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llg的鬼吹灯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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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第1638位读者

楼主 ——2009/1/30 13:26:00

刚发现鬼吹灯续也很好看啊,可是想问一下平坑了么?

2 ——2009/1/30 14:01:00

没有人看过?

3 = =2009/1/30 14:06:00

LZ乖,放弃吧

4 = =2009/1/30 14:10:00

这么多年了我仍想吼

她那鬼吹灯抄原著也太多了

5 = =2009/1/30 14:59:00

看了鬼吹燈..么看續!

6 ++2009/1/30 19:10:00

续在哪儿看的?麻烦指路

7 ...2009/1/30 19:16:00

这么多年了我仍想吼

她那鬼吹灯抄原著也太多了

=====

本来说的就是改编吧?

8 ==2009/1/30 19:17:00

llg改写的两篇都很不错。续是一个坑,感觉没原来那篇好了。

9 = =2009/1/30 19:39:00

LLG我追的问就24和鬼吹灯- -

24的第三部是个坑,鬼吹灯续依旧是坑- -我怎么这么惨啊

10 2009/1/30 19:54:00

<1> 雮尘珠?
日本。东京。?
这是一家不大的会展中心,里面陈放着的是中国古代一些带着传奇色彩的文化古器。?
在东京举办的这种文物展览不在少数,总会有一些中国历史的痴迷者会来参观学习。?
龟梨和赤西今天起了个大早,也买了门票进人了会场。?
与其说他们是中国历史的痴迷者,不如说他们是古墓明器的痴迷者——?
盗墓这种行当流传至今已经快要销声匿迹了,倒并不是说世间大墓都已经被盗得差不多了,其实在中国荒野山间,大型的未被发现的陵墓不在少数,只是如今盗墓可是违法的勾当,而好找一点的古墓也都被Zheng__Fu保护得差不多了。更加重要的是——?
要找到被建陵者隐藏得很好,或者经历久远年代后已经被大自然封藏起来的古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盗墓者如今是不能够再凭着什么洛阳铲这样的简易寻墓道具干活了,必须学会分金定_Xue这样的风水秘术,才能够在名山大川中一眼就看出隐藏起来的陵墓来。?
龟梨的师父是中国四大盗墓流派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中摸金一派名声赫赫的掌门人,而龟梨则是这位掌门人疼爱的关门小弟子。而虽然看上去不算笨,其实傻兮兮的赤西,则是小弟子的开门弟子——也就是:这两个人就是摸金校尉——也就是摸金流派盗墓者中的纯正门人。?
既然这两个人的职业只是盗墓而不是盗窃,这些展览品中虽然不乏从古墓盗出来的明器,但既然已经被挖掘出土了,按照行规,龟梨和赤西是不能够动这些宝贝的——更何况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连城,所以保安系统一定是万全精良的,摸金校尉最拿手的是对付尸变的大粽子,可不是花了大成本的保全系统。
赤西趴在一个看起来是玉石制成的羊脂瓶的展箱前,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龟梨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恶狠狠地说:“口水擦干净!真掉价,小师傅随便出去挖个坑,拿出来的明器哪件不比这个金贵!”?
“可是……近在咫尺耶小师父!”赤西委屈地说,“看,都没有任何机关符咒,随便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东西——”?
“你当墙上的监视器是假的!你当门口police枪套里的点75是废的!你当师兄专门扒人一层皮的手艺是吹的吗!!!”龟梨瞪赤西。?
“呃……”赤西擦擦口水。
监视器,点75都是些赤西看不上眼的东西,可是——师伯伯上田龙也君,可是赤西仁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人了。?
虽然这家伙跑到欧洲去了。?
但是一个电话就能把同样是在爱琴海度假的龟梨和也君和赤西仁君拉回日本来帮这批文物护驾。?
没错,龟梨和赤西来看展览的目的并不是什么业务学习——而是为了保证这批文物在日本展览期间的安全。虽然这并不是Zheng__Fu对于摸金校尉们的请求,但是这批文物中,六成都是龟梨和上田的师父捐给国家Zheng__Fu的,既然师父做好事积德将自己辛辛苦苦用命换来的明器献给国家做贡献,再怎么做徒弟的也不能让它们又流落到民间一次。?
