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叉叉2008/5/10 2:33:00
无聊抽风下的产物。
暗黑向。
244是坏人,我就想看他演坏人,非常坏的那种。= =借地呼唤244早日上剧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本文设定是互攻,但不排除清水的情况,因为本人写H无能= =
还有,在下坑品一向不好。
飘走。
2 叉叉2008/5/10 2:34:00
Chapter1.追逐
?? 人夜的维多利亚港,暗潮涌动。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注定是个激动人心的夜晚——”随着拳赛主持高亢的开场白,全场的灯光同时打开,璀璨得叫人睁不开眼睛。人群欢呼着,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绅士名媛们,脸上全都涂上了狂热的颜色。
面露凶光的黑人拳手登台时,前排VIP座位上的人们纷纷激动地站起,像任何一个围观瀑力的贫民般兴奋地鼓掌,大声呼喊着拳手的名字。只有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仿佛四周一切喧嚣都与之无关。
这个男人悠闲地翘着腿,以一种最为舒适的姿态,放松地陷在座位里。右手轻轻地支起下巴,手指不时地在微翘的嘴唇上拂过。他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又圆又亮,睫毛很长,阴影调和了灯光下他眼中过于眩目的水芒,显得既单纯又无辜。
拳手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忽然笑了,露出一排不甚整齐的白牙。伸出右手,向拳手比出了个V字。拳手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同时,对面的灯箱上,潜伏在黑暗中的人影亦做出了同样的手势。瞄准器上的十字架,早已牢牢地印上了某个泛着油光的额头。
急促的铃声过后,残酷的比赛开始。
与卫冕者黑人拳手对阵的,是个满身横禸的白种人,本次大赛中最引人注目的黑马,以十五战连续击倒的战绩杀进了决赛。一上场,他就向对手发起了一阵猛攻。
雨点般的拳头不给人以丝毫chuan_Xi的机会,蝉联三届冠军的黑人选手居然显得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用前臂被动地护住面部,但仍旧被对方在下巴上狠狠地给了几下子。
“防守!防守!反击啊!娘的!”粗哑的声音比常人响亮了数十个分贝,前排的男人微微侧目,身后不远处某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正跳着脚挥着手大喊。
男人勾起嘴角,转过头去专心于赛事。
在他转头的瞬间,高大的家伙扶了扶发下隐藏的耳机。
“出口,正常。”
“走廊,正常。”
“议员正在和
“喂喂我说智也,凭什么你在那里看拳赛看得那么HIGH,我们就得在犄角旮旯里蹲点?”
“执行任务期间禁止聊天。”长濑智也压低了声音,“有种你也过来啊,看明天老头不一枪崩了你,太一。”
“请叫我国分前辈——”
哗——
国分太一的耳机里传出一阵嘘声,随后是长濑的惨叫:
“啊啊站起来!!给我站起来!!”
场上,黑人拳手像一只巨大的沙袋般倒地,淡红的血水从口鼻处汩汩地流出。裁判在他眼前比划着计时,他的对手洋洋得意地在一旁跳着碎步。
全场沸腾了,欢呼的喝倒彩的大声咒骂的,呈现出一种原始的歇斯底里。
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身旁的喧闹,或者无法忍受场上的血腥场面般,一直安静坐着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穿过人群的缝隙,头也不回地离开。路过议员的位子时,微笑着冲议员及他身边的
“MABO注意!”长濑低声道,“堂本刚离开了座位,正在向议员走去!”
“收到。他已经来到议员身边了。议员的表情有些僵硬。
“说了什么?!”
“周围太吵了,我听不到——现在他离开了,正向出口移动!”
“该死!”长濑骂了一句,此时,黑人拳手已扒着护栏摇晃着站起,用拳套擦去脸上的血迹,目光迷离。四周声浪滚滚,令人头晕目眩。
“堂本刚已经出了门,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山口,你追上他,有任何异常及时向我汇报,注意表被他发现!其他人表动——MABO你保护好议员——”
赛场上,裁判刚作出“开始”的手势,白人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猛击黑人的腹部,对方出于本能,移开了护着头部的右手,白人一个凌厉的左勾拳招呼上了他的下额,顿时,血花飞溅……
观众像一群被血腥味刺激的野兽,发出音色不同但同样疯狂的嘶吼。
啪。啪。
两声。
长濑僵住了。他的背后一阵发冷。
十数年的经验告诉他,那是枪声。装了消声器的,连发狙击。
黑人拳手缓缓地倒了下去,肩膀处多了个小小的血洞。
“……MABO?”
