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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网路障碍2010/6/15 1:15:00
有雷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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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深
1．
从隔夜里开始，反复飘忽又持续不停的雨。
早晨出门时尚能见到的光亮，到了午后，就也像被渐渐_Tun没似的微弱起来。收工的时候马内甲叫了声中丸君，待他回过头去，对方对着窗外愣了两秒，仿佛要把未出口的话_Tun回腹中般接了句辛苦了。
语调承转得极为生涩。
但好像那也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没有明说的，需要用心去计较的部分，就应该心满意足。
中丸站在NHK的大楼前拦车，撑着透明色的伞。出租车司机开得很是豪迈，急转弯停在他面前时溅起的泥水粘糊糊地濡湿了库脚。他看见了，没吭声，收了伞温和地猫腰就往车里钻。
早就不是会为细小敏感的挫折而气恼的年纪了。
或者说，本性亦是如此。极偶尔的时刻，在竭力想要表示不满之时被人当面戳穿。对方站在不引人瞩目的角落里，厌恶光线般地稍歪过头，一脸无所谓的“其实你一点也不恼吧”，便微妙地觉得似乎理所应当。
黯淡光圈的轮廓下，那人收紧了下颌微抿起嘴角的印象历历在目。
其实并不是不生气，只是这般场景就像个自言自语的咒语。
慢慢，就形成习惯。
无论情不情愿。
2．
车子一点点驶离纷扰的人群，平稳又迅疾。中丸在雨天的傍晚，摇下车窗，便闻到渐渐消失掉温暖与吵闹的冷清气息。没有漂亮的落日，没有匆忙的人流，只有不厌其烦的雨和孤独笔直的行道树。街道最原本的气息。
荒凉得让人感觉难过。
他想起刚刚站在那里拦车，雨丝顺着风向飘过来，沾湿了打理好的头发和衣装。正规正矩的西装不再像少年时代的衬衫一样会被风吹得鼓起来，却能轻易留下皱褶。他维持着打伞的姿势，站在起风的雨天里，因为无路可逃而显得狼狈万分。
心脏使劲地跳，跳得非常快，仿佛拼了命就要落出来那样不安定。
像是站在制高点准备着开始蹦极一样。他并拢着膝盖紧盯住地面，露出有些无措有些胆怯的局促表情。
不许慌张。别出丑。他在关上车门前反复告诫自己。
今天是个大日子。
3.
上田要结婚的消息，并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传到他的耳朵里。
Member里是第三个，朋友里是第四个，如此不一而足。
连告知的方式也亦然。
那日收录完是在凌晨，中丸匆匆换了装，收拾完东西准备要走。上田刚好走进来，看他一眼，随口说着等一下。中丸只当他要一起下楼，却是对方转身递过只精巧的粉色小信封。
“诶？”
“请柬。”轻描淡写的口口勿，末了，又补充道：“结婚请柬。”
“……你的？”傻瓜似的提问。
“还有谁。”上田轻声应着，像是不高兴似的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开始换衣服。露出看起来瘦削，实际线条分明又漂亮的肌禸来。
中丸讷讷愣了一会儿，那句就要月兑口而出的“开玩笑吧”似是为了某种平衡感而悬浮在了空中。
好像是难以置信，可对方的反应这样平淡。
仿佛恋爱呀结婚呀这些一股脑的事儿，都是再平常再简单不过的了。
所以，他就像童话里和小姐姐在巫婆的森林里走散了的小弟弟一样。
还没来得及感到悲伤，就先不知所措起来。
月光黄澄澄的。
好像做梦一样。
4．
即使时光流转。
5．
到达酒店的时候，离预定的时间还尚早，中丸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消磨些许时间，已有热情的waiter迎上前来。
按照悉心告知的房间号，站在门口时却忽然又觉得无端紧张。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长毛绒的地毯很柔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在这样的空间里，个人的存在感一下子举足轻重起来。
就像是小时候去参加前辈CON的伴舞，开场前的几分钟幕布后的光暗下来。除了台下FANS的呼喊声，那段时间，是真正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十几个小孩子屏气凝神，好像连呼吸也可以省略去。手心里是潮湿的汗水，无可避免地摩擦到同伴黏答答的皮肤，内心是潮汐一般的紧张和惶恐。他隔着几个人，偷偷用眼角去打量上田的表情，可昏暗的光底下对方的脸根本看不出端倪，表情这样淡，淡得遥远而无谓。也因而，他永远没办法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害怕，他是不是同样想要被倾诉。
那个瞬间，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门被猛然从里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个陌生的男人。