“还看!还看!一个羊脂玉净瓶有啥好看!跟你说了吧这瓶子是师父去西安倒斗的时候人都出了墓室了随便在墓道上捡回来的。”龟梨教育赤西道,“因为家里以前放着的那个唐明皇用过的花瓶被我拖地的时候打破了。不就几百万人名币吗?要不是这瓶子长得不错现在还躺在西安的墓室里呢!”?
“……你打破了啥?”赤西瞪大眼睛问龟梨。?
“……嗯……几千万的,唐明皇就来揷狗尾巴草的花瓶。”龟梨老实地说。?
“小师父……”赤西热泪盈眶地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昨天我就打破了你几块日本円买回来的地摊货杯子你就要罚我一个人承担这个月的路费?”?
“……”龟梨没理赤西,转身就走了。?
“呐,呐!不行啦!我在意大利才给你买了那块古董表,现在真的没钱了。”赤西追在龟梨身后喊道。
没错,龟梨和赤西来看展览的目的并不是什么业务学习——而是为了保证这批文物在日本展览期间的安全。虽然这并不是Zheng__Fu对于摸金校尉们的请求,但是这批文物中,六成都是龟梨和上田的师父捐给国家Zheng__Fu的,既然师父做好事积德将自己辛辛苦苦用命换来的明器献给国家做贡献,再怎么做徒弟的也不能让它们又流落到民间一次。
“还看!还看!一个羊脂玉净瓶有啥好看!跟你说了吧这瓶子是师父去西安倒斗的时候人都出了墓室了随便在墓道上捡回来的。”龟梨教育赤西道,“因为家里以前放着的那个唐明皇用过的花瓶被我拖地的时候打破了。不就几百万人名币吗?要不是这瓶子长得不错现在还躺在西安的墓室里呢!”?
“……你打破了啥?”赤西瞪大眼睛问龟梨。?
“……嗯……几千万的,唐明皇就来揷狗尾巴草的花瓶。”龟梨老实地说。?
“小师父……”赤西热泪盈眶地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昨天我就打破了你几块日本円买回来的地摊货杯子你就要罚我一个人承担这个月的路费?”?
“……”龟梨没理赤西,转身就走了。?
“呐,呐!不行啦!我在意大利才给你买了那块古董表,现在真的没钱了。”赤西追在龟梨身后喊道。?
锦户在赤西走后也走到了那个羊脂玉净瓶的展箱旁,冷冷地看着它。打开在门口派送的展单介绍,锦户找到了关于这个瓶子的介绍——?
不过就是材质,出土地点,物品年代背景这样的话,但是介绍最后那句“民间捐赠”让锦户的眼神停留了很久。?
并不是不知道有摸金校尉这种行当,但是没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会被捐出来展览。?
锦户听说过,做摸金盗墓这种行当的摸金校尉,因为这种行业有损阴德,为了自己的寿命和职业安全着想,经常会做些善事积德以保平安,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但是至少对自己是一种心理安慰。这么贵重而保存玩好的羊脂玉净瓶,摆在家里正好可以显示主人的身份地位和身家财产,锦户觉得不会是哪个大富豪或者古董收藏商捐赠的,说不定就是摸金校尉贡献给国家的。
这时,专门负责介绍文物知识的导游小姐带着一群参观者走到这边来了。?
她用标准的日语向大家介绍着身边展箱的那颗看起来好似眼珠的玉石球体。?
“这就是传说中的雮尘珠。按照古迹记载,当年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曾经得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眼球。商王武丁认为这只古玉眼是黄帝仙化后留下的,无比珍贵,就将其命名为‘雮尘珠’。雮尘珠、避尘珠和赤丹,是自古多次出现在史书中的中国三大神珠,其中雮尘珠是类似于玉的神秘材料制成,相传为黄帝祭天所得……”?
导游小姐十分专业地解释着这枚奇异玉珠的传说。而站在离她不远的展箱边的锦户也皱着眉头听着这枚雮尘珠的典故。?
已经晃荡到一边去了的龟梨和赤西停在了一块长长的玉如意的展箱前。?
“这个如意也不怎么样嘛……我见过成色比它好得多的。”龟梨凑近了展箱自言自语道,“仁,你猜猜这种货色值多少钱呢?”?
问过话之后,却没听到对方有啥反应,龟梨抬起头来,看到赤西正面对着一面消防栓看得人神。?
龟梨气呼呼地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说,“你盯着这种东西看干什么!难道以为这是清代的铜镜吗?喂,日本字大大的——‘消防栓’!灭火用的啦!是不是中邪了?!会被别人笑话的啦!”?
“哦,没啥,我只是想在一堆古文明中找找现代的痕迹嘛……”赤西委屈地说,“这里的东西都比不上师父家里的三成,看着看着就没意思了……”?
