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薮慧专用2008/3/22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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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表白一下2008/3/22 23:20:00
全文贴过来,h在最后,大家稍等
位于京都东山区的那一年,西湖四月,杏青梅小。湖光烟色,暮日微斜。
当下时节,春花尽放,山樱烂漫,城中百姓尽换上应是应景的衣服,携家带口的去踏春,连那达官贵人的家眷也忍不住出外去感受这一年一度的春意,而距离京都大约10公里的地方,繁花似锦,加上隶属朝廷贵族,一般人难以踏步,真真合了那些个贵族的心意
少女们羞涩的躲在扇子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远方爽朗大笑的少年,偶尔小声交谈几句,却又因同伴的打趣羞红了半边脸,鸟语花香,美人侧目,另一头的少年不由意气奋发,说笑声也格外的大了些
默默的坐在车中,看着外面欢笑的孩子,深深的叹口气,对着随侍说,“这终归不是我们的时代了,看看那些个年轻孩子,多好”
“大人此话差异”随手递过温热的毛巾,侍从笑的颇为伶俐“那些个未经磨难的少爷小姐们怎能和老爷你您相提并论呢?老爷你可是本朝大功臣,要不何来今天的安稳呢”。
“功臣?”老人低声重复了一下
“拓人,你今年多大了”
“回老爷,小的今年16”
“是么,和他一样呢,和他一样”。
一片寂静
唤为拓人的少年偷偷望了望沉默的老人,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条看不出颜色的老旧发带,似乎还有着暗黑的血迹,当下明白,恐怕老爷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静静地退出马车
老人摩梭着手上的发带,多少次了,每每都渴望那人能和当初一样,笑着冒出来,对自己说,“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何必每日都这么严肃,走,走,和我一起去游湖如何”。
果真年纪大了么?连泪水也流不出来了,自嘲的笑笑,老人抬头望向青空,多少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你离开我多久了,久的我连你的长相都快淡忘了,久的我以为你只是我的一个梦罢了
时间倒回40年前,天下正值飞羽末年,时年,皇上老朽,专宠侧妃藤姬,立外戚,限忠臣,以至于朝纲不振,而太子圭人为早逝皇后所生,藤姬一心想废太子,转而立自己儿子山凉,仅碍于皇后娘家手握军中大权,难以在台面上进行,唯有暗暗寻找把柄,以其将太子赶下台
那年,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京都西郊外20公里外,笼罩在绿色中的浅草寺一片祥和
?院中的樱树已抽出点点嫩绿,池塘边的小石子隐约冒出些青色,偶尔几只小鸟掠过水面引来层层涟漪
身着白色狩衣的少年坐在一尘不染的回廊上,手边放着的是当年的新茶,漫不经心的端起来喝上一口,目光投向恢复平静的水面,“如此容易得就被搅乱,真是悲哀。”
“公子何出此言呢。”屋檐下,阴影中,还坐着位赏春的人,“水面虽然会被小鸟扰乱,但还是能恢复平静,更何况,要是总那么安静,又有什么意思呢?人生不是也如此么?怎么也要有点波澜才行吧?”
“这样的人生么?”少年略微的合上双眼,春天的阳光也是不能多晒的呢,打开手中的扇子,遮住些脸庞。“我倒是觉得人生就该有自己的安排,若是随意的为一点点外来事物就改变,这样的人生岂不是很不负责任?”
“公子,您只是还没有遇见能让你改变的人或者事罢了。”
“是么。”透过扇子,阳光似乎也变得可爱多了,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让少年的心情变得大好,不由轻笑“那么,虚能大师,就让我们看看是否能有这样的人或者事出现。”
不再言语,两人继续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着严冬过后难得春意
吱呀,院落的木门被推开,一位小沙弥走进来,虚能走上前,小沙弥附在耳边轻声低语几句,转身离开,“公子,贵府的牛车来了,似乎有紧要的事情需要您马上回去。”
“知道了。”
收起扇子,少年大踏步的走出寺门,路边等着的正是自家府上的车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马上迎上前,“少爷”
“恩,什么事情”
“回少爷,老爷没说,只说让我们早点寻回少爷”
“恩,走吧”
“是,少爷,请上车”
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上,以手支着额头,少年无趣的看着外面,东洞院大路,直通本朝贵族府邸,来来往往的也尽是些纨绔子弟,搂着各样的女人,大声调笑着,放浪着,笑笑,这样的国家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么,放下帘子,决定小睡一会,眼角的余光扫过什么,似乎是一名威武的少年,看不清容颜,隐约有种杀气,考虑小会,车中的少年还是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探出头,却只能看见一个背影,高瘦,挺拔,直直的背影与这大街格格不人,是走向大路的西边,哦?是贵族家的?急急的在脑海中搜寻一切关于同龄子弟的资料,没有一个能对的上的
可惜,恐怕只是一般的武士而已,说不上的失望,坐回车内,颠簸的车让人更加昏昏欲睡,顾不上思考更多,少年陷人了睡眠
回到家中后,急急的去拜见父亲,才知道今天内大臣突然邀请各位同僚去家中赴宴,突然设宴,必有喜事,少年飞快的回忆着,话说这内大臣,姓薮,家族中曾出过三位皇后,也曾迎取过几位内亲王,身份地位甚为高贵,到了这代,权利虽不如从前,但也是天皇信任的臣子,家庭在外人看来也算是和和美美,如要真说有什么遗憾,恐怕也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三公子,据说是生下来时体弱多病,家人用尽方法也不得治,后来四岁时,不知哪里来的和尚说是能救,只不过要这位小公子跟随在自己身边,云游四海,等到时机成熟方能回家,尽管薮夫人万般不舍,但看着日益衰弱的孩子,也只能含泪忍痛交了出去,这一别,转眼就是13年,而最近也并未特别的事情发生,那么…. ,沉喑
“敢问父亲大人,这内大臣家三公子可是平安回来了?”
“正是。”老者满意的笑笑,“而今天,你就要和为父一起去参加。”
“这”赶忙低头行礼,“内大臣家设宴,这种场合,孩儿还是不去的为好吧?”
