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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子拉假耐2011/8/8 14:10:00
极懒←注意or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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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认识琢磨那会自己还不算彻头彻尾的不良。
他和平常的男学生一样喜欢在楼梯下抬头看女生短裙下若隐若现的内库，喜欢躺在天台叼着烟学大人_Tun云吐雾。
班上总有那么一两个让人搞不懂但又特别想搞懂他的人存在。
琢磨应该处于那个范畴，阿忠想。
但是当琢磨穿着不合他那窄小身形的黑色风衣，敞开双襟给哥几个展示他从卖场偷来的一整排一整排的保险套时，阿忠想，太好了，不用我亲自出面，这个让人搞不懂的小子自己先送上门了。
然后在不知不觉间，这个身形最瘦小的家伙便慢慢成了五个狐朋狗友的头子。
阿忠其实是不服气的，因为那时他已经成为不良了，凡事靠拳头说话，看人都是从上往下扫两眼再喷一句啧的那种腔调。
琢磨的耍小聪明有阵子让他看着很不爽，但是看在他总能通过各种渠道弄来几盘毛片给兄弟几个打打牙祭，阿忠也就忍了，俗话说吃人的嘴软嘛。
阿忠喜欢天台，和其他几个喜欢天台的理由不一样，他是去那里抽烟的，一打开烟盒，一整排烟嘴上写着“忠”的烟，他觉得特有范。
琢磨会在一旁笑，不同于其他几人的嘲笑，他笑得让人猜不透，或者只是让阿忠猜不透。
“很可笑？”
“哈？”
“就是，我这个。。烟？”阿忠递了一根给琢磨。
“不会啊~”琢磨接过叼在嘴里，“我觉得挺有个性的。”随后也不点燃，就叼着，笑。
阿忠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涨涨的，一想到自己那个“忠”字被他叼在嘴里，就有点神志往外飞。
琢磨咧嘴冲他笑，“干吗？”
阿忠尴尬地别过脸，“你不抽就还我啊。”
“小气。”说着还真把烟塞回他手里，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招呼大家回去。
阿忠看着烟嘴上浅浅的齿痕，鬼使神差就把这根烟塞回了烟盒里。
阿忠很早以前就注意一个叫星野的妹子，双马尾晃啊晃啊，让人很像抓抓她的头发，就算听她骂一句变态都挺爽的。
哥几个都知道这事，有时候看到了还一起起哄让阿忠上前搭讪。
但是惟独对琢磨那一脸看戏的表情和微高的声调说着，“去啊去啊~”的感到不舒服。
在一天得知星野妹子被老师侵犯后，阿忠头脑一个发热就骑上机车满操场追着那个色老头打，后果可想而知，停学。
琢磨来看他，还给他带来了慰问品，几盘新出来的毛片。
两个人一起看和五个人一起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阿忠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他就是觉得小小屏幕里面，女优卖力扭着腰肢的动作和做作的声音都完全不及琢磨在他面前打手枪来得刺激。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然为什么会对同为男生还是自己哥们的琢磨起反应，而不是整个月兑光的女优。
他看到琢磨坐在自己面前，微微张嘴喘着气的样子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汗珠从琢磨细白的脖颈上滑下，消失在T恤领子上，一个灰灰的小水印。
阿忠咽了咽口水，库子上已经明显升旗了。
“喂，阿忠。”琢磨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抬抬下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有感觉就直接做好了。”
阿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用靠垫遮住库裆位置，可能是心虚吧，但是谁又会知道他的反应是为谁而起的，装作是正常反应不就行了？
这么想着，阿忠哆哆嗦嗦解了皮带拉下拉链，却不小心卡到自己，疼得叫了一声。
琢磨锤地笑他，然后挪过来替他解了库子，“喂喂你几岁啦，连这个都会卡到？”随后戏谑地轻抚阿忠的库裆位置，“要不然我帮你做算了~？”
“好啊”这个词是什么时候从喉咙里发出的，阿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清楚地记得琢磨惊讶的眼神一闪而过，然后跃跃欲试地拨开阿忠的手，换上他自己的，开始上下套弄早已挺立的下身。
电视里还在放着片子，女优的声音让阿忠有点烦躁，因为他明明能听到面前这个人细细的chuan_Xi声，但全被电视声给盖过了。
