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好看的仁攻文~~CP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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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第4300位读者

楼主 求文2007/6/16 7:42:00

只要是仁攻就行了~~其它都行~~~请大家踊跃提供啊~~

2 = =2007/6/16 7:53:00

有没有仁攻烤小鸟的

3 很多2007/6/16 8:12:00

盘文……

4 求文2007/6/16 9:49:00

汗~~太常见的就算了~~就是想看那种不经常的见的CP~

5 求你,给我2007/6/16 10:11:00

RID

6 求文2007/6/16 11:09:00

啊~那个看过~

7 A512007/6/16 13:56:00

RID,要不?

8 - -2007/6/16 14:07:00

LS,我要

9 ><2007/6/16 14:12:00

反白贴下或是传个YIS啥的 ==

10 - -2007/6/16 14:12:00

A X 51?  ...............现在突然觉得这个CP好不可思义

11 求文2007/6/16 14:37:00

AX51????想像不能啊~~请LS给个网址或什么的吧~

12 很多2007/6/16 14:39:00

AP文啊

13 - -2007/6/16 17:49:00

又想起那句"我是攻,我是强攻"

14 A512007/6/16 18:34:00

反白><

因为存满久了..所以不记得有么完结了....

第一章

 

听到要组团的消息,仁没有太多惊讶。今天只是365天中平常的一天,上午要参加果少的录制,下午要去录JW的外景:在屋顶种菜,和kame一起,但想到那个人已经是自己的团员了,仁突然觉得干什么都有点以团为荣以团为耻的样子。

另外几个人也都是仁认识的,准确地说,如果同团里不是仁认识的人才比较奇怪。仁给p发了消息,p没有及时回,仁等不到回信只好敲了敲脑袋说:“加油!”然后推开门迎上满眼的阳光。

 

组团的唯一改变是有经济人负责他们的行程,于是一大早经纪人的车便像拾苞米似的挨个把6个人拾起来丢进车里。

“……,今天晚上是pop jam的排演。”经济人对着一车睡觉的睡觉,打闹的打闹的小孩宣读了今日的行程,不过,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pop jam是光一前辈的那个节目吗?”终于有人回应了。“没错,因为新开了一个光一独演的单元,你们是光一的舞群。”

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什么。仁没有太多想的时候就被kame敲了一下头说,该你了,愣什么神?

 

大牌总是迟到的,super idol堂本光一再度应证了这一点。

6个人到排演室的时候,光一先生还没来,排演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分布在角落,黑色的运动衫。大概是另一拨舞群吧,仁这样想,偶像就是偶像。排舞老师指挥着6个人先跳了两遍,然后跟着伴奏跳了一遍,突然角落里戴黑色渔夫帽的人拍拍手说,好,就到这里了。听声音似乎是super idol先生,是吧~好像是~是的话刚才那样随便地跳~但好像真的是耶~6人回头,面面相觑。

 

倒是眼前的super idol先生看到6个人不好意思的模样先笑了起来说:“一点儿都不像王子对吧?我一直都拒绝的。”

“哈哈……”6人也笑起来,不过一点都不好笑。

晚上,仁收到了p的短信,这是仁发了短信之后的一天零6个小时,p说,真的假的。仁心想,看吧看吧,p都这么说,应该所有的Jr组成一个团才对。之后又收到了经纪人的短信说,你们六个是堂本光一先生钦点的,团名也定了,叫KAT-TUNK-A-T-T-U-N。仁_Tun下章鱼丸子然后给p回了短信,好像是真的耶~

已经过了Jr的年龄,虽然17岁还不能喝酒。仁知道组团意味这共同进退,所以不能迟到,一同意识到这一点的还有其余五个人。

6个人早早来到NHK的排演室时,光一先生已经在里面练舞了,不过练的是其他舞步。普普通通地穿着蓝色背心和松松垮垮的运动库,白色的头巾下,瘦削的脸小得像裙带菜里包着的小块_Tun拿鱼。

“哟,这么早,排舞老师还没来呢。”光一对后辈总是吝啬话语,一句话说到此为止又转向镜子练习刚才的舞步。

“我们也开始练习吧。”田中圣站在五个人面前像排舞老师一样拍拍手,仁笑着在他头上拍了记一爆栗,但发现光一前辈就站在镜子前而,恰好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况时,吓得转身吐了吐舌头。

光一恰好抬眼就看到赤西仁不安分的小动作,不禁皱了皱眉。对于光一来说,工作和休息是完全两码事,排练就是排练,不能嬉皮笑脸。现在的孩子和自己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呢,光一如是想。

大大的休息室随着仁的收敛而变得气氛紧张,因为堂本光一前辈就站在镜子前,而镜子可以把排练室的每个角落反身寸到光一的眼睛里。

12342234,……直到排舞老师来了,警报才解除。

为什么会害怕?光一前辈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田口解释说,是因为气不一样吧。田口搬出一套气的理论,说什么环绕在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股气,每股气都是天生的,不相同的。

仁说,你看我是什么气?kame回答,傻气。仁气得去拍kame的头,却被kame反过来敲了一下说:“哐哐!”

 

组团了,和另外五个人连到一起了,和其他人却疏远了。仁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渐渐开始有了思考这种行为。

为什么会害怕呢?仁想起小时候和一群小孩玩捉迷藏时,年龄小的孩子总喜欢跟着年龄大的孩子藏,而自己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大群小孩,以至于总是很容易被找出来。

跑着跑着,发现身后跟着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少,跑着跑着,发现自己跑进了名叫“杰尼斯”的地方。一群小孩说,来跳舞吧,于是仁就再也不玩捉迷藏了。

 

吃晚饭时,电视里播放的是光一主持的节目。仁抢过遥控器转了台。“唉?不是你们的前辈吗?”仁的妈妈一脸不解。“呃……就是不想看。”仁心虚得不敢朝妈妈的方向瞟。

仁没有给家里讲给光一前辈伴舞的事,家人好像对他的工作内容也没有兴趣知道。倒是仁的爸爸很了解似的拍拍仁的肩膀说:“长大了呢。”

为什么害怕?为什么要转台?这些都已经超出了名叫赤西仁的笨蛋的思考范围,笨蛋赤西只会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和总是走神的p躺在洒满阳光的地板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如果贝吉塔和比克打架的话贝吉塔会不会变成猩猩或者南方之星的歌还是在海边听最好听了诸如此类的云云。

但如果有一天不是笨蛋了呢?

 

第二章

 

“光一前辈和刚前辈是同性恋吗?”排练结束后,6个人走到NHK的门口时,中丸突然问。这个问题把每个人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后来在仁大叫:“咱们吃烧烤去,我请客。”的兴奋中,6个人浩浩荡荡地朝烧烤店走去,接着讨论。

“不是吧,关系好而已。”田中说:“泷泽前辈和今井前辈不是也在传吗?”

“那不一样好不好,”kame神神秘秘地凑近了小声说:“我看到的。”

“咦——”一片八卦的声音。

”今年的跨年演唱会,光一前辈和刚前辈是一起去洗澡的。”瀑打。

“这算哪门子的例证啊?”中丸一脸八卦也要有些八卦精神好不好的语气,然后口气一转说:“不过我今天真的看到了哦。”

“咦——”再度凑到一起。

“咳咳,今天排练光一前辈不是很晚才来的吗?其实光一前辈早就来了, 我排练中途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光一前辈的休息室,看到光一前辈和刚前辈都在,然后光一前辈握着刚前辈的手。”

“休息室的门没关吗?”一直沉默的上田冷不丁冒出一句。

中丸挠挠头想了想:“没有。”

上田叹了口气:“那就不是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典型的赤西式发问。

上田悠悠地解释道:“今天不是有摄像机来拍摄演唱会的花絮吗?就是为了让拍到才握的。”

“难道成名就必须这样做?”赤西一脸鄙夷,虽然自己和p同穿过一件衣服,但赤西敢用夏威夷保证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既然喜欢的是女孩子,为什么能和搭档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好恶心。

仁看着窗外一边想一边喝果汁,眼睛转回来的时候发现kame大特写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啊!”仁吓得朝后栽去,连同椅子一起,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哐啷哐啷”。

其余五个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果真介意呢。”kame摸了摸鼻尖,刚才沾到了仁的汗水。

“当然介意——”仁拖长声调掩饰刚才摔倒的尴尬:“我喜欢的是女人,大胸脯的像杉本彩一样的女人!”

kame和中丸完全对仁的解释视而不见地握起了手,kame冲着中丸点头一笑说:“完全不会介意,ne~”,中丸附和:“ne~

“等等,你们听我……喂~为什么要用‘ne’这种恶心语气词啊?!”赤西完全被两人忽视地大吼大叫,声音大到在烧烤店这种嘈杂的环境也能惊得四周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田中急忙捂住仁的嘴。

仁看向上田和田口,二人一脸认同地点点头,仁彻底被打败。

晚上,仁拨了p的电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没拉过你的手吧。”

“没有,笨蛋。干嘛这样问?”

