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美丽心灵（狗血，慎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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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真·狗血2010/11/19 15:08:00

既然RP怎么攒都是一样，所以果断报复涩会不解释
开篇即是结局
BGM是福山雅治的《蛍》
狗血和慎神马的我都是认真的
文不长，2010年我会平掉它

美丽心灵

0．

那是四月初的一天。

前方的门被一扇扇的推开，老旧的转轴许久未曾保养，吱呀作响。铁锈随着门的转动层层剥落，颓败的表面露出新生的光泽。

他的步子并不沉重，但拖拉在日光斜身寸的长廊里，略显倦怠。

最后的沉重铁门被推开，面前是两年未见的鸟语花香，莺飞草长。

原来四月已是春日。

他以为有个人会来接他，站在监狱门口，对他摆摆手，装作一副不熟的倔强样子。在自己兀自转身离开后，对方总会跟上来。

悄然拽住衣摆，将头靠在后背上，用只有自己的能听到的音量说，“斗真，欢迎回来。”

每年的半载时光，他们是同龄人。那时候对方总会骄傲的扬起头，冲他喊，“斗真，不许再叫我小朋友，我们现在同龄。”

如今他却再听不到那句话。

那个人满二十岁时，刚好自己也是二十岁。

但现在自己二十二岁了，他同样二十岁。

他想自己三十二岁的时候，对方一样也是二十岁。

四十二岁、五十二岁……都是一样的。直到自己垂暮之年，甚至行将就木，他还是二十岁。

那个人的生命永远停在了二十岁。

他回过头，恍惚中似乎看到，日光中有人微笑的对他挥手。但他知晓，他所得见的，不过一厢情愿的幻觉罢了。

像华美的气泡，膨胀的覆盖住世界，只需吹一口气，便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手中的照片被他一时用力捏变了形。突然意识到这点，他张开手，小心翼翼松开泛黄的照片，将少年的背影在脆弱褶皱的相纸上渐渐抚平。

好像这般，少年的生命便重新流光溢彩。

可他再明白不过，硕果仅存的，只留于他手中。

1．

那是一群没有姓氏的孩子。

姓氏是作为家族的标致，而他们却没有家。确切的说，他们是孤儿。但他们虽然没有分享同一个姓氏，但某种程度上，他们间的牵绊，比真正的血缘还要深刻。

他们中关系最好的孩子，似乎打记事起便形影不离。

斗真和智久大约前后脚被修道院的嬷嬷收养的。她们间或会在晨起打扫时，发现过在小毯子里的婴儿，脸上是涉世未深的睡颜，仿佛这世上什么忧愁都没有。

智久被拾回来时，斗真刚学会发简单的音节。

嬷嬷抱着新来的小婴儿凑到斗真身边时，他本来还安稳的端坐在地上摆弄花花绿绿的玩具，听到嬷嬷的脚步声，他很机灵的回过头，一直盯着被嬷嬷保护在怀里的那一团。

突然，他突然站起来——那是斗真人生中头次以站立的姿态面对世界，并且_chan_chan巍巍的迈出第一步。这让在旁边打扫的护工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扶住斗真。

她们都不清楚为什么，但斗真伸出手，高高的伸着，小手一张一合，像是在请求着什么。

嬷嬷见状蹲下身，抱着新来的孩子凑到斗真身旁。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伸出手碰了碰婴儿熟睡的脸，很轻，仿佛没有丝毫重量般，但感受到他一样，嬷嬷怀中的团动了动，像是要翻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原本婴儿脸上还挂着些泪痕，显得委屈可怜。但那之后他似乎笑了，吮吸着手指，脸上挂上满意的笑靥。

斗真十个月时候就认得智久了呢。之后嬷嬷们如是说。斗真听到一定会冲到智久身边抱住他，后者自不必说，很坚决的把黏在身上的人一掌拍开。

直到多年以后，生田斗真在川流熙攘的十字路口，同样一眼辨认出了他。即使十余年未见，他也很确信，那就是智久。

身上的大衣同身形略微不符，有些宽大，看来不太保暖，所以显得人小小的缩在里面。

即便这样，他仍旧没有弯腰低头，手臂和背都挺的直直的，寒风中的指尖被风的通红，却倔强的不肯缩回去，甚至不肯放在嘴边，用身体里内里的温暖来抚慰这份冰冷。

生田斗真走上去抓住他的手。

对方显然一惊，捏着大叠传单的手有些轻微_chan抖，纸的边缘在拇指下弯成拱形。

他明白自己十年间变化很大，全然已不是当年土豆般的模样。初三那年好像抽条般的长个，面部轮廓也深了很多——

像是外国人一样呢。升人高中后，时常听班里的女孩子打趣道。

既然对方认不出他，他也觉得很正常。毕竟距离上次两人相见，已有十年光景。但站在他面前的是智久，既然十个月的时候就能认得对方，他有自信，十八岁的时候，也一定能再次认出智久。

他抢过对方手中的传单，然后拉起他的手，将传单塞到不远处车站的免费报箱中后，带着智久跑进车站旁的咖啡馆。

终于生田的动作在推门进去之前，被手中的反作用力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手中的人举起手臂，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半张脸，只有眼睛在外面露着，却还是能感到衣袖下的脸早已通红。

生田斗真这才意识到，他还紧握着对方的手。

最初的冰冷已不复存在，两只手早就拥有了相同的温度。

“你好，我叫……斗真。生田斗真。”

真
狗
血
↑↓

2 = =2010/11/19 15:33:00

人生中头次以站立的姿态面对世界神马的
时隔十年在街头一眼认出那个人神马的
永远活在20岁神马的
不狗血啊根本不是很狗血嘛> <
蹭
沙
发
↑↓

3 = =2010/11/19 16:13:00

好傷感ToT
↑↓

4 = =2010/11/19 21:19:00

开头就这么虐么TVT、、
于是那谁挂了？
↑↓

5 = =2010/11/19 22:50:00

T_____T
表一上来就这么虐好吗
↑↓

6 = =2010/11/19 23:43:00

讨厌，一上来就挂了一个神马的最讨厌了
所以那不是真的，对不
↑↓

7 LZ2010/11/20 1:20:00

半夜没人
蒙面上个BGM下载
http://u.115.com/file/f917a2798a
↑↓

8 = =2010/11/20 2:08:00

湿父你萌面咱也认识- -
↑↓

9 =。=2010/11/20 14:05:00

LZ就算裹成木乃伊也照样能认出这货，你不说这篇太狗血不打算写的吗，这是神马状况==? 还有为神马我知道内容还素被虐的心一抽一抽的。。。泪奔出贴
↑↓

10 真·狗血2010/11/20 15:04:00

这货不是湿父啊( ﹁﹁ ) →你们信吧

2．

智久安静了下来，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他。生田斗真感觉到加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无法忽略。

他很清楚，对方已经想起来，想起来他到底是谁，或者智久从来没忘记过斗真这个人。

顺着自己前进的方向，对方也跟了过来，然后分坐在桌子两旁。可他们的手还牵着，即便生田想松开，对方还是握的紧紧的。

于是他俩的姿势有些奇怪。

一直手在上面翻看着随意摆在上面的菜单，另一只手紧握在桌子下方，怎么说来姿态也略微滑稽。难怪侍者在款台处询问是否要点单时，表情些许不自然。

“你想要什么？”像是怕打扰到对方自己的世界，生田斗真的声音很轻，轻到坐在对面的人若不仔细捕捉，根本听不到。

得到了温水的回答，他有些不敢确定，反复确认真的表咖啡、甚至热可可之后，他将空出来的右手搭在握住自己的手上，对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松开手，有些局促的缩起来，贴到椅背上，但视线从未远离生田斗真的背影。

听到热水，侍者有些吃惊，转念一想，对生田提到，大概那人胃最近不大好，温水暖胃，便替他冲了杯暖胃的红茶，又加了些蜂蜜，祝愿对方早日康复后，便只收了一杯生田的白巧克力摩卡的钱。

他将杯子端给智久，后者接过后道声感谢，揭开盖子发现不是温水，刚有些迟疑，生田斗真便补充，“红茶暖胃，是不是最近不舒服，这样说不定好些。”