没有回应。他艰涩地转过头去。
议员仍然端坐在他特意选择的普通席位上。不过微秃的脑袋耷拉了下来,额角淌出红白粘稠的液 体。
寂静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MABO,回答我。”
“……灯箱!在灯箱上面!快!他已经不见了!”
“可恶!!全员准备!堵住所有出口!凶手在灯箱上!别让他跑了!”
忽然,长濑发现,偌大的场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说话。
本局比赛结束的铃声响了。
一刹那,上万人陷人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疯狂。
堂本刚哼着自编的小调,发动了那辆被他画得五彩缤纷的宝马。
坐上驾驶席的时候,略微感到不对劲。仔细观察车内的摆设,并没有任何移位。想来是自己太过多心,便愉快地发动了车子。
出了地下停车场,灯火通明的路上,传来阵阵欢呼的余韵。
Enjoy yourself,my dear friend。他微笑着默念道。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警告,他亲爱的议员朋友就通知了警 察。这样的合作伙伴可不大受欢迎哪。
口衔银匙出生的家伙,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做你的政客该多好,干吗要趟军火走私这片浑水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可是迫不得已,才给你一个教训。
倒是我的拳手老朋友,尽管被毒品摧残得再难寻回昔日的辉煌,也算得到了善终吧。因意外事故而停赛,总比惨败于新秀手下来得好。当初答应帮他这个忙,也是顾及到他以前为自己赢了无数场比赛的缘故。
自己终究是个念旧的人。
后视镜照出一张圆润的面孔,大而亮的眼睛里盛着浅浅的、似乎是由衷的笑意。
堂本刚在后视镜上看到一辆过时的悍马,躲躲闪闪走走停停,那没用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开车的是个警 察。或许……应该和弟兄们一样,叫他条子?
如此无聊如此夜,堂本刚突然有了兴致,带着那辆悍马在盘山公路上四处转圈。悍马不依不饶地跟着,堂本刚哭笑不得:用不用我停下车来,教教你该如何跟踪?
他正玩着,忽然,一辆黑色敞篷法拉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和悍马之间,堂本刚认得那牌照,是井之原的。
“啧,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井之原那只八面玲珑的老狐狸,此时不该在赛场照顾他的议员朋友么,怎可能跟来。一定有蹊跷。这样想着,堂本刚深 深地踩下油门,宝马便如离弦的利箭般飞驰。
甩掉了。他看着驾驶座一侧后视镜中沉沉的夜色,松了口气。
忽然,他听到副驾驶一侧的玻璃,被笃笃地敲响了。
带着震惊,他迟疑着看过去,那辆黑色的法拉利,就在与他平行的位置。
开车的,不是井之原。
急速行驶中的汽车上,体型瘦削的年轻人,被强大的气流吹乱了头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
纤细的双手做着“停止”的手势,不时地探出头来,做着敲他车窗的高难度动作。
有那么一刹那,他距离那么近,堂本刚甚至能看见,他如黑耀石般的眼睛。
“不可能……”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凉的海水,没过了堂本刚的头顶。
是的,恐惧。
一阵激烈的追逐后,黑色法拉利以一个漂亮的转弯,成功地横在宝马前方。随着尖利的刹车声,宝马停在法拉利的车门前,两车间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
瘦削的青年敏捷地跳下车,冲堂本刚高声喊道:
“请表起身——车座下可能有炸弹!!”
青年俊秀的脸贴上来,啪啪地拍打着车窗上的防弹玻璃,声音有些沉闷的模糊:
“把车窗摇下来好吗——”
……果然是他。堂本刚苦笑,炸弹?他一向不怎么害怕。况且十有八九不会是真的。可怕的是毫无预兆的重逢——他的确想过他们可能会有的重逢场面,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
他摇下车窗,微笑着问到:“你是谁?”
年轻人看到他的笑脸后稍微愣怔了几秒,随即眯起眼睛,报以同样和善无害的笑颜:“我叫堂本光一,是
“那么,光一君,请帮我报警吧。”
“哎?”
“怎么,就算我恶名在外,也是这个城市的合法公民吧。”堂本刚对拿了手机正要拨号的堂本光一说,“报警的话,请直接告诉那边悍马里坐着的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个如假包换的警 察。”
结果堂本光一真的去找悍
拙劣的把戏……把你又重新带到了我的身边,尽管记忆早已不复存在,但你,仍然是那个你……
TBC
25 叉叉2008/5/15 5:50:00
我……已经自pia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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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十五分钟后,公路上挤满了警 察。警笛大作,红灯闪烁间,光影迷离。
防爆组的年轻人专注地拆卸着堂本刚的座椅,不时地叮嘱他表动。当他微笑着说出“拜托了”的时候,年轻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又引得堂本刚一阵苦笑。
这就是坏人理所应当的待遇,不是吗?
