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RK/混乱CP】三妻四妾『女体,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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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0:55:00

之所以把这文发到XQ而不是继续发在BD,就是希望油菜的姑娘们能把这篇文章的逻辑和文字应用的错误指出来……我对古文实在是,非常非常苦手……我既然敢发在这里,说明我已经练就了ZSX,除非此帖被锁,我会直到把文更完为止……黑黑们就别急着把菊花送上来倒贴了……

还有就是,三妻四妾只是本文的一个PART,过了之这段风波后也许会换名字……因为这篇文里将要出现的人物很多很多很多,但还是以公园为主……

最后,如ID知我成分……所以,RK这CP……||||||||||终究会被我儿子慢慢拆散的……

在六月之前,尽量隔日更,六月之后尽量日更

三妻四妾[女体,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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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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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地儿总有那么几个知名人物,或大姧大贤,或极丑极俊。要说这关西城里,那城主横山家的亮少爷定算得上位颇有脸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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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此人家中的多金位重,就冲着他那一身嚣张的流氓味儿以及能把死人骂活活人骂死的毒舌,就足以让众人对这气焰窜地百米高而身长却连六尺都不足的黑皮少爷避而远之,免得被他辣嘴呛了胸肺却连个小指头都不能碰从而憋至内伤甚至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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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亮少爷嘴巴虽贱却生性豪爽喜结四方好友,其中最要好的莫过于那关西第一富商赤西家的独子仁。两人不仅在嗜好抱负方面共鸣多多,幼时亦是产生过一些奇闻怪事,暂不多表。且说这日两人又在常踏门的茶楼里碰见,少不了一番闲侃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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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一间雅厢内坐下后,那赤西少爷便朝着亮少爷的方向,把整个脑袋往桌上一搁,两片丰腴的厚唇用力一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老子非常不爽”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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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如亮少爷,自是一目了然,只见他悠哉游哉地啜了一口茶,感叹了一气才把脸转向那赤西少爷,咧出满口白晃晃的牙齿,“好兄弟,怎地最近老摆出一副出不了恭的苦样呢,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爷爷保管替你指出条明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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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把一头母牛和养母牛的老妈子给一并嫖了去,导致今生要遭报应。”

赤西少爷眨巴几下那双桃花大眼,挠了挠总是梳不整齐的鸟窝头困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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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亮少爷就差没把茶水从鼻孔中喷出,拍着胸口猛咳了几下才把话说顺,“怎么着,又和你家那口子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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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儿早上不过是收了那书画坊小姐送的一把破扇子而已,夜晚他就把我往书房赶了,这也就算了,他干娘还撑着个腰杆儿神气十足地站在我睡觉的门前念叨了一晚上,弄得我今早起来那眼袋肿得比眼眶还大。”

说罢还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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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啊不是我说你,嫂子可是咱关西第一才女,有那么一朵好牡丹养在家里你又何必还要去外头招惹野花小草呢?”

亮少爷无奈摇头,起身为好友斟上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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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本少爷面前装君子,你自个儿家里也有个关西第一美女坐镇,还不是三天两头地往花街柳巷跑?”

赤西少爷不屑地哼了一记,懒懒撑起额头,举起那茶杯往鼻端凑近,半眯起眼开始品鉴起这茶香的优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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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半年前你和那书香世家的山下小姐成婚不到一个月,就被庆妈从那三日月楼里抓出来一路众目睽睽之下揪着你的耳朵回家,我看你小子往那跑得要比爷爷我还勤快三分。”

亮少爷倒也不恼,抿了一口茶堆着满脸的褶子道出赤西少爷那全城皆知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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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多香子要从三日月楼嫁去京城了嘛,好歹我以前也关照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说也得在他留于关西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陪他不是?”

赤西少爷理直气壮地朝亮少爷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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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无情啊,亏你厮混花月之地那么多年,咋还纯情地跟只没尝过女人香的小鸡崽似的?那婆娘有哪里值得你喜欢了,脸和身段比起你那仙女样的老婆真差了他妈十万八千里远,琴棋书画喑诗作对儿更是连提都不用提。还幸亏他滚蛋了,不然那条小狐狸精还不会出来呢。”

说到这儿亮少爷的笑容更是灿烂了起来,那嘴巴直直要往耳后根咧开了去,“你小子太久没去那地儿还不知这事吧,原来那老鸨小泉在五年前秘密收了个养女,年纪都快满18了还舍不得让他出来接客,这会儿没办法了才在这两月把底牌给亮出来。啧啧这小妖精第一天站在楼阁上就这么随便跳了两曲舞,就狐媚得多少人要高价买他的第一次,偏偏这丫头骨子傲脾性倔,至今还未被破身,弄得老子每见到他心里那叫一个瘙痒难耐欲火灼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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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是你太久没试过黄花大闺女的滋味非得见见红心里才爽快吧,那出身青楼的女子就算没被开苞房中术定也领教不少,你还指望能有多清纯灵秀我见犹怜呢。”

赤西少爷似讽非讽地嗤笑一声,仰脖把茶水一股脑儿全灌进喉中,咕嘟几下那口又张了开来,弯弯的眼廓也被眯成一道促狭的弧度,“还是说你亮少爷没法子把这风骚的室女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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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爷爷的狗屁!老子告诉你,妞这玩意儿在世上只有泡不得的,没有泡不动的!想爷爷我是谁?!关西第一性感风流倜傥的美男啊!那妖精早在前些日子就被老子拐上厢房往床榻上滚了,哪知道……唉!!!”

亮少爷似是想起些尴尬往事,那攥紧的拳头狠捶几下桌面,便支起了有些发涨的额头,道,“我那时真真是把私房钱和泡马子的本事全甩他眼前了,怎料那死牛脾气,连看都不看一眼,还要爷爷我娶他做小老婆!结果唬得爷爷老二立马就塌下去不肯再当着那狐狸精的面前振作起来,这戏不但没法子继续唱,还弄得我被他无辜冠上一个‘徒有霸道不能人道’的耻辱污名!你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么我,不把他做了爷爷这辈子除了自家老婆就不再碰其他女人!”说到后面亮少爷已是双眼喷火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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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他那么上心干脆娶回家好了?不仅一雪前耻还任你以后怎么折腾都不用花一个子儿,多划算。”赤西少爷伸过长臂用力拍拍亮少爷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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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亮少爷的脸也皱了起来,扳开了赤西少爷贴在他肩头上的修长手指,“你又不是没领教过我娘的厉害,他疼小内疼得紧呐,要我真从妓院里娶个女人回家做小老婆,他不把我扒皮抽筋丢往油锅先炸后涮就奇了,到时你就等着第一天参加我的婚礼第二天再来参加我的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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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麻烦啊,你不如婚礼丧礼合着办算了,省得我来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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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就当刮刮身上那层膏脂多跑两回成不?免得以后宽袍子变紧身衣穿出去徒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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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你都不知道我那口子最近老爱拿着根牛筋扎的粗绳死命向两边扯,非得把那胸脯拉出个三尺大不可,我要不养些膘子等他以后变得比我还壮了那时站出去才叫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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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少爷撇撇嘴,转眼见天色已晚,便大大咧咧地伸个懒腰起身准备打道回府,“时候不早,我得回家抄诗哄老婆了,那书房可冷着呢,再来一次我这细皮嫩禸的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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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阳才刚刚下山……我说你小子何时变得这么有诗情画意了?要哄女人随便买个金钏儿银环儿不就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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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久爹娘死得早,从小就靠庆妈养着在家里_Tun老本省吃俭用地才熬了过来,要不是已经穷得连祖传牌匾都要拿去典当了,那心高气傲的大才女才不会屈身嫁给我这成日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阔公子呢。这不成了咱家大少奶奶还是一身寒酸气,连我买套新衣裳他都要痛心半天,真按你说的去做不倒弄巧成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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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少爷没好气地白了亮少爷一眼,转而又笑道,“为表歉意这茶水费就我来给吧,过几天咱哥俩再聚一聚。”

说罢转身掏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哥,朝亮少爷挥了挥手便匆匆下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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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爷爷家里娶的是傻老婆,不然活得像那小子一样窝囊我还不如一辈子打光棍当王老五呢,亮少爷抿了一口茶,突又想起三日月楼那勾人魂魄的小妖精,摸着下巴贼笑了一会,便也离开往那花街晃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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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块上好的和田玉刚走进这莺歌燕舞人声鼎沸的三日月楼,就见那老鸨小泉摇着把美人扇,咧着那抹了过量胭脂的硕大嘴巴满脸献媚地朝他走近,“我就说那门口怎么刮来一股子贵气,原来是亮少爷啊,梨儿正在二楼接客呢,我这就帮您唤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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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嘿嘿一笑,走前几步拦住了小泉的去路,“我自个儿上去就好,不劳烦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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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小泉飞快地朝楼上瞟了一眼,面上略略扫过一丝焦虑,但转瞬又恢复成一张讨好的笑脸,“那我招呼些丫头给您摆桌上酒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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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妈妈好意,一会儿我就得回去了,近儿我家盯着紧,还是算了吧。”

亮少爷抬手谢绝,一提下摆便大步流星朝楼上走去,刚靠近阁楼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媚人娇笑。走前一看果不其然那妖精正软软地伏在赤西府管家田中圣的怀里,拎着个小巧的白瓷壶,一个劲儿地朝嘴里灌酒,每灌一口就用小脸蹭蹭那靠着的肩头咯咯一笑,惹得田中粗气直喘搂着那条小蛮腰往死里揉捏,却又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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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爷。”

龟梨又灌了一口酒液,娇滴滴地唤了声男人的名字,便拍开那双搭在自己腰上的毛手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眯着双细长的丹凤眼勾了勾削薄的樱唇,语气便一下子冷了下来,“时辰到了,再摸下去我可要另外收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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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又短了一个时辰?”

田中圣瞪大那双牛眼也跟着站起身,朝对方扑了过去又将其搂在怀里,“梨花美人儿,我好歹也算你的常客,就不能给俺个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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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物价都在不停上涨啊圣爷,再说我不陪睡赚的本来就不多,您就当怜惜怜惜我吧。”龟梨挑着眉打了个酒嗝,嘟着那小鸭嘴儿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那田中圣,倩然一笑,道,“不如这样,你刚刚抱的那一下我不收银子,就当给您个优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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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成?!田中圣愣愣地站在那儿哑然地张大了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那亮少爷早已推开了门正背着手凶神恶煞地站在龟梨身后,只得缩着头灰溜溜地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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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回头冷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转过头去用手撑着桌面把脚搭在椅子上拿起那小酒壶又往嘴里灌了几口,嘴边挂上一抹讥讽的笑,“六爷,就算你瞧不起我这青楼女子,也别站那儿吓唬人坏了姑奶奶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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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黑着脸一言不发,背在后头的双手捏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才压下心头立马要咆哮而出的无名怒火,只见他恶狠狠走上前,高高将手掌抬起。龟梨倒也不慌,只是歪着个肩膀扬起那挑衅的笑容,等着巴掌刮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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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落了下来,却只有拇指碰到了龟梨的唇角,一路向下为他细心抹去那溢出的酒液,然后再把手指含人自己的口中,亮少爷嘴上亦挂了一丝笑意,“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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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愣愣地盯着亮少爷那双深邃地像要把人吸进去的眼珠,一时间竟不知该有何反应,亮少爷趁机轻柔地揽过他的腰肢,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肩头上,用手调皮地捏了捏那圆润的耳珠,笑道,“好香梨,还在为那晚的事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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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无心的话又冷不防把龟梨身上的倒刺给激了出来,只见他皱着那川字眉一个劲地把身子乱扭,嘴里也不忘叫嚣,“干嘛干嘛,又想趁我不注意吃姑奶奶免费豆腐?!你丫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你爱当武大郎老娘还不想做那潘金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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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咋嘴巴恁贱?爷爷就偏要吃你的免费豆腐!不然你就吃回我的啊!老子还乐意被吃个遍呢!”

本就情绪不稳又被戳到身高痛处的亮少爷也光火了起来,使劲压着那如水蛇般扭动的柳腰,单手按在那挺翘的圆臋上毫不客气地揉掐着,另一只手更是大胆地探向龟梨的si_chu,“你也不想想那晚是谁表脸用身子来换一个二少奶奶的名头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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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亮!!一会儿你要不留一锭金子下来以后你就别指望玩姑娘生儿子了!大不了咱来个玉石俱焚!!”

以往的客人再过分也不敢如此放肆,龟梨被摸得又羞又恼,急得猛跺脚,那略为嘶哑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反正我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要不是喜老头强迫纳我做他不知第几房的小妾,你以为我会愿意犯贱去当你的小老婆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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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顿时像被点_Xue似地僵在那儿,过了好半晌才睚眦尽裂地抓着龟梨的肩膀一个劲地摇晃,大吼道,“叫你平日表太过招摇显摆,这下把那阴老头给招惹了过来,你都不晓得那没命根子的男人才是最会在床上折腾人的变态!!你说你以后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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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喜多川本是京城的宦官,如今年事已高便被准许告老还乡回了这关西城,虽年过花甲,但色心反倒是有增无减且男女通吃,家里的男宠小妾多得让人发指,均是用强权硬娶而来。由于久经朝廷为人阴险做事古怪,在床底间的虐待手段更是出了名的狠辣,但凡知道他名声的人都要避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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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惹他啊,是他自个儿看我跳了一次舞问了我的名字便忽然来要娶我的。”

龟梨委屈地低着头,抬眼头瞄着亮少爷那副捶胸顿足的慌张样儿,心头生出了几分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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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笨蛋!是美人都知道看到那阴人就得躲得远远的,你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亮少爷没好气地戳了戳龟梨的额头,“看来爷爷我这会儿就是冒着被扒皮的危险也非把你娶回家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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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龟梨捂着额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不是说你娘绝不会允许我这种人嫁进你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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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主要还得看我大老婆小内,他要答应了那便好办许多。再说你没有陪睡,怎么着也算个黄花大闺女。我娘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回头多做做思想工作问题应该不大。”亮少爷笑嘻嘻地拿了张椅子坐下,搂过龟梨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再从怀里掏出那和田玉慎重地放在龟梨手里,“喏,拿了这个就可算我家的媳妇儿了,可别拿去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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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将玉捧在手中兴奋地左右翻看,那白玉表面光洁细腻,油润莹滑,触感微温,上头还栩栩如生地刻了一只小乌龟,精致地让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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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不自觉朝着亮少爷甜甜一笑,那双剪水似的秋瞳便被眯成了两道弧度姣美的弯弯月牙儿,两颗可爱的兔牙也毫不遮掩地露了出来,唇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茶窝,看得亮少爷表情发懵心里直打鼓,嘀咕了一句“世上怎会有你这么个妖孽,爷爷认栽了”,便凑前将那樱色的薄唇给掠夺了去。虽不是第一次口舌交缠,欲火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撩起地更为激烈,两人不停地变换着角度热口勿,直至浸夜流出了唇角仍不愿分开,亮少爷吸着那薄嫩的唇瓣手也情不自禁地探进了龟梨交叠着的前襟,熟练地向左右两边划拉开去,滑溜的绢绸便顺着那雪白的香肩一路滑了下来,软软地搭在龟梨的肘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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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抬手去解那脖颈后的艳红系带,却突受楼下喧哗惊吓,亮少爷忙放开怀中的香艳拼命揉着自己的太阳_Xue以图清醒。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欲火,抬头见龟梨仍是双眼迷蒙,两颊被熏地通红,双唇亦是被口勿地红肿水润,模样好不诱人,亮少爷索性甩了自己一耳光,再手忙脚乱为对方整好衣服,“老婆,咱第一次还是别在这地儿,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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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羞涩点头,心中很是感动亮少爷的体贴,把手中的白玉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思索了一会儿,又从颈间拉出一条金色的生肖坠链,“这是我从小就带着的,我爹那会儿被抄家什么都没了,我被卖到这里时身上也就只剩下这个,虽不如你那上等好玉值钱,但好歹也是真金做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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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怎会嫌弃,乐呵呵地接过那已有还些年月的项链端详了一会,咧嘴笑道,“原来你真是头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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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斜眼看他,“那以后你可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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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尖牙利嘴,一会儿不跟爷爷吵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两人作势扭成一团又如往日那般嬉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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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月娘就高挂树梢,亮少爷见夜已浓郁地如一幕泼墨,便放下锭金子准备返家,临走前又跟龟梨重复了一次仓促间许下的诺言,“老婆,你就别再接客了,乖乖等着我来娶你就好,看别人对你动手动脚的老子心里难受,要不够钱花了先跟妈妈赊着,到时我连赎身费一起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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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乖顺点头,拿起那锭金子抚摸了好一会又将它塞回亮少爷手中,“妈妈对我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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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注意身子,趁这段时间把自己养胖点,以后进了我家也方便生养啊。”亮少爷笑着捏了捏那没多少禸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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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

龟梨咬咬下唇,突然抬起头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就算没有那喜多川,我也只想嫁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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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霎时滞留在唇角边,看着龟梨那仿佛盛满了无数颗星斗的双眸,亮少爷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底翻滚的酸涩,抖着双臂将龟梨死死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傻丫头,真不怕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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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摇头,亮少爷更是心生爱怜,侧过脸把唇凑在了龟梨的耳边,柔声道,“其实就算没有那喜多川,我也想把你给娶回家。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亮少爷定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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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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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那横山侯府,前厅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刚踏进门槛,就见娘亲昴姨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把捏住了亮少爷的耳朵尖声道,“臭小子,又跑去妓院见那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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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您轻点儿,轻点儿。”

亮少爷高举双手讨好地笑着,一边还不忘给傻站在昴姨身后的正室小内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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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要敢不回来老娘还不把你的狗腿给打断了!成家都快一年怎么还是那么个不经事的混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娘和媳妇为你操心,你说你过意得去么啊?”

昴姨哪吃亮少爷那套,揪着那耳朵喋喋不休地训了起来,“虽然那赤西家的大少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至少还懂得疼惜老婆,你看他成亲后还哪还敢去吃花酒鬼混?你倒是越来越猖狂,三天不往那跑一次皮就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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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兀自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也不看看他家媳妇和我家媳妇分别都是些什么样的花儿,那山下小姐真真就是个表面知书达理暗地腹黑无比的毒妇,我家小内乖巧温驯地跟只绵羊似的,这老婆不同相公还能对比么?倒是你和那庆妈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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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算了吧,小亮再怎么样每晚还是会回来陪我的呀。”

收到丈夫求救信号的小内慢腾腾走上前,轻轻拽了拽昴姨的衣角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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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哟,有这么个好媳妇居然还成天想着外头的骚狐狸,你说你个兔崽子还有没良心。”

昴姨松了手,拍拍小内的肩膀,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改用那尖利的指甲去狠戳亮少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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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说啊,那花儿再美不结果也只能当摆设用的。”

这时坐在一旁翻着相亲画像的信姨也开了口,眼里满是那尖酸妇人特有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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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哥哥,你回来啦~

而被那信姨一直摁在旁边猛打哈欠的仓二少终于瞥见了亮少爷的身影,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朝那亮少爷猛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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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姨恶狠狠地瞪了信姨一眼,“你那傻儿子想娶媳妇还娶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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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儿子没良心都是你这歹妇遗传的!当年还不是你耍那恶毒手段把小内抢了过来,活生生糟蹋这么个好姑娘,也不看看你儿子那小身板,比你媳妇还要矮上三分,那黑皮褶子脸更是连门面都摆不上,小内跟他站一起那叫一朵鲜花揷在牛粪上!”

想起害他儿子至今打光棍的恨,信姨便索性一把甩下那些个破纸片儿叉着腰站起来对着昴姨直喷唾沫星子,“不是我在吹嘘,仓儿长得高大白净玉树临风的,不赌不嫖又听话孝顺,你说你家那小流氓有哪点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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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

昴姨也不甘示弱地挑眉哼哼道,“我儿子长得水灵的那会你儿子还在田坑里挖地瓜呢,虽然现在是挫了点儿,但脑瓜子灵活嘴皮儿厉害,你说老爷要的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表皮光鲜内里全是白饭的蠢货来继承他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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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吵够了没?!”

亮少爷听着这两人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几近头胀欲裂,只见他一把将仓二少推开,指着那正吵地不可开交的两位妇人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和仓弟之所以会变成这这副人模鬼样还不是全拜你们这两泼妇所赐!!”

说罢牵着小内的手朝自己的庭院走去,“老婆,我们走,以后少跟这两个婆娘混一块儿,免得把你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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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个兔崽子敢翻天骂起你娘来了!!还把不把老娘放眼里了啊?!”

昴姨捋起袖子正欲跟上前,却见小内回头朝他摇了摇脑袋,便也心软下来,转身又跟那信姨磨嘴皮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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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一路手牵手回到卧房,进了内间后亮少爷就往床上正襟一坐,两手笔直地撑在膝盖上,眼里满是严肃神色,“老婆,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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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无言地瞧了亮少爷一眼,便从桌上拿起茶壶将反扣着的茶杯倒了过来,将茶水斟至八分满再递至丈夫的手中,抽出张椅子慢慢坐下,两手紧紧揪住并拢着的双腿上的裙裾,两眼直直地与亮少爷对视,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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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我这将近两月来去那三日月楼都只是为一个人吧,我也不想瞒你,我对他是真的动了情上了心。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绝不会变的,这点请一定要相信我。”

亮少爷见小内肯定点头,啜了口茶便继续道,“那姑娘本是官代世家,不想五年前他爹因被人举报贪污而被抄了家,亲人全被遣去做了官奴,现下怕也是被折磨了死去。而那老鸨小泉因曾和他爹有些交情才将他收了做养女,一直疼爱有加没舍得让他出来接客,不料半年前三日月楼里的花魁被人高价赎了去,不得已这才出阁卖笑卖舞。但一直守身如玉只盼有个好情郎能把他带出去,可最近不巧又被那喜阉人看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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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沉默了一会,细声问道,“小亮,他可是真心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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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爷爷娶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作甚。”

亮少爷笑笑,起身把茶杯放回原处,接着从后头一把抱住小内,软声道,“那丫头虽然贪财爱美爱显风头了些,但心地倒是善良,平儿也活泼好动,我保证他进门后绝不会欺负你,你两凑一块定情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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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抬手摸了摸亮少爷的脑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你还是快快把他娶回来吧,省得你老往那跑让娘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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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老婆你最好了!”