阿忠的指甲深深抠在地毯上，低头便看到琢磨一脸认真的神情，不知道的人看见他这副皱着眉头的样子肯定以为是在做什么严肃的事情，谁会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表情帮自己解决生理反应？
阿忠发现自己是有点得意的，得意的是这样迷人的琢磨只有他一个人看到。
但是一想到这个小头子说不定也会帮其他三人做同样的事情，用现在自己看到同样的神情，阿忠居然有点上火。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阿忠已经凭着身体本能单手抓过琢磨的肩膀拉到自己眼前，一口咬住他半开的嘴唇。
几下反抗都被阿忠结实接住，但他也不知如何进行下去，疯狂在他唇上碾了两下就松开了嘴。
琢磨用手臂胡乱擦了两下嘴巴，眉头皱得更紧了，“你TM有感觉了就拿身边的人做实验？！”
阿忠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耷拉着脑袋说对不起。
琢磨咒骂了一句，抽了几张纸巾擦手就摔门而去。
TBC
18 LZ2011/12/13 10:34:00
想把这篇继续orzzz
罪人来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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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面的时候是约定了第三次去原宿探险的时候，本来还有点的尴尬的阿忠，当看到一如既往的琢磨之后，也松了口气。
解散的时候琢磨抱着滑板在阿忠身边说了句，“喂，记得还我片子。”
阿忠差点没抱住手上的板砖，“我下次给你。”
“回去就还给我，我也要还的。”
“耶？不是你买的？”
“哪有这个闲钱买啊？当然是租的。”
“那你还收我们。。”后半句被琢磨用手捂住，拉他到树下耳语，“就当我上次帮你用手做的费用。”
阿忠吃瘪地点头，但是等琢磨踏上滑板远去之后才突然想起来，喂！上次你根本没帮我做到底吧！
原宿之行之后，琢磨直接跟着阿忠回家拿片子，阿忠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咂嘴说，“不都跟你说了等会给你送上门的嘛，你还跟我回来干吗？”
“我家老头子今天在家喝酒，烦死了，我在你这住一晚上。”开了门，琢磨就自来熟地甩了滑板在阿忠的床上，自己倒头到枕头上。
“脏死了喂。”阿忠把他的滑板扔到地上，然后伸手想把他拽起来。
琢磨翻了个身面转向墙面，“阿忠。”
“干吗？”
“你有梦想吗？”
“梦想？啊啊那个，把鲛洲家发扬光大！”
“切。”
“你切个P啊，你有吗？”
“有啊，今天刚找到。”
“是什么？”阿忠发现自己有点在意。好吧，其实是很在意，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自己一直猜不透的家伙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梦想。这个梦想里面又会不会有他，鸭川忠的参与。
“秘密。”琢磨的声音有点含糊，听着是想睡觉了。
阿忠看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后颈，金黄色的头发下面是黑色的发根，明明很普通的场景居然让这个不良少年产生了想要摸一摸的感觉。
行动派的阿忠永远不会让人失望。在伸手摸了琢磨的后颈之后，被琢磨转头骂了一通变态之后，在被琢磨吼道满脸血别靠我那么近脏死了之后，阿忠终于还是垂头丧气进了厕所。
再从厕所里出来，床上的琢磨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阿忠躺上床把他往里面推了推，却被琢磨抬脚踢了一记。
“喂混球，你也洗个澡去。”
“表，阿忠家的只有冷水。”
“是男人就该洗冷水澡，再说现在是夏天。”
“表。”
“脏死了你！”
“脏就脏，脏死你。”琢磨怪笑着在阿忠不大的床板上打滚，像是要把所有灰尘和汗液全沾到他的被单上。
阿忠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手脚并用压制住在床上放肆的家伙，“去不去？！”
琢磨的笑声是说不出的愉悦，“不去！”
阿忠一手臂横着箍住他的脖子把他固定住，整个人凑近，“你这家伙！”
两人同时停止说话和笑声，是正好一束月光透过一点点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人脸上的时候。
琢磨眼角都笑出泪水，正以被束缚的姿势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距离的另一张脸。
阿忠喘气的频率越来越快，他觉得再不说话他的脑袋就要炸了。
“喂，我能亲你么？”
琢磨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要给我什么好处？”