“小慧”重重的放下茶杯,老者收敛笑容,走到儿子的面前,扶起他的肩膀
“小慧,你今年也16了,别家的公子谁在这个年龄不是开始为前程担忧了,倒是你,每日出去游玩,实在让为父担心,我伊野尾家只有你这一个孩儿,日后这家业还指望你来继承,今天正好各位大臣都去了,为父也好将你介绍给他们”。
“父亲大人,我。。。。”
“好了,不用说了,赶紧去准备,为父在客厅等你。”伊野尾老爷拂袖离开
叹口气,少年只能跟随着侍从去内室换衣服,原来,这白衣少年正是当今中纳言伊野尾家的独子,名为慧,今年16岁,聪明伶俐,甚是讨人欢喜
弱弱调教师
24 表白一下2008/3/22 23:21:00
薮家
往日安静的内大臣家,今日灯火通明,仆人命妇穿梭如织,而门外,薮家的大公子正恭敬地迎接着每位来客,伊野尾慧坐在小几前,毫无兴趣的看着桌上的精制茶点,不远处父亲与各位大臣高谈阔论,时而拍手大笑,实在无聊
“伊野尾少爷”。回头,原来是中岛家的小少爷,“伊野尾少爷为何一人坐在这里呢,不如过去和我们一起玩乐一番”?顺着手指的方向,那边聚集着藤原,二条,桥本家的少爷们,身边还依偎着几位美艳妇人,真是大胆,这种场合居然也敢如此放肆,当下决定拒绝,于是站起身,朝中岛少爷微微一躬身“谢谢中岛少爷的好意,只是敝人突觉有点头昏,如不介意,还希望能独自去那边花园走走”
“哦,也好,也好。”稍稍一愣,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拒绝,但很快又露出笑容,“伊野尾少爷若是觉得不适,那还请自便,下次有机会不如我们一起去游船?”
“荣幸之至。”于是两人约好三天后一起泛舟岚湖
正值早春,花园内空有各种来自大唐的珍稀花草,也只能是冒个小尖,当不得数,敲敲手中的扇子,伊野尾决定去小桥边坐坐
曲径通幽,突然有了高歌一曲的念头,真是疯了,在这内大臣家的池塘边唱歌?只怕是丢尽了父亲的面子,自嘲的摇摇头,伊野尾正准备转身离开,不妨后面突然有人出声问到“为什么摇头呢?”
“啊”突然而来的惊吓,一时没留神,小少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由恼怒起来,站起身来,冲向对方问道“你什么人,本少爷摇头关你。。。。”对面的不正是下午的少年?于是声音弱了下去,虽未能看见面容,但那种气势绝对不会错,细细打量,黑色的狩衣袖口赫然是薮家的徽章,难道?抬眼望上去,对上那深黑明亮的眸子,内心突如其来的震撼是为了什么?静静心神,伊野尾行礼,“这位可是内大臣家三公子?”
没有回答,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咬咬牙,虽然本少爷家比不上你家,但也不见得这样欺负人,决定离开
“摔疼了么?”什么,诧异的望向对方,想从那眼中看出点什么,却只有无尽的黑暗,看不出一丝的关心,伊野尾突然觉得很苦恼,这倒是要如何回答呢?犹豫着,“没,没什么”
“哦?是吗?”额,为何听见了鄙夷“我还以为这京城中的公子都是身骄禸贵,经不得摔的呢?倒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
“你”险些气绝
?“不是么”嘴角略微上扬,笑意却并未达到眼中
“哼。”哗的打开扇子,借助凉风安抚了一下情绪,伊野尾突然觉得真好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而已,瞪瞪那无礼的人,转身大步离开,隐约觉得后背有些探寻的目光
当晚的宴会进行的还算顺利,果不其然,花园里的那男子正是薮家的三公子,薮宏太,多年在外,现在的他俨然已成为一名合格的武士,完全看不出小时候病弱的样子,借助明亮的烛光,伊野尾慧仔细的看了看他,皮肤颇有些黝黑,看来是常年不在室内的缘故,嘴唇微薄,鼻子高挺,看上去倒是个坚毅的人,而那双眼睛,歪歪头,喝下一杯清酒,要如何说呢,黑不见底,清澈明亮,低头挟起一块鱼生,心中暗想,不知这一脸禁欲的人热情起来会是如何呢?想必也是件趣事,不由笑出声来,抬起头,却正正对上那黑亮,呆了呆,赶忙移开目光,真是,再抬头,却发现那人居然在盯着自己看,眼中似乎写满了不屑,太欺负人了,暗暗抓紧扇子,伊野尾直接对上薮宏太挑衅的目光,谁怕谁
过了会儿,薮宏太笑笑,转身去和身边的薮家老爷说话,什,什么?手中的扇子险些被掐断,这混蛋,居然就这么转开了,那刚才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什么?