他有些尴尬地冲对方点头示意。再抬起目线的时候，就看到上田站在一群人旁边，脸上是他一如既往的寡淡表情。
“啊……”上田张了张嘴，发出半个未吐完的元音，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算是打招呼。
中丸缩了缩身站进来，关上门，却发现找不到立足之处。
空气里有的荒芜，轰然落下。
6．
那是多久以前了？
可以肯定，不是很久以前。
是下午不紧不慢的光景，太阳非常好，从窗户里透进来在地板上留下细碎分割陆离的光影。
中丸从外面走进乐屋的时候，冷气正打得充足。在桌上悉悉索索地找水，动静很大。再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了对方。
是光着脚，猫着身把整个人蜷在圈椅里的模样。头稍稍歪着，像小孩子一样地打瞌睡。汗湿的刘海被风一吹变得些许有些乱，落下一缕来。等到走近了才发现这人手里还握着只咬过的苹果，垂在身体一侧。
氧化了的水果表面，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褐色，深一点的地方，残留着用力过深的齿印。
中丸轻叹了口气，再走近了想要收拾残局。可再凝视对方的时候，却好像中了蛊一样。
也许是太过绚烂的缘故，光线打出的巨大光晕过分柔和，显得一切像是静谧的虚幻。
有人毫无戒备地熟睡，和少年起就相差无几的侧脸。
时光静好。
缓缓俯身向下的瞬间，怀了不确定和尚且模糊的想法，嘴唇相抵之前，忽然听见暗哑又奇妙沙甜的声音“罪犯先生，要亲我么。”
愣住了一秒钟。
然后，下一秒，就被亲口勿了。
7．
已经不能再近的呼吸。
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脸颊上细微毛绒的轻巧_chan动。
是认真眨眼的话还能分明看清密匝睫毛的倒影，那样子的距离。
可仅仅只是嘴唇交叠着嘴唇。
没有邀约。
没有诱惑。
没有欲望。
就好像停滞了一样的，时光漫长的亲口勿。
是把身体最柔软的一部分，与对方相嵌合的奇妙体验。
和以往任何一次的接口勿都不相同。
柔软的，温柔的，格外安心的触感。
羽毛般轻盈。
仿佛一直沉睡下去也表紧。
侧过头的时候撞疼了鼻子，是上田先FUFU地笑起来，眼角弯弯。
中丸笑着站起来，伸手接过被遗忘的残缺水果，投人垃圾桶。
首尾相扣，又回到最初没有缝隙的轨迹。
这样自然。
毫不意外。
8．
房间里挤满了人，大多是男性。有些有过一面之交，而有些根本不认识。那都是上田的朋友。间或也会有女孩子跑进来道贺，动作迅疾，眼神里都是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气洋洋。
中丸站在靠墙的角落看上田被动的一个个接受祝福，脸孔上依旧是淡的，没有太特别的喜悦，就好像是最心安理得的旁观者，整件事对他无关紧要。
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的时候，中丸差点以为是错觉。等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套了一身灰色复古西装的田口，扬扬手眯起眼睛：“哟~”
他刚要开口，对方已经被其他人搭了话。田口转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他点点头，再无多言。
其实都明白，相比田口，他和上田几乎没有共同的朋友。较于复杂庞大的人际网，两个人却还是少年时靠单纯喜好与默契维系的样子。
有时候想起来，觉得不知道是应该感谢顺其自然的态度还是似乎理所应当的自信。
又或者，两者皆非。
人群里不知道有人说了句什么，原本热闹的房间变得更加嘈杂。
也许是关于新娘，中丸低头认真地思忖。在被人推了胳膊的时候，他本能地向后回缩，一抬头映人眼帘的却是正好也看过来的上田的目光。
对方是如何神奇地从人群里抽身开来又站在自己面前的，全然不知。
他下意识地屏息等待什么。
什么也没有。
9．
没有打过一句招呼，就像从宴会上溜出来的小孩子一样。莫名其妙的站在了空荡荡的贵宾室里。
“我觉得，”上田一边从桌上的烟盒里随手抽出一支烟，一边转头去开尽头的窗户“你今天很奇怪。”
中丸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一时间扯不出言语只好重复着“很奇怪？”
典型的上田派作风。
“说不上来，总之是。”上田转过身，拿起烟用嘴唇咬住，深吸了一口，吐出淡的烟圈。
“那你呢，不开心么？”这样子的句子，因为犹豫太久的缘故，反倒月兑口而出。
手指间沾染了对方气息的烟像过去的许多次一样被递到了自己手里。
“我不知道，”上田低头看着脚尖，但马上又飞快地抬起眼睛“可我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更开心的了。”
坦率的，清明的眼神。瞳仁的颜色很深，却并不像湖泊，无辜而天真，毫不掩饰。
他一下子觉得无话可说。
非常安静又短暂的沉默。
上田把手放在桌子上看了会儿，然后说：“太安静了。”
“嗯。”
“会让人害怕的。”
“嗯。”
“不是不满意，可只能这样了。”
中丸把烟掐灭，绕过桌子“我知道的，”他停顿了一下，伸手整了整上田的衬衫：“快到时间了。”
门外似乎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先出去。”