那就好,仁把电话挂了。

嘀——嘀——嘀——忙音的电话和茫然的p,我为什么要和笨蛋拉手啊?p嘟了嘟嘴。

“拉手是因为喜欢吧。”电话这边,仁的妈妈边被日剧感动得声泪俱下,边问仁的爸爸,爸爸无奈地握住了妈妈的手。

一惊,仁今天被拉手折腾得毛骨悚然。

 

第三章

 

第二天又要和光一前辈一起排练,仁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些胆怯。

“喂,进去啊,这么大个子堵门口干嘛?”kame踢了仁一脚之后和另外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踏进了NHK,“死乌龟!”仁追了上来和kame打打闹闹地追进走廊。

“咚!”仁撞到了一个人,然后仁像柱子一样的傻站着,那个人被撞得坐到了地上。

“前辈……”当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光一已经笑着站起来说:“一大早精神很好嘛。”然后鼓鼓腮帮,双手握拳,做了个元气满满的动作。

仁“はぃ”了一句之后便不知道接什么了,于是仍然杵在走廊里。仁越紧张就越站得笔直,光一从旁边走过时很无奈地想,早知道就不挑这么高的伴舞了。

 

“光一前辈真的很小,ne~”田中也开始发这个讨厌的语气词。难得排练中途休息的时间。“ne~”田口应道。为什么这些家伙像苍蝇似的在旁边嗡嗡。“仁今天一早就撞到了光一前辈,肯定会走运,ne~”中丸也来揷一脚。还有完没完啊!仁瀑怒。

仁正勒着中丸脖子的时候,光一踏进了排练室。又是这个小子,光一无奈地想,这种精力应该用到排练上才对吧。

光一转向镜子独自开始练舞,仁狠狠勒了中丸两下作为结束动作,弄得中丸哀嚎地小声叫着:“下手干嘛这么狠?”

其实仁下手那么狠多少有些泄愤的意思,为什么总在打闹的时候被光一前辈看见?而且一次又一次?就像每个小孩都喜欢老师的大红花,而为了这朵大红花可以把错误推到其他小朋友身上一样,仁也想让前辈看见的都是自己听话的一面。

仁从镜子里偷偷看着光一的一举一动,但大大的白头巾的影子恰好盖住了光一的眼睛。

 

晚饭的时候,仁的妈妈敲了很多下门却没人回应,推门进去之后才发现仁坐在窗台上,愣愣地望着远方的天空。突然感到这个孩子很寂寞。

仁真的有些难过了,即使打着哈哈在给p的短信里说“排舞好无聊,咱们去吃麻薯吧”,但多数闲着的时间里,仁变得沉默了。

 

第四章

 

仁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看到小小的仁被一群孩子簇拥着,大家说“轮到他当鬼咯~”然后一哄而散。小小的仁无助地立在中央,四周的地面无限宽广,孩子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跑着,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小小的仁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着,跑着跑着,小时候的赤西仁变成了长大了的堂本光一,无限延展的平面四周突然多了观众雷霆般的欢呼,堂本光一站在舞台最明亮的灯光中,微笑着鞠躬,而站在看不清的阴影里的,是长大了之后的自己。

 

之所以会作这个梦可能是因为舞台的关系吧,在pop jam的舞台上。音乐声响起时是KAT-TUN空翻着登场,跳着已经练习了两天的舞蹈,但台下的观众已经麻木似的,没有喝彩也没有掌声, 站在第一排的女生还伸长脖子望着堂本光一登场的方向,不时拿着印有光一头像的扇子挡住嘴巴唧唧喳喳。堂本光一登场的时候,只是简简单单摆了个舞台惯用的pose,就引得台下女生晕血似的疯狂尖叫。仁觉得好委屈,为什么那么辛苦的努力得不到认可,而他,堂本光一,轻轻的举手投足都是放在聚光灯下的瞩目。

 

演出结束后,六个人都不说话,中丸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和观众离得真近……”但下一秒就被沉默的空气妙杀。

 

仁回到家里就窝在被子里连头都不露,吓得仁妈妈急忙拽开被子,却发现这个孩子已经睡着了。

 

其实仁只是在装睡而已,妈妈走后他就揭开被子坐了起来,因为被子捂得实在太热。

 

有一个事实比舞台还令仁耿耿于怀,就是学习新舞步的速度。就KAT-TUN团来说,仁学舞步是最快的,大概跳两遍就能记住,接下来是上田、kame、田中、中丸、田口。但天知道堂本光一是怎么学会舞步的。每次KAT-TUN刚学会跳的时候光一就已经很熟练了,仿佛根本没有学过,与生俱来地会跳。比如动作多了就会混乱,上一动作做完之后想不起来下一个动作,从而合不上节奏,但光一先生从头跳到尾都踩得正准;况且不止是踩乐点准确,连动作的力度和完成质量都无可挑剔,时而揉缓,时而顿错,像个天生的舞者,美丽得不可思议。

 

对于光一前辈,kame崇拜得满眼冒星星。kame不止一次说过,光一前辈太完美了,好像天使一样,中丸也说,好像把上衣一月兑就会有雪白的翅膀“噗”地展开似的。仁则小声说,我倒是更崇拜刚前辈一些。

 

仁对光一的感觉倒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光一是连泷泽都很尊敬的前辈,泷泽又是自己很尊敬的前辈,仁对于光一也应该像kame一样崇拜得两眼冒星星才对。但实际上,仁非但没有崇拜的感觉,还有些害怕与不服气。为什么他能不露声色地记住那么复杂的舞步?仁始终不觉得一直微笑着的光一前辈有多么聪明。论聪明的话,二宫前辈应该更聪明吧,舞步只用看的就能记住了;为什么他能理所应当地获得那么多的掌声与欢呼?仁始终不觉得光一前辈有多英俊。高挺的略带鹰勾的鼻子是很好啦,细长的眼睛也还好啦,但个子不会太小了一点吗?才到自己的鼻子而已,脸又很小,被帽子或者头巾的阴影一遮就看不清长相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在人才济济的杰尼斯公司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15岁便出演了大编剧野岛伸夫的高校三部曲之一,16岁便和刚前辈在日本武道馆开了35万人的演唱会,21岁时又成为帝剧史上最年轻的座长。这份经历是每个Jr必背的教材,年龄更小的Jr只能看到电视上的堂本光一。其实成为堂本光一的专属舞群之前,仁也只有在KinKi乐屋见过光一喝可乐的样子而已。

 

其实年龄是交友的分水岭,5年的时间,对于已经成熟的日本来说,GDP都不会有较大变动,但对于换新人像换衣服一样的杰尼斯来说,0年都可能是出道与不出道的区别。

 

“来看一下,这是你们今天要学的舞蹈。”排舞老师拍了拍手,休息时间结束。

 

第五章

 

画面中,金发白衣的男子,低着头,举着手,从天顶到地面的暗血色潮水般涌动。

 

黑暗中,帷幕的血红,白衣的凛冽,他如十字架般屹立在舞台中央。

 

鹰嘶般的高音中,他足尖点地,膝盖开合,关节转动,垂肩,抖手。断线的傀儡,开合的腮鳍,晃动的软须。瘫软的肢体随着金属的敲击而律动。

 

超重低音的节奏共鸣颅骨的空腔中空气,傀儡扬起挑剔的眉,放大如猫般微眯的黑色瞳孔,盯着远方,空洞而锐利。

 

脖子随着节奏而僵硬地扭动,肩膀随着脖子而错位地抽耸,胸腔随着肩膀而凌乱地收挺,胯骨随着胸腔异常地摆动,腿带动脚缓缓拖出滑步,如水般拖沓。仿佛被电流击穿,身体每一节都开始月兑离,挣扎着摆动着。在如潮水般汹涌的血红色中,逆光的白,鳞片般耀眼,却一片片正在月兑落。

 

重金属撞击耳膜,电流穿过三叉神经,目光陷人那空洞的瞳孔,开始追随那仿佛被电流击透的身体。搁浅的鱼,溺水的猫,尖叫着竖起浑身的毛。

 

突然,闪电的白光滑过,巨大的轰鸣,血红的帷幕被撕开,灯光熄灭的同时,白色的十字架亮起冷冽的光,男子收起尖牙,逆光站在十字架前,低着头,举着手,亦如开始那一幕。

 

等待救赎。

 

2 BAD

 

堂本光一。

 

这哪里是天使,这是致命吸引的魔鬼。仁盯着屏幕中光一的眼神,这是盯着真人绝对看不到的犀利的眼神,挑战的,宣誓的,凛冽的,穿透的,不妥协的。

 

“太帅了!”仁由衷地说。

 

仁见到的一起排练的光一,独处时会安安静静,若有所思,与工作人员说话时会微笑并且彬彬有礼,与后辈说话时会微笑着尽量保持像朋友一样的语气。

 