亮少爷孩子气地欢呼一声,朝小内脸上啵了一口,两人正动情地耳鬓厮磨,窗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护卫的大声吆喝。两人莫名对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下一瞬窗子便被打破,一具灵巧的身影翻身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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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亮少爷低吼了一声,把自家媳妇搂紧在怀中,另一只手则悄悄地伸向了桌面上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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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亮,你不记得我了?”

黑衣人怪哼一声朝两人走近,而后掀开了蒙在脸上的头巾,一张冷艳绝伦的脸便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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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好一会儿,松开了茶壶惊讶地伸出手指着那不可一世的脸道,“你就是那白脸妹上田龙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爱抹这么厚的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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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田那双半眯的妙目里立马呈现出凶光,操起手里的长剑笔直地对准了亮少爷的喉间,惹得小内一记尖叫,“你这张臭嘴少犯贱一会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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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众人亦跟着夜袭者的踪影赶至亮少爷房内,昴姨当下惨叫一声支着额头作势要昏倒,见上田把目光转向了他们,众人忙扶着昴姨退后几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行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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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丫头想干嘛?”

亮少爷强作镇定,背后却也是出了一身虚汗,脑子里一个劲地在回忆着自己以前究竟哪里得罪了上田,好把那事揪出来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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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上田歪歪头,把脸侧了回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模样又返回了脸上,在众人屏息了好一会,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才悠然开了口,道,“我要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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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0:56:00


“什麽?!”
亮少爷还没开口倒是众人先发起了惊呼,接著是面面相觑个个都丈二摸不著头脑,不晓得那龙也姑娘究竟在耍什麽把戏。

亮少爷这会儿倒是不紧张了起来,眼里多了几分平日里的打趣,“想爷爷当年追你的那会你嫌我丑嫌我矮,今儿倒是主动送上门来倒贴你爷爷了?”

“废话少说!你要敢不娶本小姐明天这地儿就得连只小强都活不了命!”
上田怒喝一声,唬得众人纷纷止住了交头接耳,齐齐把或疑惑或担心或八卦的视线投在也傻了眼的亮少爷身上。

“明日你们就给本姑娘宴客四方光明正大地办婚事,越隆重越好,必定得弄得全城皆知,现在就开始准备!”
上田收了剑几个踏步上前又扣住了亮少爷的手腕要挟道,“你们要敢报官这小子的命就完了。”

於是乎,横山家的亮少爷要娶二房的婚事风风火火地展了开来,关西城的达官显贵碍著城主的面子几乎推了其他的宴请赶过来参加亮少爷的婚礼,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场面好不热闹。

那赤西少爷当然也带著自己的老婆来参加好友的婚宴,一进了门便支开山下小姐拽著那穿得浑身红彤彤脸色却比炭还黑的亮少爷躲到一边说起悄悄话,“小亮你好速度,这麽快就把那小妖精娶回来啦?”

“此妖精非彼妖精啊。”
亮少爷苦叹,“那白脸婆突然发神经又回来了,还当晚就窜进爷爷家逼爷爷娶他!连个理由都不给!”

“啊?”
赤西少爷也张大了嘴巴,“就是当年我和你打赌谁先把到手结果却被一老乞丐收去做徒弟而一声不吭离开导致我们谁也没赢的龙也姑娘?”

“除了他还有谁那麽嚣张?”亮少爷咬牙道,“历年来只有强迫别人嫁的还没听说过强迫别人娶的,老子这回倒是长见识了。”

“什麽嘛我倒还希望被强娶呢,你小子走桃花运咋还那麽一副黑脸?”
赤西少爷呒起嘴皮戳了戳亮少爷绷得紧紧的鞋板脸。

“老子爱的女人娶不著倒娶了这麽一个危险人物,你说我能高兴地起来麽。”
想到那龟梨知道自己居然在他之前又娶了一个,必定少不了一番折腾,亮少爷就头疼地直拍脑门。

赤西少爷还想说些什麽,却见那山下大才女挪著莲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脸色略有不悦,道,“相公,今儿可是识得不少大官人的好机会,你不去与他们交流交流跑这角落窝窝里在鬼鬼祟祟地做些什麽?”

“我跟好兄弟叙叙旧嘛。”
赤西少爷陪著笑脸搂住了自家老婆的圆润肩膀,心里却在嘀咕这婆娘又胖了,自己还得爆饮爆食多久才能跟得上他的发福进度。

这边的亮少爷却是自山下小姐嫁进赤西家後便没再与其照过面,如今这隔了将近半年的再次相遇,早已物是人非,自然少不了一番惊讶。平儿听好友吹嘘自家老婆的胸部有多麽雄伟壮观倒也不甚在意,如今见了这庐山真面目才觉得赤西少爷倒是难得谦虚了。

“夫人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亮少爷满脸带笑地朝山下小姐拱了拱手,眼珠却是一刻也没离开那让男人叹为观止的饱满山峰。

山下小姐横了赤西少爷一眼便冷淡地挣开了他的搂抱,对著亮少爷却是温和有礼地福了福身,“我相公平日受亮大哥多担待,这会儿就不打扰您待客了,恭喜再纳佳人。”
说罢转身带著赤西少爷离去,有一段距离後才拎著赤西少爷的耳朵小声喝道,“你小子少跟那流氓混一块儿,看看他方才瞧我那眼神有多不正经,这还是娶老婆的大喜日子呢。”

赤西少爷反倒乐呵呵地拍了拍自家老婆的手背,“哪个男人见著你要不露出那眼神那他不是个断袖的定也是脑子不正常,老婆你那身材可是羡煞多少女人杀死多少男人啊。”

“少在那瞎说,你就是成日跟那些个不正经的俗人混多了才变得这麽副混账模样。”
山下小姐没好气地戳了戳赤西少爷的脑门,“你可别学他内里娶二房外头又养小狐狸精啊,不然逼得我干娘要耍狠辣手段整得你半死不活弄得本小姐也要守活寡。”

赤西少爷一听山下小姐搬出那庆妈,立马就噤声乖乖跟著自家老婆去应酬了。

拜完堂又与客人酒禸至三更,亮少爷这才醉醺醺地飘至了新房,一推门就见龙也姑娘擅自掀了头盖正在卸妆。虽对那上田没多少深厚的感情,但好歹也喜欢过,亮少爷脑子混沌心里得意,看着那喜庆的新娘服便淫笑著朝自家侧室扑了过去,“老婆~来让你相公啾个~”

怎料那上田突然一个腾身跃起便坐到了床边,用脚指了指那早已摆在地板上的铺盖,不冷不热地道,“今晚你就睡这儿,要不就滚回你大老婆那儿去。”

亮少爷扑了个空,一个收力不稳就撞到了那铜镜上,顿时酒就醒了一半,看著那铺在地上的小薄被惊道,“你这是什麽意思?哪有洞房花烛夜让老公睡地板上的?”

上田翘著个二郎腿双手抱胸冷冷一哼,“谁要跟你这满身排骨的丑八怪洞房了?能跟本姑娘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妇已是你莫大的荣幸。”

“呸!爷爷还不兴娶你这白脸婆做老婆呢,谁稀罕你这铺盖了,走就走!让你守一辈子活寡去!”
亮少爷恼怒扯下那还系在自己身上的大红花球,用力往地上一甩,呯地一声甩门而去。

龙也姑娘面无表情地盯著那紧闭的门扉好一会儿,眼神渐渐地落寞起来,扭头又看了看窗外那静悄悄挂著的玉盘般浑圆的月亮,眼里竟带上几分湿意。轻叹一口气,便从床边拿起那把宝剑月兑了鞘,细细地擦拭起来。

这边厢亮少爷亦是在门外悻悻然地吹了好一阵子冷风,本想回小内身边大倒苦水,然而当他回过神时竟是奔出了家门,脚步鬼使神差地朝三日月楼走了去。

第三回
由於城内不少人都往亮少爷婚礼那儿凑了热闹,今日那三日月楼要比以往显得冷清许多。亮少爷走进去竟是没有一个姑娘上前招呼,连那往日甚是热情的老鸨小泉也在柜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著算珠,仿佛进了楼内的不是贵客而是一缕清风。

亮少爷先前被灌了太多酒神智不大清晰,倒也没多大注意楼内的低气压,只见他癫著步子晃晃悠悠地飘至了柜台前,忽然往桌上一拍吆喝道,“给我把那小骚货叫过来!”

“哟,我就说是谁穿地一身新郎红衣进妓院来着。亮少爷,您今儿个不是才娶了二房吗,怎地还惦记起我女儿来了。”
小泉满脸讥讽地甩下了算盘,那劈啪作响的声音很是洪亮,楼内的姑娘被吓得一震,颇有默契地给了亮少爷一记眼刀,便又继续干各自的活儿去了。

“废话说那麽多作甚!老子就要见他!”
一听到那二房两字亮少爷也光火了起来,恨恨地又往桌上拍了一记扔出几锭金子,道,“不管爷爷娶了多少个,你女儿也注定得当爷爷的女人!”

那小泉见了桌上圆滚滚的几锭金子,眼底下意识就发起光来,只见他不声不响地伸手收下元宝,面色温和了许多,却仍有几分怨色,“亮少爷您都不晓得我家香梨那一颗芳心全都系在您身上,今儿那喜老头可是把凤冠霞衣都给送了过来,又听闻您添了二房,这不还在楼上伤心著哪,少爷你还是自个儿上去好好安慰两番吧。”

亮少爷心中一恸,剩下的酒意也被此话浇醒地七七八八,闭著眼思索了会儿,便对著小泉深深鞠了个躬,道:“妈妈,我是真心想好好待他,今日会娶别的女人亦是我完全没料到的,你可愿相信我?”

“流氓亮你好厚的脸皮!事到如今还在那睁大眼睛说瞎话?!”
那小泉还未来得及发话就听得背後一阵比往日嘶哑许多的喝骂贯进了耳孔,亮少爷身型一滞,竟是不知要用什麽表情转过头去面对那个人。

“走!你给我走!”
龟梨抖著声音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借著那天生比男人还要大上几分的手劲狠推了亮少爷几下,“你以後要是再敢踏进这儿一步,姑奶奶不把你用扫帚一路抽打著撵出去老娘就是那乌龟王八蛋!!”

亮少爷仍像脚底灌了铅似地,伫在那儿一动也不动,龟梨见背後推不动索性捋起袖子走至这负心汉面前使劲扇了他一耳光,“为什麽要骗我?!为什麽骗了我还要到这儿来?!!”

亮少爷僵硬地抬起手,捂著那瞬间就出现五道鲜明印痕的半边脸,默默无言地盯著龟梨那双浮肿的只剩两条缝的细长眼睛好一会。这才慢慢地举起另一只手为龟梨抹去那挂在眼角还未来得及抹乾的泪花,低声道,“我来这儿是要把你给娶回家做老婆的。”

龟梨那本就没止住的泪水再度汹涌地流下来,整张脸被密密麻麻的新旧泪痕糟蹋地让旁人看著都心疼,更别说是平日就把这泪人儿当成宝来看的亮少爷。此刻那滴成银线的泪珠就如呈亮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割著他的心,那绵密而酸楚的痛几欲让他也跟著落下泪来。

“你说的,不能反悔!我要你现在就娶我!”
龟梨抓起亮少爷的袖子狠擦几下脸,用著那浓厚的鼻音丢下了这麽一句,便转身噔噔噔地上了楼去。

这边厢小泉妈妈忙催人提前打详关了店门,亮少爷仍湿著双眼傻站在原地,待一楼收拾地差不多了,只听楼上传来一片嬉笑声,抬头一看就见众姑娘拥著那披霞戴凤的新娘子走了下来。

小泉妈妈走上前按著龟梨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想起当年那瘦不拉叽的小丫头如今也将要作为人妇,眼眶也是不禁一红,转身又拍了拍亮少爷的肩头,哽咽道,“少爷您好福气,一天连拜两次堂,我女儿这就交给你了,请一定要好好待他,今儿老奴便信了你。”说著便把新娘子的手搭在亮少爷的手上。

亮少爷握著那只微凉苍白的手,心中亦是感慨万千,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仓促,弄得他还不晓得该用什麽心情来面对。脑子里开始俗套地回忆起两人的初次邂逅再至萌生情愫的种种往事,都恍惚如发生在昨日,正愣神之际,就听那小泉高喊了句“一拜天地──”,然後一姑娘急急忙忙跑上前打开了窗,朝他们指指外头皎洁的圆月,亮少爷立马回过神来,牵著龟梨对著那庄洁的月娘跪了下去,慢慢地伏下身子,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都在微微_chan抖。

“二拜高堂──”
亮少爷又愣了一会,见自己爹娘不在便朝那老鸨小泉跪了下去,小泉用帕子偷偷抹了抹几滴不慎滑出的泪,忙弯下腰将两位新人给扶了起来。

“夫妻对拜──”
亮龟两人仍是没松开对方,就这麽牵著手拜了下去。抬起头时,在那红盖头翻起的瞬间窥见了一颗晶莹的泪珠细细地滑过了龟梨的脸,亮少爷咬牙暗自在心底发誓,这辈子绝不让他再为自己流一滴眼泪。

“送人洞房──”

亮少爷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其间大骇大怒大悲大喜,却是摸不出一个准儿来。发著虚汗从床上惊醒起身後,梦中的内容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天色已大亮,窗外的鸟儿上窜下跳地叫得正欢。

挠著乱糟糟的头发说了好一阵子胡话,亮少爷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睡得正香,昨夜那芙蓉帐里鱼水之欢的记忆便一股脑儿全涌上来。偷偷窃笑了会,低头凑近那人的耳边轻声道,“老婆,起床啦,太阳可要晒屁股了。”

龟梨嘤咛一声,长长的睫毛稍稍抖动几下,卷著被子翻了个身便没了反应。

亮少爷玩心顿起,索性把被子一掀整个扔下了去,那龟梨立马便像只小猫似地蜷起,不安地蹙著眉头在床上四处乱拱,待找到温暖的源头才闭著眼睛舒心一笑,挪著小脸贴上亮少爷的腿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会儿亮少爷的注意力被床单上显露出的那几滴血迹给吸引了去,虽昨夜已验证了龟梨处子之身,但感觉却比第一次破了女子身时还要茫然而摸不著边际,心下酸涩又甜蜜,还隐隐掺杂了征服的快感。

难怪仁那小子说自己有处女癖,亮少爷苦笑摇头,重新把被子拾回床上,小心翼翼地拉开龟梨,再将他整个人像蚕茧似的裹在里面,站起身穿了件单衣秋库又坐回床边,把粘在龟梨脸上的发丝轻轻向後拢去,爱怜地用手指揷进娇妻的乌发里,一遍又一遍地耙过,嘴角不自觉挂上宠溺的笑容,憋了一晚的眼泪终於在此刻无声地落了下来。

终究还是让他,受了太多委屈。

待龟梨转醒後,天色已是将近午时。一睁眼就见自己丈夫坐在床边愣愣地看著他,便笑著起身搂住亮少爷的脖颈,道,“怎麽不多睡会儿,瞧你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

亮少爷哪好意思告诉他那是哭出来的,拧拧龟梨的小脸侃道,“就你这小懒猪会睡到这时候,这会起来了还要全身光溜溜地靠过来叫爷爷跟你继续‘睡’,你那小腰吃得消不?”

“我,我没那个意思呀。”
龟梨羞得立马就松了手,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是一丝不挂,忙转身拉过被子遮掩住,眼珠四处乱转地搜寻著自己的衣物。

亮少爷早有准备地递上一套衣裳,又指了指身後摆满佳肴的圆桌,道,“梳洗好後吃点东西,我下去雇辆马车。”

“诶?这地儿离横山府不远吧,何必花那冤枉钱呢。”
龟梨系好肚兜正要套亵衣,听见亮少爷这麽说眉头略有不满地皱起来。

“你这丫头平日花钱大手大脚的,怎地这会儿又跟那赤西少奶奶一样寒酸,我亮少爷的老婆当然是得一路风风光光地娶进门。昨儿我就觉得在这地儿拜堂不妥,这还不让我补偿补偿?”
亮少爷边说边往门框一靠,见龟梨低头嘟著嘴飞快地穿好衣裳後便笑著推门而去。

龟梨爬下床对著那铜镜左照又照,总觉得这身打扮太过朴素,想起一会儿要见婆家这脸面怎麽也丢不起,便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最光鲜的衣服换上,梳洗好後再细细地挽髻上簪贴花黄,然後拿起那樱色的胭脂抹了两腮和薄唇,满意地朝著镜子风骚地抛了个媚眼。这会儿才突觉亮少爷口里那个“赤西”的姓听著有些耳熟,但也没细想,便又开始忙碌地收拾起自己的家当来。

拎著大包小包的财物,连午膳也顾不及吃就要往楼下奔去,龟梨在临走前望了望自己住了将近五年的卧房,仔细把房内的每一处摆设每一件物品都铭记在心底,当目光扫向那来不及整理的卧榻时,愣了愣红著脸又踏回房内,把那证明自己再也不是少女的床单整齐地叠好,扔进了弃置废物的箩篓内,便再也不回头地下了楼去。

“妈妈,您看看这些够不?”
龟梨一下楼便赶到柜台前把自己得来的金银珠宝钏镯首饰全往小泉面前撒,“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傻孩子,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来看待。”
仅仅几个月的打赏哪够那赎身钱,小泉湿著眼睛象征性地收下一半,便把剩下的给推了回去,“妈妈终究还是没实现跟你亲生爹爹的承诺,让你找户平凡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委屈你成了别人的三妾……”

“妈妈,我并不委屈。”
龟梨也跟著红了眼睛摇摇头,咬著下唇握住小泉早已苍老的手,小声道,“只要小亮愿意娶我,要我做多少房我都不觉委屈。”

小泉痛心地伸手戳戳龟梨的额头,“你个痴情种哟,越是大户人家就越爱折辱那出身卑贱的人,就算你男人再爱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听闻亮少爷他大娘和二娘性子尖酸蛮横,又很是偏袒大少奶奶,要他们联合著折磨你那可怎麽办……”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龟梨眯细了眼睛,瞳仁里隐隐闪现出慑人的煞气,抬高下巴冷冷道。

“万万不可,就知道你这丫头骨子倔。”
小泉急忙反手握紧了龟梨的手叮嘱道,“进了门後记得凡事都要忍,不管受了什麽委屈都要咬牙撑下去。跟长辈翻脸那是大逆不道,弄不好他们会借机逼著你男人把你给休了,到时才真是全盘皆输。”

“……”
到底还是不懂世事的天真姑娘,龟梨一听顿时心底就凉了一大片,那小泉说的话向来是十有九真,原先憧憬的大宅院生活也不得不在脑子里扭曲起来,张口还想说些什麽,却见亮少爷走进来朝他招呼道,“老婆,告别完了没有?”

龟梨扭头应了一声,把小泉推过来的珠宝又推回去,沉声道,“妈妈,您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处世的。您的养育之恩梨儿没齿难忘,日後女儿定会回来探望您。”说罢便抽了手,一步三回头地朝亮少爷走去。

“怎麽著,舍不得那儿了?”
亮少爷把龟梨抱上马车,车夫扬鞭驾马後还见龟梨撩起那车厢里的一小块透气格子,频频往後头望去,便搂过妻子的肩膀问道。

“那好歹也算我的娘家啊。”
龟梨苦笑一会,放下小帘子转头定定地看著亮少爷,脸上是高贵而不容践踏的傲气,“小亮,就像昨晚说的,即使没有父母之命媒绰之言,我也是堂堂正正跟你结成夫妻的。这身也是我自己出钱赎的,所以我并不亏欠你什麽,日後我们就是平等的,我知道这话听著荒谬,自古都是男尊女卑,可我觉得就是应该这样,因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我能容许你在我之前有其他女人,但在我之後,绝不可以。”

亮少爷沉默了会,便拍著大腿咧大嘴巴笑道,“好个有骨气的丫头,不愧是爷爷看上的女人,你放心,爷爷家里有三个就够头大了,只要你不负我爷爷也定不会负你!”
说罢往龟梨脸上亲了一口,突然想起什麽,脸色便又沉下来,“话说你亲生爹娘的下落,前儿我已经帮你查过了,果然是被那诬陷你爹的歹人给迫害至死,现下怕是连尸骨都捞不回。”

龟梨身子一僵,狠咬了几下牙才不让雾气泛上眼眶,轻叹一气强作镇定道,“罢了……那都是命……”

“要不是我爹无心参政只想著从商,指不定还能帮你出口气。别太伤心,你还有我呢。”亮少爷也跟著叹了口气,扳过龟梨的身子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不过我也打听到你在关东京城似乎还有些亲戚,赶明儿我要有机会上京就带你去探亲?”

“小亮你对我真好。”
龟梨软下身子把头埋在亮少爷的肩窝,心头的凄苦又被那暖洋洋甜滋滋的幸福给取代了去。殊不知,他坐的这趟马车将要靠近的地方,日後足以成为一辈子都烙在他那坎坷人生上永难消除的噩梦。

那边厢小泉妈妈正倚在楼边看著一支泛黄的签文发呆,脑海里满是当年一算命先生的嫌恶之气──“这娃儿,天生就是克家的煞星之命,注定得待在那烟花之地沦为淫妓,要是逆了天命放出去哟,可不知要把多少人给害死。”

第四回

两人下车人了府内本是有说有笑,穿过长廊一路行至前厅,整个氛围霎时间便肃杀下来,只见那横山一家上下全都候在了厅内,俨然就一副等著兴师问罪的仗势,墙上还未撕去的大红双喜更是显得格外刺眼。

“亮哥~”
仓二少首先乐呵呵地扑了过去,越过亮少爷的肩头看见後面小媳妇般不安地低著头一身艳装的龟梨,指著他扭头问道,“娘,这是不是就你说的那条狐狸精?”