上田在黑暗里注视了他几秒，这样说着。伸手去开门，头顶上投身寸着大片暖哄哄的光线，上田停在那里，想了想，又说：“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你开口说‘跟我走’的话，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吧。”说完，也没有停留，好像不经意一样，转过身匆匆离开了。
他站在房间里，把灯打开，犹豫了一下，又关上门。
手指触摸到冷的桌沿，才想起来，那本来的小半包烟都被对方拿走了。
窗户外面，不知道是哪里的路灯“啪”地一下亮起来，孤零零的。
原来那些难过，都是真的。
10．
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改变的。
说实话并不清楚。
从坐电车回家都是言语清淡的小时候到工作时总有微妙默契点的搭档，林林总总过去了许多年。
没有去细数，可时间的确“哗”地一下过去。
与对方息息相关的一切，点点滴滴渗人到细枝末节，耳熟能详。
已经无所谓陌生或者熟悉，喧哗或者沉默，所以，连喜欢与否这样子的感情都觉得没有计人的必要。
这样的安静。
慢慢汇聚成河流。
和对方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仰望天空。
11．
宴会开始。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浮光掠影的兴奋，还有喜悦。人群里有人在大声说话，兴致勃勃，用一种可笑但充满感情的高谈阔论的语气。女孩子们在为赴宴的礼服窃窃私语，小孩子的嬉闹声，长辈们互相祝福和感谢的寒暄。
像人生中所有大悲大喜的时刻一样。俗气的，充满生机的。
他坐在离过道有些远的桌子旁，椅背向外。左手边是上田姐姐一个做牙医的朋友，右手是新娘的哥哥的高中死党。
那些与对方直接有关的联系，正在被小心翼翼地剥落下来。
渐行渐远。
刚刚进人大厅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了新娘。穿着白纱的女孩子，耳朵根微微红着，略带羞涩地向客人示意，很美丽。上田站在她的旁边，露出一点点的笑。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和他们以前嘲笑过的在多拉马里傻乎乎的笑着被灌醉的新郎一点也不一样。
甚至让人感觉不出婚礼的实质，好像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走过来，提议说去哪里吃饭比较好。
中丸随人流往里走，无意中回头看到上田体贴地帮女孩子提了提很长的裙尾，表情不很生疏。他们看起来这样般配，要是一开始就是如此该多好。
他在心里想着，是真诚的。
12．
他在暗灯后离席的片刻，听到田口的声音，似乎还有kame。
隔着过道中央聚集起的一小束明亮光线，那些声音听起来这样遥远，虚无缥缈。
再过一会儿，婚礼进行曲就要奏响第一个音，客人们将更加热切地全神贯注，新人和家长们会分别发言，对于突然消失的谁，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但也许这是借口，中丸想。他应该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讲完话，放录像，切开蛋糕，再和客人们一个个碰杯接受祝福。他应该站起来，认真地和上田说“恭喜”——他今天还没有说出口。他甚至应该是最晚离开的那几个，帮忙收拾宴会的残局，热情又妥帖，分毫不差。
至少，作为很多个很多年的搭档和私下里最密切的朋友。
这都是理所应当。
可最后的这个时候，他还是逃开了。就像CON上蹦极的关键一刻，临阵退缩。
所有的准备前功尽弃。
等再看到上田，对方大概还是会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并不特别的打招呼，放工后偶尔在一起吃饭。除了相处时间相对减少，一切仍然波澜不惊。
明明都可以在心底预演，可无论如何不想再看到今晚的对方。
和漫长绵延的记忆里一点点相口勿合没有任何改变的，却与其他人一样为未知喜悦而完成仪式的对方，如果可以，想要从来就没有见到过。
不仅仅是难以置信。
13．
中丸从酒店里出来，路过便利店进去买了一瓶水，把外套月兑下来挂在手臂上，边走边喝。
空气里有浓郁到刺鼻的百合香气。
马路边上，有年轻的妈妈牵着小女儿排队等公车，他弯腰对她友好的笑了笑，小姑娘不领情，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紧紧粘着妈妈。
他看了看她，又想到自己，忽然就觉得没有办法更难过了。
上田说得对“只能这样”实在无可奈何，他永远不会主动向他表露什么，而他也不可能在沉滞的时间里一直等待下去。
太安静了。
像流水一样缓慢积深的爱意，连自己也无法察觉。
而这迟缓来临的难过，又这样的大。
因为那些一心笃定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已经在眼前确确实实验证。
这一天就要过去，对最重要的人来讲最重要的时刻也已经不可重复。
而现实如此残酷
再遇到想要逃避的事，也不会有更大的悲伤。
FIN
2 ==2010/6/15 10:25:00