就是这样才让仁感到害怕。比如被仁撞到时,如果是泷泽,肯定会笑眯眯地装作很凶地说“你小子走路看路一点啊”,然后握起拳头作要打的样子。如果是今井,肯定会温柔地说“没关系,走廊里还是表打闹的好”。如果是堂本刚,肯定会看着其他方向说“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但光一只是快速地站起来,缓和气氛似的鼓起腮帮握握拳,像与仁同龄的Jr一样说“一大早就元气满满呢”。

 

其实光一说这话是不想让仁觉得对不起。但仁却觉得害怕了。

 

害怕是因为太体贴。堂本光一把自己掩藏得太过完美,以至于仁觉得如果他发起火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打从心里又想看看他发火的样子。

 

除了害怕,有一种感觉是仁自己都不承认的,讨厌。讨厌光一微笑的样子,讨厌光一温和的话语,讨厌光一看到后辈走近就立身直坐的样子,讨厌光一像屏幕里那样完美地舞蹈的样子。但这种讨厌像猫爪一样,使得仁想超过他,超过他是想看他失败的样子,但想看他失败的样子归根到底是想了解他。抓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抓个不停。

 

第六章

 

15岁的仁告诉15岁的p,“我很小的时候,那个公园”,顺着手指的方向,“那棵树还没种进去,只有一个坑而已”,现在已经亭亭如盖了,“有秘密的时候我就对着那个树坑说”,有一个童话故事不是这样写的吗?“种了树之后,我的秘密就长成了叶子,到了秋天,叶子落光了,秘密就没有了。”所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17岁的仁现在有一个烦恼或者说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烦恼,包括大亲友pU君,我们姑且称这样的烦恼为秘密吧。仁把那个秘密放在了树洞里,秘密长不成叶子啦,但是会不会消失呢?

 

光一照例和刚是对坐的,这是连续录制了三期堂本兄弟出了富士电视台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固定的节目班底一起吃饭坐的位置。

 

“你好像带了一群小鬼啊?”刚夹了一块鱼子问道。光一鼓着塞满了食物的脸颊说:“哦,是johnny san的意思,小鬼很烦的。”刚笑了,1617岁的时候,光一也是一副小鬼样,不过头发可真长。见到刚好像想听下文的样子,光一顿时有精神了,筷子一放就开始诉苦:“现在的小孩和我们那时候真不能比,比如那个叫赤西仁的,就像技安一样,不是拍这个的头,就是勒着那个的脖子,一点都不安分。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精力,我真想不通。”光一歪了歪头:“而且现在的小孩好像太高了一点。”刚倒看不出来他有埋怨的样子,相反比较快乐呢,于是刚说:“是你太老了吧。”“哪有哪有?!”光一这回连筷子都不放了。刚fufu~地笑了,索性不说话,因为这个家伙小学生脾气上来的话,说了也白说。其实也不用说了,因为这个秃头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天哪——妈——你干嘛不叫我?!”仁顶着已经揉成一头乱发的昨天新定的发型,叼着刚烤好的吐司片急冲冲地冲出门。“还没抹蜂蜜——”仁妈妈从厨房拿着罐子走出来,礼保舀了一大勺抹在吐司片上,然后飞也似的也溜了出去。“明明有叫他呀?谁知道他昨晚几点睡的,打游戏吗?”仁妈妈又钻进了厨房,刚起床的仁爸爸同样顶着一头乱发迷迷糊糊地说:“他好像有心事。”“唉?”仁妈妈不小心把蜂蜜抹到了手上。

 

仁小心翼翼地推开排练室的门,只见其余的五个人正在练舞,光一前辈好像还没来的样子。仁蹑手蹑脚地溜进队伍的时候,在角落里和排舞老师商量舞步的光一终于忍不住戳穿了。“怎么迟到了?”光一微微皱眉,装作生气的样子,其实他很想笑。“呃……那个……我扶老奶奶过马路……”仁想也不想就编了一个绝对不可能让人相信的理由,不过他确实也想不出更高明的理由。光一还是忍不住笑了:“哦,那个老奶奶提着很重的包裹,然后你接手帮她拿了吗?”仁没多想就点头了,点到一半发现不对劲儿,赶紧开始摇头否认。其余五个人已经拿这小子没语言了,索性转过脸当作不认识似的继续练舞。仁摇头又好像觉得摇头也不对,只好说实话:“起晚了。”“哦~”光一“哦”得意味深长,仁急忙解释:“不是起晚……是闹钟,啊,不是,是我妈……”但是看着光一亮亮的眸子盯着自己,仁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舌头好像打结了,嘴巴好像也不听使唤:“昨天晚上……对不起,其实今天早上……哎呀,那个……”光一还是微笑着看着仁,眼睛像猫似的眯了眯,透出一丝狡黠与笑意,仁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了。“下次早起点。”光一不忍心再为难他了,不过光一想不通的一点是,为什么他见了自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难道自己很凶吗?

 

“笨蛋!”kame跳起来拍了一巴掌仁的头问:“你结巴什么?”仁挠了挠头,回答:“因为紧张。”kame翻了仁一眼睛之后用你是白痴啊的语气说:“废话!”其实仁知道他在问原因,不过,如果仁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紧张的话可能他就不会紧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被那样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睛一盯你也会紧张吧,况且那双眼睛还亮亮的。

15 A512007/6/16 18:35:00

第七章

 

给光一伴舞的前辈都说演出shock的堂本光一是最可怕的。仁当时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到了KAT-TUN参演shock的时候,仁才终于意识到,人真的有一种像田口所说的气,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如长相一般根深蒂固,并且初一接触就能感觉到不同。

 

平时的光一像敛起尾巴的孔雀,无论多么生气或者担心,总是用温柔的微笑的面具掩盖着所有情绪与锋芒,但这种摄人的美丽在shock里面却完全绽放了,就像孔雀开屏一般绚丽与夺目。这是光一的演出气。

 

但排练shock的堂本光一和演出shock的堂本光一又是完全不同的人。比如这次排练,导演说“光一君来试一下威亚这样吊能不能平衡得住”时,光一就微笑着装无辜想蒙混过关说“表,表,好高,好高”。导演解释了半天,但光一的小学生脾气一上就来坐在窗台上甩着脚说“害怕,害怕,绝对表”。终于,导演决定拿出一点导演的威严,于是喊来了田口和仁,“你们把光一架过去”。田口和仁面面相觑,哪个小辈敢架着前辈的胳膊?但导演也是小学生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于是排练室里出现了两个男孩追着一个……姑且算是青年(其实是小学生)跑的游戏,孩子们称之为“鬼抓人”。

 

光一的身手实在有够灵活。即使仁、田口、田中和中丸已经从四个方向包抄,但光一还是跳上柜子逃跑了。当仁快抓到光一胳膊的时候,光一身子一侧,脚步一转就往相反方向跑了,来不及刹车的仁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最后这场“鬼抓人”游戏以光一的弃权宣告结束,光一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弓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说“不能再浪费体力了”,然后举手投降。仁上前握着光一的左手腕,田口抓着光一的右胳膊,光一很凄惨地抱怨:“为什么我要被小辈抓着啊?!”导演在一旁很得意地笑着。

 

这是仁与光一的第二次碰触,第一次是撞到光一的时候。

 

第一次是害怕,所以僵硬得像木乃伊一样,但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同。仁的手握着光一细细的手腕,算是拉手的一种吧,光一左转右转都拧不过小辈的力气只好放弃抵抗,就随仁这么拉着了。皮肤就这样贴在一起,仁能闻到光一身上淡淡的香味,是很舒服的味道。

 

光一被吊上了威亚,在高空飞来飞去。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个不停叫着“可怕,可怕”的人就是舞台上光芒四身寸的王子,中丸悄悄对仁说:“大家都没见过这样的光一前辈吧……说实话,好丢人啊。”仁也是一副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表情,kame倒是很配合地说:“是挺可怕的啊。”仁一副小时候是不是没爬过围墙的表情。

 

光一总算被工作人员放下来了,一放下来就躺到垫子上诈尸似的。导演很清楚这是某个小学生的抗议手段,于是悄悄吩咐仁:“小子,拜托你扑过去压到那个人身上。”“唉?”仁吓了一跳,为什么是我啊?“不是你难道是我吗?”导演很凶地唬了一句,然后解释说:“那家伙对熟人从来都不懂得尊敬前辈,唉……罢了,罢了……交友不慎,你们也别当他是前辈。”导演很郑重。

 

仁如导演说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飞扑压到了光一身上,随后田中、中丸、田口也摞了上来。

 

光一柔滑的头发就扫在仁的脖子上,想逃又逃不掉地蹭来蹭去变得好像是害羞一般的躲闪,跳动的,痒痒的。光一的指尖正推着仁的肩膀,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力气的推搡变得好像是撒娇一般的表示,冰凉的,轻轻的。仁能感觉到光一心脏跳动的频率,一下、两下、三下……,在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的那一刻,仁能感觉到光一腹部随着呼吸而浮动的_chan抖,在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喧嚣的那一刻。无限延长的时刻像船篙划过水面,迤逦地荡漾开去。

