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8团逆官配]Ikke gamle event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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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不是故意的2013/3/28 15:32:00

BT什么的最痛苦了哼唧。

顺便关于西皮,就是标着的雏横啦昴丸啦安仓啥的对吧……

对,你没看错,就是这么猎奇的CP

看到这么猎奇的西皮你还想继续吗,好吧,那就往下拉吧。

?

大概各家会出来打酱油……基本官配不逆……

本来只是想换个文风,但是为人比较那啥,最后都会变成吐槽文。

于是就变成了这种一边向伟大的安徒生致敬一边吐槽的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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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还要看吗?还要看吗?

那就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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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Daydream

晨曦中的空气冰冷而清新,太阳出来时,他们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有着很多美丽花朵的城市。大朵大朵车轮般巨大的波斯菊和艳丽的玫瑰簇拥着一座座高高的山峰。山顶被晶莹的冰雪覆盖着,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山间隐隐约约露出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那是多麽的壮阔而美丽。初升的太阳将金光洒在宫殿的尖顶上,仿佛给它们渡了一层金边一半。宫殿周围种着那么多漂亮的山毛榉和榛子树,旁边是潺潺流动的河水,果实闪闪发光,仿佛在邀请旅人们过去品尝一般。

永远变幻的云中宫殿,是仙女摩尔甘娜的住所。旅行中的人被那如天国花园一般的景象深深吸引,以为他所追寻的东西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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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ev I Realiteten Af Manden

圣诞夜 旧金山

村上/信五放下手边的红茶,拿起行李走进登机口。上了飞机,看着飞机缓缓升起,地面上的景致变得越来越小,渐渐地只看得到重叠的云层。

不知怎的,总觉得机舱里有些冷。村上裹着毛毯,拿着本安徒生童话,陷人无梦的沉沉的睡梦。

长时间的颠簸后终于回到东京,又转了飞机回大阪,折腾了很久才回到自家,打开家门坐到沙发上村上才想起来那本安徒生忘在飞机上了。打了电话去问机场人员被告知会帮忙查问,但是飞机已经在返回美国的路上了,还是表报太大希望比较好。有些无奈地看着刚刚拿到的明信片,村上苦笑起来。

大约是一年前,还和横山住在一起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一天,经历了一个礼拜的出差累得要命地回来,窝在沙发上玩PSP的横山忽然问他相信有鹳鸟吗。

不是普通的鹳鸟,是会把小孩放进人家家里的那种。

怎么可能。

肯定有的!hina你听我说…”寂寞了一个礼拜的横山明显不开心。

等会儿再说,我累得要死,先去睡觉了。

没理会那个任性的家伙,村上自顾自地去睡觉了。

醒来后就又是三天的出差,回来才发现,横山从这个房子里消失了。只留了个纸条在自己的房间里,说他去寻找鹳鸟了。

字条这种东西留在客厅里好吗

面对室友的离家出走村上只是这样吐槽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横山只带走了钱包和几件衣服和上面写着天才两个字的睡衣,还有心爱的PSP,其它什么都没拿走。看着好像真的随时会回来一样——不过杯具的是他忘了带PSP的充电器,估计那玩意儿最后能派上的用场还不如板砖吧。村上打扫的时候也会顺手连那个房间的灰一起除了,那本安徒生童话就是从他的桌上找到的,偶尔也会这样拿出来看看,或者出差的时候带一本去。依稀记得他明明不怎么爱看书的一个人,有时却会在深夜加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抱着这样的故事书哭鼻子。

一起发现的还有一些英文会话书和欧洲各国语言人门,书柜里还有一本鹳鸟迷踪这种他肯定不爱看的侦探小说——看来这厮是策划已久了。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有点不开心,村上没有细究自己微妙的心情,啪地一下关上这件房门,就好像关上了回忆一般。

横山偶尔会寄回一张明信片,告诉他对鹳鸟的寻找到了哪个程度。明信片的寄出地总是变幻不定,好像是一路从北欧穿越了欧洲大陆,现在的这一张显示他正要跨越地中海。

……书弄丢了他肯定会生气吧……回头找找看有没有一样的好了。

看着少了一本的套装,村上摸摸脑袋,回自己房里补眠去了。

?

TBC?

2 我不是故意的2013/3/28 15:36:00

2..Hyldeb?rsaft

亲爱的hina

你知道吗,我就是在安徒生童话里知道鹳鸟的,所以去了童话的起源丹麦哟~旅馆里木有心爱的枕头,害我这几天睡得不太好,不过我会加油的!

=3=等我回来~?

Yoko

P.s. 你猜我遇到谁了,那个雅纪!你还记得他吧~我觉得是接骨木妈妈把他带到我面前的。 明信片上用玻璃胶歪歪扭扭地贴着几片四叶的三叶草,其中的一片叶子还贴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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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还会回来的吗”==

村上默默地拨电话给中介公司收回招租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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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三月,北欧的冬天还没完全结束,只带了几件春装的横山抱着行李在小美人鱼所在的海港上瑟瑟发抖。哥本哈根是个漂亮的城市,整排整排美丽如童话故事一般整齐好看的小洋房,街边种着法国梧桐。小美人鱼铜像望着的大海上停着些巨大的轮船,太阳照在海面上洒下一片斑驳的黄金般的碎屑,闪得横山几乎睁不开眼睛。头一天晚上在酒店睡得很不安稳的人刚刚退了房在城里四处乱逛,即使语言不通也逛得还算开心。

就在刚刚,他注意到一只蝴蝶停在了安徒生雕像的脑袋上,接着又落到基石边。雕像的底下种着大片的三叶草,横山在这些三叶草里面找到好几颗四片叶子的三叶草。就像童话里那样,总共7颗连成一排;幸运的事总不是独自来到的。

这是个好兆头,横山像故事里寻找童话的人那样,俯身摘下了其中的三颗放进口袋。他是个胆小的人,就算幸运放在眼前也不敢独占全部。揣着三颗幸运的叶子又四处闲逛了一会儿,随意搭上一部巴士——现在他又走到乡间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横山觉得这是口袋里的四叶草的魔法,他像刚出生的小鹳鸟一样好奇地东张西望,在狭窄的田间小道上散着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歌。冬天仍未完全退去,树上仍然结着些白霜,看起来像是色彩斑斓的珊瑚。薄薄的一层雪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一口咬在糖霜上那悦耳的清脆一般。田里的作物顶着保护它们的那层雪暗自发力,仿佛在说“春天就要来到,还差一点,这最后的冬天。”一切是那样美好,就是冷得厉害。

在田间横山遇到了一位穿着大花裙子的老妇人,她刚从城里回来,看到地里这样一位肤色雪白头发漆黑的漂亮青年很是开心,便分了些准备给小孩子们的糖果给他。冻得哆嗦的横山_chan抖着接过糖果,用刚刚在书店里蹭看的丹麦语速成里学到的句子结结巴巴地道了谢。好心的老妇人见他冷得厉害就把他带去了一家乡间的旅馆。

是的,这样的乡下也是有这样可爱旅馆的。虽然只有三间客房,但是主人把它布置得相当漂亮。壁炉里的柴火劈啪作响把屋子烤得温暖而干燥,看着很舒服的沙发边铺着大片的地毯,上面放着许多柔软的垫子供孩子们依偎在大人脚边听故事。边上的厨房里放着一张大大的餐桌,桌上是好看的红格子桌布,桌布上是擦得亮晶晶的餐具。厨房里此刻正传来美味的面包和黄油的香气,带横山来的老妇人正在帮忙准备晚餐。

拿着杯热茶坐在垫子里的横山此刻正和一些白人的小孩们玩耍——他的PSP早在昨晚的酒店里就没电了,比没带充电器更悲剧的是啪地断电的时候他的猛汉劈山还没存档,悲剧的gc则是这会儿它正给一个金发碧眼的熊孩子拿来打物主的脑袋。另一个穿着蓬蓬裙的漂亮小姑娘用丹麦文请他住手,因为欺负动物是可怕的罪行。可怜的横山并没有听懂,只是给了小姑娘一个感激的眼神。

