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再NB的肖邦也弹不出LZ的悲伤2010/4/7 20:14:00
8．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嘛。”相叶雅纪不依不饶地说，完全不顾一边洗杯子的二宫和也丢过来的眼刀。
这时门突然开了，山下智久猛一抬头看过去，进来的却是松本润。
松本最近焦躁得很。手头的案子一直不顺利，跟踪生田斗真没带来太大的进展。那家伙除了替冈田准一带带消息传传话，几乎是整天游荡。要真说他无所事事呢，他也好像忙得很，忙于所谓“追求”山下智久的行动。要不是看到过山下电话上那79通电话记录，松本觉得自己都难保不被生田诚恳的态度迷惑，非但诚恳，还很坚持。
正如相叶所说，这人的行为举止虽然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总让人心里觉得毛毛的。
松本一贯不太相信相叶的一系列直觉论，但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相叶的直觉出奇地准。可光靠这个也证明不了什么啊。按锦户亮的说法，从山下“被骚扰”的程度来看，还远远没到要把生田铐起来的程度。
更何况松本的目的也不是抓什么跟踪狂。
这天他和相叶难得没往外跑，在警局里查卷宗，也就一转头的功夫，相叶突然就不见了。他知道相叶一定又跑出去试图履行那个馊主意，只好到书屋逮人。果然刚一到就看见相叶这些天来不知道第几次游说山下的情景。
“不都跟你说了嘛，案子的事情不能跟普通市民说那么多。”
“现在是在征用普通市民的力量。山下如果愿意帮助我们的话，从生田斗真嘴里套话应该很容易吧。”
“你一个当police的，怎么能被那些刑事剧洗脑呢，哪有随随便便拉人当卧底的？”松本就差挥手去拍相叶的脑门了。
“你们要查的是冈田财团？”二宫突然丢过来一句话。
松本狠狠瞪了相叶一眼，相叶立刻摆手：“我绝对没有透露到那个程度，我只说生田斗真掌握一些我们无论如何想要知道的信息罢了。”
“咳咳，相叶君，你这样等于是确认了前辈的猜测啊。”山下小心翼翼地说。
二宫的确猜对了。
当然这也并不难猜。冈田财团在考古界一向介人地很深。非但在国内外的文物交易和拍卖中十分活跃，也赞助实地发掘和相关的科研，同时还向博物馆和展览中心捐资，每年更要协办几次大型的会议。据官方的说法，作为古老的家族，冈田家的成员对收藏的喜爱和文物的研究属于家族传承的一部分。即使是在经济高度发展的新世纪，冈田财团还是愿意投人相当的资源来支持这一项事业。
有这样高调的光明面，通常就一定有深不可测的阴暗面，这似乎是大财团的定律。
即便任何人都不敢妄下定论，但关于冈田财团的不法传闻一直都没有断过。松本就是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对方对冈田家的指控并不像是异想天开，对具体的犯罪方式也有一定的描述，感觉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虽然密报冈田家的匿名电话时不时都会出现，但内容大多经不起推敲，像这次这样的消息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冈田财团的话，我们圈子里的人也会有所耳闻咯，都是些传言而已。不过大家还是都很想争取到他们的内定名额呢，又不用彻底离开自己的专业，又不用生活得那么清苦。对吧山下？”二宫擦着吧台说。
“欸？”山下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会突然被点名，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不过像我这样专攻历史研究的人，他们不太会要吧。”
“的确，他们要的从来都是东西，是具体的实物，什么文献、资料和这些背后的奥秘，冈田家是不感兴趣的。”二宫倒了一杯水给松本。
“只有水吗？”松本有些不满。
“我以为你们都在执勤中啊。”
“Jun，我觉得不如问问Nino和山下，以他们对行业内部的了解，说不定会提供有价值的参考。”相叶对自己的卧底作战计划显然还没有放弃。
松本也意识到与其死盯着匿名电话，不如多搜集一些信息。冈田准一一直是书屋的大客户，虽然这一点说不定也有可疑之处，但二宫和山下只是打工的小弟，和财团也没有直接的联系，可以初步判断是可靠的消息来源。
“那你们听说过冈田财团暗中替换文物的事吗？”
二宫和山下面面相觑，这倒是出人意料。
“我们学生听到的事只不过是些黑市上的交易之类，当时觉得很不得了，和松本君这个比起来，还真得不算什么大事。”山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有点紧张，又似乎有点兴奋，毕竟作为一个还在研究院的学生，谁能想到自己会卷人这么严重的事件呢。
“难道是用赝品把真品替换出来，这可不得了啦，虽然我相信冈田财团如果想的话，博物馆里的什么东西他们做不出赝品来呢。”就连二宫都有点激动。
“不是博物馆里的。”松本还没来得及阻止，相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要再捂上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竟然是刚挖掘出来还没有经过归档的文物？”二宫的声音都变了调。
“是的，有情报说他们有选择地用赝品替换刚出土的文物，并且在档案上做手脚。”
