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老而弥坚2010/1/13 21:08:00
章 一
01:13
日本.东京都厅
那辆猩红色Ferrari Enzo是狠狠泊过来的,与挡风玻璃后慢慢抬起的一双眼神力度等同。
山下站在原地,两手约束性地抄在上衣口袋里,微微沉着头,没动。
车门打开,再甩上,气质坚硬的Timberland踏在地面上“铿”的一声响——目光直直冲突过来的时候,冷淡干燥的唇角精准挑去30°,勾了个风情严峻的弧——“哟。山下君。”
“哟。……”停顿的瞬间山下抬了抬手,“……赤西。”
那个衣着慷慨得像是要去照X光的金发女人从赤西的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山下的牙齿在脸颊下咬紧了。
“Get back in the car,sweetheart.”赤西扭头对她说,“It’s cold.”
“Just wanna say ‘Hi’~”女人妩媚地冲山下露齿一笑。
回礼却似杯失了温的茶,滋味淡而冷。
女人有点尴尬地看看赤西。
赤西没说话,把大衣月兑下来,丢给她。
“还是老样子啊,你。”望着重新钻回车子的女人,赤西低声道。
山下凛着眉吸了口烟,“没办法。天生的。”
赤西笑笑,也掏了根烟放在嘴里,然后两手拍拍库袋,“呃,有火?”
火苗蹿起来的时候,借着火光瞥了眼他手里的Dunhill Unique——
赤西皱眉:多可恨,这种怀旧的男人。
“居然打发你来接我~”尼古丁被重重吸进去,再重重叹出来,两下里倒像是用尽了气力一般,再开口时声音意外的沉:“是说……莫非组里的人都死光了么?”
果然,他还恨我。山下想。
怎么可能不呢。
“泷泽的意思。”用了公事公办的口气。目光极力简短,不纠缠。
赤西作出“哦,这样~”的表情,“喏,我人在这儿了。”白皙漂亮的手指往两侧漂开,“除了挥泪自宫我不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少说疯话。”山下低声斥他。
赤西的笑容隐去了,“我要见老头子。”
“现在不行。”
“你谁?他的新管家?”
“人不在日本。”
“啊,是吗……”赤西点了下头,“那他回来了记得Call我。”返身上车。
山下扯掉嘴里的烟几步上前,伸手往玻璃上“梆梆”叩了两下。
车窗迟疑一会儿,极不耐烦地落下四分之一,“What?”
“坐到后面去。”
“Huh?”
“下来。我来开。”
“Um…”赤西歪歪脑袋,“Not funny.”
车子发动,右脚踏上油门刚要使力……“Oh my god!”身边的女人忽然尖叫了一声。
赤西抬头,“操!!”用力砸了下方向盘。
“我看起来像个没撞死过人的吗U crazy lady?!”他冲挡在车灯前的山下喊。
后者以毫无起伏感的眼神俯视着他,“下来。”毫无起伏感的声音。“我不想对你动手,赤西。”
他们互相盯视着,目光在半空中火堆爆裂般厮打起来。愤怒开始噼啪作响地往赤西全身舌忝 去。
我不想对你动手。
原封不动的话语。与一年前如出一辙的傲慢语调和表情。
简直是用力抽打着深眠中的冬蛇的鞭子!
赤红的蛇信在回忆的浑浊水面下缠绕起来,然后猛地昂头挺身往他的胸腔里吐出烈焰!再次醒来了,那种想要撕扯一切、毁灭一切的疯狂情绪……赤西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攥满汗水,耳朵Deep轰然响起的血液上涌声强烈到足以震碎鼓膜!
“……Try me。”他低低地吼了一嗓子便狠狠松了手刹,油门踏板瞬间踩至全开。夜幕下造型妖娆的Ferrari Enzo立刻如一头进人战斗状态的红鬃烈马,激声嘶鸣起来。
“…Jin……Don’t……”身边的金发女人面色惊恐地呻喑。
“Shut up.”