写得真的很好啊，很伤感，虽然句子很平静，但组合在一起就让人揪心，还是蛮符合人物性格的，gn是n担吧，话说这是我人j家担的第一对cp，一定要来mark一下，希望看到您更多的作品。
ps 老大表结婚啦，老大和丸子哥哥永远在一起哈，不过您们也表一天到晚秀恩爱，好伐，表带坏小朋友。
25 网路障碍2010/6/25 16:35:00
21LGN，嗯，片段。
真的只有片段> <
15T
?
?
1.Angst（虐心）
闷热的，像回潮了的饼干一样无趣的，普通的夏日午后。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
“不努力不行啊。”汗湿的少年看向同伴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
指尖轻轻抵触上蒙了茧的指节，对毫无防备抬起头的惊讶目光，在跨出门去的前一秒微微笑起来：“我明白。”
无论面对什么，从少年时便开始的决心，拥有这般强大的新鲜生命力。谁也未曾想到。
?
2.Crackfic（异想天开）
咖喱、咖喱、咖喱。（乒乒乓乓）
炒饭、炒饭、炒饭。（咣当咣当）
三明治、三明治、三明治。（悉悉索索）
吸吸鼻子，据说是厨房的空间人口探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中丸桑~你想吃哪个口味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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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rime（犯罪）
“在、在哪里啊？”
“就那里，你再过去点。”
“……没、没有吧。”
“肯定有！”
趴在沙发底下奋战了半个小时的N君默默深吸了口气“你这家伙也别光说不动啊我说！唔……”
糟、糟糕了……
转头的一霎那，擦过嘴唇的是柔软清凉的触感，并且始终耐心的持续着。
鬼才会把车钥匙丟沙发底下啦。伪·被害人舌忝 了舌忝 对方略显僵化的上鄂，心满意足地加深了亲口勿。
4.Crossover（跨越同人圈子）
“晚上好，北岛君。今天不出勤？”
“虽然维护市民安全是橙色的责任，可我也是有休假的，雨宫君！”
“啊抱歉抱歉，剪头发？”呼哧呼哧地抱来了疑似小学生劳技课的工具箱。
“……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用过。说起来你哥哥还去相亲么？”
“啊，”兴奋地拿起剪刀比划了下“比起那个来，北岛君你喜欢什么发型？我呢~觉得光头很不错呀~”
“…………”
“哎呀哎呀，”咔嚓“那就剪了哟~”
“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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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Death（死亡)
“龙、龙也……”愈来愈小的人影。
“嗯。”又来了啊。
“……龙也”视野里开始模糊不清的白色布景。
“嗯。”袖子、袖子被拉住了。
“龙……”快到极限了。
“闭嘴！”转头看到可怜兮兮的胆小鬼表情“厄……我说，不会死的啦……”
太丢人了，上田心想。下次再也不坐百货公司的观光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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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Episode Related（真事相关）
众所周知
在团体内部以吃饭次数频繁而著称的搭档N君和U君是有着微妙默契度的存在。那么
提问：为什么每次无论是双人晚餐还是团体聚餐，N君的碗里总是空空如也呢？
回答：根据用餐顺序：N君看U→U君看菜，以及用餐规则：U君想吃的：点→U君要吃的：夹→U君剩下的：吃。由此可见，N氏君保持身材的秘诀绝无外漏可能。
非·田口氏幽默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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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Fantasy（幻想）
“啊，kame，”近来深深为寒剧毒害而无法自拔的中丸君拉住可悲的路过受害者“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有长相清丽可爱的女性站在你家门口，柔弱但是坚定地告诉你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家族破产……恋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有两个月的寿命……无论如何要结一次婚……你会怎么做？”
“厄……”诚实的龟梨君咽了咽口水，第23次瞥向门口刚刚结束boxing归来的上田君“不知道。”
?
