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慎2012/5/18 22:03:00
嗯，情节真的很毁三观……总之慎之又慎啊！
?
?
有限温存? 无限偿还
?
1
樱木达也16岁学开车，高中毕业后考了证，21岁已拿到B2驾照，在一家运输公司当货车司机。
高中死党神保诚和里中勇气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指定了不少单给达也去跑，收人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准备等女友从国外回来就订婚。
?
某天夜车回到东京，卸了货一大清早跟诚去敲开相熟的居酒屋，出来已是正午时分。
工作日街上没什么人，对面远远走来一对情侣，男的帅气女的高挑，手里拿着书看上去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诚喝得微醺，勾着达也的背说：“还是大学生比较好啊，交女朋友也容易些。对了文惠什么回国……”
达也没有搭话，他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情侣，突然开心的大声喊：“哲也！”
?
达也从小到大都是个行动派，一边喊着一边已经跑上前去。扔下神保诚在原地晃晃悠悠努力稳住虚焦的目光。
浅田哲也愣了一下，跟身边的女生说了什么，那女孩子转身向反方向快步走去，匆匆拦下计程车的样子稍微有些慌张。
?
“好久不见！”达也狠狠的给了哲也一个熊抱。
“好久不见，达也！”哲也回抱达也，胸膛宽阔微暖。
身后诚也狠狠撞上来，三个人像高中时一样，傻笑踉跄着滚到一起。
?
?
哲也下午有课，三个人在路边的咖啡屋匆匆喝了杯咖啡，商量着等勇气下个月从美国回来，召集个同窗会什么的。
“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达也突然问。哲也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诚打趣说你女朋友也太含羞了，看见我们这俩粗人被吓跑了吧。哲也微笑不语。
又瞎聊了几句上课快到时间，便先走。
达也有些出神的看着哲也的背影消失在街口，“诚，你觉不觉得哲也他有点不对劲。”
?
?
浅田哲也下课后，从大学回到租住的公寓。
尾随而来的樱木达也站在公寓楼下的拐角，看着哲也按下门铃。
门开了，一只白而瘦长的手接过哲也手中的书和外套。
黄昏里光影交错，门内的人只露出四分之一侧脸，但狭长挺直的鼻子达也不会认错。
麻耶！
6 慎2012/5/19 2:59:00
2
麻耶挂起外套，把书放回书桌。然后拉开餐厅的椅子，对换好衣服的哲也说：“吃饭吧。”
?
哲也坐下来，看着正在盛饭的麻耶身上浅灰色的家居卫衣和灰蓝的格子睡库，默默蹙了眉。麻耶盛好饭转身递过来，两人视线相交。对视了几秒后，哲也接过碗，移开了视线。
?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麻耶帮哲也泡好咖啡，便去洗碗。
突然被从身后抱住，哲也的气息缠绕在颈后：“见到很久不见的朋友却不能相认，觉得很委屈么？”
麻耶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下又默默洗碗。
哲也关掉自来水，扳过麻耶的肩膀将他压在流理台上：“对不起，可我真的不喜欢男生。”
?“嗯，你（男性用语：きみ）只是喜欢达也而已……”麻耶轻轻的说。
“きみ？” 哲也加重了力道，麻耶的某节脊椎被压在自来水开关上，痛的拧紧眉毛。
“あ、あなた……”麻耶闭上眼睛，声音更轻了。
哲也露出微笑，将麻耶拉起来，口勿了他的嘴角：“那么，去把衣服换回来吧。”
?
哲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经济学的书，卧室门开了，麻耶换好有蕾丝的洋装裙子低头走出来。
哲也放下课本，轻轻将麻耶拉到身边，压了上去……
?
?
第二天早上，哲也在去学校的路上遇到了樱木达也。
“哲也，我想跟你谈谈。” 对方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泛着血丝。
“不是约好下个月再一起去喝酒么？”哲也微微笑着看达也。
“那你敢叫麻耶一起么！”达也冲他吼出来。
哲也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天那是麻耶吧！本来还以为是看错了，因为麻耶他明明那么讨厌被当成女孩子……所以就跟踪你回家，结果……”
“对不起，我要去上课了。”哲也想要绕过达也，但被拦住。
?“上课比朋友更重要吗！”
?