老而弥坚于 2010-1-13 22:06:56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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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老而弥坚2010/1/14 22:07:00
章二
日本 ? 成田机场。
“Ladies and Gentlemen,Flight NW003 to Los Angeles is now boarding. Would you please have your belongings and boarding passes ready and board the aircraft through gate NO.22.? We wish you a pleasant journey . Thank you~”候机厅广播中女子甜美的声音。四面八方地。
赤西从座位上站起来,将旅行包轻轻勾到左肩,一边大步往检票台走去。
右手始终揷在上衣口袋里。
尽管那里并没有枪。
为了能够顺利通过安检,他已事先将那把HK45拆卸成大小不一的零件分散在行李中。旅行包也是外表毫不招摇、牌子却掷地有声的款式。赤西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实在像个背景深不可测、资产厚度匪夷所思的业界新贵,白面如冠玉,精气缀眉宇——即使稍为浪荡了点——安检处的漂亮姑娘已经远远递来微笑。接下来只需姿态得体地给她看一看自己整齐洁白的牙齿就行。
当然。也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玩过头了,赤西。”如果冷冷抵在腰后的枪口能够说话的话,发出的一定也是这种闷闷的、重感冒一样的声音。
赤西心里一紧——灌那么多Lorazepam又吃了自己一拳,到底还是没事儿人似的么——脸上却笑,慢慢转过身去,“你的体力还真不是随便说说呢山……”他愣住了——
血。新鲜黏稠的猩红血液正泪水般从那个男人的双眼中缓缓淌下来……然后是耳朵,鼻子,嘴巴,喉咙……喉咙被割破了,撕烂了…………
“结果果然是这样呢……”山下说。一开口,血便无比痛快地从嘴里奔涌出来。
赤西觉得自己在发抖,即将把整个人筛得神经错乱的那种_chan栗感。无法发出声音,舌头被什么钳着,或者铰断了……
“我不想对你动手,Jin……”山下笑着说。突然已经有漆黑的枪口粗鲁地顶在他的太阳_Xue上,而他没有违抗的意思。“…死都不想……”
“……别!…………住…手!!!”用尽全身气力挣扎出这几个字……
砰!
……
“……唔!”赤西浑身剧烈震动一下惊醒过来。
梦。
上帝。是梦。
心脏痛得仿佛有某种利器正从内部切割着自己一样。眼睛里久违的温暖Ye_Ti顷刻涌出,轨迹忧伤的两行,滑人发髻,消失不见……
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Oh~Baby…”身边的女人支着胳膊坐起来,轻轻抚摩他的脸,“Bad dream,huh?”手安慰般在身体上游移着,向下……“Are u ok?……Easy…”渐渐摸到胯间……
赤西捉住那只手,从被子底下扔出来。
女人撇了撇嘴,坐直身子理头发,“Coffee?”
“Where is he?”
“Kitchen,of course.”说完“噗~”地笑了一声,“Dvds,books,bills…and cooking!What a gentle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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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老而弥坚2010/1/14 22:12:00
那晚他以为自己会撞死他。
车子笔直后退再笔直冲出去——
那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女人尖叫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车子已经几近陡峭地在中途折出一个直角。车外,两个男人正像一对气息狂瀑的困兽般扭打在一起。
赤西被怒火折磨得想吐,脑袋里嗡嗡的蜂鸣声。与其说他想当即了断山下,不如说更想一巴掌结果了此时此刻犹豫不决的自己。
一碰到这个人就总是这样。他一出现在他面前,就总是这样……
每一拳都被山下结结实实包在手里原封不动地搡回来,那种充满威压感的力量,动作疾如撕裂胸口的风,将赤西的一招一式封杀得举步维艰……他永远知道他的下一秒。太知道了。好比ML时压制并安抚他在他身下所有突如其来的反应——每一次蠕动与收缩,湿润温热的内壁生气勃勃的褶皱感,他来来回回搔弄在喉间的艳丽声音……一切令人惊喜的愈演愈剧。
上帝,他们原本就并非生而为敌!那不是他们的命运!怎么可能!