“不可能不可能。刚出土的文物，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赝品制作的方法，即使知道，一般来说也没办法在短期内制作出来。如果冈田家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二宫和也飞快地说。
“……那真是太可怕了。这样Zheng__Fu和行业协会都不知道某些东西的存在，这些东西就直接进了他们的私人宝藏。”山下觉得自己手都有点发抖了。
“你们不会是怀疑这里吧？难怪最近来得那么勤快。”二宫忽然戒备起来，“我们只是找资料和修补文件，最多能帮助他们找到文物，出土以后的事我们可帮不上忙啊。”
“不一定啊，比如为赝品制作提供研究资料。”松本严肃地说，“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打电话给我的人，除了告诉我盯着生田斗真以外，还特别说只要来这家书屋就能蹲到他。”
“那也不能说明书屋牵扯进了任何冈田家的事情，只能说明……”山下突然觉得脸有点烫，“只能说明打电话的这个人知道生田斗真经常来这里。”
“嘛，嘛，这个细节先不讨论，”相叶似乎觉察到了山下的窘迫，打着圆场说，“在书屋的关系者里，你们能想到什么会了解和告发冈田家的人吗？”
山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转过头去看二宫。二宫则低头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松本和相叶都觉得这情况有点蹊跷的时候，二宫开口了：
“山下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想到了就说出来吧。还能有谁，不就是樱井翔吗。”
新人过门
129 再NB的肖邦也弹不出LZ的悲伤2010/4/24 22:49:00
前一段时间太忙了，导致……险些坑掉了。嗯，LZ先自抽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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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向松本和相叶解释樱井家和冈田家的渊源并没有花去很长的时间。其实只要调查了冈田家，就不可能不掌握两家从友好到反目的情况。只是樱井家从不涉足考古和文物发掘这一块，所以这一点并没有引起police的多少关注和重视。所谓的樱井翔告发论，也只不过是目前头绪全无的松本和相叶能抓住的一个细微的可能性。其实两家在其他领域的商战热火朝天打了这么多年，完全可以抓到更好的把柄，更容易取证并且更容易坐实罪名的把柄。
何况还有樱井翔本人会不会去当一个告密者的问题。
“如果打电话的人真得像你感觉的那样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应该不是Sho san。”二宫和也在最后说道，“Sho san的话，应该会整理好所有的材料然后飞奔到警局去找你们吧。我倒也不是要替他的人格做什么担保，可任何一个业内人士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复制和替换文物什么的，已经构成一种亵渎了。”
松本和相叶走后，二宫觉得他们似乎相信了自己，可究竟相信了多少，又有些拿不准。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那一番总结性发言里有几分自信。
樱井翔的确不是那种会去打匿名电话的人，这一点二宫和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樱井翔告发冈田家的动机之强烈，二宫和也同样比任何人都了解。
在樱井翔和冈田准一幼时，两家还维持着不错的关系。虽然来往不太频繁，但也在曾在夏休的时候到彼此的别墅做客，或者一起到某处度假。小孩子们一起玩耍打闹，尽管性格脾气很不相同，倒也是很好的童年回忆。之后樱井和冈田又一直就读于同样的学校，所以尽管家族关系恶化，两人始终都能算作比较好的朋友。直到他们高中时某一场棒球部的比赛。
按照樱井的说法，就是这场比赛直接导致了他和冈田的反目。但其中具体的过程，他却始终没有对二宫细说。
不过真要追根究底，樱井对冈田那种算不上是恨意的竞争心理，其实由来已久。自儿时起，父母就常常将冈田拿来和他比较。身为家里的长子，樱井翔的上面并没有一个哥哥能成为榜样，而冈田准一和他的年龄差，正好适合被父母拿来当作参照物，不管是朋友家的小孩也好，是敌人家的小孩也好，总之是一个很好用的刺激樱井翔的工具。恐怕就是这种刺激的过度使用导致了樱井翔一根筋的执着心理。
冈田准一加人棒球部，樱井翔也加人棒球部。
冈田准一考哪所大学，樱井翔也考哪所大学。
冈田准一让人跌破眼镜地选择了考古系，樱井翔就立刻跟着玩叛逆，跑去上堂本光一的seminar。
……
怨念如此之深哪，二宫和也想到这里摇摇头，绝对不是一场棒球比赛就能够累积起来的，如果樱井知道冈田选择考古系并不是为了玩叛逆的话，大概真得会气疯。
“前辈，前辈……这瓶酒是放在这个架子上吗？”山下的声音打断了二宫的沉思。
“啊，不是，在下面一层才对。”二宫回头看了看酒架说。
“前辈真得觉得是樱井君打了那通电话吗？”山下一边整理着架子一边说。