“你不必这样。”他说着，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好像要逃走一样。生田并未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从桌面上拽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智久。生田斗真唤他这两个字，便清晰的感觉到手中的腕子一_chan，原本有些毛躁的人安静下来，乖顺的弹开自己的手，捧起杯子往嘴边送。

“你看天色已晚，等下我送你回家。”他们根本不像久别重逢的人，从下午直到华灯初上，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没说一句话，直到生田将杯子里的咖啡喝的一滴不剩，才开口问坐在对面的人。

可他的大杯茶都凉了，还有半杯呢。

剩下的本该完成的半杯时间……他除了盯着自己看，就是在自己看回去的时候，头扭到窗外了。

“不必，我可以自己回家，我好得很。”

虽然生田觉得后半句加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听到家这个字，也总算舒心起来，“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人住。”

“生田老先生呢！他怎么了？你们怎么不住在一起了？”

生田斗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只得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他老人家行动不便，当时在准备大学考试时候没少照顾他，大概顾念我是未成年人，不想耽误我，所以申请了老年看护所，前段时间搬过去住了。”

“大学？怎么样？”

生田报出自己的学校，然后在智久脸上看到了笑容，才满意的继续说下去，“瞧瞧你刚才的样子，终于又肯笑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像智久有什么瞒着我一样。”

“当然没有！”原本还有些满不在乎的人突然炸毛起来。但那样子看起来也是很可爱的。

“我送你回家吧。因为我想知道，那天你自己离开后，到底被怎样的人家收养了，但找到了家，还是开心的。”

智久，确切说当时他已叫山下智久，听闻那番话，拉起生田送来的手，带他走向自己回家的路。

但他有些话却惮于说出口。

比如他想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家人，所以我一直有个家。

比如他想说，我今生最大的奢望，其实就是陪你一起老。

可他走在前面，嘴一张一阖，用哑谜向世界说出这番话，惟独生田斗真听不到。

因为他也晓得，自己已没有资格对谁许下什么承诺。

请相信我
这是
真
狗
血
↑↓

11 更了2010/11/20 17:09:00

后面没看懂，但真心喜欢0开头的那段文字
↑↓

12 更了2010/11/20 20:50:00

我感到了森森的虐。
湿父，表报复涩会，给点阳光雨露吧……别的坑也撒撒土吧……
↑↓

13 更了2010/11/20 22:51:00

那个时候是不是亚麻已经有隐情了
↑↓

14 = =2010/11/21 4:54:00

讨厌你这太虐了T_T
↑↓

15 = =2010/11/21 9:41:00

欢迎狗血帝回归www
↑↓

16 = =2010/11/21 13:04:00

湿父求更文，狗血剧情最有爱了
↑↓

17 ==2010/11/21 15:22:00

最爱虐文+洒狗血
请LZ够昂
↑↓

18 伪科幻迷2010/11/21 22:09:00

这文不长，请当做90分钟的电影本子来看

3．

“你刚才说话，突然像个老头子一样。”回程的电车上，生田见山下似乎心不在焉，便自己先挑起话头。

“啊，有么？”他茫然回过头问道，“因为你突然跟我说你一个人，就有点不放心。”

坏了，这句话才像真正的老头子，山下在心里默念，这样表现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他搜肠刮肚，试图找到个更合适的词，所以就连生田斗真的话都没去注意。

“那天，到底为什么要逃跑呢。”生田斗真问他。

山下智久到家时，有位老奶奶在玄关端坐着。见状他转过身嘱咐生田先离开，但似乎被老奶奶发现了，于是便招呼着一起过来坐。

“这是修道院时候的老朋友，斗真。这位是我奶奶，山下娟代。”

必要的寒暄后，生田发现个问题，于是凑到山下耳边轻声问，“不会打扰吧……”

生田的话音未落，老奶奶便又开口了，“今天放学后好好去医院检查了？”

“是，是的。”本想扯谎圆过去这遭，却忘记身旁还有个人。听到生田要发出什么声音，山下连忙做了个嘘声的表情，拜托他表把今天的事说出来。

因为下午的时候，他们明明是在大街上遇见的。

这是生田才有机会仔细看过山下智久的居住环境。

算不得大的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但看得出屋角常年堆积起的霉斑。房顶似乎有些低，似乎一抬头就能撞上房顶昏黄的灯泡。

他记得刚才上楼时脚底吱呀吱呀的响，似乎随时都要坍塌一样。

老奶奶拍了拍脚下的榻榻米，灰尘和霉菌争先恐后的散播在空气中，虽然禸眼看不到，但带着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生田快步上前扶起老奶奶，送到桌边，见她妥当的坐稳后，才退到山下智久身后。

他发现似乎两个人之间有话要说，便起身道了再见。刚打算离开时，山下跟上来拉住他的手说，“我送你一程，毕竟公交站有些远。”

“这几年，过得怎样呢。”这句话似乎是山下憋了好久的话，所以即便声音再轻微，生田斗真都听得到。

“很普通的生活咧。生田老先生对我很好，像是真正的爷爷一样。”

他们口中的生田老先生，是当年常去修道院送补给品的善良绅士。他对待修道院的每个孩子都很好，但似乎特别喜欢同斗真聊天的样子。

那孩子有时候太调皮了，但是乖起来也很让人心暖。小时候大家都这么评价生田斗真，这样的小孩子自然是讨喜的。

所以被老绅士收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离开修道院那天，他打算向自己最好的伙伴智久说再见时，对方已经不在修道院了。

没人晓得他去了什么地方，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个人从未在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山下回家的时候，已是约摸一小时后的事情。

其实那段路并不长，只是他不清楚该怎么去面对一直以来关心他的长辈。当年他逃出修道院后，是奶奶在风雪交加中救起了他，然后在他认为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给了他个栖身的地方，给了他个家。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欺瞒这位长辈，但他下定决心的事，是任谁也劝不回来的。

现在的谎言，终究有真相大白的一日，无论多么不堪的被揭露，他根本不必亲自说出口。

“智久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担心奶奶，所以才不肯告诉我真实情况。”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的病很普通，而且你看有药的，相信很快就好了。”他从书包里掏出药瓶晃得咔咔响，好像这种声音能让人安心似地。

“这是那种最便宜的药吧，也不知道拖下去多久能好。你看你最近明明长身体的时候，又瘦了。孩子，跟着奶奶只能过这种日子，苦了你了……”她伸出手蹭过山下的面颊，后者就保持这种姿势，怔怔的看着他的亲人，眼睛干涩的发胀。

他有点想哭，但一滴泪都流不出来。紧紧地咬着嘴唇，生怕有些话禁不住月兑口而出。

人们总习惯于道歉而非感谢。所以那些感谢的话总是惮于说出口。

时间一久便忘记如何表达，知道生命暮光之时，好似再无机会时，才肯坦率的开口。

无缘无故的感谢，便好似遗言了一般。
↑↓

19 更了2010/11/21 22:17:00

湿父，还没过20L你就。。。
恩，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
↑↓

20 更了2010/11/21 22:20:00

生病吗？绝症吗？
要不要这么狗血，这么悲惨啊
↑↓

21 真·狗血2010/11/21 22:29:00

油
GNS尽管无视掉那层皮
↑↓

22 ==2010/11/21 22:53:00

啊好虐TT
↑↓

23 更了2010/11/21 23:24:00

湿父你不能这样
太虐了T-T
↑↓

24 = =2010/11/22 10:09:00

湿父狗血撒的真给力T-T
↑↓

25 = =2010/11/22 13:25:00

湿父你太虐了
好虐好狗血
T T
↑↓

26 = =2010/11/22 19:35:00

湿父
这个文虽然狗血，但是森森地吸引了我……
↑↓

27 = =2010/11/22 21:54:00

湿父TVT
最后那里太虐了TVT
↑↓

28 真·狗血2010/11/25 23:31:00

4．

生田斗真一年级的功课并不忙，所以他时常腾出时间在放学后看看山下奶奶，有时候还会遇到提着大袋小袋回家的山下智久。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不好意思留下，却又拗不过奶奶的挽留。