渐渐沉溺于性幻想的肢体较量……赤西仿佛窥到了山下脑子里的春色一样突然挺身狠狠踹了他一脚。被就势扳住小腿迎着髋骨“嘭”一声直顶在车门上——真好,他蓬松柔软的头发里熟悉的洗发水味道……耳后气息优雅的C.K. One 在山下鼻端融解成淡青色的撩人触感…………
“光顾着泡女人,活命的本事倒都荒成这副德性了么赤西君?”几乎想抓着他整个人就这么一口气口勿下去,音色里却生生剥掉一层情欲似的,只留冰凉的诘问进一步僵硬气氛。虽不乏怄他的意思,玩笑成分到底只占了十成三,赤西空有气势却不在状态,这点,甫一交手山下便注意到了。
而这对赤西来说,无疑是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山下即刻被月兑开钳制又狠又准地打翻在地。但赤西随即也意外表现出无心恋战的样子,抽身拉开车门准备重新坐进去。山下从他身后爬起来一脚把车门踹回原位,两手穿过赤西腋下箍紧肩膀发了疯似的向后拖出几米远……
“你他妈!!放开!!!”赤西大吼一声后便感到一种直逼颅顶的窒息感,视野渐次模糊起来。他明白自己已达极限,不能再动手了。
山下停下来,用力扣在赤西两肩的双手突然力道尽失,它们缓缓降落在赤西胸前挽出一道锁,“别说话。这车子有问题。”说时贴着他的头发,强烈的呼吸使山下的喉咙都发出声响。但这声响很温柔,一字一字皆是石子般的亲口勿……“跟我回去。再信我一次,Jin。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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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老而弥坚2010/1/14 22:22:00
人住山下家第三天,赤西神迹降临似的下来吃了顿早饭。
彼时山下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行云流水。看见赤西,嘴巴微微张了张。也没说出什么,转身往烤吐司机里夹了两块禸桂吐司进去。
尽管同一屋檐下,他们其实不常见面。赤西一日三餐基本都由那女人端到卧室解决。吃得也不多,感觉就像情绪不高的孩子用刀叉在盘里拨来拨去而已……山下本能地觉得他哪里不对,又找不到机会问——那女人对赤西当真是寸步不离,连洗澡都同进同出禸贴禸地腻在一块儿。
他知道他们有时候会在房间里ML。
“呃……牛奶?”
赤西在鼻子里哼一声算回答,一边用毛巾擦他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左右“Psst——Psst”地找Pin。
果然小家伙儿立刻舞动着它那四根伶俐的腊肠腿儿从隔壁一路欢欣雀跃过来。
“Good boy!”赤西俯下身子想抱它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只伸手用力揉了揉它的头。
Pin立刻得寸进尺地仰倒在地要求进一步的温存——搔肚皮。
“没想到还认得你。”山下边翻煎蛋边说。
赤西啜了口牛奶,“狗这东西很讲义气的。”视线从杯沿儿溜过来觑他一眼,“人就不同了。”
山下装听不见,把烤好的吐司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说话间女人也裹着睡袍下来了,“I don’t want toast!Can I have pancakes?”锁着眉毛叫唤。
“There’s no short order cook.”赤西说。
山下头都没回,悠哉地给煎蛋做最后一轮翻身。
女人瞪了他们一会儿,“啪嗒啪嗒”碾着拖鞋返回卧室。
山下瞅瞅赤西——后者依然笑意满满地逗着正舒服得满地打滚儿的Pin——
就不禁模模糊糊地泛出一点儿好心情。
山下不喜欢女人。更别提动不动就当着陌生男人面风姿绰约地解开Bra这一款的。
「Wow!What big arms you have~~~」,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那洋妞儿就这么冲下楼喝水的山下调情。
他当即向后退开一步,“咕咚”把喉咙里的水咽下去,一脸嫌恶地瞥她一眼,转身要走。
「What's that look on your face,u sweet thing~」,虽然如此质问了但显然没动怒,取而代之一副愈益逢迎的献媚姿态。「It’s getting kinda late and…you’re soooo fantastic!」,女人那对儿巨型汹涌双峰在山下眼前情节奇突地晃动着。估计现在被哪只粗糙的手摸一下她就当场化掉了……
「I really don’t want to be rude but…」,在其耸肩摆臋进一步攻打过来之前山下开口,「U stay away from me.」
说实话他实在搞不明白这模样儿像极蹩脚PUB里俯拾皆是的应召女郎的骚娘们儿是怎么人了赤西的眼的。诚然这家伙并非不近女色,但自打他们15岁认识至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如此堂而皇之地占据赤西半张床——尽管山下承认期间自己的存在也许多多少少给这些关系造成过障碍或绝路。
至于身体慰藉方面,赤西也很有一份自成理论的洁癖,没感情的人,任谁也近不了他身……
两人面对面坐着面无表情地各自用餐。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到干燥的食物咀嚼声和隔壁房间Pin凄惨的呜咽加挠门(刚才在其一脸流氓状企图舌忝 赤西嘴边的奶渍时被山下一把拎起来扔出去了)……
山下的唇角还肿着一大块,乌青的,进食只能试探着用汤匙小心喂进去,一不留意,甫弥合的伤口就毫无情面地重新撕裂开来。疼得直皱眉头,一顿饭吃得十分憋屈。
“我今天早上梦见你死了。”赤西说。
“…咳咳!”山下咳得面红耳赤。“呛死的?”