信姨此刻正坐在檀木椅上悠悠地喝著茶,一双眼睛也不住地往那龟梨身上打量,听自家儿子发问便甜甜地笑了一下,两颗尖利的虎牙露了出来,道,“乖儿子,好好看清楚了,以後见着这种细眼薄唇高颧骨的克夫相,躲得越远越好,省得把你魂儿给勾了去还要任其吸血啖禸榨得连渣子儿都不剩。”

“二娘,梨儿乃是我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妻子,怎麽说也算我们家的人,好歹也给我几分面子掂量着说话。”
亮少爷黑著脸推开了仓二少,碍著长辈的面前没好发作,只得挤出这麽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这会儿昴姨终於爆发起来,那脖颈上的青筋是条条可数,只见他边走上前边用著那像破了声的公鸡嗓门,大骂道,“你这臭小子还好意思说是光面正大给娶进门的?!白天才刚在家成亲夜晚就跑去妓院拜堂,要把我们家的脸面给丢尽是不是?!赶快把这骚狐狸给老娘赶出去,家里本来就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会儿还来一个!你小子非得把这家弄得乌烟瘴气满屋骚味儿才畅快?!还是存心想把老娘气死然後没人管你就好去逍遥快活了?!”

“娘,不管在哪拜的堂,我们确实已是夫妻,爷爷一日不写休书他就得永远待这儿!”
亮少爷任著昴姨戳骂掐捏也不恼,只是沉著脸字字掷地有声地吐出自己的坚决。

“叫你娶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妓女做老婆!告诉你,这种早就没了贞操的女人娶了也是给不了名分的!”

虽说曾沦落风尘,但毕竟骨子里还是大家千金,龟梨也开始沉不住气来,不顾亮少爷的阻止走上前瞪著昴姨大声道,“我没陪别人睡过!”

“这里哪轮得到你这贱人发话,给老娘滚边儿去!!”
昴姨下意识就挥手要往龟梨脸上刮,不想这时一直跟在後头的小内突然奔过来挡在了前边,那劲道十足的掌风一下子就扫到了他的脸上,所有人的眼睛都随著那响亮的巴掌声而瞪得老大。那昴姨更是硬生生收了手才反应过来扇错人,只得睁著那硕大的金鱼眼看著被自己当成女儿一般来宠爱的媳妇一阵一阵地发愣。

小内依然是满脸温和文静,仿佛那巴掌落到的不是他脸上,只见他用帕子轻轻抹了抹那滴出血的嘴角,接着跪下身去柔声道,“娘,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值才想把妹妹赶出去的,但我相公要是真心喜欢他,那我这个做妻子的除了成全也就不能多说什麽了。男女自由相爱本是稀罕事,您又何必做那恶人棒打鸳鸯呢,强行拆了别人的姻缘是要遭天谴的。”

不愧是我家好媳妇,善解夫意又能把那泼妇毒舌两番,亮少爷又是心痛又是感动,干脆也趁此机会拉过龟梨跟著跪了下去,双手放在膝上对那屋主横山裕正色道,“爹,如今我已有三个妻子,也是时候得学著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儿子以前不孝,没能好好跟著您打理家业,日後必定收起那吊儿郎当的行头,一心一意跟著您学习经商之道。”

这话无异於亮少爷为了这三房甘愿牺牲自由强迫自己成熟长大,那横山裕怎会不知,经过一番计算倒也觉得满值,便慢腾腾地从太师椅上挪起那白胖的身子,摇步上前扶起了自家大儿子,笑道,“只要你有这番决心,就是你把那妓院的老鸨娶回来爹也没异议。”说罢又去扶起大媳妇小内。

本无意要扶龟梨,然而当他无意扫了一眼原是暗中唾弃的骚货时,心头猛地一震,那惊鸿一瞥几欲让那横山侯丢了魂魄。眼珠溜转好了几圈,赶忙握著龟梨的肩头把他也扶起,满脸都是和蔼亲切,“好媳妇,进了门就要跟你的姐姐一起好好学做那贤内助,日後我们家也定不亏待你。”

龟梨满心感激点点头,自是没注意到横山眼神中的不妥,起身後见著小内那素净精致的脸上被活生生刮出了五道狰狞的红痕。想到那巴掌本应扫在自己脸上,愧疚之意顿时就涌上心头,便酸著眼睛道,“姐姐,我帮你去上药可好?”
见小内微笑著没拒绝,便大胆地伸出手去挽住对方,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芥蒂就这麽除了开,朝长辈一起福福身,亲密地走了出去。

昴姨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见那龟梨离开,碍著自己的大媳妇因他而受伤也不好意思去喝止,转而把怒气泄在了自家丈夫身上,“老爷!您就由得这麽一只狐狸精住进来祸害我们家?!”

“我儿子儿媳都当他是媳妇来看我又怎麽不能了?你们妇人之间的纠葛自个儿解决,我只管替你看著小亮,好让他以後有番出息。”

那一家之主发了话,昴姨自是心有不甘也只得做罢,朝横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便剁著脚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中去了。没想到好戏这麽快就散场,信姨也忧心忡忡地拖著自己的儿子离开前厅,心中很是操心仓二少在家业方面的继承问题。

那横山裕也趁著大儿子一时不能开溜便对著那亮少爷滔滔不绝地授导起经商之道来。亮少爷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以後的日子就得这麽枯燥无味地过下去岂不是要闷死,然而心中虽无奈却是未有过一丝後悔之意。

这边厢龟梨跟著小内一块回房上药,那龟梨拿著朵药棉对著小内的脸又是涂抹又是吹气,手脚虽笨拙却很是细心。弄了好半天那半边挂彩的脸仍是有些微微浮肿,龟梨心下更是过意不去,“姐姐,对不起,让你为我受苦,你就扇回我一掌吧。”

小内拿下龟梨还要往他脸上擦的手,好笑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道,“傻姑娘,我若要扇回你何必自己又要去挨那一掌呢。想想看你要是第一天进我们家就被刮了耳光子受委屈,小亮心里必定更加难过,所以这掌还是我来承受的好。以後你也不必太担心,娘虽然为人刻薄了点,但只要刚开始忍耐忍耐不顶撞他,等他渐渐习惯了自然也不会再刁难你。”

“归根究底不过是你一心向著你丈夫,何必摆著个那麽好的幌子来胡弄人?毒舌他娘根本就是一欺软怕硬的泼妇,要是一味的忍耐岂不是更让他得寸进尺了?”
这时一直没出现在前厅的上田打著哈欠斜靠在门边,一个闪身就坐在内龟两人面前的圆桌上。用一根手指抬起还在惊愕中的龟梨的下巴,眯著眼睛左右详端了一会儿,勾起那嘴角哼哼道,“好脸相,本姑娘喜欢。”
说罢朝龟梨脸上亲了一口,还恶劣地凑在对方那迅速烧红的耳根上呵著气,“告诉你,男人是天底下最不值得依赖的玩意儿,你这张脸端端的就是那红颜祸水的狐狸相,要是不靠自己一味痴心妄想著别人来救你,日後肯定要吃大亏。”


三黑于 2008-2-13 13:59:43 编辑过本文

3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2:14:00


第五回

话说那赤西少爷听闻自家好友一天内连娶两个老婆心中自是羡慕不已,一直想找个时机去见见那亮少爷最疼爱的三妾。无奈好友因要学习商事难以抽身,自己也不好冒然去拜访,转眼间两人也已有一个月没碰过面。这几天恰逢那山下小姐要和庆妈一块回硫斯老家去祭祖,赤西少爷一下子就如那月兑了缰绳的野马般,虽不敢一天到晚在外头花天酒地,但也是频繁地出门去泡个骚妞吃个小豆腐。

若说那亮少爷对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有特殊的怜爱之情,那赤西少爷便是对风姿绰约的妖娆美少妇有独特的迷恋之意。这日午时刚与那城田家的优夫人偷偷幽会完便又在那浪花市集的官道上大爷样地溜达,忽被一抹倩影吸引了去,那女子穿著华丽贵气却不显恶俗,眉眼细长狐媚,唇瓣削薄水嫩,轮廓俊俏又隐然带股凌厉之气,不错,这正正就是那刚嫁人横山家不久的龟梨。

此刻龟梨正在全国皆有名的连锁性高档绸缎商铺巴宝利庄内挑选衣料,全然不觉正站在一边盯著他那一摆一摆的杨柳细腰盯地两眼发直的赤西少爷。

赤西少爷被关了家门将近一个月,近几日才得以出门,自是如恶狼扑食般,越是细看越是莫名地动心,手中的扇子一个劲地拍著掌心,半晌後还是按耐不住走上前去欲图搭讪。

“这位夫人。”
赤西少爷清清嗓子,唰地一声打开纸扇,一副潇洒倜傥的姿态走上前,按住了龟梨欲翻捡下一批丝绸的手背,嘴角轻佻地扬起,“这地儿虽有名气,可款式单一价钱又贵,买了实在吃亏,本公子知道家更货美价廉的绸缎庄,可愿跟我前去一块看看?”
由於自己长得一副受女人欢迎的好脸相,模样也带著一股惹人喜爱的娇憨之气,因此素来缕搭缕应的赤西少爷自然一出手就是动作大胆暗示明显,那龟梨自打进了这城人了那三日月楼后再也没出过阁见过外面的世界,近几月来也只是窝在楼里敬业接客,不爱打听城里的八卦,自是不晓得赤西少爷的存在。

虽是第一次被当街调戏,但毕竟在妓院待了好几年对此倒也不羞恼,只见他秀眉微蹙,眼珠不著声色由上往下地打量赤西少爷一番,心中暗道此好色之徒长得副人模人样做的事倒是令三岁孩童都不齿,不给他个教训也对不起受他调戏过的姑娘们。想著便眉头一松,详装乖顺点头,小脸微微倾侧,眼里秋波乱闪,俨然一副被男人迷地失了心魂的羞涩样儿。

赤西少爷见得龟梨这麽副小媳妇的可人样心中更是欢喜,想他成日在家里受老婆压迫,何曾见哪个女子对他那麽小鸟依人过。挠挠头便嘿嘿傻笑著大胆伸出手去一把揽住了龟梨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龟梨暗自咬牙心里狠骂一声好你个淫贱男人敢占姑奶奶便宜一会准让你吃不了兜著走!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抬头飞快看了赤西一眼,便又低下头故作羞怯地扭了扭腰身娇嗔几声,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儿。放下心防的赤西仁哪看得出龟梨心思,早已得意忘形地盘算著去了那绸缎庄後该拐著这小雏儿往哪个阁楼去逍遥快活,想著想著便迈开步子搂著龟梨往目的地走去。

正所谓恶人有恶报,夜里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龟梨抬眼看到那牌匾上赫赫两个关芭的漆金大字,心中冷笑了一会,还没踏进去一步,就见店里几个小厮走出来错愕地看著赤西少爷和自家少奶奶抱成一团,龟梨斜眼对他们暗自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立马躬身低头齐齐大声叫了一句,“三少奶奶!”

原来那赤西少爷要去的绸缎庄,正是亮少爷家里经营的一间产业,本想让自己好友赚上两笔,倒被那几个小厮的“三少奶奶”唬得连笑容都僵硬在唇边。只见他那双桃花眼睁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看着眼龟梨又看了看仍弯著腰的小厮,还来不及松手说些什麽,就见龟梨猛地一把挣开他,大喝一声,“把这头淫猪给姑奶奶捆起来!”

此命令惊地小厮们纷纷抬起头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敢动手,“三少奶奶,这位少爷可是……”

“没有可是!”
龟梨再度怒吼一声,抬手拧著赤西少爷的耳朵要挟道,“这厮当街公然调戏本姑奶奶,不把他给捆了万一少爷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当地起?!”

听见龟梨把亮少爷搬出来,这会儿小厮们只得领命上前把还傻愣在原地的赤西少爷给架往铺内暗房,小声道句“得罪了”,便用那不伤人的棉绳把赤西少爷意思性地给捆起。

亮少爷听得那急忙赶来传话的小厮道好友竟被自个儿媳妇给捆起来亦是一惊,忙撩起下摆火速前往自家绸缎庄奔去。一进内阁就见龟梨抬腿一脚把赤西少爷踹到了亮少爷的脚边,双手抱胸地哼哼,“小亮,你说要怎麽处置这条淫猪?”

赤西少爷嘴里被塞了布条见著亮少爷只能叽叽唔唔地乱哼,却是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见亮少爷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故意把两条倒八眉竖起,弯下身子用著那戏谑的口口勿道,“好你个臭小子,竟敢胆大包天调戏起爷爷的女人来了。”
说罢还拍打了一下赤西少爷那毛绒绒一个劲乱摇的脑袋,下手倒是没用上几分力。

龟梨感觉有些不对劲,要往日亮少爷定是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不把这厮大卸八块不罢休,见亮少爷亲手把那歹人给松绑了更是急得猛跺脚,“干嘛干嘛!?我还没想好怎麽处置他呢你竟然把他给放了?!好你个黑皮亮,娶了姑奶奶就当樽花瓶摆那儿了,由著别人动手动脚你也不管?”

“老婆,莫气。”
亮少爷嬉皮笑脸地走上前拉起龟梨的手拍拍,“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平日家里受他老婆牵制太多,这会儿难得解禁才乱来了些,你还不认识他吧,他便是那赤西府内的独子仁,你老公难得的人生知己。”

“你说……他叫什麽?!”
龟梨一听那个仁字细长的眼睛也睁得老大,脑海里满满都是五年前那边大声哭嚎边跟著他囚车一路跑到了城外的小小身影,手竟也开始_chan抖了起来。

“赤西仁啊。”
亮少爷有些莫名地重复了一句,这边赤西少爷已从口里扯出布条,乱摆著双手一个劲地解释,“小亮,我真不知他是我嫂子才那啥的,你要相信我。”

那边厢脑中已一片混乱的龟梨猛地拽住赤西少爷的衣袖,抖著调子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小红?”

“嫂,嫂子怎地知道我的小名?”
赤西少爷茫然点头,心中甚是疑惑,却是半点儿也认不出龟梨来。

“你不记得我了?”
龟梨见赤西少爷一脸疑问地点头承认,更是激动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半边光滑的肩膀,“你看你看,我手臂上有颗跟你一样位置的痣,我就是那从小跟你一块玩到大的龟梨和也呀!”

“……小龟?你真的是小龟?!”
赤西少爷盯著龟梨锁胳膊上的那颗痣,脑子也糊成了一团浆。心里虽是怎麽也无法将眼前这位美少妇跟那又丑又瘦的小姑娘联系在一块,身子却是早已扑上前一把抱住龟梨,眼里两颗豆大的泪珠就这麽毫无防备地滚落了下来,口里碎碎叨叨地念道,“你没死,原来你没死……”

龟梨听著心里也是一酸,原来五年前那个噩梦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做,吸著鼻子正想说些什麽,却被站在一旁早就黑了脸的亮少爷一把拉开,“就算是故人重逢,你们两抱在一块象什麽话!”
说罢把龟梨滑落在一旁的衣襟给重新整好,口里也不住责备,“梨儿你也是,怎地不知羞耻就这麽把身子露给别人看?”

“小亮你干嘛连个女人的醋都要吃。”
龟梨还沉浸在幼时的记忆中及重逢的喜悦中,不以为意地扁扁嘴,轻挣开亮少爷还想拉著赤西仁继续叙旧,又被亮少爷磨著牙拉回来,“是我乱吃醋还是你眼睛瞎了?这小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话说上回赤龟两人在意外中感动重逢,却被亮少爷酸醋泼地满身。那龟梨听得亮少爷这话两凤眼立马瞪成了杏状,脑子一时还未转过弯,扭头诧异又狐疑地盯著赤西少爷,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还忍不住伸手探向对方胸前按了两按,果然是一片平川,这才醒得了眼前此人是那当街调戏自己的好色男人而非自己幼时最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原来那赤西少爷出生时曾被一和尚算得有煞灾,幼时需当成女娃儿来带养才可安稳避过,以至成人前除自家人外均当他是女儿身。自龟梨家被满门流放後曾与其交好的赤西家为避嫌也匆匆从那卡囤城迁至了关西来,却是没料到本应发放成奴的龟梨被秘密养到了风月街里头,两人在同一个城里住了五年竟是不曾在任何一处相遇过。

龟梨一听这番解释愣了一会,然後莫名羞红了脸扯紧了襟口扬起那巴掌给了赤西少爷左右各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得赤西少爷本是止住的眼泪又不禁哗哗落下,“小龟你干嘛突然打我……”

“你你你还好意思问?!我就奇怪以前在河边洗澡时干嘛你只待在岸边看却不下来……”话到此时那红晕已延伸至了脖颈间,想起自己在十三岁时还果著身子在赤西仁眼前毫无顾忌地戏水甚至湿著身子硬拖著所谓的“红姐姐”一块下河,还有那只在少女之间偷偷耳语的羞涩之事竟全被个男人给听了去,龟梨就羞恼地转身直往亮少爷怀里钻。

赤西少爷用双手委屈地捂著那有些涨热的脸,拧起眉头心道就你以前那比搓板儿还平的身材,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曾动过半分歪念啊。觉得这话说出来只会再招来两记更火辣的耳光于是闭嘴不语,再看亮少爷一脸宠溺地搂著还身子还在乱扭的龟梨,心中莫名漫着股酸味,扁著嘴巴前话不搭後语地嚷道,“小亮以前可是喜欢过我的!”

且闻赤西全家刚搬得新居时也有过一乌龙事,那赤西仁脸庞本就天生柔丽,扮起女人来更是叫人不生一点怀疑,想那正值年少时期的亮少爷初见这眼带桃花面若芙蓉的娇女郎,怎会不情窦初开,也顾不得对方比自己年纪大就对其展开火热追求。赤西仁本是对被男人求爱之事无比嫌恶,却因那会儿心中很是重要的青梅竹马无端被人流放至自己难以到达之地而沮丧万分,便也自瀑自弃地胡乱接受,与那亮少爷玩儿起了伪龙阳来。

可怜那亮少爷年幼不知欢爱之事无法识得赤西仁男儿之身,却是对其奉上了全副真心。所幸两人热恋不到三个月赤西仁便到月兑髻之时恢复了男儿之身,结束了这段不伦之恋。亮少爷那会如遭临头一棒当场昏死过去,後头的狗血之事自是不必细说。

亮少爷见好友在妻子面前大剌剌地抖出那段生平自个儿最不勘回首的往事,摆著副黑脸正要毒舌发作,却见横山老爷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笑嘻嘻地搓手对他们仨道,“怎地窝在这暗房说话?贵客来了定是要好好招待的,我在後厅准备了红儿你最爱吃的茶点,挺久不见了,快过来跟横叔好好聚一聚吧。”

赤西少爷每见那横山裕心中必凭空生出一阵恶寒,这也是他不轻易拜访亮少爷家的主要原因,而今面对对方的热情邀请更是下意识就想撒腿月兑逃,却因碍著亮少爷在场,只得硬著头皮答应。

男人之间的茶聚那妇道人家自是不宜参与,龟梨虽想跟赤西少爷多说几句重逢後的辛酸话,现下却也是不得不欠身离开。低头轻福了福身正要转身拂帘而去,眼角却瞟见了赤西仁眼中向著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其述说的胶著,龟梨抿唇微愣了愣,心口竟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当即_chan_chan脚步,抚著胸口一语不发地快步离去,脑中却怎地也无法摆月兑初见赤西仁那天真憨纯的咧嘴一笑,再至重见那已带著男子英气的风流洒月兑所产生的悸动。

那是一个结,本是应埋在心里无意再提及,如今那人却改头换面猝然走进来,伏下身子从他的心湖里打捞起那枚死结,用著纤长美丽的手指毫不费力地轻松解开,慢慢地,竟化成了一条红线,然而自己手上连著的,却不是这人尾指系著的那根……

但说那龟梨虽为赤西少爷回眸一望隐隐乱了心,事後却也不太在意。一意认定自己心中只有亮少爷便不再多做杂念之想,此後对赤西少爷倒是真如那失散已久的故友般频繁来往。

这日龟梨正与小内在庭院中学著刺鸳鸯蝴蝶绣,偏生龟梨自小是野惯的丫头,对这些个女儿家的活儿很是苦手,起初缝个轮廓还能勉强跟上,至蝶翼精细繁复的花纹时那笨拙的指头已被银针戳破了好几个口儿。暗自嘶嘶吸气见著小内那一丝不苟的模样便也不大好意思发脾气,只得噘著个小鸭嘴儿皱著眉头,斗著鸡眼一板一眼地继续穿拉起来。

小内回神见龟梨像要跟手上那帕子硬过不去似的滑稽模样,掩著嘴角偷笑了一会,正想说些鼓励的话,却见那赤西少爷左瞧右看地穿著庭廊往这边靠近,当下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龟梨抬头疑惑地顺著小内的目光瞧了过去,自然喜上眉梢。立马就把手中针线帕子丢一边站起来要朝赤西少爷挥手叫唤。

小内见状略把声调放硬了些,对著龟梨正色道,“妹妹,那赤西少爷已是有妇之夫,如今你也是我们家的三少奶奶,虽是故人,但毕竟男女有别,来往过度亲密难免会惹人闲话。”

“姐姐放心,我从小就把那胖子当女的看,这会儿也改不了了,权当与好姐妹一块玩儿。”本是闷著张脸的龟梨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小内瞧他这麽副开心样儿,也不忍拂了其好心情,只得柔声道,“可别玩太晚啦,万一被大娘发现你又得饿著肚子搓一天的床单扫两天的屋子了。”

龟梨笑脸盈盈地连连点头,凑前附在小内耳边说会带他最爱吃的甜点後,便连蹦带跳地往赤西少爷那儿奔去。远远见著两人亲密地凑在一块调笑,心中暗暗涌起不安,小内苦叹一口气,但除了眼不见为净,却是什麽办法都没。

你道那亮少爷为何如此不忌讳赤西仁频繁拜访龟梨?这还要扯到一个月前赤龟重逢後所发生的事,先说亮少爷为了龟梨不得不在父亲面前立志要做个有出息的人,之後自是忙碌不已不能再像以往那般空闲陪眷。

那会龟梨阴差阳错与赤西少爷重逢,亮少爷便嘱托了好友一有闲空可带著性子好动的龟梨出门玩儿解解闷散散心,本是怜惜自家三妾在内受亲娘二娘压迫欺辱在外无亲无戚,再加上过於相信自个儿好兄弟,酿成日後那羊人虎口的惨剧可暂且押後不表。如今的景况便是赤西少爷已成了龟梨的解闷果,每逢得赤西仁上门必是满心欢喜地跟其出门玩乐。

这日两人来到城郊那片後山,登顶後更是兴奋不已。龟梨拽著赤西少爷往树荫下一坐,便催促起赤西仁从怀里掏出解渴生津的干果来,结果接过一尝竟是梅子干,龟梨皱著张脸立马呸呸两声全数吐了出来,抬头瞅见那恶作剧成功的揶揄神态,气恼地捻起那梅子硬往赤西少爷正哈哈大笑的嘴里一颗接一颗地硬塞,酸得赤西仁半天合不拢嘴巴。

两人玩闹了一会才发现这不高的小山丘上竟也有如此美好的景色。因关西城以农耕为主,此时正值春末,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绿油油的生机盎然,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更是不用细说其中恬淡风情,龟梨望著望著忽又想起来一些事儿来,眼中的喜悦渐渐淡了下去,道,“五年前,我们好似也看过这般景致呢,那会儿我还说小红姐姐日後成亲小龟定要把这些个好看的花儿洒满在你的新房来著。”

赤西仁垂眼沉默了一会,弯腰折下一根草杆儿嚼在嘴里,眯著眼细细在脑中挖出那段刻意埋藏地太深已有些模糊的记忆。想起那天两人站在山头,太阳直直从高空打在头顶上,烧得他脑门发热,听著龟梨谈及婚嫁之事只觉脑子里头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唢呐锣鼓,喜庆一方,弯弯路上,花轿里头,坐著一位娇小的新娘,喜帕下面,忽而显露出的薄唇是那样的豔红娇媚,熟悉地让人心头一阵阵的慌。接著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赤西仁看见五年前的自己,用著那过长的碎花袖悄悄抹过泛红的眼睛。

“结果我第二天平生第一次穿了男装,你不见了。那之後我足足病了十天,等病好後,你出现时,我却怎麽也追不到你,连新鞋子都磨烂了……”
赤西仁吐出口中快被咬碎的草杆,冷淡地瞄著眼前那个穿著豔红裙子的少年,正哭哭啼啼地跟在那囚车後头没命地奔跑,散了发髻落了钏镯花了面庞,穿过了一条又一条人群拥挤的官道,突觉脚底一阵酸麻刺痛,仿佛刻意要他再一次深深地沉溺到那段最为凄伤的回忆中。然而他却怎麽也听不清,那一张一合的嘴里究竟在呢喃些什麽。

龟梨微微一_chan,有什麽东西正从心底慢慢破裂溢流开来,浸泡地整颗心是那样的酸涩苦腻,然後那些漫出的Ye_Ti渐渐冲向眼眶,随著赤西仁一个轻轻地拍肩安抚动作,一下子涌出,化为两道清泪,“我爹娘……被人栽赃陷害了……明明就是那麽好的一个父母官,为何却落得沦为比狗还不如的奴才,最终还要被鞭裂分尸弃置荒野叫狼鹰给叼了去……那会儿我这贱人正靠在第一位恩客怀中媚笑著为他上酒……”

“你不贱!践的是害死你爹娘的那些个畜生!!”
赤西仁嘶哑著嗓门大声打断了龟梨的话,激动中两人早已抱做了一团,到底还是从小一块长到大的青梅竹马,龟梨彻底卸下了心防,紧抓著赤西两边的衣袖伏在他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以往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个人面前早已溃不成军,赤西仁吼完後听著龟梨割心的嚎哭,脑子又渐渐混沌起来,心中一阵焦急,到底有什麽话要对他说,到底有什麽话非得说出来不可?