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存在，让山下有些困扰。似乎对方一直在躲着自己，就连说话都闪闪躲躲的。要帮忙做个饭，都会被挡回来，遣到客厅里和奶奶去聊天。

可三人围着暖炉桌一起吃晚饭的情景，让他多少有些感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分食一份饭的情景。

生田发现山下吃的很少。通常他还在扒饭的时候，对方早已放下筷子开始和他们聊天了。这时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给山下夹菜，但山下总是以各种方式推托回去。

“智久这孩子最近胃不太舒服，吃不了太多东西。”

奶奶只觉得坐在被炉一头，看着另一头两个人为了几颗黄豆或者一片烤禸推来推去，像小孩子般，便忍俊不禁了。但只觉得这样一来二去也不是事，毕竟山下半夜因胃疼偷偷去厨房烧水的情况，睡眠浅的老人常遇到。

看在眼里，却不知怎样开口。

那个周末，生田早早约了山下一起去看生田爷爷。之前山下智久多少还有些抗拒，但生田说已经告诉了爷爷，而且他也万分期待着能再见山下一面。

听到这里，他也不再说什么，便乖乖的答应了生田的请求。

“他真的在期待么？”末了山下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当然啊，说起你那天，他就连不太喜欢吃的鸡茸饭都回碗了。”生田回过头，发现山下的脸藏在一整袋橙子后面，有些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他打算接过山下手中的纸袋，然后用另一只手牵住对方，没想到山下似乎不愿别人帮忙似地，没松手，橙子就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他见山下智久弯下腰，顿了片刻，才一个个将橙子收回纸袋。偶尔指尖相碰，生田却感觉到一阵冰凉。

到了疗养院，果真生田爷爷都坐在楼前的草地上等着他们了。看到山下的身影，他_chan巍巍的起身走过去，握住山下的手，像山下小时候一样拍拍他的头。

“斗真，今天你去买三份车站前的烤禸便当吧，我记得智久最喜欢。”爷爷笑着对生田说，“好久没见，得好好叙叙旧才行。”

“爷爷不必麻烦了，我现在不怎么吃烤禸。”这句话说出口，好想要多大勇气似地。

“那斗真随意买点好吃的回来吧，我和智久还有好多话想说呢。”

山下明白，爷爷遣开生田是有原因的，他也大概猜得到，对方要向他确认的问题——

当年他突然离开修道院是为了什么。

“智久，其实当年我想收养你们两个人，但我不清楚这样是否可行，所以先把斗真接回家，想适应一段时间后，再带你回来。但那时候我们已经不知道你在哪里了……”爷爷看着远方，好像在回忆什么，时间一瞬间就回到了几年前，他们站在修道院门口那棵枫树下嬉闹的场景。

当时叶子已经全红的，烧的像火一样，枝枝蔓蔓，不知何处是尽头。

“斗真他活泼懂事，相比之下我像个丑小鸭一样，我总觉得站在他身边，会不会……也磨损掉他的光泽……我一直以为你们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想拖累任何人，所以那天我想干脆离开那个环境，重新开始一切。”面对故人，似乎什么都能轻易说出口。

“他每年都回修道院，就是舍不得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地方。”爷爷拍了拍他的肩，扶他座到椅子上。

感觉到眼泪的溢出，爷爷轻轻的把他搂在怀里，顺着脊背缓缓向下，像是要将所有病痛全部捋走般的轻柔。

作
业
TAT
↑↓

29 更了2010/11/26 0:06:00

前面很温馨
到后面有种不祥感= =
↑↓

30 更了2010/11/26 0:07:00

还以为湿父你完成作业回归了呢
小山下怎么这么自卑呢，白白浪费了几年时光
↑↓

31 更了2010/11/26 3:55:00

继续蹲等狗血
↑↓

32 更了2010/11/26 9:16:00

虐死个人啊湿父T T
不过橙子神马的真的感觉很萌
↑↓

33 = =2010/11/26 23:50:00

TL
↑↓

34 湿父2010/11/27 15:23:00

5．

?

有天下午生田准备打工时，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号码是全然陌生的。由于那几日备受各种广告的折磨，便没理会。

但没想到，不出五分钟，电话连续响起三次，全部来自那个号码。

他这才有意识，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便连忙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果真是急促的声音，听见对方提起山下智久的名字，他心里一紧，连假都没来得及请，就直接向门外冲。结果后来才想到自己甚至不晓得，他的学校到底在什么地方，只得灰溜溜的打电话回去，然后用百米的速度跑向目的地。

?

就在他站在门口敲响教务处门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还没想清楚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来的。可老师已经打开门了，她见到门外的生田，连忙问道，“请问你是山下智久的兄长？”

兄长？这似乎是个很好用的身份。他连忙点头答应着，“请问智久他出了什么事？”

“山下君他屡次伪造医生的假条，借以看病的理由逃课。我们觉得这样的看病频率，是不是他患了很重的疾病，结果打电话到医院确认，根本没有他的到访记录，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认为后果很严重，所以需要和家长商议。”发现生田对家长二字产生了疑惑，班主任便继续讲，“山下君三番五次的请求我们表联系他的奶奶，所以我们才要求他提供另外一个家长的号码。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山下君是考生，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

先前山下还是很淡然的低头听着，没打算辩驳，更没有反抗，甚至连生田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他都一言不发。只是最后这句话，突然激怒了他一样。

平日冷静的山下智久，拽起书包跑出办公室，离开时还重重的甩上了门。

生田见此情景，只得匆忙的鞠躬道歉后，跟着山下离开了这里。

?

他跑的很快，所以似乎不出几分钟就追上了山下。况且山下的速度也不快，他好像尽力奔跑后有些疲倦，左手撑着膝盖，右臂捂住了脸，但起伏的身体还是看得出他在喘粗气。

“智久，怎么了？”生田斗真走过去，轻抚着山下的背，好让他的气息平复过来。

他本想故作长辈的模样，或者严肃的板起脸，教育山下两句，这样屡次逃学行不通。但他知道山下并不是那样的人，那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

而逃课的理由，他似乎不想告诉生田，甚至不想告诉任何人。

山下感知到生田的动作后，双手背在身后，好像刻意逼迫自己挺直身体似地，语气有些恶狠，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想干什么？”

“你的班主任通知我，所以我来了。你给她提供的我的号码，还问我干什么。你明知道我对你没辙，从小就是了。”生田见山下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我好得很，你可以回去了。”山下说罢就甩开生田，向校门走去。他的步伐并不快，但生田却感觉怎么都追不上。就好像山下智久走得越来越远，而他明明在前方，扑上去的却是空影。

?

“智久，你不能像现在这样子浪费时间。你是考生没错吧，现在本应该是学习的时候……”

“你知道什么！你哪里知道什么叫浪费时间，你这种什么都有的人，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对方话还没说完，被山下气愤的打断了。不知怎么的，那张因为生气的脸没有激动的铺上层红晕，而是苍白的像纸，这让生田有些奇怪，但却惮于开口。

“智久！”生田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人，突然没来由的感觉促使他两步向前，紧紧搂住了山下。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这么做，那个人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我只是觉得在学校这样是浪费生命。我有自己的安排，我最清楚我学习上需要努力的地方。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我想学医，做一名出色的医生。为了这个目标，我从未停止努力。只是方法和你想的不同罢了。”

“这样的话，我会全力帮助智久哦。”他在山下耳边轻声说完，对方要给他肯定回答似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可能这个人的双臂中太过温暖，或是已经疲于纠缠，说完几句话后，山下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似地，竟靠着他睡着了。

?
↑↓

35 真·狗血2010/11/27 15:23:00

囧，我是LS - -
↑↓

36 更了2010/11/27 15:53:00

我神马都没看到哟XD
↑↓

37 更了2010/11/27 19:22:00

于是，其实山下逃课是去干吗？
↑↓

38 更了2010/11/27 23:39:00

山下逃课和开始生田在外面碰到他有关系么
↑↓

39 = =2010/11/28 0:10:00

难道是因为生病但是没钱看病什么的……啊啊啊抱头
↑↓

40 = =2010/11/28 13:18:00

呃。。。感觉好虐T_T
↑↓

41 真·狗血2010/11/28 22:13:00

我打算这周平了这坑= =+
所以表担心目前开出来的都不会坑
打算回来填的坑也不是狼来了
就是这样，所以想让我把这个坑平掉吧

6．

也不知道山下对老师说了什么，自此之后他好像自由了一样，白天疲于应付各种打工，但结束后总要换上制服备好书包，才肯回家，之后漫长的黑夜，他习惯趴在客厅的矮桌上，翻过一本本摊在桌上的书，直到眼睛酸涩，时钟摆到新的一日，才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卧室，裹上被子躺倒便睡着了。