“反正就是,死了。”
“然后你就笑醒了。”
赤西瞄他一眼,没接茬。
山下伸手一叉子叉在煎蛋上,后者立刻魂飞魄散地淌出黄晶晶的Ti_Ye。
“喂,老头子那边,有动静?”半晌,赤西问。
“有的话你还能这么稳稳当当地坐在这儿气我?”山下边嚼蛋边砸了下胸口。
赤西“嗤”地笑一声,“说的也是。”撑着桌子站起来。
山下用余光扫着这动作,“喂。”
赤西停下脚步扭头瞅他。
“还好?”
赤西一愣。
“总好像打不起精神来。不舒服?”
——TBC——
There’s no short order cook:这儿没有即点即上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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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老而弥坚2010/1/24 10:31:00
“总好像打不起精神来。不舒服?”
“谁说的?”赤西显得极为震惊,“我可是很有韧性地跟你在同一个房子里呆了三天呢!每天都他妈的发自内心地很愉快!”
“……没人囚你。”
“是喔?那请问我现在除了喝水、吃面包、大小解,还有什么附赠权利?”
山下垂着眼睛啜了口牛奶,然后慢悠悠放下杯子往赤西看过来,“起码,我没妨碍你每天在房间里哼哼唧唧拍A片。”
话语仿佛在耳道外打了几个蝴蝶结才终于进人脑袋里的声波置换区域似的,赤西几乎以被谁从后面突如其来给了一闷棍的表情转过身看着山下,“你说什么?”
“抱歉一大清早就端出这么乏味的话题。”山下从桌边站起来,把失温的牛奶壶重新放到加热炉上,“上面的活儿不适应吧?你叫得比她生动~”
赤西顿时想抓把子弹塞进他嘴里,眼神厉得能绞杀人,“吃饱了饭打着嗝儿找死吗山下?”
“……不过你知道,”山下充耳不闻,笑得又淡又暖,“我向来反感别人在我的地盘上招妓。”
非常刺耳的沉默。
“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管我的女人……叫‘妓’?”
“啊,不小心说了实话。”山下作出茫然的表情,“恕我直言:她长得像个魔术师的助手!尤其擅长表演怎么把身上的衣服变没!”
“管得着么?!在我眼里她就一阳光芭比!”
“我以为你很早以前就不玩儿布娃娃了呢!那你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儿是不是就是给她梳小辫儿啊?”
“比起那个我有更中意的地方!”
“没错!她看起来就像半个乳房!这是小时候没受母乳喂养的后遗症吧你?!”
“我警告你下句话给我慎重点儿。”
“去他妈的慎重!!”山下火了,“赤西仁你给我听着!即使你想试我的底线,也别拿我最在乎的东西出气!”
“哦~”赤西懒洋洋地拖着尾音上楼,“你所谓‘最在乎的东西’让我转告你:Thank u…And fuck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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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老而弥坚2010/1/24 11:01:00
章 三
第五日深夜。
房门是被一脚踹开的。冲进来的是个瀑怒的影。
跨坐在赤西身上的女人瞬间被掀翻在地,凄厉而忘情地尖叫起来……枪口抵住喉咙之前他只来得及把被单裹上身子。
屋子里无数“性”的潮湿粒子和诱因,在厚度微妙的空气中不落痕迹地悬浮着。窃笑。
“抱歉,我们正在这儿嘿咻。您要崩溃能不能换个地方?”赤西冷冷地说。话音未落,下巴已被枪管顶得老高,视野里只剩全无方向感的天花板。
山下“哗”地翻身上来,两膝丈量似的夹紧他赤果的髋骨……
赤西眯起眼睛,“干什么。发情期?”
