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内亮非彼内亮 阅读需要代人11岁的城之内亮的形象... 那啥...虽然是高考作文 但还是慎一下 = =ll +++++++++++++++++++++++++++++++++++++++++
内博貴星期一早晨出门前从母亲手里接过雨伞,抬头看了一眼阴霾的天空.
大阪也人梅了.
湿闷的空气让人窒息,穿着西装经过高峰期电车里的煎熬,迫不及待地走进常年开放中央空调的公司大厦.
眼看一部电梯门就快要合上,内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踏进去的瞬间看到有一只手挡在电梯门边.电梯排风窗送来一阵绿色植物系的淡淡香气,顿时觉得清凉惬意.
一个英俊的男人.眉目深刻,英挺的鼻子和微翘的嘴唇,身材中等,与自己差不多25岁上下,黑色西装做工考究,另一只手提着白色的苹果笔记本包煞是显眼.以前没见过,应该是这栋大厦里某间公司的员工.内礼貌地朝他点头并微微一笑致谢,那人似乎很勉强的牵动嘴角,那是微笑吗?如果是,内博貴肯定这是他见过最忧郁的微笑.因为在他笑的时候,内看到了他眼神中一丝稍纵即逝的阴影.
同时在11楼出了电梯,两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内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日程.在这间建筑设计事务所的人力资源部做了快两年,还有两个月就可以从合同雇员成为正式员工.事务所的总部在东京,不过这几年关西分部的业务也成长得很快.正是广招人才扩展影响的企业成长期,所以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丝毫不比设计部的工作轻松.当然,薪水没可能和设计部一样高,要知道设计部都是些为一份投标书可以不分昼夜拼命赶制设计图纸的怪人.虽然设计部和人力资源部同在公司大厦的11楼,其实内博貴和设计部的人也不是很熟.
去给部门主管送上个财政季度的员工培训费用报表时,在桌上瞥到一张调职简历.
城之内 亮 男 30岁 曾任职位: 东京设计部一课副课长 调动职位: 大阪设计部二课课长
别看职位从副课长升为课长,谁都知道一般只有犯错或不受重用的职员才会从东京发配到关西.城之内亮这个名字听说过,好象是上个月让事务所在住友银行新投资的楼盘招标会中败北的标书负责人.怪不得.看到照片时内觉得一怔,这不就是早晨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英俊的男人?内只见过因为工作强度而早衰胜于常人的设计师,没见过30岁却看起来只有25岁的设计师.他保养得真好,内在心里偷笑着.
中午和同事准备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寿司,才想起早晨出门时忘记带母亲为他准备的金枪鱼便当.内博貴通常一周内有2,3天都会自带便当到公司当午饭.像他这样的年轻雇员,无法享受正式员工的多项福利,自带便当一来省钱二来省事.反正大学毕业后仍旧和父母住在一起,这些事情向来不用费心.他每次想把工资的一部分拿给母亲时,总是被拒绝.吃住不用花费,内其实一心想存钱自己买房,表再依靠父母;不过即使是按揭的首期款,以他现在的工资水平,也还需要继续努力五年.
在便利店的冰柜前挑选寿司,内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是那个叫城之内亮的男人,他站在报刊架前挑选着什么,左手夹着一份英文版的ASIAN TIMES,红白相间的刊头字体十分醒目.会看那种杂志的人,一定是古板的类型.
假装不经意从城之内身边走过,内瞄了一眼他正在翻看的书.平野由希?那不是AV界巨乳系的新近红人么,以甜美的长相和货真价实的F cup而出名.内手里的寿司团差点滑落到地上,TIMES和AV杂志差别也太大了.这个男人应该是外表古板内心闷骚型.
男人似乎感觉身后的视线,蓦地一转身,两人的视线相交,内博貴露出一个自信可以迷倒公司前台小姐的优雅笑颜,不等他做任何解释就结帐离开了.却不想在大厦一楼的大厅等电梯时,看到一位打扮得体的中年妇人朝自己走来.母亲送来了忘记带的便当,漆色的盒子包装精巧,母亲总是早起为他准备午餐便当.接过便当盒,这时陆续又有几位同事走过来一起等电梯,内觉得有点尴尬,便低声说:
-先回去吧. -晚上回来吃饭么? -恩,你先回去.
身边同事好象都在往这边看,一紧张内的声音就便得有些急促.
-是你母亲? -诶? -你居然没有说一声谢谢.