“说了那是我师父,你师公!如果再敢跟着我乱说,小心我师兄拔了你的舌头!”?
“走啦走啦!去看那边的——”赤西扶着龟梨的肩就向一边的偏厅走去。?
趁小师父没有回头看自己的间隙,赤西回头看了看还站在玉瓶展箱前的锦户——刚刚赤西站在消防栓前,就是为了能够透过镜面,仔细监视这个行踪诡异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每个展箱前站立的时间都不短,但是无论他怎么停留,都是围绕着那枚雮尘珠。另外,他似乎对几个摄像监视器前的展箱十分在意——怎么看这个男人都是……半个同行。?
对付僵尸粽子当然是龟梨小师父在行,可是如果算起对付这种江洋大盗,赤西的眼力可比龟梨要精明了很多——?
这家伙在没做摸金校尉之前,可是很有本事的特工呢。当然,这是赤西自己说的。?
本来这位半同行盯上别的什么东西都和他赤西大爷没啥关系,只可惜半同行从行动方向上来看,似乎对那枚雮尘珠有着独特的兴趣。但这枚雮尘珠恰恰就是师公大人捐献出来给自己买阳寿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得逞!赤西这样想着。?
现在是大白天,里里外外都是负责保安的人员,按照常规思维,赤西认为这家伙一定只是来蹲蹲点,然后摸摸路线和敌方火力。不管是盗墓摸金还是搬墙偷金,这种见不得人的活计大都还是晚上再干比较合乎常理。?
所以,赤西也就安安心心陪着小师父来业务学习了。?
“哇,和也,好粗一根棒子啊,干啥用的?”赤西指着一根黑黑粗粗的人高的木棒问龟梨。?
“……”?
“你干嘛不说话?”?
“这是古人拿来膜拜的一种夸大的神器,没什么。”龟梨平静地说。?
“什么神器?”赤西对龟梨眨眨眼。?
“就是放大了的小鸡鸡啦白痴!!!”龟梨实在受不了这么没有文化涵养的人于是大声地对赤西说。?
“哈?古人干嘛膜拜自己的小鸡鸡?!”?
“啊……你好烦!”?
“说嘛说嘛!小鸡鸡有啥好的?还要造这么大一个模型放在外面膜拜,古代人都好神奇哦!~”?
“有人能够长出你这样的大脑,我觉得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不会发生的。”龟梨冷冷地说。?
突然,整个大厅的照明设施集体失灵了,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展厅变得一片漆黑。?
虽然是白天,但是为了保证文物展示出来的效果,主办方封闭了一切自然照明,而把房间通通用人工照明布置起来——这是一边的展示会都会用到的照明原则。?
但也因为这样,就算贼人要白天动手,也会让人防不胜防。?
这家伙!胆子居然这么大吗?——赤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是打着雮尘珠主意的那个家伙。?
几秒钟之后,在主厅的位置,就传来了展箱被人打破而发出的报警声。?
随着这声报警声,人群开始冲刚刚的惊愕中转醒过来,尖叫声,踩踏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赤西心中一凛,突然手上传来了龟梨握了握自己手指的触感,看来龟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就呆在这里!”赤西对龟梨说,“那家伙我路线我清楚,你留下来看着其他的明器。”?
由于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带家伙,赤西还是不想让龟梨陪着自己一起冒险的。?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赤西何许人也?就算是看过一次的路线,他也能够凭着记忆迅速摸黑前进。更何况还有很多游客都打开了手机用以照明了。?
根据赤西的判断,那家伙一定已经得手了。现在就只剩下逃跑的问题了。?
混在人群中一起出门固然是不错的选择,但是由于这次的大量文物都价值连城,保安系统显得十分精良,就算从大门出去,也许也会被保安拦住搜身,所以赤西觉得那家伙绝对不会这么笨去走大门的。?
一定是用来运送货物的偏门!?
主意拿定,赤西也不放慢脚步,就往偏门出冲去。?
打开手机来照明,果然——一开始被锁得严严实实的偏门现在门户大开,铁锁挂这一边,却没有任何翻撬的痕迹。?
还是个行中老手了!赤西这样想着,将手探向腰间——?
奶奶的,以为出来是度假,别说武器了,连平时常备的工兵铲都没有!?
赤西脑门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现在自己相当于手无寸铁了, 那家伙能够数秒钟内撬开一把这么精良的巨锁,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但是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让他多想,赤西迈开脚步就追了上去。?
