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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烟!2008/11/9 22:40:00
1、
今天是最后一天。
他走走停停。
早晨站在马路中间,抬头看阳光在路牌上的反光,亮闪闪的晃着那些字,让他觉得略微的无措,还真是不怎样习惯,字都要不认得了…
路上人不少,都是西装领带公文包。
上班时间。
他松垮垮的穿着他的背带库,T恤的领口剪得有点大,平日不怎么见阳光的锁骨乍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凉飕飕的不知道是疼还是什么。
没有人看他。
于是他就站在那里,背着他的吉他,很认真的看着路牌上的字,发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呆。
大家匆匆的走,经过的时候都带不起风,太密集了。
就是没有人看他。
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来路牌上的那几个字,是什么。
发完呆他逆着人流走。
背上的吉他就好像他的壳,那重量厚度都是刚刚好的,盖住自己的背,成为了坚硬的防备,有时,它还可以是武器。
只是不见刀光剑影。
最后他在太阳终于开始热烈的时候,上了电车。
工作日,上班时间。
车会哐当哐当响,因为空。
听着这声音,他几乎要睡过去,白天本来就是他的睡觉时间。
坐了很久很久,临近终点,在看上去很漂亮的公园门口下车。
公园的长凳附近聚集了些鸽子。
这种胖嘟嘟灰色的鸟类喜欢腆着肚子踱到人脚边,吃些碎食。
他打开便当盒。
胡萝卜和海苔,还有梅子,摆出了一张松鼠的脸来。
眯起眼睛想一想,那个送便当的女人好像是笑嘻嘻的说做了很像他的图案。
松鼠…么?
他可没那么可爱。
那些羽毛发灰的鸟类在脚边徘徊。
他含着筷子盯住那黑漆漆的眼,就是黑而已,啊,还圆溜溜。
突然,很久违的怀念起老家公园里的那鹿群。
东京啊,就没有那么纯良的生物呢。
吃好了饭把便当盒放在长凳上,并不打算带走。
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烟。
那些悠闲的鸟类还在自己周围,左右晃着。
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可以给它们。
离开的时候他微微的有点羡慕它们,只要睁着那样子黑乎乎的眼睛,随随便便的走过来,就会有食物撒到它们脚下,一点都饿不着。
自己的眼睛明明也是黑乎乎的,又大又圆,还比它们的亮上许多,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子的待遇呢。
想了又想。
得出了是因为鸽子食量小这样子无聊的结论。
他又开始走。
像个游荡的孩子。
事实上他是有目的地的。
接近那里的时候,他抬头看看天,问了一下街边学生打扮的小孩们具体的时间,还有点富余。
街对面是家大商场。
他摊开自己的手,检视了一下指腹上牢固的死皮们,满意的点点头,把手翻过来,却皱起了眉。
走进商场里面在化妆品的柜台那里要了指甲油的试用装。
虽然总有人说男孩子涂指甲油是很变态的事情,但是他刚才在阳光下看见自己的指甲是灰色的白,非常难看。
于是他长年涂抹指甲油,只用商场的试用装。
粉红,亮的黄,翠绿,还有稍微有点耀眼的金色。
这是今天的心情。
呐,最后一天了。
5 纠结沉浮的人。2008/11/10 12:39:00
2、
??? 龟梨安静的卷起袖子,水声哗哗哗的流淌的感觉的变得很安静。很平稳的水声,直到他轻轻“嘶——”了一声,安静才被打破。
??? “很痛么。”另外一个少年看着他清洗伤口。小臂上被划开了长长的伤口,却也不见得有多深。只是血似乎和着水一起流下来,稀薄的红色顺着手肘滴下来。
“还好。”场边的铁丝网会有伸出来的一小截谁都没有注意到。被对方挤了一下也不是故意的,所以龟梨什么都没说,只是决定自己稍微处理一下。
“对不起,不过我们还是去医务室吧……”隔壁班的少年,是刚才的比赛里的对手班上的人。轮廓柔和五官美好,有讨人喜欢的模样。
“真的不用了,没事的。”龟梨甩下手,伤口真的不深。然后转头看见这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他的伤口。眼神纯良专注像某种人畜无害的动物。于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欺负。
他说,我是龟梨。
啊,我是山下。
当然此时龟梨根本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至少他还保留着如小鹿般纯良眼神的美好印象的时候,他轻易的说了,我是龟梨。
然后对方回答了,我是山下。隔壁班的山下。
?
龟梨进教室的时候,他正在说热力学第二定律。稍微有点低的语调也许其实是很催人人眠的。只是好像这个人有无限的精力和热情一般的气势让人自然的挺直背脊。
“地球表面有10亿立方千米的海水,如果以海水作单一热源,若把海水的温度哪怕只降低O.25度,放出热量,就能变成一千万亿度的电能足够全世界使用一千年。但只用海洋做为单一热源的热机是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因此要想制造出热效率为百分之百的热机是绝对不可能的……”
絮絮叨叨的讲法很像老头子呢,龟梨想。但是这个一点都不妨碍他喜欢他。传说其实这个面容俊秀身材娇小的物理老师已经秃了秃了。可是他只要一站在讲台上,就完全的in charge。
他横扫过来一眼,也不能说是瞪,却让班上学生都无意识的挺直了背脊。
“怎么了?”知道这个学生不会无缘无故迟到,但是问出来的声音无疑是低沉阴郁的。
“对不起。”他只是说,声音安静平淡。
“龟梨君,”稍微抬了抬下巴让他回到座位上去,声音没有波动的说,“请把热力学第二定理抄写50遍。”
“是。”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撇到还有一个座位也是空着的。
上田。
从来不会缺这个老师的课的跷课惯犯,今天倒是稀奇。
转过身去瞅了一眼表情凝重的中丸,没有从对方脸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讲课的男人还在继续,已经扯到因为有热力学第二定律所以时间旅行是不可能实现的问题了。沾满粉笔灰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镜。手指上是因为常年写字生成的厚茧。
眉头不皱的时候就是一脸肃穆了。
可是并不是说这个人如此的不苟言笑。
如果是无趣的家伙,龟梨才不会这样轻易的喜欢呢。
二年四组,班主任,物理课教师,堂本光一。
12 烟!2008/11/11 18:53:00
3、
今天是演出,露天的音乐节,所以这个平日无人的公园热闹得有点惊悚。
他背着他的吉他,有点艰难的穿过排队的人,好在个子比较小,还算是轻巧。在检票口从包包里面翻出有点卷边的工作人员的小牌子。
话说,他是个乐队的主唱。
为什么只说是个乐队的主唱,那是因为乐队的名字他有点记不清楚,就好像乐队其他成员的长相名字他也一直不怎么记得一样。
他记得的只有每首他写的歌的名字,还有它们的歌词,谱子这些实用的东西。
虽说这些才是乐队的内涵所在,但是相对比来说,总是被他遗忘的东西太多啦,除了乐队名字之外,还有演出的场地、时间、费用等等等等。
每一任抛弃他的搭档们总是恨恨的看着他,却说不出重话来,当然这些事情,也是被归类为记不住的东西。他唯一记得的是,曾经有个眼角纹路妖娆,嘴角有雕刻一般痕迹的漂亮的贝司手对他说:“为什么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家伙,却可以这么气人呢?”