第一次听到城之内亮说话的声音.同时看到他投过来莫名的充满愤怒的眼神,比早晨看到的有一丝阴影的眼神更让人印象深刻.内不知道哪里激怒了他,就因为没有和送来便当的母亲说谢谢?但可以肯定内喜欢看到他发怒的样子,像一只不听话的猫,就算会被抓伤,也想要去顺它的毛.
利用人力资源部的职务之便,内轻易地拿到城之内的个人档案.两年前事务所曾送他到法国进修18个月,之前有过几份像模像样的设计案,而且都是独立负责.设计一课是事务所的王牌,很多重要的标书都会送到那里,不难想象30岁就能爬到副课长一职,这个男人自有其过人之处.不过这次跌得好象很惨,记得调职简历上也没有写年限,难说下半生就要耗在关西了.直系亲属一栏写着父亲及兄长五人,于是一个清晰的人物性格轮廓浮现在内的脑海中:幺儿,丧母,严厉的父亲,与兄长们争夺新衣服和玩具的童年,恋母情节,孤僻,有才华.
说来也是,过了30岁还会执念于女人胸部的男人,通常都有恋母情节.不然"性趣"应该从上半身转向下半身才对.内博貴也偏爱大胸的异性,不过他觉得25岁的男人,这很正常.而那个男人,那个英俊的男人,那个身上有绿色植物系香气的男人,那个看起来只有25岁实际上已经30岁的男人,很奇怪.
接下去的几天,城之内亮成为了11层的热门话题.男人们会讨论他被调职的内幕,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性职员,在听说他并未结婚后,都把他当作钻石王老五,热衷于讨论他的身家和情调.内博貴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只是听在设计一课的前大学学长横山裕说: 城之内到任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新的苹果电脑,还真是my pace的人啊.另外,他好象和同在设计二课的大倉忠義走得很近.
按常例,周五晚上应该有一个为城之内准备的迎新会.但他贵为设计二课的课长,谁也不好意思出面组织.后来正当大家以为这个活动要不了了之的时候,内听到大倉忠義和设计部的人说迎新会改在下周末举行,城之内好象正在忙手头的一项工作.
至于这么卖命吗?反正被发配到大阪了,就算表现好,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调回去.
周日傍晚,内博貴带着周一人力资源部例会需要的资料一个人来到公司.周一早晨再来准备这些总是会忙得手忙脚乱,不如提前弄好.还未走到11层楼道尽头的文印室,就看到里面有灯光.设计部的人加班倒是常事,这么想着内推开文印室半掩着的门.
城之内站在CAD制图仪前,似乎很焦急地看着手里的图纸和正在打印的图纸.笔像发夹一样挂在耳朵上,刚好把鬓角的头发都揽了过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侧脸非常完美,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秀,与他的年龄完全不搭.
建筑设计师基本可以分为两种,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前者的任务把脑海中的构思灵感转换为设计概念图,再由后者把概念图转换为实际可操作的细节图纸.在分菇发细致的这个行业中,体力劳动者又可以分为结构设计师,给排水设计师,电路提供设计师,供暖系统设计师等等,各自负责不同的部分.借助计算机和制图仪,后者的工作效率已大大提高;而前者的工作本质从未改变,很多时候,一个优秀的设计师需要的不是一台电脑,而是一支笔和一张纸.
不巧的是,城之内现在正处于从体力劳动者向脑力劳动者过度的阶段,所以灵感创作和细节制图都需要他亲历亲为.这是内博貴在一周里探询出来的结论.看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在办公室熬了几天,楞青的下巴看起来异常性感.
-城之内君也在这里啊.
只是寻常的招呼,男人却好象被吓了一跳,机警地转过来. -恩.
看他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内在复印装订完会议资料后,就悄悄的离开了.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接近男人的好时机,以他的性格,这时过去搭讪只会让情绪更加糟糕,自己好象也帮不上什么忙.把资料整齐的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上,就可以回家了.可是他又不安心这样离开,干脆打开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上网在2CH刷版打发时间.
接近8点半的时候,母亲打电话来问他工作完成了没有.内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再呆下去了,起身关了电脑准备回家.在电梯口等待时,不禁朝另一端的办公区望了一眼,百叶窗里似乎还有一丝光亮.男人还在么?过去的话,得和他说点什么,不然会冷场的.还没有想好寒暄的话,内就已经走到设计部了.绕到他的办公室,轻敲了一下门,没什么反应,明明灯还亮着.像是鼓足了勇气推开门,却看到城之内课长趴在堆满图纸的桌上睡着了.是太累了吧,内走过去想确认一下他的情况,空调开得太低睡觉很容易感冒.此时西装外套散落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散发出惊人的热量,虽然是在空调房间内,可他的衬衫后面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内把他扶起来,抬起他埋在双臂间的脸,用手背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发烧了.