几米开外,井之原面色阴沉,正和堂本光一说着什么,小眼睛里闪动着阴戾的光芒。堂本光一低了头,不停地鞠躬,似乎在道歉。然而,井之原又突然笑开,大力拍了拍光一的肩膀,然后光一也笑了,融雪一般的笑颜,又低头行了个礼。
光一,真的是你……为什么,是你呢?我以为遗忘了过去的你,会永远在我看不到的角落,好好地活着……
“拆出来了!是压力式炸弹!”年轻人喊道,长长地舒了口气。
但周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响起掌声和欢呼。靠在警车旁的山口达也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猛踩。
“警 察先生,”堂本刚走下车,微笑着看着山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山口恨恨地转过头去。绝对是这个男人干的,但自己一点证据也找不到。心中的确想着,要是他被炸死就好了。可恶……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喽。”堂本刚说着,眼睛却已看向井之原他们,“谢谢警 察先生救了我,当然,更要感谢这位堂本光一先生。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恐怕已经去见上帝了呢。”
“啊,请表客气。我只是碰巧看到而已。”熟悉又陌生的笑颜,带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一旁的井之原也开口,“我
“喂,你。”山口冲光一喊道,“跟我回警局作笔录。”又转向井之原,“还有您,请告诉我们……议员遇害的详细情形。”
“天哪,议员先生出事了?”堂本刚掩口惊叹,“太不幸了。他也是我的朋友,调查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警 察先生。”堂本刚一双泛着水光的大眼闪着同情,“还有今天在我座椅下装炸弹的家伙,请你们务必找出来。”
山口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走了。”堂本刚愉悦地发动了汽车,冲光一摆了摆手,“改日……我再好好感谢你。”
弯成月牙的笑眼,定格在车窗,随后被堂本刚远远地甩在后面。
轻轻的叹息,眼睛,似乎有些酸涩。
深夜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冷清得糁人。几只野猫无聊地翻着垃圾桶,把塑胶袋弄出悉悉簌簌的声音。
一个黑影提着一只旅行袋,鬼鬼祟祟地溜到垃圾桶边,一甩手把旅行袋丢了进去。
一辆灰色的大众汽车恰好此时拐进街口,强烈的灯光把黑影照得无所遁形。
“这位先生,请问您在做什么?”跳下车的青年微眯了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嗓音似乎还残留着少年的稚气。
“扔垃圾。”泷泽秀明平静地答道。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别在腰间的手枪。
“我可以检查一下您的垃圾吗?”青年愈走愈近,泷泽秀明甚至可以看见他手中警官证上的名字。
水警总区总督察,今井翼。
今井翼从垃圾箱里捞出旅行袋,打开,这个过程间泷泽其实有足够的时间出手,但他没有。总督察,目标太大了,会给boss带来麻烦。他对自己说。
“靠。”今井翼指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女式内衣,惊叹道,“你小子看起来道貌岸然,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嘿嘿。”泷泽装傻笑着,右手又按得紧了些。如果今井翻开旅行袋的暗层,就会看见今晚把议员结果了的那些东西。在他看清楚之前,自己会把子弹身寸进对方可爱的头颅。
但今井没有。他只是刷地合上旅行袋的拉链,说,“虽然这活儿不归我管,但还是请你跟我去一趟警局。现在,我以盗窃罪嫌疑逮捕你。”
泷泽的手已经碰触到了手枪冰凉的外壳。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么长~”童谣突然诡异地响起,今井忙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冲话筒亲热地笑道,“啊,刚尼桑~我已经找到他了哟~”
泷泽呆在原地。
“嗯嗯,他没事。不过下次千万别让我干这个,他差点毙了我。现在还按着枪呢。啊他就在我身边,要表跟他通话?”说着便把手机递了过去,“呐,boss打来的。”
泷泽接过手机,话筒里传来堂本刚柔软的声音:“干得好,TAKKI。接下来的事,小翼会安排的。”
“他到底是谁?”泷泽隐隐地有些愤怒。
“如你所见,条子呀。”堂本刚fufu地笑了,“一个,很坏很坏的,条子哟。”
面前,据说很坏很坏的条子冲他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兔子牙,“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喽,TAKKI桑。”
倾盆大雨,刺鼻的血腥味,阴森的笑容,紧追不舍的汽车,少年相握的手,带着_chan音的誓言……
被搁置太久的回忆就像碎玻璃般带上了锋利的刃,划过脑海时会留下带血的刻痕。
堂本刚从梦中醒来,发现眼泪正无法自抑地涌出。
卧室被改建成奢华的水族馆模样,蓝光幽幽地浮动,水草间艳丽或丑陋的鱼类,正用一只只无法合上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
鱼,只拥有30秒的记忆。堂本刚无力地笑了,所以,它们才能如此漠然。
十几年的黑道生涯,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为了保护自己原本善感的内心,他不得不学会遗忘。
忘记今日死去的兄弟,昨天还明朗的笑颜。
忘记今日背叛的盟友,昨天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忘记一切曾经带给他快乐和安慰的东西,只留下了痛苦和恨意。
就是这两样东西,让今日的堂本刚无比强大。痛苦,和恨。
然而,对那个人,却是一丝一毫也忘不掉。
自己早已把最后的纯真,留在了那个少年紧握的手中。
“刚将来想做怎样的职业呢?”