连责备也称不上的一句话,可是他记住了那个男人发红的眼角。
大概,是因为漂亮吧。
他喜欢漂亮的生物。
话说回来,他今天一点都没有迟到。
可是当他准时,不,甚至是有点提前到达用布和木头搭起来的简易后台的时候,他那些现任搭档们完全没有露出开心的面孔来。
这让他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委屈。
多难得啊,他。
大家都是默默的,于是他也就只是把包包放下来,掏出他那些颜色鲜艳设计奇特的演出服来,默默的穿起来。准备一会儿再默默的化个妆。
他正把套头的衣服挂在脖子上,整个脑袋还闷在衣服里的时候。
现任的leader过来提醒了他一下关于乐队名称的事情,还有最后要介绍一下各个成员,为了尽量不被其他成员注意到的,快速的说了一遍大家的名字。
但是正把头闷在衣服里面的他,并没有听清啊!
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机过来说呢?
等他终于把衣服套在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在耳边的人已经跑到很旁边的位置,去跟STAFF说话了。
啊啊,反正再问的话到时候也是会忘记的吧。
他拉拉自己衣服下摆,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
并不觉得有任何过分的地方。
终于要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几个人还是围成了个圆圈,搭上互相的肩膀,笑着打了下气。
他抬头看看大家的脸,恍恍惚惚,仍是觉得陌生。
有点糟糕的发现刚才默念那么多遍的乐队名字又不知道被自己丢掉哪里去了。
于是自己那声“加油”更是喊得有点中气不足。
还好的是,大家各自定位,leader从他身边走过,趁着大家还在确认效果器状态的时候,又在他耳边轻轻重复了一次。
还对他笑了一下。
特别单纯的那种笑。
就好像一点也没有怪他这样子从来记不住乐队名字记不住他们名字一样。
可是啊,为什么就连这么温柔的人,也要放弃自己了呢?
对着台下欢呼的家伙们大声喊出刚才被提醒的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在心底稍微的这么疑惑了一下子。
背后瞬时响起的熟悉的音乐声,飞快的打消了他那丁点儿的悲伤之情。
战斗,他要战斗!
虽说,这是最后一日了呢。
作为这个一直记不住名字的乐队的主唱。
可这是已经习惯了的事情。
对于堂本刚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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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还是说另外那只?
都没有爬过POT啊,茫然状。
在更了,看,贴出来就是准备更了= =
17 42008/11/12 12:52:00
与其说学生逃课是不能允许的事情,堂本光一倒是觉得不大能够习惯空旷的位子。
已经是放课后的特别辅导时间了,上田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要说一点都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是事实上,是很少有人真正看到堂本老师生气的模样的。无论如何上课都是一样认真冷静的,只是目光的冰冷程度有所不同而已。
只是特别辅导结束之后果然把班长田中留下来了。
“上田怎么回事?”
“……厄。”准备好了的说辞其实是不管用的,说是生病了也好家里出事了也好都逃不过这一劫的。
于是班长同学就说了实话。
其实对堂本老师来说,说实话反而永远是最管用的。
比如说今天,他就完全没有生气,只是和往常一样,拎起包离开了而已。
?
是露天的音乐节。是Rock。是我们以为堂本光一大概不了解的东西。
音乐很吵,交流需要喊叫。有些人在跳,完全不顾及大概会踩到别人脚。
然
一看就是到现场来抓儿子的父亲,来抓学生的老师,或者走错地方的上班族。
他是个超级正经的
觉得自己有义务把学生从歧途拉回正路。
音乐啊什么的,是不可能做一辈子的事情啊。有想要做的事情是好事,但是,一旦把其他的东西放弃的太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给自己留余地的生活方式,不是堂本老师的type。
?
他被人群挤来挤去。西装皱在身上。
人群的热度和他的冷静完全不搭。
冷着一张脸,镜片后面的深黑的眼镜扫过一张张表情丰富的脸。寻找他那个总是不太有表情波动的学生。
就是在这个时候人群响起了音乐。刚才大概是换场稍微安静了一小下。突然响起来的音乐伴着有人大喊出乐队的名字。并没有听清。但是好像是个有点熟悉的字眼。大概是错听成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反身寸性的往台上看了一眼。
喊出乐队名字的家伙穿了奇怪的衣服。颜色鲜艳得和其他的成员俨然不合。
乐器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也被堂本听出了一点不合。
可惜了一首好歌。瞬间划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已经在人群的最前面,发现了自己的学生。眼睛紧紧盯着舞台,双手抓住自己包的背带,指节在灯光下有点泛白。
他的学生上田,带着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盯着舞台。
仍然是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表情。但是眼睛闪着光,就像是被那艳丽的衣服赋予了颜色一样。
于是堂本老师就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了一眼,在他伸出手臂拉住上田之前。
台上的人有圆润的面部曲线和与那曲线完全不同的嗓音。
包裹住身体的华丽服装似乎在散发着某种难以言明的力量。唱歌的方式像某种邪恶的步道一般,月兑离常理,但是,传达了某种讯息。
他一点也不想去深究那个讯息是什么。他只想抓回自己的学生,好好教训一顿,明天,他还是超级正经的堂本老师。
?