很快晚餐便开始了,横山惊奇地发现旅店的主人是一个叫做相叶的东方男子。

“你不是爷爷家的小孩吗!?叫爱拔的那个!∑( ° °|||) 。”

“爱拔你妹啊我有名字的叫雅纪!我记得你!小时候老没事把口水蹭我脸上玩儿的那个白胖子!”他乡遇故知并没多少感动的人啊……

“咋几年不见那么出息!想死你啦雅纪叽叽叽叽叽叽叽叽”=33= 眼瞅着口水又要蹭上去了。

“呸当年我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分明是沉迷于hina的八重齿了。”嫌弃地擦了下chu在脸上的痕迹,眼里却是怀念的神色。

打闹被孩子们的晚祷打断,信仰纯洁的人们脸上的表情让人感动,但是作为吃货还是眼前的餐点更感人。晚餐的菜色是颜色丰富的凉拌生菜和三文鱼沙律,猪禸丸子,上面放了美味的鱼籽和三文鱼的三明治,烤土豆配一整只的烤鸡等;主食是老妇人亲手烤的各类面包,刚出炉的面包柔韧而香甜,配着这些乡间的美食别有一番风情。横山吃到猪禸丸子感动得流下两行热泪,KY地表示想吃白米饭了,相叶只是翻了个白眼并没说什么。

咬着一条鱼的横山忽然想念起家里的村上,这种时候他一定会pia一个手刀打上来的吧。

正餐结束后老妇人切开了一个覆盆子蛋糕,除此之外每个孩子还能得到一快蜜糖糕和黄油饼干,远道而来的横山作为客人还额外获得了一个丹麦酥和蛋糕上的小人。甜蜜的覆盆子让横山露出了傻笑,作为刚刚被解救的奖赏他把蛋糕上的小姑娘送给了那个甜甜的小女孩,因为惧怕欺负他的熊孩子那锐利的眼神他又痛苦地把丹麦酥分了一大半给那孩子——这对吃货来说可真是无上的功德。

把这些美食全部送进肚子后他和孩子们缩在老妇人脚边听她说一些古老的故事——经过刚刚的被TX横山的丹麦文进步了一些,至少超出了他忘在书桌上的那本欧洲各国语言人门的范围。老妇人泡了一杯茶,说起了接骨木妈妈的故事。

横山清晰地记得那些美丽的故事。

[有人管我叫接骨木妈妈,也有人把我叫做树神,但是我的真正名字是‘回忆’。我就坐在树里,不断地生长,我能回忆过去,我能讲出遗忘的事情。让我仔细查看一下,你是不是仍保留着你的那朵花。

……

天气是多么坏啊!当我正站着的时候,邮差走到我身旁来了,交给我一封信,是你写来的信啊!我马上将它撕开,念着,我哭着,我笑着,我是多么高兴啊!你信上写了很多事情,我在大雨倾盆的时候读它,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读它。正在这时来了一个人,他的双手从身后把我抱住!

对!于是你就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一记很响亮的耳光。

我不知道那就是你,你来得和你的信一样快,你那时是一个美男子……现在也是……头上戴着光亮的帽子,袋里装着丝质的手帕,你是多么漂亮!然后我们就结婚了,接着就有了那么多孩子……]

屋子里仿佛发出了阵阵接骨木花的香气,横山好像看到了茶壶里的接骨木花像童话里那样生长了起来,伸出长长的枝桠,上面开满大朵大朵雪白的花朵。而老妇人则穿着绿色的衣服,上面绣着那新鲜美丽的白花,徐徐地诉说着久远的往事。

渐渐地孩子们都困倦起来,横山和相叶抱着孩子们上楼睡觉,然后回来帮老妇人收拾餐具。横山现在不叫她婆婆了,而是叫她接骨木妈妈——他相信他遇到的就是那位时而是老妇人,时而化为美丽小姑娘的树神。而相叶很好奇横山为何大老远从日本跑来丹麦,横山还是只说自己是来找鹳鸟的。

“现在是冬天,鹳鸟都飞去温暖的国家了……”相叶嘴角有点抽搐,这人既然这么熟悉安徒生童话怎会不知道这些。

笨蛋横山裕……27岁的崩溃……

看他可怜的相叶好心给他指了条路,何不直接埃及找找看呢。这些神奇的鸟儿每年都会从欧洲一路飞往埃及,再于夏天来到之前从埃及回到丹麦。可以从丹麦直接坐飞机去埃及,或者从新港坐船过去,不过途中经过亚丁湾的话或许会遇上海盗——那可不是好玩的。

最后横山决定沿着鹳鸟迁徙的路线先坐火车到阿尔卑斯山那一边的意大利,然后跨越地中海去埃及。相叶看出这只是离家出走的小孩不想回家的心态,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是么。

第二天吃过丰盛过头的早餐横山就准备离开了,走前相叶给了他一张明信片,背面印着丹麦冬天的雪景。

“别让hina太担心,不然他会果断抛弃你的。”

横山撇撇嘴接过明信片,转身离开。

在前往德国的火车上横山摸着自己的口袋寻找最后一颗糖,不经意间摸到了那三片四叶草和明信片。

“我只是想把幸运分给hina一点而已。”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把那几颗四叶草小心翼翼地贴在了明信片背后,盖住了原本的雪景,途中火车的颠簸还害他贴歪了一片。最后的一颗留给他自己,作为这次旅途的护身符,他想好运会一直跟随他的。

做完了这些事身心的疲惫终于在此刻爆发,长不大的小孩在火车上睡去。旅途还将前进,只是夏天还未来到。

?

tbc?

3 = =2013/3/28 16:37:00

看得人好饿啊(ˉ﹃ˉ)
他乡遇故知桥段好评!!
暂时还没太看得出来西皮逆了,lz加油XDDDDDDDD

4 = =2013/3/31 19:49:00

逆不逆也好WWWWWWW
等下文

5 = =2013/4/1 5:42:00

蹲,求别坑

6 更了2013/5/10 13:04:00


很不好意思地把这玩意再T上来

算是迟来的庆生吧?

改了还是不怎么满意 以后再说吧

之前挺忙的时候没怎么码子 现在闲下来了也没见自己多勤快orz

总之各位随便看看?

最后祝大白生快 32岁也继续白白胖胖下去www

以下正文



3?Past?som?en?dr?m

3月的北欧还未完全褪下冬天的寒冷,霓虹却到了樱花绽放的季节。这样适合外出的日子村上却病假在家,因为和客户打高尔夫的时候闪了腰下不来床。

不是什么大伤却让人动弹不得,在家里的几天就午叫上一天份的外卖,再慢慢蹭到客厅的沙发里看看电视翻翻报纸看看股价窝个一整天。

病假的第天村上卧在沙发上看电视,房里温暖的空调和电视机发出的声音都让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捏他的鼻子,睁眼一看是电视上那个发型总是很狂乱点子更加狂乱的Black桑。

"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该看到的东西都看不到了!"说着就bia一下把村上黏在了墙上。可怜的村上,一只手和一只脚被箍在墙上的动作让他受伤的腰更加难受,浑身上下更是动弹不得。

痛苦的时候不知为何视野反而变得开阔,村上看到屋里的家具好像活了一样开口叽叽喳喳地开始说起话来。屋里的几个足球明星的人形甚至跑了出来,在客厅的地板上踢起球来,村上认出那个球是横山书架上的装饰品之一的龙珠。

村上此刻浑身僵硬连扶额都做不到,只得默默把视线转向别处不去面对眼前的超现实景象。这时Black从电视里钻了出来,死白的皮肤墨黑的双眼和狂乱的发型很容易让人有不好的联想,于是村上不负众望地差点吓尿。