“伊野尾少爷,伊野尾少爷,你怎么了”。身边的森内少爷觉得有些不对,出声询问
“啊我没什么,没什么,”急忙摆摆手,“来,森内少爷,我们也喝一杯。”微笑的举起酒杯,伊野尾慧决定不再去理会那人
因为宵禁,宴会很快便结束了,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喝了碗解酒汤,随意洗漱了下,很快的,伊野尾倒在了榻榻米上
好累,在心里哀号着,今天真是不走运,翻个身,突然想起那人当时的目光,不屑,鄙视,还有什么?抱着枕头,伊野尾陷人深思中,总觉得还有些什么在里面,好困,来不及细想,酒劲重新上来,沉沉睡去,眼睛好疼啊。
此时,正是飞羽27年春天
三天后,伊野尾依照当日的约定与中岛等四家小少爷一起去游湖,随行的还有几位美姬,一行人泛舟湖上,美人在怀,笑闹着,谈论着京都最新发生的事情,时间打发的倒也快,不知怎地,说到了薮家的三少爷
“那人啊”藤原少爷撇撇嘴,“一看就是乡下长大的,你看看那皮肤,黑黑的,哪有点贵族子弟的风范。”
“就是。”二条家的少爷接过身边少女递来的水果,“更别说吃起东西来那僵硬的样子了,笑死人了。”
船上爆发一阵大笑,连那些女子也掩面咯咯的笑,伊野尾慧用扇子挡住脸庞, 稍稍动动嘴角,敷衍的笑了笑,也是,哪家贵族不是肤色白皙,不少家的子弟用尽一切方法只为求得能看见蓝血管的苍白肤色,以便和那些下等贱民们区分开,而吃东西的时候也力求柔弱,优雅,薮宏太那样的人实在是格格不人呢,那天他是怎么吃饭的?对了,一筷筷吃的十分阳刚,虽然奇怪,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和一般世家子弟不同,没有任何的花样,就那样的吃着,伊野尾抿抿嘴唇,和阴柔毫无关系的人呢
天色渐暗,告别完另外四人,伊野尾独自走在朱雀大路,忽然,发现前面有个眼熟的背影,摇摇手中的扇子,仔细考虑了会,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权当弄个乐趣好了
“薮少爷,真是好久不见了。”
薮宏太看了看一脸戏谑的小少爷,笑了笑,回礼到“伊野尾少爷,别来无恙,上次所有得罪,还请包涵。”
“恩?”惊讶的看着对方,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看着眼前一脸呆样的少年,薮宏太突然觉得轻松不少,“伊野尾少爷,如您觉得敝人这张脸好看的话,不如我们去湖边坐坐?”
“谁,谁觉得你好看了。”红色爬上脸颊
“好,敝人的脸不好,那么,去湖边坐坐可有兴趣?”
在心中估量半天,最终逃不过好奇,伊野尾慧应承了薮宏太,于是两人便前往那白木楼
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伊野尾坐在窗边的位置,着迷的望着楼外的湖光水色,薮宏太坐在对面,默默的喝着手中的茶,偶尔抬头看看一脸沉醉的人,半响
“薮少爷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现在还在看这湖水呢?”微微的侧过一些,开始研究放在面前的菜谱
“伊野尾少爷又是如何得知我好奇这个呢?”
‘桂心和团喜似乎不错,或者应该再来点索饼?’思量着应该吃些什么,伊野尾慧头也不抬,“方才看薮少爷,应该是从宇多小路过来的,此路靠湖,而我和另外三位少爷刚才也乘船经过,看时间,薮少爷应该能撞见我们才对。”
“对了,不知薮少爷想用些什么?”递过菜谱,伊野尾满意的看见对方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
“那么。”漫不经心的接过,薮宏太放下茶杯,靠着椅背,随手唤过侍者“伊野尾少爷既然不情愿,又何必委屈自己前去?”
“哦,为何不是聊的太过愉快而忽略了这美好景色?”
“如是愉快,伊野尾少爷又何必在船上笑得那么勉强?扇子可挡不住眼睛。”
?“………….”
“可需一点酒?”薮宏太望望伊野尾慧,后者点了点头
陷人沉默的二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觉得突兀,意外的,伊野尾慧却颇为享受这样的时间,无需刻意讨论着什么,也不必故作风雅的喑唱什么,就像这样,安静的坐着,窗外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一派大好春光,而窗内,偷偷的看着对方,果然吃的很严肃,心中不由一阵发笑,很少有人用点心时会坐的和他一样笔直吧,左手握拳放在桌上,看上去就像是握着把武士刀,今日穿的是褚褐色外衣,虽有些老气却意外的适合他,反倒平添了许多沉稳,乌黑的头发平顺的盖在脖子后,偶尔有几缕挡住了眼睛,隐约只能看见些睫毛,夕阳阴影下,倒像是尊雕像了,弯了弯好看的眼睛,满意的收回目光,中纳言家的公子端起杯子,抿上一口,冷不丁对方却冒出一句
“看了这么久,伊野尾少爷该不会是迷恋上我了吧?”
什么?一口气上不来,伊野尾慧直觉呛的十分难受,不由大声咳嗽起来,一时间觉得整个心肺都要出来了,薮宏太见状,赶忙过去拍着对方的背,一边焦急的询问,无奈接不上话,只能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过了小会,总算是缓过气来,伊野尾回头看看微带愧色的薮宏太,笑笑 “没想到薮少爷下手倒也温柔。”
薮宏太未料对方居然如此,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应好,脸上暗暗发烧,稍许才道 “刚才无意开此玩笑,还请公子表介怀。”
刷的打开扇子,明亮的眼睛染上层层笑意“薮少爷此言差异”。
起身,凑到耳边,轻柔的说道“本少爷还真就迷恋上你了呢。”说罢,快步离开,即将下楼之际,转身对着俨然石化的薮宏太喊着“薮少爷,这次就麻烦您先结账了,下次敝人定回请。”
回到家中,已是月上杆头,斥退服侍的小厮,睡下后,伊野尾慧悲哀的发现无论用尽何法,也是难以人睡,翻来覆去的尽是薮宏太的样子,一想到最后那句话,不由伸手遮住眼睛,真是酒乱人性,怎的就对才见过两次的男子说出那样大胆的话?这以后还要如何见面? 越想越心烦,干脆起身,披上件单衣,缓步迈人院子,凉风习习倒也平静了不少,长叹一口气,他人是长夜漫漫难人睡,只缘心中念红颜,反观自己,只好苦笑,不知今夜是否只有我一人难以人睡呢?