这条运送货物的通道显得有些狭长曲折,赤西追了几步,就听到了自己前方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是他!?
本来货道设置了基本的照明,但是也许是因为和大厅照明采用了同一线路的关系,现在货道内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这样追应该不到几分钟就可以和对方并驾齐驱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赤西还是有点犯愁。?
“喂!别跑了!police!站住!不然开枪了——”没枪先说自己有枪!要从心理上先占一回优势。?
那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并且回过头来。?
“不准回头!手放在头上,身体靠墙!”赤西对那男人说。?
谁知那男人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却对赤西说,“开枪?那也要等你手上有家伙了再说!”?
锦户还记得这男人的声音,是刚刚一起在展厅连生殖器崇拜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男人——怎么可能是police呢??
赤西心中一凛!怎么?!居然被他识破了?!?
“喂,小子,往后退一步。”男人对赤西说。?
“退……退什么!”黑暗中看不清对方是不是拿着武器,但是接着自己手机上的亮光,赤西还是看到那男人把手伸进的库子口袋。?
啊……难道今天居然要交代在这种地方?!真是阴沟里翻船啊,想当年大爷在楼兰沙漠,那么惊险绝伦——?
“要你退你就退!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对方明显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
于是赤西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完十分懊恼自己毫无气节的举动。?
“别再追了,我给你500万,你就当忘了我这个人吧!”那男人对赤西说。?
你以为我想记得你?!可是你手上那枚珠子,可是关系到我的人命——?
于是赤西对锦户说,“给你5000万,为,你人先走,把雮尘珠给我留下!”?
抓贼的和被抓的居然这样讨价还价,看来古今也就这两个了。?
只见那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跑,手上还兀自抓着啥赤西没看清楚的东西。?
“别跑!”赤西接着也追上去。师公的东西,就让你这么个毛贼拿走了,以后我赤西仁在江湖上还有立足的地方吗??
赤西脚程比那男人块,不出几十秒,他已经可以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襟了。?
近身战赤西就有相对较大的把握逮住这贼了,想到这里,赤西精神一振,伸手就去抓。?
那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赤西的逼近,之间他右手上抬,手上居然多出了一个长长的扁平盒子来。?
做过特工的赤西一眼就瞧出了这个看起来好像长了无数按钮的盒子是个啥东西,他愣了一下,就见锦户按动按钮,身后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巨大的气流夹杂着碎石尘土向赤西的背后袭来,一时间赤西也顾不上那还会做引爆装置的毛贼了,只管抱住了头然后被气浪掀开了几米。?
等他适应过来,那贼又已经和自己隔上了十几米的距离。?
赤西爬起来又向前追去,已经要到尽头了!?
这声爆炸并没有挫掉他的锐气,而是让赤西沉睡在身体里的某种因子爆发了出来——?
不逮到你我就跟小师父姓龟梨!——赤西在心中这样起着誓。
既然这家伙会做炸弹,根据常规,他手上的引爆装置一定还在出口处链接着另外一枚封住出口的炸弹。如果是这样,跟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的赤西是很危险的——如果赤西刚刚好跑到出口处,这家伙就引爆炸弹的话——他可是就会被活埋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在自己之前跑出货道。?
一想到这里,赤西便卯足了劲追了上去。?
冷静向来,这小贼也并不想搞出啥人命来, 刚刚他提醒赤西后退几步的位置,也就是赤西停下来站住的位置,刚好就是他设置的第一个炸弹口——既然他提醒赤西表站在弹口上当禸酱,他也不算是个大姧大恶之人。?