19 烟!2008/11/13 20:01:00
5
乐队的伴奏停止的时候,刚仍在唱。
那句歌词的尾音非常好听,ら,他想他喜欢发这个音,所以把它拖得长长的,高音唱上去,力度是企图撕裂天空的大。
自然这是个无聊的妄想。
大家都停止了,只有自己在继续的感觉,是很寂寞的。
堂本刚是很害怕寂寞的小孩儿。
但是寂寞又是好东西,它让他写出词来,谱出曲来,并且令他受各色男女的喜爱,虽然这样子的喜爱,总是过那么一阵子,就无法持续。
他(她)们总会在最后对他露出忍无可忍的面孔来,说着虽然还是很喜欢他,但是真的没办法再继续在一起了。
骗人!
明明,只要有喜欢,就没有必要分开的啊。
但是他从来没有好好想过,没有必要分开的那种喜欢,应该是两个人都有,才可以的。
他只是有时候会认真的想一下,大家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寂寞呢?
不过,他同他的寂寞,是永远没有办法分开的吧。
就好比今天,早晨,他被同居了两个月的同居人赶了出来,他记得前一天是对方的生日,因为没有钱,于是他稍微花了点心思,写了首好听的歌,在十二点过的时候,唱给她听。
对方一直是笑着笑着,最后却突然掉下了眼泪来。
是太高兴了么?
最后他唱完歌隔着吉他抱住了她,很柔软的女孩子,只是眼泪冷得让他有点难受。
互相拥抱着睡着,没有蛋糕,也没有蜡烛。
但是女孩子好像还是许了个愿。
第二天他睡醒的时候,对方已经起来做好了早餐,准备了他的便当,安静的看他吃完东西之后,突然说分手。
于是他最后只能在早晨亮而清新的阳光中,站在了大街上。
行李,只有他来时带着的吉他。
女孩子送他到楼下的时候把便当放进他的包包里,小声的说昨天其实为他许了愿。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做了很像他的图案,刚有点恍惚的想她发红的眼角让他想起曾经弃他而去的那个漂亮的贝司手。
回过神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了。
比起悲伤孤独等情绪,茫然可能更多一些。
他背着他的武器,站在阳光刺眼马路中间,孤零零的,又要开始他一个人的战斗。
因为他又被爱抛弃了。
演出完毕的公园外。
大家都只是演完自己的部分就离开,他们也不例外,并不会因为今天是这个乐队的最后一天而有任何改变。
但是排练室已经退掉了,几个人只能站在公园后门的马路对面计算每个人可以拿到的演出费用。LEADER拿出微型的计算器来,还有小小的记事本,扣除各种费用,再平分。
很少的钱。
甚至不足够大家去喝一顿好点的散伙酒。
于是大家只是面无表情的拿过自己的那部分,普普通通的说了声再见,散了。
半天而已,刚发现他又是一个人背着吉他站在路上,任何方向,都没有他可以回去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LEADER走回他身边,啊,不,曾经的LEADER。
他还是笑笑的,问他:“怎么还在这里?”
刚想了想,其实是在想这个男人的名字,没有想起来,他一直都只是叫他LEADER的,所以他的回答有点奇怪,他回答道:“不知道。”
“没有地方去吗?”这个和他在一个乐队待了三个月之久的男人还是很有些明白他的,很快的找出答案的真正意思。
“嗯。”
“我家里有空房,你要表来?”
“好。”
到最后,刚跟着这个解散之后还继续来理他的男人回家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想起他的名字,所以虽然他们的乐队已经解散了,刚还是决定继续叫他LEADER。
LEADER说他的堂弟跟他住在一起,他堂弟就快要结婚了。
26 纠结沉浮的人。2008/11/15 18:09:00
6
上田被留堂了。
不,是又被留堂了。
对很多人来说,堂本老师本身就是一个不大亲切的存在。这种不亲切感如果加上留堂这种既定前提,估计谁都笑不出来了。
就算是我们的龟梨
他神色凝重的看着讲台上西装笔挺,跷着二郎腿坐着看报的堂本老师,直到对方抬起头来,隔着镜片看了他一眼。
“龟梨君。”哗地把报纸一合,“做好了?”
“是。”双手递上卷子。
旁边的中丸幽怨地看着他。就算是留堂也是水平不同的。此时坐在教室里的万年留堂六人组,做的卷子都是不一样的。留堂的六个人,有因为跟不上进度需要开小灶的某些人,有因为成绩突出被重点培养的某些人,有因为品行不良(?)被惩罚的某些人。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材施教,伟大啊,灵魂的工程师!
“好,你回去吧。”堂本老师淡淡点头,似乎还挺满意。
“
他只是提起一边的嘴角轻轻笑了笑。
?
在自行车库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啊,龟梨君。”如果不是龟梨一时没想起他的名字,于是怔怔看了他一眼,对方说不定也不会跟自己打招呼。龟梨这么想着。
“
“什么部?”这个时间回家,一般都是因为部活吧。
“物理。”
“诶?”还有这种部啊。
“我说,堂本老师也教你们班吧?”
“恩。怎么?”
“没什么。”对方班里的人似乎没有人被留堂呢。被特别关照了?倒也不坏。
“伤全好了?”山下倒是没有忘记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恩,不用担心。”龟梨仍是提起一边的嘴角轻轻笑着,推出自己的自行车,“走了!”
“恩。”山下原地站着,笑得有些莫名。
?
“摩西摩西堂本君?”堂本老师刚回到家,电话就响起来。
“啊,濑户桑?”以前因为某些原因有些往来的人,之后联系虽不多倒也还没断过。
“我要结婚了!”
“诶?恭喜恭喜。”堂本平静的说着。
“我就知道是这种语气。”那边的女性慢慢说着,“请来参加婚礼吧。请柬按原来的地址寄过去的,但是你大概收不到,专门打个电话。”
“我搬家了。”
“我知道啊,但是新的地址还不知道。专门叫你其实还有个原因……”
“为什么?”
