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302 - = =2010/11/16 19:01:00
这是!这是!这是滚床单了么????
嗷嗷~~~这对终于曾经拥有了
话说之前我看文的时候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文里的其他角色肯定最嫉妒TT,不管阴谋阳谋有没有结果,好歹丞相大人还能有事没事和老婆大人滚个床单,其他几对就惨了,阴谋阳谋没个结果,就连滚床单的自由都米有啊
- 4361 - 瞎掰掰2010/11/20 0:56:00
“啪嗒,啪嗒……”
雨点打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滴,两滴……仿佛刚才的喧腾声还在山谷回荡,却在顷刻间,死寂无声。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看着那个像被石化的人,仁太子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心都不曾有动,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敢说话,萧瑟之气一时间弥漫四处。是啊,这人是太子又如何?老天,就如他自己说的,很不给他面子。
?
“——轰隆隆!!”
又一记响雷划过,随之而来是校场外另一位飞马而至的将士,“报——!!”
众人被这声倒吸了口冷气,此时此刻,这上方的人,已承受不住再多的东西!
“报主上!魏侯已在不远处幽山集结!两万大军……已至山脚!!”
在场的无不一震,比预计的更快!这校场里的赤翎军不过一万余,大部正在平关处驻守,眼下对方两万兵力,如何胜?!
?
“——轰隆隆!!”
当第三声雷鸣破天,大雨终于瓢泼而下,雨水冲打在将士们身上,瞬间工夫就布衫湿透,他们仍是无声的杵着,他们在等,等着前方那人发话。
仁太子到底还是动了,他转过身,背对校场,而梨格格就在离他不足两步的黑檐下。
和也朝他看去,那人再无先前夸耀自己丰功伟绩的神采,而是就快让背后雨水冲垮倒下的人,可她却听不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吸气声,甚至连一个此刻该有的表情,都没有。或许他知道,这个时候哪怕一丁点的慌乱,也足以导致底下军心异变!这人不会允许那样,是的,他做得很好。
然而,一次又一次,对方握紧了拳,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反反复复,直到和也开始怨怼这场不恰时机大雨,是不是叫这斜落进的雨水淋得,让自己双眼生疼?
?
老天爷将这山间的大雨下得肆无忌惮,全然不理会底下人这些渺小又可怜的凡人。
仁太子终究还是正过身去,招了田中、中丸和几位将领速速部署,校场上的兵卒像是松了口气,前一刻他们心中的那份顾虑,似乎是多余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折回来,看着黑檐下淡薄的人,这格格眼中仍不见何波澜,微乎其微的叹了声,眼下,已不能冒险让她回寺。
“和也你听着,”是他难能一闻的认真严肃,他吸了口气像是做下什么决定,“你务必留在这,把命交给我三天……就三天。”
和也抬头看他,这语气没有苛求,没有温柔,就连一丝一毫让别人身陷险境的内疚都没有,他只是这样坚定的对她说,把命,交给他。
和也合眼走上去,侧首在其耳边留下轻语,“我的命就在你手里,你,输不起。”
仁是真笑不出,却还是扬了扬眉,轻拥了她,转身上了下属牵来的马,策鞭而去。
?
一刻时。
约莫三千将士随主下山,校场外,中丸命余下的人在每匹马的马尾上绑了树枝不停的来回跑,山脚下我方极可能寡不敌众,因此他们必须造出大军留守的气势来,蒙混到赤翎军的大部援兵赶到!
雨依旧下个没完,山谷间隐约传来号角声,和也脸色微变,凝神细听,鼓角雷鸣夹着阵阵厮杀,此起彼伏。
?
半时辰。
小卒回报,虽袭得出其不意,但魏军人多势众,气势如虹,再这么下去,恐怕等不到援军赶到,就要被攻陷了!
中丸扫了眼校场内外七千余人马,心神隐隐作乱,无论山脚下战况如何糟糕,这七千余兵力也绝不能动,这,是那太子临上阵前唯一下给他的军令!一旦大把人马交战,必要掀起惊涛骇浪,虽说是深山之中,但那样的动静着实会人朝中人耳目,然,太子不会允许那种事的发生。
?