“不知道。可能,会做黑社会的大哥哦。”
“切。”
“fufu,不相信?”
“谁信呀。你连看见小动物受伤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可是光一,如果我真的变坏了,你会怎么办呢。”
“我不会允许你变成坏人的。”
“如果嘛。”
“那……我就做警 察,把你抓起来。”
“哎?……”
“然后,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把你变好了再放出来!”
“喂喂,光一先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天真的嬉戏,无意中交换的体温,并不成熟的欲望与心情。
隔壁同姓同龄同校的少年。
彼此观察了多日,终于在某个下雨天,拿着把小小的伞,对自己说出“一起回家吧”的少年。
夜里偷偷地开着父亲的车,带自己去看海,结果无功而返的少年。
常常抱怨年纪太小不能考驾照,却总是因为比自己大100天而洋洋得意的少年。
同样年少的自己最纯真和深厚感情的所在,光一。
在那个大雨倾盆的日子,堂本刚的少年生活正式宣告结束。
那天早上,母亲很高兴地告诉自己,中午父亲很难得地会回家吃饭。
当他满怀期待地推开家门的时候,却只有一片寂静迎接他。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胃部一阵抽搐,强烈的恶心使他瞬间脸色煞白,不得不捂紧了口鼻抑制呕吐的欲望。
不详的预感是绝望的序曲。
厨房的地板上,父母安静地躺在血泊里。两个人还穿着围裙。
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用手帕包好了枪,塞进父亲手中。弯下腰的一瞬,堂本刚看见了他别在西服内的警徽。
灵魂被彻底地抽离了身体。堂本刚的意识一片空白。
那人抬头,与少年茫然的目光相撞,一时愣在当场。
“你们出来!——该死,那家伙,那家伙还有个儿子!!”那人的喊声把堂本刚惊醒,凭着本能,他迈开双脚冲出门外。
跑。跑。跑。
身后是穷追不舍的,警 察。
雨越下越大,肺部像被人攫住了,呼吸困难。
谁来……救救我……
在他即将力竭的时候,一个穿着校服的熟悉身影走出雨幕,逐渐清晰。
光一,参加社团活动而晚回家的光一……
救我……光一……
“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光一丢下伞抱住刚,“说话!”
“先……躲起来,快……”
光一拖着刚躲进路旁一条小巷,擦去他惨白面颊上的雨水和泪痕,大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和母亲都被他们杀了……死、死了……他们还要杀我……马上、马上就追过来……”
“……跟我来。”光一一把拉起浑身发软的刚,“我带你走。”
不是报警,也不是求助。而是,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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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父亲的汽车里,少年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呼吸渐渐平静。
“真的不让我下车?会连累到你的。”
“堂本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是死,咱俩也得死一块儿。”
“乌鸦嘴会成真的。”
“成真也不错。”
“我无所谓,父母都死了。你吃亏。”
“有你陪着,不亏。”
猛打方向盘,急剧的转弯,尾随的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随后以一种慢动作一般的姿态,从盘山公路上滑落下去。
“看,我很厉害吧。”
“光一先生是机械动力学天才来着。”
……
光一,小心——
这句话,是没有来得及喊出口的。
迎面开来的卡车恶狠狠地撞上的时候,堂本刚只记得,卡车司机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和突然护在自己身前的光一,那双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睛。
————————————————————————————————————
堂本刚是在医院里醒来的。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木村尼桑正笨拙地削着一个苹果。见他睁开了眼睛,苹果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他呢?”