有很多次生田在外面看到他，才打算凑过去问个究竟，便已经被山下发觉了自己的身影，然后悄无声息间便躲的远远的。

山下会躲在远处，直到生田被人拉走或者叫开，亦或天色渐晚离开后，他才会按平日的计划离开打工地点。

而那日山下怎会料到，对方竟拿出十足的耐心等在那里，就算现在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也不在乎。霎时间无所遁形的换乱甚至停住了脚步，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生田斗真向他走来。

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弧度。

但心里是冷的，他清楚，无论谁的心里都是冷的。

比天寒地冻的空气还要冰凉。

“走吧，我们回家。”没想到对方并未责备，也没有质问，只是牵起他的手向不远处的公车站走去。

今天风很凉，刮在脸上捋走一切水分，干燥的嘴唇发涩，好像只要一张嘴就要裂开似的。他只是机械的跟着生田向前走，甚至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他想如果就这么被带到医院的话，他也就认了。

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生田还是兀自的保护着他果露在外面的手，就算山下挣扎着想要松开，生田还是还不在乎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就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过。

“你提的是什么东西？”发现生田手里拎着个不小的包，便有些好奇的问他。

“我要暂时搬家。”他回过头，发现山下的表情有些诧异，于是继续说，“你马上要人学考试了，所以能帮上你点忙也好。”

“不用，我自己能安排好。”被斩钉截铁的否决了。

“否定也没用，我和奶奶早都商量好，她可是很期待哦。”其实也不完全准确，比如“很期待”几个字是生田自作主张加上去的。他在报告完想要搬过去后，就紧张的把电话挂掉了，生怕奶奶不同意，谈何期待二字。

又是这样，被以完全无视的态度一带而过了。那之后山下又没了反应，就这么跟着他走，非得要他先开口才成， “智久，我听说你生病了”。

“所以你刚才所说全都同情？这样的话我不需要你救济。”山下终于甩开了生田的手，想要就这么向反方向跑去，去什么地方都好，反正这个世界就要容不下他山下智久的存在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么做跟同情有什么关系，自己喜欢的人生病了理所当然想要对方快点康复起来，理所当然的想要在旁边照顾……”生田几句话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脸在夜中都能看出红晕，“为了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情，很正常，不是么。”

“你说什么呢。”山下听到这话，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像是在忍着什么一样，“斗真，这种玩笑无聊死了。”

“这不是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我哪次对你说话不是认真的了？我说过我会找你回来，我每年都回修道院找你。你都不晓得那时候我在街头看到你，心里有多高兴。”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丢下手中的东西，抱住了站在对面的山下。

即便在人群中，即便周围都在指指点点，生田都觉得不重要了，只有这一刻怀中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他总觉得，这个人不知何时就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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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更了2010/11/28 22:19:00

这最后是BE呀，可是这才刚刚表白，就准备平坑了？
甜蜜的时间也太短太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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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更了2010/11/28 22:40:00

一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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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2010/11/28 23:12:00

短暂的甜完又要BE了，两人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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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2010/11/29 2:15:00

我要更新。。????????????????????? 但现在是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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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 =2010/11/29 5:37:00

这章明明很甜
但还是赶脚很虐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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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 =2010/11/29 11:33:00

看着知道很甜但是想到之后很虐
看文没看过这么纠结的！！
内牛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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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真·狗血2010/11/30 13:14:00

大概还有4、5章结束那样子
我快被自己虐成渣了囧
里面提到的那首歌，你们懂=。=

7．

考试那几天生田恰好没课，生田便从打工那里请了假，天天陪山下赴考。
有时山下都会因这样形影不离的陪伴而害羞起来。早晨时候在走进考场前还会听见熟悉的声音，对他大喊着加油。不管隔过多少人，他依旧如此，甚至要山下红着脸转过头，低声作出口型喝止，他才会闭上嘴，转而微笑的挥手。
生田注意到山下的同学看到他时，总是很吃惊的模样，上来都嘘寒问暖，而山下也十足耐心的浅笑着回答，脸上的表情比原来温和太多。
应该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生田见他安稳的走进不远处有写庄重的建筑物内，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其实最近山下的身体并不很好，作为旁观者他都看得出来。吃不多就罢了，脸色还一直累得苍白着，怎么说也不听劝。他几次心疼的想问清真正的原因，但面对那张脸却欲言又止。
他宁愿选择相信，宁愿相信山下会在他自己认为合适的时候，将真相说出口。

山下全部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所有人心情似乎都很好。奶奶在晚饭后围着被炉就要睡着的模样，他们也清楚最近时期奶奶为了山下的备考付出了多少。
她们轻拍了奶奶，唤她去休息，然后像一双真正的孙子，替她洗脚铺褥，扶上床道晚安。然后站在门口挥挥手，说了晚安。
之后两个人躲在被炉里，无聊的调换着电视上的节目。生田不知不觉吃掉了一筐桔子，就在最后一个只剩一半的时候，他发觉山下自始至终只在喝热水。
不好意思的停下手后，生田将掌心里半个桔子球递给山下。对方不出意料的摇摇头，却拗不过这份执意，便只得掰下来一瓣后，还了回去。之后手还是箍在茶杯上，被外围的热度熏得指尖有些发红。
生田斗真百无聊赖的将视线投回电视，里面元气的偶像蹦蹦跳跳的唱着，“你所描绘的未来之中，是否有我的影子。”听到这里他有些愣，眼神不自觉看向山下，发觉他一直在怔怔盯着自己。
就连他转过头的时候，山下也没将视线移开半分。
看到生田与自己视线相碰，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话语却在刚开口就被打断了，“你所……”
“有你的影子。”生田斩钉截铁的说，“我所描绘的未来中，全是我们两个的影子。”
他站起身，走到山下身旁扶住他，然后轻轻口勿了下去。

起初生田不敢用力，还是在对方的舌尖探出齿间、勾住自己的时候，他才放心的加大力道，延续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口勿。
在分开时，山下连忙拉住生田的手。这时看得出，他的脸真的涨得通红，仿佛有些病态的白自此消逝不见，一切恢复了临近十九岁的少年应该有的红润光泽。
他把生田的手摆在腰上，然后向他靠近了半分，最终头安稳的落在肩膀上。毛茸茸的发梢，扫的脖子有点痒。偏偏这还不够，山下还要来回蹭蹭。
“你……想要做什么？”生田的声音说出口，自己刚发觉有些干得发涩。沙哑的声带带着明显渴求的意味，到这时他才局促起来。明明连接口勿都做过了，只是三垒到本垒的过度，奋力奔跑后使劲滑行，就达成目标了。他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些许羞愧。
“成年人想做的事情，你现在也在想，没错吧。”山下突然笑起来，笑里面带着些许调皮的味道，这多少让生田有些不适应。本习惯了淡然相处，这般有些突如其来的、宣泄一般的感情表达，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多少会有些不习惯。

“你这又是……怎么了嘛。”生田拦腰将山下扶座到榻榻米上，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面色有些恍惚。舌头打结了一样，话都说不利落，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好像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带有过于明显的暗示意味，仿佛平日里最平常的接触都变得不对劲了。
“我只是在想，人生那么多体验我还没有呢。”山下望着撑在自己身边的人，继续说，“连个爱都没做过就死了，该多可怜。”说完这话，他竟然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身体卷在地板上抱成一团，都要笑出眼泪。
“说什么呢。”生田看到山下的模样竟然有些心疼，伸出手抚了抚他苍白的脸颊，“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人生还长。”他似乎看到山下眼中反身寸的光芒，转瞬即逝的灭掉，但他想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我啊，从来没和人好好的交往过。真正的恋人间的拥抱啊接口勿什么的，都没……”生田斗真根本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就_Tun掉了他的句尾。没有真正的接口勿，生田想，那我给你一个真正的口勿。他仔细的含住山下的嘴唇，一分分的口勿过去，最后撬开闭合的牙齿，带着适中的力道，和眼前的人交换气息。
先前的口勿只是蜻蜓点水，而这个，生田斗真觉得，这是真正的口勿。他之前间或和几个女孩子交往过，但关系没有到很深的地步，便以各种借口断掉了。眼前这个人，他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同。