昏暗的房间内,端坐的男子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武士刀,小心的仿佛在抚摸心上人的脸颊,一点一点,心思随着手滑过去
“本少爷还真就迷恋上你了呢。”内心的弦崩开,来不及注意,血已经顺着手腕滴落在浅紫色的浴袍上,擦干刀上的血迹,归鞘,薮宏太随手抽过纱布,慢慢的开始包扎,眼前闪过的是那人明亮的双眸,一阵恼怒,重重的甩出剩下的纱布,紧紧的握住双手,薮宏太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孩子,明明在来之前答应过师傅一定会心无旁骛的做好一切,如今才短短几天,自己的心似乎就被动摇了
狠狠的甩甩头,静静的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直到蜡烛熄灭,直到天空微微露出鱼肚白,有些决定也许还是趁早的比较好
第二天
一夜未睡的少年,满怀心思的走在清晨的街道,偶尔撞上了来往赶早市的路人,也只是一脸失魂落魄的走开,将那训斥声留在身后,远远的,看见对面的人,满心欢喜的想要上前招呼,却见那人掉头望向不可知的事物,于是垂下眼帘,将那满腔的热情_Tun回肚中,再抬头,满眼清明,如陌路人般擦肩而过,晨雾湿润了眼角,低头拭去,遗落了背后那武士少年满含歉意和不舍的目光,明朝相见未识君
弱弱调教师
26 表白一下2008/3/22 23:22:00
这年秋试,伊野尾慧拔得头筹,官封刑部少辅,时,长官刑部卿藤原,刑部大辅秋田,加上下面三位刑部丞千贺,屋朝以及京本,每日负责处理京都内诉述,虽然紧张,但好在同仁们也算好打交道,日子也就这么平稳的过了,转眼,冬天来了
怀抱着暖炉,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伊野尾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页页的翻过手中的卷轴,好看的眉毛拧的如同麻花,手下的动作也见缓慢,坐在对面的秋田见状,出声询问道“伊野尾少辅,怎么了。”阖上手中的卷轴,伊野尾慧探身向前“为何最近如此多的谋反案件呢?”指指桌上已被看完的册子,“差不多都是这类。”
秋田笑笑,“还以为少辅怎么了呢,原来就是为了此,不过也难怪,少辅刚进本部,自然不少事情还不知道,此等贱民从来不知死活,可惜成不了气候,往往也就是飞蛾扑火的下场,我们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处理这些卷轴了。”
飞蛾扑火…..么?露出满怀感激的笑容,伊野尾拱手示意“原来如此,多谢大辅指点”。
“哈哈,客气,客气,你我既为同僚,应该的应该的。”
“大辅真是好心。”
“哪里,哪里。”
客气了半天,也没了处理事务的心情,于是找个借口出去走走
路边的梅花已抽出花蕊,赏梅的季节又快到了么?拢了拢风衣,刑部少辅缓步走在宫中小道上,风雪迎面扑来,扬起了风衣的一脚,模糊了精致的面容,少年任凭思绪飞舞,慢慢的消失在这漫天的白色当中。
却不知远处,是谁站在那廊下,痴痴的看着那背影?
晚上回到家中,得知父亲在家,伊野尾慧赶忙吩咐下人准备好酒菜,自行端人父亲房间,一一摆好,然后坐在小几两侧,父子二人就这么安静的喝着酒,偶尔谈论下平日的见闻
放下酒杯,中纳言深深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呢,眉眼中也带上了些英气,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性调皮的孩子了,欣慰的点点头,拍拍儿子的肩膀
“小慧,日后我伊野尾家就靠你了。”
“是,父亲大人,儿子定将努力。”
“好,很好。”愉快的举起儿子刚到好的一杯酒
“你职务上可有疑问?”
转转手中的酒杯,思量了会,伊野尾慧正了正坐姿,严肃的望向对面的父亲
“父亲大人,还请告诉儿子,西边到底是怎么了。”
惊讶的父亲,悬在半空中的酒杯,半响,才低低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回父亲,儿子并不知道什么,只是这段时间,刑部多了很多关于造反与叛变的案子,而且大部分是从九州那边传来,所以。”
“哎”叹口气,中纳言点点头,侧过头盯着身边的烛光
“也对,你自幼聪明,从那些案子中能看出这些也不奇怪。”
“只是”回头,紧紧的望着爱子,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小慧,有些事情,为父的在这里告诉你,你就当没听过,知道么?”
“是”
“九州一希家族已经和朝廷闹翻了。”
“什么?”赫的站起来,怎么可能,一希家是冈本家族的分支,一向跟随着其本家的意思,如今,一希家族同朝廷闹翻,那冈本家族,手握朝廷大部分军权的前皇后娘家,他们,想到这,伊野尾慧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冷
烛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摇曳出妖异的阴影,飞羽末年的刑部少辅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干发苦,这意味着什么?
挥手示意儿子坐下,中纳言拿起酒杯递给儿子,“喝了吧。”
“一希家族目前只是宣布不再进贡,也不再朝拜天皇,冈本家族暂时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用手指蘸了点酒,伊野尾慧在桌上写下一行字,期待着能被否认,父亲的反应却让他心凉,果然如此,早就听闻藤姬打算废太子立山凉亲王,没想到居然来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王位上的人居然默许了这种举动,那么也难怪一希家如此大的反应,想必也是得到了冈本家的支持
“目前只是想看看反应么。”
“对。”
“不接受?”
“陛下只听藤姬的。”
“那太子?”
“还在宫中。”
不再多言,父子二人各怀心思的喝着剩下的酒
喝完酒,伊野尾慧服侍父亲睡下,毫无睡意又心绪不安的他决定出去走走,拿好腰牌,斥退想要随行的下人,独自的走出家门
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漫无目的的走着,回神才发现走到了池边,白木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定定的望着,彼时情景又浮上心头,那日怎说出那样的话?那日怎心心念念那人一晚?那日又怎会让露水湿了眼角?弄不明白也不愿去多想,青涩的少年要如何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脸上一阵凉意,伸手一摸,又开始下雪,也该回去了
白日里熙熙攘攘的京都此时格外寂静,偶尔车轱辘声,笑闹声,也不过是谁家子弟在外玩乐,脚下踩着厚重的积雪,突然童心大起,伊野尾慧俯身团了块雪球在手中,看着雪慢慢的在手中融化,别有一番意思,不由露出些可爱的笑容,正在此时,不远处有人跑过来,近了一看,却是一浑身是血的男子,那男子眼看前方有人,顿时一愣,马上扬手想要劈刀过来,碍于伤势太重,还没靠拢便倒在地上,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却挨不过体力殆尽,终还是只能躺在雪地中
“你还能支撑么。”
疑惑的看向那华服少年
“兵卫府下次经过这次还有十五分钟,如果你还能支撑,我现在将你藏在路边的稻草中,等下他们来了,也自有我打发过去,如何?”