三刻时。
雨势依旧,中丸执伞随梨格格登上山头,往下望去,魏军围在对侧山腰,旌旗招展,剑戟如林,奔驰来去,双方僵持不下,再这么耗下去,校场外所谓的“大队人马”迟早要被识破。
“格格,”中丸替旁者打着伞,声音在大雨中有些模糊,“格格,山头风大,您还是下去吧!”转首俯瞰山脚,半响又劝慰似的添了句,“援军很快就会赶到,主上不会有事,格格无须太担心。”
伞下那人任大风将雨水打在脸颊,依旧面色清冷,她只垂目看着山坳那头,只字不语。
?
一时辰。
低空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雨水不断冲刷着山谷间的血腥味,三千抵两万,赤翎军拼死至此终于开始节节败退,中丸被淋得彻头彻尾,皱紧了眉,死死的盯着下方。
突然,黑压压的骑将里有人肩膀被敌方偷袭一刀,山头二人俱一惊,是太子!
那人此刻眼里杀气几分和也看不见,但她能确确实实的感觉到,那人,像是要把心底下的那份伤痛喧嚣出来,一晃眼,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的回身砍下对方首级,夺过那把硬胎铁弓催马上前,他搭上长箭,运力于臂,“——嗖嗖嗖!!”连珠三箭,高台上三名护旗的魏军士兵应声倒地,三枚箭尽数穿胸而过!
中丸几乎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第四箭已飞身寸出去,紧接着是一声坍塌,魏军帅气缓缓倾倒……
顷刻间,场面叫嚣成片,人仰马翻……
“帅旗倒……军心动!”中丸顿时大舒口气,转头笑道,“格格,主上压对了!”
边上那人及腰的发梢不知何时已经湿透,她低眉俯瞰着,一动未动,直到魏军暂且收兵,才眯起眼,自言自语的呢喃,“不够,这样……还不够……”
?
?
夜里,雨停了,山间的夜幕比起京城开阔百倍,仰首而望,是墨兰的一片,不见边际。
山上临时搭起几个营帐,士兵们似乎也睡不踏实,这场清内乱的仗还有打完,松懈不得,于是值夜的小卒一轮换着一轮,个个将心头的那根弦绷得紧紧。
?
当那些下属尽数从主营退出已是三更天了,仁太子叫田中不知哪儿弄了两坛子酒,提了酒,便朝后山腰那去了,他也并未走远,就在一棵足够大的松树下,一屁股坐了。
肩处的伤已在回来后草草扎过,这会儿的坐相若叫宫里人瞧见,必是有失身份。他曲着条腿,就这么要死不死的靠树而坐,眼里的疲态将那股子本该有的悲伤盖得严严实实,不露一分,直到咕噜噜的一壶下肚,才像有了精神似的,开始胡言乱语,嬉笑怒骂。
“我就说,我穷啊……你们还不信,哈……我这穷得……穷得……就剩我自己了,就自己了……哪个比我穷……哪个?哈,哈哈哈哈……”
?
“哐”的一声,手中的半坛子酒被什么人反手一扫,砸在山石地上落个粉碎,仁止了笑,不紧不慢的撑开眼皮子,抬头看去。
和也这一甩手,便道自己又做了多余的事,已经几百次的告诫自己,走远点,宫里这些事上一代就不少,别说是少个子嗣,就是他太子本身断胳膊断腿都范不着她可怜!
一转身就听那人嚷嚷,“你站住!”下一刻,已起身一个大跨步拦在她跟前,凶神恶煞的把她的手握得死紧,“怎么每次叫你你都调头走?你属兔啊!”
和也闭了闭眼,你才属兔,属乌龟!这么喜欢扮孙子!而后就这么不冷不淡不痛不痒的看着他,对方显然被她这眼神看火了,手越抓越紧,“你说,这人活着,到底图个什么?权,利,感情?”
良久,听她轻描淡写的开口,“图个乐吧。”
?