“想请你帮个忙呀。”
“说吧。”
“我想要个乐队,婚礼上,自己的乐队。”
“……”堂本一时没有说话。
“我知道对你来说是个……不大合适的请求。但是那个乐队,真的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了。虽然……虽然现在没有办法完全像以前一样……但是至少,想让你,还有那个人回来。”
“我不玩儿乐队已经很多年了。”堂本很平静的说。
“可是那个人已经答应了。”
堂本老师在电话这边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已经当上班主任了。乐队,听起来还真是遥远的名词。我会催促单数君从上海回来之后立刻更新的~
某人于钓鱼台顶风作案偷懒中。。。
29 烟!2008/11/17 0:30:00
从上海回来的单数君写完REPO回来发现原来没贴上,重贴之>_<
7
细目的结婚对象是个眼睛非常漂亮的女人,年纪已经不轻,但是会因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我是井之原的未婚妻濑户,啊,不对,我马上也是井之原了。”——因为说了这种话之后,会眼睛里透着光彩并迅速脸红起来。
于是刚觉得她还蛮可爱的。
“婚礼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吧。”
“嗯…很近了呢。”
“是呀。”
从本质上来说不太懂得搭话技巧的堂本刚先生,到此时已经是词穷了,目前的情况是leader下楼去搬啤酒,leader的堂弟也就是眼前这位濑户小姐的未婚夫井之原,昵称细目,正在厨房查看汤底的烹煮情况。
拜濑户小姐刚才那有些可爱的自我介绍之劳,刚在搬进leader家半月之后,终于记住了他家堂弟的姓。
?
找不出搭话的词只好开始神游。
细目似乎相当清楚略有自闭倾向的堂本先生眼下的窘况,很快的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说小香你过来帮个手。
明明是成熟的女性了,说“嗨~”的时候,还是甜美得像小少女一样。
于是刚觉得自己又开始羡慕恋爱的人们。
恋爱这回事,真好呢…
?
他人睡得毫无预兆,是沙发太舒服,还是温暖飘香的空气太过温暖,或者,是情人絮语太过催眠。反正不管是什么缘由,在大伙儿忙着准备火锅的当口,我们白吃白住在人家家里的堂本刚先生,无聊得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有熟悉的字眼把他从深深浅浅的睡眠中拉扯出来。
“昨天我跟堂本君通过电话了。”
“他怎么说?”
“啊~虽然一直很平静的没有做出回答,但是估计最后还是会来的吧,今晚。”女人说到这里注意到刚已经醒来,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不管怎么说,堂本君一直是个温柔的男人呐。”
?
嗯?
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吧。
温柔?
挠着满头乱发坐起来的这位堂本君,应该是浑身上下都跟这个词搭不上边的。
?
啊啊~另外的堂本君,真神奇呢,这个据说是只有几千个人的罕见姓氏。哦哦~也是关西人呢,呐,是怎样的人?
“是我们最帅气的键盘手哦,高中时代的。”利达冲他挤眉弄眼,后半句话却是对女人说的,他说,“小刚是我最得意的主唱,乐队的事情你就拜托他吧。”
“有两位堂本的乐队,光是成员的名字就很炫啊。”
——而我们的堂本君却因为利达那后半句话微微的吃惊起来,原来一直被众人嫌弃被大家抛弃的自己,居然还是什么人最得意的主唱呢。
微微的欢欣起来。
?
以至于没有仔细听大家后来的谈话。
“那个人呢,到底如何说?”
“答应了的。”
“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啊…中居前辈不提起的话,完全不知道居然是在他那里。”
“没关系,反正晚上就要见到了。”
“嗯。”
?
看来,似乎又要被卷人什么热闹的事情呢。
奇妙的有着期待,对另一个堂本君。
哎呀呀,会是怎样有趣的人。
31 我回来了。2008/11/17 18:57:00
堂本光一皱着眉头在整理领带。
他并没有答应的,电话里。但是濑户的语气,倒像是已经全然确定他会去了似的。濑户的结婚对象并不出人意料。分分合合七八年终于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利达的表弟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看上去很适合结婚的男人。
何况,那个人都已经答应了,自己也没什么不去的理由。
自己的那点对过去的小伤感,在婚礼这样喜庆的场景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知道自己并非没有一辈子弹键盘的勇气。只是他做出了选择。
每条路都有不同的风景,只要饱满,没有高低优劣之分。
他走到玄关关掉了电灯。
?
外套放在副驾驶座上,开车的人却稍微有点走神。
周末的这个时间,本该是堵车的。他混在车流里慢慢的向前移动。
耳边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了。鼓点,电箱的噪音,喊叫,然后有个人在安安静静的唱歌。
仿佛他的歌声的其他的一切全然无关,漂浮在人群的上方,需要仰起头才看得到声音的形状。
利达凑到光一耳边喊,光酱,你看,我们的演出多么漂亮。
堂本光一不记得高中的自己回答了什么,眼前却只有上田的脸,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表情,眼睛却闪着光,就像是被那人艳丽的衣服赋予了颜色一样。
那人有着圆润的面部曲线和与那曲线完全不同的嗓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也许是因为那像某种邪恶的步道一般的唱歌方式。
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把这当作一种奇异的预感。
他的回忆在此刻汹涌地冒了出来。
他记得他坐在学校的逃生梯。有个人笑嘻嘻的跟他说,听说你会弹琴?
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听到他弹琴的,他只是在班级合唱的时候在旁边电子琴伴奏。
那个人眼睛圆润,眉毛浓密刚强。嘴角笑笑的样子,让他以为这个人也是这个高中的学生。但是却并没有穿校服。
有没有兴趣玩儿乐队啊?
不知道为什么,对那张笑脸,产生了熟悉的亲近感。
于是一开始只是漠然地看着对方的,十六岁的堂本光一,用自己还有点涩的嗓子问:“乐队?”
“叭——!”喇叭声让他回过神来。
前面的车子开始移动了。
他自嘲地扯开嘴角笑了笑。
?