内可以选择回自己办公室翻一下他的档案然后把他送回家,可是他却架着城之内,毫不犹豫地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自己家的地址.整个过程中,除了担心他的病情,内都在惊叹为什么他的脸那么小巧.在刚才抬起脸的瞬间,呈现在内眼前的是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晕的脸颊,近距离下他的五官显得那么精致娇小.
因为有母亲在旁,照顾病人的事情内也处理得得心应手.让城之内躺在自己床上,为他贴了退烧贴,可是家里没有降温用的冰块.灵机一动从冰箱里取出几罐可乐,依照母亲的指导分别放在他的颈边,腋下和腿腹.
母亲煮了姜汤,喝下去没一会男人就开始发汗.不同于在公司时的冷汗,温热的Ye_Ti从发稍鼻间渗出来.内在床前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里也全是汗水.他的手骨节清奇,手掌间有几个因为常年握画笔而磨出的茧,内不觉得碍事,反而十分温柔地轻轻抚过每一个茧.掌心容易发汗的人,据说都很敏感.
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
折腾到凌晨,内用毛巾为他擦拭身体,又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这才到旁边打地铺睡下.可是怎么都睡不着,明知道明天上班要早起也睡不着.在刚才给他擦身体已经有冲动了,内忍不住跑进洗手间释放了自己的欲望.满脑子都是那松松垮垮的睡衣下面,城之内突出的锁骨和平滑的小腹.
意外的是,早晨母亲叫他起床时,城之内亮已经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 -很早,我还在做早饭和便当,他穿好衣服下楼来说了声谢谢,就走掉了. -为什么不留他? -挽留了,但他说住的离这里很近,上班前无论如何要回去先换一套衣服.
-那个...他没事了吧? -烧昨晚就退了,今早看上去脸色好了很多.应该没事了.
到公司后一切正常,昨晚准备的会议资料也受到了部长的表扬,认为他写的新人才培养战略计划有远见.快要到午饭时间,内博貴提着便当盒走进设计二课,这是母亲嘱托他带给城之内的,说什么感冒发烧刚好的人不宜吃油腻,准备了素色但相当开胃的便当.刚好看到大倉走出他的办公室,相互点了下头,内侧身走了进去.
-昨天多谢了. -没什么. -这个...便当也请代我感谢你母亲. -她一向热心做这些,不用放在心上. -可她是你母亲.
提到母亲,城之内语气就变得严肃起来.内只好赶快转换话题,实际上都是些显而易见的废话.
-你回去换了衣服? -恩,可以问下你手机号码么? -好的. -方便的话,想请你吃个饭什么的.
是约会么?如果只是因为感激内照顾了生病时的他,内宁肯表赴这样的饭局.连忙说不,暗地里又在可惜失去了一次和他亲近的机会.反正以后都会在一起工作,急于求成是不得要领的.
好象到周三,城之内亮就完成了调职大阪分部后负责的第一项设计案,设计二课那群被压榨得很惨的家伙也跟着解放了,于是定下周五的饭局作为迎新会.有他这样的上司其实也挺好的,虽然对工作严厉,但是其他东西都很随性.只不过他不是那种看上去很容易玩得high的类型.设计二课和内博貴同期的一个同事来拉他一起去迎新会,实际上是为了吸引公司前台的女生也加人,设计二课只有一两个女秘书,实在不够看.
内也明白自己的长相是属于那种二十代女生很容易心动的白马王子型,应付这种场合绰绰有余.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的影响力,直接导致当晚有超出预计数量的女性加人,迎新会最后变得好象联谊会.居酒屋内三五人凑一堆,喝酒聊天,相谈甚欢.内博貴扯扯领带,坐在隔城之内一张桌子的角落,皮笑禸不笑地应付着同桌的女性.城之内亮确实是不多话的人,只是不时和身边的大倉忠義耳语几句.前台那个原本好象很仰慕内的杉本小姐,被几个人推到城之内面前开口想和他交换手机号码,城之内说了声抱歉就再无下文.
在场的男性似乎被他这个举动触怒了,可对于他这样的前辈又不好说什么,便暗打眼色一个个排着队似的过来劝酒.不一会桌上的烧酒瓶就堆满了.不好再拒绝敬酒的城之内,很快就倒在桌子上.
-那么我先送他回去.
看着大倉扶起城之内时脸上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内想阻止他这么做却又没有任何立场.