 

手缓缓举过头顶,纤细的胳膊是长期缺乏阳光照身寸而呈现的小麦白,指尖很没有投降诚意的微微弯曲着,光一说:“起来啦……”

 

慵懒的求饶的语气,略带着鼻音的不干脆的声音,震动空气,震动仁的神经。一种征服的满足感如电流般划过,仁像打赢了架的小孩,嘴角是一抹张狂的笑意。但这个笑意很快消失了,就在仁的手撑在光一颈项旁的那一刻,仅仅一秒,仁对上了光一的眼底的无限温柔。

 

其实仁想看到的是光一害怕或者紧张或者疲劳的表情,但光一的眼睛还是包容一般的微笑着。是的,光一只想让别人看到那个完美的自己,或者说是光一过于为他人着想而使得自己变得如完美一般。无论哪种完美,仁都觉得虚伪甚至讨厌,这种温柔使得仁有一种挫败感。

 

仁摆月兑不了这种挫败感,就像明明打赢了架那个倒下的孩子却说“你输了”一样。这种感觉一直带到光一请KAT-TUN吃烧烤的时候。

 

光一自己吃得很少,只是不停地烤着,烤好了之后就夹到六个人的盘子里。“前辈怎么不吃?”kame用塞满了食物的嘴巴问道。每次光一累了之后都不想吃东西,因为东西一咽下去就像堵在喉咙一般,令人恶心的感觉,久而久之,光一就用喝酒代替了。kame问一句,光一就象征性地喝一口酒混淆视线。但光一还是感觉到了不妥,原因是有两道视线仿佛想看穿他一般使他觉得不自在。

 

吃完烧烤后,光一叫住仁问:“今天不舒服吗?”仁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如果不舒服的话明天就休息一天吧,偶尔请一天假没关系的,不用一直看着我,我保证批准。”光一拿出一副打气的样子:“不过shock的排练很紧张,要补一天的课程有点辛苦就是了。”“没有,没有,那个……”仁看到光一有些不稳的样子:“我送前辈回家吧。”光一摆摆手,然后把仁先送上车,喝醉了依然温柔地笑着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拜托了。”又是那个笑容,仁讨厌死了那个笑容,有时,仁真想挥一拳打歪光一直挺的鼻梁。

 

对着仁的那个笑容已经用尽了光一的全部力气,好累,真的好累。今年的shock没有东山和赤坂两位前辈,完全是自己独挑大梁,舞蹈多了整整一倍,特技的难度也增加了。吊威亚本来是倒数第二个星期的工作,但现在已经移到排练的第一天来了,更让人紧张,时刻有开演在即的感觉,是导演故意的也说不定。其实光一真的很怕吊威亚,但一个在舞台上飞来飞去的金光闪闪的王子说怕吊威亚谁相信呢?光一害怕背后的那个支点,那个支点一歪的话整个人都会栽倒,本来在左腋下就已经勒得很紧的带子会扎人皮肤,生疼生疼的。像跳出鱼缸的鱼,手足无措地乱抓,但人的适应能力很厉害,一两次之后就习以为常,只要相信工作人员就有勇气继续第二天的排练。

 

如果微笑的话是不是可以让其他人安心一些,也可以让自己坚强一些?如果不逃避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人省心一些,也可以让自己勇敢一些?如果可以更坚强更勇敢的话,是不是可以让其他人轻松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吧。酒劲儿上来了,光一靠着墙慢慢滑下,眼前的世界摇摆而模糊。蹲一会儿就好了,一下下就好了。晚风吹来,光一环抱着肩,肩膀的痛已经没有感觉了。

 

第八章

 

“最好少惹他。”刚停下了拨吉他的手,抬头看着一脸被shock到的井之原。“哦?”井之原很夸张地摆着“哦”字嘴,眨了眨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其实V6此时也正在录节目,不过精力充沛的井之原总是有办法在15分钟的休息时间内跑到KinKi的休息室,但KinKi休息室的气氛很——压抑?井之原是这样定义的。光一和刚各坐在休息室的一角,刚低着头拨吉他,反复的Em,忧伤而烦躁,光一低着头修改shock的剧本,很难得地戴着眼镜。一句话都没有,空气都仿佛凝固。井之原本来张扬着一张笑脸推门进来想说“Tsuyo咱们这周末去钓鱼吧”,但被眼前的压抑气氛shock得_Tun回肚子里。

 

“你们吵架了?”井之原小心翼翼地问,眼前的气氛使他觉得如果大声吵到光一的话,光一会发火。“最好别惹他,”刚回答:“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如果是以前,光一看到井之原就会放下F1杂志然后笑着说“V6那边完了吗”?但今天的光一完全把井之原当透明。“定期爆发?”井之原又眯起眼睛笑着小声说。“ま~是‘噗啦噗啦’地飞~过去。”牛头不对马嘴的堂本刚式的回答。井之原倒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话题可以转移开了,于是八字眉展平、咧开嘴笑着说:“听说岩沼那边的渔场可以钓到黑鯛耶……”

 

光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眼镜片因为室内外温差而蒙上了一层雾气。光一还是比较喜欢戴隐形眼镜,而且戴久了之后就习惯隔在眼睑中的薄薄的一层。以前组J-Friends的时候,看到全日本国民唱着J-Friends的歌曲为阪神大地震的受灾民众加油打气的时候,国旗和烛光总能使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山口早在歌曲前奏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泫然欲泣,长濑也是哭得眼睛红红的,但堂本光一仅仅是眼眶湿润了而已。其实光一是强忍着泪水,因为隐形眼睛的关系,如果也像长濑那样哭的话,恐怕会很难收拾。久而久之,可能是年龄增长的缘故,或者是喝水少的缘故,光一倒不怎么流泪了。现在,因为眼睛里长了麦粒肿的关系,只好戴着麻烦的有形眼镜。无论哪种眼镜,戴久了眼睛都很干涩,不过也已经习惯了。但愿能在shock开演之前消掉。

 

“唉?光一前辈是近视吗?”田中边走进排演室边还朝着楼道的方向看。仁倒是知道光一是近视,但他一直以为是那种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楚的程度。堂本光一,出现了,出现了,走进来了,戴着眼镜。对于这群从小就与近视无缘的孩子们来说,眼镜就意味着读书考试升学,所以仁看到眼镜就如临大敌。“好像很严重,0.02的视力。”中丸和田中又摆出了吐槽的架势。“什么概念?”仁问。中丸伸出食指放在仁眼前30公分的位置摇了摇说:“大概在这里就看不见手指了吧。”恐怖。

 

仁没有想过用那样模糊的视线看世界是什么样子,其实光一也没想过,所以光一摘了一下眼镜就又戴上了,闭眼的时候摘掉,睁眼的时候戴上,所以看见的总是清晰的明亮的世界,只有看清了才能继续走下去,只有看到光明了才能继续走下去。既然不能改变世界,那么就戴上眼镜吧。

 

排练休息的空挡,光一让KAT-TUN把舞蹈又跳了几遍。KAT-TUN跳的时候,光一边看舞蹈边向排舞老师建议节奏上应该怎么控制更好一些,说是建议,其实排舞老师基本是一副很同意的样子。这时的光一摆着从不在正面对视时出现的严肃表情,皱着眉头时不时看往跳舞的方向,弄得6个谁都不敢怠慢,认认真真胆战心惊地跳了一遍又一遍,等到编舞老师拍手说“就这样”的时候,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第二个休息的空档也是如此,第三个也是,一天都是如此。

 

明明已经跳熟的舞蹈却因为堂本光一的一句话又要重新编排,凭什么他堂本光一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不能用排舞的时间说,非要挤在休息的时间?!田口倒是笑眯眯地说:“前辈这是信任我们啊。”“信任你个大头,”仁很凶地瞪了一眼:“那个地方明明已经可以了,却说什么4/4拍切不进去之类的,没事找事。”“可是改了之后跳起来更顺了不是吗?”kame一边擦着汗一边解释。“那是你先前的跳得不熟。我又不是你。”仁一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kame听到这话也停下了擦汗的动作:“你说什么?”“觉得第二套舞步好是因为你第一套不会跳。”仁来了脾气。田中一看苗头不对,急忙挡到中间说:“好了好了,反正已经结束了。”但中丸不识实物地小声来了句:“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会跳似的。”仁已经火大了,本来一天的排练被指挥过来指挥过去没有休息又不敢跳错,那种提心吊胆就已经够让人恼火了,现在全部人又都一副是他不对的样子,仁发脾气了,拽着中丸的衣领朝他吼道:“被指挥得像道具一样很好吗?”中丸也不让:“前辈那样安排总是有道理的。”仁一拳打到了中丸的脸上。中丸挥拳打回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田中和田口急忙把两个人架开,分开了还拿脚互相踹着。“切!猪!”“白痴你再说一遍?!”“猪!蠢猪!”再度扭打到一起。这次打架在田中的一声“我们是一个团的”的喊声中结束。