8.Fetish（恋物癖）
中丸的毛巾，中丸的水杯，中丸的T，中丸的……袜子。
>///<
“噗，”在一边喝水的koki，“ueda你要干嘛？”
“带回家呀，”上田拖着袋子，一脸理直气壮。
嘛，就算中丸出差你也不用这样吧……默默举起水杯喝第二口水的koki，远远听到kame的声音“啊龙也你家的狗果然很喜欢中丸的味道啊~”
“咳咳咳……”
?
9.First Time（第一次）
“中丸雄一！”
“胆小鬼！”
“超没用！”
“烂好人！”
中丸有些头疼的看着躺在床上搂着热乎乎的狗脑袋亲得都是口水的上田，虽然不是喝醉了意外坦率的类型，但是……“一~无~是~处~的~中~丸~呀，最喜欢了！”
面对第一次醉得不省人事的恋人，中丸再一次可疑地红了脸。
?
10.Fluff（甜文）
唔。
吧嗒。
咕嘟。
盘着腿抱了一大桶冰淇淋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无声电动的上田君，咽下了一大口冷饮后歪了歪头，放下手柄，给身后沙发上熟睡着的恋人笨拙地盖上了毯子。
?
11.Poetry（诗歌）
如果，一开始就遇到了十年后的你。
冷淡，坦率，孩子气，面对认定的目标就会倾尽全部的努力，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就肆意表达，不随便掉眼泪，可是内心也并不坚硬。说起来，是绝不讨厌的存在。
开朗，善良，胆小鬼，对待所有人好像都有一如既往的热情，就算再温柔也有微妙的原则性，不服输，可是内心也有敏感可爱的地方。实话说，也不是不喜欢。
所以，从最初的时刻就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像是巨大的礼物，一下子就拥有了这原本可以不存在的十年。
?
12.Suspense（悬念）
Kame走进乐屋发觉气氛微妙的时候，上田正在头也不抬地收拾东西。
“怎么了？”本来准备要这么问的话，却在刚开口的瞬间就被koki拉到了角落里。
“嘘……”koki凑过去小声地“关键时刻，我跟田口一赔十，你来么？”
原本还打算说什么，但不小心瞥见上田一脸“生人勿近”气息的kame默默点了点头。
“……龙也”
“不准跟来，”被略微鼻音的柔和语气讨好着的对方用看似潇洒的动作无情地推开了门：“也不准用你正直的脸去找管理员桑要钥匙！我走了~”
“噗……”在一边憋笑憋了很久的kame转过身和koki窃窃私语“我决定跟你赌中丸今天进不去！”
“成交——kame你原来不知道ueda的钥匙一直都在中丸钱包里的么。”
?