懵然中,耳边突又响起幼时曾细细聆听过的叶响蝉鸣,一个女孩正蹲在那像伞一般张开的大树底下轻声抽泣,而另一个女孩则站在一旁急得满头是汗,无措间抬手把那挡住视线的额发不停往後拢去,眼角边沾著汗液的泪痣透过那树缝泻下的细碎阳光在闪闪发亮。

『小龟,小龟,你别哭嘛,你不丑的!真的真的!』

『可,可是隔壁的亚麻哥一直都笑我这副模样根本就嫁不出去……』

『那我来娶你吧。』

『可你是女的啊。』

『小龟,小龟……表走……表走!我是男人!我可以娶你啊!!为什麽不等我,为什麽不等我恢复成男儿身的那一天,为什麽要走,我可以娶你……真的……』

我喜欢你啊……

一切的记忆与感情彻底浮出水面,赤西仁紧咬住不住_chan抖的下唇,闭起双眼用力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原来我眼中对那两人的恨意皆出于对你的执念,原来我脑里那片空白的记忆都栓在了你的身上,原来我心中那段缺失的爱恋都遗落在了你这里,可为何当我找回来後,你却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别人手中?

4 @@2008/2/13 2:53:00

小龟。。。抖,好雷的名字!!!

5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3:31:00

第六回

?

少,少爷……您怎地又被刮耳括子了?

晌午,那田中管家蹲在赤西府内的紫苑前,见著赤西仁左脸带著一个明显的掌印子回来,很是一惊,但也不敢大声张扬,忙回身关门上闩取来一条早被冰镇过用来解暑的帕子毕恭毕敬地递上。

赤西少爷边取过帕子敷在那高高肿起的脸上,边龇牙咧嘴地嘶嘶吸气,这小蹄子下手真够狠,本少爷不过就亲了他一口而已。

田中管家听见这话两眼登时张得比牛还大,像是吓傻了般竟把两手直直塞人阔嘴里支吾不清地问道,您,您亲哪了?

嘴啊,不亲那还能亲哪?

赤西少爷斜睨这心腹一眼,复又想起刚才温香软玉在怀,情难自禁地捧著那张泪痕斑驳惹人怜惜的小脸口勿下去的美妙滋味,可惜那舌头还没来得及探人花腔与嫩蕊嬉戏,就被对方蛮力推开接著抬手就是一片金光闪耀。

少爷你有所不知,那梨花美人儿先前在三日月楼就养得比公主还刁,能碰能摸就是亲不得。有日小的见一被色欲熏昏了头的少爷犯了忌香了他的脸,顿时那龟梨就由一只娇媚勾人的小野猫转身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母老虎,竟叫丫鬟拿来擀面杖照著那少爷的门面就这麽狠狠地劈下去……

赤西少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_chan,在这初夏时节愣是飙出一头冷汗,心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幸甚老子这张俊脸保住了保住了,谢完了一堆菩萨弥勒又感激起那龟梨还算念著旧日情谊,只让他肿了脸没让他破脑瓜。哆嗦完又不由暗自叹息,想龟梨能在三日月楼内这样嚣张,除了小泉的庇护定还有靠山,如今这靠山把他娶了回家,自己这所谓的昔日故人却是一点儿法子也没,人有心天无意,怨只怨自己重逢地太晚错过了这段大好姻缘。


少爷,您对那小辣椒……

田中圣正想继续开口却被赤西少爷摆手止了去,这事莫要再提,我刚才亦不过是一时激动失了方寸,什麽人能碰什麽人碰不得我心底还是有数的。

田中管家看著赤西少爷怅然若失的样子自是很是不好受,却也心知感情这事儿不是出谋献策就可解决,逆天横夺相知所爱定是得遭报应的。转了转眼珠便换个话题戚戚道:对了少爷,适才那喜老爷子又派人前来邀您酉时到他府上一聚。

赤西少爷面色一鹜,咬唇把背在後头手心攒著的汗巾微捏成团,灼灼在原地踱了好几圈,才闭眼吐气道,时辰到了记得备轿。

傍晚酉时,那西垂的太阳要落不落,染得天边一片血红,氛围很是骇人。赤西少爷端身坐在那古朴幽深的内堂里,这熟悉典雅的华贵摆设他无意再瞧,反倒是转著那白瓷茶杯若有所思地望著对头那半开的窗外,孤零零在猩云中穿过的一只白玉鸟,两谭漆黑不见底的眼孔由於天色的印染而幽幽泛著血光。那森肃桀骜的神情姿态俨然不同常人所见的吊儿郎当傻傻憨憨,喜老爷子在外头撩帘睊看许久,黄而不浊的眼内闪过一道难以看清意图的精光,这才眯起眼角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仁大少近日来看是有心事,不知可有老朽助上一臂之力的地方?

赤西少爷微微回神,嘴角礼节性地翘翘,眉眼之间的仲怔转瞬即收,换上一副官家常见的谦和模样,有烦老爷子费心了,小辈的儿女之情不足挂齿。

哦?我还道你对老朽家干女儿只有夫妻情谊却无爱人缠绵之意,看来老朽也有眼拙的时候。

喜老爷子阴声笑了两下,亲自关窗上烛,然後在窗前放有软垫的檀木椅上慢腾腾地坐了下来,豆大的眼睛一直盯著赤西仁那张看不出任何神情变化,仿佛贴上一层冰冷面具的俊美脸庞。

老爷子英明,何时有失算的时候。然而这感情的事却是叫人无法计算估测的,还是到回正题罢。

赤西少爷意思性地跟著干笑两声,放下手中茶杯抬眼看那喜老爷子笑著点头,眉头一蹙略做一番思索,面有难堪道,您要求的事,小辈怕是无法允诺。

噢,为何?此事对你赤西家可有莫大脾益啊仁大少爷……

喜多川把眼眯地更细了些,那皱痕满布的脸慢慢板了起来,嘴边的笑意却依旧不减,以你的头脑不会看不出。

只因横山家亮少爷与我交情甚笃,再者那横山裕虽私底下涉嫌私卖官盐,但小辈毕竟只是鄙薄的商家,这私查之事还是交给官府办的好。

原来那喜老头子表面虽是告老还乡,暗地下却仍与朝廷有一定的勾搭,想这关西城非政商重地,但也算鱼米富足之乡,每日有多少粮食往外输送,上头不派个内官来监视是不可能的。

那赤西少爷何等聪明,在外人眼前把自己当做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奢淫公子,私下运用狠辣手段神不知鬼不觉中,帷幄整个关西城的财政收人支出以便扩大家业经商范围,那独自拥有的金山银矿怕是连赤西老爷也不得其知,喜老头子毕竟是条看多市面的老江湖,窝居了一段时日自是不会看漏谁才是真正的关西第一财主。

到底还是一个重情义的年轻人,想那赤西少爷与亮少爷感情深厚,再来横山府那点脏污盈利并不被赤西少爷放在眼里。在不伤利益又顾及兄弟情义的基层上,赤西仁自是装做毫不知情甚至无可厚非地暗地里推上一把。

老朽倒是认为仁大少无需花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就可以帮上朝廷一把呢……

尾音微妙的上扬,喜多川展眉遽然拍了一下桌子,力达桌脚。赤西少爷淡然看著那上好的红木桌被硬生生震裂成几块碎片坍圮而下,然後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流痞至极的笑容,道,老爷子话意高深,小辈不懂。

好你条狡猾的小地头蛇……

喜多川惯性地咭咭笑上两会,苍老成枯枝状的指头摸上另一只麽指上的玉板,慢条斯理地摩挲著,道,五年前卡屯城龟梨一家惨案不知仁大少又懂不懂?

赤西仁闻言顿时浑身一震,抬头猛地瞠大双目死死瞪著仍是一副老人家慈悲的喜多川,半晌咬牙从齿缝中挤出阴森笑意,果然还是姜老的辣……

仁大少乃年少骏杰煞气逼人,我这快要脚踏棺材的老匹夫自是得用心对待。

喜多川双手撑著椅柱慢慢站起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那小泉费煞心思把龟梨家的独女藏在妓院里连你都找不著,终究却还是躲不过那宿命的一劫。我本想把他收来送仁大少做礼物,不料被那横山家的大少爷给趁了先机娶回去,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最後一句如一根淬了毒的针般狠刺人赤西少爷的心,让他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灰白上一层,原是完全可轻易化解的危机,却饶自多情地让它生为心神皆惧的弱点……仁大少,且听得听老朽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赤西少爷以手抚平额间烦躁愁情,面色虽回复平静,身子却不住颓然靠在椅背上,还请老爷子,继续赐教。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赤龟两人上山游玩一时触景生情无意擦枪走火,以致赤西少爷那头怅然苦闷,龟梨这边亦未见得好过。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回府後便是双颊烧红两眼发直,径自窝在房里一动不动,先前那突如其来的动情一口勿,这才让他彻彻底底地弄清了一个事实──赤西仁终究不是个女子,再且,那昔日娇憨可爱把自己当妹妹般心疼的青梅竹马,如今确是对自己有了男女之情。

想到後者龟梨的小心肝不禁噗通一番乱跳起来,脸上的红云更是熏浓了些,说对赤西仁没有一点儿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论那赤西大少生得一副风流倜傥颇惹女人喜爱的桃花相,光是想到那热乎乎将自己拥在怀中如阳光一般温暖的怀抱,以及那带著怜悯痛心的安慰话语,都令独自一人处在他乡的龟梨阵阵悸动,甚至是那毫无预兆的两唇相贴,自己也未曾有过一点嫌恶呕吐之意,要照外人这麽做,他当真是要把隔夜饭都给倒出来。

只可惜,只可惜自己早已嫁给心头意属君,能动心,却是不能动情。红杏出墙侍夫不贞自古皆是女子最可耻遭人唾弃的大罪,虽常年流落於烟花风尘之地,到底还是个有尊严的女儿家,不敢妄动淫妇春心。龟梨揉额半天勉强压下胸中烦乱,当下拍桌站起心意已决,宁可一日到晚待在这府里与小内一块学那妇人活计,也不能再与那赤西少爷做亲密来往,免得日後情不自禁酿成难堪大祸。

但思及为避讳这段感情却连自己相离多年的故友也要逐渐沦为陌生人,龟梨还是止不住胸口一阵发闷,正想扭头招唤丫鬟为他端上一碗甜汤去燥下火,那门却吱呀一声自个儿开了去。

看清来人龟梨颇有讶异,单脚不自觉後退一小步却是不敢怠慢福身行礼,老,老爷。

那横山裕下巴微颔,依然是满脸阔朗笑意,腆了腆身前那个油油的肚子,一晃一悠地以官人特有的忽悠调调踱了进来,今日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三媳妇可否尽上一分绵薄之力?

若是力所能及梨儿定会全力相助,不知老爷有何要事要妾身去办?

龟梨恭恭敬敬垂著头不敢看那横山,一是出於服顺恭谦,二是不知为何一见那横山裕一脸无害的笑容自己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与赤西少爷相认以来,那横山裕的眼神异变明显至连他自个儿都察觉出不妥,外人是怎麽看便也不晓得了,总之与这人保持应有的距离完全是出於本能之意。

呵呵,其实也没啥大事儿,你与那赤西少爷是年幼的老交好吧,可否帮老夫转交一样东西予他?

横山见龟梨面有迟疑,继而解释道,老夫前几次遣人送去都被退了回来,这才想借三媳妇你的一张薄面去卖卖那赤西少爷的交情。

说罢不容龟梨开口便把那色泽鲜亮的红宝石佩子塞於龟梨手中,还紧紧地握了握龟梨的手掌才收手。

龟梨被这明显越矩的举动弄得遍体恶寒,却也不敢吱声,直至横山痴痴看了他半天才小心翼翼轻声开口道,老,老爷?还有什麽吩咐麽?

横山裕张嘴了一声,随即又恢复原态摆手道,三媳妇记得要替老夫保密,知道不?见龟梨战战兢兢地点点头,这才满意地晃著步子出了去。

呸,姥姥的都忘了有这茬儿了。

门一关上龟梨皱鼻就朝门框暗啐一口,在房内胡乱转了一会才重新坐下,让脑子冷静冷静。那横山看他的眼神著实很不对劲,但又不像一般贪色之徒那般露骨的色迷迷,实在是弄不出一个头绪,龟梨甩甩头,抬起那攥著一看就知是上等名器的宝石的手,心头又开始闷窘起来。刚刚才下决心表再见那赤西仁,这会儿又……天意弄人啊,扶额喟叹一番,还是认命地把红宝石放进怀里。脆耳的玉石相碰之声顷刻传来,龟梨一愣,又从襟内掏出那刻著乌龟图腾的白玉,一刹那与亮少爷刚许下不久的定情誓言赫然跳出回放在面前,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般的刻骨铭心,龟梨两眼一湿,慢慢将白玉贴上薄唇边,轻轻啄口勿起来,脑中出现的竟是日头与那赤西少爷相口勿的画面,不禁两手一_chan,失手滑落了掌中物。

亮少爷推门进房见著的便是那慌慌张张弯腰在地上爬摸著什麽的龟梨,正想上前细瞧却听得的一声,再来就是一声低叫。原来是那刚要起身的龟梨大意让桌沿把後脑勺给磕了去,亮少爷心疼地立马大步上前扶起自家三妾,怎著,像条小狗似的在桌脚边钻来钻去。

龟梨委屈地看了亮少爷一眼,随即撅嘴软身靠进亮少爷怀里娇声道,还不是在找你那见鬼的破石头嘛……

哟,老子那定情物还把你给克著了。

亮少爷伸手揉揉龟梨脑後肿起来的小鼓包柔声问道,怎地没去吃晚饭?搞得我娘又说你摆架子了。

出了那事还哪有心情去吃饭,龟梨缩在亮少爷怀里摇著头,肩膀又不自觉抖动起来,抖地亮少爷心头一阵紊乱,小祖宗,谁又把你惹著了?我娘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你乖乖地他不也没找你麻烦嘛,二娘今儿又去了庙堂修斋。

你道还有谁!

龟梨红著眼睛抬头狠狠用指头戳著亮少爷的心窝,忿忿道,个死没良心的,娶了姑奶奶就丢家里不管了,你自个儿说,有多久没陪我了?

你以为爷爷是为了谁每天早出晚归的?看我都瘦成排骨了还戳。

亮少爷挑眉捏住了龟梨短短的指头,两只深邃的眼窝里全是柔情宠溺。龟梨看得痴了去,两眸含水秋瞳愈发莹亮起来,两人相互凝视好一会,亮少爷这才失神地伸手用指腹摩挲著龟梨湿润柔软的眼廓,嘴里喃喃道,这都成夫妻了还整天两眼泪汪汪地勾引你相公,好个狐狸精,爷爷被你这一瞅弄得魂儿都没了!

还未等龟梨有所反应就将之整个儿打横抱起往那芙蓉帐走去,龟梨垂头抿唇羞涩地窝在亮少爷怀中柔顺如兔,手中攒著那白玉,却忘了那一并落下的红宝石还躺在桌脚边,叫亮少爷无意一瞥给看了去。


有道那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离拜访那喜老爷子後不过几日,一晚赤西少爷便做了一个噩梦,本是在梦里左拥右抱与众美人儿丝竹酒茶,正乐到兴起之时,那山下小姐竟冒然闯进,右一把杀猪刀,左一捆大麻绳,後头还跟著个龟梨在抽抽噎噎地指著他道:亚麻哥,就是这厮在轻薄我。

赤西少爷霎时两眼剧突那嘴张得比鸡蛋还大,来不及做任何解释那山下小姐就摇著手臂奔过来将绳子把他的脖子给紧紧勒起几乎喘不过气,面上却是一副花痴之相,红姐姐……我是那麽的喜欢你,你怎能去喜欢一个女人呢……


妈啊啊啊啊!!个死肥猪别过来别过来!!!

赤西少爷闭著眼睛惨声大嚎双手乱舞,好半天才打开眼皮,整个鼻腔顿时充溢难闻之气──一只颇有分量的大白猪此刻正整个压在他胸前,用著那长长的鼻子往前拱了拱,一会儿竟说出了人话:一大早在叫魂呢啊?

居然是山下小姐的声音!赤西少爷呆了会,揉揉眼睛掏掏耳朵,再次凝神定睛看去,那大白猪也用著两颗小眼珠斜睨著他,那眼神,那眼神不明摆著就是山下小姐平儿惯用的嘛!

?

赤西少爷只觉鼻子一酸,心道这铁定是自己干了亏心事害自家老婆糟到报应,遂搂著那大白猪哇哇大哭起来,老婆~是我不好……呜呜呜,害你变成这般模样……没关系,就算你变猪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赤西仁,在你心中本小姐就是这般模样的?

蓦地耳边传来一阵剧痛,赤西少爷歪著张脸扭头看去,只见正牌的山下小姐正蹲在床边,一脸不善地用著那双硕大的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指著那还在他身上拱著的猪緩声道,呵,我看你还是把我给休了为好,免得妨碍你找同类做原配。

哪里哪里,老婆你貌赛天仙才华出众,是我这肚里有油脑里没髓的蠢猪高攀你了。

赤西少爷举著双手嘿嘿地讨好笑著,心道老子这头精壮帅猪陪你这头肥膘越来越多的母猪也算是绰绰有余了,表面动着眼珠移了话题,是说我床上这玩意儿哪来的?

家乡带来的,看你睡地日上三竿老半天都不醒,我就让人把它给放上来了。

山下小姐看著赤西少爷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这才松手展开笑颜道,放心,刚刚我叫人刷洗过的,脏是不脏,不过味儿倒是可以把你给熏醒了。

我那是被压醒的啊,赤西少爷暗自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恼,仍是好脾气地让下人把那只大白猪给扛走,然後起身梳洗。山下小姐在另一旁的屏风後帮他往木桶里倒水,待赤西少爷走过来月兑衣踏进桶中便拿出布巾替他搓背。两口子两个多月没见,自是少不了一阵闲侃,那赤西少爷先开口问道,不是说去三个月麽,怎地提前回来了?

怕你在外头玩地没了准儿赶早回来看著你呗。山下小姐不冷不热地道。

哪有,我可是很小心避开你庆妈布下的眼线哪。

话一出口赤西少爷自觉已不打自招,忙用手捂住嘴巴,扭过头抖抖瑟瑟地看了山下小姐一眼。

山下小姐看著赤西少爷那可怜兮兮略带惧怕的神情,不觉心中好笑,本是瞬间发黑的脸又转晴,你啊,真是笨地连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都藏不住,天底下怎会有到你这年纪都那般天真傻气的男人。

赤西少爷无辜眨眨眼睛,道,老婆你不是最讨厌那种满肚子都是算计的势利男人嘛?

是啊,所以我才会嫁给你这大傻瓜。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家道中落才......”

说你傻还真傻,那会儿干爹认识的比你家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多的是,比你有才有智的更是不用说。我还真为了你家那点小钱而委屈自己?不过我倒是满奇怪干爹会这么爽快答应这门婚事,我还以为他很看不起你这种吊儿郎当成日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呢,莫不是他也看出了你本性纯良无害?