“醒了。”
“太好了。我去看他。”
“不行。”
“为什么?”
“他……不记得你了。不只是你,他忘记了很多事情。”
“假的。”
“你也可以自己去确认,如果你想让他和我们扯上关系的话。”木村扔给堂本刚一把乌黑的手枪,严肃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刚。”
少年没有碰那个又黑又冷的东西,只是轻声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假的。假的。假的……”
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55 叉叉2008/5/27 21:03:00
于是,我穿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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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共犯
“据本台记者报道,昨晚22时许,拳皇卫冕赛赛场内发生了一起恶性枪击案。正在台上比赛的上届拳皇得主XXX重伤,前来观战的新任议员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枪杀引起大规模骚乱,警方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所幸没有引起踩踏事故。警方表示,此次事件不排除恐怖袭击的可能。刑事及保安处处长中居正广在案发三小时后接受了我们的采访,保证全力追捕犯罪者,确保市民的安全……”
电视里早间新闻女主播甜蜜的声音响着,重案组组长长濑智也顶着熊猫样的黑眼圈,机械地刷着牙。镜子映出电视屏幕上老头铁青的脸,天晓得他是怎么挤出那“略带嘲讽的微笑”来的。
昏昏欲睡间,镜头切换,居然拍到了正跳着脚喊MABO的自己!还有MABO按住耳机大声呼喊的样子!
“但今天早上,本台收到了一盘来路不明的录影带,记录了案发当时几个观众的异常表现。经过专业人员的审察,画面中以无线电通信的数人疑似便衣警探,若该消息为真,则警方可能在案发前就得知议员将要遇害的消息……”
嗒的一声,长濑嘴里的牙刷掉进了水池。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火山昨晚已经爆发过一回,这次轮到彗星撞地球了。
长濑babe啊,你何其有幸,摊上了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工作,这样一位好上司。
他拾起牙刷,开始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辞掉职位,回老家结婚比较好。
当初那家伙固执地接下了秘密的任务,自己还劝他留在警署,说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现在看来,自己的处境比那家伙安全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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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分太一将笔录存档后,天已经亮了。打开口供室的门,青年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脸向着里侧,只留下个瘦削的背影。
他有点好笑地推了推那瘦骨嶙峋的肩膀,叫道:“堂本光一先生?”
过了几秒,堂本光一才睁开惺忪的眼睛。摸了下微翘的茶色头发,笑了笑。
“光一先生睡得还挺熟。”
“因为难得在警局里过夜啊。有你们保护我,我很放心。”淡薄的语气,听不出有几分认真。
“光一先生这样说,好像每天都过着刀尖上舌忝 血的日子似的。”
“那倒说不上。”光一微笑,“我不过是个司机而已。”
“western point毕业的司机吗?”
“连这个都查出来了啊。现在的警务信息系统还真是先进。”光一撇撇嘴,“怎么,
“不必。我只想提醒光一先生和井之原老板,我们警署的人,都不是瞎子而已。”
你若真看得清楚,又怎会在这里和我纠缠。光一暗中苦笑,“长官,您的话我会如实转告老板。关于炸弹的案子,若您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可以走吗?”
“当然,请便。”国分太一向出口的方向,优雅地做了个手势。
堂本光一默默地穿过重案组忙碌的办公区,想象着自己身穿制服,埋头文件,不时大声嚷嚷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
但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道路,自己就会坚定不移地继续走下去。
那是他的信念所在。
而真正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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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如果有一天,我非做坏事不可的时候……”
“我会阻止你。”
“你阻止不了。”
“……不,无论你今后将背负怎样无法言说的命运,我都会拼尽全力,把你救出来。”夜色中,对伙伴身份有所觉察的少年眨着清亮的眼睛,坚定地说。
“谢谢你,光一。”另一个少年默默地低了头,把“你会成为我的共犯吗”的问句,深深地埋进心底。
“你会成为我的共犯吗?”
堂本刚用色彩斑斓的指尖轻触镜中微微红肿的双眼,淡色的双唇无声开合,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这句话。
眼泪是个极好的东西,它能将所有悲情的颜色冲刷殆尽,只余一片清明。
流过眼泪的堂本刚,站在镜前安静地笑了。
我是一个罪人,他想,一个连过去都无权缅怀的罪人。
那么,突然出现的光一,又是怎样的存在?