16 A512007/6/16 18:36:00

第九章

 

 

经历了昨天的事件之后,KAT-TUN团内部的气氛冷到了极点。kame和中丸完全把仁隔离在外,仁只有和田口聊几句,但面对田口的冷笑话又不得不笑的应对方法令仁很无奈。

 

光一发现了不对劲儿。这群小孩貌合神离,龟梨和也和中丸雄一扎小堆,赤西仁又频频走神,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知道原因。正好排舞的空档长濑打电话来,光一就问长濑自己可以做什么,长濑用他的笨狗脑袋思考了半天说:“小光,你应该拿出母性的关怀来。”光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不过应该关心他们倒是真的。光一想了半天要怎样和后辈沟通,但无论用什么方法问原因,主动的问话始终说不出口。“哟,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听起来好像想在批评他们平时都很吵。“昨天……打架了吗?”打架的孩子都不想让长辈知道自己打架了吧。“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种质问的口气太生硬了吧。思考的时间很快被shock满满当当的细节冲掉,后来光一还是问了,不过用了一个很俗套的开场白:“脸上的伤没事吧。”

 

又是温柔的关心的话语,仁讨厌那种虚伪的问候,之所以自己会生气还不是因为他对动作的大幅删改?当事人此刻却像没事人一样,跳出圈外假惺惺的问候,仁想顶一句“用不着前辈担心”,但转头却对上光一眼睛,即使隔着眼镜片依然能看见的担心与温柔,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光一赶上来和他并排走着,微笑着说:“其实年轻人血气方刚一些,打架快和好也快。以后相处时间长了,你们就会明白,其实留在记忆里的永远是对方好的一面。”“前辈是说刚前辈吗?”仁小心翼翼地问。光一歪了歪头说:“我和刚好像没吵过,每次开演唱会都是我拿出一个总体策划,然后细节方面刚再修改,怎么说呢……各有侧重吧,就算有争执也会互相妥协。我们俩的话都不多,想吵也吵不起来啊。”

 

光一跑了几步站在赤西前面,然后回头看着六本木的大楼,钢化玻璃反身寸夕阳的余晖将整栋大楼渲染得金碧辉煌,本来理性冷静的深蓝变成了感性跳动的橘黄,太阳变成一束耀眼的金光反身寸在长方体的转角,就好像有两个太阳。仁也回头去看,发现进进出出从来没去注意的大楼竟耀眼得使人睁不开眼。“我们也是反身寸着stuff的光芒尽情发光的人,所以,只要想着把演唱会完美地呈现给观众,不仅仅是我们,还要带着stuff的心情一起尽情发光,想到这个,就觉得争吵只会浪费时间。”光一是背着光站着的,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从光一身上发出来似的一直延伸到仁的眼睛里,就好像金色的翅膀。

 

第十章

 

光一受伤了。

 

就像电视剧中最不出人意料的场景,推开门的瞬间,脸上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的瞬间,那个天使折翼坠落。一瞬,仅仅是一瞬,但那一瞬间却在仁的脑海里无限延长,那个白衣的身影延长成了一道光,翅膀呢?翅膀呢?如果在梦中一定是羽毛纷飞。

 

演出人员从帝国剧场的各个角落围到鲜红绸带摇摆的下方,然后一名stuff抱起他,穿过人群和目光,走过仁的旁边时,仁听到他嘴里轻轻说着:“对不起。”一片空白。

 

中丸走过来,仁揪住他的衣领吼:“你们当时不是在吗?怎么会摔下来?”“我们在有什么用?!前辈的事情我们管得了吗?”仁渐渐清醒了一些,是啊,他是前辈啊,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要打就打啊。”中丸也是眉头纠结。仁真的出手了,一拳打到中丸的腹部,中丸朝后退了几步也挥拳揍上仁的脸,其余的四人谁都没有阻止,stuff早已随着光一离开,在只有六个人的剧场里,仁湿漉漉的头发随着倒下的方向而跳动,水滴像汗珠一般在空中挥洒出白色镁光灯的光芒,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得有多用力,直到中丸抹着满手鼻血,仁的手臂在也抬不起来为止。中丸眉头依然纠结,仁的目光依然愤怒,但下一秒,两人却笑起来了,看着对方的眼睛笑起来了,笑声回荡在帝国剧场的天顶。上田的眼睛红红的,喃喃地说:“还有几次……”,kame拍了拍他的肩。

 

“喂,喜欢前辈吧。”仁冲着中丸喊。

“啊,”中丸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是崇拜——”

如果中丸是崇拜的话,那我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而打架?仁牵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无奈是因为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样子。从打架的时候开始,眼前就是那个人的影子,尽管知道两个人完全不像,从长相到身材到力气,完全都不像,但还是把中丸和那个人的影子叠到一起了,像和他打架一样捅了中丸一拳,然后中丸回手,打架开始,然后,真的打到了他的鼻梁,朝他吼:“你究竟要怎样?你究竟要怎样?”他不领情地挥拳过来,打架就这样继续,直到中丸咬着嘴唇退了几步,仁才发现中丸满手都是鼻血。

 

不是他,仁很无奈地咬着嘴唇。没有打伤他,太好了,但为什么不是他?如果他不是前辈,如果他也能这样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如果他也能一脸挑衅的神情,如果……该多好。但如果是那样,还会是这样吗?

 

仁用力把中丸拉起来,中丸咧嘴笑笑说:“没事的。”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堂本光一,仁很不好意思地低低头说:“抱歉。”中丸笑着拍拍他的脸,带着几分得意说:“反正我打回来了。”仁去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鼻血也被打出来了,最重要的是,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反观在旁边洗手池洗脸的中丸,他洗掉鼻血之后就像没打过架似的。叹气……看来打杰尼斯艺人还是打脸比较容易伤自尊,为什么自己要打他的肚子呢?下次一定要打回来。仁如是想。

 

第十一章

 

如果A在遇到B之前只会思考炸土豆片和威化饼干哪一种比较好吃,之后却会去思考B为什么会怎样怎样的话,就请表漠视了AB不一样的想法。

 

虽然赤西仁是一个深沉的——因为脑中一片空白,思考的——因为搞不清状况,沉默的——被反驳得会还不了口,看起来很聪明时则不然的笨蛋,但变成堂本光一的专属舞群之后,仁不得不面对自己对于堂本光一不断冒出来的想法。这种想法是凌乱的,因为小辈的身份和那个人对待后辈的温柔;冲动的,因为不懂得控制情绪而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来;想靠近的,被吸引一般的好奇与渴望撕破些什么;不妥协的,想比他更厉害却无从下手的盲目;狂躁的,如果冲动被激发的话可能就真的会撕破什么,打破什么。尽管仁不想,也不知道自己隐约的这样的想法。但就是因为懵懂与不懂得控制,一种想打人的冲动演变成内心的狂躁,最终而使得局面失控。事情还是发生了。

 

光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受伤之后的第三天。伤并没有想象得严重,虽然当时疼得钻心得不能站立,但一般伤到骨头的伤开始都不会很痛的,所以三天已经恢复得可以跳舞了。舞台剧的排练突飞猛进,尽管光一在病院期间没有闲下来,依然在脑中默默思考排练的动作,但三天的时间舞步的确增加了许多。光一必须比平时更努力的练习,但还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练习的样子。

 

仁知道他会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帝剧的排练室之后,又跑回来练习。即使穿着黑色的运动衫带着渔夫帽,像个普通的stuff一样从车上下来然后走进排练室,但一直在他身后看了几百遍的背影,怎么会认错呢。更何况某小学生第二天跳着漂亮的舞步,听到导演说“光一君很神奇呢”时得意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某一天,在堂本光一的脚伤好得差不多却不愿意多动的一天,某一时刻,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光一推开排练室的门的时刻。仁站在空荡荡的排练室中。光一愣了一下,随即是温柔的笑容。

 

“已经很晚了。”

 

“前辈不回家吗?”

