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真心地问2006/12/7 12:07:00
在这里写文有人看么?ms只有几只在这里晃啊……要不我搬到其他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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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是很无情,有时候还来不及把握什么,就已经匆匆流走。而这三年的美好时光也稍纵即逝,也许真的到了春天,三个人就要生离死别了吧……虽说用这个词来形容有些夸张。决定回大阪的昴,决定读大学的翼……分离是无法逃避的。教室里很安静,仅有的老师讲课的声音却被大脑滤过,泷泽趴在书桌上,心不在焉。坐在隔壁的昴捅了捅他,冲他傻笑。
怎么了?泷泽做着手势。
昴指了指泷泽的书桌里面,笑容变得甜美。
泷泽把手伸进去摸索,掏出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
给我的?泷泽指指自己,做出这样的口型。
昴开心地点头。
一副浅蓝色的手套,泷泽把他们握在手里,暖暖的,上面仿佛还留着昴的温度。谢谢……泷泽发出微弱的声音。然后把手套戴在手上,轻摆着向昴炫耀。两个人笑着注视彼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坐在前面的翼,认真地记着笔记,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微微波澜。
下一节课,泷泽写了张纸条悄悄丢给昴:[有些话想跟你说。]
[是什么?]纸条传回来,上面写着这几个字。
[就要毕业了,真舍不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也是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泷泽写下这句话,犹豫了一下,又用橡皮涂掉。[我喜欢你和翼,不想和你们分开……]最后纸条上留下这样的话。
接过纸条的时候,昴大大的双眼中闪烁的是期待,还是单纯的好奇呢?泷泽也不知道。看过纸条之后,昴没有继续写什么,他把纸条叠成方块放进笔袋,然后捧起课本示意泷泽自己要学习了。
泷泽趴在桌上看着昴的侧脸,叹息。刚刚的他,都想了些什么呢?还是说自己太不够大胆?其实泷泽很想说出那句我喜欢你,请你留在东京。但是又害怕这一开口,会连之前的友情一同践踏……昴,你是怎么想的呢?泷泽的胸口仿佛堵着什么,隐隐作痛。
快下课的时候,昴突然把纸条丢了回来,惊起了已经陷人半睡眠状态的泷泽。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看看微笑的昴,泷泽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当然,是幸福的泪。这也许,是昴留给自己的暗示吧?泷泽一瞬间忘记了先前的不安……
[放学以后,去楼顶吧。]虽然选了个很老套的告白地点,泷泽却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结果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是能把这句埋藏很久的话说出口,就足够了。是昴的笑容给了自己勇气,泷泽突然有了一种预感,大概,也许,昴也是喜欢着自己的吧?
中午去买饭的时候,泷泽突然在教室门口捡到一个信封,雪白的外皮上什么也没有写。是谁掉的呢?泷泽只好取出里面的信来寻找线索……
很漂亮的信纸,但是信的内容却是打印出来的。
[给泷泽。]泷泽被开头这几个字吓到了,班里姓泷泽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了……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读了下去。
[我喜欢你……]泷泽又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封情书。其实这些年里,女生的情书泷泽没少收过,但是因为昴的缘故,他全都拒绝了。
[从一开始就一直喜欢你,但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想我可能并不是你需要的人吧……虽然知道结果一定是被你拒绝,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我喜欢你,所以我还抱着一点点幻想,所以就算你拒绝了我,也请一直做朋友好么?我想这些话如果想在不说出来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业之后,就要分离了,但是我希望你还能记得我,仅此而已……]
看着这些话,泷泽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大概这些话,是之前自己对昴抱有的想法吧。但是现在不同了,想起放学后的约定,泷泽笑了笑,把信叠起来放进兜里。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自己不能回应那个人的心情,对不起了。
放学之后,身边的昴朝泷泽笑笑,起身走出教室。泷泽做了个深呼吸,等他离开一段时间之后也起身离开。
“哎呀!怎么找不到了呢?”突然身后翼的声音让他停住脚步。
“怎么了?”他转身回来看着焦急地翻着书包的翼。
“有个重要的东西怎么也找不到了……”翼把书包里的课本全都倒出来,一本本一页页地翻。
“是什么东西?”泷泽问他,“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
“一个信封,白色的。”翼用手比划着大小,“大概有这么大。”
泷泽愣住了,翼所描述的,不正是自己中午捡到的那个信封么?胸口开始刺痛,脑子里有一瞬间竟一阵空白……
“你有看到么?”翼抬头问泷泽。
“没……没有看到过……”泷泽敷衍着,“对了,我有一点事先走了。”泷泽说完走出教室,更确切点说,应该是“逃离”教室吧。心跳,越来越快……
“再见。”翼抬起头,却发现泷泽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继续埋头找信封,“那是我重要的大学推荐信啊……怎么就没有了呢?”翼自言自语。
走廊里,一个女孩子哭得很伤心,“怎么就不见了呢……明明……明明打算今天给他看的……”旁边的朋友安慰着她,“别哭了……再重新打一封出来不就好了?!”“可……可是只有今天才鼓起勇气的啊……”“你真是的……你看他现在不是也不在教室里么?”“但是……但是啊……”
来到楼顶的时候,昴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你怎么才来?!”昴撅起嘴,“明明就是你约的我啊!”
“对不起……刚刚突然有点事耽误了……”
“你还约在这么冷的地方……”昴转身趴在栏杆上生闷气。
“对不起啊……”泷泽摸摸昴的头,靠在他身旁。
“对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昴看着楼下的操场。
心突然又开始刺痛起来,翼的信里的内容浮现在脑海里,抹也抹不掉,“也……没什么……”
“到底是有什么啊?”昴‘逼问’着。
“其实呢……我决定毕业后去工作了,留在东京,找一家三流企业……”泷泽的叹息变作雾气,在空气中飘散。
“这样啊……”昴的语气变低。
“你要回大阪吧?”
“是啊,想和老家的朋友一起组乐队……”
“那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嗯……”昴吐出的雾气里,也夹杂着叹息。
“其实我啊……”突然翼的笑脸浮现在眼前,泷泽收回了后面的话。
“什么?”
“没什么……”收回原本想说的话的时候,泷泽却一阵心痛。
“还有其他话想说么?”
“你到了大阪之后,也表忘了我和翼啊……”其实泷泽想说的是表回去,请你留下。
“我以为你要让我留下。”但是昴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只是注视着泷泽,用略带哀怨的眼神暗示他。
泷泽的双手搭在昴的肩膀上,四目相对。
“你真的没有话要说了?”昴眨着眼睛。
“毕业之后,你要保重啊……”泷泽咬牙说出这句话。因为想一直守护你和翼,谁也不想伤害,所以有些话,就永远也表说出口好了。
“好的……”昴的失望与叹息,泷泽隐约感到一点,却又无法确定……
到后来泷泽才稍稍有些后悔,刚刚那个时刻,是应该紧紧把昴搂在怀里的。但是已经过去了,兜里的信沉甸甸的。为了谁也不伤害,泷泽选择了沉默。就这样子,直到毕业,大概对谁都好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