带着chuan_Xi分开后，生田撇开嘴角，带些玩味的表情对山下说，“怎么样，接口勿过后还要ML么？”
他没想到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或者不是回答，只是山下点点头，然后勾上他的脖子，生涩的做着不知哪里学来的挑逗动作，口勿上了生田的后颈。虽然动作轻不可闻，但他觉得眼前的人几乎带着飞蛾扑火的力量向前方的末途奔去。
他顿了顿，依照自己所想的方法，在山下身上落下一串细碎的口勿。
尽管经过了仔细的润滑和扩张，但他依旧觉得进人山下体内时，对方很疼。因为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Ye_Ti包裹住他，温热的，带着生命的征兆，屋子里扩散出血腥的甜味。已经很低的头抬起来，好完全接受对方的表情。
生田本来打算Chou_Song的部位，在山下体内停住了。生田本想等对方可以稍微缓和片刻，但没想到山下毫不在意的口勿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是微笑着的，笑得很好看，事实上自打他们重逢后，生田从没在山下脸上见过这么毫无忧虑的笑。
“不疼么？”生田心疼的问。
“一点都不。”
尽管这场欢爱不知带着多少疼痛，但生田依稀觉得，能这么做，实在太好不过。
“若是你我可以长相厮守，所有的眼泪和痛楚，想必都能减轻一半。”
生田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句歌词。他多么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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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 =2010/11/30 13:31:00

湿父！！被虐成渣渣了咋整求治愈
歌词神马的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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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 =2010/11/30 13:35:00

湿父！你要负责把我粘起来，我已经变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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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更了2010/11/30 21:35:00

第一次看禸还能这么虐TVT
湿父你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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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 =2010/11/30 21:51:00

歌词来处梗在哪？求告知
禸也那么虐，可还是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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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 =2010/11/30 22:44:00

“我只是在想，人生那么多体验我还没有呢。”山下望着撑在自己身边的人，继续说，“连个爱都没做过就死了，该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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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瞬间戳中55p
本来很萌的禸，抬头看顶楼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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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真·狗血2010/12/1 14:24:00

那歌词是believe your smile，V6的，原来少俱啊素颜啊听到过的
于是湿父其实也成渣了，大家都一样= =

8．

本来高兴的日子，却成为了最大的噩梦。这是当时的生田斗真怎么也没想到的。
大学放榜的当天，他一夜都没睡好，就是为了准备好措辞，如果没能考取，便劝山下休息一年，完全养好病后，来年再战，毕竟眼前这个人，已经拼的让生田有些不忍心。他甚至打算权山下放弃，但他知道山下智久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没料到，那天早晨山下竟然起的更早。他还有些迷迷糊糊撞到洗手间时，山下已经趴在盥洗台边上，不知在干什么。生田凑过身去，闻到与他们初夜时相同的味道，连忙精神起来，发现洁白的水池里一道道狰狞的血痕，顺着水流争先恐后的奔向下水道，像是要急于被抹煞的证据。
生田紧张的握住山下的手，满脸恐慌，但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早就习惯了眼前的事情，如果每日吃饭睡觉般稀疏平常。
“山下，你到底怎么了！”生田斗真蹙紧眉，呼吸变得紊乱，一想到刚才水池中鲜血淋漓的痕迹，他胸口好像被把锋利的刀剖开，然后被钝器重重的来回砸碾，毫不留情，最后似乎有什么巨人像是对待小蚂蚁，捏住他的心脏，生生的扯开，身体上就有个大洞，永远空荡无依。
“刷牙不小心碰到牙床子了，至于这幅表情么。”山下笑着推开他，实际上这个笑容生田都觉得有些刻意了。
“嗯，没关系就好。”生田知道这话他自己说的很勉强，“我们收拾下准备出发吧，毕竟是重要的日子。”

山下的准考证号是10749。这个数字在他们看起来好像上天的幸运所赐般，由两个人生日组成的。当时拿到准考证时候，生田还打趣，“你看，你考试的时候，我会在一旁庇佑你哦。”
听了这话，反倒是山下不好意思起来。但考完试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准考证叠好，加在钱包里的照片位，稳妥的摆在两个人的合照之后。
后来被生田发现了，还急火火的抢过来，表现出少有的激动模样。
涨红脸的害羞样，生田觉得，真是可爱极了。
站在几个星期前的地方，生田忽然想起当夜的情景，于是将手里的人握紧了一些。他暗自发誓，希望能够顺利大学毕业，然后过上属于两个人的幸福人生。那是的生田，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一定是这样的。
他牵着山下的手顺着张贴的榜单走去，最后紧张的停在医学系前面，从上到下一个个数字扫描，不肯漏掉分毫。
直到10749几个字出现的时候，他兴奋的忘记了周遭，甚至没感觉到手中的重量越来越沉，而是选择打算扭过头搂住对方，但生田却发现山下半蹲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唯有的重量集中在手指间。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蹲下身大声呼喊山下智久，周围人太多，兴奋的、难过的、哭泣的，或者喜极而泣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只有生田觉得他要支撑不住这种力道时，山下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脸上白的没一点血色，但红色的Ye_Ti顺着嘴角汩汩的涌出。
那一刻他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大脑空白的含义。
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沦为背景，只有眼前人的一举一动，确实的牵动着他的分毫。

山下恢复意识的时候，嗅到熟悉的气味，所以他明白，自己被送进医院。这次他无所遁逃，且毫无选择。
他感觉到手中熟悉的触感，如同在世界陷人黑暗时候那样，唯一一道光明温暖的救赎。他知道生田斗真为自己如何紧张，也再清楚不过，眼前的事实不再只有一个人分担。
他几乎习惯一个人撑着了，之前就是，之前偶尔胃疼，忍一忍变过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直到某天在家呕血，恰巧被奶奶发现后，催促着去了医院，才发现有这么严重的胃病。但他太习惯撑过去了，总觉得什么时候不疼了，身体上便没有病症，便可以无所不能。在医生做出判决的时候，他已经决定不再治疗，因为他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手术也好，甚至连比较好的药物都不可能。为了让奶奶的生活好些，他想方设法开始逃课打工，希望能够用最后一点时间积攒些积蓄，起码有就比空空如也来得好。
但生田斗真出现了，就在他做出这一切决定的时候回来了，回到他身边，并且坚定不移的陪伴着，没有丝毫退让。即便自己一次次故作冷漠的远离，那个人还是跟着，这恍惚让山下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不是还有希望，是不是还能做点什么。
打算学医的时候，自己其实也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大概是不甘心，所以想要自己亲自寻找个方法，或许有朝一日可以攻克这个难关。
康复之后，便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斗真，你一直问我，我到底是什么病。我告诉你，我得了胃癌，医生说可以手术，但我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你混蛋啊！”生田的音量有些大，大到护士连忙急匆匆的跑来，却被他拦在身后，“你觉得这么严重的病可以拖？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你真想死？你真的想直接死了这么痛快！那长久以来的努力算什么，你不顾一切拼过来又算什么！山下智久，你这么不信任我，太让我失望了。”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山下突然发现，生田最后几个字，外加离去的背影，才是最让他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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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更了2010/12/1 14:30:00

湿父我要哭给你看！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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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更2010/12/1 14:38:00

最后的几个字...离去的背影....神马的
成渣渣了以后的命运就是不可逆转的风中凌乱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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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更了2010/12/1 15:10:00

湿父我们一起成渣渣吧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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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更了2010/12/1 15:59:00

最后那几个字让我从渣渣变成了一阵灰，湿父你好虐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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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更了2010/12/1 20:17:00