他在镜子光滑的平面上写下“堂本光一”四个字。指尖的温热残留在圆润的笔画上,字迹久久不曾消失。
光一,不管现在的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命运把你重新带到我身边,我就绝不能与你再次错过。就算把你卷人这罪恶的纷争也在所不惜。况且,井之原手下会有什么清白的人么?现在的你恐怕早已在我所不知的时候,身陷泥潭。
“如果必须背负宿命,就请你与我一起,成为这黑暗帝国的王者吧。”
你不可能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当得知自己无法逃月兑的命运时,看着身旁笑得美好的你,我就这样想过。
既然与平静的生活无缘,那么光一,让我们,疯狂起来吧。
这是撒旦赐予我的礼物。
罪,是两个人的哦。
镜中的微笑,仍然舒展而柔软,甚至带上了一丝甜蜜的味道。
“想到什么笑话了,boss?”突然响起的女声活泼得像个高中生,千夏倚着门边,望向镜中笑得不明所以的堂本组老板。
“不告诉你。”堂本刚孩子气地眯了眼,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你迟到了哟,千夏秘书。”
“啊拉,boss,昨晚店里的火拼可是我一个人解决的,把那些泡菜送进医院之后,立即就赶来了唷。”千夏不以为意地抱着肩,“要听今天的日程安排吗?”
“不 要。”堂本刚仔细地整理着衣领,“今天所有原定活动取消。千夏,你去联系V6地产的井之原老板,和他约在高尔夫球场见面。”
“哎?好吧好吧。不过,阿撇万一没空怎么办?”有胆量拒绝堂本刚邀约的人并不多,井之原算一个。千夏以前碰过钉子。
“他不会没空的,这次。”堂本刚开始打领带,浅绿色,与墨黑西服格格不人的明丽。“记得提醒他,一定要把堂本光一一并带来。”堂本刚愉悦地欣赏着他的搭配,略微自嘲地笑了。
“或许,什么也不用提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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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翼在自己的床上清醒过来时,因宿醉而有些头痛。客厅里传出嘈杂的声音,谁在那儿?趿拉着拖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过去,沙发上的男人正放着一盘录影带。
灵敏地感受到背后的脚步声,泷泽秀明回头笑道:“你醒啦?”
“啊,醒了。”今井翼渐渐地想起了这人出现在自己家的原因,“TAKKI酒量真不错。”
“是你喝得太多了。”泷泽按下暂停键,“卧底的生活是不是很苦闷?”
“还好吧。”今井翼平淡地答道,目光停留在屏幕上,重案组组长长濑智也正机警地审视四周。“babe是个好人,可惜总是很倒霉。”
“喂喂,现在不是表现同事爱的时候吧。”泷泽重新按下播放,镜头在几个便衣警探间快速切换。“况且,几小时前把录影带送到电视台的,是你的人。”
“咳,TAKKI桑你说这么明白,会伤害到我善良的心灵的。”翼开玩笑似地说,“重案组的几个家伙,平日里都活跃得要命。这下他们可要消沉一阵子了。Boss做得真够绝的。”
“因为那是堂本刚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近畿会总Boss。”泷泽安静地说,英气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些微的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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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日光有些刺眼。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上,堂本刚挥了一杆,白球划出一道浅浅的曲线,向远处的蓝天飞去。
他用手遮起阴影,望着渐渐走近的两人,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井之原一如既往地笑容满面,他身后的那个人仿佛被感染了,俊秀眉眼间亦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样虚伪的笑容不适合你,光一。堂本刚想着,却亲热地走上前去拥抱了井之原一下,碰触到井之原衣物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光一微微皱起的眉头。
会……在意吗?连表情都和小时候一样呢……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这样的念头像闪电般在脑海划过,堂本刚没有允许自己继续想下去,他拍拍井之原的肩膀,fufu笑道:“很久没有和井之原老板这样轻松地聚会了。昨天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居然在那样的场合下。”
“是啊。议员遇难,你的车又被人装了炸弹,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井撇叹道,“幸好光一目击了疑犯,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堂本刚向光一平淡而赞赏地点了点头,没人看得到他眼底复杂而压抑的情感。
“我昨晚的处境也危险得很。如果那子弹身寸偏几厘米,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井之原咧嘴笑道,“我一个生意人,哪见过这些。想想都后怕。”
“
“当然,荣幸之至。”
阳光愈发眩目,堂本光一的眼睛,却呈现出幽潭般的深暗。
越来越近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