上课比朋友更重要吗！
哲也想起高二那时，达也也是这样质问担忧着小百合的文惠。
从那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哲也摇摇头，想要将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但被达也抓住肩膀：“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但麻耶一定不是自愿的，你表再折磨他了！”
“是他自己的选择。”哲也终于沉下脸，冷冷答道。“我不喜欢男人。”
“那么我呢？”达也说，“那时候，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么？”?
?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站在街角，周围时光如潮水般退去。
?
五年前的某个午后，达也从午睡中醒来，恰好看到后宫沙耶悄悄把哲也喊出教室。达也出于好玩的心态跟了出去，躲在体育馆的拐角，目睹了那场告白。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哲也很平淡拒绝了对方。
咦？哲也有喜欢的女生，我怎么不知道？达也心想等回去一定好好逼问。
“浅田君喜欢的人，是樱木君么？”女孩子也很平淡，平淡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哲也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坦然答道：“嗯，是的。”
“哈？”达也受到惊吓跌坐到地上，整个人瀑露在哲也和沙耶的视线之下。
沙耶却突然松了口气一样，“还好不是文惠，那时看到浅田君在意的眼神，担心的不得了……虽然很喜欢浅田君，但如果被拒绝是因为好友，似乎就更惨了，大概要不知如何面对了呢。而且，”她仰起脸，“其实我也并不甘心总是第二名……那么，这场就留给你了，浅田君。”小个子女生逞强似地露出大小姐的骄傲姿态，转身离开。
?
达也呆坐着，用几近当机的脑袋严肃思考此时自己该以怎样的反应面对对方。
哲也却走过来，若无其事的问他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樱木达也秒答。
“那我们回教室吧。”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走了。后来也想过问哲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种事问着就很怪，哲也和沙耶又都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或者根本就是记错了，那不过是午睡睡迷糊的一场梦而已。
?
但五年后又重逢，他看到与女装的麻耶同居的哲也，突然记忆清晰了起来，那不是梦或者记忆错乱，而是从那一天开始，有些什么就不对了。
?
此刻的浅田哲也却好像卸下了重担，他走回来，看着达也，探过头口勿了他。
“是的，我喜欢你，现在也还喜欢你。如果5年前我就这么做，大概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达也挥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20 慎2012/5/19 23:28:00
LZ对不起16L……
3
哲也出门后，麻耶接到聪发来的mail，于是也换好衣服出门。
?
“对不起啊麻耶大早上把你叫出来……明天西点师考试的结果就出来了，有点紧张呢。”聪很抱歉的点了很多吃的。“麻耶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美发店的工作太忙了。”
“已经不做了，我二哥要出国，把店盘出去了。”，麻耶含混的回答，担心聪继续问更多。
但聪完全没有追问的意思：“店长跟我说要是我拿到西点师资格就把下北泽的分店交给我打理，再过几年等我存够钱，就开家自己的咖啡馆。麻耶，到时候你也人股吧！”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麻耶苦笑。
“不用你出钱，出人就好啦！”聪越过桌子去拍麻耶的肩。“麻耶的话，站在门口发传单也能招来很多女孩子的！”
“算了吧，念书的时候发传单，女生们接都不接的。”
“总比我这样子女生看到就跑强啊！倒是哲也那家伙，明明也是不良，女孩子见到就眼睛发光。说起来那家伙考上大学了啊，不知道还是不是老样子。对了，诚给我打过电话了，说等勇气这次把美国那批货运回来，他俩请大家去银座喝酒。他还说看见哲也的女朋友了，身材像模特一样，不过没看清脸，到时候叫哲也带着一起来……啧，那家伙一向招女孩子喜欢的……”
聪巴拉巴拉的说着，没注意到对面的麻耶脸色越来越差。
“我，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麻耶几乎是用“逃”地离开。
“喂，麻耶……我吃不完啊……”聪无奈的摸摸脑袋，“老板，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包起来。”
?
麻耶低头看表，算时间哲也快下课了，便匆匆加快脚步。但愿还来得及赶在哲也回来前换好衣服……
?