13.AU（Alternate Universe, 架空）
“啊啊，迟、迟到了！”拿着怀表的maru兔子整了整笔挺的小衬衫领子，一边慌慌张张地赶路一边伸手困惑地拉了拉长耳朵。
“哟~迟到惯犯。”颜色鲜丽的可以滴出水来的树林里，若隐若现的浮出一条甩来甩去的猫尾巴。
“啊，”停下脚步的兔子先生眨了眨眼睛，长耳朵随风慢慢地摇晃起来“ueda你原来和我一起来了啊。”
“切，并没有！”渐渐显出轮廓的猫先生言行不一地举起禸垫子拍了拍树叶，咕噜一下跳到了地上。
“嘛~嘛，一起走？”耳朵摇啊摇。
“……哼”偷偷地，偷偷晃了下尾巴。
14.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个性偏差）
“喂喂，你过了没有？”koki挤到田口旁边的沙发上。
“没，但是被这家伙pass了。”田口指了指对镜子发呆的中丸。
“诶？没搞错吧，不是终极BOSS么！”
“啊，没错，说实话我也很受挫好不好！虽然恋爱养成之类不在我范围之内，可是，那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女性被打败之后居然是天然系的，现实太无情了！我原来以为是傲娇系来着的……”田口掰着手指，倒在沙发上哀嚎。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傲娇系？”在接受了更加现实的白眼后，田口丝毫不为所动：‘啊啊，冷酷无情的外表下是天然型？“
“嘛，”koki满意地眯起眼睛，看了看凑过去和中丸说话的上田“我跟你打赌这家伙会对付的类型只有这一种！”
?
15.Smut（情色）
“对了，那个……”
“嗯？”刚洗完澡马马虎虎地套了浴衣的上田转过头来，探出舌尖毫无自觉地舌忝 了圈嘴唇旁的乳白色Ye_Ti。
……喉咙Deep传来无知觉无耻的响声。
雪白还有些微凉的优酪从锁骨处开始倾倒，注满了月牙形的半圆便汩汩地一路向前流淌。在豆蔻色的肌肤上蜿蜒的开出一条河流，漫过了暗红色的果实，抵达平坦的腹地。
舒展开身体的恋人，眨了眨清明的湿润的眼睛，吐露出花朵般芬芳迷人的毒药：“请享用，主人。”
?
?
FIN
39 网路障碍2011/3/10 1:54:00
番外：天气晴朗晴朗
1.
还差八分钟十一点一刻。
方才推门走进餐厅的时侯，迎面而来的凉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毛孔直立。上田习惯性地在墨镜后向斜后方斜睨，车站边上一有微风就刷拉直响的榉树叶纹丝不动。
非常闷热。
天空阴沉沉，灰蓝灰蓝的，云压得那么低，仿佛踮一踮脚就能够得到。空气沉重，有密匝的坠落感。是那种让人时刻担心下一秒会不会就有倾盆大雨的怀疑，这样确凿，片刻都静不下心。
上田坐下来，接过waitress递的餐单，手指有意无意地轻叩桌面，心不在焉。
餐厅里空荡荡的，隔壁桌结伴而行的女孩子神色匆匆地瞥了眼窗外愈加暗的天色，一个低下头去翻看手袋，另一个拿起了携带拨号码，在等待接通的间隔里嘟囔了句“真讨厌”。
的确是惹人生气的状况啊。
总像是隐藏了什么坏征兆，但又没办法痛痛快快地下决心，粘腻腻，就好像面对煮过头的糖浆一样无中生有的气闷。
嘛，还能有比这天气更糟糕的事么。
上田这样想着，目送着女孩子们离开后，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凉鞋擦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微妙响声。
有的哦。
他低下头去眨眨眼睛。然后比对方本人更像永远少年般的，明朗又捎带鼻音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响起来。
有的哦，上田桑你现在在这里，就是更糟糕的事。
十一点二十二分。
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不久，携带没有收到短讯，可世界滞急的好像连风都没有。
上田坐在临窗的桌子旁，毫不惊讶地看到想象中的大雨劈头盖脸地落下，雨势仿佛从未有过的大而凶猛，声响巨大。
内心的焦躁却不知不觉地安静了下来。
2.
并非是一时冲动或者草率下的决定。
对于羞涩而欢喜地把姓氏改成“上田”的女孩子，也未尝不是既定考虑过的结局。
但那天对对方所说的话，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
上田想，他是有认真考虑过其他各种的可能性的。可这些话，到临了讲出来，却好像是一种假象，因为存了过多非分的解释，显得虚妄。仿佛是坠落在水面的油珠一样，漂浮在现实的表面上，不痛不痒。
所以，他也情愿是他先逃避。就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跳蹦极，他代替着站到十米的半空中，睁着眼睛纵然而跃，惊叫也好，欢呼也好，所有的声音在耳边变成风呼啸而过，什么也不会留下。
他只要站在地上看着就好了。
为什么要勉强呢？
他自始至终就是不怕的，对于偶尔直视他的软弱，也觉得可以顺其自然。没必要夸大其词，上田在心里对自己说，他站在聚光灯下看对方僵硬了脸，拼命露出有些虚浮的笑容，然后迫不得已地重又踏上升降机。他在下一秒低下头去，逆过光，几乎不被人察觉地叹了口气。
他忘记那只是他们之间默认的准则，当面对整个的事实，也只好听之任之。
唯有庆幸的是这一次，谁也没有太难堪。
3.
