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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年轻真好2012/4/17 22:01:00
? ?Culpable
序
他把照片从校服内袋里拿出来,是还未经历到足够长的时间而没有泛黄的质地。
他看到自己站在那人身后,未经修剪有点长的刘海加上故意的低头,便只有暗暗的五官。他用手指划过刚摘了牙套的松本润,差一点点就要长开的樱井翔,永远睡不醒的大野智,然后落到那人身上勾描他高出自己的个子,阳光下晒得发光的、还没有染过的头发,和在那时时尚得怪异的八分库。
他自顾自笑出声来,想起他们第一次翻过学校围墙坐公车穿过整座城市,在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吸第一口烟,在那个特别短的假期学会ML,然后在某一天头也不回地踏上两个方向。他笑了,却也哭了,他把照片烧成一摊焦黑,让它随风去。
3 年轻真好2012/4/17 22:02:00
正文
二宫和也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却在进了寝室后看到个背影,左手扫帚右手撮子,肩膀溜得是从来没见过的弧度。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的樱井翔露出个笑,牙齿齐齐白白就是有点像仓鼠,“二宫君吧?我看过床卡了,有你的照片。哦,你在我上铺。”
二宫和也应了一声你好请多多指教,使劲把行李甩到床上。转身看樱井翔扫地扫得不得章法便说了声我来吧。对方挠挠头递过工具,语气是自来熟,“三床的大野智昨天就来过,今天我见到他一面他就出去了……四床姓松本,五床六床还没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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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自习的时间第一次全班聚齐,不怎么安静的教室里不够端正地坐着以后三年即将相处的各色人等,大概一半都有着自信心爆棚不可一世的眼神。在这样的重点高中重点班里人学成绩优秀月兑颖而出的樱井翔被选为班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二宫和也趴在桌子上听到老师说要自我介绍时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就听到后座松本润压低了声音,“啧,老一套。”
从小因为太过聪明尖锐常常惹祸上身,于是学会了无论在哪里都做个普普通通的样子,交三五好友,做自己的事,平平凡凡的脸,不上不下的成绩,很多事情哪怕看透了也很少言语,于是得到了温和又好交的名声——这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大家面前介绍出来的。
轮到二宫和也的时候已经是最后几个,他清了清嗓子略勾着背在讲台上站定,一贯的有些尖的嗓音,敷衍着台下兴趣缺缺的眼神。没记住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记住迟到的相叶雅纪轻轻推开教室后门猫着腰走进来,肩上一个乍眼红书包,满脸的汗啪嗒啪嗒滴到白色校服上浸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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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你洒下一颗种子,看着它拱出地面长到参天,只一眨眼。
从“二宫和也君、松本润君、樱井翔君、相叶雅纪君、大野智君”到“Nino、松润、Sho酱、智、Aiba”,短短一周而已。迟到的相叶雅纪君被老师不客气地当众抓包顺便介绍了自己从千叶来是中华餐厅的少东家请大家多多捧场多多指教,还被调到了寝室里空着的五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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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校的第一个月,没有人睡好,除了樱井翔。
奇特的鼾声让二宫和也整晚辗转反侧,不喜欢惹麻烦倒也就缄口不言。大野智睡不好同样没关系,因为他上课补眠,一补一整天。相叶雅纪心大得可以,哪怕有什么不爽也在想起来开口抱怨之前就给抛到不知哪里。而跳级考人的松本润却从来都是胆子最大逆反期最明显每天早上摔门的那一个。带着牙套的脸虽然稚气,气场却是能让四个比他年长的人瞬间冷场的程度。
“要是有防止磨牙的保护套就好啦。”相叶雅纪拍拍樱井翔的肩,“打鼾也可以做手术治掉的哦,Sho酱,表灰心。”