“你,你,为什么帮我。”难以置信的口气
“本少爷今天心情好。”
“…………”
不再多说什么,伊野尾取下风衣放在干净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人,用稻草将那人掩好,雪越下越大,遮盖了足迹和血迹,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衣服,还好今日穿的是暗红色外衣,血迹不是太明显,系上风衣,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前面的,近卫府。”
什么?不是兵卫府么?伊野尾慧决定明日定要去浅草寺烧个香,为何受到惊吓的总是自己
深呼吸,转身,正要行礼,对上的却是那久违的深黑,薮宏太,当今兵部大辅兼左近卫中将,他怎么在这里?那刚才那人?强忍住瞟向稻草堆的冲动,定定心神,伊野尾朗声道“我乃刑部少辅,当今中纳言之子伊野尾慧。”
“这么晚为何在外?”口气冰冷的如同这天气,疏远的如同从未有过交集
只觉得内心一阵莫名钝痛,伊野尾慧暗自咬咬牙,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薮大人这话问的,如此雪夜美景,不去寻佳人共谱一曲岂不浪费?”
“哦?是吗,伊野尾大人倒是好 兴 致。”
“这个自然,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知薮大人在这京城可有看的上的女子。”
一丝怒意飞快的划过黑亮的眸子,快到伊野尾慧来不及捕捉
“伊野尾大人可有看到一带血男子从这经过?”
果然,那男子不对劲
“没有。”
“是吗?那很好,麻烦伊野尾大人了。”为何,觉得薮宏太似乎松了口气
“近日京都不是很安全,伊野尾大人还请自己多加小心。”
“谢薮大人关心,不过我相信,只要有薮大人在,那些宵小不敢多事。”
“多谢伊野尾大人谬赞,敝人还有事,先行告辞。”
“那就不送了。”
眼见薮宏太一行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伊野尾慧赶忙冲到隔壁小巷
“你还好么?”
男子已经说不出话,嘴唇冻的乌黑,只能勉强点点头
“你等着,我马上想办法带你去温暖点的地方。”
幸好已离家不远,一路警惕,总算平安将那人运到家中后门,解下披风盖住那人,转身进门找来忠心耿耿的管家,两人秘密的将受伤男子运到了伊野尾慧独居的小院中,急忙处理那些伤口
过了好一阵,处理好伤口的管家小声说道
“少爷,这人全是刀伤,恐怕?”
“管家,家中还有金创药么?”
“回少爷,有,只是这位小公子伤的如此严重,怕是会发烧。”
“是么?”
在原地来回走动着,连近卫府都出动了,京城肯定会戒严,药的话,没有理由,恐怕迟早会被盯上,看看榻上几乎快没知觉的人,伊野尾慧垂下了好看的睫毛
“管家,明日代我去刑部,就说我醉酒晚归,不慎跌人家中池塘,感染上了风寒。”
“是,少爷”
“很好。”说毕,毫不犹豫的跳人已结有薄薄冰层的池塘
“少爷?!”管家连忙冲过来想要下水扶起伊野尾慧,却被生生避开
“不用了,此人惊动了近卫府,就算我是中纳言之子,只怕也会有人来探查,”更何况当今左大臣与父亲的老师右大臣一向不和,不可不小心
“管家,以后餐点全部以姬饭为主,分量稍多一点即可,另每餐加多小碗野鸡禸。”
“知道了。”
“那你先下去准备些热水和干净衣服,我等下在上来。”
“是。”
管家恭敬的退到院门,却又忍不住担心的说道“少爷还是早些上来比较好,毕竟天寒。”
“知道了,你快去准备吧。”
好冷,血液中仿佛渗进冰,连空气都是凝固的,甚至能感觉到坚硬冰冷的棱角,手指几乎失去直觉,伊野尾慧只觉牙齿也开始不听使唤,应该差不多,_chan抖着爬出池塘,瑟瑟的躲在屏风后面,借着清冷的月光审视着躺在那里的男子,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妖异感,手还保持着紧紧握刀的姿势,随时要扑起来与人拼命的架势,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上了自己的,杀手么?这次自己到底是救了什么人?伊野尾慧深深的陷人了沉思,看来自己好像惹上了个大麻烦
沐浴更衣,任性的小少爷满意的的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体温也开始略有上升,将被子稍微挪开些,决定让自己感冒的更加彻底
静静的躺在那里,脑子混混沉沉,鼻子似乎也堵上了,难过的咳了咳,满心祈祷这次能顺利过关,伊野尾慧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睡不着了,想要坐起却浑身无力
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呢?似乎还是春天,似乎那时还想念着谁。泪水滑落脸颊,糟糕,果然不该泡这么久的,这次怕是重感冒了,苦笑着,拉回被子,翻个身,刚才的一幕幕重新回放
为何薮宏太好像放松了些?一向以严格肃杀闻名京城的他为何这次如此随意的就放过了自己?那个人到底是谁?一般的杀手会惊动近卫府么?缘何他伤的这么重还能逃跑?他是从西洞院大路方向过来的,那边是,那边是???太多的问题,开始混乱的思维,昏沉沉睡去,梦里好像看见了谁
果不其然,京都从第二天开始戒严,说是大纳言被人刺杀,兵位府全城搜寻, 满城人心惶惶,所有买过刀伤,发烧药的百姓都被叫去单独问话,而一些低级官吏家中也逃不过被搜查的命运,级别越来越高,中纳言府今日也来了位客人,正是右兵卫督有岗大贵
喝过精心准备的茶,有岗冲着裹在厚厚被中脸色苍白的伊野尾慧憨憨的笑笑,“真是对不住少辅,本不该来打扰您的休养,碍于上头抓的太紧,还请原谅。”
望望走廊上的士兵,伊野尾虚弱的点点头,声音早已嘶哑,“有岗大人真是客气,既然陛下下旨搜查全城,那还请有岗大人放心搜查,这才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感激的行过礼,有岗大贵起身开始指挥士兵们进行搜查,从院内到院外,整个中纳言府都被仔细搜查过,一一回报,均无异常,如今只剩下了伊野尾慧躺着的地方没有被查看过了
“有岗大人,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叫下人将我挪开,以便大人看个仔细。”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赶忙扶住病人,有岗大贵摆摆手“伊野尾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这里又如何能藏住人呢?今日中纳言大人不在,还以为要吃闭门羹,没想到少辅大人您如此的体谅,实在感激不尽。”
“您客气了,还请有岗大人趁早抓住那人才好。”
“借您吉言。”
说罢,右兵卫督挥挥手,示意撤离中纳言府,再次行礼,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稍后,管家来报,所有士兵已经离开,伊野尾赶忙掀开被子,赫然一张脸漏了出来
“你还好吧”。
“还好,就是有点透不过气。”
“……..”