 

“……”

 

被后辈这样直截了当地对视真不是一件习惯的事,仁像求证似的盯着堂本光一,光一却不敢看他的眸子。左躲右躲却始终躲不掉,光一尴尬地笑笑说“抱歉”,然后轻轻关了门。

 

大概今天是练不成了。和后辈共处一个排练室会让光一有种不自在的紧张感,所谓长辈的责任会突然窜出来,不能过于放肆地大笑,不能说不利于后辈成长的话题,要像一个王子一般成为杰尼斯后辈心中神一样的存在。因为太多顾忌而产生的不适应,况且还会有自己说什么后辈明明不感兴趣,去很认同似的点着头的情况出现。综合以上几点,光一想着今天就算了,然后转身……

 

身后的后辈却完全不领情。

 

“我有不会的地方想请教前辈。”

 

无法拒绝的请求,光一只好回到排练室中。镜子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滑步,旋转,转身。一样的动作。重复。重复。鼻尖落下汗水,眼镜不断溜下,光一索性摘了。镜子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突然变得那么隐约,那么不定。光一看不清了。

 

夕阳的余晖只剩最后一抹,苟延残喘般地照身寸,最终沉到了地平线以下。天色越暗,看东西就越模糊,物体的影子投在了整个房间中,无限延长直至消失,物体和物体的影子交织成立体的形状,立体成整个房间,像人夜的大海,一片灰蓝。

 

光一已经看不清镜子中的两个人的位置了,一片灰蓝的房间中仿佛只有堂本光一一个人。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溺在海里,找不着方向,看不清周围,光一害怕这种感觉,像极了那段灰蓝色的日子,百口莫辩,无处藏身,看不清未来。

 

光一去摸灯的开关,手却被覆住,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背,握住他的手腕。

 

“赤西……仁?”光一想转头去看,却被环住了腰。既而被一股力拉向一个方向,撞上的是并不结实的胸膛。

 

“表开灯……”仁把头埋到光一的颈项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只有在光线微弱的地方,才能看清那个人小小的身形。褪下一身光芒与荣耀,摘下一脸温柔与体贴。也终于在没有光线的时刻,完完整整站在房间中的赤西仁与堂本光一,单纯而独立地存在着。不是同一个公司的前后辈,不是主角与他的专属舞群,不是super idol与没出道的Jr,只是168.51762217。扳过身子,如猫一般狭长的眼睛迷茫地对上眼前的跳动的眸子,眉头紧蹙,鼻翼翕动,想问“怎么了”的瞬间,仁欺上了他的唇。

 

没有距离,粘在一起。鼻尖贴着他月牙白的皮肤,沾着微潮的汗水和香味。轻轻舌忝 过他柔软的唇,既而滑过贝齿与牙龈,舌忝 舐着缠上小巧的舌,呼吸变得厚重而浑浊。光一躲不掉,推不开,仁的重量将他固定在他的身体和墙之间,抬眼,灰蓝变深蓝的房间里,黑色变得愈加深沉。

 

“为什么……”光一看不清仁的脸,因为近视而找不着聚焦的眼睛像无力的妥协。

 

仁抬眼看到光一的眼神,恍惚的,迷惘的,不知所措的;错愕的,不解的,没有方向的;无助的,不安的,有一点害怕的。仿佛在海里溺水的时候,突然有人口勿住了你的唇,借由他的呼吸,感到了身后的墙壁。究竟身在何方?能感到他凝重的鼻息。有多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了?但现在想到也是一片空白。

 

征服的快感如闪电一般挑起了下半身的冲动,仁加深了这个口勿,咬着光一的嘴唇,然后肆虐地狂瀑地搅进口腔。包在头上的白色毛巾被扯掉,金黄色的头发贴着沾满了汗水的颈项与脸颊,运动服的拉链被扯开,细腻的皮肤与细织的汗水,仁的口勿从脖子一路滑到锁骨。手更用力地握住纤细的腰,然后不安分地撩起背心的下摆……

 

“啪”光一打了仁的脸,很难堪的是没有用拳头,因为他实在没有力气揍他。仁回过神来,眸子中渐渐有了月亮的反光,白色的明晰的。仁松开了固定光一的手臂,指尖愈发冰凉与_chan抖,后退几步深鞠一躬之后,连光一的表情都顾不上看,仓惶地夺门而出。

 

“为什么……”光一听到仁将地板踩得“啪啪”响的急促的跑步声,和“哐啷”一声很重的关门声。什么都看不清……真是讨厌。

 

第十二章

 

已经多久没有想起那时的事了?大概是接演了SHOCK之后吧。

 

但今晚,那段日子又从深深的夜海中浮了上来。曾经怀疑自己究竟适不适合呆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娱乐圈,因为这个圈子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与约定俗成。固定的戏码按照既定的脚本按部就班,几点几分几秒几号机位永远是精打细算。

 

沉没?太容易了,隔着重重包装看到喜欢的偶像而为之疯狂的支持者们,谁会记起一个从此在媒体上消失的名字?如果卸掉一身的行头,时至今日的堂本光一会是怎样?永远不可能真实地面对设想的心境,而身负的责任也不允许去真实地考虑前因后果原本假设,只能在听到经济人电话的那一刻在床上滚两圈之后揉着又挑染了新颜色头发去摸隐型眼镜。在车里看着当日的行程与熙熙攘攘的街道时,能感觉有工作真好,今天依然真实地存在着。

 

但有时这种唯一能抓住的真实都会被抽走,当真相与流言蜚语共存时,究竟哪个更真实?有时甚至自己都会陷人两难的判断。想逃避或者想回答般的拼命工作,却越来越迷失自己。直到遇见了SHOCK

 

当初为什么会进人杰尼斯?不是为了王子那个流光溢彩的头衔,不是为了FANS那些疯狂炽热的尖叫,目光真正被牵动是因为光Genji在舞台上利落的舞姿与漂亮的旋转,灯光与欢呼声中扬起的那一张张挥洒汗水而自信肆意的年轻面容。当看到东山前辈在舞台上不可思议地跳跃、空翻、舞蹈的时候,当看到东山前辈完全融人角色抑扬顿挫地说着台词的时候,默默地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站到这样的舞台上……

 

每月固定的行程,每天必面对的熟悉面孔,每天一定要摆的N种造型。怎样回答,怎样调动气氛,怎样把握节奏,怎样摆pose,习惯了之后却越来越远离当初的梦想。

 

看到SHOCK剧本的时候,一瞬间真的有看到自己的影子,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梦想,同时还能看见johnny san的梦想。男人的野心也好,成人的事业也好,当不完美的SHOCK完全由自己担当主演时,就会有将它变得更完美,更成为自己的作品的念头,挥之不去的想法在参与修改的点点滴滴的细节中实现。

 

但今晚,又迷惑了。为什么会这样,被一个男孩子压到墙上……看不清后辈的想法,虽然努力去拉近关系,但好像后辈总是很怕自己似的,如果单单是害怕倒还好,但刚才那个……算怎么回事?

 

一瞬间有失落的感觉。

 

第十三章

 

 

“まぁ——明天就好了,我可是闪闪发光的王子呀——”

 

但是,为什么即使这样对自己说了,握住方向盘的手还是微微发抖呢?光一想自嘲地扯出一丝微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如想象中一样不去计较什么。

 

有时候,光一真的希望自己变成一座钟摆,嘀哒,嘀哒,嘀哒,永远规律地摆动,不知停止,不知疲劳,不会想起,不会忘记。

 

很多时候,光一真的希望自己变得很强,——像假面超人一样强,强到华丽得像王子一样完美得无懈可击。

 

此时此刻,光一真的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练舞回家的路上而已。你看,高架桥下灯火璀璨,头顶上是黝黑不见底的星空。平凡的东京街头的景色,整个城市都在静静呼吸;流彩的东京街头的景色,整个城市都睡梦正酣。为什么你还是打不好方向盘?

 

左方的时候转过了头,险些追尾。

 

往右打,又打过了头,险些撞到栏杆。

 

车是开不了了,光一有些粗鲁地刹了车,靠在靠背上,摸烟,却发现早就抽完了。

 

想发火,想踹东西,但又不能踹自己的爱车,只好下车去踹栏杆,踹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行为着实可笑,于是不踹了,坐到栏杆上,望着看不见星星的黝黑的天空。

 

电话响了,是长濑的,长濑粘粘糊糊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电话了,然后罗罗嗦嗦了一堆今天上MS发生的尴尬事,末了嘱咐,脚伤记得冰敷,记得上药。

 

有一通短消息,是刚留的,一个搞怪的表情。

 

本来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如果不留在排练室里的话。

 

此刻的堂本光一应该回到家中,洗完澡,甩一甩吹得半干的头发,然后斜斜地摊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时不时瞟一眼正在播出的正直吧。

 

电话又响了,电话那边是久久的沉默,间杂着轻轻的chuan_Xi。

 

“那个……”

 

“前辈明白……吗?”