4 年轻真好2012/4/17 22:03:00
“他那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发展成一觉起来满身衣服都没了,”二宫和也洗漱回来刚好听到,肩膀搭着毛巾怀里抱着水盆,“还有那个保护套要是材质不好说不定会发出更奇怪的声音哦。”
大野智在床上发出一声闷笑,没了下文。
逐渐成型的生活作息,是每天早上六点雷打不动响起的寝室长樱井翔的闹钟声,陆陆续续起床洗漱,回来收拾东西换衣服,其间吐槽谁谁半夜又说梦话了,周一到周五每天轮一个人扫地拖地擦窗台,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寝室一起侃大山,侃到睡觉为止。
这样平稳发展的集体友谊让二宫和也安心得有些发毛。
高中越来越难的课业足够让他忙到焦头烂额,很努力了,也只是平平凡凡的成绩而已。其实他并不是什么有大抱负的人,初中时沉迷游戏机,没日没夜的玩儿,功课越落越多,初三的时候也只是受不了老师的脸色才开始好好念书。考上这样的高中,完全是凭着聪明头脑,并不算是个人意愿。只是现在偏偏寝室里那其余四人成绩都不错,暗暗比着分数的风气让二宫和也也有了想要拼一拼的觉悟。
两周可以回家两天过个周末,所以也不会太想家。
二宫和也躺在床上听到相叶雅纪在门口先叫了声“我关灯啦”然后趿拉着鞋子准备上床,瞬间暗下来的寝室里有樱井翔带着哈欠的明天十五度大家晚安,大野智散开被子的沙沙声,松本润恶狠狠地祈祷着寝室长千万表磨牙。他翻个身找到最舒服的人眠姿势,心里想着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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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年轻真好2012/4/18 23:21:00
LSGN,绝不会B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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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是老师面前的红人,少交了作业忘带了课本总能让他求个情,大野智性格温和好交,不论什么时候总能答应任何诡异的请求,松本润外表狂野实则有颗温柔心,疑难心病随便找他化解。哪一个都有着足够二宫和也打着小算盘深深交好的理由。于是与相叶雅纪的熟络便成了意料之外的事。
午休时间回了寝室想取忘记拿去的眼镜盒时,二宫和也碰到了没穿校服背了红书包的相叶雅纪。像往常一样“呦!”地打了招呼,对方急匆匆出了门,却在几秒后折回,探个头进来,像怕别人听到一样用齐声问道,“Nino……要表逃课去?”
辗转于市中心购物广场时,陪妈妈逛街的头痛习惯性发作了。二宫和也一把拽住前面兴致昂扬的相叶雅纪,“你赶快的吧,人太多,好吵。”
跟着前面的红书包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远离人声的巷子,尽头处没有点亮的灯牌上写着Tattoo,花体。二宫和也皱起了眉。
“没关系呦,”相叶雅纪过于爽朗单纯的笑容和这样的店面很不搭,“虽然我也有点怕呢。”
没有追究他是怎么知道这样隐蔽的地点,二宫和也随他走进去。纹身师傅抬眼看了他们,撇撇嘴,“哪个?”
相叶雅纪指指自己,又回头对他说,“等我一会儿,没关系吧?”
二宫和也不够确定地点点头,找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抬眼看到面前的人月兑了上衣,左面肩膀一大片胎记,是烟火的形状。
等待的时间没有想象得长,相叶雅纪起初叫疼叫得厉害,慢慢也安静了。二宫和也偶尔看他乖乖任纹身师宰割,心里想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难道是外表乐观天真积极向上内心阴暗叛逆又冷血的人格Fen_Lie吗。
小红书包又被背起来的时候天色已暗,相叶雅纪挠了挠头,“想回去吗?现在?要表先吃饭?”
“你饿了?”
“也没有。”
“那……既然出来了,就叛逆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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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河岸走了几圈,累了,就原地坐下。相叶雅纪摸起个石子往水面投过去,没有成功打出水漂,便挠了挠头撇了撇嘴。
“不好奇吗?”
“嗯?”二宫和也转头看他。
“我纹了什么。”
“嘛,”顿了顿,“等你想说就会说了。”
相叶雅纪咯咯咯笑起来,干脆仰躺在地上,盘起的胳膊放在脑下很舒服的样子,“Culpable。”
“Culpable?”二宫和也歪了歪脑袋,“有原因吗?”