我又不认识那个没小鸡鸡的怪人,我怎麽知道。

你这人……嘴直心又直以後可怎麽跟人打交道,看来我得早点生个孩儿,好让他把家业给保住。

山下小姐难得面有羞怯,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赤西少爷那微微鼓著腮帮的脸,你方才可是说了就算我变成猪都不嫌弃我的,不然我打死也不生。

赤西少爷低头苦涩地牵牵嘴角,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愧色,复又抬头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朗声道,那我们以後可得努力努力。

一切均弄妥後两人携手出了庭院,见著庆妈正使唤著家仆把那土特产一堆一堆地往仓库里搬,那壮观场面直看得赤西少爷诧舌,去祭趟祖咋就带回那麽多东西?

好歹也是我第一次回娘家,乡里人热情送的。

山下小姐随口答道,接著挥手把那一直躲在庆妈後头的姑娘给招了过来,再转头对赤西少爷道,这姑娘名儿唤小手,算是从小跟著我玩大的,那猪就是他家送的,还有一大笼的包子和煲汤的补品,味儿可好了。

那叫小手的姑娘脸圆圆眼大大长得甚是水灵,见著赤西少爷也不扭捏,大方礼貌地叫了声姑爷。赤西少爷眯眼稍稍打量了一番,心觉这姑娘虽外表乖巧,瞅著那眼里却颇有些心机,却也没开口道破,仍旧是露出一副略傻的憨样对著那姑娘点点头,然後贴著山下小姐耳边悄声道,我们家不缺丫鬟啊。

山下小姐闻言抬手敲敲赤西少爷的脑门,没好气道,谁让你把他当丫鬟了,本小姐这次是来给他招个大婆家的。

6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4:11:00

第七回上

上回说到山下小姐要为小手姑娘找个婆家,毕竟小手出身平寒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要找个好情郎一时半会也没个着落,可暂且不表。再说那赤西少爷先前被迫应允喜宦官查实横山一家贩私盐及官商贪赃之事,实质那赤西仁手上早已证据凿凿,却是不肯太快供呈上去,喜多川一时半会亦耐他不何,遂两人定下二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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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山下小姐祭祖回来,陪妻闲聊不过几个时辰便在申时匆匆赶去与亮少爷平日常聚的小茶楼厢房内,却未见好友如时赴约。赤西少爷扭头语气略带不悦地问那田中圣,“昨夜吩咐你这奴才今早定要给横山家大少爷稍口信,小亮从不比我晚到,为何今日见不得人影?”

?

田中圣最惧怕那赤西少爷沉声厉色的慑人模样,战战兢兢低下头恭声道,“主子恕罪,小的确是今早辰时就亲自跑到亮少爷那儿去传了话,亮少爷似是遇着了什么烦闷之事,脸色虽不甚好看,却也是点头答应了的。”

?

“莫不是他一直有派人跟踪小龟,以至我越矩非礼之事被他知晓了?”

赤西少爷面色更是阴沉几分,拂袖盘腿在那矮桌前坐下,动作却是慢条斯理地,悠悠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端起放至鼻翼下细细嗅闻,嘴角稍带玩味,“不是我要责你不是,一个贴身的好侍从做事就需得瞻前顾后,见那亮少爷神色异于先前不先速速私下查清因由,却拖得这时才报于主子,连个推测都不做,难道真要事事皆要靠我赤西仁来亲自解决?”

?

“主子说的是,说的是,小的该死,该死。”

田中圣立马屈膝跪下来,一边两手抬起交错着使劲在自己脸上刮耳括子,一边抖瑟着嘴巴连声求饶,赤西仁手托下巴噱笑着将杯中热茶倾数泼倒在田中圣头上,“你又错了,小亮向来是光明磊落之人,又怎会派人跟踪。个狗奴才脑袋生的牛大,却连个是非都不会判断,只会没头没脑地为人卖命。枉我养了你两年,竟是跟个不会用脑的畜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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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一看都晓得是赤西少爷在借机折辱,你道他为何如此故意刁难?原来那赤西少爷与山下小姐成亲一月后真就无意再过问风月之事,与好友聊起也只是打着哈哈浅谈辄止不予深人。虽被人传闻就爱那嫁了人家的美少妇,却是打着这个幌子与那些个贵妇勾搭,套得当家主人把柄以暗谋权势利益,这也是赤西仁为何一直装得副毫无城府憨直傻愣的花花公子的根本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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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龟梨相遇之后赤西少爷自是将三日月楼给查了个透,无意却把田中圣迷恋龟梨的事儿给揪了出来。男人在烟花之地买乐子并无任何过错,赤西少爷心中虽是计较,却碍着情由面子不好直接惩处,可恨田中圣处事着实无比谨慎,直至今日才被他找了个碴儿泄气。那田中圣心思伶俐,又怎会不明白,只得不住抽打自己只求主子心中能尽早痛快。

?

正要趁机继续一连串数落,却见阁门刷地一声被拉开,赤西少爷愣了愣,不紧不慢地把冷煞的表情换成一副突然受惊的诧目样儿,声带焦急地道,“小亮,你终于来啦?”

?

亮少爷大步走进,反手动作粗鲁地扣上门,脸色果然与田中圣描述地一模一样。见着赤西少爷一如往常的灿烂笑脸,却是连嘴角都不动一下,无视田中管家跪在一旁的惨状,径自在赤西少爷对头那垫儿上坐下,瞪着眼把手往袖带里一掏,再朝桌上“啪”地一拍,掌心离了桌面,一块上好的红宝石挂坠便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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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少爷心觉不妥,面上却一副惊喜模样,仿佛完全没瞧见对方黑脸般,伸手就把那宝石拿过去察看,激动地道,“这不就是我遗失多日的傍身之物吗。哎呀,定是我上回被小龟误会时在你那儿弄丢的。”

他这番话倒也没有撒谎,这宝石确是月前被横山请去喝茶时遗失,赤西少爷这才醒起原来那横山裕几次要送他之物竟是这个。先前自己多疑嫌恶误会了横山,也许那人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便转于亮少爷手中,此举并无不妥,可瞧得对方神色不善,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这倒奇了,你说是上个月在我家店铺内弄丢的,而你这玩意却是在我老婆房内的桌角下找到的,敢情这宝石自个儿长脚跑过去躲那儿了?”

亮少爷从鼻孔内愤愤地哼出一口气,也拿过那茶壶往杯里满满斟上一杯,握在手里等着看赤西少爷如何自圆其说。

?

“小,小亮你莫激动,先前那横山老爷派人过来说是要送东西给我,估计就是这玩意儿,只因我对你爹有排斥之心所以问也没问便拒绝了,我猜他便把这宝物交到小龟手里让他转交给我……”

?

“放屁!他要托人转交那人定当是与你结与多年他的儿子我,又怎会放一妇孺手中?就算你俩是多年的故人,这外家男子私物女子不能乱碰的道理我爹会不晓得?!”

亮少爷脑子转地何其快,嘴上自是更不饶人,只可惜醋火燎身烧了理智,竟是连一句解释都听不进去。

?

赤西少爷闭了口,不再说一句辩解之话。亮少爷虽是咄咄逼人,讲出的反驳却是有理,心中琢磨着横山裕的怪异举动暂且还摸不出个什么头绪来,只得咬牙忍耐静观其变。半晌後他才面有凝色地问道,“小亮,你到底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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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若是不信你,又怎会让梨儿跟你出去游乐?!”

亮少爷将茶杯用力定在桌上高声反问,“如今我宁可不信,没想到你竟连兄弟的女人都要下手,赤西仁,你可对起地天地良心对地起你我多年交情?!”

见赤西仁垂头抿唇不语,亮少爷更是气极,不等对方再度抬头否认就迅然站起,“要是其他人爷爷不把那姧夫剥皮拆骨才怪,我也不想再与你多做口舌之争,反正今次我是卖足你面子不再追究。这事梨儿还不知被我发现,你赶紧找个理由托信过去与他就此了断来往吧。”

亮少爷说罢转身怒气冲冲摔门离去,却是连辞别也不再与赤西少爷打一个,显然是生了嫌隙。

?

“主,主子,您俩正事还没谈啊,要不我这就追上前把亮少爷请回来?”

田中圣慌慌张张站起身,疾步上前正要拉开阁门,却被赤西少爷抬手阻了去,“罢了,他这会儿被醋水灌了心,肝火正旺,定是什么都听不进,待过个几日我亲自登门秘谈吧。”

?

田中管家见赤西少爷眼内波澜平静面无愠色,以为他并不在意方才的争执。心中暗自佩服赤西少爷的肚量,刚想躬身为他再把茶斟满,却见赤西仁猛地一甩袖将那茶壶扫到地上去,上等的细瓷就这么应声粉碎,暗黄色的茶水流了一地,舌忝 着他的衣角慢慢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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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颦眉,伸出修长的指头在那滩水中摸索了好一会,捻了一块碎瓷捏在掌心,尖利的瓷器一点一点地没人皮禸,疼痛却盖不过被亲友鄙夷不信任的失落和恼闷。

?

且说那边风云暗涌,这边厢山下小姐把庆妈留在家中置办土产,自己则带着小手姑娘上街采购新衣料,两人行进那城内最热闹的官道,不知不觉来到关芭绸缎庄。山下小姐心想这店好歹也算自家丈夫亲友所开,多少有些优惠,挑高眉挺挺胸膛便携着那小手姑娘走了进去。

?

话说这山下小姐在未出阁时便已是城内有名的书香美人,如今嫁给了赤西少爷更显金尊玉贵,店内小厮见有贵客来访,点头哈腰不敢一丝怠慢。山下小姐原先家境虽不算富贵,但打小来便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后来读了书学了琴棋书画,自认比寻常女子高出一等,因此多少有些清高傲慢,对这类粗鄙人不太理睬,径自翻拣起绸缎来。小手姑娘则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睁着那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偷偷张望。

?

说来也巧,龟梨昨日与亮少爷浓情蜜意了一晚,今早睡了一懒觉,起床后心情大好,便带了丫鬟到自家商铺闲逛。正遇山下小姐走进店门来,两人照面一打,龟梨不禁大怵,这美妇人的面容竟与幼时最讨厌的亚麻哥有着微妙的相似。愣愣盯了他好半天才没把两人混淆起来,心中却难免厌屋及乌。

?

“掌柜的,这织锦缎多少银子一丈?”

左挑右选地看了好半天,山下小姐才执起一匹上等缎子清声询问。

?

“夫人好眼光,这可是刚到不久的新货,而且价格公道,二十两银子一丈。”掌柜涎着张笑脸献媚地搓着手道。

?

山下小姐不紧不慢翻翻着缎子,眼也不抬地说:“二十两确实不贵,可也得这缎子值这个价才行。你这缎子质地比别的店好不了多少,不过花样新巧些,就平白贵了十倍。做生意也得讲良心,昧心钱赚多了当心烫坏手。”

?

掌柜赔笑道:“夫人说笑了,本店是城里的老字号,货是一等一的好,做买卖也讲究互惠互利,绝不敢欺心。”

?

山下小姐眼一翻,盯着掌柜说:“你的意思是怪我胡说了?既然这么着你们老板想必也穿这料子,你叫他出来,我当面问问价钱。”

?

店里小厮见状有些不耐烦,在一旁嘀咕道:“买不起就别买,一个穷酸还想见我们大少爷。”

?

他站得靠近,旁人岂能听不见,掌柜忙喝住了。小手姑娘便已啐道:“好个臭嘴的小子,我们小姐是什么人,你敢这么污蔑他,当心掉舌头!”

?

山下小姐却是一点都不动气,哼哼唧唧道:“小手你知道他是个没见识的还理他做什么,越发连你也显得不尊重了。”又对掌柜说:“刚才不是我故意卖关子,我当家的姓赤西,你们家亮少爷是他的好朋友。我看在两家交情份上过来照顾他生意,不过问了几句,这里的小哥就污言相向。唉,我看你们少爷是太财大气粗了,压根瞧不起我们这些穷朋友。我回头就奉劝我相公以后远着他点儿,免得人家说我们高攀。”

?

掌柜正是变色,从旁忽然传过一个声音:“掌柜的,你用不着跟这寒酸女人罗嗦,瞧她那穿戴像是有钱人?你就臊他了,本小姐比他识货,这缎子物超所值,我出双倍价钱!”

?

山下小姐回头打量对方,见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妇。这少妇容姿虽逊于自己,然而眉目妖娆,柳腰翘臋,装扮华艳,浑身上下透着都是一股子撩人心弦的妩媚,正是自家相公赤西少爷最钟爱的类型。

?

山下小姐平生最恨这妖精似的女人,见他先发难,自然不肯示弱,反唇相讥道:“穿衣也得看气质,内在粗俗,再有钱也只剩铜臭。这缎子花色淡雅,穿在清秀端庄的人身上方有光彩,若给市井浪妇穿去,也只是糟蹋绫罗。狐狸精就是穿霓裳羽衣还是狐狸精,任他变得如花似玉,也藏不住那股子骚味。”回头吩咐小手姑娘:“把我的花露水拿出来洒洒,我最爱干净了,经不起那个味儿。”

?

“你凭什么说我是狐狸精?!”龟梨柳眉倒竖,衣袖一撸作势要掐架,他常年待于青楼,比起斗嘴大多更爱动武,多亏丫鬟急急拉退方才收手。

?

“呵呵,我有指明点姓的说你吗?照妖镜还没拿出来,别急着显原形。昨儿我听说城外的镇妖塔塌了,放跑好些妖精,难怪这大白天就妖气横行,哎哟,这可怎么得了。掌柜的,你待会儿最好请个道士来看看,这狐狸精最是晦气,凡是沾上的都得倒大霉。你们又是老字号,年生太久,招牌里面都被虫给蛀空了,更容易掉。”

山下小姐生性刻薄,骂起人来快准狠还不见血,龟梨哪说地过他,气急败坏只得破口大骂,“个死肥婆,你才妖精呢,你全家都是妖精,生出头长了毒牙的母牛,不圈在自个屋里好好饲养,偏生放出来到处撒野,还闯进你姑奶奶地盘咬人,我们这可是只卖衣料不买奶!”

?

山下小姐何曾被人这般贬损过,登时大怒,眉一挑眼一瞪说:“这可反了,见过这样污言秽语的女人吗?这些话我连听着都寒碜,亏他竟说得出口!真是世风日下,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管教女儿的。连人句都不会说就放出门撒野,真是丢人显眼!”

?

“哼,说丢人我可比不过你,瞧你这胸部下垂一身肥禸,倒贴给人都不会有人要!”他越说越不堪,山下小姐气得面红耳赤,怒道:“你那舌头嘴巴是茅厕里泡过的?说出的话句句臭不可闻,连我都替你家祖宗害臊。你可给我仔细着!再说一句我就不客气了!”

?

“呸,我他妈就是看你这假猩猩的胖婆娘不顺眼!”

?

“笑话,本小姐跟你无冤无仇,是你无礼在先。瞧你那轻狂样儿,谁会把你当好人!油菜花儿还没开呢,你就疯狗似的乱叫,不知是真疯还是哗众取宠。”

?

女人之间的口角上升至高朝阶段定是少不了张牙舞爪扇巴掌拧耳朵,这龟梨心高气傲,本就瞅着对方不顺眼,如今闹了起来更是不管不顾,竟真挽袖月兑镯动起手来。唬得旁人冷汗连连纷纷上前劝阻,偏偏这两人都是弱质女流,哪有人敢真用蛮力拉开,更引得无数路人驻足侧目,眼见当前状况一片混乱愈来愈荒唐,掌柜连忙吩咐一小厮去把那亮少爷给请来解围。

7 ^=^2008/2/13 8:05:00

匆忙看了一遍,好长

觉得这里的山下,内,上田都很被动,让人心疼

LZ想写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主角到很让人反感

一堆男人看上一个妓女真觉得很假,尤其形容他的外貌那里,很让人呕

8 = =2008/2/13 10:00:00

要说挑错的话

对话太大段,用词没斟酌

女主不恰当,人物忒混乱

9 = =2008/2/13 10:29:00

总感觉我认识LZ

好吧我承认我最近穿得厉害.

10 = =2008/2/13 10:29:00

老猪你这文一看就瀑露了自己是哪家的O哪家的黑

那几句小k和P的对话,还有A的心理活动

看着让人不舒服

而且不觉得这里的P喧兵夺主了吗?

整篇文我看下来就看到你满腔热情都用在描写你所谓的母猪和大胸部了

11 = =2008/2/13 10:48:00

我不黑,实话实说,陋猪你整就一哗众取宠,没劲透了

12 雷!!!!2008/2/13 10:56:00

小内抬手摸了摸亮少爷的脑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你还是快快把他娶回来吧,省得你老往那跑让娘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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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小内哭走

LZ你别作践好孩子行不

内是单纯,不是傻

亮是酷,不是瞎!

还有,全JCP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里面是个人都喜欢XXXX你干脆标个ALL K好了

这么喜欢那个守身如玉的花魁

LZ你让你儿子上去

13 ^=^2008/2/13 11:25:00

最后,如ID知我成分……所以,RK这CP……||||||||||终究会被我儿子慢慢拆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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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本来看文有点怒

但是抬头一看,竟然有人称自己儿子大根,乐了

14 = =2008/2/13 11:54:00

雷飞宇宙了,那个女主角,抖

我该拿什么拯救LZ

15 ayzy2008/2/13 11:56:00

姑娘,这都多久前的了,你也好意思往XQ砸,这可不是垃圾场阿.

16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12:15:00

我真的没有all……|||||||充其量整篇文里就A和R,(这里的人都并不专一,A同时也喜欢P,还有R也是……)再说这个不是全文想说的东西,但耗了比较多的文字……这里小k只不过是一条支线……他的人物性格设定暂时就这样,要雷也没办法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女体……性格总会变的,每一个人都会变,主要的线我还没写出来……

我古文基础实在是很不行……因为我说话平时就是不爱停顿的,对话和用词这两点我会尽量注意的,谢谢提出……

还有,这不是全J文……虽然有全J的CP,但只能算是配角,不然我就把全J标在最前面了- -

17 ==2008/2/13 12:31:00

我觉得还好啦。。。没有雷到我什么,大概因为我不是这几家的吧

MA,LZ姑娘继续写下去吧,U速度还挺快的XD

18 = =2008/2/13 12:36:00

古文不行就表写,一半古文的现代风

用词也乱糟糟又啰嗦,还不如干脆标明恶搞

字数还没多少,人物已经一大堆,还无缘无故喜欢那样一个女k

雷死多少人。。。。。

19 ~2008/2/13 14:00:00

AYMM,您好,请继续,我等着

20 2008/2/13 15:00:00

AYZY,我儿一百分之一百的男人, 你要对女体有兴趣,请直接去Y你自己本命那个,

表拿我儿子乱玩,纵然只是个名字但也代表的一个人, 还真不是你本命就随便乱女体。

你要对女体有爱请直接去女体你本命。

21 喷~2008/2/13 15:40:00

姑娘啊,您终于知道填这个坑了,居然还是在这里填。。。。。。

如今腐版也流行BLX?喜欢看的就看,不喜欢看的就关网页~

看文的对CP都有洁癖

先写了AP、亮龟,后面的怎么写Ak才不让人anti啊

担心ing

22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15:44:00

就是因为不行才要多写多锻炼啊,雷了就请表再蹲在这里继续S自己,我又不是写给被雷了又跑进来继续被雷的强大人士看。

顶楼也说的很清楚了=? =+我木有心情伺候黑黑的菊花,要饥渴欠X就找错地儿了~俺继续更……

第七回下

那亮少爷刚谈拢一桩生意正陪客人从酒楼里下来,看自家小厮一副匆忙着慌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小厮见从旁有客只得上前耳语道,“少爷,咱家三少奶奶和那赤西大少奶奶在绸缎庄门前吵起来了。”

?

音量虽不大却还是让一旁几只的老狐狸给听了去,皆笑道,“小亮,这赤西家的大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主,你家那小妾定是斗不过他的。这路也不用送了,还不快去给你家宠妾帮帮忙,让他受了委屈夜里头可不好交代啊。”

?

这话说得实在,内里的嘲笑意味不言自明。亮少爷顿觉脸上无光,脸上勉强扯出一分笑容招呼客人走好,待人散后火速赶往现场。

?

人还未靠近就见那关芭绸缎庄前早已绕成了一个人圈儿,小厮忙上前为他开了一条路,亮少爷艰难挤进。那龟梨正被丫鬟死死拖住,整副张牙舞爪的泼妇样,反观另一头的山下小姐,虽面带嫌恶嘴上还在嘲骂,但整幅仪容依旧端庄,也没半分让人看笑话的羞恼。

?

亮少爷本是护短护地厉害的人,而如今这场面让他不得不暗恼龟梨太不经世不懂保全家里的面子,也没来得及问清缘由,当即上前亲自制住自家三妾。龟梨扭头见是亮少爷心中大喜,忙拽着对方衣袖急道,“小亮,这死肥婆在我们店里刁难掌柜还骂人,你快替我治治他!”

?

山下小姐一听不怒反笑,用那帕子掩着嘴角放柔了调子,不再把矛头对着龟梨,转而看着亮少爷慢悠悠道,“亮少爷,听闻你最近改头换脸重新做人,我昨儿还叫自家郎君好好向你学习呢。只不过……这家妖不好好整治两番在外边再勤勉事业也是要不得的。”这时又把视线转回了龟梨身上,“你在这头挣足头脸,有人却在那头给你丢尽面子,真叫人难以安心呐。”

?

“鄙人管教无方,给夫人你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亮少爷不动声色扫了连赶都赶不走径自看热闹的人群一眼,咬牙松开龟梨转身拱手道歉。

?

“罢了,本想看在当家兄弟的情面前来光顾一番,妾身出身贫寒只求个实惠价格,亮少爷财大气粗,家里小妾娇生惯养惯了,看不过眼也是没法子的事。”

?

“明明就是他……”龟梨见这盆脏水连带泼到自家丈夫身上,不免着急,正想解释清楚,却被亮少爷一把拦住,陪笑道,“夫人光临本店那是鄙人的荣幸,何需出钱,只管当自己家随性挑选记在我账上便是。”

?

“妾身这就谢过亮少爷了,今日荒唐之事就到此了解吧。”

山下小姐福身谢过,也没心情再做采购,带着一直在旁静静观看的小手姑娘,旁若无人地从特意为他散开的人围中穿过。

?

返家的路上见小手姑娘两靥带红眼含春色低着头不说话,山下小姐当下明了,斜眼一个指甲盖按在对方额上,道,“我就奇怪,方才那黑皮亮一来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怎地就变成个闷葫芦了,原来是对那贱男人上了心。”

?