“什么？”
“我保证不告诉他们你有这种癖好~你用什么来补偿我？”
“什么癖好？老子才没那种癖好！”
“那你干嘛想亲一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到你TMD特冲动特想亲你！”阿忠的声音几近吼叫，“老子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管不顾的口勿胡乱地落到琢磨的唇上，毫无技巧地唇舌并用撬开他的牙齿，非常符合阿忠性格的那种激烈的唇舌相交。
脸上忽然被来了一拳，琢磨半坐起身，“你还来劲了啊？”
阿忠捂着半边脸，清楚看见琢磨唇上被月光照亮的唾液和一点点血迹。
他气馁地坐在床上，全身都在发热，忍住不去触碰眼前这个金色乱发的小子。
琢磨用脚踢了他一下，“喂，你怎么个意思？这个玩笑开过头了吧？”
阿忠跳下床，“谁TM跟你开玩笑！”
“你。。”见阿忠直直往外走，琢磨探头，“去哪？”
“泻火！”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琢磨才重新躺回床上，侧头就看到两盘上次拿到这里来访的毛片就在床头，一盘还完全没有拆开过。
琢磨放回原处，“有病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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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还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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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LZ2011/12/14 10:29:00
早上琢磨从阿忠的床上醒来，整屋子都没有人，正想着那家伙肯定跑去跟瞬或者HARU住了，开门，边上坐着一个头发都快塌下来的不良少年。
琢磨好笑地蹲下来看他，阿忠肯定没睡好，黑眼圈很明显，最让人发笑的是，连坐着睡他都能发出很奇特的打呼声。
琢磨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捂住嘴巴，一阵折腾之后阿忠总算醒了。
“你干嘛睡在外面啊？”
“我，我钥匙忘带了。”
琢磨一眼就看到他挂在库腰上的钥匙串，笑着不打算拆穿他，“哦是么，那你回去睡吧，我走了。”然后挥挥手上的两盘毛片，“这个我也带走咯，既然你不看的话。”
“琢磨，等等。”阿忠捉住他的手臂，这才发现怎么会有这么细瘦的手臂，一只手掌就能握全的粗细。
“恩？”
“那个。。昨天那个，抱歉呐。”
琢磨笑了下捶了他胸口一拳，“算了，没事。”
阿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按按胸口，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会“没事”，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改变着。
梦想这种东西其实说起来很虚的，虽说梦想就要越大越好，这样以后破灭了连碎片都是大大的。
可是对于现在的阿忠来说，好像只有破坏才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
看不到未来的不良少年，所有传说中的梦想都跟嘴里吐出的烟似的虚无缥缈，他不曾有过也有不起。
所以当阿忠从HARU嘴里听到琢磨的母亲离家出走，而他爸开始在工地做夜班，阿忠第一个想到的是，琢磨怎么办？他的梦想怎么办？
第二天阿忠直接去学校拦他放学，奇怪的是琢磨没有跟其他三人在一起，单独一人从校门走出来的时候弓着背低着头，和平时看到狡黠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阿忠一脚踩灭了烟，勾住他的脖子就带着走。
“阿忠？你怎么来了？”琢磨被拖着一个踉跄。
“谁叫你那么长时间不找我们玩了。”
“我忙着呢，不能老跟你们混日子。”
“你忙什么呢？你爸妈的事情干吗不跟我们说？”
“你怎么知。。哦是吗，三姑六婆的嚼舌根都嚼到你耳朵边啦。”琢磨拖着书包，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家的私事，跟你们没关系。”
“说什么没关系啊混蛋！我们不是朋友嘛？！”阿忠一脚踢到墙上，吓走不少路人。
琢磨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来干吗的？就为了说这些？”
“我。。”阿忠发现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人的话，为什么以前在学校里老师没有教过怎么安慰朋友呢？那些混蛋老师都教了点什么东西啊？！