到达利达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概已经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间了。
他把车停好,钥匙攥在手心里。钥匙咯得手心生疼,他又用力再握了一握。
才去按门铃。
?
门铃的声音很响。他听到门里有女人的声音应“嗨——!”然后咚咚咚的跑过来。
濑户打开门,吸了一口气,从嘴唇的中心向两边散开一个笑容来。
“是谁?”里面有人在问。
“是堂本君!”她回过头去欢快地答。
于是堂本光一一边月兑鞋,一边朝里面望了一眼,一帮人围着个桌子吃得热气腾腾,谁的脸也看不清。
利达的声音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来,他招呼着光一赶紧过去坐下。
濑户帮他把外套挂上,领着他往屋里走。
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也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想着他微笑,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笑容。
然后突然有把不太熟悉的声音笑着说: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堂本。
那个声音虽然不太熟悉,却如同某种邪恶的布道一般,让光一愣住了。
35 烟!2008/11/21 23:08:00
9、
堂本刚正式遇见堂本光一那场景,一丁点儿美好都称不上。雾气缭绕的火锅桌子,乏味的单身男人们的房间,于是意外与意外的相加,结果却是个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相见。
——未尝不妙。
刚觉得很奇怪,一向记不住别人长相记不得人家名字的自己,怎么就是,怎么就是记得这张脸呢?
金色边儿的眼睛、西装衬衫、整齐的领带。
也许是因为啊,这个男人长了个好看得不得了的下巴。
?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堂本。”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笑着这么说,然后在对方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挥了挥手上的筷子,招呼道,“堂本~~老~师。”
有着漂亮下巴的男人立刻愣住了,摘掉了眼镜的那双眼,不知道是因为高度近视还是因为雾气,湿润润的,让他想起老家公园里的鹿。
“诶,光一,你认识小刚?”这是利达的声音。
雾气后头的男人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
其实就是解散演出的那天。
在利达问完他要表去他家住之后,紧接着一拍脑袋追着鼓手要把他忘记的演出服还回去,于是就让他坐在旁边的花坛等。
结果就在他坐在花坛边上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花花绿绿的指甲。
有个大眼睛皮肤雪白的男孩子朝他走过来了,眼神生生的,可脸上还残留了刚才演出的兴奋劲儿,怪可爱的。
男孩儿在他跟前站定,微微的俯下身来看他。
“我可以做你的BASS手么?”男孩儿的语气可虔诚可虔诚了,叫刚微微的慌乱起来。
?
组乐队这事儿,他可真的是不在行啊。
?
跟生人对视,尤其是这样亮晶晶的一双眼睛对视着,可真叫人心慌。
于是在目光游离的四处乱瞄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下巴特别好看的男人——就看他穿西装打领带的。从喧闹的公园里夹杂在一帮奇奇怪怪的人当中走出来。
大约是下班回家想要抄近路回家,结果却不小心碰到糟糕的音乐节的上班族吧。
嘿嘿,小刚有点幸灾乐祸的这么想。
?
可是男人的目光巡游了一周,最终拿食指的第二个指节推推眼镜,笔直的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了。
有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的男孩儿还专注的看着他等回答呢,小刚把目光转回来看看他,那么认真的表情让他继续保持了有点被吓到的心情。
?
——据这位姿态虔诚的少年后来回忆,当咱们这位手指甲永远花花绿绿、圆圆脸的主唱大人手里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盯着大声作响的手机,表情就像是严重受到了惊吓。
其实那是因为很久很久,不曾被什么人以如此纯粹的眼神注目啊。
?
“摩西摩西,小刚,来附近的车站吧,我在这边等你哦。”
拿着手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刚还在想,那个下巴很好看的男人,是来抓逃学的弟弟的么?真是辛苦了呢。
眼角却瞥见因为他起身要走的姿态几乎要哭出来的男孩子,圆圆脸的主唱大人犹豫着把手伸了出去。
“呐,你的联系方式呢?”
结果最后少年不知道是匆忙还是慌乱,掏出笔来将自己的电话直接写在了他手心,脸上那欢喜得又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成功的让我们的主唱大人笑出来,更别提阻止了。
啊~真是可爱呀。
上
?
最后的最后,就在他转身的那瞬,他听见那少年惊愕多于怯懦的声音喊了声:“啊,老师!”
哦哦~原来是老师,不是哥哥呀。
还真是负责
37 纠结沉浮的人。2008/11/22 14:02:00
“啊……”刚坐定,堂本刚突然低低叹了一声。
“怎么了?”旁边小井小声问他。
“唔。没什么。”那个写在手心的电话号码,因为手心的汗变得完全没有办法辨认。
可是,就这样算了吧。毕竟,组乐队这种事情,让自己来做的话还真是……
此时此刻他并不是忘记了大家坐在这里不仅仅是来吃火锅的,也是来讨论婚礼乐队的事情的。可是,那个姓堂本的,不是已经选择了别的道路了吗?
已经远离乐队这种事情很久了吧。久远到会到音乐节上去抓自己的学生。也许这家伙学生年代也翘课去参加过音乐节呢。
胡思乱想中听着其他人的寒暄。
那位被叫做吾郎的,也是当年乐队的灵魂人物之一。
另一位堂本先生只是礼貌的聊天,说着自己的近况。他就在附近的中学,物理教师,班主任。说到学生的时候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不过堂本刚觉得,他确实是在微笑的。
大家却都决口不提当年乐队的事情。
也对,有什么好提起的呢。乐队已经解散了呀。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归是大家已经走不下去了。
抛弃了音乐也好,还是被音乐抛弃了也好,已经决定不再走下去了。
自己又还在坚持些什么呢?可是他却也为自己一直坚持着这件事,感到骄傲。
“刚君?”濑户伸手撤走他面前的碗筷。锅已经凉了。
“啊,对不起,什么?”