湿父！
彻底成渣了T T
湿父你不能这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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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更了2010/12/1 22:40:00

湿父！！！
虽然我是无压力君你也不能这么虐我！！！！！
我已经随风飘走了……
被虐成粉尘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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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2010/12/1 22:56:00

于是离去身影加上话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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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 =2010/12/2 1:26:00

湿父你太狠了T_T
离去的背影
那几句话
整个碎成渣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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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真·狗血2010/12/3 10:21:00

算了大家一起苦逼吧……
我苦逼的都快把自己套进去了囧
打算着今天或者明天平坑
嗯。

9．

最初几日，山下在医院住的有些惴惴不安。生田每天都来看他，这点没错，而且变着花样给他带来各种他从未想过的饭菜。似乎是有益消化的清淡东西，或者是医生说过的，很适合他吃的东西。
在山下的印象中，生田不是会做饭的那种人。每次看到他，手里都会拎着各式各样的车站便当，或者便利店的夜间处理品。他唯一见过的就是汉堡扒，但可惜那时候已经无法品尝了。
在医院的时候，生田总是默默的为他打点好一切，但什么都不愿多说，或者说，他一句话都不肯说。有时候山下拽住他，使上浑身的力道，手指甚至已经扣进了生田的手臂，对方还是一脸不在乎，什么都不说。等他累了，或者等他手再也使不上力气，生田才轻轻的拿开他的手。
毕竟山下对生田的态度也无可奈何。之前一直遮掩下去，难免对方会感到生气难过。可山下不是那种靠讨饶来求和的人，就冲着他隐瞒病情事实，隐瞒所有人这么长时间，他也不会用撒娇，或者乞求的方式，请求生田原谅他。
但医生似乎对于生田还是放心的，不知道他说过什么，山下在这个环境中可能也有了些许烦躁，难免与原来只有自己时候不同，他没了那么多耐心，有时候干脆因为不习惯被包围着而抗拒治疗。
但是只要生田来了，他看到对方的眼睛里不经意流露出的些许失望，便赌气似地，乖乖的开始听话。检查过程中，或者治疗时候，生田就一直安静的握着他的手。反而这次是他想抽开，生田竟不肯松开。直到山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平和，眉心不再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肯放开手。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周后的某天，山下突然意识到，住院这件事根本没有对奶奶提。当时被急救车紧急送来了，后来医生根本没有批准出院过，甚至连离开病房都要生田或者护士陪伴左右。
山下不晓得生田是怎么交代这件事情的。但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接到奶奶的电话，他日日手机不离手，甚至被警告过也不在乎。他同外界的联系，本来就拴在生田身上了，但生田又不肯跟他说话，也不知道他还要气多久，是不是有个头。
……是不是在临死之前，可以重新看到生田的笑脸。
就在他烦恼的时候，突然被告知手术已经安排好了。山下忽然有些吃惊，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竟然被安排了手术。虽然这是当下最正确不过的选择，但丝毫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当然这不准确，其实是先前屡次被他拒绝过。那天见生田来了，他想要问个究竟，但对方还是不明不白的态度，彻底僵山下激怒了。
一直以来对生田笑脸相逢的山下智久也没了好脾气。不禁冷眼相对，就连特地精心准备的饭菜他都不闻不问。自打住院后百依百顺的人开始闹别扭，怎么想都有隐情在里面。冷战几天后，生田终于还是开口对山下说话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连饭都不吃了？”
生田的声音中还是带着责备，但山下知道，他们都无力继续这场无意义的僵持。
“我没有同意手术……”
山下话还没说完，便被生田强行打断，“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你糟践自己的命？我喜欢的人躺在这里独自痛苦，我他妈的却什么都做不成，你觉得我甘心！”

“那也不能为我做决定。”山下偏过头，刻意不去注视生田的眼睛。谁都看得出他在逞强。他本就是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情，被送到医院，被人照料已经让他很不适应了。他更是明白手术的花销有多少，而且住院这几日如此悉心的被照料，一定也是笔很大的负担。
“为你做决定的人不是我。我也未成年。”生田无奈的看着山下，将摔到一边的饭盒重新拿起来，呙了一小勺米粥送到他嘴边。但这个简单的答案显然无法令他满意，生田就只能无奈的对他说出想要暂时隐瞒的事情，“替你签字的是奶奶。”
“奶奶知道了？”山下不可思议的盯着生田，一直以来故作平静的伪装好像霎时被扯开。他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揪住对方的衣领，十足质问的口气，“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告诉她！”
“那你要我怎么样？”生田本想拍开山下，但用力实在太大，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吐息撒在对方脸上。即便这样，山下还是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知道不做个交代，山下的倔脾气不会善罢甘休，“智久，你满脸血躺在冰冷的地上，我怎么叫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回应，这种事我今生没遇到过，所以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无法为你做任何决定，所以我只得找别人求助。”
“奶奶已经见过我这副悲惨的模样了？”山下的话中尽是不情愿。既然奶奶知道了情况，而且治疗也能这么顺利，他大概猜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她知道实情后卖掉了房子，索性爷爷那家老人院愿意收留她，两位老人刚好有个伴。买房子的钱，足够你这次手术，所以别担心……”他伸出手搂住山下，同样用尽自己的力道，脊柱上突起的骨节嵌在手臂的肌禸上，咯得他生疼。他用额头抵住对方，声音竟然哽咽起来，“智久，你知道么，其实这世界上的真的有人在乎。这段时间你的饭菜全是奶奶准备的。每次我回去，她都在想方设法的为你准备各种食物。她说她不是医生，而且年迈也无力亲自照顾你。但每次只要我对她提到，智久会听话的吃掉所有她做的饭，她就特别的开心……智久，接受手术吧，然后好起来，今后我们两个，还有爷爷奶奶，我们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

64 更2010/12/3 10:47:00

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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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更了2010/12/3 11:41:00

湿父T_T
最后一句话生生看泪了
再抬头看开头T_T
↑↓

66 更了2010/12/3 11:50:00

今天这样一个出好消息的日子里
湿父你就一定要把我们虐成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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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更了2010/12/3 13:13:00

湿父我在办公室看哭了
被人家误会失恋了可怎么办嘤嘤嘤嘤
虐到风化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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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真·狗血2010/12/3 22:36:00

嗯，继续苦逼
这还有三章或四章就结了
顺便某人你写完report了嘛我赶上了嘛TAT

10．

那之后山下顺从了许多，积极配合各种治疗，手术的日子也顺利定了下来。就在前一日开始准备工作之前，医生提到手术并非毫无风险，病人有可能因大出血直接倒在手术台上。
他听到这个有些许不甘愿，想着这段时间搬家的缘故，根本还没机会见到奶奶。他不想在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下去挑战死神，最起码真的要离开这世界，也要见上她最后一面。
手术前一日要断食洗胃，以确保手术正常进行。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是换血了一样，里里外外全都空无一物。清洗的过程是痛苦难熬的，看着那些本不该属于身体的东西排出体外，一遍遍的净化，直到回复母体降生时的状态。
无法比此更纯净无暇。

眼看天都要黑了，亲属探望的时间所剩无几。山下抓着生田的手，眼神里略带乞求，带那几句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想自己该是没有机会在这时候逃出去，尽管乖乖的接受了各种准备工作，但他还是满脸不甘心。
可有些话自然不必山下讲出口，生田就已经了解对方心里所想。
生田凑在山下耳边说了两句话，果真他立马笑逐颜开，松开生田的手。果真不一会儿，两位老人就出现在病房门口，微笑的对他挥手。
见长辈来了，山下本打算下床对老人们问好，可看到他的动作，老人们即便腿脚不灵便，也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他，叫他表下床，好好休息。
这样一来山下反倒不好意思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实际好像极力争辩着，纵然身体的一部分要被取下来，自己其实还是无所不能。这般逞强生田全部看在眼里，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有心里满满的疼。