Black翻了个白眼,一把过村上把他进电视机里了。重获自由村上有些生气,想piaBlack桑的脑袋狠狠吐个槽什么的却扑了个空。Bl-ack桑好像水中的幻影般一下子消失了,只留村上一人。

周围一片黑暗叫人害怕,村上连自己都看不到,但他的字典里没有恐惧二字勇敢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出路。

五感被黑暗蒙蔽,短暂的时间也显得漫长,从不知迷茫为何物的村上此刻也有些惶然。这时空气中飘来一阵清新的香气,难以形容的气味--不是熏香料或者花香,硬要说的话,大约是风雨过后花园里可以闻到的植物被洗刷干净那种清冽凉爽的味道。

瞬间眼前又能看见东西了,幽暗的空间里好像又有了空气的流动,风儿不知从哪里飘来些花瓣。低头发现脚下出现了晶亮的水池,水面上铺满了粉色的花瓣。村上站在缓缓流动的水中看向前方,一个容貌精致眉毛囧字的小孩正站在岸边的树下和大树说话。

"让你开这么早,上当了吧!这下秃了吧!啊哈哈哈哈030"高八度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

骚年你也太寂寞。

内心才划过第一根吐槽弹幕,就觉得花瓣好像越掉越多,渐渐迷了人的双眼。高音的笑声淡去,眼前的景致被纷飞的花瓣打乱,很快连那少年也被笼罩,消失在了一片乱英之中

村上见状试图抓住少年,便拨开眼前重重迷雾,看到的却是那间共同居住的屋子。仿佛一下从虚幻中回到现实,村上不禁有些发愣。

窗户里透出些薄薄的微光,看样子天已经亮了。村上回头看到横山一脸疲惫地进到屋里,把自己塞进沙发里闭目养神。正想走上前去打个招呼说怎么忽然回来了,却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受伤的腰并没在痛,房间的布置也微妙地不一样,而横山穿着的西装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时髦值略高的Neet现在会穿的,怎么看都觉得是他还在上班时穿的那些。打量了下屋子,最后视线又落在横山身上,惨白的皮肤显得眼底的黑眼圈无比明显,眉毛狠狠地纠在一起显示出他睡得并不安稳。

总觉得想起了些什么事,村上不觉伸手想抚平横山眉间的皱褶,躺着的人像感觉到什么了似的一下睁开眼,呆望着前方。村上一下有些尴尬,手放在那里不知道要表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并没看自己,还在发呆。

这时横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村上知道的曲子,曾经也是他的闹钟铃声。只见听到声音的横山立月兑了身上睡得有点皱了的衣服冲进浴室,一阵水声和稀里哗啦的骚乱后又啪啪啪啪啪地冲进房间换了套西装冲出家门。人还是没清醒的样子,一套动作却做得行云流水,可见已经习惯成巴甫洛夫了。

从头至尾他都没看自己一眼。

虽知自己处于幻境之中,村上还是有些不爽,然而一瞬间腰上的一阵疼把他拉回了现实。村上发现此刻自己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还好铺着地毯也不觉得有多冷,只是对于一个腰痛的人来说这样实在苦逼,倒是也没生气。至于要生谁的气,估计村上自己也搞不清楚。

痛苦的当口好部下锦户亮来当义务保姆了,一进门就看到个大猩猩趴在地上一脸熊样着实给他的心脏造成了不小打击。

"你家的死宅什么时候回来,这样给你天天送饭我都要成猩猩饲养员了。"锦户嘴上说得不好听扶他坐下的动作倒是温柔。

刚刚做了怪梦的村上只觉得这个唠唠叨叨的锦户也是幻觉,努力放空试图无视这么吵一个的样子让锦户以为他寂寞太多天傻了呢。

"小内想从家里搬出来,你们家肥宅不回来的话让小内来陪你吧。"黄色的灯光下村上只看得见锦户笑出来的一口白牙,"我看那小子虽然手脚笨了点但是性子不错,当猩猩饲养员应该还可以。"

混沌的脑袋终于对小内这个名字有了反应,是今年进来的新人,锦户的学弟。这俩人一见如故后就直接如胶似漆起来,跟那头白猪和自己以前似的,让他住进来就等于再加了个锦户,这小子还真当他是傻的么。

"出门下楼就是中介,隔壁屋子还空着你不如去那里。表打我家的主意,Yoko说过他要回来的。"说完村上就关了灯挪进屋子一幅爷想睡觉恕不久留的样子。

锦户闭了嘴,黑暗中谁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吧视力差的连他的人都是看不见的。

房间里的村上把自己扔到床上,看着桌上横山送自己的cd发呆。良久,大门被关上的咔嗒一声唤醒了他,他知道是锦户回去了。白天的睡意渐渐退去,夜带着寂寞如潮水般将他包围,回忆悄悄地伸出细长的枝桠触碰着村上的思想。

横山进食的时候满嘴油都不擦的样子;横山游戏里死球后微妙地悲壮起来的样子;横山黑得没有高光的眼睛带着点调笑看着自己的样子

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横山留下的痕迹,不管他想不想横山这个人总是会不经意地出现在心里,他的影子总会浮现在眼前。

烦死了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混蛋

甜蜜的黑暗愈发浓密,复杂的思绪抵不住积累的疲倦,床上的人再次进人睡眠。


马旦旦于 2013-5-10 15:20:06 编辑过本文

7 挖一挖2013/10/29 16:24:00

完全没收视率啊扶额

以一种报社的心态把它挖出来(够了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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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hina

进来可好,我已经到了汉堡,现在正要去找汉堡吃。

说起来我走前冰箱里放了俩布丁,留着我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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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老房子。

老得不能再老的房子。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有一人多高,外墙的油漆月兑色剥落,连门上狮子头的黄铜拉环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一切都显示着这座老屋曾经的豪华,但是现在都过去了,它只是一座和周围显得格格不人的老屋。

连屋内都是陈旧而破败的,一半掉下来的墙皮,铺了天鹅绒但瘸了脚的古老摇椅,一踩就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地板。

所幸屋内还是温暖的,设计过时而俗气的大床上是干净柔软的被褥,壁炉里放着暖气代替了火柴。床上躺着的人却睡得并不安稳,白得好像透明的皮肤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面上还薄薄地浮着一层虚汗。外面的雨淅沥沥地下着,掩盖了床上躺着的人沉重的呼吸声。

这时,走进来两个矮个子的青年,一个手里拿着药,还有一个拿着PSP

烧好像退了一点,还是蛮严重的样子。拿着药的青年用手试了下体温,有点担心的样子。

不行就拖出去烧了吧。另一个青年拿着PSP显然正忙着,屏幕上的光打在苍白的皮肤上效果显得相当惊悚。

拿着我的PSP用我的记录在打猛汉,你还真不客气啊。床上的青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弱弱地抗议道。

嘿嘿,杀人越货你懂吗~”青年嘻嘻一笑。

别闹了,yoko吃药。打扮得跟颗圣诞树一样的青年放下了手里的药,打断了两个人的感情交流。

横山摆摆手,默默地吃了药又躺回去了。前几天他风尘仆仆地一路从丹麦坐了几天火车到了慕尼黑,刚下火车就遇上一场雨,就在这座跟鬼屋一样的老房子边躲雨。没想到这老房子里还是住着人的,忽然冒出来的安田把横山狠狠地吓了一跳。以至后来他被安田请进了屋子,还给洗了澡喂了饭的时候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要把他洗白了喂饱了好煮来吃。

你又不是唐僧,有毛好吃的。

再后来同屋的涉谷回来了,看到了横山的PSP和上面挂着的烧禸挂坠眼睛一亮,交流了一下发现俩人都是猛汉劈山的忠实玩家后一见如故,厮杀了一晚上才罢休。可怜的PSP在饿了一个来月后终于给冲了电,最后给人玩到了浑身发烫才被放过。