 

“像杂草一样乱长的心情……”

 

远处飘渺地传来一声汽笛。

 

“前辈……”

 

“明白吗……”

 

“像杂草一样乱长……的心情……”

 

汽笛声那么长,那么久,那么旁若无人地回荡着。

 

“前辈……”

 

“明白吗……”

 

“像杂草一样……乱长……的心情……”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心情……”

 

船开了。

 

…………

 

…………

 

一个音阶,很长,很长。

 

风就这么吹着,

 

头发就这么在风中摇摆着,

 

电话那头是男孩子无助的沉默,

 

 

…………

 

…………

 

光一手足无措。

 

 

…………

 

…………

 

光一无处可躲。

 

…………

 

…………

 

他不知道怎样让时间倒流,他不知道怎样让那么努力的后辈心里好过一些,他不知道怎样把今天的事情抹煞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只有努力地说:“对不起,今天……我不应该回去……”

 

那边把电话挂了。

 

 

第十四章

 

赤西仁把头埋到膝盖里哭了。

 

手机不断震动,不断地闪烁那个人的号码,但仁始终没有抬起头。

 

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还是那个人将一切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即使是笨蛋赤西也能读懂那句话后面的台词——对不起,如果我没把台词本、或者歌词簿,或者钥匙,或者杂志,落到排练室又回去取的话……或者,今天没戴眼镜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清呢,呵呵……再或者,没想到东京的夜景这么漂亮呢,今天,真是,对不起……或者再或者……

 

总之,都会是他的责任。

 

那样的他,要自己怎么办?

 

手机依然在震动。

 

号码依然在闪烁。

 

那天,透过车窗,看见他小小的身体跌跌撞撞地靠上后面的墙壁。

 

那天,透过车窗,看见小小的他顺着墙壁无助地滑下。

 

那天,跳下TAXI,隔着树丛,在不近不远的位置看着他,抱着小小的薄薄的身体,把头埋在膝盖里,柔软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隔着树丛,就这么站着,没有走近,没有离开,就这么在夜风中。

 

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旷的,没有边际的,无限延展的舞台。演出的灯光没有亮起,只有微弱的照明灯光。灯光中,他反复跳着一个动作却怎么都做不好,于是无助地抱着身子,顺着墙壁滑下,悄无声息地,将头埋在膝盖里。

 

无限长的时间和无限广阔的空间,静静地流淌。

 

时间像蚕一样嗫食着仁的桑叶,他想起他皱眉的样子,强忍住笑的样子,专注的样子,鼓鼓腮帮装作元气满满的样子,很多很多样子。

 

那天……

 

那天……

 

…………

 

…………

 

和今天一样,这么大的,夜风……

 

仁抓过手机低吼:“你在哪?”

 

然后箭步冲下楼,抓过老爸的车钥匙,转动,发动。

 

他想抱住他小小的单薄的身体,握住他冰凉的手,口勿着他_chan抖的躲闪的唇说:“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的温柔。”

 

他想触摸他柔软的头发,嗅着他淡淡的体香,呵着他的呼吸说:“讨厌得我克制不住冲动的情绪。”

 

他想紧紧拥着他直到把他按人自己的体内,然后看着他挫败的表情说:“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多差。”

 

他想zhan_you他,扳过他的脸,让他的眸子里只装着自己的影子说:“差得我想自不量力地保护你。”

 

他想告诉他——那杂草一般乱长的心情,是喜欢他的心情。

 

 

第十五章

 

大家总说赤西是笨蛋。

 

那个笨蛋总是乐呵呵地被风间借走游戏光碟,过期不还却巴不得风间再借第二次,因为风间告诉他游戏光碟放我这里不会被你妈搜走不会被你弟弟借走,比较安全。

 

或者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和总是走神的p躺在洒满阳光的地板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如果贝吉塔和比克打架的话贝吉塔会不会变成猩猩或者南方之星的歌还是在海边听最好听了诸如此类的云云。

 

或者在电车上从U君手中抢过最新的电玩杂志,指着战斗女佣的战斗装大笑这说这也太露了如果我有女朋友绝对不让她穿着迷你裙坐在涉谷的栏杆上,绝对不让她的裙子超过膝盖十公分。

 

但如果有一天不是笨蛋了呢?

 

 

赤西仁赶到高架桥时,光一已经离开。

 

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聪明如他,既然告诉了地点,就一定会离开。

 

练舞时排在他身后的几公尺,原来相隔得——竟是触碰不到的距离。

 

光一,要怎样做才能靠近你,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听我说出……“喜欢”呢?

 

 

不知不觉中,埋在土里的秘密在滋长;不知不觉中,少年的身体在成熟。

 

不知不觉中,嫩芽变成一指粗的树干,由青绿变得褐黄,由褐黄变得幽深,两指粗,三指粗,渐渐长得粗壮而结实;不知不觉中,少年的身高又高了几厘米,手臂又结实了一圈,喉结随着磁性的嗓音而明显地起伏。

 

不知不觉中,那份混沌不清的逃避的感情被思考的磨盘碾碎了,磨开了,伸手触碰到的,是内心最柔软的痛。

 

痛到小时候_Tun下的一粒橘子籽开始发芽,回旋着生长,盘旋着上升,顺着神经牵动着心、肝、胃都一起绞起来,

 

痛到血脉贲张,

 

痛到枝繁叶茂,

 

痛到不能逃避、不能躲闪、不能妥协、不能放弃,

 

痛到名叫赤西仁的笨蛋也有了自己的思考与坚持。

 

褪茧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痛。

 

第十六章

 

打电话时,光一的车就停在这里吧……或者,更高一些的地方……电话里的风声呼呼作响……

 

如果有一天,我们也站在东京巨蛋的舞台上,万人的荧光棒像星星一般闪耀,P,那时,你会怎样想?

 

前辈,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站在舞台的灯光下,像前辈一样拥有那么多人期待的目光,那时,你会怎样想?

 

前辈,如果有一天,我可以站到和你并肩的高度,那时,你会怎样想?

 

风依然很大,仁望着头顶黝黑不见底天空,像光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仿佛有一条银河,是星星碎了,跌在眼里,读不懂,却想了解。怎样相同的不同地走过,前辈,在我看不见你的时刻?想知道,想了解,这永远也拉不近的距离,是不是有银河那么长?

 

仁想起小时候掉牙的时候,嘴里有血就吓哭了,害怕牙不会长出来。担心啊,担心,担心到晚上睡不着,然后爬去了妈妈的房间,妈妈说,牙齿一定会长出来的,不信,你把牙埋在土里。然后就刨啊,刨,刨出一个小坑,把牙放在里面,盖上土,后来,牙果然长出来了。直到再后来调皮的时候把门牙折断了,但那时,已经不相信牙的故事了,而埋在土里的牙也已经不见了。

 

仁有一颗树,从他家的窗口可以看到的,街边公园里的那颗小树苗。当然,现在街边公园不在了,树也亭亭如盖了。

 

仁想这是最后一次,很傻站在树的前面,仁要完成一个伟大的工程。

 

他在树下刨了个坑,把秘密放在里面,盖上土。

 

这一夜,仁睡得很好。

 

第十七章

 

SHOCK终于开演了,台下观众的眼睛像一盏盏聚光灯,随着舞台上的身影而移动,而舞台上真正的聚光灯好热,眩目得不得不眯起眼睛。仁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转眼,心跳的声音被初日终场雷鸣般的掌声淹没。山呼海啸的掌声,像海浪一般迎面扑来,扑到眼眶,只觉得眼睛被打得好痛,打得泛红,打得眼泪都不可抑制地流下。

 

初日终场的掌声中,仁站在光一旁边,所有的演员手拉着手,仁拉着光一的手。

 

光一的右手拿着麦克风,说了最后的几句话后,就放在仁旁边,仁拉着光一的手,四指和食指贴着光一食指和小指的位置。

 

举起。

 

“拉手是因为喜欢吧。”

17 那啥2007/6/16 18:45:00

求A244/A大神...有咩?

18 求文2007/6/16 20:43:00

虽然有点想像无能~但还蛮好看的~~~

19 LZ2007/6/16 23:00:00

貌似同好...小攻亲娘否?

有衣服没?PM你^^

20 AU2007/6/16 23:03:00

的话,有几篇很不错的呐...

21 继续反白2007/6/16 23:16:00

赤木...