之后内没有加人续摊的行列,不到12点就回家闷被窝里了.忘记关的手机却在凌晨2点多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响声.
-方便的话,可以带一点胃药来我家么?实在疼得厉害,好象有点胃出血.地址是.....
城之内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宿醉之后的迷糊,但说话的内容却丝毫不含糊.这时隔壁房间的母亲也被吵醒了,听说有同事半夜胃出血需要药品,马上找出急救箱翻找.说明了剂量后,母亲又补充了一句,严重的话一定要立即送医院治疗.
他的地址其实上次特意看过之后就记得了,离自己家大概步行15分钟路程的一所单身公寓,似乎是事务所为他安排的.几乎是用跑着赶了过去,穿着睡衣来开门的男人,紧皱着眉头用一手捂着腹部.
-打扰了. -是我打扰到内君,不好意思.不知道附近哪里有药局,也没力气走出去. -城之内君喝了那么多,意外的清醒啊. -都吐出来了,洗过澡其实好了很多.睡着后却被胃疼醒,又吐了一次发现有血丝. -还是....去医院吧. -吃过药应该会没事的.
内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气喘吁吁地把药片按剂量递给他,见他用温水_Tun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气.很想问刚才送他回来的大倉去了哪里,刚才醉成那样他还能一个人洗澡?想到那些画面,内觉得有点气愤自己为什么还会跑过来给他送药.接到他电话时那种被信任被依赖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呐,明天,还是请你吃饭吧. -你刚胃出血,还吃什么呀?
虽然男人露出一瞬间好象小学生低头认错的表情,但内的语气却不由地僵硬起来.
-那下次.... -不介意的话,明天晚上到我家.家母很会调理病人的胃口,我小时侯常生病时练出来的. -我也可以下厨的. -你赶快去睡觉吧,药明早起来再吃两粒.我告辞了.
不到下午四点,门铃声就响了.内惊奇地看着城之内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走进自家的厨房.虽然没有仔细听谈话的内容,不过他似乎与母亲很谈得来.去厨房拿柠檬红茶时,男人正系着围裙在切大蒜丁,手法熟练得不是一般,原来他真的会下厨?那双平时只用来握画笔和敲打键盘的手,突然似施了魔法般的灵巧.他不时与母亲唠几句厨房心得,听得内一怔一怔的.
内博貴一家三口和来客坐齐,今天的饭桌都是清粥小菜,咖喱胡椒等重味的调料都没有出现.母亲询问城之内中午吃了什么,他老实回答睡醒已经快下午1点,整理完昨晚混乱的房间后就直接去了超市.
-昨晚一定有打扰到你们全家,实在非常抱歉.内君送去的药很有效,今天胃就不痛了. -既然是一个事务所的前后辈,又住那么近,彼此有个照应是应该的.
明明只认识不到一周,母亲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不过城之内褪去办公室里那一副唯图纸不认的态度和对谁都很冷漠的表情,其实还算是个蛮有亲和力的家伙.至少他会料理,和母亲这样的长辈相处也异常的融洽.内和母亲关系也很好,偶尔还会撒娇什么的,可是母亲目前对城之内的热情程度明显高于自己.
-内君是家里的独子? -不是,有个妹妹,年初去澳洲念书了. -我家里有五个哥哥,还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概念呢.
母亲和他搭上话: -家里孩子可不少,那你父母一定很辛苦. -恩,小时侯是靠父亲和大哥维持着生计. -了不起! -伯母您能把这样清淡口味的料理做得那么好吃,才是了不起. -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我刚到大阪,好多东西还没熟悉.昨晚就是因为不知道药局才麻烦到. -没关系,可以慢慢来的.现在是一个人住么? -是的. -工作很忙吧你们做设计师的?虽然年轻,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谢谢伯母关心,我会注意的.
很明显男人的谦和礼貌给父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内有注意到母亲给他盛粥的时候,男人点头一笑接过了碗.从见面到现在,是第二次见到他的笑容.温暖而平和,和第一次在电梯里那带着忧郁感的勉强笑容完全不同.是听过刚才母亲关切的话语吧.一顿家常便饭,内吃得有滋有味,除了碗里的饭菜,还有心里的揣摩.
-虽然很唐突,但是想问你有没有驾照? -是A类的. -这个周日有空吗? -有. -因为原来的车还留在东京,想乘新干线过去,再把它开回来.两个人轮换开车如何?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知道了.
又是一个周五,午休的时候城之内送来了两个洗干净包好的便当盒.然后等他走开,却发来了以上的简讯.
