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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走
“这个不可能是煤炉爆炸吧？”
“当然不是。”
芹泽直人站在拉着封锁县的焦黑屋子内，被炸空的墙壁可以直接看到外头的景色，停满了警车跟围观的群众，他转头对下属说：“那家伙家里可没有媒炉。”
“这种程度的爆炸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住宅区？”
“这应该是手榴弹造成的吧。”芹泽忧心的眉心皱了好几折，环顾老友那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屋子，道：“但是还没查清楚之前，就宣布是媒炉爆炸吧，别让外头那些住户紧张了。”
“关于屋主，目前是下落不明……”
“我知道我知道！”芹泽按了按鼻梁，烦躁的道：“让他们去找生田斗真！还有，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那个，我是说他工作地方的新房客，叫山下，他是最后看到生田的人，快去查！”
“查过了，不在。住户证人说他没有回去公寓。”
“啧，那多派一点人去找！”
也不能怪芹泽焦躁，明明昨天晚上才一起跟那家伙喝酒吃饭，隔天都还没亮就传来他家爆炸的消息，酒都没醒就赶过来看到这种光景，任谁都会震惊吧。
天都已经大亮，生田斗真下落不明，跟他在一起的房客也下落不明。
不过有一点芹泽可以肯定，如果不是生田以前逮捕的犯人找他报复，那就绝对跟那天杀的宝石项链有关。
“不论如何，你们封锁这边，找防爆组的人过来。”生田拆下手套跨出封锁线，“我先回去一趟，等等过来时候最好让我知道案子有进展。”
“是！长官。”
芹泽直人拖着宿醉没醒的头痛跟冲击回到自己公寓，打算先冲一下澡冷静下来，毕竟带着酒臭去工作也不是件得体的事情。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伸手握上门把，眼神突然变了一下，缓缓伸手往自己腰带上掏出手枪，两手握着，一脚踹开了自家的门板。
第一眼望去屋内没人，只是芹泽立刻往左闪过，让埋伏在左侧的攻击挥空，他立刻转身，看到了陌生的身影朝自己袭来，打掉了他手中的枪，但却也被芹泽扭过手腕反身压在墙上。
“你是那个狗娘养的赶闯老子的空门？”芹泽用力的抵着那人的背，将他的手臂扭得骨节作响，虽然是背对，但确定是个年轻男人，头发湿润带着香气……
“这味道……你闯进来还先洗澡了？！”芹泽诧异，那人立刻用另外那手肘向后往芹泽的腹部敲下去，月兑离了压制，迅速转身趁势往刑警胸口踹出一脚，捼不幸一点芹泽没有实时用手抵挡，那势必要断个一两跟肋骨。
“你……”芹泽手腕又麻又痛，但还是掐着他的脚踝往上一扭，对方随着他的力道整个人被带起，但却立刻挣月兑顺势向像后转了一个空翻，落地一瞬拔枪抵着想趁自己还没站稳时候袭击的芹泽直人。
但却有两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山下智久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警用左轮，手枪的主人是被自己用银色手枪抵着额头的芹泽直人。
“……是你？”芹泽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孔，而且那人还只在腰上围一条浴巾，他楞道：“话说你从身上哪里掏出枪的啊？”
显然这句话并非重点。
接着他就看到山下肩膀跟腹部上的伤口因为刚刚的打斗而汨出鲜血，虽然一直流着血但山下也没有要移开枪口的意思。
“那个……”芹泽面对这僵持的状况，突然道：“你的浴巾掉了。”
“？！”
“骗你的！”趁山下低头那一秒，芹泽挥开他的手枪，掐住他的颈子将山下压在餐桌上，用枪抵着：“身手不错，但意外的很单纯嘛。”
“你！”山下死瞪着他，伸手想推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但意外的对方的手劲却是自己撼动不了的力量：“下流东西！”
“哈？我下流，你没看过更下流的。”芹泽挑了挑眉，用枪管敲了敲山下的额头笑道：“浴巾是我的，我现在要回还可以吧？”
“你敢！”
“你就看我敢不敢？”芹泽伸手就要扯走山下腰上的浴巾：“说！你在我家做什么？斗真呢？”
“......你们在干嘛啊？”
生田斗真无奈的声音响起，刚洗好澡出来就看到这种场面，累得他连吐槽都懒。
“你还活着啊？兄弟。”芹泽抬头看到生田从自家浴室出来，咧嘴笑了，依然制着山下。
“托你的福，借用了一下浴室。”生田擦着头发走过去，看了看餐桌上的山下，那人正用要杀人的眼神瞪着自己。