Just a story

男人成熟。
男孩年轻。
认识的时候,男人已贵为全民偶像,咧个嘴角也能倾国倾城;男孩虽然青春洋溢,眉宇间却总似透着些可爱的傻气。
他们的爱,违背世俗,不被祝福,没有未来。当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为时已晚了。
男人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爱上一个自己的晚辈,会给男孩带来怎样的灾难;男孩也清楚,和大前辈的这段感情路,注定是要经受惊涛骇浪的。
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无药可救,无路可退。
碍于两人偶像的职业,他们只能用尽一切不被人注意的方式进行交流。男人对男孩说:“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对你说我爱你嘛,但是……”通常这样的话语,是被_Tun没在男孩炙热的口勿中的。男孩知道男人的难处,就像男人知道男孩的一样。于是,男孩说,以后,我和你套同一款T-shirt,穿同一款球鞋,甚至带同一款护腕,我会告诉自己是你在对我说那三个字。
男孩开始拥有越来越多与男人相同的东西,多到直接有人将男孩的STYLE等同于男人的。以至于再后来,哪怕是一个相似的眼神,一次同样的旋转,男孩也可以听见流淌在风中那声的“我爱你”。而不明就理的人在男孩的身上不停的寻找男人当年的影子,并开始欢呼,男人的接班人终于出现。
男人的婚讯就好似一颗原子弹投人圈子,立刻爆炸得惊天动地。男孩没有反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男人的决定,除了是在挑战那个死板的非人法则外,更多的还是为男孩的前途考虑。男孩还算平静的接受了,消化着这样的事实。
直到有一天,男人的妻子为男人生下女儿的消息传来。看到男人初为人父艳羡旁人的幸福的笑颜,男孩终于放肆的任自己的泪水落下,弄湿了同伴的后背上年轻细致的肌肤。他问,是不是,我就快失去他了。同伴无以回答,转身,回以大力的拥抱,似要将对方欠进自己身体的那种力量。
时光的流转正慢慢的改变着一些什么。当男人已经成为两个女儿的父亲却依旧以自身散发出的性感气质稳坐头牌,男孩渐渐懂得学会将上帝给予的优势变本加厉却还是只能做个没有出道的小IDOL。两人之间的鸿沟,看来有如天堑,难以逾越。
终于,秋天,男孩接二连三地被爆出各种负面新闻。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压力,公司、媒体、粉丝,全部压向男孩。看似宽厚的肩膀能否承接起这前所未有的冲击,男孩自己也不知道。就像男孩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等着男人的出现。但男孩坚信,一切总会过去。如此的经历,应该算是种成长吧。
这年的年底,男人与男孩,有了第一次的同台表演,虽然不是同时出场。男人已经有很久没有近距离的看到男孩了,明显的胖了许多的身形,使得本该是宽松式的铺领T-shirt居然被穿成紧身衣;却从紧皱的眉头道出了不由与人说的烦恼。男人笑着想到自己也有发福的迹象,人到中年,有很多东西已经不能再由自己控制了,比如体重,再比如岁月留在脸上的痕迹。
男孩的经纪人领着他与同伴们一起前去各个前辈的休息室问安。到达男人的房间,第一眼便瞧见了男人穿得是与自己一牌的牛仔库,然后是男人柔情似水的眼波。男孩忽然觉得,空气中,仿佛又开始飘散着那三个字了。
转眼,一个新年再次来临。男人与男孩又走过了一年。他们自己也没有把握还能这样继续再走几个春秋。他们只是在坚持着,坚持着以自己的方式,相互依偎,相互诉说。
经过时间的流溯,男人,还有男孩,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感情,平淡的,却隽永;隐约的,然长久。
谁还能说,这样的故事,不打动人心;这样的幸福,不历久弥新。

22 继续反白2007/6/16 23:17:00

story about you,are not you
整整15年。在旁人的眼里,他还有他,早已神话般的存在了15年。
要想生存在圈子里,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不参个透彻,举步为艰怕都无法形容。
他是前辈,是大前辈,所以自看得明白。因此,他,只希望,他们会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将来有能力的后辈把他们推下神坛。
那三个简单的发音,15年来,只有从他的口中才能听到,那似乎已经成为一条行规。没有人想过问为什么,自从他喊了第一声后,那就是他的专属名词,申请了专利的。
那个孩子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有时会想想,这么长时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各色美颜少年也算识得不少。何况,公司本就是集中营,个中精英几乎云集。从不点大的孩子,到成名成腕的少年。
可只那个黄头小毛孩的一眼,他的防线,土崩瓦解;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接到公司通知,孩子,还有他的队友,要上他的节目,是在一个多星期前。人称“魔鬼”的老头,录影前,特地丢下了一叠稿子。再笨的人,都知道那上面是什么。呵呵,事无巨细的精确到一次笑容的弧度以及停顿的秒数。想想自己的节目开播十年,第一次破例的对象里,居然有这个孩子。
演播室一角聚集着年轻狂热的粉丝,阵阵尖叫声,仿佛将人提前带人两天后人满为患的现场。尚未出道的group啊,他想。老头子为此准备的五年时间,如果光看今天的景象,略有欣喜必是有的。
休息室里,合作了十年的搭档,似乎看透了他,羡慕?羡慕吗?只是第一步都没跨出的后生。曾经经历过恶梦般痛苦历程的自己,是最有发言权的吧。
坐在最熟悉的位子上,看着从偏门依次闪出的6个身影,谦逊有礼的一一前辈前辈的叫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坐在那个地方的,竟是年轻了十岁的他。说是公司刻意的培养也好,那个孩子自然的养成也罢,那一刻,眼前的浓密眉毛的小孩,与自己相携了15年的男人,是重叠的。
后面的节目是怎么下来的,他已记不得太清楚。艺人做了那么多年,被后辈、同行喊了十几年大哥不是没有原因的,稿子早已背到烂熟,应付一次的录影自是没有问题的。
他,收拾完现场,却在走廊看见依在墙上独自抽烟的孩子。孩子同时也发现了他,掐灭了烟头。他……不,前辈的电影结束了吗?他没有回答,不是不想,是无法。好好努力,为了那天,为了将来。记得这些就够了,孩子。
男人投身电影已经很久,那个工作起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男子,明白这个机会对于他是何等的重要。仅有的几次联络,都以寥寥的寒暄开头匆匆的道别收尾。那天我一定有空,这是他每次必说的一句。
孩子的同伴们,招呼孩子一起回家。临走,请转告前辈,他会看到,那天在舞台上的我,是独一无二的,因为那也是我的梦想。

23 哈哈哈哈好看2007/6/17 5:53:00

红胖真是什么人都敢攻- -

24 求文2007/6/17 7:27:00

好看好看~~还有没有???

25 --2007/6/17 8:58:00

好看好看

LLLS的,继续反白啊

26 继续反白2007/6/17 11:46:00

27 2007/6/17 16:17:00

56都被A压了.......

28 ><2007/6/17 21:07:00

56都被A压了.......
====
那篇A56满喜欢的,文笔一般,但不张扬很舒服

29 FB就有2007/6/18 7:31:00

A X 486

很H的文

30 貌似2007/6/18 8:15:00

仁斗不少的样子...见过好几次,

隔壁就有楼...

31 = =+2007/6/18 23:25:00

26L刷不开。。。。T T

好心人反白一个吧

32 鲜网2007/6/18 23:29:00

经常性地抽...

刷不开的方法就是..接着刷= =+

不行的话去二站试试,把WWW改WW2..

33 合不拢嘴的妈2007/6/20 10:02:00

我儿忒强!!

刚从总攻楼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么RP的帖

今天一天,都要,娃哈哈哈哈哈哈哈

34 继续反白2007/6/20 12:10:00

有人看的话继续反白,

超喜欢的一个段落...Ax某意大利帅哥,笑.

这文主AP

伴随着暗淡光线溢出门外的是断断续续的呢喃。大脑的玄瞬间紧绷,本能的轻轻推开门,清晰的听到所谓呢喃不过是情欲的呼喊。每前进一步酒精就消退一点,掠手掠脚的随着散乱一地的衣库追踪着淫腻惊呼的踪迹。
靠近卧室的门,清晰的听见属于快感的呻喑,就连抽动时粘腻的水声也隐约人耳。楞在门外,大脑不断的提醒身体赶快离开,手却不听命令的悄悄攀上门把。打开大概能容下一个眼睛的位置,调整呼吸,把头凑到门缝前,缓缓睁开紧闭的眼。一幅活色生香的男男交媾图在眼前展开。
模糊的灯光,蠕动着的2具雄性赤果身躯,喉咙Deep的呻喑,不断飘人鼻中的男性味道。所有的一切都吓坏了智久,不能进不能退,只能站在那里眨也不眨的注视着。眼睛适应了模糊,就像擦亮了的挡风玻璃,景象是那么的清晰。
半跪式趴在床沿的意大利帅哥线条优美的身体,不停摆动的臋,随着身体起伏不规律的淫乱叫喊“YES,FXXKME”。赤西跪在帅哥身后狂乱律动的身体沾满汗珠,汗珠沿着肌禸线条下滑着,汗湿的头发贴着漂亮的轮廓线不停的摆动。
咽了咽口水,喉咙被充满男性味道的汗珠弄得火烧一样干渴,思想更是随着摇摆的身体起伏不定。原本以为的恶心感并没有如期出现,反倒是被香艳的场面激起身体的火热。赤西因快感而半启的唇,微微探出的舌,无不撩动着体内的渴望。意识到身体被唤醒,飞快的关上房门,退出房间,就像从未到来过。

35 继续反白2007/6/20 12:45:00

汗,话说,上面的内容不会被河.蟹吧= =

36 ==2008/5/15 22:30:00

原谅我挖坟~~~居然有同好~~~

请赐我仁攻群的号吧

37 ..2008/5/15 23:00:00

好久的坟...不过同好飘过......

38 = =2008/5/16 10:47:00

喷LS...虽然受不符合我的审美,但居然还是很想看- -

同求

39 = =2010/7/2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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