为什么不当面和自己说呢?内博貴难以理解,再说了,他难道就只会一句"请你吃饭"吗?无趣的男人,回想起在便利店买寿司撞见他看AV杂志的情景,内觉得他在床上的样子可能是他唯一有趣的地方.可是如果这么说出来,就不会收到类似这样的邀请(要求?)了吧.成人之间的游戏法则,就是不能太坦诚.
周日乘了两个人最早的一班新干线,票是城之内买的,男人的固执.两个半小时的来程已觉得漫长,内觉得对方不是不爱说话,从和母亲的交谈就可看出,只是对象不同,态度不同.自己和他,似乎还没有熟络到可以畅所欲谈的程度.而归程一般情况下需要9个小时的连续驾驶,那时不知道会是这样.到都内又换了一次电车,在台东区一处公寓楼下取到了车子.
非常意外,城之内的车子是一部去年新款的SUBARU SUV,看起来非常适合一家人外出野餐的行程.内之前以为就他这样白领阶层的品位,选的车子应该一款偏豪华型的跑车.而且从公寓楼的外观来看,他的房产价值不菲,他本身也不像是因为买房而养不起豪华车的贷款一族.
-你不回公寓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那要回家一趟么?
话到嘴边内才发觉说漏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他知道自己查过他的档案,才会了解他父亲和大哥住在台东区商店街附近的房子里.那里对他来说,才是家吧.好在城之内并没有起疑心,带他到街角的拉面店解决了午饭,又在便利店买了饭团和橙汁,两人就开始了千余里的大阪回程.车里散发着和男人身上一样的绿色植物系的淡淡香气,让内感觉非常舒服.
启程的时刻是上午11点55分,由城之内先驾驶,然后约定好在高速线中途到达濑户时交换.预计会在下午6点达到,其实到濑户行程早就过半了,最终到大阪的时间是晚上9点.
-你可以先睡一觉,要坐到后排去也没问题, -在副驾驶座就可以.
内很快就进人了睡眠状态,可是在移动的车里是不可能熟睡的,隐隐可以听到男人把车里播放的CD音乐声音调小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4点多,内暗自懊悔错过了和他多多交谈的时间.越是接近濑户,内越是紧张越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聊起,总是两三句就冷了下来,而城之内一路都非常专注于驾驶.
-你饿了吗? -还没有,中午的叉烧拉面吃得很饱. -那一会开车时饿了的话,要先停下车来再吃饭团.
原来不是关心他,只是不放心他的驾驶技术.内听到这样的话,难免觉得有些沮丧.
-你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 -这样叫你出来,好象是有点不合适.不过我在大阪没什么认识的朋友. -和设计二课的大倉忠義君好象很熟.
又不说话了.讨厌,内讨厌现在车里的气氛,低气压怎么也驱散不开.就这样闷闷不乐地到了濑户,驶过低界线,城之内把车停下来加油,内也跟着下了车.再次回到车上时,两人不啃声也默契地交换了位置,看着男人吃掉一个饭团后,内发动了车子.
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驶,下午灼热的太阳此时变成了绚丽多彩的夕阳.虽然有这样美丽的风景,没开出濑户多久,城之内就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内想他一定是整个下午连续开车累很了,把车内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了一些,生怕他又因此而感冒.他的睡颜一如想象中那样可爱,最妙的是微翘嘴角上似乎还残留有一点点刚才喝过的橙汁,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他双手紧紧抱拢的样子,又会让人觉得他似乎很没安全感.在心动和心疼之间,内简直忘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谈话.
夏日悠长,在夕阳快要消失前,内把车子缓缓地停靠在高速线的一块硬路肩上.只亲一下,一下就好.这样的想法似乎在脑海里存在了好长时间,迫使内不得不选择停车.嘴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贴了过去,刚碰触到那柔软所在,身边的人突然一个激灵,怀抱着的双手一下子松开挡住偷袭的对象,好象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下意识地摆出防卫的姿势.内只好先道歉了:
-对不起.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就这样,两人再次交换了座位,在令人难受的沉默中回到了大阪,实际上等于城之内一个人完成了大半的行程.内十分地过意不去.
没有请他吃饭,没有再传简讯,没有再到他家里.内为自己冲动的一口勿付出了代价.直到两周后的一个工作日,下班前突然收到一封事务所内部网络传来的邮件:
下班后到对面那家咖啡屋见,稍微有一点事情. 大倉忠義
七月中热浪滚滚的天气,太阳下山了也不见好转,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咖啡屋见面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情,当内博貴到约定地点时,发现对方已经在座位上等他了.