“大概定的曲子是这些。”
他伸手接过一摞谱子,慢慢翻着。
都是喜庆干净的曲子,适合在婚礼上唱。
“就是咱们几个人?”这个问题刚出口,大家却都沉默了。
空气里流动的东西,却不像是仅仅因为这个问题。像是有什么堂本刚没有概念的东西把他们隔开了。利达,光一,和吾郎,三个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什么无法言表的东西。
他忍不住伸出手晃了晃。
“啊,对。我们现在有吉他,键盘,鼓手和主唱。”利达接过话去。
小孩的脸再度冒出来了。
堂本刚闭起眼睛轻轻笑了笑。想什么呢。
“贝斯手的话,要表跟中居前辈联系一下?他那里应该也有乐队的吧。”堂本光一说。
“你的意思是,借一个贝斯手吗?”
此时刚好濑户端茶过来,捧着托盘轻轻说:“似乎是给你们添了很大的麻烦呢。”
“请放心吧,既然是你们两个人的婚礼,我们是说什么都要来的。”稻垣说,“不过说到中居那边,那个常驻的乐队前不久刚刚解散了,那个弹贝斯的孩子似乎是回乡下去了。”
“这样子。我也是很久没有过去了所以不大清楚状况……”
“呐。”堂本刚终于还是没忍住。
“什么?”
“堂本老师,你班上,是不是有个叫上田龙也的孩子?”
?
“啊,光一君,你脸色似乎不大好?”
“唔,没什么。昨天睡得有点晚。”
“这样,请注意休息呀。虽然离统考还很远,但是堂本老师的任务还是很重呐。课后辅导还在坚持?”
“恩。那几个孩子进步也很快的。”
“说起来真是偏心,我们班明明也有很优秀的孩子,也不见堂本君课外指导一下。”
“诶?”堂本光一愣了一下:“因为不是班主任,觉得似乎不大合适,而且大多数人都有社团活动吧?”
“哈哈哈,堂本君不用那么认真的解释啦,我知道的。”
“其实三组真的还有我很在乎的学生,长得很乖巧的那个,成绩不错悟性也很高。”
“诶?女孩子?”
“什么呀,是男生。”
“啊,哈哈,是那孩子呀。那个孩子是回家部的哦,要不回头问问他愿不愿意参加呗。”
“恩。”
转过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稍微隔了一会儿,他问:“泷泽君,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山下,他叫山下。”
39 买不到烟的奇数同学2008/12/24 16:26:00
11、
据那个物理老师说,今天晚上会有满月。
因为被前乐队队长夸奖歌声美丽,而心情一直很好的主唱先生,一个人坐在河堤上看快落山的太阳。
今天的夕阳是橘红色,晚霞随着天色微妙的变化着。
他想自己大概又是诗性大发了。
开头是——orange。
“从这儿看见的太阳,可真不一样。”
有人打断他的诗性,刚转头去看,是那个据说很早很早以前,就跟利达还有那位姓堂本的物理老师一起组过乐队的男人。
叫GORO的男人有苍白的面色,严格说起来相当俊美的面孔,却因为乱糟糟的头发以及不知所谓的藏青色披风,组合出个神经质的气场。
跟在哪儿看到的太阳不一样?”
“我家乡。”
“嗯?”
“火星,我来自火星。”
真是个无厘头的人。
小刚笑了起来,抬起有点儿胖乎乎的手捂着嘴,像是不好意思露出小仓鼠似的牙。
无厘头的男人还很认真的看着夕阳,留给他一个英俊的侧脸。
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寂寞是诗歌的温床。
堂本刚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于是他经常写诗。
寂寞这个东西,即便是身处热闹的人群,也常常令他感觉挥之不去。
可这时候,他又突然感觉不到了。
距离井之原的婚礼还有半个月多点儿的时间,对于乐队成员并不齐全的现状,上次被强行拜托之后准时赴约的堂本老师,不知道为何居然比所有人都来得着急。
小刚扳指头算算他的生日,心想这大概就是摩羯座男人无聊又可爱的计划性。
“你班上不是有个叫上田的男孩子么,眼睛大大的那个。”
虽然堂本老师板起的脸,很明显的散发出一种——请表拖我的学生下水,请分开私人与工作,这样的讯息。
可是咬着手指头笑起来的圆脸男人还是欢喜的扭头朝着利达嚷嚷开了:“利达利达,咱们的BASS有了哦。”
最后大家约了今晚,在河堤这儿碰面。
就在堂本老师学校旁边的河堤,距离小撇他家以及nakai前辈的酒吧也并不太远。
利达说,充分考虑到还是学生的上田君不能太晚回家,所以在学校旁边,先碰个面吧。
堂本刚把身体蜷在利达身后的沙发上,想着那位堂本老师大概注意不到他的视线吧。
然后透过利达的肩膀,稍微有点认真的又盯着那个人好看的下巴,看了好久。
啊啊~堂本老师似乎其实并没有答应去通知上田君呢。
——这样的事情却是坐在河堤上等人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的。
河堤旁边那条路,是突然热闹起来的。
学校放学了吧,是些年轻的孩子们说说笑笑的声音,成群结伙的经过,走近了又走远。有些笑声不时飘过来,这样的喧闹反倒叫人生出些重回人世的感慨。
旁边的GORO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脸稍稍的朝着喧闹的方向侧着。
他突然说,我还没听过你唱歌。
空气并不安静。
堂本刚的歌声就好像从水底升起来的一般,在各种声音中穿行而过,似乎走了很远很远。
他并没有摆出个什么特别的姿势,还是随随便便的坐着河堤上,曲起腿盘起来,手很自然的放在脚踝附近。
唱歌的时候下巴还会扬起来,那角度一点也不嚣张。可是非常美,在橙色的夕阳下,这个唱歌的男人,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来。
GORO在喃喃自语,空气中对面是虚无:“这真是个跟你完全不一样的歌者啊,小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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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在MSN对话框里,也是可以写文的= =
41 公司有JP的偶数同学2008/12/24 23:43:00
45 想要放假的奇数同学2008/12/25 21:42:00
走近河堤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夕阳留了点儿金色的余晖,并不能为这个冬日的傍晚带来什么温暖。堂本老师知道他那学生就跟在他身后大概三步远的距离。
这个大概是一个代表尊敬的稳妥距离,他记得上田龙也其实有良好的家世,教养也很好,着实是个礼貌的孩子。作为老师,他觉得这种现状相当不错。
可如果是要作为即将合作的成员,就稍微有点叫人头疼了。
“老师~~~~”
堂本老师闻声回头,虽然会拿这种不正经的亲昵语调叫他的人几乎是没有的,可是你要知道老师也是有职业病的。
然后就是一阵风,一辆自行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前头那瘦瘦的孩子奋力蹬着车,一边还要回头反手拍后座那人的脑袋。
“吵死了!”