对方稍微低着头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雷鸣。
闪电在身后骤然闪过，折了强烈的白光，倒是衬着那表情看起来莫名的安然。
上田收回目线，眯起眼睛盯着桌上的携带看了一眼，十一点三十一分。
尚不能算作过分的迟到。
大概是闷热的缘故，对方在浅色T底下搭了短库，说是私服也不太罕见，只不过比起规规矩矩的安全系着装，穿出门的概率常常让人怀疑就是了。
然而并不意外。
中丸坐下来的时候上田顺势推了餐单过去，什么都没说也非常自然而然。
没有什么是改变的。
相处的方式也好，习惯也好，甚至是气场都这样一如既往。事情居然可以如此平滑寂静地过去，一点麻烦也没有。
好像无论如何都可以习以为常，只要是和对方有关的话。
这种毫无违和感的坦然，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的间隙里生成的，到底是被迫还是自发，即便有谁真的能够回答，业已发生的人生难道就能熟视无睹么？
只是假装而已。上田想，那一天从没有消失，更确切地说，是就此停滞了下来。
只是他们都闭口不谈，选择假装忘记，像小孩子玩捉迷藏，以为专心致志地在黑暗里捱过许久，便可以永远不被人想起来地藏下去了。
想起来又好做什么？
于事无补。再看到现在，便徒添悲伤罢了。
4.
午餐的时间不算短暂。
上田破天荒地要了和对方同例的西米露，有着椰汁古老的甜，他只喝了一口便搁在手边。
到底是无法习惯。
他在对方合上餐单时揷嘴说“我也一样”的时候，中丸只抬起眼睛看看他，什么也没说。
从来都是如此。即便已经是深知“你大概不会喜欢“的程度，但只要是作出决定的话，便不会干涉。非常充足的尊重，顺其自然，是不会让人产生压力，可永远都非常生疏的距离。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上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回杯碟上，陶瓷轻巧的碰撞声在又急又大的雨声里听起来格外清脆。
“下午的日程？”
对方似乎预料到了他会开口，未显得慌张，慢_Tun_Tun地喝了口水：“……有个杂志拍摄。”
“嗯……马内甲？”
中丸摇了摇头，隔了大概十秒钟的间隙：“我自己开车。”
“哦。”上田重新垂下头，不再说什么，开始认真小口小口地嘬椰汁。
窗外的雨线粗而白，因这般急骤而持久，一时间竟让人预见不了趋势。
5.
……梅雨天。
上田向后靠在皮质椅背上时忽然闪过这个念头，闭着眼睛，条件反身寸般小幅度摇了摇头。
不对。
刚刚走出餐厅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中丸打开了车门，上田才把视线从脚上的凉鞋移上来，目光浅浮的不带什么语气：“走么。”
听不出疑问还是肯定，好像很轻飘飘。
中丸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不动，仿佛在等待什么。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便“啪”地关上了车门。
没有发动。
上田站在车前盯着它看了一会，想了想，最后拉开了右后侧的门。
跨人熟悉的封闭空间的那刻，他在引擎发动的声音里，深吸了口气。
从一开始就不对了。
6.
车子从车库里平稳地驶出去，上田把车窗摇开很小的缝，透进有些生涩灰尘味道的空气。
没有什么的，他把头仰在后座的椅背上，试图闭起眼睛，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
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
带了一点点湿润度的车内，慢慢漂浮起柔软的、好像静止了的时间。
是中丸出乎意外的先开的口。
“绘里好么？”
“……嗯？”上田冷不防地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后视镜里对方波澜不惊的脸：“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嘛，”中丸打着方向盘：“普通的话，不应该这么问么，你太太怎么样，之类。”
“要这么说的话，”上田停了下，认真地想了想：“很好。”
“唔。太好了。”
“你那时候难过么？”上田在对方尾音落下的那一刻忽然问。
“难过啊，”车子因为遇到红灯而不得不停下来：“从来没有这样难过，大概以后也不会。”
“那你怎么不说，你明明可以对我说。”
“就算对你说，也是这样了。”
“就好像做了个太不真实的梦一样，”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顿了顿，又说：“大概把我一辈子的惊奇都用掉了。”
“那么难过？”
“嗯。”
上田安静地看着中丸把车慢慢开上因为大雨而开始堵车的高速公路。
这不是去摄影棚的路，他一开始就隐隐知道。
其实开去哪里都没有关系，随便哪里，只要一直开下去就好了，他们两个人。
最好，要像一辈子的惊奇那么长。他想。
7.