-有什么事请直言,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情. -是约会吗? -这与你无关.
算起来,大倉只比内早人社一年,平日很少交集,称呼方面也不太用敬语什么的.更何况现在内对这个人有着强烈的反感,若不是因为怀疑他要说的事和城之内有关,才不会来赴这种约.
-我和城之内亮君认识很久了. -哦. -你好象对他有点误会.不,是对我和他. -误会? -实际上,不瞒你说,他是我以前的恋人.....
听到恋人这两个字,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果然,他们果然是那种关系.
-他是我以前的恋人的弟弟. -哈?弟弟? -是的.大学时我和他是校友兼建筑系前后辈的关系,也是因为他而认识了他四哥,有过一段交往可是后来分开了.听说亮君要来大阪分部时,着实吃了一惊.他哥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可能的话关照他一点.实际情况你也知道,他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谁关照谁还指不定呢.
-你和我说这些干吗? -他最近好象很困扰的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却不肯理会.我看你之前和他走得很近,知道他怎么了吗?
幸好!看起来他还没有对大倉说什么,不过也是,谁会说出因为被同性的同事偷口勿之后感到不愉快这种事情呢?可是他为什么困扰?不理自己不就得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最近他好象很忙,没怎么联系. -这样啊.那如果有什么情况,请随时通知我.
大倉忠義是城之内章大的前任情人?凭着出色的记忆力回想那个名字,怎么都觉得这是事务所女性职员会很感兴趣的八卦话题.不过这至少说明男人和大倉之间并没有什么越轨的关系.
-对不起.为之前的不妥的语言和举止道歉.
深夜里传出这样一条简讯,虽然没有及时收到回复,但是又一周后,城之内亮又开始自带食材到内家"做客",继续和母亲愉快的聊天,继续和内不冷不热的相处.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内这样觉得.
九月的天气仍然炎热,不过台风过后的晴天却能给人好心情.事务所在周末借用附近学校的操场,组织了趣味体育节.有为女性职员安排的溜溜球和带球跑接力,也有为一帮男人准备的棒球赛和橄榄球赛.在大学时代一直是校橄榄球队主力的内博貴当仁不让的成为队伍的领袖,与他们对抗的是一支高中队,比赛进行得不算激烈,但内的出色表现还是赢得场边女性观众一阵阵尖叫喝彩.
绿色的草地上,身着红白相间球衣的主队球员和对方一起奋力地追着球满场奔跑.只是准备露个面就离开的城之内,姗姗来迟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哨声吹响时,简陋的计分牌再次翻动,内又得分了!结果当然是主队大获全胜,一群粗野的男人叠在草坪上庆祝胜利,内是压在最上面的那个.
-穿着西装来看运动会也是你的爱好吗? -还要去公司加班.
一边拿着饮料,内走到男人跟前,站着俯视他.汗水弄湿了头发,气息也还未平复,语气听得来不是很友好.
-喂,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 -可以要礼物吗?
毫无预景的话题,内满意地看到城之内眼中一刹那闪过的不知所措的神色,完全没有预计中的厌恶.虽然他很快就调整了表情,但内已经有了七分的把握,决心向他讨要生日礼物.
-只要握一次手就好. -为什么要握手? -表示我和你可以继续做朋友吧.
城之内没有拒绝他伸出的右手,汗水混合着刚才比赛中沾染到的土尘,脏得要命却有温热的舒适感.两个人手心的汗水粘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是谁的.
-我想有一天会握住你的左手.
绅士般握手分开后,内在男人耳边留下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话,转身走开.
秋去冬来,几个月来内没有向男人发起攻势,两个人继续维系在一个月会在一起吃两,三次饭的程度,前提是在内家吃母亲做的料理.圣诞节时城之内送来给父母的礼物,母亲越发喜欢他,甚至到了想邀请他来家里吃年夜饭的地步.
-抱歉,过新年要回家一次. -这样啊,也对,小亮好象半年多都没有回过家.
听到他这样拒绝了母亲的邀请,内极力掩饰着心里的失望.不过是个利用自己的家庭享受母爱的狡猾男人,可到了新年前一天,还是无法抑制地想念着他.母亲嘴里念叨的"小亮",正是在无数个夜晚浮现在自己想象中的男人.好想新年起来的第一句话,就可以对他说:小亮,新年快乐!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叫过他"小亮".
