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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没一个好人2010/7/11 22:02:00
东泰医院。急救室。
今天是繁忙的一天。急救室里几乎堆满了病患和医生。小孩的哭吵，大人的呻喑不绝于耳。
粉红色制服的护士小姐冲进来，对正在替开放性骨折病人处理伤口的堂本刚医生说，“堂本医生，新宿车祸的病人陆续往这边来了。消防人员问我们还能接收多少。”
“已经饱和，让他们往别家医院送。”堂本刚医生说。
“但是——电台说有个病人出现内出血并休克征象，已经没时间送到别的医院。请求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接收这个病人。”
堂本刚医生抬头盯着那护士。
四周的医护人员都安静下来。也盯着那护士。
“没见过你，新面孔，从哪里来的？”堂本刚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身体说。
“我是刚从急救中心调过来的水川，请多关照。”
“明天收拾铺盖，滚回去吧。”堂本刚医生月兑下手套，对助手医生说，“把他送到手术室。”
“但是，为什么要赶我走？”水川挡住堂本刚医生。
堂本刚医生没理她，径直走出急救室。
“等一等。”水川冲出去。
走到四下无人的走廊，堂本刚医生回头盯着水川说，“既然是这么危重的病人，就万万不能接收。如果死在我们医院，就会提高死亡率的数据。教学医院里，数据才是一切。你不适合在这里生存，回急救中心做圣母去吧。”
说完堂本刚往手术室方向走去。
和他迎面走过来的是急救科的第二位主治医生堂本光一。他正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一路小跑往这边过来。
两位同样姓堂本的医生擦肩而过，但却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水川对堂本光一医生躬身致意。
堂本光一医生对她略点点头。
水川愣在当场。
堂本光一跑了几步，回头对她说，“水川桑。”
“是！”水川回头站正看着堂本光一医生。
“有时间在这里发呆，不如去诊室帮忙。”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水川疑惑地说。
堂本光一笑笑，指指她胸前的名牌。“走吧！今天是一场战争。”
“是！”水川鼓起斗志跟在堂本光一身后。
东泰医院。心胸外科。
龟梨和也医生端着咖啡杯坐在办公室。他今天没有手术。
赤西仁医生从外面进来，不过撇了龟梨医生一眼，又拿着病历本走了出去。
“喂。”龟梨在赤西身后随意地叫了他一声。
办公室只有两个人，赤西知道这一声是在招呼自己。
“祝你的病人——不死在手术台上。”龟梨说完自己翘起嘴角露出不算笑容的笑容。
赤西背对着龟梨握紧拳头。
“承你吉言。”赤西说着走出办公室。
“不过死不死和你没有关系。”龟梨看着赤西消失的方向说，“不过是二助而已。”
说完龟梨又开心地端起了咖啡杯。
这时门外的广播响了。
“现在有一批大型车祸病患正送往医院。请心胸外科的龟梨医生，肝胆外科的山下医生，胃肠外科的樱井医生，神经外科的泷泽医生到急诊室来。再播送一遍，因为发生大型车祸，有大批病患被送至本院，请今天没有手术安排的心胸外科龟梨医生、肝胆外科山下医生、胃肠外科樱井医生、神经外科泷泽医生到急诊室参与急救工作。”
龟梨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听诊器。
急诊室比刚才更忙乱了。
刚刚通知到的外科医生们一个一个开门进来，只要看到没有护理的病患就自觉走过去。
“过单！1——2——3！”
“血压90/60，心率128，呼吸25。血养饱和度80%。泷泽医生——”
泷泽把听诊器放在病人胸前，听了十几秒后取下听诊器，“气胸。送去放身寸科做X片检查。”
“知道！”
……
“过单！1——2——3！”
“血压测不到！心率140！呼吸28。”
“开通道补液。”山下对护士说。
“是！”
……
“龟梨医生，病人说胸痛，但是找不到伤口。”
“把床边心电图机推过来。”
“是！”
“床边心电图准备好了。”
龟梨看着用听诊器听了病人的心脏。
“这个病人分诊到心内科，打电话告诉他们病人是急性心梗。”
“知道了。”
……
“电除_chan开始。200焦。Clear！——”
“没反应。”
“250焦！Clear！”
“心电图恢复。”
……
“床边B超机。”
“是！”
“病人有打量腹腔出血，打电话通知手术室，给我一张床。”樱井对护士说。
“知道！”
“推他去CT室做检查。”
“知道！”
与此同时，心胸外科的手术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止血钳。”
“电刀。”
“止血钳。”
赤西站在第二助手的位置，听着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赤西。”
“是！”
赤西看着主刀的木村教授。
“去帮忙。”
“诶？”
木村教授抬眼看看赤西，“这个手术不需要二助，你去急诊科帮忙。下台。”
“但是——”
“下去！”
“知道了。”
赤西退下手术台，洗了手，从手术室出来，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
龟梨已经做好准备，赤西看到他穿好手术服站在伤者面前。
心包填塞急诊手术。
赤西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已经两个月没有站到龟梨的那个位置了。
“通知5号手术室的龟梨医生，这里还有一台手术，心脏破裂，叫他赶快过来。”护士在走廊尽头喊道。
赤西转身走过去，对她说，“不用叫龟梨。我来。”
“赤西医生……”
“去准备！”赤西对那护士说。
“知……知道了。”
今天是一场战争。
东泰医院赢得了胜利。
送来的病患全部存活。
一共是17台急诊手术，总共的主刀只有7个人。
堂本刚精疲力竭地坐在空荡荡的急救室里。盒饭放在桌上，但他却没有胃口吃饭。连续十几个小时之后，胃已经没有知觉了。
堂本光一走进来，手上也拎着盒饭，他把盒饭放在桌上，也疲惫地倒在椅子上。
“为什么会接诊这么多病人？”堂本刚问堂本光一，“明明已经饱和了。”
“因为换了院长。”堂本光一淡淡地说，“从大学基础部调过来的院长。听说他直接拍板要收的。”
“那就是说，以后都会这样？”
堂本光一回头看了一眼堂本刚，“生活就像强姧，不能反抗就享受。”
“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堂本刚站起来走出门去。
木村拓哉打量这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他还记得三年前他们刚进东泰时充满朝气的天真样子。
“这里的寿司不错。既然是我请客，你们就表客气了。”
“谢谢木村教授。”赤西拿起筷子。
龟梨选择了直接用手。
“今天你们都表现得不错，没有丢我的脸。尤其是仁。心脏破裂的手术做得十分成功。”
“那只是运气。”
“我看你也该从上次的手术中吸取教训了。既然能够出色地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手术，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重新上台的。”木村说。
龟梨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甚至端起酒杯，对赤西笑着说，“恭喜你。”
“谢谢你。也谢谢木村教授，我会努力的。”赤西也扯起了笑容。
“心胸外科是片广阔的天地，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看好的年轻人，记得好好努力。”木村端起酒杯，“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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