可惜横山是个不争气的,到了欧洲后就一直在挨冻,好容易有了几件厚衣服后一到德国又淋了场雨,终于在老屋落了脚之后病倒了。还好遇到了好心的同乡,收留了他。

而这初春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横山的感冒却老也好不了。这会儿吃了药躺在床上,浑身酸软无力,呼吸也不是那么顺畅,脑袋晕乎乎的时候却想起了家里的村上。

不知道hina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

明明思念得紧,却怎么不肯打个电话回去。

仔细想想,和村上已经呆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久到现在明明从他身边跑开了,不习惯一个人的那个却是自己。横山寂寞地翻个身,陷人梦乡。

不久横山睁开了眼睛,发现睡着的床飞到了城市上空。星星此时离自己很近,大大的月亮跟绘本上一样眨着眼睛和自己打招呼。觉得有些冷,横山卷起薄被把自己包起来,好像古老的东方人一样。

忽然一阵震动,横山发现床停在一个屋顶上。是童话里经常会出现的那种城堡,好像蜡笔画出来的彩色墙壁,南瓜一样金灿灿的屋顶。那张破破烂烂的床跟搁浅的小船一样在屋顶上摇摇欲坠,忽然一扇窗打开了,啪地一下把那张床打下去了。横山眼疾手快一把扒住窗框,抬头看到一个人诧异地盯着他,脸色好像活见鬼一样。

横山呆住,这不是村上么,多年前刚到家里的村上。

那时候出现在樱花树下的村上可爱得不得了,爷爷告诉他这孩子以后就住进来了。之后两个人就没怎么分开过,两个人一起度过童年,一起度过满脑袋黄段子的青春期,一起度过了那些或开心或艰难的日子,直到他心血来潮离家出走。说起来到现在也有一两个月没见了,这会儿忽然还是个雏的hina出现在自己眼前,怎会不惊讶。

这一惊讶手就松了,还好小村上拉了一把,横山回过神来立刻顺着爬进了屋子。屋子里烧着熏香,烟雾缭绕。地上铺着美丽的地毯,上面堆着许多软垫。小小的hina显得有些不高兴,生气地训斥他擅自进人家的屋子。

“你自己把我拉进来的,怎么是我擅自进来的呢。”横山笑得有些流氓

Hina啪地一巴掌招呼上横山,“我呸,本王子的寝宫,你是什么人,就这样闯进来是怎么。”

横山乐了,诓他说自己是四处旅行的天神,看到这城堡漂亮就从天上飞进来。要是长大的村上这么诓他绝壁要被揍死,然,B型怪兽小时候还是个雏,也就这样被坑了。

两个人坐在厚厚的软垫里,横山给他讲了许多故事。讲老单身汉的睡帽,讲广场上会跑的铜猪,讲沼泽地里的蟾蜍公主。村上问他为什么要到处飞,横山告诉他他在寻找鹳鸟,过了今晚就又要离开了。

“我相信你,你别去找鹳鸟了,一直陪着我好吗。”

横山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时外面进来了个老头,戴着顶王冠,没打招呼就出现在横山边上。横山吓一跳,然装着逼的时候不能太慌慌张张,他故作镇定地自我介绍。

老人和他面面相觑了会儿,横山发现那是已经去世了的爷爷。张口叫了声爷爷,老头又看了他一会儿,好像要把他看到心里一样,伸手摸摸他脑袋,说了句你长大了。横山眼睛有点湿,那爷爷跟自己算是远房亲戚,自己没爹没娘被亲戚推来推去的时候被老人收养了。

老人许是喜欢孩子,总是陆陆续续带些孩子回来。然而时间长了,他们不是跟人走了就是自己搬出去了。自己是最早来的,而村上是老人的亲外孙,两个人一直陪着老人直到他去世。老人相当疼爱他们,去世后连自己的财产都留给了他俩,虽然日后和公司那些所谓叔叔们争权搞得他相当辛苦,但心里还是感谢着老人的养育之恩的。

横山有些哽咽,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低头擦擦眼睛。再抬头老人已经走了,刚想追出去的时候觉得脚下一空,美丽的城堡开始坍塌,下坠的时候横山看到村上在上面看着他,大大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得像个贵宾犬似的。震天的噪音中村上好像在说什么,却又听不清,呼啦一下横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摔在了地上,边上安田拿着床单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想换个床单,忘了上面有个人躺着………………”

“你不踩凳子怎么够到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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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翻过明信片,背后的照片是欧洲典型的乡村小道,透着一股子天真烂漫。叹口气开了房门,把明信片贴在冰箱上,顺手打开冰箱把里面两个快过期的烤布丁扔垃圾桶。又在便利店的塑料袋里掏了一阵,拿出两个一样的布丁,用马克笔在盖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ヨコ两个字再把它们放回冰箱。

你丫再不回来就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布丁了。





8 更了2013/10/29 22:47:00

通知楼外

lz你终于想起来这个坑了么!
还有一个什么时候填!敲碗【泥垢

9 挖一挖2013/10/31 2:08:00

再挖一挖
先平了这个再说
最近心情比较阴郁写不出欢乐的玩意儿
于是会频繁地让这个L浪费资源的(。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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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受不了了!”锡兵说,“我已经流出了锡眼泪!这儿太悲哀了!我宁愿上战场,牺牲掉我的手和脚,这种生活总算还有些变化。我再也忍受不了!现在我才懂得,回忆以及与回忆相联系的事情来拜访是一种什么味道!请相信我,结果并不是太愉快。我几乎要从五斗柜上跳下来了!”

——安徒生童话·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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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横山的旅程被这雨阻在了老宅内,连心情都变得粘湿厚重起来。原本只是借住一晚避雨而已,因着风寒这一避却是足足避了大半个月,雨季都快结束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偶尔开一下电脑,收收邮件,关心下自己的证券。许久不打理自己的资产居然增减不多,还算应付得过去,横山便干脆放手。横竖这次回去也散够心了吧,要是碰上什么大事股市大跌破产了就再找份工作重回朝九晚五好了。

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好光当米虫。白天他会帮安田照顾老宅,晚上三个人一起猛汉,认识不久的几个人窝在这屋子里相当亲密,涉谷还给了他个自己换下来的手机让他在欧洲的时候可以互相联络。横山摩挲着过气的手机一阵感慨,自己居然能离开手机过那么久的日子。

安田算是个画家,每天窝在家里搞搞创作。而涉谷是个翻译,有活儿的时候忙到翻,没活儿的时候闲到死,是个不管家事的,于是这屋子都是安田在收拾。而把屋子交给安田的后果就是这屋子被弄到乱得无法直视,横山简直无法理解涉谷怎么在这间屋里住下去的。

老宅年岁已久,好像固执乖僻的老头一般难以打理。客厅里挂着的画已经斑驳月兑落到看不出是什么,放在幽暗的屋子里显得阴森恐怖;一踩就嘎吱嘎吱的地板打了蜡也没法恢复原本的光亮,地上的裂缝和虫洞已经无药可救;剥落的墙纸下是经年累月的霉斑,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放着的盔甲偶尔还会有斗大的蜘蛛爬出来;外面的阳台上曾经有些花盆,里面的花朵早就枯萎,取而代之的是杂草和苔藓,一路耀武扬威地从破碎的花盆里长到充满裂痕的墙上,使得一个小小的阳台简直要变成花园……唯一让人喜欢的大约是横山屋里的那个钟,不知道过了几个世纪那老伙计还是忠实地在整点上当当当地响起来。据安田说这房子是他远房亲戚留给他的遗产,少说有个三四百年历史,也不好随便拆,正好安田涉谷大学毕业来德国定居就干脆住进来了。

然而金牛A的人是可怕的,房子内到处散落着的发黑银器,硬是在横山手下变得井井有条闪闪发亮;缺了脚的凳子被扔到院子里,虫蛀的天鹅绒坐垫被放在角落只等太阳出来拿去晾晒;吊灯上好像永远除不完的蜘蛛网一个个消失,老鼠洞被他一个个封上……老屋在横山的强迫症下回光返照,居然比他刚到时明亮不少。涉谷对此大感神奇,简直动了再把他扔出去淋点雨得个感冒啥的好留下来给他当管家的心思。

