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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做了一场梦2009/12/23 11:01:00
这个故事的诞生缘于昨天晚上做的一场梦。
是个诡异的故事。希望不会有人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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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到底是哪里啊？”
无奈地抓抓头发，赤西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小小的山坡上，面前是一大片油菜花田。虽然现在是冬天，赤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就是油菜花田没错。
到了盛夏的时候，不就是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海么，一定会很漂亮吧。
赤西有些走神地想着，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来让他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
一边自言自语着“啊我辛辛苦苦回来可不是来看风景的啊”，一边慢慢地顺着山坡上的小路往下面走，赤西的目光不时环视着四周。他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不大的村庄，附近的景色是完全自然景观的美丽，不是那种人工雕饰或者经过现代化污染的没有生命的美丽。空气也很清新，跟城市里被废气污浊过的完全不一样，带着淡淡的湿润，扑在脸上真是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赤西漫无边际地走着，直到远远地看见一棵高耸的大树。是一棵他在照片里看到过无数遍的树，他并不知道那树是什么植物科什么种类，就连那个总是喜欢念叨着“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的人，被人问起那树的品种时，也只是简简单单地用一句话描述出来：“就是乡下种的那种很普通的大树嘛。”
赤西恍然地“啊”了一声。原来是回到这里了么。
于是脑海里关于这个地方所知道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清晰了起来。赤西甚至能对着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想起这应该就是某人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吧。
不远处的田地里有一群牛，低着头不知道在咀嚼着什么，偶尔抬起头来“哞哞”低声叫两声。
原来真的有这么多牛啊。赤西愣愣的。怪不得那人经常在节目里说自己小时候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对着牛发呆，偶尔被问起自己家乡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有牛！”
走近了才看见树底下坐着一个小男孩，柔软的额发乖巧地垂着，正低着头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赤西慢慢地停下了脚步，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咚咚，咚咚。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的位置，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
男孩感觉到有陌生人的存在，飞快地抬起头来，一双又黑又亮的漂亮眼睛，脸上还有泪水未干的痕迹，眉宇间带着点委屈和倔强，有点惊讶地看着赤西：“你是谁？”
赤西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他走过去在男孩身边蹲下，扭过头去展开一个自认为很亲切温和的笑容：“我是来旅游的，结果和朋友走散了。”随口撒了个小小的谎。
男孩的眼圈红红的，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你迷路了吗？”吸吸鼻子，“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指路，我对这附近很熟的。”末了还强调似的加强了语气，“叔叔你放心好了。”
赤西被那句“叔叔”的称呼噎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学着男孩的样子，在树底下随意地坐下，扭过头去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刚刚为什么哭啊？”
“……没什么。”男孩重新低下头去，握着树枝在湿润的泥土上一遍一遍地划着圆圈。
赤西犹豫了一下，“那我来猜猜好了……”他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是不是考试没有及格？”
男孩像被戳到了痛楚，看向赤西的眼神里满是“你怎么会知道”的惊恐，过了好一阵才慌慌张张地说：“才、才不是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只不过是……差三分而已嘛……数学那种东西，本来就让人讨厌，老师还把卷子出的那么难，只有班长那种变态才会觉得简单啦。”
赤西觉得好笑，事实上他确实笑出声来了，然后得到男孩一个带着怨气的斜睨。连忙用咳嗽掩饰过笑意，赤西伸手摸摸男孩的头发，“嗯，我也很讨厌数学的。”
“真的吗？”男孩瞬间觉得眼前的这个怪叔叔变得亲切起来，“你也这么想是不是？”
赤西含着笑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柔起来，“是，我小的时候，也觉得学习是世界上最麻烦最讨厌的东西。”他顿了顿，“可是呢，等你长大以后再回过头去看，就觉得那不过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当时当地觉得很漫长很难熬的东西，其实一眨眼就都过去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看着赤西，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觉得本来委屈难过的心很神奇地平静下来了。就像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那层隐形的压力，一瞬间突然全都不见了。
就连向来觉得世界末日一样的数学，也变得不那么讨厌起来。
“你将来还会遇见各种各样比数学更艰难更痛苦的东西，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所谓的‘最讨厌了’，其实已经根本不是‘最’的了。”赤西把语速放得很慢，“现在会觉得长大是件很漫长的事，可其实只要一刹那的时间，你就成长了。”
“可以做个除了考试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孩子，每天只是在课堂上眼巴巴地盯着似乎一动也不动的时钟指针，想着下课以后和小伙伴们去哪里玩好呢，晚上妈妈会做什么美味的食物呢，明天的天气会是什么样的呢……这样的生活，难道不美好么？”
赤西笑得眉眼弯弯，“我希望你，可以做一个这样无忧无虑又单纯简单的孩子啊。”
男孩怔怔地望着他英俊好看的眉眼，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脸上带着两个人见面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往前跑了两步，回头对他笑着说：“呐，虽然我听不大懂你在讲什么啦，不过还是谢谢你。”
总觉得看见你，心情就很微妙地变好了。
男孩向着他伸出手，小小的手掌向上摊开着形成一个希望被握住的姿势，站在阳光下笑得很可爱，“喂，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吧。”