“别傻站在这了，我还赶时间去打工呢。”一拍阿忠的肩膀，琢磨已经一路小跑走出好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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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按照原著的剧情走，不会改动
结局会怎样，我还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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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LZ2011/12/16 10:36:00
隔壁室友的呼噜声好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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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车是唯一能让阿忠暂时忘却烦恼的事情。
但是现在，连飙车都不能让他集中精神，发散的所有思维都仿佛系着一根根线在琢磨身上。
飚得再远也不得不在八盐的边上停下，阿忠这才发现，他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那么小那么小，他的所有认知都是八盐，他离不开这里。
梦想，鸭川忠没有。
但是恩田琢磨有。
同样是在八盐无所事事的少年，阿忠发现了他和这个亲密的朋友间的距离，这比他发现他喜欢上琢磨还让他更难以接受。
机车停到琢磨家那栋楼下，阿忠抽出烟，发现是烟嘴上有一圈牙印的那支。
想了想还是郑重地放进嘴里。点上烟的时候手有点抖，阿忠不想承认那是因为他看到琢磨和一个女生一起走过来的原因。
莫名就快速把车推进角落里面，自己人也跟着躲到墙后。
琢磨单手夹着滑板，跟女生说，“你回去吧，晚了你妈要担心的。”
“她才不会担心我。”女生留着短发，很讨人喜欢的类型，“那，我能不能亲一下你？”
阿忠猛的往后一贴，不小心踢到自己的机车，“铛”的一声。
琢磨瞟了眼墙角，刚想到最近就有某个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个人没经过同意就霸道地强口勿上来了。
无意识摸了摸下唇，琢磨苦笑着拍拍女生的头，说，“你快回去吧啊。”
等女生走远了琢磨才晃到墙角，一个穿着白色特攻服的大背头正以大字型趴在墙面上自欺欺人。
“喂。”琢磨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阿忠转身，尴尬地撸了撸头发，“干吗？”
“我问你干吗才对吧。”琢磨忍住想一滑板敲晕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的冲动，“来找我做什么？”
阿忠欲言又止，然后跨上车，一转头，“上来。”
“什么？”
“你先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琢磨半信半疑地抱着滑板跨坐上车，前方递过来一个头盔，“戴上。”
“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呢？”琢磨不情愿地扣上头盔。
阿忠回头，夸张地咧开嘴，“老子全身武器！怕个P！”
琢磨再次忍住直接敲死他算了的冲动，默默搂住阿忠的腰。
阿忠低头看了眼那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抿了抿嘴唇，发动车子。
停下来的地方是一面画了涂鸦的墙，破旧的感觉和墙上隐约可见的斑斑血迹证明了这里是八盐所有不良的聚集地。只是现在，这里只有阿忠和琢磨两个人。
琢磨摘了头盔下车，“来这里干嘛？我不准备人你们鲛洲家的哦。”
谁知阿忠却还是坐在机车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阿忠？”
回答他的是几声刺耳的马达发动声，阿忠转动着机车把手，眼神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坚定又认真。
琢磨下意识从车头方向往前看，涂鸦墙上的血迹仿佛在告诉他什么，琢磨不敢往更坏的地方想。
“阿忠，你到底。。”
“琢磨，我没有梦想。”阿忠终于说话了，嘴角扯动着右脸颊上的伤疤。他说的不快，却每个字都很有分量，“瞬说要考外边的名校，BON在餐馆打工说是以后要当厨师，HARU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最近也忙忙碌碌地打好几份工。你呢，也有跟我们保密的梦想。”