“乐?乐什么?”今夜月色黯淡,并无多少迷人,却像把人厚厚的皮囊给退了去,剩下的只有不修边幅的,赤果果的东西,所以,他就这么发作起来,“他们挖空心思煞费苦心的将我挤上那个位子,然后日日把我往死里整,是乐?我这装孙子装了十年……十年!小命都快被玩完了,是乐?那魏侯……我们拜过命的,不久前还与我壮志酬筹共谋划策,判了……什么狗屁义气,就这么……不堪?”说着说着激动得有些不稳,深藏眼底的不甘尽数透出般的,扯高嗓门问得掏心掏肺,“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我究竟哪里不比他们!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现在,现在就连自己的种都没了……没了!!好……好……我认了,我都认了……”大声的控诉逐渐断断续续的轻下来,许久,忽然扯出一个极度自嘲的笑,“哈……这有什么,到我得天下的那天,要什么没有!头一个子嗣罢了,没了就没了,以后,我要多少没有?哈哈哈哈……我不在乎,我他妈的都无所谓!!”
和也看着他,对方浓浓的悲伤流到她心里,悄然无息,不过反倒是撩起一团怒火。
“碍着你了么……”
对方一时接不下去。
“所有这些,阻碍到你了么?”她用那样残酷冰冷的语气说着逆君的话,“是你太子喜欢被人踩在脚底,还是你没想过去踩别人?别说得有多悲天悯人,你不配!若没本事,就躲远点,不甘心?那就去狠狠的反咬一口,咬得他们鲜血淋淋!”
“对……你说的对,是我活该,”半晌,那对方放了手,跌后一步,笑得几分无力,“不该和你说这些,夜了,你走罢。”他挥了挥手,又坐回那棵树下。
?
手上的温度突然逝去,和也心头像被凉水浸过般,即使再不情愿也始终目睹了那人的惨淡不平,于他,后宫不一定有三分真,朝野倒足有七分的假,如今就连同对自己骨禸的满载期盼也化作乌有,偏偏这时候,手足将领还叛他而去……这该是种怎么样的绝望?纵使他百般狡诈圆滑,终不过一个缺乏世事情感的人。对着这样一个人说那些话,和也想,可是自己太过无情?于是这次,换做她去握他的手。
“跟我来……”
?
?
二人往西山而上,到了一座高耸人云的峰前才停。这座峰生得险峻,仿佛平地拔起一块天然巨石,削壁陡锋,全是平滑的坚石,上面草木不生,纵是猿猴也是攀援不能,它有如贝宫玉阙,处处锦绣。极目远眺,夜色下,群山在脚下绵延而去,没有尽头,山坡间草木丛生,朔风疾劲,不息的松涛一阵接一阵。这是附近的最高峰,四周悬崖。
从这高势俯瞰,魏军的营帐重重叠叠,一顶挨着一顶,于树林间安营扎寨本是兵家之忌,可魏侯为了防止赤翎军的夜袭,并无砍去树木,反而设置了许多鹿砦树枝。
?
“你猜,魏大人可有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调来?”
仁听她说得轻松,好似巴不得全魏营都集中在此,山头的风将他吹醒,挑眉道,“那老小子没准还真留着三成底,不过,赤翎军五千,便能守住平关。”幽山后,就是天下第一关,他太子的地方。
“留多少人那是他的事儿,其实也无多大区别,不过就是……早死晚死几个时辰罢了。”
仁不语,好个大言不惭的!她真以为将军世家长大的就都能运筹帷幄了?不过纸上谈兵。
和也瞟了一眼,笑笑,“根本不用什么援兵,明儿个,也无须正面交锋,守平关?那就更劳兵伤财了……”缓了缓,她只顺势这么指去,“假若……我在这头往下放把火,放把大的,一路烧过去……你再猜,两万大军,可活得几成?”
仁暗自心惊,满山遍野间都是枯草树木,再加上帐布也是易燃之物,若真放一把大的……
“看这天色,明儿不出辰时必有大风,估计还是西北向,从此处烧下去,加上大风相助,一个时辰,或许更短……你叫人把这山头的山石滚下,便可将那条生路堵个严实,再点些人马封住另头,等山下火海茫茫……就是大罗神仙,也揷翅难飞……”说着这么些话,眼眸却是染了笑意,“要他魏大人知道,将军……不是谁都当得。”
“你可知,那老小子如何就这般笃定的在山脚搭营?”边上那人的神情终于有些变了,摇头沉声道,“为防突变,下头,还留着我赤翎军的部下。”
“哦……几许?”