打开门看到哲也的鞋子摆在玄关那里，麻耶心说不好，连忙换下鞋子来到客厅。
果然哲也坐在沙发上。
“你不是上午有课么，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我刚才去……”
“聪还好么？”哲也的声音很温柔，听不出情绪起伏。
“你，你怎么知道……”麻耶傻在原地，他从没跟哲也提起过跟聪有联系的事。
“我一直都知道啊，上周你说去老房子拿东西，还有上上周……都是去跟聪见面了吧。”
“我……”
“过来。”哲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麻耶坐了下来，哲也轻轻将他的头发掖到耳后，去亲口勿耳朵。
“哲，哲也……”麻耶缩着脖子推开他，“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次。”
“谈什么？”哲也将麻耶按倒在沙发上，伸手去解他的库子。他已经等不及麻耶去换女装，之前跟达也的正面交锋让他快要无法保持冷静，焦躁的情绪急需一个出口宣泄。
“我表这样跟你做……”麻耶却很反常地挣扎起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每天只是像女人一样张着腿被你上，在跟你交往也不敢被知道，白天走在大街上却像是夜里，遇到认识的人也要躲起来……”麻耶眼圈泛红，声音也开始发紧，“哲也，我喜欢你，可我不是变态，我可以用男人的身份去喜欢你么，我并不奢求你像喜欢达也一样……”
啪！
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麻耶的嘴角被打破了，半边脸也肿起来。哲也的眼神看起来像困兽一样危险，“表跟达也比！”
?
麻耶挣扎的很厉害，等哲也从瀑怒中清醒过来，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血和浸夜顺着细白的腿无力地淌出来。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麻耶打架并不比自己弱，他只是仗着麻耶不会离开，在一个人任性而已。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哲也感到自己的懊悔在随着夜色蔓延，将整个房间填满。
?
麻耶醒来已是半夜，躺在床上，被子被好好的掖着。全身被清理过，但疼的厉害，好像也发烧了。哲也坐在床边，喂他喝水。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粥和一些药。
“对不起，麻耶。”哲也伸手去抚摸他破掉的嘴角和淤青的脸颊。“我想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
53 慎2012/5/22 3:10:00
4
从考试中心出来，野口聪兴高采烈的掏出手机去拨麻耶的电话，好消息他总是希望对方能够第一个知道。
?“聪……是你吗？”隔了好久电话才被接起。
“喂？麻耶，我拿到资格了！以后你可以叫我店长了唷！”
“恭喜你……”听筒里麻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神志不清，显得格外虚弱。
“麻耶，你不舒服吗？”聪突然觉得对方似乎不是没睡醒这么简单。
“他走了……”
“哈？”
“他不会再回来了，哲也他不需要我了……”
“哲也？关哲也什么事啊。麻耶，麻耶你怎么了？”聪紧张起来，声音一下子低下去又一下子高起来，听起来有些滑稽。
但麻耶好像没有在听他说话，只是自言自语：“被妈妈抛弃想要自煞的时候，是哲也第一个冲过来拉住我，他的手臂好温暖……我一直过着最讨厌的生活，被喜欢的人当做女人看的每一天都想去死。但哲也是讨厌麻烦的人，所以我想他让我留在身边还是需要我的吧……现在他终于不需要我了，所以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再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麻耶，麻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可是你表做傻事啊……你在家吗，我去找你！”聪慌了，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却仿佛置身冰洞，全身抖起来。
?
手机掉到地板上，聪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但麻耶没有力气去捡起来或者继续说话。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鲜红的血正从被割开的手腕汩汩流出。
?
?
之前的整个晚上麻耶都在做着昏昏醒醒的梦，头疼的好像要裂开。昏睡与昏睡的间歇就好像被新宿的楼群分割的天空那样狭窄，在这狭窄的时间里可以看到哲也坐在床边，为他换冰枕，喂他喝药水。如果可以，麻耶想，他真希望时光就这么流淌过去，直到天荒地老。
天快亮的时候，烧退了，哲也也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他俯下身去亲口勿麻耶的额头，好像说了什么，但麻耶在那一刻陷人沉睡，记忆全无。
再次醒来是从噩梦里，梦里哲也一个人走人无尽的黑暗和虚空。在被那团黑暗和虚空_Tun噬之前，哲也回头，像第一次单挑后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时那样腼腆的笑。他说：对不起啊麻耶，继续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还是忍不住会伤害到你。
然后他就走进那团黑暗，再没回头。
麻耶惊醒浑身冷汗，外边已是天光大亮。他光着脚去找哲也，客厅、浴室、储物间，哪里都没有，跟哲也一起不见得还有他的证件和私人物品。浅田哲也就好像从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除了留给他一身伤。
?