从琢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一瞬间有种感动，很想好好抚摸他的伤疤。
“但是我却没有！我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马达的声音越来越响，阿忠低下头，“我只想没出息地呆在八盐，一辈子。但是我又不想变成那种大人，我不想，绝对！”
说着，机车已经慢慢往前，阿忠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哥说，做不良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原则，可是，我连我的原则是什么，我的初心是什么，都已经找不到了！”
机车越开越快，冲着涂鸦墙飞驰而去。
琢磨根本没办法追上他，却还是拼命在后面追着。
“阿忠你这混蛋！快停下！你表命啦？！”
一声刺耳又响亮的刹车声和琢磨在后面拼尽全力喊的“阿忠！”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
阿忠握着车把的双手_chan抖着，双眼死死盯着离墙面还有一米距离的前胎。
等琢磨终于跑到他身边，还没来得及给他一巴掌，就看到那个不良少年已把脑袋埋在车头，用手臂护着，双肩也轻微抖动着，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忠。。”琢磨轻轻碰了他的肩膀，不自觉连自己的眉头都皱的很紧，“阿忠。”
猛地被扯过，“哐当”一声机车已然翻倒在地。琢磨被那个无声哭泣的不良少年抱在怀里，死死压住琢磨的头在肩膀，不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我连不良都做不到最好，初代和二代那样拼命地比试。。我却怕，我怕死，我怕真的一个没有刹住车，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琢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样的阿忠他第一次看到，却意外地产生了还好被自己看到而不是别人的微妙心情。
轻抚着阿忠的后背，琢磨轻声说道，“一切都会好的，阿忠，等我们长大了，都会好的。不用过几年，我们都会长大的。。”
回应的只是阿忠差点发出声音的哭泣和越收越紧得手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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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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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LZ2011/12/22 11:40:00
乡！亲！们！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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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八盐毫无新意的每日间被蹉跎得更加冗长，几个少年各怀心事和梦想，埋头在各自的生活中。
琢磨不像BON和阿忠一样对瞬的升学选择感到惊讶，可能是比其他几人的心理都早熟的关系，琢磨很早就明白关系再好的哥几个总有一天会为了各自不同的理想和未来奋斗。
而瞬的坚决只是一个开始。
令人欣慰的是，五人的底线还是从没变过得一致：表变成游船上那些头戴领带的大人的样子。
十七八岁，这是一个浮躁年龄。
不过琢磨比其他四人还有一样东西要烦心的，就是现在那个不像家的家。当一个成年的男子，邋遢地坐在被讨债人骚扰得异常凌乱的屋子中央，略带哭腔地对儿子说：“爸爸已经撑不下去了。。”时，再早熟的琢磨都无法再发一言。
滑板在此时不是乐趣，而是逃避的道具。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沾上了八盐特有的黏黏的感觉，灰尘跟汗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接到HARU说全员集合的电话，琢磨第一时间来到集合地点。
当瞬信誓旦旦说要在毕业前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时，琢磨是不屑的。
第一，他觉得为能升学而激动造次的瞬有些幼稚；第二，他不认为瞬敢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回去的时候阿忠和他同路，推着机车默不作声的不良少年和平时不太一样。