“喔，其实你家的状况也没那么惨啦。”芹泽明知故问的笑道。
“是吗？损毁状况如何。”
“跟邻居借桶热水还是可以洗澡的，但可能要露天沐浴了。”
“啧。”生田叹气，转头上下看了看他们两，总算道：“芹泽，你最好放开他。”
“喔，你说这小子？”芹泽这才低头看了看山下，松了手跟枪：“这人怎么回事，我一进来他就打人，真是有别于昨晚的模样。”
生田斗真一副我等等跟你解释的表情，山下一挣月兑后气得要揍芹泽直人，不过被生田拦了下来：“你给我安份一点，没看到你的伤口在流血啊。”
“那混蛋竟然敢羞辱我，等我伤好绝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拆了！”
“在你放话前先穿上衣服吧，小子。”芹泽嘿笑。
“你又做什么了？”生田甩了几件衣服给山下，一边无奈的转头看着老伙伴。
“我就是要回我的浴巾而已。”芹泽耸肩，上下打量了一下山下智久才道：“放心，我对小鬼没兴趣。”
生田看到山下又要掏枪，赶忙上前拦住他，一边道：“好了啦，他是真的喜欢熟女型的，跟你开玩笑而已。”
“知我者，生田斗真。”
“……”山下智久怒极反笑，把浴巾甩在生田斗真脸上，转身就走。
看着生田斗真从头上拿下浴巾的无奈表情，芹泽哼了哼，道：“原来他是这种个性？”
“说来话长……”生田觉得脑侧隐隐作痛了。
“洗耳恭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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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佣兵，看到你屋子的状况我就这样猜测过了。”
芹泽直人把平底锅放上餐桌，里头是那如生田梦靥般的酷刑炒蛋。
“啊嗯，房子被炸了，他身上又中了两枪，我们都落海，亟需地方洗澡包扎。”生田斗真拿过一个硬面包尽量不去看那盘炒蛋，抬头对芹泽道：“你家的钥匙还真放在老地方。”
“看来我要换个地方藏了。”芹泽又拿了三罐啤酒出来，一起坐下。
“你该庆幸我有找到钥匙。”生田苦笑，想起在芹泽家门口山下本来要直接轰了他家门的举动。
“不过你们怎么会被那种佣兵盯上？”芹泽喝了口啤酒握着瓶子指了指生田，“难道真的被东尼出卖了？”
“怎么可能……”生田斗真撕了面包，皱眉。
“接个电话。”芹泽摸出在外套口袋震动的手机，一边从椅子上起来。
倒是山下没有加人他们的话题自顾自的吃着面包，伸手沾着芹泽的炒蛋，本来想看山下吃下去后的滑稽表情，但山下平静的咀嚼_Tun咽让生田有些傻眼。
“你吃下去了……？”
“有什么不对吗？”山下智久抬眼，似乎很饿的又拔了一块硬面包，沾着炒蛋不解的瞪着他。
“没有很猎奇的味道吗？”
“食物的味道，很正常。”山下嗤鼻，又_Tun了一口。
“所以我说是你挑食，生田斗真。”芹泽挂了电话作回位置上，笑道：“我的炒蛋明明味道很不错，还是小子你比较有味觉。”
“……”山下智久撇眼看了看芹泽，生田担心山下等等就拿叉子攻击芹泽紧张了一下，不过山下只是点头：“很好吃。”
“……”生田一脸随便你们的表情，罐了口啤酒往面包上抹羊奶酪。
“话说你果然被老东尼那死鬼出卖了。”芹泽呼了一口气，“刚刚让人查了一下，老东尼前两天连夜带着家人逃了，现在估计都离开这去黄金海岸度假了吧。”
生田斗真表情微变，食不下咽的模样_Tun了面包。
“本来宝石就是战地里来的，你以为宝石怎么偷渡出来的？还不是驻地的士兵带来的，他们自有一套地下的宝石钻石交易规则，也跟很多宝石商有往来，抢珠宝换钱，不管有没有雇主都一样。”芹泽继续道：“我看来了一批，现在闹成这样，表面上没什么，但是一定传开了，宝石在你们手上的事情。”
“加上你们灭了他们整批人，就不怕来报复的人把你们打成禸泥？”芹泽喝了口酒不忘补上一句。
“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生田白他一眼。
“不客气。”芹泽嘿嘿一笑，灌完啤酒。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生田转头看着刚好吃完的山下，道。
“离开这里。”山下用餐巾擦了擦嘴，抬头道：“回家。”
“话说，我还没知道你是什么人？”芹泽望着山下好奇问道。
“他说他是什么家族的执事，那个项链是他主人的东西。”生田道：“什么失乐之家？这个不是本来的名字吧……”
“失乐之家？”芹泽一听，本来开啤酒的手顿了一下，富饶兴趣的打量着山下：“你是失乐之家的武装执事？”
“是。”
“唉？看不出来啊。”芹泽笑道：“我以为失乐之家的执事，都是那种一丝不挂也毫不动容攻击对方的类型，你很可爱嘛，一点也不像。”
“……你认识其他执事？”山下告诫自己要忍耐，抬眼。
“嘛，很久以前了，一次小意外。”芹泽喝了酒摇摇手：“这不重要啦。”