横山企图借着与老屋战斗来驱逐阴暗的心情,然而每当夜晚来到,回到那昏暗的客房时,伤感便不住地涌上来。现在他睡前总是会喝一杯牛奶,希望睡得深一些老人可以再次人梦,但每次醒来总是要失望。又或许是枕头不对,有时半夜里会忽然醒来,听着外面的雨声手脚冰凉口渴难耐。醒了后就很难再次睡着,只能定定地看着那些被他擦干净的银器,底下壁炉的黑洞空空的,好像一张张开的大口随时要将人_Tun噬。老屋的夜晚并没有童话里那样会唱歌走动,趁着夜深人静偷偷开舞会的花和餐具,所有物件都安静地放在原处。柜子里放着个颜色黯淡还断了脚的锡兵,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空洞一动不动。一切都让人觉得寂寞冰冷到刺痛,床边放着的暖炉如何也温暖不了内心的冷。

横山也感觉自己心理状态的不对,却和陷人泥泽一样无处使力毫无办法,只能浑身冰凉满心恐惧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他只能安慰自己这大概是认床了。就像小时候住惯了穷人家的小房间,被收养后换到堆了许多毛绒的大房间时那样,只觉得那些漂亮纽扣做成的眼睛盯到自己毛骨悚然。直到后来hina出现,半真半假地霸占了那些玩具才渐渐好转。

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夜晚,横山盯着壁炉看了半晌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细细端详。莹白笔直的手指,干净得连个茧都没有,因为寒冷有些发紫。从小就有些末端冰冷症,这双手到了冬天就和死人一样怎么都暖不起来。夜静得可怕,他知道窗外起了风,树叶晃动,连水滴掉落人土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墙角古老的挂钟当当当地响起,时间好像回到8年前,他坐在灵堂前接受亲戚的吊唁。耳边是和尚呆板的经文,眼前来来去去的人或真或假地过来安慰。有人献花就略鞠一躬,心里好像被不知名的情绪塞满,却又觉得空得可怕。村上坐在他身边,他能感觉到村上正在偷看他,但他累得连个安慰都给不了身边的人。

那时横山才21岁,村上19岁。

老人的猝然离世让他一下子面临太多,一纸遗书把一半的财产留给他打理,让他连内定好的公司都没法去就被叫回来忙着处理财产上的琐事和老人的葬礼。而实际上村上才是老人的亲外孙,却因为还没成年暂时没法染指公司事务。他一个领养的孩子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外人,倒是拿了一半的财产,让横山感动之余却充满不安,反而没什么时间去感受亲人离世的悲伤了。

有时候伏案小憩会梦到公司那些元老们指着他的鼻子问他凭什么,最后村上坐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横山知道是在做梦也还是不敢看着村上的眼睛也不敢问他的心意,他只觉得如果撒手不管等一年后村上成年了那些老头们肯定就霸占了公司实权,村上就没机会了,倒忘了自己才是先到这个家里的大少爷。他想财产上的事村上会相信他的,但是他不相信自己对村上的信任,敏感与偏执让他进人一个信任的怪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害怕。怕得夜不成寐,整晚抱着套陈旧的安徒生发呆第二天又开始奔波。

繁忙的事务和内心的不安扰得他身心俱疲,葬礼上见到久违的村上和童年的玩伴们连打个招呼的力气都没有。直到看着老人的骨灰归位,忽然手上一热,低头看到村上覆上他的手,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握起拳头,指甲戳得掌心生疼。

也许是手太冷,他只觉得村上的手暖得发烫,烫得他忍不住掉下眼泪。渐渐地越哭越厉害,好像小时候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大概是习惯成自然,他随手抱住边上的村上,眼泪鼻涕就这么蹭到村上平整的西装上。平时瀑力的村上那时安静地回抱住他,安慰小孩一般不断拍打着他的背。横山已经不记得那时的心情了,只觉得那怀抱温暖得像是做梦。

搞不好真的是场梦。

横山再次睁眼时只觉得屋子明亮得刺眼,打开窗子看到屋外一片光明,被雨水冲刷了许久的树叶青草在阳光的轻抚下娇媚可爱。外面的阳台上原本爬满了杂草,这会儿却冒出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小花,什么颜色都有,挂着露水散落在古老的花盆上、墙壁的缝隙里。一夜间竟是春暖花开,春意不住地要冒出墙外,让老宅一时充满了生机。

横山呆滞地爬起来伸个懒腰,对着阳台呆立半晌。想了很久还是没敢开窗,但是花香好像隔着玻璃沁人心里,温暖的阳光仿佛连心情都能点亮。横山走出屋子翻出那些天鹅绒的物件开始一件件晾晒,走到客厅里借着阳光他终于看清那副斑驳的画。画上是个古老的女人,穿着中世纪的服饰,表情安静而慈祥。

做完家务就拿了手机钱包PSP出门,难得天气好还是出去走走吧。到了德国后他还没怎么逛过,这里离阿尔卑斯山脉已经不远了,去意大利近出海也方便。他原本想着去吃点香肠然后去看看有没有到意大利的火车,难得来了就从威尼斯坐船去埃及吧。顺便买点防晒霜墨镜什么的,非洲的太阳可不是好玩的,这行程再拖下去鹳鸟都要飞回来了。

买好车票和给涉谷安田的谢礼,回去时路过一家咖啡屋,横山随眼望了望室外的座位,却看到那里坐着个熟人。正是村上西装革履坐在那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一堆资料。边上那个喝着咖啡的下属模样的黑瘦年轻人他也认识,是一个部门的锦户亮。两个说着关西话的人好像在谈业务上的事,凑在一起简直专业毁小清新。

那人肌禸结实,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好看得不得了。大大的眼睛里透着真诚,做事的时候那股认真劲叫人着迷。大概是很久不见了,横山远远地站在那里只觉得两个眼睛看不够,理智上觉得不逃绝对会被村上砍死可行动上又没出息地盯着人花痴起来。直到边上锦户亮抬起头奇怪地看他,手已经拉住村上的袖子了。

横山慌乱地点点头就转身跑开了,听到后面村上叫他的声音也没敢停,一路跑回了火车站。跑了好久后他停下来坐在路边石凳上大喘气,年轻时马拉松大赛都没这么卖力地跑过,年纪上来了再这么跑真是要了老命了。然而事不宜迟,他迅速地把手上的东西寄去老宅给安田涉谷,然后换了个立马出发的车票就跳上火车逃走了,连下一站停哪儿都没去问。

最后还是没和涉谷安田他们打招呼就走了,横山想了想给涉谷发了个短信。

“我走了,谢谢。”

过一会儿涉谷回信了,同样简短的信息。

“再见。”

横山放下手机拿起PSP,开机画面过去后又迅速地黑屏,横山的脸也随之变黑。

?

?

TMD又没电了TT

T.B.C

10 更了2013/10/31 14:30:00

来坐沙发!
一直没注意这文点进来发现这么好看!
求不坑

11 更了2013/10/31 20:10:00

lz要保持日更的勤快么!