不多时,赤西就追上了那男人。?
出口的光亮已经能够让赤西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的一张脸了。?
确实——就是那个打雮尘珠主意的男人。?
男人手上除了引爆装置啥也没拿,也就是他也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这让赤西的心放下的大半。?????
两个人就这样赤手空拳地搏斗了起来。?
一边打架,一边还不忘讨价还价。?
“喂,雮尘珠还我,一会儿大爷送你一颗夜明珠!”赤西对锦户说。?
“别拦着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锦户伸手给了赤西一下。?
赤西被这下打得向后退了几步。原本以为近身战就一定会赢的赤西看来小看了这个对手,论起拳脚功夫,其实这两个人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你拿着那白痴珠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吧——这珠子就是个冒牌货!”赤西闪过锦户连着上来的一拳,对他说。?
锦户迟疑了一下,就在一下的功夫,赤西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锦户捂着肚子就倒下了。?
“呸!就这两下子还敢跟大爷斗!”见对手到底,赤西一下子抖擞了起来,“不和你耗时间了,雮尘珠还——”?
“我”字还没有说出口,赤西只觉鼻子闻到了什么芳香好闻的东西,然后全身就毫无力气地倒了下去。?
锦户手上拿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的Ye_Ti正好喷在赤西的鼻子上。?
被暗算了。?
这时,锦户对着神智渐渐不清醒的赤西说了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让赤西后半个月都没能吃得下饭。?
他说:?
“白痴。”
锦户看看自己手上的地址, 确认无误后,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小鬼,揉着眼睛好像还没睡醒,他抬眼看看锦户,然后说,“找谁?”?
“请问,上田龙也君在吗?”?
小鬼听到这名字时身体振了一下,看上去好像还没睡醒的小皱脸立时舒展开来,这样子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应该就是——耗子听到猫叫吧??
然后小鬼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说,“他不在不在!去欧洲度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呢!”?
这时,门后又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男人的声音锦户还记得,不就是那天那个——?
“小师父,刚刚你师兄打电话说今天就回来了耶!我想我们还是跑路吧——啊!!!!!!!!”见到了锦户那张脸的赤西瞪大了眼睛指着锦户,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龟梨回头看看赤西,又正过头来看看锦户。?
锦户对龟梨躬躬身说,“既然上田龙也君要回来了,不如我就在这里等等他好了。”?
?
锦户坐在沙发上,看着赤西十分奴才相地端着茶盘走过来,把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说,“喝茶——这是中国有名的龙眼。”?
锦户皱皱眉。?
只见小师父龟梨君恶狠狠地敲了敲赤西的头,然后对锦户说,“是龙井,龙井……”?
龟梨换了身正常点的衣服,看起来比刚刚成熟了半分钱,锦户在心里也不在叫他“小鬼”了。?
于是,赤西很委屈地坐在了龟梨的身边,便不在说话了。?
“那个……贵姓?”龟梨问锦户道。?
“锦户亮——你们呢?”?
这人真干脆,不过干脆点好,一会儿谈起生意来就不用学着师兄那样拐弯抹角了。龟梨在心中暗想道。所以他也满脸堆笑地对锦户说,“我是龟梨和也,这位是赤西仁。那个……你找我师兄,是不是有东西要月兑手呢?”还不等锦户回答, 龟梨就继续说,“月兑手的事情找我和找我师兄说一样的,基本上我开的价钱会比他高哦!那个……如果你带着影珠呢……就给我看看吧!”?
锦户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什么影珠?”?
赤西在一边心中流出两行宽泪。一般如果装疯卖傻,就一定会开很高的价啊——这回死了,不知道要吃掉我多少老婆本。?