“倒是生田你……”他转头看着交往十几年的老友，芹泽瞇了瞇眼温道：“你还是，离开这个城镇吧？”
“咦？”没想到话题就这样回到自己身上，生田楞了一下。
“我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芹泽吸了一口气，道：“现在你已经成为佣兵或是其他更棘手人物的目标，待在这边下次被炸的估计就是你那旧公寓了。”
生田不语，芹泽说的对，这点他很清楚。
只要有一些牵扯，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们的，他日会在找上门来。
这个城镇和平且安详，承受不起那种武力攻击，何况会波及他工作的地方，虽然没有亲人朋友，但是那些房客们也是在他最无助孤单的时候，让他排遣痛苦的一群善良人们。
“趁这个机会，去外面看看吧。”芹泽起身，轻道：“被囚死在这里，不是她所乐见的，相反的，你若能够放下痛苦，你的心才能容得下你们之间的回忆。”
“哼……只有这种时候嘴巴才文艺起来嘛，老伙伴。”生田发笑。
唉，姓山下的执事。”芹泽转头对着青年道：“捎上这小子吧，他会那么惨可全都是你害的。”
“我本来就有要带他一起走的意思。”山下起身，上下看了看生田：“他知道得太多了，泄漏出去我会很困扰的。”
“你还真有脸说啊。”生田翻眼。
“……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拖我后腿，我会第一个轰了你。”山下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在生田的解读下，只要他拿到项链了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放心，别看他这样，当我搭档的人，能是一般的角色吗？”芹泽把生田推到山下面前暧昧的笑了笑：“试过就知道了。”
“你要我跟他一起走？”生田面有难色转头道：“那家伙是瘟神耶。”
“嘛，至少长得很可爱。”
“……谢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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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生田打开跑车车门，脸上有着不妥的神情。
“没关系啦，反正是局长的车。”
“就是因为是局长的车所以……”
“那老家伙油水卡那么多，一辆车而已，上去上去。”芹泽催促的替他关了车门，看了看还有点滴咕的生田，呼了一个笑：“分别总是那么突然，好兄弟。”
“……你会知道我无论去哪都跟你同在。”生田淡笑，起身给芹泽一个大拥抱：“谢谢你了，伙伴，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对你的感激。”
芹泽抱住他，吸了口气笑道：“给我活着回来啊，老子搭档的位置，永远只有你可以当。”
“哼。”生田笑而不语，跟芹泽握了握手。
“不用担心这里，剩下的事情我给你处理好。”芹泽低头，从怀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枪，虽然有些年岁的感觉，却保养得很细心，他拉过斗真的手塞到他掌心上：“这是我给你的饯别礼，会派上用场的。”
“这是……”生田看着枪，一脸不可思议，抬头后满眼的感动：“你替我留着？”
“属于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芹泽又伸手抱了抱他：“我的好伙伴，一定，要活着回来啊，到时候请你吃炒蛋。”
“炒蛋就千万表了。”生田苦笑。
“喂，小子。”芹泽看了眼驾驶座上的青年，笑道：“我的好兄弟，就让你带走了，好好看着他啊。”
“……”山下挑了挑眉，没有答话，不过也没反驳。
“还有。”车子发动，芹泽绕到山下那边的窗口，趴在窗边笑道：“帮我跟你的执事哥哥问个好。”
“……哪一个？”山下疑惑的皱了皱眉。
“长得很俊的那个。”
“两个都是，真抱歉啊。”山下哼了哼笑，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就往前飙了出去。
“再见了！芹泽。”生田转头，朝他挥了挥手：“我的好搭档。”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芹泽抓了抓短发目送他们笑道：“是吧，好搭档，还嘴硬呢。”
TBC
自己都刷不进自己的帖子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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