琢磨多看了他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呐，你对瞬的事情怎么看？”
“只希望那个笨蛋别做出危险的事情就好了。”
“我是说，”阿忠停下脚步，“他想离开八盐的事。”
琢磨走出几步远回头看他，“青山学园在外面，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阿忠不做声，已经进人2月份的天气仍不见暖和，江风吹来让人嘴唇打_chan。
“再说了，不是人人都愿意在八盐呆一辈子的。”
“那你呢？”
“诶？”
“你呢，琢磨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你还不知道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阿忠顿了顿，继续说，“你不是说你有梦想吗？是什么？告诉我。”
琢磨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往前走，单手夹着滑板，步伐不紧不慢是的，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堤本就昏暗的路灯忽然灭了一下，琢磨的身影在一瞬间仿佛要消失在眼前似的。
“琢磨！”
随着破口而出的叫声，阿忠松开手，没停稳的机车砸向地面。
琢磨还没来得及转身，几声沉重的脚步声后，背后猛的撞来一个烟草味的拥抱。
“干什。。”
“你以前不也跟瞬说过嘛，说碌碌无为在八盐平淡度过一生的人多的是，所以你也不会离开这里的是吧。”
琢磨想捭开他紧抱住的手，但是那冰冷的手指和背后感受到温暖的怀抱温差太大，让他不忍心。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突然认真地问这个？
这个问题是他代替另外几个人一起问的，还是。。
而这个意义不明的拥抱又是代替其他几个人一起给的，还是。。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瞬的升学让你感到压力了？”笑着转移话题重点是他的长项。
本想握住阿忠的手，犹豫了一下，抬起手又垂下，“你根本不适合烦恼这些东西。阿忠你啊，只要头脑简单地开心过每一天就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用担心这么多。”
随后转过身，自然地推开阿忠，大力拍了拍他的手臂，说：“快回去吧你。还有你的宝贝机车。”
阿忠这才回过头奔向自己的爱车查看有没有受损。
查看完安心地转过头，琢磨早已踩上滑板离开，只留一个金色脑袋的很小很小的背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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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朝过圣诞假中=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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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LZ2012/5/23 21:18:00
阿忠板着指头算着2月12日到来的日子，越想越心烦。
瞬说了，只要大家到时候到场看他“表演”就行了，但是阿忠始终不放心。
令他烦躁的还有琢磨的态度。他总是表现出一副不屑离开八盐的样子，但是阿忠隐隐觉得，他隐瞒了点什么，比如最让人在意的那个“梦想”。
阿忠一边开着机车一边想着，一心没法二用的单细胞第N次撞了防护栏。
在再熟悉不过的小警亭问话时意外遇到了琢磨，和上次那个短发女孩。
女孩湿润着双眼对警员说着“是琢磨君保护我才打伤人的，你们误会了。。”之类的。反观琢磨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揷口袋立在旁边，眼睛不知看向何方，好一会才和阿忠对上目光，眼中瞬间染上神采。
趁警员在和女孩确认的时候，阿忠悄悄走到琢磨身后的门边，小声说：“喂，趁现在。”
琢磨侧过头：“你是说。。？”
“快跑！！”
话音刚落，琢磨一个转身就跟着门外的阿忠撒丫子跑了出去，刚到警亭门口就见阿忠坐上了他的宝贝机车，一个安全帽扔了过来。
琢磨心领神会地跳上机车，还没来得及戴上帽子，阿忠已经趁警员追出来之前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等琢磨想起来什么回头张望才见那个女孩追出几米远，大声喊着“琢磨君——”的声音被机车声盖住听不太清楚。
琢磨笑出了声，而后看到后视镜里阿忠咧着嘴角，扯动着脸上的伤疤笑，看上去神采飞扬。
琢磨推了他肩膀一把，“你笑什么，这下我也要留底了。”