“六岁的时候我把家里的蜡烛弄倒了,着火了,爸爸妈妈……就不在了。”短暂的沉默过后又抓起了颗石子把玩着,“所以……我有罪哦。”
二宫和也回过头去看向他,湿湿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二宫和也君,”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好像可以懂我。”
啪。
第一滴水从房檐上落下来,其他滴便跟着它排队落下,不知不觉,就积成了一个水洼。
有什么不一样了,是水滴积成了水洼,水洼聚成了湖泊,湖泊变成了大海。
二宫和也右手抱着膝盖左手也抓起石子投向水面,啪啪啪,三下水漂,完胜。他看着不再平静的湖面,对面的夜景在上面荡着涟漪,大概是第一滴水刚刚落下。
10 年轻真好2012/4/23 22:47:00
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也没有被同学的谴责声淹没,唯一的结果是回到寝室时正赶上熄灯,樱井翔看到他俩便大大舒了口气,“祖宗啊,学校刚说今天查寝,你们是什么运气回来得这么准。”
逃课吗?也不过如此。
相叶雅纪打着手势道着歉,咯咯咯充满感染力的笑声从前面传过来,好像今天在河岸边兀自沉默了半个小时一言不发深沉得都想让人吐槽的人不是他似的。二宫和也莫名有点“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微妙自豪感,克制着嘴角表偷偷往上翘,慢_Tun_Tun爬上床。
楼道里传来老师带着值周生查寝的敲门声,是从走廊那边开始,还挺远。
一躺下忽然觉得很困,却还是出于自己都搞不太懂的心情,偷偷从床沿探出个脑袋。对床松本润对着墙刚刚躺好,大野智聚精会神地在查寝之前最后玩一会手机,二宫和也的眼神飘到侧面没人的上铺,再移到下面的五床,就看到相叶雅纪黑暗里亮晶晶的眼睛。是看错了吗,怎么好像带了点柔柔的笑。
二宫和也指指自己后背,用口型问了句,还疼吗。没想到对方神奇地看清了,先下意识点了下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劲冲他摇了摇头。
二宫和也缩回脑袋,想着难道这就是口是心非吗。可是口是心非也不应该先把真实想法表现出来啊这家伙。哦,原来是反应慢半拍啊。
樱井翔“明天十三度,多云”的准点报时响起来,寝室里零零散散的嗯嗯知道了。他听到相叶雅纪没有宾语的“晚安”,外面的值周生推开门数了人数跟老师说了“五个”,又渐渐往走廊那边一间间查过去。马上就要睡着了,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明天体育课会不会被数学老师占呢,早起是喝粥还是吃面,周末回家应该能打上一下午游戏吧,以及原来人也有烟花形状的胎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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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年轻真好2012/4/23 22:49:00
上课,下课,吃饭,考试,自习。规规矩矩地过了几天,没有再回寝室取东西的契机,就没有再听到带些沙哑的嗓音,“要表逃课去”。
可是连大野智他都发现了啊,“相叶他怎么每天都只有上午上课和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啊,都见不到他。”
二宫和也装着活动颈椎漫不经心地往后排看过去,有个空空的座位,挂着个红书包。
“是啊,都不知道呢。话说我要困——死了,”松本润伸个懒腰声音带着疲倦,“好不容易习惯磨牙声了,又开始说梦话。啧。樱井翔是要干嘛啊他。”
大野智憨笑着挠挠头,“润君嘴上这么说倒是积极地在帮他想办法呢,是吧。”
二宫和也便应和着是啊你看润君心地软得像海绵蛋糕呢。
只是松本润用逞强似的语气说了些什么,被空空的座位引去了全部注意力的二宫和也,又怎么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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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家的那个周末,周日可以休息一下午。出校门的话,要有正当理由,开假条。于是学生们还是一半留在教室里自习,一半懒散一点的窝在寝室补眠或是玩玩偷偷带来的游戏机。二宫和也被持续两天的月考大伤了元气,感叹着大野智都被考发烧了,樱井翔松本润你们居然还能在教室里继续学习,真是变态中的变态。对方二位表示考太差了才要继续努力,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二宫和也你就睡觉去吧!
回了寝室,没人。
二宫和也有点失望,撇了撇嘴,刚要月兑衣服上床,就看到门被打开,像是有几个世纪没好好说过话的相叶雅纪元气满满地走了进来。
“呦,Nino!”
二宫和也挤出个笑,“呦!”
对方在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个厚实一点的外套,跟他搭着话,“最近有点冷了呢……要多穿,感冒了很麻烦啊。”
二宫和也没吱声,看着他找衣服,心里纠结来纠结去,问了是不是显得太熟了,不问又实在有点在意。
从小到大都没有交过知心朋友更没有被人倾诉过秘密的人,一旦被信任了一次,就像是在沙漠里走着走着不小心走进片绿洲,怎样都不想离了。
于是到底还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最近……你去干什么了?”
穿衣服穿一半的相叶雅纪愣了一秒,对着二宫和也像是要盯出个洞来,半晌,眉心舒展开来,露出高兴得不得了的表情,语气是发自肺腑的开心,“果然是Nino!我还跟瓶盖儿打了赌呢,哈哈,我赢了!”
“诶,诶?!”
对方却不由分说抓起汉堡手,“走,跟我去个地方。”
——————————————————---码字匆忙,有错别字就见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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