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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边境奔跑的仙人掌2009/12/27 13:10:00
TIPS
AP主，P中心。
暗黑向。
剧情慢热，清水颇多。
西方奇幻背景，所有人改为罗马音。
若无天灾人祸，星期更。
愿上帝保佑我，阿门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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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主]诸神迷失之边境
【北风歌谣】
Akanishi听到那熟悉的金属撞击的声响自黑暗小巷子的另一端传来，他在心中默念数着对方走一步那响动撞击的数量和力度，这次应该有三个铜币加上一把像是金库锁那样厚重的钥匙，对方穿着劣质的牛皮靴，因为那脚步声浮躁又沉闷，踩在积水里会发出咕叽那样恶心的噪音。对了，根据风声来说，那人应该还戴着风帽，腰间至少有两把长剑。
一定是自己在等的人没错了。
他更低的俯下去，虽然并没有躲藏在什么掩体之后，可他几乎和黑暗融合在一起的姿态让他一点也不像个人类——更像是被酒馆老板遗忘在路中间的酒箱——接着继续在心中数着。
还差十步。
Akanishi觉得有点冷，刚刚下过一场冻雨，该死的，南方的冬天那潮湿的寒冷比他故乡的冬天更加难熬，或许他在出发前应该接受那个胡子大叔的好意，那件黑色的大衣难看是难看了，但是一定比这件要暖和。
还差五步。
楼下酒馆的黄啤其实还是掺水了吧，他喝过全国所有的酒馆，那些小伎俩只要掂量重量就能明白，钱就算是赏他们的好了。
还差三步。
等下一定要烤火，还要把所有煤油灯点上，自己都要冻僵了。
还差一步。
忽然在眼前窜起来的黑影像是一场迅猛的噩梦，张牙舞爪，如同传说中的魔兽。大腹便便的男子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惊恐尖叫着坐到在地。尖叫声还没有停止，他发现那团黑影忽然露出一点白色的发光，就像是一口保养得很好的牙，再然后……
银光闪过，耳边尽是细细的风声，血腥味轰然蔓延，整个视界呈现出滑稽而诡异的颠倒模样，要被乌云淹没的新月露出犹如镰刀般的一角。
“嘿，这位大叔，你死了。”
啪嗒。
这是头颅掉地的碰撞声。
喷涌的鲜血里，Akanishi悠然自得，他站起来后全身也包裹黑色的兜帽披风内，并不为那些淋漓的Ye_Ti而避开，甚至感到血液的暖意。他抽出还在抽搐的身体上的一个精致的钱袋，把它倒了个底朝天。
“1、2、3……很好，不出我意料。”他笑着自言自语，那是一种古怪的口音，并不属于这个城市，但是略带坚硬的音节有着独属于他的特殊美感，与稳定流畅的嗓音相得益彰。
但是最后掉出来却不是金库的钥匙，而是一枚小巧的印章，他拿起对着微弱的月光瞅了瞅，随手放进了口袋，把钱袋和铜币随意抛开，愉快地吹了个口哨。
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缩着手开始往回走，在北风呼啸的街道中哼起自编自唱的歌谣，那也很古怪的调子传不了多远就被打散了，就如同那个人濒死的惨叫一般。
巨大的城市在夜晚保持着令人畏惧的沉默，庞大的压抑感给它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雾。
偶尔在大街道上有马车匆匆跑过。
巡逻队的尸体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缓慢地腐烂。
异乡人的歌谣在金星升起前，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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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照我来说，这是巡逻队的内斗，哦，看那群混蛋们，每天都只知道和面包房的小姑娘说那些不知所谓的笑话，从来不管我家楼下的路早已坑坑洼洼，让他们搬个石头也不肯。所以说，这一定是他们喝醉了酒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打架，然后就全部都死了！”
“别这么说Zack，这是帝都，可不比你那乡下破地方，要是被人告密，你一定会被抓进监狱的……你看……”
酒保说着偷偷往酒馆的角落里指了指，那里从开店起就坐了一位陌生人，一杯又一杯的要着啤酒，每一杯喝完的时间都像有沙漏记录一样均匀。他把自己包在一件灰白色的连帽大衣里，再怎么仔细观察也只能看见他的一小段下巴。
“……哦，好吧，你总是对的，给我来一杯啤酒。”
被称为Zack的人一下子泄了气，没精打采的靠着吧台。这次巡逻队被全灭的事情其实很严重，现在这一片街区都在戒严，今早他还望见那个巷子口聚集了许多士兵，甚至还有骑兵，连教会也派了人，或许他是不该乱说话。
“不过，”管不住嘴的男人还是开口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也死了。”
“那个？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人’。”
酒保这次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那个人’是城北街区——也就是这儿——很有名的高利贷混蛋，他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和教会的关系非常好，以至于偶尔犯事了也有教会的人出来保他，所以大家都在说他也是全帝都最臭名昭著的人口贩子，把年幼的孩子卖给教会来换取庇护。
“嗯……我想……这是件好事。”
“当然是好事，我看到了，就在那些巡逻队死的不远处，头被士兵收走了，就剩个身子，我觉得能手刃那恶棍的滋味一定非常美妙。”
“不，杀人永远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突然的揷话让两人都吓一跳，酒保更是把正在擦的杯子掉了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角落的陌生人坐到了Zack身边，在帽子的遮蔽下露出了一个大概是友好的笑容。
