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草本茶2013/4/14 0:33:00
有‘上’就會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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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以為是一場夢，夢裡他對一郎說喜歡，一郎躲開了，那一下他心裡膈得難受。
回校以前，都沒有聽一郎的回答，而再回家，已經是四月以後。
春天開始的時候，五郎已經是三年級生，升學意向書擺到了一郎面前，卻讓他有些困惑——實際上，除了五郎以外，弟弟們的意向書都是自己填好以後來和他商量的，但五郎的意向書上除了姓名，其餘的空白都像是在等待。像是家裡最重要的一件事，一郎打了電話，把二郎叫了回來。
‘那麼，五郎有什麽想法么？’
‘我不想上大學，’末子并不是敷衍的態度，而是眼神認真的看著自己。‘二郎對經濟感興趣，三郎喜歡攝影，四郎愛好劇本，但我并沒有對什麽有目標，就算上大學，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與其沒有目的的去念大學，不如去工作。’
‘并不是因為怕加重家裡的負擔才不念大學的！’說出口就後悔了，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即便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有想做的事么？’
猶豫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看起來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一郎疑惑的接過它。
‘一年級的時候逃課，在街頭遇到的人，’一郎認真的讀起手中的名片，一邊聽著五郎的解釋，‘開始覺得好玩想去試試的，後來答應了哥哥會好好上到畢業，就回絕了對方。’
‘雖然很肯定的拒絕過，但是對方讓我務必考慮一下，即使到畢業也可以，這兩年也一直在同我聯繫。’
‘開始時候覺得很麻煩，這段時間想著去找一份工作的時候，又注意起來，對我這麼執著的人，不知道是看中了我什麽，但也許我能在他們那裡找到自己的價值也說不定。’五郎帶著堅定的笑容，看起來自信又驕傲。
‘五郎是很認真的在思考自己的未來。’有那麼一段短短的停頓，一郎又繼續說，‘我以前想，如果自己上過大學的話，大概能找一些輕鬆一點的工作，能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如果弟弟們都是大學生的話，也許能找份輕鬆的工作，以後可以沒有負擔的生活。’
又是一段停頓，之後哥哥露出了然的笑容，‘但比起輕鬆，認真思考過的人生有意義多了，所以已經想到了，就去做吧，但是挫敗的話，不可以低頭，哥哥們也不會安慰你，你要用自己的肩膀來負擔自己的人生。’
得到了一郎的肯定，五郎緊繃的雙肩一下放鬆下來。一郎在升學意向書上簽上姓名，遞給五郎。
離開前，用疑惑的眼神望了眼二哥，本以為他會有一番說詞，卻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直到末子離開房間，二郎依然盯著五郎遞過來的名片。
‘二郎？’一郎推了推他。
二郎肩膀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轉頭盯住一郎。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一郎不由的緊張起來，他是要和自己說些什麽。是什麽呢？關於五郎的工作，還是關於之前的表白？還有其他什麽么？
‘……我去看會兒書。’而他最後只是低下頭，把名片還到一郎手中，起身離開了房間。
有些東西讓二郎煩躁了起來。
乘坐地鐵回來的路上，想著一定要和一郎好好談談，他知道那不是夢，他希望聽聽一郎的答案，但他認為他能帶給哥哥幸福的自信和勇氣，在長末的對話中煙消雲散。自己的未來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要和一郎一起去到的未來，突然看得不清楚了，難言的壓抑感蜂擁而至，二郎只好逃跑似的躲會房間。
tbc.