后座刚才出声叫老师的男孩子,发出声调奇怪的哈哈笑声,舞动着双手大概是在做飞翔的姿势,再次朝着他的方向:“老师~~~~加涅~~”
自行车的主人却在这个时候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地面上刷刷的发出急促的声音,车子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少年单脚着地,一手扶着车把,相当帅气的停住了车。
是他班上的龟梨。
后座的山下本来正兴高采烈状的舞着双手——从物理学角度考虑,他应该是怎么着都要被碾在车轮底下的,但是神奇的山下同学明显违背了物理学常理,神奇的稳住了身体。
然而呢,在龟梨帅气的单脚撑地的瞬间,山下那刚刚在课桌那儿受过撞击的小腿,还是不可避免的装上了脚踏,堂本老师看着他又弯腰抱住小腿呲开牙。
龟梨冲着堂本光一很有礼貌的一低头,打招呼的声音也是规规矩矩的,就是那笑容有点秀气过头了,堂本老师心想,这孩子的面具啊,还真是有趣啊。
?
“呐呐,很疼的啊,修几!”
“我并没有邀请你坐我的车,山下同学。”
“啊~啊,我的车钥匙是不是又被猫咪叼走了啊,呐,修几?”
“请表叫我修几,我的名字是龟梨和也。”
?
两个少年的谈话声随着车走远也渐渐淡了。
这条路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放学后的课后补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并没有其他老师在做,就此可以不用忍受下课时间拥挤的人潮,其实这也是堂本老师喜欢这项教学计划的原因之一。
在吵闹的山下同学,以及稍微有点装模作样过头的修几(?)同学走远之后,这一路上就又显出跟平常无异的安静来。
背后的上田却突然“啊”了一声。
“嗯?”
上田举起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个嘘的姿势来,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出了两步,像是怕打扰了什么似的,低声同他说:“你听。”
光一最先注意到的,其实是上田同学这句话居然没有用敬语。
?
然后,才听到那歌声。
49 142008/12/26 17:50:00
那歌声从空气中隐隐传来,非常安静。和周围吵闹的声音完全不同,似乎只要听见了那歌声便再听不见其他。
和堂本光一第一次的时候听见的一样,仿若某种邪恶的布道一般,有着幽深的尾音。声音像是从喉咙Deep百折千回而来,却仍是干干净净。
歌词一开始听不清楚。只有不断重复的轻柔曲调。讲故事一般慢悠悠地传过来。可是堂本光一却觉得那曲子重复得似乎有着巨大的孤寂感。像是要传达一个非常简单的想法,却因为传达不到,即使不断努力,也只能继续重复而已。
即使一直在这里唱下去,直到永远,也许,也传达不到。
这样巨大的孤寂感。
然后他和上田慢慢的走近了些。歌词渐渐听清楚了。
我在爱。
我想爱。
孤单地重复着。
我在爱着。
我想要爱。
于是堂本光一和上田龙也停住了脚步。
歌声还在继续着。并且似乎会无穷无尽地继续下去。
可是偏偏,堂本光一却提起了一边的嘴角,做出了一个仿佛是微笑的表情。上田转过脸看了他一眼。
“老师?”
这个微笑在他脸上稍微放大了些,他却轻轻低下头,然后摇了摇。堂本老师快速地朝着歌声的方向走了过去。上田快步跟了上来。
“真是完全不同的歌者,终于明白利达的意思了……”上田听到堂本老师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
Goro看见他们走了过去,起身跟他们打招呼。上田答应着的过程中就听漏了一句话。
物理教师堂本光一先生轻轻地接着说了一句:“是给人力量的声音啊。”
这一天,是满月。
大家坐在河堤上,吹着凉风,商量着要采用的曲子和其他一些细节问题。
上田一直很好奇。那个所谓和堂本刚“完全不同的歌者”的初代主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提起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甚至他的名字,都闭口不谈。
他心里默默想着,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会从大家的生活和对话里消失得那么彻底。
新的主唱大人看了他一眼,fufu地笑了起来:“龙也君,你在发呆。”
坐在他旁边的堂本老师于是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啊,对不起……”他这么答了一句。
堂本刚笑得更开心了:“不是这个意思……曲子的话题是有点沉闷吗?那么不如来想乐队的名字吧!”
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他是怎么了。乐队的名字什么的,对他来说向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也总是记不住的。不过是一个可以让他唱歌的地方罢了。
可是,在这里,他却忍不住想要有个名字。似乎这个乐队是不一样的。是从他自己的手心生长出来的事物。
“叫豹纹内库怎么样。”利达笑得一脸褶子。
“婚礼上说,有请豹纹内库?”上田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
大家笑着做出乱七八糟的提议。
堂本光一抬头看了看天,淡淡地说了句,要不,就叫满月吧。
这个名字让堂本刚非常满意。多么此时此刻,多么文艺情怀。他于是重重点了点头。
于是乐队的名字,就在吹着凉风的河堤上,定下了。
“既然名字都定了,我们去Nakai那儿喝一杯吧!”利达站起来。
“咳咳。”中学教师同志严肃地咳了两声,于是未成年同学被遣送回家。
剩下的人们慢慢朝着酒吧的方向走过去。路上利达拍着堂本光一的肩膀笑:“这会儿知道正经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未成年人一天到晚——”
“喂,利达!”