“不就是您……那个……前几天得到的那颗雮尘珠吗?”?
“我不是想月兑手,我只是想把珠子交给上田君帮我看看。”锦户老实地说。说完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牌递给龟梨。上面写到“东京大学历史系 副教授 锦户 亮”?
噗——当上副教授还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衣冠禽兽!赤西在心中这样定义锦户到。?
“呃……那你给我看看也是一样的!”龟梨似乎有些着急了。?
“我听说上田君快要回来了。我想向他询问的事情事关重大,如果见不到他,我是不会将雮尘珠拿出来的。”?
本来是想趁师兄没回来,买下这枚影珠再不知不觉完璧归赵的,这样虽然也会被师兄扒皮,但也不至于大卸八块——现在可好,在仁眼皮子低下偷走了雮尘珠的男人回来,还要把雮尘珠卖给本来的主人的徒弟——?
这种天大的笑话让师兄知道——?
何止大卸八块,连凌迟的可能都有了。?
就在龟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真是什么不想来什么,拿被龟梨和赤西当作阎王般提防的上田龙也,终于舍得从欧洲回来了。?
于是龟梨和赤西迅速抛下锦户,分开左右站在门边。?
上田一开门,就看到两条迎宾狗正对着自己吐舌头摇尾巴。?
“师兄回来啦!换鞋!”?
“师伯累不累?我给你放洗澡水!”?
上田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龟梨,再看了看赤西,然后说,“你们……把我房间里的赤丹打破了?”?
两个人一起摇拨浪鼓。?
“……”上田想了想说,“小龟,你是不是把我借给你的润海石不小心_Tun到肚子里了?”?
“不是啦!当然不是!”继续摇拨浪鼓。?
“喂——”上田把手上的旅行箱递给赤西,然后教育龟梨说,“如果做了什么我要把你扒皮的事情,记得趁我没回来就跑路。师兄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过上十天半个月气消了你就回来嘛——这是个什么东西?!”?
上田指着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的锦户问道。?
“哦,是来找你的。”龟梨帮上田月兑下外套说。?
“初次见面,我是锦户亮。”锦户对上田说。?
谁知上田盯着锦户的脸看了半天之后,也没准备打招呼,只是闷声不响坐到了锦户的对面。?
锦户尴尬地也坐了下来。?
“你是生面孔,所以我一般都要问问。谁介绍你来的?”上田问锦户。?
“没有人介绍我来,我实在网上查到你的消息的。”锦户老实地说。?
“哦?”上田撑着头斜眼看看锦户,然后对他说,“条子先生们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派一个在网上查到我消息的人来探望我,你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吧?”?
在一边站着的赤西捅捅龟梨道,“喂,你师兄好像很不喜欢这个锦户副教授呢!”?
龟梨身以为是地点点头,然后说,“大概是……他皮黑吧?”?
“我是想来给你看一样东西。”锦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竟装着从展览馆里被偷出来的雮尘珠。当然,这一点龟梨和赤西早就料到了。?
上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回头看着龟梨和赤西。?
“呜……师兄……不关我的事……是仁没有看好它啦!”龟梨几乎真的要哭出来了。?
“呜……师伯……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不干保安很多年……”赤西哭得倒有七分假兮兮的味道。?
然后上田又正过头去看着锦户,口中确实对龟梨和赤西说,“没关系,反正这影珠也没啥用,小时候我常拿出去当玻璃弹珠打着玩,谁知道居然没输掉,就一直放在师父养的乌龟缸里当摆设。”?
然后龟梨和赤西都是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死样子。?
锦户长大了嘴看着这三个人。?
“这位什么……锦户亮,我对影珠没兴趣,喜欢的话送给你,回家给你儿子打弹子好了。结实得很,看它放了几千年,居然身上一点裂痕都没有。”上田于是对锦户说。?
“我有一件事情,想询问一下上田君,为什么你们都称这枚雮尘珠为‘影珠’呢?据我所知, 雮尘珠又名凤凰胆,却从来没听说过它还有个名字叫影珠的。”锦户说。?
“哦……这枚凤凰胆是假的。”上田轻松地说,“如果是真的,谁还把它拿出来捐给国家出去展览。”?