至少眼前看起来没有尽头。
十分钟里移动了不到一米，这样子的拥挤。那么多车子居然会一起在那么糟糕的天气里出门，很没有道理的。
但你又有什么道理，上田在心里纠正自己，要去逃跑一样。
没有发生的时候非常希望，真正要到面前了，也不觉得高兴。
大概本身就没有当做可能来看。
上田从车上下来，换到了前面的位置，中丸看他拉开车门，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什么。刚刚的对话说出来，好像是结束了很多隔阂那般，就算心里不想，身体上也已经觉得可以了，能够接受了。彼此都松了口气。
所以当上田再钻进车里，一眼看到对方胯间的阴影时，也没有觉得很尴尬。
倒是中丸有些讪讪地转过头，竭力放平目线。
他看着他，伸出手，隔着布料轻轻覆盖在对方的上面，因为热而感到血管清晰地跳动：“对不起。”他说。
上田抬起眼睛，认真注视着因为窘迫而脸红起来的对方，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不是为我所做过的而道歉。
而是那些未能完成的。
8.
其实少年代的时候也尝试过，诸如此类。
只是做这样的事情，稍稍有些超出想象范畴了，是第一次。
上田就着放倒到最大限度的座椅用跪着的姿势俯下身去。
因为穿着短库而露出小腿的对方，不是那么一本正经，仿佛还没搞清楚端倪，显出略微困惑的少年气表情。
童颜啊，上田嘟囔了下，有些赌气的用指甲搔刮了下尖端。
尖端的褶皱随之轻微的蠕动着，立刻就有了些许湿润。
Fu，上田笑了下，没有抬头去看已经不知所措的对方。接下去怎么办呢？
用手撑住了因为难耐而微微打_chan的膝盖，在实际行动前先用舌尖舌忝 了舌忝 ，不出意外的听到小声的吸气声，上田屏息用舌尖缠绕着，接着便再接再厉的_Tun下去了。
只是刚用口腔的湿润包裹住，就已经感觉到了前兆的小幅度抽搐。
上田抬起目线，看到对方有些呼吸不畅地侧着头，表情不甚分明，断断续续。
固执的保持着抬头的姿势，轻轻用门齿抵住吸了一下，视线在空中转了个弯，就在意料之中地和对方相遇了。与此同时，也在口腔中释放的对方。
中丸在一瞬间的恍惚之中，似乎听到了细小的叹气声。
表紧了，化成声音的音节终于落下来，一点重量也没有。
我知道，他在心里补充着，感觉快要哭出来。
什么都失去了，可偏偏爱情还存在着。
爱情还存在着，可偏偏什么都失去了。
9.
等回过身来，前方的车流已经明显变得畅快。
缓慢向前行驶的车辆中，他们却没有动。
上田倾过身，似乎是就着窗玻璃仔细看了两秒钟：“雨停了。”
“嗯。”
“……回去吧。”
“嗯。”他说。
哪有什么是可以不负责任的逃月兑呢，什么都不能是借口。
之前被迫整个滞留下来的时间，在此刻终于有了些微松动。
纵然内心无限哀婉，身体这样留恋，但时机已经不对了。
明明还很潮湿的地面，一整天的瀑雨却早就无影无踪。太阳好像从未懈怠过地照耀着，日光安妥，天气如此这般，晴朗晴朗。
再要一秒钟，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FIN
42 看到有更内牛满面2011/3/11 10:08:00
lz的笔调太细腻了...
没想到lz百忙之中更了番外着实感动到了......
那种气息微弱却有很大张力的无奈感，就这么深深嵌进人心里去了....
P.S.我是那XXCP站的某个家伙，呼唤lz参与到出本子的写作中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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