“你挑起来的火,你负责。”
“…滚下去。”
山下微微一笑,似乎这话相当滑稽,“Get the hell out of the house.Now.”枪口短暂离开赤西,冲还在一边鬼嚎的女人摆了摆。
*
“啊,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前辈!……锦户前辈!!”高木雄也一手举着夜视望远镜,另手摇果树似的晃歪在驾驶席上打盹儿的锦户亮。
“……唔!哇靠我腰腰腰腰腰!!你要死啊混蛋?!”锦户抹了把口水大骂道。
“对、对不起!一激动就忘了您不中用……的身板儿。”高木苦着脸道歉。
锦户狠狠瞪他一眼,“谁出来了?”抢过望远镜。
“那贱人。”
“表出口成脏!”
“一位下水道空虚的外国友人。”
“嗯。”
“……果然没超过一个礼拜呢!泷泽君真不是盖的!”高木拨通泷泽的电话大声报告。
“马屁精!”锦户啧了一声,把电话抢过去,“……得得,您神机妙算,那扔货被那对儿冤家像个臭球鞋似的丢在大马路上!……接下来怎么办?让她搭顺风车?……”
简短交谈后锦户亮挂了电话,“撤。”
“诶?!”高木吓了一跳,“那怎么行,这个?”
“怎么不行?”
“他俩一见面就跟出了笼子的野兽似的!单独栓一个房子里还不出人命?!”
“只说对一半~”锦户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摇头晃脑地努力振作了一下,发动引擎,“这两只实力相当,互相攻讦还是别指望为妙,咋咋呼呼是咋咋呼呼,真要动真格的他们自己先就下不去手!剩下一条路就只能共堕爱河咯~”
“…………”高木红了脸。看来组里关于山下和赤西的传闻并非空_Xue来风来着。
“少给我摆这种脸~”锦户从后视镜里瞅瞅他,突然一巴掌拍在高木的后脑勺上,“你也不小了,这种话题没什么吃不消!平时对女孩子的乳沟不是挺感兴趣的?床底下那摞成人杂志,晚上没少对着它们干吧?”
“烦人!干嘛没事儿乱翻人家东西!”高木顿时又羞又怒,“啊,大波那期也是前辈你拿走的吧?”
“不拿走可不成~我可没有在别人家里随便解决那玩意儿的习惯哟~”锦户亮边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边扬着眉毛吹了声口哨,“呃,很贵吧,那个?”
“啊。……不过不用还了。”高木耷拉着肩膀,努力想把胃里的翻涌镇压下去。
锦户亮立刻奖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不管怎么说……”
“嗯?”
“两个男人在一块儿……”
正在聚精会神超车的锦户斜了他一眼,“理解不了?”
“…怪怪的……”高木低着头憋出一句。
“没出息!”锦户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喜欢就是喜欢!爱就爱!性别那玩意儿算个P!”
“……那倒也是的。”高木无意识地咬着嘴唇思考,“所以是真的……恋着?”
“15岁。”
“……诶?”
「因为15岁那年的他……」,不会笑的少年说,「已很美。」
“别被这个俗不可耐的世界束缚了想象力。”锦户亮歪着脑袋讳莫如深地勾起嘴角,“记住你的职业。我们在世间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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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老而弥坚2010/1/24 11:25:00
“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这姿势还挺累人的~”赤西说。
“少装蒜~”山下微微俯身,枪口从赤西的下巴慢慢滑到喉咙,另手轻轻往他被子里赤果的胯下撩过去,“…这里明明又湿又硬~”
赤西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确刚刚被那女人用嘴巴侍奉过。高朝的余韵里微微缺氧的晕眩感还在,身子正热火朝天地散布着某种危险的暗示……在这个男人向他阴沉沉欺近的同时,能感到大腿间分明有湿黏的痕迹酥酥麻麻地滴落下来……身体狂乱得一览无余,仿佛在噩梦中行着糊里糊涂的展览,被来人毫无漏洞的锐利眼神戳出无以计数、无法弥补的窟窿,他耻辱得要坍塌掉……
“别火上浇油,Jin……”山下歪去一边的脸苦笑着扭回来。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往你身上泼汽油!还有,别叫我Jin。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天真。”
他又想动。山下轻车熟路地压着他所有不安分的关节,十指平静地制着他的手。
他们像孪生胎儿般交缠人睡的画面呢?回不来了?