“百余。”
“百余?对方就是算准了我们必会顾及己方,”和也眯着眸子笑出来,好一会儿才渐渐收去,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难能置信狠俐,她转过身向着他,说得可浓可淡,“拖久了必然惊动朝中,殿下,与其恋子,不如……”眉梢微挑,“弃,子。”
?
说完最后两字冰冷,她又侧回身去,她不知道三两步之外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正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仁并无多大吃惊,背着手,比自己预料中更为平静的望着她,没有安慰,没有同情,对方仿佛一直在说,她不在乎他的任何事!可是,却总会意想不到的助他,帮他。眼前这个人用最直白甚至不讲任何技巧的方式告诉他,他根本没那个自怨自怜的鬼时间!他现在,就该这么做!
仁依旧不言,他不会对她说“不知何时起,你已在我心底刻下烙印”云云的废话,他转目眺望远方起伏的山峦,在夜幕的笼罩下仍然壮丽得叫人甘心为了它,宁愿头破血流!这,就是江山。
他忽然想,或许这一世,不会再有谁陪着自己看尽这天下,也不会再有另一个谁,给对方那样的机会。也许到了那时,便是看尽凡尘浮华,只道当时惘然……如此,够不够?
?
和也偏过头,“怎么不说话?”
“该说的,你不都说了?”
“不过……”话才出口,只见那人踏着月光走来,下一时,已无声的将她抱进怀里,自然得竟半点多余。
仁深深的呼吸一口,撩人的胭脂香传人鼻间,很快的,在这山间夜风中化作一股清淡,清爽得仿佛叫他一扫整天郁积。这回不再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不是与她打趣逗笑,只是这么纯粹的想要抱着这样一个言辞冷漠、心地也不见好的人。
把人整个儿搂得紧紧,密无空隙,过了许久,才重复的、模糊的吐出几个字,“人这辈子,图什么呢?”
和也一愣,又听对方再自己耳边落下低语,“我说,这辈子就能图这个,不图过去,也不图未来……就图现在……”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可是自始至终,和也都不曾去回抱这个男人的心情,或许只差自己这一伸手,就会陷进千丈深渊再无回路,自私自负如她,岂容自己伤痕累累?
?
西北风渐渐刮起,二人一同下山前,和也悠悠的望了眼山脚下一片黑压压的帐营,火攻……如何够狠?不够……还不够……
开始8CJ
- 4373 - = =2010/11/20 10:22:00
把人整个儿搂得紧紧,密无空隙,过了许久,才重复的、模糊的吐出几个字,“人这辈子,图什么呢?”
和也一愣,又听对方再自己耳边落下低语,“我说,这辈子就能图这个,不图过去,也不图未来……就图现在……”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可是自始至终,和也都不曾去回抱这个男人的心情,或许只差自己这一伸手,就会陷进千丈深渊再无回路,自私自负如她,岂容自己伤痕累累?
=============================================
AK这对这次算是真正动心了吧?
可是为啥总要在后面带上那么决绝的词啊
第一次是万劫不复,然后又是千丈深渊
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又有什么不好呢
- 4378 - = =2010/11/20 10:47:00
4377 = =2010-11-20 10:36:00
以前觉得太子对郡主是真情,郡主辜负了太子的深情,
现在觉得太子对郡主也就那么回事吧,毕竟在人生危难时他心中是完全没有想到郡主的
前文中青梅竹马的感情根本就是虚幻的存在
==========================================
也不能这么说吧,当年的青梅竹马时期绝对没像现在这样掺和那么多东西进去
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郡主好好地呆在皇宫里头,他又不知道郡主被关进了冷宫
太子现在面对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悄悄地把魏侯的叛军解决了
只是恰好这个时候格格是和他在一起的,而且格格的那些话对他来说算是变相的激励啊
这人啊,在共患难的时候总是容易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