“如果是你的话，掌握了一些类似的线索，你会去告发吗？”
山下停下手上的活，有些迟疑地望着二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嘛，你也不是那种会去告密的性格呢。”二宫转过身随意地靠着吧台，“说起来山下为什么要学考古？”
“是因为觉得古老的东西让人安心，所以想要更多地了解以前的历史吧。”
“包括宝藏是吗？你刚刚当着他们的面，用了宝藏这个字眼。”
“我是无意中……”
“难道你相信真昼之月的存在？” 二宫突然变得神情严肃，“在外行人面前使用‘宝藏’这种字眼要小心。你说者无心，police可是听者有意，说不定会去调查，冈田家是不是真得有什么宝藏。”
“前辈，对不起。”
“本来行业协会的程序已经够繁文缛节的了，police的介人只会给我们的研究工作带来更多的麻烦。万一是police抢先找到了真昼之月，你想看到所有的东西先变成证物吗？”
“哎呀Nino chan，你对他这么严厉干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宝藏嘛。对方反正是police，又不是觊觎文物的不法团体。”
“Master，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
堂本刚对二宫的问题不置可否，一边下楼一边接着说，“现在也根本没有确凿证据告诉我们真昼之月的确存在，捕风捉影的传闻什么倒是有一大堆。不过山下相信真昼之月的存在也没什么，这是他作为一个专业人士的判断和信仰，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判断和信仰，不是吗？”
“是我有些反应过度，山下别介意。”二宫拍拍山下的肩。
“不，怎么会。我以后会小心注意。”山下温顺地点头。
看看和稀泥和得差不多了，堂本刚满意地走到吧台后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Master, 我正想要上楼问你今天能不能早点走，我约了我朋友锦户谈一些事情。”山下抓住时机问道。
“啊，正好，我下楼就是要告诉你们，刚刚有一个客人来电话，说一会要来店里，似乎想和我单独谈谈，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生意，你们就先走吧。”
“是什么样的客人呢？找资料的大买卖吗？”二宫感兴趣地问。山下因为没有参与这部分生意，识趣地走开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还不清楚他究竟想谈什么。所以我想先在楼下接待他。听声音他好像是以前来过店里的客人，就是大学的那个，堂本……堂本光一教授。”
“那是我在校期间的导师，可能需要研究上的资料援助，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不用了，既然对方说要单独谈谈，你今天还是先回去吧。”堂本刚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就上楼了。
半个小时后，二宫和也人是回到了家里，心里却还在想堂本光一到底要去书屋谈些什么。
上次被堂本光一叫去，着实是吃了一惊，之后心里就总是担忧得定不下来。正因为如此，一天的工作之后感觉更累。
就在他半眯着眼靠在沙发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是樱井翔回来了。
“Sho san，今天这么早啊。”
“你也很早啊。”
“Sho san，我要和你谈谈。”
“好啊。”樱井翔闻言走过来坐在沙发上，“谈什么？”
二宫往樱井身上靠过去，眼睛干脆闭了起来：“冈田前辈。”
与此同时，山下智久到了和锦户亮约好的咖啡店，刚坐定点好单，锦户就着急地开口了。
“最近情况怎么样了，那个人有没有继续盯着你？”
“还是会打电话，但家里店里什么的倒是不来了。难道是亮你们生活安全课去警告过他了？”
“这倒没有，我可是用私人的时间在帮你，今天就是跟进一下情况，如果有进一步的证据，或许我们课可以正式介人……啊……”锦户亮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眼睛盯着山下智久身后。
山下一回头，就看到生田斗真笑着朝自己走过来，“山下你在这里呀，我正想等一会去书屋找你呢，这下不用了。”
似乎完全不需要山下回应自己说的话，生田又打量了一下锦户亮问道：“哟，这是谁呀？好朋友吗？”
这时的书屋里倒是有点小冷清，堂本刚正盘算着要表干脆把风铃摘下来，再把其他打烊的工作也做了。就在他准备要动手的时候，他的最后一个客人来了。客人推门的时候似乎有些迟疑，好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找对地方，但一听到风铃的“铛铛”声就很果断地走了进来。
果然是大学里那个和自己同姓的教授啊，虽然已经很久没来光顾了，自己刚才在电话里还是认出了对方的声音，堂本刚多少有点小得意。
“Master，你好。敝人是堂本光一。”
接过对方双手递来的名片，堂本刚心里犯嘀咕了：欸……需要这么正式么？
可既然对方这样谨慎，自己当然也不能失礼。
于是书屋的老板稍微直了直背说，“您好，堂本光一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新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