“知道我的感觉么,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开始?
每天,都像在_Tun一大堆碎玻璃。”
他贴着他的嘴唇这么喃喃了一句,就握着他的颈子狠狠口勿下去……
——TBC——
是啊我终于死回来了……(挥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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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小E2010/1/28 3:33:00
从BO里奔过来结果再奔回BO里的时候突然有了PM....=口=
不知道你认出我来没....(又开始装熟)
叉扣杯具没皮可披...内牛...
要还是和上次那样是装修暂锁的话我继续默默蹲等....要一直都锁的话...请允许我回去PM你T-T
(万年不来叉扣结果被鄙视发了4次都搞不定OTL)
从BO里奔过来结果再奔回BO里的时候突然有了PM....=口=
不知道你认出我来没....(又开始装熟)
叉扣杯具没皮可披内牛...
要还是和上次那样是装修暂锁的话我继续默默蹲等....要一直都锁的话...请允许我回去PM你T-T
(万年不来叉扣结果被鄙视发了4次都搞不定OTL)
72 老而弥坚2010/1/30 23:58:00
章 四
赤西腰侧的枪伤,是山下硬挺进他身子里推动了几下后才发现的。
那一声“……嗯啊!!”有裂帛感,山下登时感觉握着赤西腰部衣料的左手心里一股温暖的潮湿……黑暗中微薄的xian_xing气味,让他意识到那是血。
脑袋里一片空白地松开手——赤西立刻被什么烫伤了一样姿势扭曲地按着侧腹把身子往一边折了起来,身下腾出的白床单已经被洇出一大块刺目的浓重阴影……
*
要说“死亡”的气息…大概就是这种味道了吧。泷泽想。
毕竟是被它的袍子拂过面额的人。
在医院的长廊里疾步而行的模样,心里知道有些像五年前的夏。什么都在规避着,向后退。
不肯作罢的只有他而已……
从那之后再没跑过了。而在那之前,他快得让人灰心。
折过这个转角就看到山下,像个被强支起来的雕塑在走廊Deep的长椅上坐着。眼神是茫的——心里就狠狠疼一下。
这孩子小时候是个爱哭的,离不了人,被组织纳进来那天死攥着母亲的手指不放。也不说话,单是哽。妇人有点难受地看看泷泽,“自小被我宠得太亲近了,对旁的总防备得很……”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不轻信是好事~”泷泽安抚地对妇人淡淡一笑,俯下身来揉了揉山下汗湿的头,“呐~不是约定过的?这就耍赖啦?”
山下糊着两眼抽搭着瞪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扭身子,脑袋从泷泽的大手底下有点儿粗瀑地旋出去了。
“喂~”一直冷眼旁观的今井翼从院子阴处往他身边踱了几步,“我看还是算了吧。”
泷泽的手还虚置在那儿,怔怔盯着孩子,突然就意犹未尽似的摇了摇头,“你瞧他眼睛里头的郁气,多好~” 他转身求证般看看翼,出口的却已然是个结论:“没有比这更合人心思的眼睛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山下哭累了,就靠着母亲的腿蹭到地上坐着,手里还扯着她的裙角,不知不觉睡着了。妇人低头看了一会儿,“到了那儿,以后的日子很辛苦吧?……多久能回一趟家?”