赤西眯了眯眼，没有握住男孩的手，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
“嗯……”赤西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笑起来，“不用了。”
“诶？你不是迷路了么？”
“……没关系。”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可以带你回我家啊，我妈妈很温柔的，还会做很好吃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知道的。”
“哈？”
“我知道，你的名字。”赤西安静地站在那里，“山下智久。”
“你怎么知……”
“我要走了。”赤西打断满脸震惊的男孩，冲着他摆了摆手，“现在应该说再见吧。”
“什么嘛……”男孩撅起嘴，“真是个奇怪的叔叔。”
赤西没说话，只是眼睛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那……你要去哪里？”男孩有些不舍得似的，追问道。
“我还有事情要做。”赤西笑得很温柔，眼神悠远，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个我喜欢的人，还等着我去拯救他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家伙的人生里啊，怎么就充满了那么多的波折和困境呢。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会很寂寞很伤心的。”
他的笑容明明很好看，男孩却总觉得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悲伤和苦涩。
“我啊，真是不舍得他一个人。”赤西撇撇嘴，“这么漫长而艰难的道路，我想陪着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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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丢下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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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啊，有一年过圣诞节，睡觉之前脑子里都在幻想会从圣诞老人那里收到什么礼物，结果第二天满心欢喜地醒过来，然后发现枕头旁边躺着一本九九乘法表。
那个时候，真是难过失望得快要哭出来了。
数学课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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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啪”一声合上手里的日记，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喃喃着自言自语道：“P你的口气真的很LOLI呀。”脑海里出现一张小小的脸庞，笑意更深，“你啊，还真是从小就这么可爱。”
他的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我说P啊，”他隔着透明的输液管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是冰冷的感觉，“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他伸手帮他把发丝细细地理到耳后，眼里满是温柔，“我跑来跑去的，可是很辛苦啊。”
——如果可以把你人生中所有不好的回忆全都抹掉的话。
“表太感激我哦，”赤西笑得贼兮兮的，“如果真的很感动的话，就醒过来给我一个口勿吧。”
没有人回答他。雪白的病房里一点一点变得安静下去，只能听见监测的仪器“滴滴”的声音。
赤西叹了口气。
微微俯下身，他慢慢地把自己的唇印上对方的，轻轻地辗转摩挲。
这是多么奇妙而怪异的旅程，只是他愿意做一个不知疲倦的旅人，一遍又一遍地回到过去。
把他生命中所有坏的东西全部毁灭掉，然后用更美好的东西来温柔地救赎。
他希望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关于过去的回忆，全是温暖和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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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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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LZ很尴尬啊2009/12/24 22:55:00
于是去拜读了若无来日……囧囧有神了
有这等珠玉在前我这就是拙劣的大白菜啊OTZ
米娜桑就当冬天里的消遣看吧 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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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了，你这样根本是在浪费时间。”
对面埋着头吸吸噜噜喝汤的人放下碗，心满意足地擦擦嘴巴，抬起头来用鄙视的眼光看了赤西一眼。
“嗯？”把目光从窗外的车流上面拉回到对面的人身上，赤西有些心不在焉，“我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
“可是你再怎么样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家伙也醒不过来啊，”摊摊手，“你这样做也没法改变他的命运。”
不知不觉间右手被紧紧地握成拳，赤西的眼神有些飘移不定。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只是叹口气，淡淡的说：“你不会明白的，我想这么做的理由。”他抬头向对面瞥了一眼，“毕竟，你们有没有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
“你们人类真奇怪。”结果就是不由分说地自己下了结论。
“……其实……有件事我很早以前就想说了……”
赤西看上去忍耐了很久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能不能别老顶着一张Johnny桑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那人耸耸肩，扔过去一句“你以为我愿意啊”，然后委屈地垂下眼睑——这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在赤西看来要多不和谐有多不和谐，不禁_chan抖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是队长把我变成这样的呀……因为我们是不能用真面目示人的，所以我临走的时候队长就问我想变成什么样子……于是，我就很高兴地把我的要求给他说了。”
“……什、什么要求？”
“我想要有钱，有权，有自由，人人都崇拜而且敬仰我，全日本人民都知道我，最好身边还有一大堆青春健康时而热血时而忧郁既会耍帅又会搞笑动不动还会玩点暧昧刺激人心的美少年陪着我。”天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哀怨地扫了赤西一眼，“然后，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
赤西轻轻咳嗽一声，把话题重新拉回正题，“所以说，你也不知道这一次会穿到哪一年就对了？”
“嗯，因为我的法力还不够嘛。”明明是值得羞愧的事情偏偏这天使笑得一脸骄傲自豪，“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每次回去，那个人都是在长大的。”
“哈？”完全没听懂。