?
达也坐在A大附近的咖啡室，看着对面的哲也。他的神情显得憔悴，旁边放着简单的行李袋。
“你这是……”
“搬去宿舍住几天。”哲也撇撇嘴，像是要掩饰自己的情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牵动昨天被打破的嘴角，“嘶”的倒抽了口冷气。
“对不起哲也，昨天我不该揍你的，我只是……嘛，我是想说……”
“你不用解释啊。达也你本来就应该和女孩子在一起的，生个儿子，然后让他去掌管马鹿田。”
“喂，你表随便决定别人的人生啊混蛋！”
“那你会跟我在一起么？”
达也语塞。
?
尴尬的时候，达也的电话响了，是聪，他听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达也，你知道哲也的电话吗，麻耶他……”
“……”达也不知道该跟聪说什么，他看了看哲也，打开免提。
“我现在在他二哥家，他被妈妈赶出来就一直住在这。但邻居说他哥哥一家已经搬去国外很久了……可麻耶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刚给他打电话，他很不对劲，就一直在说哲也哲也的，还说被喜欢的人当成女人很想去死什么的……”聪有些语无伦次。
哲也的脸色变了，站起来拉开店门往家的方向跑。
达也急的跺脚，很快地把上次跟踪去的地址说给聪，也一路狂奔着向哲也的背影追过去。
?
两人跑到公寓前，就看到聪抱着麻耶从楼梯急奔而下。麻耶的手腕扎着白色的毛巾，已经快被血浸透了。
哲也想要走上前，却被聪狠狠撞开。
69 慎2012/5/23 1:10:00
5
时宗小百合在戒毒两年后，再一次体会到那种心慌到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机械的递过止血钳和缝合针，看着主刀医师一层一层的缝合快要瘪掉的血管，还有神经肌腱皮肤……她想象不到是怎样的绝望让寺川麻耶可以将自己的半条手腕都割断。
因为严重的休克，麻耶的血压一度低地测不到，手术大概持续了4个多小时才结束，在摘下无菌手套的那一刻，小百合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地快要站不住了。
之后便冲进卫生间，扶着墙吐到连胆汁也吐不出才虚月兑地走出来。看到监护室外的聪和达也，有气无力的喊：“野口聪，你过来。”
聪以为她是要交待病情，谁知走近便挨了一记耳光。聪被打蒙掉，傻傻的看着小百合。
“他身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小百合质问聪。
“伤？不是自煞……”剩下的半句话堵在喉咙里，迟钝如他也意识到这或许与麻耶自煞的原因有关。
“为什么要强瀑他……如果不是爱着对方，他一定不会让对方得逞的。”
聪愣住了。
“你如果不爱他就表和他在一起啊！我们都知道他有多讨厌被当成女生。那样对待也可以忍受，如果不是因为很爱你……为什么要逼到他自煞？你明白绝望的想要去死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小百合哭得快要说不出话。
聪则完全傻掉，没有反驳，甚至没有意识到要去遮挡对方的殴打。只是任由她发了狠的拳打脚踢：“你知道吗，他几乎割断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因为割腕前身体虚弱血压过低，他一定救不过来的！”
聪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只是小百合的哭喊：你为什么要强瀑他。
达也闻声赶过来，但完全拉不住几乎崩溃的小百合。
这时哲也签好手术和住院的协议回来，看到这失控的局面，将聪挡在身后：“跟聪没有关系，是我……”
“表说出来！”聪突然歇斯底里的喊。
他发狂得推开哲也：“给我滚，表再接近麻耶！”
将狼狈的哲也和达也狠狠得推出监护区，把他们隔离在他和麻耶的世界之外，聪扶着门跪在走廊里大哭起来：“麻耶你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我不会笑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