“哦……哦……”
Zack把啤酒撒在了身上，狼狈不堪地拍着衣服。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们。”
这样说着的对方犹豫了一下取下了帽子：“请告诉我‘那个人’死亡的事。”
那是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血色十分淡薄，但是轮廓相当好看，鼻梁端正，嘴唇丰润，眼瞳黝黑，是很出色的样貌。他有着粟金色微微卷曲的短发，更衬出他白得不健康的肤色。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Zack吓坏了，不停的哆嗦。
“别害怕……”年轻人无奈地说安慰道，从颈间摸出一个十字架的坠子，那坠子是纯银打造的，中间却镶着一小块乌木，“我是从圣地教廷来的，你们应该知道这个。”
酒保顿了顿狐疑的凑近看了看，又是一个哆嗦：“是真的……您居然是圣地教廷的大人……”
“不我还只是一个神父，大主教嘱咐我四处游历，我才来到这个城市，正好碰到……所以希望能了解一下，”对方想了一下，自我介绍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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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馆之时低沉压抑的天空又下起了冻雨，屋顶上的铜鸡被昨晚的大风吹落在水沟旁，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街上的行人大多步履匆匆，努力地把自己缩在外套里，看起来一分钟也不想再外面多呆的模样，让街道有种荒凉的错觉。
自称为P的年轻神父把帽子重新戴好，向那个人死亡的地点走去。
根据刚得到的情报，那个人的尸体已经已经送去了索菲娅学院的停尸房，而他的房子已经被治安官清查，似乎说没收的财产三成会上交皇室，七成会付给教会。死亡的来龙去脉还不清楚，比如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那么晚的时候走进恶魔的角落。
顺着提示，他到了还隐隐有血气的巷口。那里还有两个士兵在守着，因为天冻在不停地跺着脚，看到他来了便瀑躁地大声喝止：“快离开！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群小绵羊散步的地方！”
P顿了一下，又取出了那条十字架，压低声音说：“我是圣地教廷的巡视神父，请让我为这个不幸死亡的可怜人做个小小的弥撒。”
那两个人发出爆笑声：“这恶棍可不是什么可怜人，不过既然神父你愿意，我们也不会拦你，去吧。”
血迹并未清扫干净，还看得出被砍下头颅时那飞溅的血一直沾到了二楼的墙砖。他蹲下身，摆出正在祈祷的样子，眼睛则在快速扫视希望还有留下的蛛丝马迹。有什么在角落里一闪。
P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要过去捡起来，但没想到那两个士兵一直在盯着他，立刻骂道：“别乱走乱动，我们伟大教廷的小猎犬，要知道这可是护城队和治安官的地盘，你安分点。”
看来主教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宗教的权威在皇权处确实被动摇了。P想着，猛然抽出那十字架，中心的乌木此刻发出微弱的白光，他右手把十字架压在胸口，左手手指在乌木上摸过，带着那奇异的光亮飞快点在对方的额头。
明明只是淡淡的光晕，却感觉像是一场惊雷，耀目的光线散去后，两个士兵只看到那个神父向他们示意后离开。
P转身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是一枚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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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累死大爷我了，那家伙真的杀了不少人，不过都是刀割出来的干净利落的伤口，不是狼人也不是吸血鬼。”
“那个等会再说，给你看这个。”
进门的人刚用门把寒气给挡在外面，身后就有个小东西破空而至。他像是脑后有眼睛一般轻松背过手接住，再坐到桌前观察。
“是一枚可以攒起来搭上马车的铜币。”
“你能看到什么？”
“还有两枚，”那人笑了笑，“然后还有一枚印章，它们被放在同一个钱袋里。然后它们被倒出来了，这一枚滚落在角落内。”
“能看到杀人者吗？”
“月光太微弱，那人又在斗篷里，什么也看不见。”
“真棘手。”
“是的，我来说说我查到的东西。”他把湿乎乎的大衣丢在桌子上，搬着椅子往火炉靠了靠，跳动的火光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深邃略带忧郁的眼睛让人心动。
“我说过那伤口不是狼人也不是吸血鬼造成的，但是我们不能忘记，狼人和吸血鬼也可以用武器，它们在三百年前就不在拘泥于爪子和口水，砍杀守夜士兵的伤口又深又利，切面整齐的就像是块软木，所以也许就是我们在追查的家伙。”
“……身手好的人类也能做到这一点。”
“是的。”
“我们应该去通知帝都教廷还是治安法官……真麻烦，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枢机主教大人想控制政权中心，权力真的是一件很方便的事。”
“我觉得使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吸血鬼。”那人说。
“分配任务，明天我去帝都教廷报道，你可以去找你的老朋友叙叙旧，毕竟我们有很久没回来了，”刚才还很苦恼的P向那人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的判断……”
“Ry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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