12 挖一挖2013/10/31 21:17:00

5 Sepultae Urbis


“这是一座死人的城,只有维苏威山正在唱着它永无休止的歌。人类把它的每一支曲子叫做‘新的爆发’。”

——安徒生童话·没有画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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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罗马 斗兽场 晴

五月里的罗马气候宜人,来自地中海的热风和阳光最是让人舒服。

古老的血腥经过多年的沉淀早已消失殆尽,现在阳光下恢弘的建筑只让人感叹它的恢弘大气。

新世纪好青年丸山隆平背着他的装备在阳光下随意地走着,时不时举起那装逼的相机拍个一两张小清新气息满满的照片。

走到国王看台时镜头捕捉到一个白影,手指下意识地按下快门发出咔嚓一声,自己反而吓一跳。丸山心说这光天化日的就闹鬼是怎么的,放下相机才看清那个白成一道影子的家伙。

那是个漂亮的青年,墨黑的眼睛因为太阳眯了起来,一脸呆滞好像还没搞清状况,白皙的皮肤有些发红。身上随便穿着件白色卫衣,配上条七分库,背上斜斜垮了个旅行包,一副出门逛街的闲散模样。阳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他就这么手揷口袋随意地站在那里,整个人散发出干净剔透的光。

丸山楞了楞,开口道个歉就低头想删了刚刚那照片,抬头却发现人已经远远地走开了。

被无视了吗。

丸山笑笑,相机里的照片却是怎么都不舍得删了。

再次见到是在帕拉提诺山上的罗马废墟里,曾经辉煌的皇宫如今只是一片供人围观的遗迹。丸山看到一片断壁上开出一丛紫色的花,便拿着相机凑过去想小清新一把,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白影男人。

那人坐在一段矮墙上擦自己的鼻子,脚边是那丛不知名的野花。背光的角度让丸山看不清他的脸,但丸山知道就是他。

一向认生的丸山忽然生出了相交之心,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听到那人和自己说话。

U,嘴唇下面沾着颗鼻屎。”

并不标准的英文,毫不留情地打碎一颗小清新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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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东京时间 3:00 小雨


村上拖着行李回到租住的公寓,打开信箱,

里面塞着乱七八糟的广告纸,账单,通知书。他拖着行李进了电梯,开始一张张翻看,却没找到想要看明信片。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停下来,村上站定在自己门前,想起慕尼黑遇到的那个落荒而逃的声影。

难道……村上心里一动,急急走向自家大门。

抱着一丝期待打开房门,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的房子。走前忘了关窗,风带着细细的雨丝吹进来,打湿了一小块地。村上没有理会,慢慢走进客厅,颓然坐在沙发上,拿出袋子里的布丁恶狠狠地吃了一口。甜腻的蛋花在嘴里融化,湿润的焦糖有些发酸。

窗外的雨丝打在身上,村上有点想去公园好好哭一场。

就像多年前那个求爱不成的少年。

告白失败了就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咬着嘴唇想那女孩白皙的脖子,濡湿漂亮的杏眼,长长的卷发,可爱的红唇一开一闭拒绝自己的样子。

阴云布满了天空,很配合地开始下雨。村上想这样的话哭出来大概也没关系吧,于是温热的泪珠混着冰凉的雨水流下来,把他的脸搞得一塌糊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不知哭了多久,感觉到一双带着水汽的手擦了擦他的脸。抬头看到横山打着伞站在他面前,一下一下帮他擦掉脸上的Ye_Ti。

村上忘了哭,呆呆地看着横山,平时嬉笑的表情无比严肃,村上一直知道那底下隐藏着些什么,心下总是期盼他能月兑下面具的。而此刻真的露出面具下的面孔时村上又觉得跟被露JJ的大叔调戏了一样,一时作得他自己也烦。那手指冰凉潮湿,带走他脸上的温度。横山忘记给他打伞,雨水掉下来搞得他脸上又湿成一片。

“居然还流鼻涕!脏死了!”横山嫌弃地把手上的Ye_Ti擦在村上身上,村上鼻子一酸又哭起来。横山吓一跳,手忙脚乱地又给他擦起脸,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了,两个人都湿得透透的。

“她不喜欢我。”村上自己也擦起脸,不住地重复那句话。过了很久,他觉得自己被一个湿透的身体抱住。

“没关系,我喜欢你。”

湿透的身体冰凉冰凉的,却让村上记到现在。雨里横山的告白点亮了村上的心情,就算上天也在为他俩的关系落泪也没关系。

那一晚他们忘情地互相亲口勿,男孩到了这个年龄不会不清楚怎样能够得到快乐。横山如上好绸缎般细腻的肌肤上泛起阵阵红晕,墨黑的眼里泄露出情欲的水光,紧咬下唇忍耐着呻喑的样子让他一再索求。

看似发展得过快的关系仔细想想却也合情合理,噩耗却来得更快。那个旖旎的夜里老人不知怎的心脏病发作,就这么去了。一夜缠绵的横山未加休息就匆匆赶去老人病床前,却连句遗言都没听到。村上知道横山在怕什么,他自己也怕,化脓的伤口切开了会是怎样的疼,于是就任其病人膏肓,不清不楚直到现在。

窗外不知何处传来音乐声,混着雨声随风飘进客厅。


空からは涙雨 

二人の心模様

もう過去には戻れないと 

そっとさよなら告げる様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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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上了丸山的船,工资福利还不错,反正会路过非洲,他想正好当就职了。

他大学里主修的教育学,也拿过心理咨询的证书,网上查了打印下来就好。那时候还被村上嘲笑是久病成医,神经病一个倒去帮人家开解烦恼了。横山笑笑,有道是自己砍不了自己的把儿,不能自医也是常有的事,就这么疯疯癫癫一辈子也不错。

横山闲闲地坐在甲板上吹地中海的海风,一头黑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他眯起眼睛对着大海发呆。

那天他坐在废墟的矮墙上,鼻子被花粉弄得发酸,正要流下眼泪的时候看到了丸山。那个脸上带点红晕,笑起来羞涩温暖的年轻人问他要表上他的海盗船。

30岁了的横山想,这真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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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给老横增加个队友

并没换CP

写的是晴空万里loop的却是singin in the rain(。

好吧我也有loop私镜的

BGM推荐My last train(够了

(划掉)前面几章是听着三国的评书写的这种事我会说吗(划掉)

说些闲话吧本人夜行生物一个,会在诡异的时间里出现在便利店,在离超市开门还有三五个钟头的时候迫切地想吃一整颗的生菜(?)然后咬着牙去睡觉,基本见不着阳光偶尔见到阳光就会死球

但是之前台风后连着下了好几天雨后再见着太阳时那种被治愈的心情是真真的

这文里的横山是个有些自闭的死小孩,会怕寂寞,会因为连绵的阴雨伤感,会和老头子一样坐在那里盘算些可有可无的心事。对喜欢的东西会患得患失到神经质,失去的东西太多反而真的在意的东西放到他手上也不敢去相信,把身边人折腾累了前自己受不了先跑了。问题是感情这玩意儿一直不说出来,有时候就会真的结束的。仔细想想这样蛋疼的横山大概是OOC的症结,但是不OOC这文就没法继续对此窝好纠结,只能感叹声还太嫩啊太嫩啧啧啧

自己也很讨厌这种作得要命的节奏原本是写着玩儿的不过既然全团都想带着玩儿,估计要拖得长一点了。

OOC加话痨大概是改不了了,不管有没有人看都会写下去的,总之雷点我是坦白了,水平有限还是会写

说实话最没人看的玩意儿反而是手里最想平的坑so窝会让它时不时地出来浪费浪费资源的(。

废话一堆隐掉它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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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旦旦于 2013-11-1 1:45:57 编辑过本文

13 挖一挖2013/10/31 21:21:00

感谢围观
日更倒未必?
最近忙着写报告
这玩意儿是摸鱼的时候码的
报告写得有感觉了文就停了
报告写得苦大仇深了文就更得勤了
别期望这文更得勤快(。

14 更了2013/11/1 20:49:00

通知l外

lz是在是太勤快了最近!!不日更没关系只求不坑

15 = =2013/11/2 19:51:00

  我以为又更了结果没有
  LZ请经常报告没感觉(喂

16 - -2013/11/4 0:28:00

6 Journey


?