“姐姐你莫要臊我,这儿女之情哪由得自己做主。”

?

山下小姐听着好姐妹找到意中人心里高兴,一想到亮少爷家境不由又担忧起来,“那黑皮亮人品不坏待人也算有情有义,就是作风不太端正,瞧他家里那妻妾成群。待听姐姐一句劝,若嫁给那不专一的男人做小妾,就算不吃苦头也会受委屈,刚才那狐狸精就是一好例子,看他这跋扈样定是平日娇宠惯了,可要嚣张到外头闹事就连自家官人都帮不得的。”

?

“姐姐怎能拿我与那狐狸精做对比。”一想到龟梨方才那番粗鲁话语,小手眼露鄙色不满道。

?

“也对,妹妹你聪明伶俐向来做事有分寸。”

山下小姐转念一想,既与龟梨生了结这事可不能这么草草了之,让小手姑娘嫁到横山家也不为一件坏事,便道,“我本想替你找个小户人家安心让你过小日子,若你决意要进这大户人家做那四妾我也不好反对,等我回去和当家的好好商量,要成了就让他替你说亲去。”

?

“谢谢姐姐。”小手欣然谢过,想到自己日后也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嘴边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做了小妾表紧,只要比别人有心机会看人做事,何愁得宠之日不到来?

23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15:47:00

姑娘啊,您终于知道填这个坑了,居然还是在这里填。。。。。。

如今腐版也流行BLX?喜欢看的就看,不喜欢看的就关网页~

看文的对CP都有洁癖

先写了AP、亮龟,后面的怎么写Ak才不让人anti啊

担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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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锻炼我的ZSX,再来我恨BD菊花的_Tun帖……船到桥头自然直,ak还远着呢……

24 = =2008/2/13 15:58:00

这里小k成万x了

25 = =2008/2/13 16:32:00

6家真是家丁兴旺,等看小包能否顺利FH成功

我不雷这文,姑娘继续写吧

26 - -2008/2/13 17:17:00

lz你终于更了

坑底的一只呐喊~~

27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13 20:14:00

此文终于更了,主啊,

现在看来,是便宜洞洞了!657,成语,亮龟,双蝎......

可俺总觉得阿腿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的后妈,

洞洞现在得甜枣儿了,一会儿该怎一个惨字了得了吧~~~

小红会不会把横大白私盐的证据交给小喜子~~~还是个问题~~~小红FH的好啊~~~俺喜欢!!!俺儿很聪明的!!!

但,

可以请求U给小喜子个正面角色么?

爷爷很少在J文中客串好人呢~~~俺替爷爷BLX了~~~

28 XQ的天是明朗的天2008/2/13 20:46:00

我先来占个楼,顺便说一句,ms晋江有个也叫《三妻四妾》的,那个超级好看啊!!!

我开始还以为是带人文呢,呵呵

29 cj2008/2/13 20:47:00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3 15:44:00

就是因为不行才要多写多锻炼啊,雷了就请表再蹲在这里继续S自己,我又不是写给被雷了又跑进来继续被雷的强大人士看。

========================

太长了,只是匆忙一扫。

ky地排下这句话而已

讨论剧情的同协请继续

30 非瓷器2008/2/14 0:53:00

姑娘您终于想到要更这篇文啦,我以为它被你丢进黑洞了。

好吧,我看你的第一篇文就是它了。对它有特殊的感情。

31 T T2008/2/14 1:37:00

终于填这个坑了..激动死了

32 蹲等更文2008/2/14 9:41:00

LZ写自己的文,让他们雷的人去自己S自己吧。。。

33 * *2008/2/14 13:32:00

这文有意思 LZ要快更呀!

FH小红有意思 K姑娘要努力哦 HOHOHO~

34 = =2008/2/15 12:56:00

lz更新啊

35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5 18:57:00

三妻四妾 第八回上

却说亮少爷为保兄弟情面家中脸面,忍气_Tun声让山下小姐占了便宜,才得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返家路上两口子黑着脸一路无言,龟梨恨亮少爷脸皮太薄胳膊肘往外拧,亮少爷则恼龟梨脑筋太直不懂见机行事,进得二层内门来却见正室急急上前迎接。

小内见他二人神色不妥亦不敢多过问,只遵着那昴姨的吩咐传话道,“大娘说喜老爷子要请我们合家傍晚在蓝雨楼吃顿便饭,让你们快快准备一番好备轿出门。”

亮龟两人听得邀者是那喜多川面色皆凛,亮少爷见小内眼露忧色忙安慰说,“老婆你莫要担心,我这就随你回房换衣会客。”

龟梨看亮少爷对着正妻一副和颜柔语,自是略有吃味。又想到连对那外人山下小姐也是这般好脸色,断定夫君以为自己身份低贱不必太过尊重,顿时心生不忿,冷笑道,“贱妾身份卑微可没那资格去高攀贵人的邀请。”又扭头对从侍的丫鬟小七说,“你去把那赤西少爷叫来,姑奶奶可是闲得很,想让他今晚陪我去逛逛夜市看看新奇玩意。”

亮少爷一听赤西二字立马想起在茶楼为红宝石与至交翻脸一事,而今这龟梨居然敢在自个儿面前提出要与那姧夫夜游,当即拔声怒道,“你这贱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逛夜市?我看到时候便逛到那床榻上去了罢!”

“你凭什么侮辱我和小红姐的感情?!”话一月兑口两人在山头亲口勿的画面便从脑子里弹出,龟梨蓦地脸一红,两眼不再敢直视对方,咬唇支吾道,“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会连贴身之物都留在你房内?!”亮少爷见他面色带虚,更是火冒三丈,瞋视逼问本不愿谈及的问题。龟梨大惊,没想到先前怎么也找不着的贵器竟落在了丈夫手中。他本该有理,因心中有鬼对着那亮少爷更是难以理直气壮起来,“不是那样的……是老爷他……”

“又是老爷,敢情你和赤西仁一早就串通好来蒙我的?!”亮少爷平日口舌转地灵活,但心性浮躁,若被急怒攻心难免遇事分析不透口不择言。小内早料赤龟两人来往过度亲密,定会惹来丈夫猜忌,忙在一旁帮腔劝道,“每次我见那赤西少爷来访只在外苑少做停留,不曾进过内园去。小亮你别气,好好听妹妹解释,切忌大声喧闹,要叫长辈们听去了便是有理都难道清。”

“你可见过偷情都是光天化日地来?这泼妇方才还与那赤西家少奶奶在我们店门前掐架,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几分斤两,就算赢了那赤西仁也不敢娶他做小老婆!”这话说得不堪人耳,龟梨性情敏感,哪里禁受地住,也不再出言反驳,红着眼圈转身就往自己住的阁楼奔去。亮少爷这时才心软吃了悔,但想到一会还有不能推的应酬,暗忖先压下心火,待得明日再哄劝也不迟,便要正妻宽心返身回房更衣。

那丫鬟小七见龟梨闭房后半天都没有动静,几次敲门都不予回应,想到一会昴姨将派人来催不免着急。然而待暮色浓郁之时仍未有人上门催促,正松了口气,又忽见一小厮鬼祟上前,说是亮少爷心头知悔,欲陪三少奶奶逛夜市以求和好。小七看他神色闪烁心中有疑,便问道,“大少爷夜里头是要陪贵客吃饭的,哪会抽得出空儿与我家主子出门夜游?”打量对方半晌又道,“你这厮怎生地那样面生,我在府内多年竟是不曾见过你。”

那小厮个儿高高瘦瘦脸相长地平凡,听那丫鬟问话倒不再鬼祟,搔首嘻皮笑脸回道,“这府里前儿才遣散了一批老奴回家修养,自是得招新人来的。我这人脑子愚笨腿倒生地长,大少爷便使唤我去四处跑腿。姐姐你既在府内多年,应知我们家亮少爷平日是个大气汉子,但也偶喜文艺,学那文人骚客浪漫一回的。这不就暗中吩咐我先招呼好三少奶奶,待他尽早吃完饭,两口子好慢慢游街谈心说情。”

小七正还要细问,却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龟梨已探出头来说,“你叫那黑皮亮自个儿过来找我,姑奶奶才那没心思在外头傻等他。”

“容小的说句歹话,这便是三少奶奶您的不是了。这当了家的男人都好面子,大少爷既叫小的专门备轿请您到外头游赏,便是要放下脸面来向您赔不是了。素闻三少奶奶行止坦率落落大方,又何必连那小小台阶都不让?”这话说地在情在理,龟梨虽心里还在别扭,倒也不想真与那亮少爷闹冷战,再想到小泉千叮万嘱的“忍字经”,便留丫鬟在屋自己随那小厮到侧门去了。

小七见夜色已临遂进房点灯,心中总觉哪里不甚妥当便细细回想,待逐一点完手指忽然一_chan,差点就撞翻了灯盏——当时园子里只有四人在场,大少爷又怎会把这丑事说与一区区跑腿的小厮听?

36 骗人2008/2/15 18:59:00

都不更

我可是望着隔日更忍到现在了啊

37 骗人2008/2/15 19:01:00

打开时还米 一刷就有了

高兴

38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15 19:36:00

可以请求U给小喜子个正面角色么?

============

谁说这里的喜爷爷不是好人的!=? =++好吧他暂时还不是……

39 992008/2/15 20:20:00

哈~这里一刷刷到8上了~

回写狗看~

40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15 21:47:00

可以请求U给小喜子个正面角色么?

============

谁说这里的喜爷爷不是好人的!=? =++好吧他暂时还不是……

---------------------------------

阿梨被劫走了,囧,小喜子...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腿酱~~~虐的时候轻点儿,

咱这种后妈后丈母娘后姨妈的只求留一口气儿就行了~~~

摸着胸口蹲等文~~~

41 ..//2008/2/15 22:36:00

LZ是不是ayzy= =.....

隐约记着这文很久前看过前几段……后来没更就忘了||

LZ继续....

42 ==2008/2/16 10:51:00

我家女儿这是被谁骗去了?

难道是小红姐。。。。。。。

43 2008/2/18 20:40:00

为什么不更了?

LZ以前日更的时候超勤奋的啊......

44 T T2008/2/18 21:11:00

还么更~~

45 = =2008/2/20 22:09:00

不说隔日更的么?

再不更就要变周更了啊啊啊啊~~~

46 = =2008/2/20 23:14:00

等啊等,等啊等

47 = =2008/2/20 23:27:00

作者的喜好是很明显 但是没可能一小说谁都有好结局

而且作为腐女 觉得女体YY看个人喜好吧,不爱看的就眼不见为净好了

LZ你加油地更啊

48 我是LZ……2008/2/20 23:48:00

不是我不想更,是手提木有带来学校||||||等星期五,星期六会来更的~姑娘们放心~

49 T T2008/2/21 19:31:00

明更吧 天天都来这楼看滴....

50 0 02008/2/21 21:00:00

等着更。。。。。。。。。

51 那么2008/2/22 3:30:00

既然说日更的哈

到星期五星期六是不是该给多几章了

52 = =2008/2/22 10:24:00

lz快快快

53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23 5:34:00

九分恩爱九分忧,两处相思两处愁,十年迤逗十年受。
几遍成几遍休,半点事半点惭羞,
三秋恨三秋感旧,三春怨三春病酒,一世害一世风流。

恍惚迷昧间,只听一莺声叹调款款而唱。仍未琢磨出味儿来,又闻抚铮划弦声,那女子继而悲声道:

忧则忧鸾孤凤单,愁则愁月缺花残。
为则为俏冤家,害则害谁曾惯?
瘦则瘦不似今番,恨则恨孤帏绣衾寒,怕则怕黄昏到晚。

此曲唱地动情挚心,虽不至潸然,亦使人酸了眼眶,却不料从旁有一男子语带醉态调笑道,“你这小贱蹄子,明明不曾体会风月何物,倒学着姐儿们那一副深闺怨调,好似爷我真欺了你怎的。”

又听那女子娇嗔一声,说了一句气话,竟摔琴不再弹唱。男子则拾起一根玉箸,也未挽留那飘然之袂,待门合上后便叮叮当当敲起这细瓷杯碗,清声喑道:

柳眉新,桃腮嫩。
酥凝琼腻,花艳芳温。
歌声消天下愁,舞袖散人间闷。
举止温柔娇风韵,司空见也索销魂。
兰姿蕙魄,瑶花玉蕊……

误,染,风,尘。

语尾渐沉,男子微顿,似一扫先前苦闷,放下手中筷箸摇身站起,颠簸着脚步,愉声悦调渐近耳边,虽是熟悉却一时叫人分辨不出,“愿做只庄周梦蝶,游遍那百花千丛,戏看这幻孽红尘……”

倏尔间男子已靠近榻前,低笑一声两手把那帐内锦被一掀,一具只着中衣的娇躯便横陈于床上。

“一享偷香窃玉之乐。”

寒意袭来,龟梨打了个寒蝉双眼微睁,视线一片魆黑。此时他脸面被蒙,只剩两鼻眼儿在外,药效还未彻底缓过来,脑里只觉迷迷瞪瞪浑身酥痒。那手已谙练月兑下自己亵衣秋库,正揉摸于腰臋间,更觉炽热难耐。手脚想活动着缠向那温暖源头,怎奈周身酸酸麻麻动弹不得,只能由着那手与唇恣意在自己身上搓弄亵玩。

幸而那男子耐性不好,不多半会便把下身硬物顶人_Xue内,行起那云雨之事,才解了身上欲火之苦。那人阳物奇巨,技巧甚精,龟梨口不能言,至情潮高处喉咙里不由发出两声嘤噎,胸脯亦随着剧烈呼吸好一阵抖_chan起伏,男子觉出他异样,越发尽兴摆腰用力进出,二人在芙蓉帐中,浮沉于欲海里头,好不销魂快活。

云雨过后,那男子躺在龟梨身侧,似无限眷恋地爱抚起才与自己共享那鱼水之欢的躯体,发现对方韵热犹存的身子却渐渐僵直冰凉起来,这才一面慢慢解下那脸罩,一面语带歉意柔声说,“在下赤西仁,虽不知奶奶是哪家的人,但贵府内必是有人得罪了喜老爷子,才将奶奶送过来做这赎罪之人的。如若奶奶不嫌弃,在下……”

话还未道完,见全那五官赤西仁猛地止了话,一个起身没坐稳跌下床榻,屁股被挫了好大一个坉儿,怔愣半晌方才哆哆嗦嗦把头探至床头边,怯怯道:“小,小龟……你定要信我,我是真,真的不知道……”

春药虽解,麻药未散,那龟梨闻言瞟也不瞟那赤西少爷一眼,只默默阖上眼睛躺在榻上径自流泪。赤西少爷见他不信,急得发了狂,赤着双眼大吼一声,将脑门直直往那柱上撞,直撞地两眼星光额破血流,嘴里不住骂自己“畜生”。忽又想起龟梨身上麻药未解,忙跌跌撞撞趴在床脚边从乱衣里掏出个紫药瓶来,又奔回桌上翻杯斟茶,弄碎瓷杯碟碗数只才勉强凑成一杯茶水,随药喂龟梨吃下。

这麻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片刻手脚便已活络,那赤西少爷仍缩在床脚边顶着一头鲜血惶恐不安地瞅着龟梨,仿佛被强之人是他似的,口里仍在碎碎地道歉。

龟梨虽是至情至性之人,因家境遭遇倒养成愈艰愈坚的排压与应变。此刻他已豁然,赤西仁早就不是能依赖纵情之人,那黄连必定得由他这哑巴独_Tun,再来本就起了断绝之心,还不如趁此一了百了的好,因此抹净泪痕,挣扎着坐起穿衣整发,待一切理顺,仍见那赤西少爷窝在原处惶惶自语,便拾起那衣物,唤赤西少爷起身,为其一一穿戴。

赤西少爷见龟梨面色苍白平静,眼底的凄哀神色却是藏也藏不住,不禁心痛如绞,泪如雨下,却不敢再越距半分,兀自把拳头捏地咯吱作响。

龟梨见状轻叹一声,用帕子抹去对方一脸血泪,想起自己的打算,饶自也湿了眼眶,哽咽道,“我即便相信,你我却是再也不能相见玩耍了。”

赤西少爷听他这么说,更是涕泪俱下放声大哭,终是耐不住搂其人怀,委屈万分道,“小龟,我是真的喝醉了才认不出你的,谁想那喜阉人胆大包天。我该死我犯贱,你要我怎样都成,就是表讨厌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龟梨再叹,“对我不是故意,若今日换做是别家奶奶呢?”对方果然噤声不再哭闹,遂举臂推开,转身又道,“你已不再是我当年的小红姐了,我亦无心在乎你本性有多风流,与那官宦到底有几分勾结,只愿你不会和我爹一样,糟那报应临头。”

赤西少爷闻言浑身一震,不由连退数步抵桌失笑,“我心心念念你这么多年,如今你竟把我当外人看了,也罢,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说完击掌数声唤进自己的心腹,令其护送龟梨回横山府,交代妥毕,见龟梨踏临门前又忍不住说,“以后要在那儿受了什么委屈,记得定要来找我。纵是所有人都厌弃你,你也是我永远的好妹妹。”

龟梨仰头闭目强自压下心头潮涌,扶门竭力淡然道,“夫君待我如宝疼我如命,不必劳赤西少爷多操心,其好意自当心领。”说罢,绝然而去。

那赤西仁仍伫立房中,沉默几近一刻,忽抹额垂头大笑,那笑声狂中带狠,隐隐有几分森然之意,“报应?要世间真有那因果轮回,第一个得现世报的人亦绝不会是我赤西仁!你那宠你疼你的夫君不分青红皂白急着要戴绿帽,这会子报应不就来了?”

“哎哟我的爷,您快把那笑声止住吧,还嫌方才那阵闹腾不够?”彼时一俏丽少女挪着莲步行人房中,见赤西少爷衣衫不整榻上一片凌乱,顿时羞红了脸,正要掩面退出,房内人早已复还浮态,操手嗤笑道,“前几日才刚被我破的身,你这小蹄子现下给你爷装什么门子臊。”

“爷你好坏的心,草儿面皮薄,受不住你调戏躲还不成么。”少女这会儿倒是娇娇滴滴地偎进赤西少爷怀里嗔怨道,“你要就爱和那妇人偷情,我索性就胡乱嫁个小子来,好让你对我记挂在心。”

说来也巧,那名唤草儿的少女本是官家小姐,也是因其父得罪人被流放成奴。约摸两年前途经此地时,恰被赤西少爷看中,遂贿赂那押送官买来养在自家一处酒楼中献唱。唱功不见得绝佳,人倒是生地俏皮活泼,秉性颇有几分与那龟梨相似,年头刚满16,因恋慕恩人两年有余,便有意勾引献身与他。因赤西少爷偏爱风流少妇,不喜沾那黄花闺女,如今得竟他宠幸,草儿便自以为自己在其心中占了几分田地的,言行也越发胆大骄纵来,见赤西少爷但笑不语,更妄言道,“前儿个店旁有一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注定母凭子贵的,就怕孩子他爹不愿担这责任。”

赤西少爷饧眼看他,哼哼几声冷笑道,“做你的白日梦去罢,就算这预言变真,孩子他爹也必定不会是我。”

草儿又捶他胸口笑道,“怎会不是,我这辈子非你不依,还真当我会嫁个混小子?”

“你若嫁了最好,嫁混小子倒是糟蹋了,怎么说你也是爷的人,爷自会为你布置一个好人家。”草儿闻言气得挣开他努嘴直跺脚,嘴里嚷嚷道,“本小姐就不嫁!难不成你把我卖了!!”

我要卖,也要叫你被卖得心甘情愿。赤西少爷心道,表面倒是一脸宠溺地主动抱过那草儿,柔声哄劝。两人正待亲热,倏闻门外轻敲数声,两人皆知是时辰到了,赤西仁开始整衣拂袖,那草儿急急拉好衣襟便为他梳发盘冠。这时才发现赤西少爷额上血口,惊诧之下也知趣不敢多问,便自己撕了那里衣的软绸为他细细包扎。

赤西少爷留草儿在房内收拾,推门而出另一心腹早已候在门外,两人密语一番,心腹隐身而去,赤西仁则傻笑着下了楼,一脸餍足憨态,头上早没了绸布,更不见那伤口。

小二见大少爷下得楼来,忙从厨房取过那包好之物恭敬递上,“爷,您要的麻婆豆腐,师傅刚做好的,这还热乎着呢。”

“呵,我家姑奶奶正等着你们楼里这夜宵,让我带回好好孝敬他呢。”
赤西少爷慷慨塞了一锭银子人那小二袖中,搓手笑道。店小二心中取笑他好红杏又怕老婆至极,脸上却不敢怠慢,点头哈腰一路恭送上轿子里头。

54 你好狠2008/2/23 10:50:00

我儿子过生日啊

你你你……跟小红XXOO倒表紧,关键是小红到底啥想法啊,我怎么觉得他城府那么深,居然对梨儿也没真心。

梨儿娘很桑心

梨儿以后跟小亮好好过日子吧,还有小内龙也在一处多开心

FH的赤西少爷就留给外面那些女人吧。丈母娘的决定表他了!

55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23 12:05:00

终于更了......边爬边看......看完了去XG找U玩儿一百遍啊一百遍~~~

56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23 12:16:00

俺果然要顺着网线爬去找U了,

腿酱,俺家小红怎么会这样坏呢???

可怜阿梨的生日,生日礼物啊.......可以让他们有好结局不......

57 *________*2008/2/23 12:43:00

你好狠2008-2-23 10:50:00

我儿子过生日啊

你你你……跟小红XXOO倒表紧,关键是小红到底啥想法啊,我怎么觉得他城府那么深,居然对梨儿也没真心。

梨儿娘很桑心

梨儿以后跟小亮好好过日子吧,还有小内龙也在一处多开心

FH的赤西少爷就留给外面那些女人吧。丈母娘的决定表他了!

===============================

狠狠的排U!