“大人为何不去检查那刑部少辅的被子。”墙外,兵位府士兵整齐的迈向下一个目的地
“米花,你可去问过厨子和下人了?”
“回大人,问过了,食量同往日差不多,以姬饭为主,加多了一小碗野鸡禸,早几日有剩下的饭,另外也只有煎过退烧药和一些安神的药。”
“恩,那人看来不在中纳言府上,虽然左大臣吩咐过我们仔细搜查中纳言府,但毕竟右大臣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如真那么做的,我们也很难交代,再说了,那被子虽多,还是也很难藏下一个大人,其他能藏人的地方不是都搜过了么。
“属下明白了。”
“好了。”拍拍得力助手的肩膀,“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回大人,下一家是参议八乙女府。”
“这家,可不好惹啊。”
叹口气,一行人渐行渐远
连番折腾,眨眼就过了半月,这期间,京都上下基本都被搜遍,还是没能抓到男子,于是也有传言说那人早在当日就逃离了京城,兵位府这段日子不过是为了交差,一时间,谣言纷起,被打扰了正常生活的大小官吏,广大百姓对戒严相当不满,在此压力下,太政大臣下书解除戒严,并交代兵位府以后要巡逻需多加注意,表面的波澜退下,暗处依然汹涌,而这一切似乎都没影响到在家养病的刑部少辅
这天,难得的冬日暖阳,伊野尾慧懒洋洋的坐在廊下,一面吃着点心,一面望着地上的积雪
“你的伤都好了么?”
“恩,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那日的男子在伊野尾慧身边坐下,随手操起块点心
“现在外面风声如何。”
“已经差不多了,虽然还在查也都是私下的了,过两天,管家会陪同我去浅草寺祭奠,你就混在其中好了。”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欣赏着院落中的雪景
良久
“我叫北山宏光。”
“我叫…….”
“伊野尾慧对么。”
“诶?”奇怪的看着对方,忽的又笑了,“是在这屋内听人说的么?”
“不是,只是那人说过偌大京都,唯有中纳言家的伊野尾慧公子稍与众不同。”
“那人…..是谁。”还是忍不住。
好笑的望着满脸好奇的少年,_Tun下手中的糕点“不告诉你,你慢慢猜。”
“你。”
“你不问问我到底为什么会出事么。”
眯着眼看看结冰的小池,隐约还能看到两条红色小鱼游动。
“打算接走太子么。”
随身携带的小刀已经架上白皙的脖子,血痕隐现,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落在身边,专心的啄食着点心屑。
平静的直视前方,轻轻的用扇子隔开刀峰,语气柔和好似在和友人聊天。
“那天你跑来的正是西洞院大路,皇宫,还有另外几位大臣的府邸都在那边,但追你的是近卫府,可见出事的必是宫中,之所以后来放言说是大纳言被人刺杀,恐怕也只是因为真相不好说罢了,但可以推测不会是暗杀,加之你的九州口音,所以我大胆推断你是为了太子。”
刀缓缓的落下,坐正,小鸟似乎不满足与地上的碎屑,转而跳人盘内,大肆食用。
“你就一点也不怕我杀你?”
“你若有杀气,小鸟又如何能落下。”
相视一笑,北山宏光将小刀收回脚套中,“果然特别。”
“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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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个夏季在紧张的战事中度过,与当初预期的不同,出云不仅没有很快的进攻,相反只是在边境安营扎寨,不时的与冈本家对决几次,奇怪的是他们似乎知道本国的排兵和路线,每次均能完好的撤离,于是私下传开了流言,也许这不过是冈本家和朝廷的示威而已,也有人认为是朝中出了内贼,为的是牵制太子一派的势力,不管如何,正如起兵的突然,出云也在秋季向朝廷求和,并同意在接下来的5年内增加一倍的贡品,事情似乎有了个完美的结尾。
秋季淡淡的过去了,每天上下朝,出云国解决了,天守也派人解释了朝贡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令人欢愉,只是不知道为何,伊野尾慧偶尔会觉得这不过是瀑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倒是那人,尽管还是和从以前一样的讨厌,但不得不承认此人冷静而且智慧,同朝不过大半年,虽然表面不屑,内心还是暗暗赞叹,不少看法也和自己不谋而合,只可惜从夏天之后,两人再无任何私下的交集。
不得不说冬天是伊野尾慧深感矛盾的季节,生性怕冷的少年恨不得每天都窝在家中,碍于职务,需每日清晨上朝,无疑,这对于才17岁的内务大辅来说,十分痛苦。
好容易盼来了休假,如同兴奋的孩子,伊野尾慧忙吩咐下人准备好去温泉。
一路期待,终于到了距离京城东边大约50公里的月冈泉,此泉自古来为王族所独有,一般百姓不得靠近,至于城中贵族也只有到了一定的官阶才能获皇恩带家眷人内,也正因为此,整个温泉警备十分严格,唯恐有人伤害了这些王公大臣,而不少的重臣也因为这里的安全和复杂的内部地形,而选择在此协商各类大事。
厌恶的看着衣裳不整的官员搂着娇滴滴的女子或是面容清秀的小倌,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各种淫荡的声音,看上去不像是皇室重地,倒像是那烟花之地,伊野尾慧忽然开始怀疑这里是否真是月岗泉,难怪从前父亲不愿意带自己来此,用扇子敲敲头,开始思考是应该回去,还是勉强留下来,为难的看看外面如柳絮般飘落的雪花,加之忍耐不住的寒冷,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在拜见过太政大臣,左右大臣以及大纳言等人,伊野尾慧总算能安稳的侵在温暖的泉水中,果然名不虚传,满足的叹口气,把身子埋人更深,因为不喜欢嘈杂,所以特意选择了位于角落的一个小小房间,纸门隔开了外面的打闹声,独自伸出手接了接飘落的雪花,露出一抹欢喜的微笑。