I hear a voice calling out to me

I see the light now ever holding me

All the truth I need to make of this reality,?it's?inside

within?the?shell,in?the?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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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尘器的噪音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异常烦人,村上哼着小歌在屋里四处转悠。

销假回归后发现公司没了他也一样在运作,B型怪兽多年的压迫下手下人倒是能干,村上乐得有人能帮他分担,也不像以前那样忙得没双休日了。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好容易见着阳光,就特意起个大早打扫起屋子。一早上的打扫颇有成效,村上看着干干净净的客厅和自己房间很是满意,接着就要收拾仓库和横山的房间。

打开横山的房门,眼前是一间典型的金牛A的房间。白色的墙壁原色的书架,里面的书和碟片一丝不苟地按首字母和种类排着,装饰的树脂小人也放在同一层架子上排得整整齐齐。

村上想起高中看到横山床底下有个箱子,里面放着些少儿不宜的碟片,甚至还按女优质量和类型分门别类地放好,盒子里甚至还有评语。那会儿他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就默默地按原样放回去,居然这就被那人发现了,含羞带怒地闹了很久的别扭,最后还是他偷偷往那人的鞋箱里偷塞了一礼拜夹着对不起的漫画才和好。而那几本龙珠也被横山收了全套,现在放在书架上挂灰。

分明不是爱看书的人,零零总总的漫画小说杂志专业书放在一起居然也颇为壮观。村上掸去专业书上的灰尘,想横山那专业念下来也不容易,就这样放弃了未免太可惜。

跟他们的JQ一样,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原本宽敞的房间被横山用书架和桌子柜子占了大片面积,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冷色调的房间里连坐垫都是浅浅的亚麻色,透着主人的神经质。白色的毛毯铺在地上,像一层软软的积雪,看着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村上拿起吸尘器简单地吸了下灰尘,皱眉看着地上的毛毯。横山走的时候还是三月初,现在夏天都快来了,再铺这地毯就嫌太热。想到就立马动手,村上放下吸尘器就弯腰卷起毛毯,捆成一团放到玄关,准备等下出去吃饭的时候送去干洗店。

整理完毛毯就想到了被褥,村上抱起床上的被子准备拿出去晒一下。

一本书从床上掉下来。

厚厚的精装书掉在没了毛毯的地板上发出嘎达一声。村上捡起来,是本陈旧的安徒生童话。

封面是小锡兵的图片,黑暗中一条腿的锡兵站在燃烧的火里看着戴着玫瑰花的纸舞女。村上认出这是横山的安徒生童话,原本是一整套的,不知怎的这第一本被他拿出来放在床上。

小时候横山常常看着童话哭起来,长大后村上偶尔也会看到他抱着本童话或者绘本发呆。然而更多时候他看到的是横山拿着PSP或者漫画坐在客厅沙发上,留给他一个专注的侧面。原来不是不看了,而是在屋里偷偷看的么。

村上想起桌上那些个语言书笑起来,偷偷用功倒是一点没变。

手里的书已经很旧了,原本黑色的封面被磨得有些发白,连舞女胸口的玫瑰花都没有那么鲜艳了。村上轻轻翻开,空气里弥漫出一阵墨香。旧书的纸张已经发黄,装订也有些松了。

书里贴着个便条,歪歪扭扭地写着英文歌词,Steve Sonte的Living inside the shell。浅紫色的便条贴夹在发黄的书页里分外显眼,微微刺痛人的眼睛。这人也会听英文歌吗,村上笑笑便合起书想放回书架。

按字母找到属于这本书的位置,书套里黑黑的留了个空位给它。

正要把书放进去的时候,横山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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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是被横山的短信吵醒的,这时已经是中午了。

无奈地爬起来到客厅里找东西吃,打开冰箱就看到里面的食物也被重新摆放过了,干净得和电视上的保鲜盒广告似的。

没有预兆的出现,干上一堆家务后又和阴雨一起不见了,那货是自说自话的精灵吗。太阳久违地照亮了客厅,涉谷看着客厅里据说是安田那亲戚跟着破屋子一起被祖传下来的破画,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一直以来这破落的老屋都如座阴森的坟墓,涉谷任它在安田的打理下越来越破,将自己埋葬其中。

横山却擅自在那个雨夜里出现,又擅自让老宅重返光明。那个眉间的永远带着浅浅皱褶的青年,白得几乎透明,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好几次横山在幽暗的老宅里四处活动时涉谷都把他看成终于忍不住出来收拾屋子的幽灵——这种情况下或许叫家养小精灵比较合适。

自哀自怨,还离家出走。

30岁都没好的中二病。

用审视的眼光横山在那里忙忙碌碌,涉谷心里有时会冷冷地吐槽。

虽然自己也没资格说他,涉谷的中二时期比谁都激烈。

特立独行的摇滚青年,好像一柄出鞘的匕首。冷厉的光芒吸引着人的视线,又不能轻易触碰。那时的涉谷心里装满了奇怪的事,抽烟喝酒,不好好上学,比同龄人更早恋爱,喜欢上的却是不能喜欢的人,偏偏青涩得连怎么去喜欢都不懂。

“喜欢就是喜欢了,他开心我就开心,他难过我也跟着难过。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人,哪还管得了他是男是女高攀不高攀得了我。倒是你们,如果他从世上消失了,我就是拉着全世界陪葬也不会放过你们。”

黑道家的少爷有的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霸气。

可霸气也是要看现实看对象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告白那人就走了,自己则被家里眼不见为净地扔到世界另一端自生自灭。

傲慢恶毒的王子试图挑战上帝,却被蚊蚋击败跌落凡间,从此再无人问津。

直到被安田捡回去,现在中二病略好的他只是怪人一个。

喝下一盒牛奶,涉谷拿起手机回了横山的短信。

手机再次震动,看到久违的丸山发来信息。

简单的文字,配图是那人的泳库照。

“5.16 Civitavecchia。认识了个有趣的家伙,要来吗。”

薄薄的嘴唇牵起一个恶质的笑,好玩儿的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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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到罗马坐火车只要11个小时,辗转到奇维塔韦基亚也没多远,安田这会儿坐在海港边的长椅上吃着冰淇淋。

甘甜的滋味慢慢融化在舌尖,浓郁的奶香一路扩散到身体里。阳光下的第勒尼安海闪闪发光,海鸥在空中低低地飞着,安田舌忝 舌忝 嘴边的奶油幸福地眯起眼睛。

香草味冰淇淋下肚后安田拿起速写本,钢笔的笔尖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一个高高的黑影挡住了眼前的风景。

安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别三年,高个的青年变得成熟不少,看到安田毫不吝啬地给了个大大的笑容。

“tacchon……”

招呼还没打完就被一只大大的牧羊犬压住狠狠,热情的大狗见到久违的主人兴奋地舌忝 了他满脸,而牵着狗的青年在一边翻起被丢开的速写本。

钢笔描绘的丛林,有着大大十字架的教堂,广场上的喷泉……大仓一页页翻下去,最后停在某长脸青年的那页上。

“诶,这货不是……”

大仓转过头,却对上一个湿凉的嘴。

“怎能只让我一个被吃豆腐。”安田拿着miru让它使劲和大仓亲嘴。

“………………这算间接亲口勿吗。”大仓无奈地在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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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山所谓的海盗船是艘中型客船,在地中海上做些物流生意兼送些旅人。航线开了许多年了,客船复古的外型和少有的东方人船长大受文青们的欢迎。前任船长在上次靠岸时在机械室里自煞,船长的位置就落在了原本是大副的丸山头上。

“所以我想还是找个心理咨询师在船上比较好。”丸山摸摸嘴角下的痣看着停满了大小船舶的海面。“你看我们杀人越货完了得做做心理辅导对吧,不然这阴影可要人命。”

横山不可置否,打量起船长室,看到会客室里放着张三人照。金发碧眼的青年穿着制服,边上是抱着个黑发小孩的漂亮东方女人,小孩嘴角下是一颗小小的痣,三个人笑得一脸幸福。横山转头看看丸山的侧脸,决定还是别理这妄想症文青。

“告诉我机械室在哪儿,我可不想走错路看到幽灵。”

“你倒是给我辅导辅导啊。”

“中二病需要辅导个头。”横山一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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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 晴