可就是这样的山下智久，听到奶奶的几句话后，眼泪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奶奶对他说，“手术前不能吃东西，你喜欢的东西，等手术后，想吃多少奶奶做多少。智久一直是好孩子，从小来到家时就是，第一天跟了奶奶，晚饭时候就知道帮奶奶收拾桌子。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最让人骄傲的智久。”
而山下握着奶奶的手，嘴里不住小声嘟囔，半晌生田才感觉到，他其实在难过懊悔，为了无法尽孝，却反倒要长辈为自己担心。
甚至连长辈离开时，无法亲自相送，山下都会满脸堆着苦笑，明显就能看得出，他始终无法接受这样被照顾被保护的位置。身体的身不由己，却是最无奈的。

送走长辈后，生田顺便去食堂买了些自己的晚饭。回病房的路上，他发现为了一个即将到来的节日，住院楼的大厅整个笼罩上了不同的色彩。那里放着温润甜腻的慢板抒情歌，令人不禁随之翩翩起舞。
他瞥到爷爷如以往一般，绅士的伸出手，十足邀请的姿态。而奶奶的脸上好像泛起了少女般的光泽，似乎瞬间回到了几十年前，初恋那般悸动。
生田静静的看了片刻，然后紧了紧手中的东西，才快步跑回病房。
他知道，山下的视线一直离不开狭小的病房门口。也不知道他是对亲人离开的不舍，还是……在盼着自己回来。生田想任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为第二种。
病房中也隐约听得到大厅里的音乐。生田放下手里的食物，学着爷爷的方法，作出邀约的姿态，只不过他半跪在床边，伸出右手对山下说，“我们来跳支舞吧。”
“啊？”山下突然有点适应不来生田的话，一时间不晓得如何拒绝才好，便迷迷糊糊的将手交付了出去。
指尖落在对方掌心里，之后被稳妥的包裹起来。身体随着对方的手臂，缓缓挪动到地上。他不敢太过用力，一整天的准备工作，外加禁食，他已经使不上太多力气，所以整个人简直像是贴在生田身上，依靠着对方，他双脚才能踏实的踩在地面。
他们都不太懂怎么完成电视上那种看起来很高雅的交际舞。拙劣的模仿，换来的永远是互相踩脚。最后他们终于放弃了尝试，手拉着手闭上眼，缓缓地随着音乐的律动摇摆。
不是节奏明显的一二三四。反而像女孩子芭比屋里的洋娃娃和小熊，被施了魔法，像是获得新生了一般。

直到感受到山下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生田终于停下动作，小心搂住对方的腰，对待珍贵瓷器般，缓缓的放在床上。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生田就势坐在床头，拨开山下的刘海，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口勿。山下嗅得到他嘴里甜腻的味道，虽然很想小声抱怨，但想到自己的情况，也就不再说什么。
“当然知道了。我原本打算给你做巧克力的，我是说，如果不动手术的话，我本来打算给你做块心形的巧克力。”山下想到几个月前的计划，笑容不禁浮现在脸上。
今天夜里似乎是晴朗的，生田关上灯，任由天上银色的月光直冲冲的透过窗子撒到屋内。他们这般模样，好像都会发光一样。
“喂，你要表做。”山下原本偏头看着窗外，但他知道生田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果不其然，他转过头时，生田的水杯送在嘴边，吐息在杯缘凝成圈白色细小的水雾。水流随着嘴里的二氧化碳有规律的波动，将主人片刻的不安表现的明明白白。
“你打算做什么。”虽然生田大概猜得到答案，但他还是选择明知故问。
没想到对方可以如此干脆的回答，“ML啊。要表做？”
“你……你这么挑逗别人犯规。明知道你为了清理身体受了那么多苦，明天就手术了，我哪里还……”看得出生田脸红了，话说的也不大稳，“而且第一次，你流了好多血，想想就很疼了。”
“那天啊……”山下重新将目线投向不知焦距的远方，“其实那天我真的不疼。为了考试时候胃疼不影响发挥，我吃了止疼片，因为我平时怕那东西上瘾，轻易不碰，所以好像对我还蛮有用，你进来我身体的时候，我真的一点都不疼。反而……”没想到山下会主动的钻进自己的怀抱里，感觉到温暖的气息，他将手收紧了些许，“那次真的很舒服。”
“智久，你再这么挑逗我，等你病好了，小心我把你做的下不了床哦。”明明是犯狠的话，他将脸埋在山下的发旋里，怎么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

69 更了2010/12/3 22:43:00

我都不敢往下看了！
↑↓

70 二更2010/12/3 23:05:00

湿父你。。。
不能这么虐T_T
↑↓

71 二更2010/12/3 23:25:00

还是有温馨的部分嘛虽然想到结局还是很虐T_T
↑↓

72 = =2010/12/4 0:03:00

这段很温馨，可是后面
于是要结局了吧。。
↑↓

73 二更2010/12/4 1:09:00

为神马越温馨就越感觉虐T_T
↑↓

74 二更2010/12/4 1:23:00

这一章单独看怎么都觉得挺温馨
不能想结局不能想前后T T
被虐成渣渣之后正在努力恢复体力等待下一次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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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真·狗血2010/12/4 14:58:00

我今天打算平坑

11．

手术平安无事的结束了。在手术室红灯亮下那一刻，医生的表情并非遗憾的摇头，多少让生田开怀了些。但听到“情况不甚理想，极有可能扩散”这种话，生田当下掉转头离开了医院，没有顾及当初想要在对方睁眼就看到自己的想法。
山下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不知已经过去多久，但感觉的到身体上的重量，和相对一侧的疼痛。他知道生田陪着他，等他醒来，重量在他挪动后消失了，于是他知道生田也醒来了。
接着床头灯微末的光亮，他看到对方双眼布满血丝，黑色素累积在下眼圈，疲惫不堪。山下费力伸出手，用拇指蹭了蹭他的眼角，好像这般就能完全拂去疲惫。
但山下发觉，手术给他带来的并非治愈的希望。先前他只是病变部位很疼，疼的有时候感觉那个部分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大概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上帝带来的惩罚。而那个带来痛苦部分，现在终于已经不在了，山下却觉得身体上真切的有个部分离去了。麻药效用过去后还是疼，但感觉同原来不一样，前几夜为了将身体掏空是的感受仿佛还留着，像是火燎般，自里到外，全身上下几乎都没什么好地方了。他别扭的感觉现在的自己是不完整的。原本多么艰难都能撑下去，可真正开始治疗后，他才发现那些疼痛真的只是个开始。
手术后是漫长的化疗过程。每天看到各种化学药剂进人身体，随着象征生命的血液流动着，耀武扬威践踏着自己的身体，杀死病变的细胞，同时也毫不留情的除去许多健康的细胞。

山下曾经看过的那些恐怖的术后治疗症状成真了。原本是为了注意不能吃东西，现在是根本什么都吃不下，但化疗的副作用却没有丝毫减缓，他感觉整个身体里的Ye_Ti都快被呕出来，但还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生田在身旁一直陪着他，偶尔讲个冷笑话听，他都能很开心的报以微笑。生田见到这样的山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大概明白，曾经山下是想就这么潇洒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在外面打工赚钱，然后留给奶奶一些念想，悄无声息的离开世界。
生田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对对方有益，但这痛苦的过程和对方逞强的故作颜笑，对他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他对山下将一切可能的话，他找到了份很好的打工，钱赚得多时间也少，而且有个很照顾他的前辈，那个前辈偶尔会跳个舞逗他们开心。
于是他有时候也为山下模仿那种舞蹈。看过后对方总会开心的笑起来，有时候甚至还吐槽两句。每每这时，生田会觉得其实他从未生病，从未有过丝毫不妥，他们只是小时候的那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存在于只有彼此的世界上。