“就这种小事才不会留底呢。”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留底才好呢。”阿忠哼了声，“这样你就离不开八盐了。”
“哈，这么想把我困住啊？”
“是啊。”
“阿忠你别是喜欢我吧。”
明知后面的人是调笑的口口勿，阿忠的手还是抖了抖，“谁要喜欢你这种混蛋啊。我以后是要娶大胸萌妹子的！”
回应的是琢磨放肆的笑声和抱住他腰间继而收紧的手臂。
“我期待着。”
琢磨越来越少回家，放了学不是在外流连就是在几个哥们家借宿。
兄弟几个差不多知道大概又是跟他爸吵架了。几个孩子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大人们的嘴巴总是闲不住的，琢磨这几天就时常在公园里借着微弱的路灯滑滑板到很晚才默默回家。
阿忠问过他当初为什么不选择跟他妈妈走，琢磨苦笑着回答，“她没给我选择的时间，有天突然她就不在了。”
琢磨说得轻松，但是阿忠明白他心里肯定不好受，本想搂搂他肩膀的手绕了一圈到他头顶，却只是揉了揉琢磨金色的头发。
“当我小孩呢。”
“要真不想回家来我这跟我住吧。”
“我表你可怜。”
“不是可怜。”
“那是什么？”
“是。。”阿忠吸了一口气，停顿了好一会才缓缓说，“咱不是哥们嘛。”
“这事你少操心。”琢磨夹着滑板就走了。
阿忠捏捏自己的下巴，叹气。
2月12日像个大限之日一样时时提醒着五个人，阿忠更加频繁地出人学校和其他四人混在一起，他虽然一向不信什么第六感，但是总有什么不祥的暗示，也许那天之后大家的生活会变得不一样。
阿忠不顾老师的反对，在天台上等着哥几个下课、午休和放学。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他坐在天台边缘，双脚伸出铁栅栏，感受久违的风景。
忽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阿忠吓得赶紧抓住铁栅栏，回头看，琢磨恶作剧得逞般的笑脸近在眼前。
“喂，很危险的啊。”
“怕什么，不是有栅栏的嘛。”
“那也挺吓人了。”
“你用这张脸和这种凶恶的表情说‘好吓人哦~’什么的真没说服力。”
阿忠知道自己嘴巴永远没他厉害，索性收回双腿，拿出烟递给他。
琢磨瞅了眼周围的烟蒂，挑眉，“你就不怕得肺癌啊？”
“趁年轻多享受，想这么多干嘛。”
“切，等你老了表指望我来医院看望你。”
阿忠大笑，风吹着两人的衣摆，似乎把笑声都吹出好远。
“我老了的时候琢磨你也是老头一个了啊。说不定我们还是隔壁病房呢。”
“那就让BON带着他们家的菜来探病。”
“HARU就唯唯诺诺跟在瞬后面拖家带口来看病，然后被我们一起哄回去。”说着，笑着，两人不着边际地聊着很久很久以后的话题，然后忽然又没了声音。
良久，阿忠看着琢磨的侧脸，咽了口口水，“琢磨我。。”
“阿忠以后是要结婚的吧。”
“诶？”
“你不是说要娶个大胸萌妹子么？”
“啊，嘛。。”
“真好啊，结婚什么的。”
阿忠心里一沉，“你很想结婚吗？跟那个短发妹吗？”
琢磨低头笑了两声，然后这才把阿忠递给他的烟塞进嘴里，却不急着点燃。
“要真是这样倒也不错。”说着，琢磨把目光投回阿忠身上，“但是家庭什么的很沉重吧，我这种人负担不来的，还是算了。”
阿忠正想反驳，另外三个人正好陆续上了天台，时光又在嬉笑打闹间流逝地飞快。
这样慵懒随性的日子日复一日，直到2月12日那一天的到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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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NINO让我又有动力更这篇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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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LZ2012/5/31 7:13:00
2月12日，随着秒针一点一点挪向整点，瞬的“表演”终于开始了。
除了瞬以外的四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在江边看着江中那条灯火通明的船，不出一会就不见了HARU的身影。
而当瞬开始行动时，琢磨转身，连阿忠也消失了。
琢磨知道阿忠对那条碍眼的游船恨之人骨，所以当四人大闹游船之后，他不意外看到巨大的雕塑从天而降打穿了船底。
其他三人纷纷跳人水中逃跑之时，琢磨瞥到了坐在巨大起重机上的阿忠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虽然夜晚的灯光不是很清晰，但是却分明能看见那人脸上骄傲的神采，甚至让人误以为是泪珠的汗水在脸颊上闪耀着。