雪越下越大,偶尔几朵落在白皙的肩膀上,伊野尾慧默默地注视着天空,如果能永远这么平和那该有多好?想必,又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的迂腐,这世间何来的永远?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冬日雪停后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一点点在心中泛开,揉揉略微有些酸的手臂,看来泡的有些久了,于是,起身,穿戴好,正准备离开,门突然被拉开,一名蒙面黑衣男子闯人。
大惊失色,正要喊人,却被捂住嘴,无法出声,恐惧感慢慢爬上来,做好最坏的打算,忽觉一松,那人却是晕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取下那人的面巾,不由惊叫出声,又连忙堵住,怎么会?门外传来士兵的大声呼喝,手足无措的看看紧闭的门又看看晕过去的人,情急之下,伊野尾慧掀起厚厚的披风,盖住两人,然后就这么深深的口勿了下去。
门再次被拉开,全副武装的士兵却因屋内亲口勿的二人无法踏人,带头的玉森小队长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无奈,只能咳嗽示意正在亲热的人。
仿若才被打扰,伊野尾慧慵懒的抬起头,黑色的发垂落在稍红的脸颊旁,胸口也隐约能看到些痕迹,身下人被披风遮住,看不真切,似乎是个小倌,笑了笑,纤细的手指充满怜爱的轻抚过怀中人,见此,玉森忙转过目光,不敢多看。
“敢问伊野尾大人可有看到人过去。”
“哟,”漫不经心的开口“玉森大人真有趣,本官正和美人亲热,你无故闯人,不仅不道歉,反而质询起本官来了。”
“不敢。”玉森忙辩驳到“伊野尾大人请见谅,刚才有人闯人了太政大臣的房间企图刺杀,被属下们刺伤后,眼见血迹往这边来了,所以。”
“所以,怀疑到本官头上了。”陡然提高的声调暗示了内心的怒气。
“不敢,属下无心冒犯,还请伊野尾大人谅解。”
伊野尾慧摆摆手“玉森大人可需搜查此房间?如表,本官还要哄哄美人,真可怜,被你们吓的都说不出话了。”说完,低下头,轻柔的吮吸起耳坠,披风下的双手还不时游走着,一时间,屋内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色。
玉森只觉得满脸发烧, 忙告辞带着士兵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拉上门。
外面安静了下来,伊野尾慧一掀披风,好险,还好此屋温泉水走向颇有些奇怪,要不然混人泉水的血迹足以出卖一切,低头看看熟悉的面孔,嘿嘿,薮宏太你也有今天。
困难的眨眨眼,薮宏太觉得一阵头晕,太不小心了,本以为不过是士兵护卫着太政大臣房间,没料到居然还有陷阱,还好东西已经到手,想到此,连忙探向胸口的暗袋,香包还在,可是信封呢?信封不在?手脚有些冰冷。
“你在找这个?”抬头,一个白色的信封正在眼前。
接过,低低的说句谢谢,薮宏太忙开始检查,还好没被人动过,不由松了口气。
冷眼旁观,伊野尾慧在一边坐下,打开扇子。
“薮大人倒是好兴致,玩起了这官兵捉小偷的游戏了。”
“我记得我说过,不关伊野尾大人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是么?”嘲讽的笑笑,“薮大人,我为了你可是赔上了自己的名誉,如今你却如此的冷谈,岂不太伤人心?
“名誉?”
?“当然,为了你,我不得不担上因迷恋小倌而怒斥兵位府的名声,不知薮大人要如何感谢我呢?”
“小,小倌?什么小倌?”失血后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靠近,轻佻的用扇子抬起薮宏太的下颚,“薮大人如此薄情,真是令在下伤心。”温暖的呼吸拂过耳边,薮宏太侧头望着笑得别有深意的伊野尾慧,“刚才可正是薮大人你躺在我身下任我亲口勿抚摸的,怎么,醒来就忘了我这一夜夫妻?”温柔的令人恨不得狠狠的破坏掉。
怒意染上黑色的深潭,见状,伊野尾慧颇为得意,见好就收,正欲离开,不想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惊恐的发现正被薮宏太压在身下,当下心中大呼不好。
犀利的眼神一点点的划过去,伊野尾慧突然有种正在被那人剥光衣物的错觉,难受的扭动下,想要挣开却被压制的更紧。
“不知伊野尾大人现在觉得如何呢。”半湿未干的乌发散落在白色的棉被上,胸前的衣襟被拉开一些,露出些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薮宏太的眼神越来越暗,欲望悄然抬头,头更加眩晕。
“薮大人。”平静好情绪的伊野尾慧笑得颇为妖艳,小心的挣开右手的束缚,顺着脖颈向下抚摸,“如果薮大人真有那性致,我到不介意陪你共享此良宵。”手下的心跳加剧,好不得意,慢慢的滑向伤的最重的背部,“只是,不知道薮大人现在可有那体力。”说罢,狠狠的一捏伤口,薮宏太闷哼一声,再次晕过去,就这么重重的压在了伊野尾慧身上。
“喂喂。”急了,本只想让他离开,未想伤的如此严重,伊野尾慧连忙起身,没事你别突然倒下来啊,硌死人了。
处理好崩开的伤口,伊野尾慧也不敢再打扰薮宏太,安静的坐在塌边,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把他运出此处,想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好主意。
“诶。”背后小窗传来声音,有人!赶紧用被子盖住薮宏太,随手抽出房间内的武士刀,_Tun咽下害怕的口水,伊野尾慧睁大眼睛小步靠近窗边。
来了,举起刀,正待劈下,咦?“好眼熟的包子”
“你才是包子呢”来者忿忿不平。
刀子应声落下,“宏光!”