你們看懂了么？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到底我表達了什麽……（逃走
324 草本茶2013/6/27 1:03:00
（下）
有些東西讓二郎煩躁了起來。乘坐地鐵回來的路上，想著一定要和一郎好好談談，他知道那不是夢，他希望聽聽一郎的答案，但他認為他能帶給哥哥幸福的自信和勇氣，在長末的對話中煙消雲散。自己的未來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要和一郎一起去到的未來，突然看得不清楚了，難言的壓抑感蜂擁而至，二郎只好逃跑似的躲會房間。
第二日，二郎便匆匆回了學校。
大學的最後一年暑假，二郎基本都呆在學校里，一郎去過一次沒有碰上，把去鄉下帶來的東西掛在門把上就回去了。
那年夏天，家裡人都沒見過他。
暑假的時候，老師曾登門拜訪了幾次，因為五郎在校的成績還不錯，所以大致是來勸說希望五郎和家長能慎重考慮一下，一郎頂著笑臉說尊重五郎的決定，老師也沒什麼好說，便不再來了。
暑假過完，五郎就不怎麼念書了。除了大部份時間還是待在學校，偶爾跟著經紀人跑跑場子，拍些雜誌的封面，開始漸漸熟悉娛樂圈的生活。因為還是學生緣故，接的工作多半是晚上，回來遲了，一郎還坐在沙發上等他。
五郎洗完澡，見他還在沙發上呆著，猶豫了下，推了推他。
‘早點休息。’
‘嗯。’一郎沒有回頭，依然盯著眼前的什麽愣愣的。五郎也不打擾，便自己上樓了。
家裡還有一個要畢業的孩子，他從來沒找自己商量過什麽，關於未來的打算他也從來沒對自己提起。也許二郎有著自己的想法，對一郎來說，只要支持著他就好了。但二郎好像把他推離，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搖搖晃晃。
一郎搖了搖頭，試圖把這種想法從腦海中甩開，起身回房，關上了燈。
最近橫山特別不願意去舞駕的房間，似乎已經讓他放下一個腳印的位置都沒有了。桌面上丟著的泡麵盒大概有兩三天的分量。
‘喂，要表出去喝一杯。’橫山的心情也不好，找工作連續碰了幾個釘子。對方對他不靠譜的態度非常懷疑，基本都是當場就拒絕了。
二郎撓了撓腦袋，隨意的抓起桌面上的鑰匙和錢包，一起出了門。
整晚整晚的聽著橫山的抱怨，二郎也不過是一言不發，一杯接著一杯。
什麽時候醉過去的，他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他八疊大的小公寓里。直直盯著天花板上吊下來的燈泡，宿醉的後果一下一下的襲擊著他的腦袋。
‘現在幾點……’頂著頭疼從身邊取過攜帶。
「發件人：一郎
好點了么？」
二郎不明所以的看著新來的郵件。
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翻開通話記錄，果然是昨晚來過了電話。
‘yoko，我哥昨晚來電話說了什麽？’
‘沒什麽，打電話找你，響了好久，你又醉成爛泥，我就接了，我就說了你喝醉了，他說麻煩我照顧你，就這些。’
掛了電話，二郎呆坐在房間好一會，是不是該回個信息？
自從上次急匆匆的離開家，至今都沒回去過，一郎來過幾次，不知道是該說被他時機剛好的錯過了，還是存心避開了。他想他，卻覺得自己無法去見他，他還沒有能力給他一個有信心的未來。
‘還是回去一趟吧。’自言自語的爬起身，從衣櫃里翻了套衣服換上。拿好鑰匙和攜帶，象徵性的整理了下頭髮。
推門出去的時候，一郎一臉被驚嚇到的表情，正站在門口。
tbc.
336 lz2013/11/2 13:16:00
349 紅茶2014/4/30 22:14:00
今年的份，明年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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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秋的時候，二郎突然的搬回家裡。除了一直繼續的打工，大部份時間都呆在家裡。
‘學校的課表緊么？’一郎也這麼問過他。
‘嗯。’只是模棱兩可的答覆。
得到這樣回答，即使依然不解，一郎也不會再繼續追問。
四郎回來的那天，東京下著大雨，到家的時候，已經淋濕了全身。
‘四郎回來了。’一郎有些意外的迎接了出來。
‘嗯。’四郎把一手護著的手稿遞給一郎，一邊拍掉了身上的雨水。
‘二郎也在家？’踩掉濕透的球鞋，發現二郎的鞋子也擺在鞋架上。
‘嗯。’一郎遞了條毛巾給他。
‘五郎呢？’
‘明天是週末，去京都出外景了。’
四郎表示明瞭的點了點頭，換上了一郎給他準備好的拖鞋。
晚餐是四郎幫一郎一起准备的。
而直到了晚餐，四郎才见到二郎从二楼慢悠悠的走下来，颓废的样子一度让四郎错愕的端着白菜锅愣在原地——头发留至肩膀，下巴也有青色的胡渣，虽然比四个月前看起来圆润了不少，但脸色看起来却不太健康。
‘四郎回来了。’
‘嗯。’同意的点了点头，才再抬起脚步把汤送到桌上。?