琢磨为那样神采奕奕的阿忠移不开视线，五人回合的时候，阿忠骄傲地炫耀他的神技，琢磨和其他几个一样冲上去抱住他、搔他痒、捶他肩，笑闹成一团时却意外地被人捉住了手掌，攥在那人手心，紧紧地握住，火热的温度传递过来，温暖了琢磨刚从水中出来后冰冷的体温。
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阿忠正冲瞬笑着，大声吼着“干得好”“赛高”，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头对琢磨咧嘴，“是吧琢磨？”手上的力度却没放松，另只手也伸过来抹了一把他湿漉漉的脸颊，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干得好！”
琢磨反握住阿忠的手，尝试用和他相同的力度，紧紧握住，在其他三人看不到的地方，和阿忠以异样的情感互相交握着手指。
这一晚已经够疯狂了，看着渐渐沉没的游船、听着由远及近的警车呼啸声、闻着江风冷冽的腥味，琢磨一再握紧自己的手掌，想着就这一晚，不管别人以什么眼光看待，现在就是不想放开他的手。
乐极生悲。
琢磨不知道用这词形容现在的自己是否合适，但是他想不到别的任何词汇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在他17岁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和最悲伤的时刻所相差的时间就只有一秒而已。
当他回到家一进屋看到悬挂在屋子正中央的尸体时，老爸那个平时常常能看到的表情在他死的那一刻仍然挂在脸上，无奈的、悲哀的、可怜的、懊悔的。。那种被琢形容为各种不器用的表情的集合，在老爹去世的那一刻，永久定格在他那青灰色的脸庞上。
一时间的屏息，五个人同时发不出声音，只有还湿漉着的衣服往地上滴着水珠，滴答滴答一声声仿佛敲击在每个人心上。
琢磨忽然没了力气，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右手，阿忠看向他，他侧脸的肌禸像是僵硬着，毫无表情。
阿忠眼看着琢磨松开了自己的手，垂了下去，掌心有被掐出的指甲印。
想出声叫他名字，但是喉咙口酸酸的，阿忠怕他比当事人更早哭出来，便咽了口口水低下头去。
“你们都回去吧。”蹲在老爹尸体旁的琢磨，用比平时低两个音调的声音对其他四人说着，“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站起来。
“听到了没有！”拔高了音量，琢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抖。
从阿忠的角度看过去，琢磨的背影是无助的，却硬是用剩下的那一点点自尊心撑起他的背脊，但是怕是也快撑到极限了。
“瞬。。你先回去。”阿忠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发出一小点回声。
“诶？”
“是明天吧，青学的人学考？”BON也在一旁默默开口。
接着HARU也出声劝他回去。
“瞬！”一时间的沉默后，琢磨故作坚强的一声让大家都纷纷抬头。
“笨蛋，只要活着怎么样都还有机会啊！”
瞬刚说完这句，阿忠就条件反身寸地看向琢磨，那个佝偻着的后背好像更往下低了点，然后肩膀微微抖动，带出了琢磨轻声啜泣的声音。
他哭的很小声很小声，时不时抿着嘴唇不让哭声发出喉咙，但是泪水怎样也抑制不住。
琢磨老爹躺在地铺上的神情跟睡觉时没两样，好像只是累惨了睡着了一样，但是大家心里很清楚，这个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妻子、时常醉倒在家中的男人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个琢磨时不时抱怨臭老爹的男人再也不会举着鸡毛掸子骂琢磨不争气了，那个当哥几个来琢磨家做客时倒上一杯自来水给他们让他别客气的男人再也不会笑着说“你们来玩啦”。。。
瞬、HARU、BON都默默流着泪，阿忠站在最角落处，离琢磨最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琢磨的背脊，当他看到刚才不久前还紧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现在正握着拳抵在琢磨的膝盖上，一滴两滴泪水掉落在手背上，琢磨低着头，全身都在细微抖动，阿忠终于还是酸了眼眶。
不良少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单手捂着眼前，泪水从眼角无声流出，顺着脸颊上可怖的伤疤迅速滑落。
『琢磨。。』阿忠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口型唤着这个名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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