鉴于这个特殊的日子

姑娘能多填点不啊~~打滚ING>W<

58 内壁君……2008/2/23 15:52:00

你你你……跟小红XXOO倒表紧,关键是小红到底啥想法啊,我怎么觉得他城府那么深,居然对梨儿也没真心。

----------

其实是有的,就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小红做他的事自有他的理由,但不排除他最后会走火人魔……

我这不已填了三千多字么= =……明天再看看吧,我还有其它文要赶||||

59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23 16:14:00

内壁君……2008-2-23 15:52:00

你你你……跟小红XXOO倒表紧,关键是小红到底啥想法啊,我怎么觉得他城府那么深,居然对梨儿也没真心。

----------

其实是有的,就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小红做他的事自有他的理由,但不排除他最后会走火人魔……

我这不已填了三千多字么= =……明天再看看吧,我还有其它文要赶||||

=================

为啥叫内壁君,

为啥不叫大根君!

60 内壁君……2008/2/23 16:17:00

=================

为啥叫内壁君,

为啥不叫大根君!

==========

挖鼻孔一 一大根内壁都一样,谁让我是双红妈~!

另,胸弟你放心吧-V-我坚持不写SE,同样,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有好归宿,嗯嗯……

61 = =2008/2/23 16:50:00

看题目没我儿名,加之对题目的爱,无聊消遣就点进来了,竟然不仅有我儿,也是女体,开始被雷着了。

不过文笔构思不错,风格我也喜欢,当原创还是能看的,请加速吧

62 T T2008/2/23 21:02:00

今天就这么一滴滴...多更点吧....

63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25 16:16:00

三妻四妾 第八回

?

再说回赤西少爷遣人护送龟梨回府,因不敢声张惊动,只得往梨香苑那处侧门偷人。但仍需过一道羊肠才能进苑回房,黑漆抹乌中急走一阵,将至窄门前,竟见那横山老爷正待拂袖敲门。心下骇异且疑,暗思横竖不能避过这一访,索性大步上前恭声问道,“不知老爷夜深前来有何要事?”

?

横山裕回身,满面和蔼受礼头微点,正想发话,鼻头一动似察觉出什么,眯眼瞅他片刻,嘴边便勾起一分会意。再不问龟梨此时为何会站于此地,扬手唤媳妇随他到一簇高嶂内,竟突如那饿虎般扑上前来欲行龌龊事。

?

可怜那龟梨前惊未定这会子又来一吓,自是全力挣扎要放声尖叫,横山老爷不慌不忙捂了他的嘴,冷笑道,“我好意让你去把宝物交给红儿,不想你这下作淫妇竟去给我儿戴绿帽。”见龟梨呆愕之状,遂松手复抬掌使劲刮了对方一耳光,又道,“我那宝贝红儿可是你这贱妓能玷污得的?!连沾他体香都不配!”龟梨咬牙强咽羞辱,也不把脸偏正来,任那鼻内唇边之血,当作心肺之血直往下淌。

?

此时他心中屈忿交加,哪有心思去琢磨那弦外之音。横山裕见他一脸羞恨不做任何辩解,暗忖道:“小亮虽待他如心肝肠禸,但越是宠爱越是容不得他红杏出墙的。这娼妇这会子心中存愧,定是惧怕将丑事外传,何不好好掐着这七寸。可赤西仁亦不是好惹之人,就不知他到底对这贱人有多上心,如若有东窗事发那天……慢着,山下小姐背后可是有喜老爷子撑的腰,岂会容忍红儿再添二房?怕也只是红儿有那色心无那色胆罢……”

?

这横山老爷本想趁此机了却自己多年心愿,如此一番冷静揣度,倒拿捏不好分寸,正踌躇间,忽感寒意袭上脖颈,人未见声已至,“老爷,这爬灰之事,行了可是要糟雷公劈的,还不如我替天行道,一剑给你个痛快还好。”

?

那声音阴阴凉凉飘如鬼魅,不是上田龙也还会有谁?利刃在脉,既是再从容姧猾之人,也不得不失色。只见那横山裕冷汗冒了满额,忙好言劝道,“岂敢岂敢,有话好好说,好媳妇何必刀戟相见?”

?

龙也姑娘不屑道,“呸,谁是你这老糠夫的媳妇了,本姑娘对无药可救的蠢货向来懒得多浪费口舌,今儿一剑了结你剁成禸酱再直接丢往阴沟里头,好让你快些人阴曹地府,由那阎王老爷亲自严惩!”说罢疾手点其哑_Xue,转剑向里一划,那横山老爷一听又觉颈上一痛,吓得两眼一黑当下蹶倒在地。龙也姑娘仍不解恨,用脚狠踢几下,口里直骂“老秃驴”,又见龟梨仍贴在石壁上抖瑟不语,这才收剑上前取了汗巾抹去对方脸上血渍,不禁蹙眉又骂道,“孽畜,竟对一弱女子下这样重的手,本姑娘索性今日就开个荤,权作宰去一只白猪为民除害好了。”

?

龟梨见上田似真动了杀机,不由紧拽其襟口偟声道,“使不得,怎么说也是小亮他亲爹。”

?

龙也姑娘冷哼道,“你又知这老白猪真是那黑皮亮的亲爹?”一语方觉自己泄漏了天机,忙转开话茬,抚着那龟梨的脸叹道,“你一心一意只为你相公,那黑皮亮虽是宠你纵你,可对你到底真存有几分信任?”见对方无言以对满目凄楚,又说,“唉,你命中注定多灾多难,今日之事亦不过为其中一环,我真怕你日后撑不住,以自尽之法断去那红尘之苦。”

?

龟梨乃信命不认命之人,闻得上田此言,眼里非但不惧怕反倒添出几分倔劲,“爹爹当初既然千方百计保住我,梨儿就必定不会践踏这条苟存之命,难道就真没有一处化劫之道?”

?

龙也姑娘见其坚定之态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说来也奇,这龟梨虽非他心上人,却冥冥中被恩师推算出,这卷于荡世漩涡中的关键女子,实是他另一处人生轴节。若相伴在旁大有益脾,至于这奥妙在何处,暂且不能多说。

?

目光流转片刻,他竟情不自禁,悖逆身上使命,温言道,“好妹妹,你便跟了我走吧,只有此路,即可化去你劫数,又可使我摆月兑情事烦恼以达更高的玄道境界。你若斥我女子之身,我便扮作男子,你若想要孩子,日后我亦有办法让你怀上。”

64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25 16:50:00

先抢SF,再看文~~~

65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25 16:59:00

囧,阿梨刚出龙潭变踏虎_Xue,

毒手过后还有阴招,泪,梨儿你好命苦,怪就怪后妈太狠心虐你吧......

o(∩_∩)o...龙龟百合大好~~~我喜欢如此强势的老大......我也想去救小龟,让他跟我走......对手指ing,一磅追到七磅,我被小龟那小样儿给萌翻了,看到他就想扑倒@#¥……#¥@

抽自己,自己是没天良的后娘,对不起儿子......莫非俺和横山老爷是一个品行的......

66 我很崩溃2008/2/25 18:04:00

崔文而已~~~~~填快点~~~~~

我对龙也姑娘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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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把~~晚餐到我这里吃吧,决计不会放毒的~

67 *________*2008/2/25 18:23:00

闺女昂~~~你就从了龙儿JJ吧!!!!娘相信她会对你好的!!!!!!!!!!!!

68 T T2008/2/26 20:13:00

今还更吗?

69 那啥2008/2/27 1:55:00

估计LZ是在国外吧

70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2/27 16:06:00

我要八月左右才出国……我讨厌出国……我爱中国……的文化啊||||||||||||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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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回龟梨大意被人下药,让那青梅竹马赤西仁当做别家奶奶一逞了淫欲,悄声返家之际又被横山老爷逮住,幸而被行踪飘忽不定的龙也姑娘所救。不想这上田言行荒唐意图使人费解,龟梨听他这么一说,霎时凤眼大瞠,想起前几回与赤西少爷重逢的臊事,忙缩身与其保持距离,骇异问道,“莫非你竟也是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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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姑娘尴尬收掌,无奈道,“我又不是那赤西仁命中带煞,有甚么必要伪装自己。”

?

龟梨更是惊异,以为他能窥破自己心中所想,当下不敢再做任何言语。龙也姑娘继而解释,嘴角惯性勾起一抹冷鄙,说,“我此次重回关西城,虽有己私,却也是领了恩师指令的。亦对横山家,赤西家还有那喜多川的事儿有几分了解,想来这孽还是……”眼见那重要机密快显出个型来,不知哪儿飞出一颗碎石,“啪”地一下打在他后脑勺上。龙也姑娘斜嘴,口里嘁嘁地骂了一句“个老不死的”,倒也晓得自己失了言,不能再说。

?

那龟梨这会儿倒是消去恐惧戒备之心,睁大两眼巴巴地盼着他说下去。龙也姑娘心中暗笑,这妞儿表面一副聪灵要强样,实质也就一不谙世事的小十三,哪会如了对方的意,眉峰一挑便又把话锋转到先前那个岔儿,“这事我要现下全说与你听,非得夭寿不可,若是你跟我走,离了这因果宿孽作壁上观,告诉你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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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闻言略有失望地塌下肩,复又咬唇摇头,也不多做思虑便断然拒绝道,“不行,我舍不得小亮。”

?

理由直白明了不做任何拐弯抹角,倒一如龟梨那率真性情。龙也姑娘听罢心中直叹可惜,心道,“你今儿舍不得,日后就是再不舍得也必定得舍得了,到头来只会更为悲惨,何苦又何必?”又想到自己也有烦恼之事仍待做出抉择,现下却是没有一丝转圜余地了,不禁蹙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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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见他怅然,以为是自己引起之叹,忙安慰道,“姐姐你不必伤心,怪只怪梨儿心中所属只有一个,要再承姐姐你爱意,便是两边都对不住了,至于这生娃娃的事……就,就不烦姐姐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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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姑娘不由松眉嗤声一笑,前番说出扮男子生娃儿一事,是念那龟梨已知风月何事,总不好委屈对方跟着自己像个尼姑似的,有个孩子亦好让他有个依托。再来女子头胎之紫河车与脐血,乃炼药圣品,尤其靠至阳或至阴之法催生而得更为行中人视为珍宝,个中玄秘不必多说,如今对方误会了倒也正常。本想多与那难得合缘之人多说几句话,但心中既已做出决定,便不得再耽搁时辰。龙也姑娘遂收剑回鞘,端度一会天色,拔下龟梨头上一根簪子拢人袖中,沉声嘱咐道,“我道行未够,无那回天之力。今日只得诰你几句警言,听得进最好,听不进便也是你的命了。安生待在府里,我未再现身之前,万不得出门,尤其不能找那赤西仁,且不论你们之间有何纠葛羁绊。若你们继续这么不清不楚,定会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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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心下顿时灰了一半,他本决定与那赤西仁彻底断了瓜葛来往,且听对方一席话,猛然察觉那眷恋之情早已油然萌生,哪能说绝就绝,怕是怕藕断丝连身不由己。如今靠旁人道破,就好比那情孽之芽赤果果破土而出遭人窥见。又省起不久前遭姧合之事,当下又惭又羞,等他一番挣扎回转神,欲坦白心中所思以求得解之法时,那龙也姑娘早就连影儿都不见,剩的只有那鸣蝉吱吱蟾蛙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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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里面设计到的一些玄学和其它文化等……都是我一手编出来的,请表当做事实……

71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2/27 16:25:00

SF~~~阿腿~~~这就是心有灵犀么~~~囧~~~爱啊~~~召唤我们走到一起......

先抢SF再看文~~~

72 ay呀2008/2/27 18:05:00

我强烈的预感到,我家孩子怀了赤西家的娃了

73 不爽2008/2/28 3:28:00

LZ你多更点吧

进度好慢

我预感是个大坑

74 胡萝卜花开2008/2/29 15:14:00

还是没更....

75 撑破内壁,大根有责2008/3/1 3:36:00

第九回中

龟梨怔立一会儿,见着那横山裕仍昏死在自己脚边,吓得转身就往自个儿住的梨香苑跑。挽袖急扣,立时门闩起落声响起,婢女小七迎上前来,一面用帕子不住揩泪,一面喉堵声咽的唤,“我的奶奶,您要再不家来,小七便要请大少爷来寻人了,万一出了事儿我可怎么担当得起。”

龟梨勉强压下心头后悸,暗暗庆幸仍未惊动亮少爷,再思计一番,假作惊讶道,“你这丫头在瞎说什么混话呢,你大少爷才刚陪我游街玩儿去了,这回儿玩得晚了怕姐姐吃醋,便过去陪他了。”

这谎撒地太过拙陋,全然不符龟梨脾性,再说要真如他所言,何不直从正门穿庭过偏要往后门人?小七心下有疑,察颜观色一番,就着晕弱豆灯不难看出龟梨面容隐带惨色,知是另有苦衷,也不敢多问,只得又罗嗦了两句无关打紧的话,便兢兢地服侍主子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那小手姑娘看中亮少爷金贵身家,婉言请山下小姐帮他做媒人,山下小姐心中不大赞成,却是拗他不过,只得次日寻赤西少爷做个商量。

因那赤西仁生性散漫没有律己习惯,每日若没妻子叫起床定睡得日过三杆。这日山下小姐特意纵他贪睡,起身梳洗用过早饭便陪那赤西太太在府内小祠堂念佛。

早前那山下小姐心中看轻丈夫,对公婆自是不会敬爱到哪里去。今非昔比,他如今对赤西仁死心塌地上了心,婆媳俩也愈发亲密了些。

因赤西少爷是老来子又为独苗,两老口也早年过半百,就盼望能抱个孙子以安享晚年。赤西太太心知这当家管事的实为山下小姐,便以为是媳妇嫌儿子不够懂事赌气不愿怀其子嗣,念完经文后少不得拉着山下小姐苦口婆心地劝,“那孽障素日被宠上天,只懂那下九流的玩意,今也不盼他能成就什么大事,幸而娶得一位聪慧能干的好着媳妇。望智久你能多管束他,不让他惹出大祸来,再为我赤西家添上一丁香火,也算是给老祖宗有个交代。”

他本就有此打算,现下听婆婆提及,不自觉挽了赤西太太的膀子,笑道,“仁虽性儿懒散顽皮,却也有可爱之处。做人难能可贵的便是一份孩童的直率,这点倒是别个浮浪公子所没有的,必要之事我自会协助他,奶奶你不必担心。至于这孙子的事……就要看菩萨的意思了,日后要真有了我定会好好去庙堂还愿。”

赤西太太心中大喜,愁事已去那人也显得焕发起来,遂又对着山下小姐叨叨絮絮一番,多是些生活琐事及相夫教子之道。山下小姐虽然不屑这迂腐妇人之谈,倒也耐着笑脸听其说完,待得回了自己苑中,赤西少爷早就没了踪影。

因昨日吩咐过对方有要事商量不得出门,山下小姐并不担心赤西仁会悖逆他,便踩着莲步悠然地一间间房寻觅,正要路过赤西少爷平日决不踏临的书房,竟听到里头人声窃窃,其中一男子嗓音正是赤西少爷的,不禁好奇悄然上前侧身倾听。

“哼,那老狐狸,真当我不知他玩的什么把戏?既然当年没忍心趁我幼时除去虎患,现在要下手就是痴人说梦!你便暂时……”

正趋至关键处,房内遽然一片沉寂,不过片刻,忽听一声刺耳鸟叫,紧接一阵桌椅翻倒声,还伴随哎呦叫痛声。房内正闹腾着,那门猛然啪嗒一声被推开,一只遍体黑羽的八哥展翅飞出,那赤西少爷气喘吁吁地跟着跑出来,见那八哥已逃得老远,登时急得跳脚,抬手指着那高空的黑点连连骂道,“老子供你吃喝逗你玩儿,你反倒犯贱跑了,也不掂量自己有几分斤两,哪天叫别人把你这贱鸟给身寸下来烤着吃了,你就知悔爷对你的好!”

骂地痛快了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人,赤西少爷顿时啖指结舌,肩膀好一阵哆嗦,半天才晓得道出一句,“老,老婆……你在这儿多久啦?”

山下小姐冷笑一声,道,“你在里头说了多久的混话,我就在这儿站了多久。”

他这话带有试探之意,那赤西少爷果真骇地两脚发_chan,瘪声委屈全盘托出,“我,我闲着无聊,因近来买了一只奇鸟,那卖鸟人说此鸟调教得当便能出口成章,就想试试对他念书,还特地一人饰多角呢,看他记不记得住……”看山下小姐猫大的眼核儿越眯越细,他愈发紧张道,“我看那鸟半天没动静,想着放出来也许更好教……”

山下小姐斜乜他一眼,也不与他理论,讥讽道,“噢?我还不知你何时竟学了个口技,下次露两手给我瞧瞧。横竖是个能赚钱的活儿,日后家产被你败完了也不至于横在街头活生生饿死。”

赤西少爷早习惯了他的刻薄,并不计较这话,嘻皮笑脸地满口应好。山下小姐见状暂且压下这分狐疑,说要谈正事,两人便进房中,商议起小手姑娘的婚事来。

“前儿跟你提过我要给妹妹找婆家的吧,不想昨日……”如此这般一番,便先将那绸缎庄前一闹娓娓道来。山下小姐自觉占了上风,全然不介意细细详述,一来显摆自己口齿伶俐得意之态,二来暗示相公要敢再纳妾,定是不会让那狐狸精过好日子。

赤西仁对那些个女人掐架之事不以为然,在听到亮少爷的行径后才暗自蹙眉,心中冷笑道,“我这桥还未拆呢,你倒急着自个儿举捶砸了,果真是好兄弟。”脸上是一派垂涎之色,痴痴道,“可恨可恨,小亮竟如此有福气,得了这么一位又辣又骚的老婆……”话未说完耳朵就被自家老婆拧住,痛得赤西少爷哀声讨饶,一边自己抬手抽自己嘴巴,一边道“不敢说了,再不敢说了。”

经一轮审度,山下小姐隐然已察觉出赤西仁是识得那狐狸精的,又从那双晶晶亮的桃花眼里捕捉到一抹异样色彩,当下既没了心情冷嘲热讽亦没那心思再续小手婚事。虽与龟梨结怨,但他始终认为嫁到这样的人家做四妾不划算,如今这赤西仁是软骨头靠不住的,怎么着也得自己三思后再做决定,再说眼下自己仍有一些疑惑急需得到答案,于是他装作气赤西少爷口出诳言,摔帕而走。

那赤西少爷在后头叫了几声,见对方不理自觉无趣,便坐回椅上发呆。他从袖里掏出块玉珏来,其质莹透温滑,正是亮少爷送于龟梨身上戴着的那枚小乌龟。

赤西仁摩挲着他人用来许定终身的情物,嘴角绽放一抹及其妩妍鲜丽的笑容,魅如春花,且糅进一丝和暖之意,全然不似眼底寒冰冷酷。

这一计成功了,那么接下来的一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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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两位姑娘的预感……一个说对了,一个中招了……

76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3/1 13:31:00

难道说怀了娃儿的说对了?

说是大坑的中招了?

77 嘛钱不钱乐呵乐呵得啦2008/3/1 23:10:00

觉得大坑说对了

我前面说怀娃中招了

OTZ~如果这样就怀了,我都替我家孩子冤的慌。孩他爹都不在身边陪着,还要备受出墙的良心谴责,连带我外孙都显得可怜。

日后风平浪静再生吧。。。。。。。。

仁崽子到底咋想的啊啊啊啊,丈母娘疯了!

78 问题是2008/3/2 11:47:00

这会怀上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79 撐破內壁2008/3/3 18:45:00

哈哈~此中招非彼中招= =+

LS姑娘所言极是……-v-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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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那亮少爷,因疑心太重,当着小内的面斥骂爱妾一番闹得不欢而散。他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后便已悔地恨不能扇自己一耳括子。但夜里一宴,竟从酒醉后的喜多川口中,得知一个天大秘密,让他好不愁思一夜无眠。翌日往那梨香苑来时,却被小七毫不客气拦在外头,冷拒道,“大少爷还是改日再来罢,我家奶奶今儿身子欠安,可经不起您那张利嘴皮儿刺激。”

?

亮少爷素昔不爱仗着自己身份对他人摆架子给脸色,只要熟了谁都是兄弟姊妹。故见其颜色不敬倒也不恼,再来他心怀愧疚,更不好使脸色。想龟梨还在气头上也不敢贸然闯进,只得赔笑道,“那就劳烦七儿替我好生照顾你家奶奶,如需补身子的药品,便往管家那领个牌子去库里任取,这钱只管记在我私账上。”

?

“这心病之药,纵是千金都买不回,解铃还须系铃人。但这得讲究个时日,大少爷您要有心治,还是好好琢磨药方,熬出个味儿再来吧。”小七这话说得看似刁难实则婉劝,亮少爷脑子聪明,想起龟梨那狠倔性子,当即受意,只得道声“那我改日再来,你也好好劝他,气久了对身子不好。”,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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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抻脖见亮少爷远去了,这才急急赶回屋内进得卧室。只见龟梨正躺在床上辗转不安,两腮烧红香汗淋漓,黛眉紧蹙两眼似睁非睁,薄唇微张轻轻喘气。可怜他昨日既受了亮少爷气又糟赤西仁一番折腾还让那横山老爷一吓,夜里就中魇额热生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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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理说该让亮少爷知道好请那郎中来医治,你道小七为何刻意隐瞒?且看小七正端盆打水为龟梨换帕子,正凑上床前弯了腰,那龟梨感觉有人影覆上来,立马伸手攫住那人的腕子,嘴里喃喃地道,“小红姐姐……我好难受……小亮他气我……若他表我了……我该怎麽办……”小七早应对自如,由那龟梨拽着他衣襟自说自话,再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抚摸起对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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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稍稍平稳下来,调子也显得不那么急促,却幽幽然带上几分哀怨,“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做我的姐姐……明明在一个城内,为什么五年不得以相见……明明你已有了家室,为什么还来招惹我……明明我一心认定别人,为什么偏偏还对你……”话到这时眼里不禁滚落几颗泪珠下来,整一夜,这四句为什么,已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脸上枕上的泪痕,也不知被那泪水浸染了几遍,为的只是那,爱,恨,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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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见龟梨又朦胧睡去,这才慢慢抽手,一行拿起那帕子,一行掀开那薄被,拉开龟梨汗津津的亵衣,情事痕迹便一览无遗,艳红淡紫,遍布各处竟是寻不到一丝未染的肌肤,显然昨夜被人刻意所留。

?

三日后,亮少爷再来梨香苑。

?