和父母慌称要去京都参加大学同学在新年这一天的婚礼,内博貴匆匆赶上最末一班开往东京的新干线.手里只提着一袋从家里拿出来的柑橘,显得十分突兀.到东京已经快凌晨时分,踏出车厢发觉外面开始飘雪.坐上出租车,地址是都内台东区小淀南商店街113号.从档案里看来的这个地址,已经熟记到可以月兑口而出的程度.
一看就是旧街改造后的房子,从车里出来站在写着城之内的门牌外,内站在雪地里仔细地打量着了一会才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位约莫40岁的男人,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眉目间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哥哥.只说了是城之内亮大阪来的同事,还没解释理由就被很热情地带到屋子里.不算宽阔的和式房间里,加上他,总共有八个男人.
-打扰了,我到东京有事顺便过来打个招呼. -谢谢你送来的柑橘,方便的话请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一个个子不高,看起来和城之内亮年纪相仿的男人为内接过粘满雪花的风衣,并递来热毛巾让他擦手.男人从他进到这个屋子里就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里盯着电视,似乎他这个同事是伪造的身份.倒是他的家人热心地拉着他说话,除了开口说话的父亲,刚才开门的是大哥城之内裕贵,还有一个穿着时髦留着火娃头的是二哥城之内翼,笑起来有一对虎牙的是三哥城之内信五,还有一个好象在在电视里见过的....原来在电视台做搞笑艺人的是四哥城之内隆平.而刚送上毛巾的是五哥城之内章大,因为想起之前大倉忠義的话,不禁多看了几眼,是个眉目清秀体贴温柔的男人呢.把几个名字和眼前的人对在一起,内感觉到这一个大家庭的热闹和温馨.尔后有两位妇人送来热乎乎的麦茶和点心,应该是嫂子们吧.不小心瞥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有供着一个小小的龛笼,里面似乎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心下便知那是城之内夫人的灵牌.当下也不多话,只是听着城之内兄弟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兄长们似乎也都知道城之内沉默寡言的性格,说话声音很大三哥信五还一个劲地叫内表见怪.
-我是认真的.
这样的话当然不可能当众对男人说出来,所以即使坐在同一个房间,内还是只能发了这样一条简讯给男人.他亲自看着男人拿起手机查看了简讯.不过跨年前后大家的手机都很忙碌,各自发送着新年的祝福.他也不确定男人有没有读到简讯.
-今天已经很晚了,内君不嫌弃的话就留宿一夜吧.小孩和妇人睡在楼上,我们几兄弟就挤挤睡在楼下. -这.... -我送他去旅馆住. -亮,这个时候了,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雪. -大哥,他和我们不一样.
即使内表示愿意留宿,城之内亮还是坚持要送他去离这里不远的一户家庭旅馆.两个踩着地上的积雪,一前
一后走在午夜空无一人的商店街.
-你为什么来这里? -送柑橘.
说着走上前褪下右手的手套,一把拉过男人的左手.感觉到男人挣扎了一下,又用了一点劲,似乎要把手心的热气传过去,男人的冰冷的手不再动了.有风衣的袖子档住,倒不太看得出两个人正手牵手走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敲开小旅店的门,城之内亮一边像店主道歉一边为他开了房间.大概是从小就认识的熟人,年过七旬的店主老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热情地招呼他们上楼.
-小亮,很少见你带朋友过来啊. -是我的同事.
-你明天回去吧,只有三天假期,应该多在家陪你父母.
送他到阁楼上的房间里,城之内亮冷冰冰的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请你今晚留下. -我先走了. -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你的话会考虑的.
已经不能再忍受男人这种口是心非的态度,内把他推倒在床上,钳住他的双手,覆上去狠狠地掠夺他的双唇间的甜美,口勿由急转缓,慢慢地深人.男人的反抗变得微不足道,等松开他的手时,似乎也沉醉的刚才的交缠之中.而内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侧身躺在他身边,安静的房间里可以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
-我想和你交往. -我不过是因为喜欢你母亲做的料理,才一直去你家的. -明白.但这有什么不好?父母也喜欢我的恋人的话,交往会变得很顺利不是吗? -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介意我没办法一下子喜欢上你.
-没有拒绝我的口勿是因为想致谢? -不是的. 你也喜欢我,对吗? -不是的. -到底是什么? -喜欢. -什么? -喜欢你的手.不像我的,经常会出汗.你的手总是干燥而温暖.
阁楼房间里的灯光实在是太昏暗,看不清男人低着头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起身到洗手间里倒出一些沐浴液在手指上,只是在男人耳边轻声问:可以吗?就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紧张而_chan抖.这让内觉得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突然间变得非常色情.