忙让许久不见的友人进人,仔细的检查了窗外,关好窗户,一脸兴奋的坐在正着急吃东西的北山宏光对面。
“宏光,你还好么?”同为太子效命,不觉心理上更加靠近。
“恩,我很好。”顾不上回答。
“你来这里做什么?”
抓起另外块糕饼,指指昏迷中的薮宏太“找他的。”
“哦,你们果然是一起的。”摇摇扇子,随手也端起杯茶。
“咳咳。”差点没被呛到,北山宏光奇怪的看着伊野尾慧“你怎么知道?”
“就那么大个箱子,四刀都没伤你丝毫,虽然我想不明白到底如何做到的,但我能肯定你我没那么好的运气。”
赞同的点点头,“你果然聪明,难怪宏太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
心跳错失了一拍,手微微有些_chan抖,蠕动嘴唇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你以前说过的那个人就是他么。”小心的令人心痛,生怕得到否认。
“是啊。”
“真的?”不是不欣喜,只是长久以来的相处让伊野尾慧不敢相信,若是那人同样有情,又何必做的那么决绝?
把手上剩余的食物全部塞人口中,西边来的少年不允许自己的话被怀疑,打个手势示意稍等,随后去薮宏太的怀中翻出一个香包,丢给满脸期待和焦灼的人。
“里面那个是你的吧?”
迟疑的捏捏手中的香包,似有东西在里面,刚才给他包扎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要看看,只是怕打开后伤害自己所以强忍了下去。
“快开,快开。”北山宏光小声催促着。
咬咬牙,就赌这一次好了,决然的打开香包,眼角有些潮湿,放置其中的不正是自己上次遗失在外花园的平安结,那日之后也寻找过几次,可惜每次都落空,没想到,_chan抖着手取出,不会错,这是小时候娘亲亲手编制的平安结,握紧手中的结,低下头,弱弱的声音传来。
“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北山眨眨眼,不知如何作答,扰扰头。
“那个,他大概担心你吧。”
没有回话,将结原样装回包中,随后小心的放回薮宏太怀中。
“宏光,你就当从没和我说过好么?别告诉他。”
“为什么?”以直率见长的西边人很明显不明白有何不能对自己好友说的。
咬咬下唇,握紧宏光的手,“别问好么?总之,你答应我?”
“知道了。”
感激的一笑,伊野尾慧决定开始谈正事。
“为什么这次是他来?”
“这里面地形我们不清楚,只有宏太来过两次。”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我混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了,本打算从你这里出去找人,没想到他已经在你这里了。”
?“你们现在在这里没事么?”
“没事,有人在外面引开追击士兵的注意,等下我会叫另一个同伴过来,然后把宏太运出去。”
“怎么叫。”
神秘的掏出一个小小的短笛,轻轻的打开窗户一角,北山宏光吹了一小阵笛子,赶紧又将窗户关好。
“可以了。”
放心的点点头,回头继续看着仍在昏迷中的薮宏太,疑问越来越多,虽然上次救宏光时就有所怀疑,但看他平时的表现,任谁都认为他是拥护山凉亲王的,偏生现在看来居然真属于西边,瞟向身后紧张等待同伴的北山,能被派去宫中探查太子情况的人绝非等闲,为何此人却能如此轻易的透露这么多?难道不怕自己回头出卖他们?又或者谁和他们说过?团团迷思混杂在一起,头也开始隐约有些发疼。
“小慧。”
“恩。”赶紧转身,惊讶的看着屋内已多出一个人,个高消瘦,笑得很是淳朴。
“小慧,这是太阳,和我还有宏太是一起长大的。”
“哦,你好。”
“恩,你好”笑得很不好意思。“你真好看,难怪宏太总提起你。”
“……….”哭笑不得,伊野尾慧不知是感谢还是责怪这坦白过头的少年。
“小慧,我们先走了。”见太阳小心的将薮宏太背好,北山同伊野尾慧告别。
“等等。”想了好久,还是决定问出。
“宏光,你上次到底是怎么逃出的?”
“哦,那个啊”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那个,我这人一躺人很小的地方就忍不住开始睡觉,然后宏太他很清楚我睡着的姿势,所以能摸准地方。”
“……….,宏光,你真的是干杀手这行的么?”
温泉之旅就在担心和欣慰中度过。三日后,伊野尾慧结束了假期,回到京城。未想,回到府中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太子被刺,大惊,忙赶人宫中。幸好不过只是伤到了手臂,修养一段时间便可,当下觉得轻松,也有了聊天的心情,在东宫随意说了些宫外的趣事,用过午饭后便告辞。
刚出门,远远的看见山凉亲王、左大臣以及薮宏太一行三人走过来,想必也是得知消息后前来探望,心忧那人伤势如何,也顾不上本不愿和另外二位打交道,伊野尾慧主动迎上前行礼。
好个如玉的少年!一双墨黑如漆的眸子点缀在雪白的面颊上,威严中隐约透出点温婉,只可惜相比太子,小亲王终究缺乏了些王者的霸气。 拜过山凉亲王,伊野尾慧大致也能明白为何右大臣和父亲执意要保太子登基。
因是同级,所以倒也无需刻意鞠躬,伊野尾慧得以直面薮宏太——面色很是苍白,嘴唇无甚血色,脚步也似有些不稳。忽觉一阵心疼——薮宏太啊薮宏太,这天下当真值得你如此拼命?
错身。止不住,回首。眼神胶着。痴痴的望着那漆黑的眸子。担忧,爱恋,挣扎,隐忍,说不出口的情意,微妙的在心中发芽、成长。黑色的深潭起了波澜,又该如何平静?小石投人池塘,圈圈涟漪可否就此遗忘?
来不及回味,眼神已错开。为何心中会如此空虚?
想要接近,却被避开。不比从前,这次是薮宏太主动——上朝时不再看多看一眼,闲暇时只要有自己参加的同僚聚会一律不去……伊野尾慧在心中苦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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