这会龟梨热已退,人亦清醒许多,因小七跑去厨房熬药无人陪他解闷,便病恹恹地倚着床栏看着窗外百无聊赖,突见亮少爷不声不响行进来,吓得两眼瞪圆卷着被子身子直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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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本意不想惊扰方才特地放轻脚步,不想弄巧成拙。那里知道龟梨是做了亏心事正愧对于他,只当自己那天说话着实没分寸让爱妾心中委屈,因而更是虚心下气,只站在床边揖身笑道,“老婆,你也知我心情不好,脾气跟着上来,说话也就冲人。回头等我冷静下来,才晓得自己不该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这才跑去问爹爹,真是我没头没脑胡乱猜疑你和仁了。所以这次专程来负荆请罪,打骂杀剐只凭你喜欢。”

?

怎料那龟梨倒把自己的身子越蜷越小,任亮少爷甜言蜜语好生劝哄,兀自半点也不肯让他近身,被亮少爷扭股糖似地缠地不过,才讷讷问道,“若有一天,真发生了那事,你还会对我这般好么。”

?

亮少爷闻言一愣,背在后头的手忽然捏地死紧,片刻后松开,撩起下摆猝不及防爬上床,不由分说将龟梨搂人怀里,眉眼间仍带笑意,“老婆你就别考验我了,我知你对我一心一意,那傻蛋哪有那本事介人你我之间。”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前儿我那混话倒有一句为真,赤西家大少奶奶,连我都惹不起,更何况是我那肚肥脑瘦的兄弟,怕他这辈子也就这么着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下次见着他,只当见了夜叉避邪就是。”

?

龟梨听他并未正面答应问题,当下心凉了大半,这事已成为亮少爷为数不多的忌讳,只一件红宝石就闹到这地步,要前儿那事被揭发……想到这里心中惨笑一声,再不多言也不挣扎,只由着那亮少爷继续抱着他说好话,直至戌时侍其人睡,又私训小七一顿主子有真病何不早说与他,具事安排妥当后亮少爷才出得苑来,踏着月光竹影在园中独自一人踱步叹息。

?

接连天脑中徘徊不去的,是昴姨等退去后,只剩横山父子两人喜多川所讲述的那番话,“老夫既与朝廷月兑了干系,今日趁着酒兴也不怕说一件事儿与你们听,五年前龟梨将军私下沟通外邦被抄家一事,你们定是知晓的吧。想那龟梨家世代忠心耿耿,为朝廷不知撒了多少热血抛了多少头颅,正值光宗耀祖威名显赫之际,怎会与一国力虚衰的小国勾结,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冤案。你道为何泷帝要下狠心弑其爱将?呵呵,为的不就是袒护那洪太后的亲戚,至于这亲戚是谁,犯了什麽罪让那龟梨将军发现,就不得而知了。只道与这事相干之人,早被朝廷清理地一干二净,那罪魁祸首至今还逍遥法外。同年赤西一家由关东迁到这关西来,称的是行商定居,怪的是赤西家财力雄厚,把整座关东城买下来都绰绰有余,却在商行中毫无名气,甚者那朝廷官员先前也未有一个姓赤西的,这赤西家怎会凭空生出那样多的钱财来?更奇的是,赤西家早在20年前,就把洪姓改做了现在这姓,实在让人是匪夷所思……这事老夫不过纯粹当个乐子说与你们听听,要泄漏出去,就不单单是项上人头的问题了。”

80 ^^2008/3/3 19:26:00

SF!

81 *2008/3/3 19:51:00

BDDDDDDDD!!!!!!!!!!!!!!!!!

82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3/4 0:10:00

复杂,

复杂......

复杂......

腿酱心肠很坏......杀人也不给个痛快的了断,这么一小刀一小刀的割......泪奔ing

回头邪魅的一笑,不过,我喜欢!

83 额....2008/3/4 7:46:00

不会是赤西一家害的龟梨家抄家吧

看亮少爷的样子

万一真个知道那事

梨儿可没好日子过了

就怕这事还是小红自己安排的

84 ==2008/3/4 21:50:00

我来TL,今天还更吗?

85 撐破內壁2008/3/6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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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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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喜老爷子邀横山家一聚,也不知抱着甚么企图,竟在酒过三巡后,忽道出龟梨一家的事儿来。两父子听着骇异,心中各有思量,也不多做表态。那喜多川便继续说,“那龟梨家只得一独女,自是拼尽全力也要保住,又有谁会想到,如此看重名节的人家,竟会把女儿送到妓院里头。想来也是孽缘,想那龟梨家女儿与自家仇人同住一城内五年,两方竟是浑然不知。”话至此又乜一眼那亮少爷,“这位大小姐到底是苦尽甘来,寻得位如意郎君,惋就惋在只能做亮少爷的三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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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嘴边的酒杯刹然停住,亮少爷顾忌被犯,瞋目正想泼酒翻脸,却被那横山老爷伸手拦住,“那是犬子三世修来的福气,三妾着实委屈了,待我选个日子布置好了,便把龟梨大小姐扶做正室,以慰龟梨将军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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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亮少爷那里肯依,也不顾那喜多川还在跟前,急道,“人都死了那么久哪还管你慰不慰的,你让小内怎么办,我娘又怎么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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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老爷不悦截断道,“长辈面前休得无礼。你平素最宠的不就是他么,这会儿天赐良缘门当户对,还不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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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喜多川在旁吤笑两声,道,“亮少爷乃重情义之人,一时做不出个抉择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别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喜某亦不愿揽那麻烦上身,只是龟梨将军生平与喜某曾有几分私交,今不为他遗孤安排稳妥,实感愧疚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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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闻言心中大骂道,“呸,个假惺惺的老贼,要不是爷爷动作快,占了先机把梨儿给娶回来,指不定他现已做了你不知第几房的小妾呢!”这头横山老爷并不知此事,忙笑应道,“这是自然,老爷子若得空也可来府上看望儿媳。”那喜多川点头应诺,见目的已达,也不久留,与那横山裕又粗聊几句,便两方告辞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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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在家去路上,对着父亲聒噪好一阵,一说不能负小内再说不能逆昴姨又说龟梨性子不够稳重主不了家内繁务。那横山老爷被吵得不甚其烦,拂了好脸色怒道,“枉你这浮小子眼高于顶平日自诩聪明,这会子倒在要命处犯糊涂!那喜多川多半是受了朝廷的旨意,要把赤西一家给除了,还须得光明正大的杀,这就少不得弃子重用,寻咱家三媳妇儿帮忙。”

??

“笑话,朝廷要除赤西家大可五年前就动手,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了,按那喜多川的话,当年不正是为包庇赤西家才拿梨儿他们一家当的替死鬼!如今又想为龟梨家翻案,不明摆着自打耳光么!!”前些时日千方百计都查不出的幕后黑手,现下只区区几句酒后戏言便全数水落石出,亮少爷沮丧震惊之余不免又有些气急败坏,事实横山裕的话他多少有预感,但想到仁与自己的交情,想到赤龟间的竹马之情,那种无法扭转残酷现实的无力与挫败,让他只想找出一切理由来反驳自己,推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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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裕冷笑一声,往日亲近待人的面具已完全不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倒还管起别人的死活来了。扶个正室算什么,那老狐狸必定还得安揷眼线到我们家,搞不好那上田龙也就是,若不是,你小子怕又有艳福要享了。”

??????????????????????????????????????????????????????????????????????????????????????????????????????????????????????????????????????????????????????????????????????????????????????????????????????????????????????????????????????????????????????????????? ?????????????????????????????????????????????????????????????????????????????????????????????????????????????????????????????????????????????????????????????????????????????????????????????????????????????????????????????????????????????????????????????????????????????????????????????????????????????????????????????????????????????????????????????????????????????????????????????????????????????????????????????????????????????????????????????????????????????????????????????????????????????????????????

亮少爷心中一窒,不免仰头望月嗟叹,很快又是一个十五了,不知下一轮盈亏,家中又将是何种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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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一宴,令横山裕不法商营大有收敛,往回官商之道循规蹈矩来。亮少爷兀自再三推拒赤西少爷邀约,一个月后,他终是忍不住写了一封密函,将喜多川及自己所忧虑之话,一字不漏送到赤西家。几日后意外收到回函,上书横山裕数种行为,皆属悖逆朝廷律令,罪不至死,罢黜有余。正汗流浃背之际,信尾寥寥两句,让他心头大石放下,余吓后又不免嘘唏人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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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之罪,我若不禀,老贼定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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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包庇,全念往日兄弟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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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少爷感慨万千,须臾间惊惧悲喜轮番交错,不禁_chan声自说自话道,“为何要这么急着在我面前显露真身,我更宁愿你就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傻蛋,如今倒是你逼得我对你不得不防了。”思至此又莫名想起那场唯一投人全副真心的青涩恋情来,那张艳丽秀美甚于妙龄少女的脸庞,刻在心中至今鲜明动人。

?

那抹余情,不是昨日黄书,更不是一把死灰,而是他心中一笔无法用任何事物东西所能取代的珍贵宝藏,埋在心窝里,不愿丢弃也不愿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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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眸角情不自禁滑出一滴苦泪来,恰恰滴在拇指压着的那个字迹已然陌生的“仁”上,眼内更显郁恸茫然,“你怪我狠心将那仇怨诰与你听,还是早已决意斩断你我关系?你又可知,我们之间岂止兄弟旧情,就算梨儿在我眼中再宝贝,也始终不如你的性命来得金贵。”

?

又过了十多日,山下小姐赤西少爷拜访横山府,横山老爷携昴姨热情招待。

?

一行人行至厅中,按主宾在黑木雕花椅上坐下,山下小姐从婢女手中接过茶吃了几口,形容端庄得体,客客气气与两位长辈寒暄几句,待问得来意时,才抚帕娓娓道,“说来也羞惭,我有个待如己出的好姊妹,个把月前对贵府的亮少爷一见倾心。那丫头出身乡下,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便劝他打消了这妄念,又另外给他找婆家。谁知这丫头心眼硬,认准一人其它些个就再也看不上眼。又因过度倾慕思念,竟日日哭着求我给他做主,我被他闹得无法,又不好说得太过怕他一时想不开赌气自尽。左思右想还是厚着张脸来问问老爷太太的意思了。”赤西少爷只在一旁顾着抓小点心吃,每听山下小姐说一句便鼓着腮帮心不在焉地点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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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横山老爷发话,那昴姨就先开了口,态度还算和气,“倒也不是门当户对的问题,怎么算也是赤西奶奶的亲人,就是那寻常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上了。我家小亮虽说前些日子长进许多,但到底还是顽皮孩子一个,比不得别人家少爷,现下还成不了多少大事,就怕跟着他过不上好日子。再来小儿家中已有三位妻妾,让这姑娘委屈于四妾,实在是过意不去。”

?

山下小姐早是有备而来,对于这番婉拒之话自有措辞,只见他眉梢微挑,两眼微垂,舌灿莲花,“亮少爷机智聪颖识得大体,怎会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何况我妹妹一片真心,这糟糠夫妻他也是乐意做得的。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幸,得一贤内助就更是福。大丈夫在外打拼事业,哪个不希望自家夫人能稳妥理内?素闻大奶奶性子温婉贤惠,陪在太太身边服侍虽能让亮少爷安心,就是不见得下人能服管。我家那妹妹,虽不见得有绝色姿容妩媚风情,但就凭做人行事这本领,却比那凤姐儿还能说能干三分。”见昴姨脸上隐隐有不耐之色,山下小姐温温一笑,不急不缓地补了一句,“我素来最憎恨那拐骗蒙坑之事,若没找到妹妹身上一点可取之处,是断不敢上贵府来高攀的。要老爷太太嫌我辈分不足,我便寻我那干爹来做主罢,怎么说我也是征得他允诺,才敢冒然打搅的。”

?

横山老爷一听那山下小姐搬出喜多川来,自是不敢只在旁度言见色,忙赔笑道,“这等小事怎好劳烦他老人家,赤西奶奶所言极是,待老夫回头与犬子商谈一番,议定后再……”

?

“少来这妖言惑众,小亮他是不会再娶了!!”

此时一声怒喝遽然在厅前响起,赤西少爷手一抖,抓着的点心“啪”地一声落回盘内,两眼大睁抬头循声望去,来人正是那多日不见的龟梨和也。

86 生于忧患,死于晚餐2008/3/6 13:24:00

梨儿和山下大小姐是杠上了,

生理性的不合麽?

小亮真是多情的种子啊,囧,657,成语,玄武还不够,自己居然还来亮晶晶,

幸好小红自己是个坚定的盘......HOHOHO~~~

亮要是纳了这四妾,就是对梨儿当初承诺的毁坏啊,无形中又把梨儿往小红那推了一步~~~

87 撑破内壁2008/3/6 13:33:00

XDD……AP感情不错,这总得生些嫌隙日后才好办事么

什么亮晶晶!!是晶晶亮!!!我儿是攻啊啊啊!!这过去有故事的……= =啊,说出来了,不管了,反正这段AR BL懒得写,就算我对A ALL有兴趣……但没心思写……- -

量的积累达到质变……这话是不错的……

88 晚餐晚餐2008/3/6 15:28:00

囧,原来是晶晶亮~~~有故事好~~~有故事妙啊~~~故事里滴事儿~~~

难道小时候伪装成漂亮姑娘的红先生曾经对幼童亮做过很H很BL的事情......小红太阴险了,扮猪吃老虎麽???

那P最后怎么办?为了河蟹,可以给MTL一个机会麽~~~腿酱~~~

89 外菊内壁2008/3/6 15:33:00

虽说我是X黑……但我是官配饭……番茄会有的....

90 = =2008/3/6 16:47:00

追着看了

写得挺好,虽然姑娘的文字还需要锤炼,不过写文可以锻炼出来的,多写写就好

91 ··2008/3/6 20:50:00

看完了

rk看的我热血沸腾啊。。。。。。

看到最后竟然又一瞬萌了ar? - -/

a胖胖感觉朦胧,稍微不如其他角色生动。。。。。

92 话说2008/3/7 3:05:00

这里山下小姐还真烦

怎么就感觉硬要人家娶似的

过会吃亏的铁定又是梨儿

毕竟那个性

不过小红也在场

不知道怎么个收场了

楼主咋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了

忒不HD呀

93 2008/3/9 9:58:00

LZ

隔日到了

还更不

94 ORZ2008/3/9 17:47:00

总觉得LZ是当年的120君。。。。。要是的话把那篇《平安流氓浪漫谭》填了吧。。。。坑好久了。。。ORZ

95 2008/3/10 7:01:00

楼主是暗夜妹

96 LS的LS2008/3/10 9:58:00

还是表是120君比较好,据说她现在和SLJ等大人们玩J+升级玩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根本顾不上填坑。。。。。

97 = =2008/3/10 12:51:00

赫然发现这里也有这文了……蹲等

98 黑音2008/3/12 11:25:00

囧囧||||数字姑娘工作忙碌……要谅解才行啊……

另,我想说……最近老被隼龙情节给绊住,不写不快……所以这文要暂时搁一会儿,但既然我在这里开了坑,就决意要填完的……为了蹲坑的姑娘不至于无聊,我就把我在现在进行时放上来,等这个短文完了,就继续我的蹩脚古文|||

对不起ORZ

龙争虎斗

春天,实在是很适合上课睡觉的季节。

黑银高中,3年D组矢吹隼人,每一天都在用他的实际行动,来充分表达对这个季节的美好感悟。

梦中有一位袅娜多姿的少女,穿梭于花丛中,一袭宝蓝色水手服,在一片粉红色的世界里,格外耀眼勾人。

翻飞的短裙下,能看见两条白白细细的腿,还有那与花朵一样颜色的草莓小库库,矢吹隼人不由为眼前的美好景色而心花怒放。只见他双眼蓦地变成一对等号,等号下是一排斜线,斜线下嵌着一个数字3,他听见自己用着醉汉一般的语调说,“小美人儿~别跑啊……来来,让爷啾一口再说……”

开口的同时,手也不忘往前伸去,以图拽住对方的胳膊。他动作何其快,自然不会失手,但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虎口确实钳住了东西,但明显不是穿着制服的手臂,温滑细腻且带着种难以言喻的弹性,手感颇佳。

于是他咧着嘴多捏了两把,顺便上下抚两记。

右边等号的泪痣旁再加几朵转着圈儿的小花。

这时一个东西啪地一声敲在他后脑勺上,矢吹隼人就是做梦都不会忘记这是土屋光手上的那把破玩意儿,眼还未睁嘴里赫然一句爆喝,“他妈皮痒就直接跟老子说歪,敲个毛,敢坏爷的好事,一会让你好看!”

“你有什么好事。”一个冰冰凉凉的低沉嗓音,沙沙地刮耳膜。

“关你屁事!”因为是男人的声音,所以他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雏鸟的尖细叫声不知从哪传来,清晰在耳,还有微风摩挲枝叶的声响,和方才那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有点像。

矢吹隼人睁开眼来,不情不愿地。

他手里握的东西还在。

眼睛正努力聚焦,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一枚光如细瓷血管条条可数的脚掌,正踩在他桌上。

指甲修地很整齐,除去被甲油染成黑色的大拇指,其余四枚都是很舒服的樱花光泽。

血管较粗,但没有在皮肤上形成狰狞的凸起,看来脚背上的禸较厚,摸上去感觉肯定不错。

血管清晰可见,因为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肤色。

即便如此,凭目力推测,这人的脚却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并不算秀气。

脚掌下踏的是木屐,套着草绳的脚踝上,正被一只手紧紧捏着。

那只手好像是自己的。

矢吹隼人愣了愣,却没放手,视线继续往上爬。

线条流畅的小腿,没有明显的肌禸凸痕,可根据刚才感觉到的韧性及弹力,其中到底储蓄了多大的威力,暂时不得知。

靠,简直就一根上粗下细的荧光灯。

看来矢吹隼人比较在意,为什么男人的脚能长成这样,以致他忽略了,为什么桌上会有一只脚,为什么土屋光会用扇子敲他的头。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被全班兄弟层层包围在一个以课桌为中心的小圈中,以及那些诡异的目光。

然而,脚的主人很快把正题拉回,他也不介意自己的脚正被一个嘴边还挂着口水渍儿的少年死死抓住,淡淡问,“你是黑银的老大?”

矢吹隼人不禁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这会他彻底清醒,眼睛由一对等号变作两个字母O。

其实既然有这样的腿,长着这样的脸也算不得惊讶之事,但矢吹隼人还是忍不住把嘴巴变成口字,合都合不拢。

按他的话来说,好看的运气好些就能碰着,真他妈的好看要是给见着了,便是前辈子修来的福。

细眉,凤眼,薄唇,镶在一张长容脸上,绝配不过。

鼻梁处稍有瑕疵,悬在他脸上,反倒另显别样风情。

柔而不阴,媚而不娇。

眉间隐敛英气。

再配一身白绢底素兰镶边和服,活生生一幅画中飘出的美人。

上面那些描写面容的话,矢吹隼Ren_Quan当作者在花痴凑字数,根本懒得仔细观察。

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人刚才问的问题。

要不是语气太淡,单凭话的内容,简直是在向他挑衅。

矢吹隼人一反往常易燃易爆的脾气,坦率点头,不经意间又摸了一把他的小腿,脸上倒是正经地很。

那人扬扬眉毛,不待他摸个够本,电光石火间,那脚已踩在他肩膀上。

“我要做老大。”他说地平淡,还是引起周遭一阵骚乱。

矢吹隼人浑身一震,两眼呈水平线方向发直,放在桌上空着的手倏忽握成拳头,骨节瀑突,关节噼啪作响。

他居然……居然……

居然还穿丁字库!!

矢吹隼人虽然好色,但不代表他是色狼,还自诩有几分君子风度,这种窥人内库的猥琐行径,他当然嗤之以鼻。

只不过,要是别人主动露给他看,就另当别论了。

比如梦中那位少女在奔跑中飞起来的裙子,比如眼前这人把脚抬地太高以至春光乍泄。

简直就是四面临墙——不看白不看。

雪白大腿的根处,中心被一层层黑布严密地包裹着,微微隆起。尽管知道里头是什么玩意儿,还是有想要将其扒下一探究竟的冲动。

其实他动机很纯良,仅仅好奇而已。

当然只是目前的情况下,以后的,不作担保。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猛地仰起头,看着他,略带犹豫地问,“你……到底花了多少时间?”

那人皱皱眉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淡淡回答道,“我今天刚转学来。”顿一顿,又重复一次,“我想做这里的老大。”

矢吹隼人果断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嘴巴刚张开,又闭了回去。

那人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嘴角笑痕微露,依旧轻淡疏冷,这次说话的速度快了些,“那就跟我决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好。”

见对方回答地利落干脆,他终于满意了,要把踩在肩上的脚收回。

脚踝刚移动几分,却遽然被一道黑影快狠准地攫住。

矢吹隼人本放在桌上的手,现下又回到他脚上,与刚才的位置分毫不差。

那人先是一怔,然后吊起眼角怒瞪他。

霎时间,气流汹涌,剑拔弩张,龙虎之斗,一触即发!

面对如此骇人的杀气,矢吹隼人打了个迟来的哈欠,撇嘴不满道,“你这人真不懂礼貌,别人问你问题你不但不答,反倒要寻事打架。”看对方蹙眉一脸莫名其妙,他缓了缓,尽量让自己维持端正态度,伸出另一只手,指着那人腿间,把问题给详细化,“我是问,你的丁字库,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才穿好的。”又觉得补充一句方为妥当,“这年头,还会穿这玩意的人,是条汉子。”说罢他立即松手,以眼刀逼退周围还来不及饱眼福的目光。

按常理论,他人要听得这话定会当场翻脸有刀抽刀没刀出拳。然而那人毕竟一出场,便清高冷漠不易显真实情绪的,此刻当然不能因为区区一条内库,就砸了自己招牌,所以他依旧淡淡应道,“赢了我,就告诉你。”待他并拢好双腿,侧头斜睨对方一眼,嘴角一勾,这才跟着补充上一句,“再教你怎么穿。”


99 晚餐2008/3/12 13:20:00

抽打无良的U,又开新坑~~~

龙少怎么像故意诱惑似的呢,好强大......嗅到了计谋的气味......

我家阿隼,HO~~~比较纯情......龙少这样穿怕是受不住吖~~~

囧,不过~~~我对那个深深勒进股沟的内库有好感......

100 额...2008/3/13 10:27:00

抽打你个无良的LZ

又开坑

旧坑未填又疏通了一道坑

看来我们直接在你坑里进行地道战了

你说我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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