“彼方”的牌子近在眼前了。
从门缝里,传出了多少显得有些吵闹的音乐。
55 秤砣的奇数同学2008/12/28 20:16:00
15、
彼方的老板最近有点愁。
总在抱怨东京禸真贵的内博贵小朋友,上个礼拜真的辞了乐队的事儿跑回关西的乡下去了,走之前他特别认真的看着老板,说:“nakai桑,我家那儿的禸真不贵。”
其实他自个儿走也就算了,还到处嚷嚷着“我家的禸不贵我家的禸不贵”,招惹得乐队其他人也蠢蠢欲动,据说某天夜里还专门开了个主题为“东京与禸”的检讨会,然后第二天一早小昴跑来跟他说,大家决定年后回关西发展了。
Nakai心想这临近年关前后的,你让我上哪儿找乐队来替啊。
人家小昴眨巴眨巴大眼睛,又说:“不过我们商量了下,都走了不太厚道,小六就留给你了。”还显得挺大方。
?
禸不贵小朋友心心念念着早点回乡下打狐狸去,没等到过年就先回去了,眼下台上替他的是小亮临时找来的新BASS手。
男孩子有双大眼睛茶色头发形象超清新。
可是…
“哎哟~”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位据说还是高材生的山下同学,又磕哪儿了。
不过有人就喜欢他这迷糊劲儿,没听下头又有女人小声尖叫着“好可爱好可爱”,酒吧老板扯扯嘴角,继续擦手上的杯子。
谁让他是生意人呢,有人捧场有人肯付钱就好。
?
年少时候那股子热血劲儿早就不知道被消磨得跑哪儿去了,也只有GORO那个笨蛋才会以为他还是以前的中居正广。
还有啊,GORO这么个KY惯了的人,居然会在不小心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生硬的扭转话题一边偷偷瞧他脸色。
紧张什么呢,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早忘光了。
?
——擦杯子的时候最适合发呆了。
虽然也曾经有漂亮的姑娘叼根烟坐在吧台前头,轻轻冲他吐个烟圈,说:“老板认真擦杯子的样子真迷人呀。”
这种程度的挑逗他可没兴趣哦。
谁让他是“彼方”传说中从头到脚都是秘密的老板呢。
?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来的是熟人。
GORO穿着他那身旧旧的鬼披风,正朝他招手,对了,他说过今天出去看满月,看个月亮怎么会领回来这些人。
最先到自己跟前的是光一,这个男人还保留着少年时候清爽的眉眼,规矩的西装细框眼镜,外加稍微有点严肃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会出现在酒吧的生物。
“nakai前辈,好久不见。”喏喏,还冲他鞠了一躬。
中居笑了,就连打招呼的姿势都一点儿没变啊。
还记得那个人第一次把光一领到自己跟前,他还是个少年,压着变声器的小嗓子,也是这么冲他鞠一躬,露出细得好像自己轻轻一掐就会折掉的后颈。
然后他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
台上总是小状况不断但是从来不会在曲子上出错的山下同学,突然弹错了两个音。
?
“我想喝黑啤…”
中居听见光一的身后,有个声音带着孩子一般的语调,这么咕哝着。
62 纠结沉浮的人。2008/12/31 0:15:00
65 奇数2009/1/3 22:17:00
17、
堂本刚跟着大家一起举起酒杯的时候,听见旁边的堂本老师笑了。
那笑声就好像是从胸腔的部位鼓动着发出来的,非常的爽朗,一点都不像一本正经的堂本老师会发出的笑声。
所以碰杯的时候,小刚正分神看旁边的堂本老师,因为诧异看得还有点急。——“碰”,于是被洒了一身啤酒也是毫不意外的事情。
堂本老师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嘴角的笑纹居然是很深刻的样子。
他看上去可真不像个爱笑的人啊,堂本刚这么想。
?
其实人
就在利达一只脚踏到桌子上豪迈的说“干杯”的时候,记忆很清晰的浮现出来。那是堂本光一还念高中的时候,这帮人招惹了他一同组乐队。那时候的利达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穿着他的豹纹内库或者彩虹内库或者这样那样奇特的内库,在中居他们的小房间里,一只脚踏到桌子上大喊“干杯!”。
——仅仅是想到这个而已。
很自然的,就笑起来。
不管那之后发生了多少悲伤不愉快的事情,至少那个时候一起喊着“干杯”的大家,脸上的笑容是最棒的。
?
他们被洒了一身酒的新主唱,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同情,反倒是招来了一堆笑。圆圆脸的男人一边弹着红色袜子边儿上的水滴,一边嘟着嘴抱怨说大家的笑点可真低,真低!
堂本光一看着他那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忍不住又笑了。
正在别处招呼客人的nakai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冲光一招招手,示意他把那小孩子一样的男人带过去。
可是你看这人咕哝得多认真,却不防对方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
“光一桑,你在笑什么呐?”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对方这么近距离的对视,偏偏对方的眼神不偏不倚的,就是盯着他,超级直接。
堂本光一突然有点点心慌,他心想堂本刚你总是用这种超级直接的眼神看人么,不知道这会让人很哈慈卡西么?
堂本刚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固执的盯着他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就好像生气了一样。
?
好在等着那边的nakai看着俩人半天没动弹,已经走过来弯腰把手轻轻搭在小刚的肩膀上,低低跟他说了句什么。
堂本光一看见堂本刚听完nakai在他耳边说的话,很自然的就转过头去,朝对方露出一个超级好看的笑容,轻快的“嗯”了一声。
于是堂本老师突然有点儿生气了。
这导致后来堂本刚跟着nakai走掉,经过他身边跟他说:“光一桑,我觉得你笑起来真好看。”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有点脸臭臭的样子。
看上去真是别扭极了,跟小学生一样。
?
事实上中居只是看见这位堂本“小朋友”有点冒失的洒了一身酒,想着这孩子穿得本来就少,万一就这么感冒了可不好,歌者呢,嗓子多么重要。
于是想叫他到后面的休息室换身衣服。
小朋友朝他露出好看的笑容,轻快的“嗯”。啊~真想拐回家去。——虽然这样的想法一不小心就冒出头,但是我们梳着大后背头,黑色西装三件套传说中很神秘的中居老板,只是彬彬有礼的收回放在对方肩上的手,微微笑着说:“那跟我来吧。”
74 TL2009/6/20 11:26:00
?LZ i miss u so much!!!
另,怎么FB的KK文几乎全是坑,这让人情何以堪。。。泪。。。好多都好想继续看啊!!!!!!LZ千万别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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