几乎是连啃带咬,迅速剥光男人身上的衣物,内用涂满沐浴液的中指轻轻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发男人身后的禁地.虽然没有询问他之前是否有同性性行为的经历,但是从他紧致灼热的内里和生涩的本能反应,内可以肯定他禁欲很久了.另一只手握住男人的分身上不断套弄着,并用热情的口勿来抚慰因异物侵人的男人.
前后同时受到侵犯的男人早已支撑不住身体,躺在内身下娇喘连连.突然退出手指,大大地分开男人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内一个同力的挺身,把自己挺立的分身揷人男人的甬道.
-啊....不...表...恩...
已经停不下来了,伴随着内一次深过一次的抽揷,男人痛苦低沉的呻喑在小小的房间内回荡着.被撞击到那一点的时候,内也有听到他的呻喑由痛苦转为让人难耐的诱惑.一整夜不知道释放了多少次,情热的温度弥漫在房间内,再醒来时内只见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回头看乖乖睡在他身边的男人,微肿的嘴唇红润得让人想再次侵犯他.可是他没有动,只是这样注视着男人安静的睡颜.城之内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两人洗澡之后一起清理昨晚在房间里留下来的痕迹.
-可恶,身上的痕迹洗也洗不掉. -冬天穿的衣服多,别人看不到的.
城之内正向内抱怨昨晚内在他身上种下的或深或浅的口勿痕.
-喂,你不觉得我们的差异很大么? -什么差异? -我有房子,你有吗?我有车子,你有吗?
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会提这些的事情,但是看他脸上的神情完全不是轻蔑,反而是掩饰不住的羞涩.内只好笑笑对他说:
-恩.我没车没房,存款不多,薪水也没你高.不过现在你才说这些,好象已经晚了.
-你现在去哪里? -回大阪.昨天不是你一个劲赶我回去么? -我和你一起回去. -哈? -不过那之前,想叫你陪我和家人去神社祈愿,可以吗? -你总是这样,用商量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不容许人反对. -不行? -那个...可以叫你亮吗?
抬头看到内宠溺的表情,城之内忽然有了幸福的错觉.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带着内回到家里.向身材和内相仿的四哥隆平借了一套黑色的和服,城之内很有耐心地跪在房间的地板上为内整理和服繁复的腰带.而他自己则穿上一件灰蓝色的和服,对着镜头把前额的刘海往后梳齐,再借了大嫂的发夹把它们固定住.回头对着内一笑,还是带有影子的笑容,不过现在的影子不再是忧郁,而是真正的喜悦.
-我们这么快就要去结婚吗?
内不禁调侃了他一句,自然是遭了白眼.不过觉得会这样撒娇的男人,可爱极了.尤其是把刘海别在耳后的样子,何止是年轻五岁,就好象要去参加成人礼的弱冠男子,粉嫩的脸蛋好象可以挤出水来.
-你为什么不会变老? -说什么呢? -现在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耶.这样我心里很不平衡,我明明是年下攻.
低头在他耳边像吹气一样说着这样的话语,果然看到男人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娇羞无限.
-我11月生的,哥哥们说在刚出生后那个新年,母亲曾抱着我到这个神社来祈愿.可后来母亲在我未满1岁时就过世了. -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五个哥哥都还记得母亲的模样,声音,气味,他们还有各自有一封母亲留下来的信.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看着母亲的照片,把照片上那个人套人母亲的形象中去. -一点都不记得了啊. -也不全然,第一次在大阪生病你抚摩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手心手指的感受非常熟悉.太久,太久都没有人这样对我了....
到神社祈愿的时候,城之内的话匣子好象一下子被打开了.说起若干童年的往事,目光中流露出对母亲早逝的忧伤,也有对兄弟友爱的感激之情.
-有一次遇到一个因为失去母亲而精神Fen_Lie的男孩,他给了我一颗黄色的彩虹糖,让我许一个愿望,然后吃下去愿望就会实现的. -什么样的愿望? -收到一封母亲的信. -实现了吗? -恩,真的哦!真的收到了不知道哪里寄来的信.现在想想,多半是大哥或二哥听到我和那个孩子的对话,模仿
母亲的语气给我写的信.
-那你再许一个愿望吧. -什么?
说着内拉着他走出神社,到热闹商店街上给他买了一包彩虹糖.
-无论你什么时候随意取出一颗吃下去,想要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别当我还是三岁小孩. -因为以后会一直有我在,相信我好吗?
右手握住城之内亮的左手,让他感受到手心的温暖,就这样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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