这世界说大也不大,人生漫长的旅途中充满了分分合合。

横山看到涉谷与安田惊讶了下,短暂的分别又重逢,说不惊喜是假的,只是他寄出的礼物那两人是未必能收到的了。

给大仓举行完简单的生日party后复古的客船扬帆起航。横山站在甲板上看着碧波荡漾,心里充满了名为期待的情绪。

成员已经到齐,青春不再的30岁在这陌生的地方必然还有别样的精彩在等他。

横山深吸一口气,带着xian_xing的海风夹杂着豪情万丈在身体里蔓延。他拿出口袋里陈旧的手机,还是决定碰碰运气。

千里之外属于横山的房间里,响起一阵铃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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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增加小伙伴

找出原本写的提纲 发现自己写的东西离提纲是越来越远了

森森地纠结起来

17 2013/11/4 15:09:00

通知楼外!
lz你也太速度了点orz

18 =v=2013/11/4 16:20:00

to LS
因为窝好想速度点完了这坑啊啊啊
今晚大概还有一更 发完今晚的手里存货就用完了
然后就。。。。归期不定(。

19 =3=2013/11/5 17:05:00

原本想昨晚更的,一拖拖到现在orz

存货就是这些了,摊手。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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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死神为了一支曲子交出了这些财宝;夜莺继续唱它的歌。它歌唱那些安静的教堂墓地,那里生长着白玫瑰,那里接骨木树在微风中散发着芳香,鲜草被哀悼者的眼泪打湿。于是死神渴望着去看看他的花园,化成一股寒冷的白雾,从窗口飘了出去。

——安徒生·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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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第一场雪漫漫飘落,无声无息地下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时庭院里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

丸山起身时身边没人,边上是一块冰冷的空白。披衣起床,榻榻米凉凉的,一路走去脚底已经失了温度。黯淡的光透过纸门,在地上留下一片被分割了的光影,少年就静静地坐在门边。

窗外枯木瑟瑟,巨大的樱花树一片光秃,盖上一层薄薄的雪显得异常凄凉。浓浓的乌云盖住天空,冬日珍贵的阳光只能透过浓云勉强照亮庭院。涉谷一身红格子睡衣坐在廊边,衬着银装素裹的庭院异常显眼。

分明融不人这死气沉沉的景色,却惹眼无比。

丸山拿着羽绒服走过去,盖住单薄的人影。

涉谷转头看着丸山,一口含住对方脖子。用力咬下去,致命的咽喉里那鲜红的血就会流出来吧,中二病的少年这么想着。

丸山任他咬着,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抚摸着涉谷的脑袋。新剪的头发短短的,毛茸茸的短发刺得手心有些痒。过了会儿,涉谷松口。

“我明天就走,今天让我来吧。”

“随你便。”

丸山闭上眼睛,在心里对舞台上那个嚣张的身影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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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hina

我现在到了罗马,正要坐船去埃及。

原来我一直都走错了,鹳鸟们是从西班牙去埃及的,我却从意大利出发了。

再过不久鹳鸟们就要飞回北欧,现在想回去也来不及了。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鹳鸟给你带个娃回来的。

PS?德国那次你是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by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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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古老的小船在上面拖出一条碧波。海鸥在天上乱叫,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有些疼。

安田活泼地伸出手,一只海鸥嘎了一声就停在他手上,边上的另外三人发出夸张的惊叫。桌上还放着些没吃完的蛋糕,是安田前一晚做的,放了太多糖,甜得几乎发腻,只有大仓happy地吃完了大半个。几个人用剩下的奶油玩起扔蛋糕play,洁白的甲板上立刻多了好几道白浊。横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拨出那通不知道有没有人接的电话。

“嘟——嘟——”

电子音不断重复着,心里有些不安。

现代人有太多方便的道具,时代发展到现在已经不需要和从前那样需要随时携带电话本了,一台手机就可以搞定一切。

正是这种方便造就更多不便。

横山拿着涉谷的手机想给村上打个电话时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黄鱼脑子里能想起来的电话号码就只有自己的手机号,然而好容易鼓起的勇气总不能这样就扑灭了,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碰碰运气。

自己的手机应该还揷在充电器上的,只要村上在家就能听到。出门前给自己留的这一手,细思恐极。

怕村上接不到电话,又怕接起电话后的那种尴尬,横山开始不知所措。

yoooo,一个人躲在这里等着给谁告白呢。”涉谷啪地扔出一块蛋糕,准确地砸在横山的后脑勺上,一惊吓手机就从手上月兑出了。

手机掉到海里发出噗通一声,大海愉快地张开口,接受了这名为污染的馈赠。灰色的手机毫不犹豫地离开那只手,开始它的海底之旅。

“啊。”

以上就是横山的感想。

还有比这更蠢的吗。

“……你个负心汉,再也不送你东西了呜哇哇。”

不知为何涉谷看着更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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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水就像母亲的羊水。

丸山潜在浴缸底下,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机械室传来的声音好像母亲的心跳,让人无比安心。

像腹中的胎儿一样试着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缩在浴缸底部的涉谷。热爱心灵文学的文艺青年丸山隆平,差点吓尿在羊水(?)里。

厥过去前只记得自己看到水底有一张无比扭曲,还因为憋气鼓得圆圆的,像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一样的坑爹脸。

船长大大张了张嘴,溺水了。

涉谷呼啦一下跳出水面,动作优美得和海面上出水的鲸鱼似的。

扛着溺水的丸山出了浴室,把人随便往毛巾上一丢,也不做定番的人工呼吸,反而在对方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丸山也不好继续装死,一把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睁眼就看到涉谷果身站在床边,股间的大象就对着他的脸。

涉谷笑笑,用另一只手捏捏对方的一整块腹肌。

“日子过得太舒服,可是肥了不少啊。”

“可不是,就等着你给我减肥呢。”

涉谷邪魅一笑,跳起了大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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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在平底锅上融开,发出好听的刺啦声,大仓熟练地把材料一样样扔下去,翻炒起意面的材料。

安田在一边用蛋黄酱在大仓切好的色拉上画爱心,大狗miru在桌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横山在边上死死抱住它不放。

肚子里塞满了苹果和蔬菜的全鸡被放在盘子里,和土豆一块儿塞进烤箱,锅里的禸汤咕嘟咕嘟地冒出气泡,厨房里弥漫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里面还有一种味道名为幸福。

氤氲的热气迷了横山的眼,心里涌起一阵烦躁。忽然怀里的miru一脚踹开他,汪地一声投向安田的怀抱。终于画好爱心的安田一脸傻笑地接住它,找出狗粮给它喂食。

横山听到咔嚓一声,他知道这是理智快要崩坏的声音,于是站起来默默地拍拍身上的狗毛,退出厨房回自己屋子去了。

他原本在房里看书,然后大仓就说要请他吃夜宵,再然后安田就带着狗进来了,最后就变成了安田大仓秀恩爱,而自己只能抱着个狗在边上当电灯泡。

打开房间里的灯,温暖的昏黄色照亮了简单的屋子。横山又收拾了一遍分明已经整整齐齐的小书架,才月兑外套躺到床上。

闭了闭眼,敲门声,懒得起身。门就自己打开了,安田嘀咕了句好像睡着了,就把手上东西放在桌上出去了。

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横山又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

睁眼看着不太熟悉的天花板想,枕头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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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闪一闪着信中的手机时村上还不太敢接,内心充满被午夜凶铃骚扰一般的震惊。

然而这震惊只是一瞬间,看到屏幕上那一串杂乱的数字立刻村上意识到对方是谁,然而接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再打回去的时候只剩一阵阵忙音。

村上心下一阵茫然,心想好容易能联系到了你丫耍我不是。


窗外,已是初夏的艳阳天。


TBC

20 2013/11/7 11:25:00

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更这么快就把这楼晾这好久没点开…
lz gj!!

以及…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什么的真是…蠢哭了233…

21 求更2013/11/16 3:37:00

好神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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