山下总感觉手术之后，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之前那么多痛苦和难过都忍了，现在却无法承受这样的烦躁。镜子中的人开始一天天不完整，时间残酷而飞快的向前，医生也从未批准过自己出院。他感觉这样的自己像是个真正的废人，努力过那么多后，却得不到一个结局，经历这么多花费这么多，最终还被医生下达了死亡判决书。
手术并未完全切除病灶，而术后的化疗也未曾抑制住病情的发展。医生曾经明确的对他说过，一旦病情扩散开，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整整一年过去了，他在这个荒芜的地方呆了一年，最后换来的却是这个结局。
虽然自己更失望，但比起自己的失望，他想到生田斗真在这一年为他付出的点滴，便更懊悔。对方退了学，把整个人生交付给了自己，而他却对自己完全无法掌控，有好些事情，他也不想考虑了。他试着逃离过，但依旧还在这里。
一年前手术前日的情景他还记得，那天是情人节，他们谈情跳舞，谈后自己在生田斗真怀中安然睡去。他曾经就这么侥幸的想，既然听过那么多励志故事，如果坚强面对世界，说不定奇迹发生，癌细胞就可以真么不见了。可幸运终究没能眷顾他。
而一年后的今天，生田坐在床边，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虽然还会为自己难过，但依然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好像苍老了许多，不是长大，而是一夜间苍老了一样。
他握着自己的手絮絮叨叨的，宛若在交代后事。山下当时根本不懂生田这么做的含义，但他看到生田后面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阴森森的铐子，耐心的站在他们身后。
“斗真，到底怎么了。”山下看着对方好像要离开的样子，不情愿的握紧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生田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然后简单说了两句意义不明的话，比如对他说我会再来看你的，对他说等我回来。
“这孩子碰毒了。”站在后面的人有些惋惜的说，“我们这次端掉一个很大的黑帮帮会，而那帮会主要交易就是毒品。生田君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做简单的小工。后来地头蛇看上他，让他送货。他也以为只是送货而已，但赚钱的多，工作时间也少，还开心的对我说这下有个人的住院费再也不用愁，就开心的接。开始我也不知道他们打算对他下手，结果后来发现为时已晚。念在他对破案有功，向检察官说明情况，大概会少判两年，但参与贩毒是确凿的事实，对不起，我无可奈何。”
山下甚至没有力气对他说，我等你回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其实生田斗真也清楚的很，但一切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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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真·狗血2010/12/4 15:19:00

于是忘记说了，下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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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更了2010/12/4 16:02:00

LZ,我终于知道了啥是狗血···
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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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更了2010/12/4 16:04:00

OMG....I am cr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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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更了2010/12/4 16:27:00

激动的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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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真·狗血2010/12/4 21:33:00

12．

高墙之中，生田斗真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转。他的魂魄已经留在不远处的地方，他希望时时刻刻和山下在一起，却被残忍的分开。直到当时在黑帮时帮助过他的长濑刑警来看他，他才意识到马上到山下的生日了。
刚人狱没有假释，二十岁如此重要的却不能陪伴在山下身边，这让生田很懊悔。好在有人看出来他的心思，在山下生日那天，把他带到了监狱，同生田斗真见一面。
生田注意到山下进门时有些步履不稳，他靠着墙一路摸索过来，好像被浓雾笼罩住一般，眼神没有焦距。他喊了声“智久”，对方反应过来，尽管脚下想加快步伐，但蹒跚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上去扶一把。看得出他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走到这里，他想亲自用双腿，走到生田的身边。
才一个多月没见，怎么瘦得月兑形，整个人好像探不到生命的气息似地。
山下智久探到声源，便手狠狠的扣着玻璃，本已苍白的肤色聚集起点血色，立马散开，关节因为用力，颜色早已如同白纸一般。
“斗真，你最近还好？”
知晓到自己这般境况，怎么也碰触不到对方，山下智久便缩回来，蜷在椅子上。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生田斗真，“斗真，扩散了呢。手术没完全切除，现在身体里不知多少地方有癌细胞了。”
山下曾经百般央求医生表告知生田真相，但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拖下去了。他想见一面，他希望最后一眼，眼中可以是最贪恋的影子。

“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请让我再抱抱他。”生田听了那句话，慌张的看向狱警，尽管不明显，但_chan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主人。
兴许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便打开门，扶着山下亦步亦趋走到生田身边。可他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两步上前，直接紧紧的搂住山下。
他不住的口勿着对方，头顶，发梢，眼角，面颊，嘴唇，他几乎用尽自己全部力量，将眼前的人要嵌人体内。
在感受到后背上扶上的双臂后，生田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山下反而笑笑，凑到生田耳边对他说，“斗真，谢谢你降生于世，和我相遇，同我相爱，时隔那么久，就在我要放弃活于现世时，你又让我看到了那么多美好的风景。我听过一句话，某个人之所以是透明的，是因为别人不想看到他。就在谁都看不到我的时候，你在人群中拉住了我的手。”
山下用左手扣住生田的左手，右手亦是如此，他们两双手便十指相扣，紧密的无法分开。山下将头轻轻靠在生田肩膀上。生田立刻感受到轻薄布料下的皮肤，一阵温热潮湿。
他想安慰山下，却舍不得松开手，就好像这一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对了，这个给你。”生田擦擦眼泪，从贴身的衣服里不知掏出什么。
那是个小盒子，微微晃动，里面咯啦咯啦响。他打开盒子，一枚精心打造的银色指环安静的躺在里面。
生田执起山下的左手，将那枚按照他无名指尺寸打造的指环套上去。可他太瘦了，指环挂在手指上有些晃动，但山下还是攥紧了手，丝毫不肯让戒指月兑落半分。他把左手稳妥的保护在胸前，挥着另只手，笑着对生田斗真说，“斗真，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那一瞬间生田仿佛看到他背后巨大的白色羽翼破茧而出，在昏暗墙壁映衬下闪着光芒。他转身的时候，仿佛一阵强风吹过，尽数折断了他背后的翅膀，重重跌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灰色的大地。
生田大喊“智久”，而对方再也没回头。
他似乎感知到了，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那天天气特别好，丝毫没有冬日的难耐，就连风都带着春的暖意。天蓝的很，刺得他睁不开眼。
刚走出牢狱门几步路而已，山下智久突然觉得很累。他找到个角落靠座下来，贴着墙壁，把全身的力量交付出去。
几天前医生对他说病灶已转移至骨，时日怕是已不多。他也能渐渐感觉到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从身体里溜走，直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不像当年那个自己了。
他还是有些害怕。虽然时隔十年生田斗真还是能认出他，但这幅鬼模样，他还敢认么。所以此番他反复许久，终于考虑到，若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山下智久费尽全力把左手举在眼前，银色的指环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但他也只能感受到那份光，指环是付什么模样，他根本看不清。他知道自己瘦了很多，大概原本契合的戒指有些大，在无名指上晃荡着。他害怕丢到这枚戒指，便攥紧手，用身体最后一点热量温暖了手心的冰凉。
他听到周围有些人在叫他，问他到底怎样了，是不是还好。他想张口回答，但没有丝毫发声的力气。眼前的世界渐渐的模糊起来，直到视线中只剩下左手上那圈银色的光点。

即便密不透风的高墙，也挡不住救护车呼啸的声音。
生田仿佛听到狱警们低声谈论，那孩子太可惜了，明明年纪轻轻的，据说救护车来时已经不行了。
另一个人说，那孩子好像是孤儿，也不知道谁为他办后事。
生田斗真只是顺着那条长廊走着，但眼前的昏暗仿佛卷成一幅幅泛黄的胶片，关于他和山下智久仅有的那些曾经，事无巨细鲜活起来，在眼前跳动着，仿佛那些曾经从未远离半分。
破碎的翅膀重新凝聚起来，绽开在谁的背上，在他的世界尽头，张开了双手，微笑着，一如他们最初分食烤禸盖饭般，斗真将自己那份的最后一块烤禸，悄悄塞到了智久的嘴里，对方回报的笑靥如出一辙。
呐。相遇的春天。
喧闹的夏日。
眼泪干涸的秋天。
肩并肩紧挨着走过的冬季。
无论哪个季节。什么时候。我都喜欢你。
所以你听到了？在我走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身边的路时……
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全文完-

谢谢给位GNS的支持
这文最初只是听了首歌，然后脑内到了跳舞的场景
然后充沛了起来，出现完整大纲，直到现在。
我必须承认看这文的过程并不快乐
因为这不是一个什么好故事
所以很感谢有GN愿意陪我走到这一步
我不清楚自己今后还会不会写，所以对于坚持到最后一刻的看客，心里总是有一万个感谢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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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完结2010/12/4 21:36:00

湿父V5
完结了！！！虽然我已经被虐成了渣渣~~~~
非常好看的故事，不管怎么说
都爱湿父，都爱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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