接着没再理会他，自顾自的端起了饭碗开始了晚餐。
等一郎坐下和自己一起用餐的时候，二郎已经吃完晚餐回房了。
餐桌上稍显的安静，偶尔餐具相碰的响声，反而让晚餐显得更加尴尬。
‘二郎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四郎禁不住，放下了餐具，抬头盯着哥哥。
‘嗯。’像是做了内疚的事，不做过多的回答。
直到晚餐结束，四郎依然跟着大哥追问。
‘就这样一直下去？’四郎明显的露出不满的神色。
‘……’一郎頓了頓，没有立刻回答，清洗餐具的动作停了下来，水依然划过盘子落人水槽，‘小时候剛遇到二郎的時候，看着我，像敌人一样，太郎让我牵着他走，以为他会甩开我的，但他却拉的很紧，一直一直没有放手，晚上回去的时候也握着，我只能用左手吃饭，弄得到处都是，还被花子骂了。二郎是個要强的孩子，所以當他突然说想待在身邊的时候，覺得他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依賴在身邊，像那時候一樣一直牵着手走下去，这样也很好。大家想要什么，不清楚，只希望你们能按自己希望的生活。’
‘希望的……？’
‘不愿意的话，不做也可以，更自由的生活。’
‘……’四郎直直的盯着一郎，像是要看穿了似的，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没办法，至少说话的时候带上主语啊。’
‘二郎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四郎拍了拍他的肩，表情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
又闲聊了一会儿，想要一起整理厨房，一郎却说帮忙准备晚餐已经是帮了大忙了，然后打发了四郎。
回房的时候经过二郎的房门口，门没有阖上。忍不住偷偷的凑了过去，透过咧开的空间，二郎只是对着一本本子发呆，前面斜放着几本漫画。握紧了拳头，‘嘭！’很重的合上了门，自己刚才说错了么，二郎不会让他等太久什么的，四郎愤愤的甩开步子走回自己房间。
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一郎去了工作，餐桌上放着早餐和一郎留着的字条。抿着牛奶，嘴角泛起一圈奶白，想着有人準備早餐的日子真是幸福，二郎拎着背包从楼上走了下来。
‘早。’头发微长的落在肩上，胡渣已经好好清理过，看上去清爽，换上一套干净的T恤和牛仔，在四郎看来有些不一样。
‘早……’有些意外二郎的出现，‘早餐吃过了么？’举着手中半杯的牛奶，示意般的摇晃了一下。
‘嗯，吃过了，准备回学校去。’二郎走到餐桌边，把背包在另一侧的椅子上放下。
餐桌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个人安静的对坐着。
‘……学校怎么样了？’还是四郎先开了口。
‘嗯，差不多了，就等着毕业典礼了。’
‘诶？’
‘嗯，报告很早就交了。’
不愧是二郎，心里不禁这么想。
二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半杯，‘我只是……’二郎停了下来，似乎没有找到更确切的词来描述自己的想法。
‘……只是？’
‘只是想知道，我能在一郎君身边躲多久。’
‘小时候，如果被人期待，明白把它做好，就能让人高兴，如果钢琴弹的很好，花子和太郎会高兴，如果考试考高分，花子和太郎会很高兴。’
‘决定去上大学的时候，一郎也是很高兴的，我以为只要向着一郎希望的方向前进，就能让他开心。所以进人好的大学，好好的毕业，找到体面的工作，这样下去，会让一郎高兴吧。所以失败的时候，被一郎说即使躲在哥哥身边也表紧，就想这样一直躲下去。’
‘昨晚的对话，不小心听到了。’二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所以觉得还有好多事要做，不是为了让一郎高兴才要去做，是为了能让一郎幸福的生活下去，所以要去做。’
二郎眼里闪着光，四郎莫名的被这种自信动摇了，說著他不懂的話，卻传递着他们的感情，彼此能读懂，彼此能了解，好像不需要其他人去担心。四郎觉得自己不太明白二郎说的话，但他们彼此好像都能瞭解对方了，不自觉就欣慰的笑了出来。
‘四郎，我对一郎君，表白了哦。’二郎的表情认真的落到了自己脸上。
‘答应了？’四郎吃惊的望了回去，他理解的大哥，不像会这么做的人。
‘没有，他装作睡着了，’二郎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带着满足的表情，‘虽然没有回答，但也能明白一郎君的心情，我想如果那天我很郑重的告诉他，他依然会这样模棱两可的躲开。’
二郎站起身，喝光了杯里剩下的水，‘我想我要去做点什么，强大到能给他幸福的时候，能够和他一起好好的支撑整个家的时候，再认真的告诉他，所以即使你们反对，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四郎把喝过的牛奶杯和水杯一起放人水槽里，盘子已经刷好放上碗架，觉得心情很好，还哼起了曲子。
落在客厅桌面上的是一郎整理的钓鱼杂志，二郎看过的报纸，四郎写了一半的草稿。
天空放了晴。
tbc.
365 LZ2015/12/19 0: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