“也就是说，”天使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来让赤西明白，“你上次回去他是七八岁的时候吧？那你这次回去，就肯定是在他七八岁之后了。虽然我不能确定究竟是哪一年，但他跟上次比起来一定长大了。”
“……你真应该去进修一下日语。”赤西的眼神明明白白地透着“我很认真”的意味。
粗线条的天使没听懂赤西的深意，依旧笑得一脸傻兮兮。
“那好吧，如果你想起什么来再通知我好了。”赤西站起来，把外套拿在手里，“我准备明天再回去一趟。”
他朝天使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下一秒钟，身后忽然传来很大声的“啊”一声，赤西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按捺不住惊喜地回过头去。
“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方法了？”
天使一脸的无辜，指指桌上的空盘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还没有结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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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站在舞蹈室外面的那条走廊的彼端。
这条走廊贯穿了他整个Jr时代的回忆，甚至出道了以后，也经常跑来借用那间宽敞的舞蹈教室排练。走廊是又长又窄的那种，只并肩站得下两个人，从这一头望过去几乎望不到另一端。
应该是傍晚的时间，走廊上很安静，既没有强劲嘈杂的音乐声也没有Jr们一哄而出的吵闹喧哗声。就只有赤西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狭窄的过道里，心底不断蔓延出那种能把心脏_Tun噬了的冷清感。
“吱”的一声，舞蹈室的门被拉开了，有人低着头从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
赤西条件反身寸一样的往拐角的阴影处一闪，偷偷地探出头去看，只来得及看见那人的背影。
是那种正在发育中的纤细而且瘦弱的少年身影，不是很高，留着和那个年纪的男孩们一样的普通短发。这么冷的天却只穿了件白色的校服衬衣，黑色的制服外套搭在右边的胳膊上，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他不时瑟缩一下肩膀，背在肩膀上的书包看上去比他整个人都巨大。
赤西一瞬间也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起来，五脏六腑像被人放进了冰箱隔了一夜又取出来用大火加温一样，翻来覆去的痛。
——这是发生在两个人认识之前，只属于年幼的山下智久一个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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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喜欢对我说——
如果十个人里面有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么就没有必要因为这一个人的不喜欢而难过伤心。但是如果十个人里面九个人都不喜欢你，那么你就要问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才让人家这么讨厌你。
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呢，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喜欢我呢？
被排挤，被欺负还都是好的，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跑过来大声地问我：“山下智久，你的爸爸呢？”
你看你看，明明那时候都还只是十一二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嘛，却早早地就学会了怎么用最简单的语言把人伤得最深。Johnnys事务所果然很强大！
从那个时候起，就在心里想了。能快点长大就好了，长大成一个内心强大刀枪不人的大人。
PS：虽然很讨厌被人撞见自己脆弱和狼狈的样子，不过每天晚上自己背着书包站在空荡荡的车站上，又冷又寂寞地等末班车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身边有个人陪着该有多好。
可惜那个时候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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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跟了那孩子一路。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看他下楼的时候被不合适的长库子绊了一下，有些狼狈地摇晃了几下才站稳；看他推开公司的大门，白色衬衣在冬天的夜风里被吹得衣角飘飘，几乎是立刻就打了个喷嚏，然后伸手摸摸鼻子；看他鼓着一张脸站在卖杂煮的摊子前面犹豫了一分钟，右手攥成拳头又摊开又攥上反复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把手心里的那几枚硬币塞到了口袋里。
瘦小的身影磨蹭着走到车站前面，双腿并拢在等待的长椅上安静地坐下，来来往往车辆开着的灯光一闪一闪地滑过他的眼角眉梢，整张脸都是又寂寞又倔强的样子。
赤西觉得心脏像进了水，用手一按，就会“扑哧扑哧”地往外渗出冰凉的Ye_Ti。
赤西下意识地舌忝 舌忝 嘴唇，然后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近距离的打量才发现他白皙的皮肤上，眼眶下面有一层浅浅的黑眼圈和淡淡的眼袋。丝毫损害不了他清秀的外表，但会让看的人觉得心疼。
装作惊讶似的指了指他手里滴着水的外套，“这是怎么了？”
被赤西的突然出声明显吓到了的少年回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明亮。
“不会是被恶作剧了吧？”看他不说话，赤西再接再厉地出声猜测。
少年撇了撇嘴，和他成年以后习惯性的小动作一模一样，在赤西看来格外的亲切。
“不是，”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青春期的青涩和天生的鼻音，“只是不小心。”
尽管肯定这是被人欺负了，赤西还是装出一副相信他的样子，夸张地叹了口气：“啊，怎么会这个样子。”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笑得一脸让人没防备的温柔，“你冷不冷啊？我把外套月兑给你穿好不好？”
“不用了。”少年样的山下很快有礼而淡漠地拒绝了，眼神是很明显的戒备。
“没关系的，”赤西自顾自地把外套月兑下来甩在他身上，“我可是坚强的成年男人，这点风根本不会觉得冷啦。”
少年奇怪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悄悄地把冰凉的双手往还带着赤西的体温的外套里伸了伸。
赤西余光中看见他的小动作，忍不住笑意更深。
“……我也可以么？”
正想着“啊咧P你真是可爱”的赤西，回过神来的时候听见少年自言自语一样的问话。
“什么？”
“我说，”少年咬了咬嘴唇，有些丢脸似的小声说，“坚强的成年男人啊……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么？”
赤西的目光变得一点一点的温柔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坚定地在说：
“嗯，没错的。”
“你会成长的，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你要，相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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