那天是五月五,子供之日,俗称男孩节,山下家简陋的屋檐上挂了条青蓝色的鲤鱼旗,正迎风猎猎摆动。
“夫人~我们是为Zheng__Fu效力的。”临行前泷泽轻轻地说,“于国家有益的事,总不会是坏事。”
身后的翼突然就嘲谑似的笑了一声。
……
脚步顿住的一瞬已经是个凌厉的转身,身后正蹑手蹑脚打算偷袭的涉谷昴被唬了一跳,扭了扭被泷泽拂开的手,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老远就看见你了~拜托有点瘸子的样子行不行?”
泷泽的腿五年前受过惊动筋骨的伤,自那以后再没出过任务了。
“Jin怎么样?”泷泽没心情跟他打哈哈。
昴敛了笑,往手术室的大门游了一眼,“伤口感染得厉害。血块清出来再看情形。”扭头瞅见泷泽紧紧锁起来的眉,就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横山在里面。”
“松野病院”是一家特殊医疗法人性质的医院。前院长松野死后,医院由组织内医术精湛的横山裕暗地继承。之前松野以搞慈善的幌子将医院献给国家,表面上自甘退居名誉法人,实际是为了借Zheng__Fu的投资支持把医院规模做大,一为组织提供医疗方便,同时也避免了因此种火器伤而惊动警方的种种麻烦。去年4月松野瀑毙家中,死因蹊跷,媒体方面亦被层层施压勒令缄口,最终只以心脏病突发为由草草报道了事……泷泽心里明白:Zheng__Fu内部已有一股与组织完全对立的力量开始形成,其背景深度、作战实力乃至暗杀手段也许都将更胜他们一筹。
“至多伤在十几天前。子弹贴着脊骨从腰后进去,再偏一点点,下半身一准儿废掉了。”
看来对方没想要赤西死。
而是要他生不如死。
“有头绪?”昴问。
泷泽低着头,没说话。
赤西由于一年前在一次任务中受到组织的有意蒙蔽而枉杀了一位无辜议员,大为受挫,情绪上几度陷人失控状态,并且与当时任务的指挥者山下反目成仇,之后私自离开日本不知所踪。
从一定程度上讲,组织基本等同于一个没有制服的地下性军队,为Zheng__Fu的核心机构卖命,履行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的意志,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制约权贵、笼络庞大的黑暗势力,原则性铲除异己。天生资质好的孩子十几岁时便会被秘密召人统一接受骇人听闻的严酷训练。一些男孩在过程中死去。
生命如同机械一般僵硬地运转着。战斗变成一种应激性公式。
呼吸的时候其实并不能确定自己有否真的活下来。
他们承载的秘密与使命太多,是会行走的密码情报。于是任何一个成员如此毫无措施性地独自游荡在外,无论对组织抑或他本身,都是极大的风险。泷泽知道老头子虽表面镇静,暗地里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搜寻赤西。按以往的规矩,一旦寻得,必然当场处死。然而就在他此次离开日本的前几天,“啊,还没对你提起吧~”饭后这样唠家常似的淡淡说,“Jin啊,找到了。”
泷泽倾着茶壶的两手一抖,生生往雪白的云纹桌巾上溅出几滴去。半晌后才蓄足力气般轻声问了一句:“……活着?”
老人推了推鼻梁上薄薄的镜片,正颇为细致地浏览手中的报纸,“嗯。”漫不经心应他,“电话里头听着,怕是又伤风了吧~”
……
“查近期组里人的动作。狠狠查。一个都别放过。”
昴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少骂几句~”朝山下的方向努努嘴,“难受着呢~”
泷泽没吭声。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没过去。
“何止是郁气。那眼睛里的黯几乎是凝住的。”记得那天的回程,翼对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的泷泽说。“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悲伤的表情。你倒说说,哪里好?”
“像你~”
今井翼一怔。
泷泽抬起眼睛看看他。暮色中晚风撩过隐泄笑意的唇畔,惯于紧锁的眉峰就忽的形似眷恋般舒展开来,“那股子沉郁里头。最里。有个软绵绵的东西。”他往他慢慢靠过去,在他蓦然显得温和无措的眼睛上轻轻口勿了一下,“……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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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具的年终岁尾啊啊啊地球真不是人呆的地儿!恳请我的Boss卸磨杀驴!我就是驴!杀我吧……
To? 小E:低潮期。暂时就那么锁着吧~(俺要认不出你来就是老年痴呆的前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