“假的?”锦户突然颓废了下来,看起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上田看了锦户一会儿后说,“关于影珠的来历,我想还是交代给你好了,至少也可以断了你的念想。”?
那位展览厅的导游小姐说得没错。雮尘珠作为三大神珠之一,确实是一只玉石的眼球。三大神珠只是在文献中有过记载,但是这三枚神珠却没有一枚能够流传到现在。?
根据记载,雮尘珠后来被汉武帝拿来陪葬,后茂陵被农民破坏,所以雮尘珠也就绝了踪迹。而现在展出的这枚雮尘珠,就是茂陵上的那一枚。?
“你是说……汉武帝陵墓里的雮尘珠,就已经是假的了?”锦户问上田。?
上田点点头。?
于是,锦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我调查了这么多年,最终才把线索放在雮尘珠上,谁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锦户君,你找雮尘珠干什么?其实……”龟梨捅捅锦户说,“呐,既然我师兄知道影珠是假的,说不定他也知道真的在哪里哦!”?
“你闭嘴!”上田等了龟梨一下,然后说,“我要知道雮尘珠在哪里,现在还在日本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给那老不死的奶孩子!一个还不够你又给我招一个!”?
龟梨扁扁嘴便不再说话了。?
锦户看了看上田,然后说,“既然我找到了你,也见识了你的学识,我还是有件事情想请求你。”?
上田掏掏耳朵说,“放心请求吧,不过我可是按时间计费的。”?
锦户不再说话,只是突然自顾自地开始月兑起衣服来。?
上田从锦户开始月兑衣服的时候,就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看着他把上衣也月兑了下来。?
赤西则警惕地捂住了龟梨的眼睛告诫他说,“小孩子看这个长鸡眼,别看!”?
“你才长鸡眼呢!不然你这么爱去酒吧看月兑衣舞,怎么没见着长!”龟梨在赤西怀里不住地挣扎着说。?
只见锦户背对着众人,站在当地,他的右肩上,赫然是一个眼球样的东西——这东西略略高出于皮面,眼睛内各个结构清晰可见,显得十分瘆人。?
捭开了赤西的手的龟梨,看着锦户肩上的眼球记号,突然忘记了挣扎,张着嘴发起呆来。?
赤西看看龟梨和上田的反应,不平地说,“哼!我的身材比他好,你们看我都没这么花痴呢!”?
锦户穿起了衣服,看着上田问道,“先生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上田耸耸肩说,“何止见过——”
听到这句话的锦户激动地身体前倾,盯着上田的脸,生怕漏听到后面的任何一个字。?
谁知上田淡淡地说,“我身上也有。”?
龟梨嘟着嘴表情严肃地看着锦户,然后说,“锦户先生,我师兄和你一样,中了这种尸咒,我们的线索,也就断在了这枚影珠上。”?
锦户虽然颇觉失望,但是听到龟梨这样跟他说,他也又打起了精神问道,“后来呢?”?
上田说,“这枚影珠也是家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赔上性命才替我从王墓中盗出来的。他老人家为此元气大伤,谁知却摸出一枚假货——”?
锦户低下头去,似乎也十分同情上田的际遇。?
“所以, 既然这雮尘珠是假的,为了家师,你可不可以再把它还给我呢?”?
锦户点点头说,“当然,既然大家都是中了尸咒的人,以后就算是朋友了,这枚影珠现在还给你,我偷它也是迫于无赖,还请各位原谅。”?
上田也不客气, 当下就让龟梨把影珠收下了。?
等到送走了锦户,龟梨才对上田说,“师兄,我真是太佩服你骗人不眨眼的功夫了——喂,什么家师为你偷的?明明就是我们只花了500万,在北京买的啦!”?
“说起来……500万,记得叫你徒弟准备好了打在我的帐户上。”上田对龟梨说。?
“诶!!!!!!!”?
“不是他跟丢的吗?”?
“可是不是被人家还回来了吗?”?
“那也是人家还回来的跟你们两个没关系!”?
啊……师父……为啥你死得那么早——没有你在,师兄对我越来越刻薄了。龟梨在心中这样嚎泣道。?
锦户第二次遇见上田就是在他拜访过上田不久后的事,大概也就三天而已。?
虽然是副教授,但是锦户的教学任务还是很重。他专门从事着中国古文化的研究,特别是对楼兰丝绸文明那一段时间的历史颇有建树。所以带课的重点也就是那一块。?
这天,锦户正在教室给一群选修了丝绸之路文明的学生上课,幻灯片一张一张地更换着,都是丝绸文明遗迹的照片,锦户配合着图片给学生们讲述着那个时候所发生的历史事件。?
突然,幻灯片上出现了一张大大的玉石眼球,这只眼睛虽然是玉制的,但是器官结构都精确逼真,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的,有很多的女学生都止不住尖叫了起来。?
锦户有些吃惊地看过去,边看到坐在教室角落的上田站起来对他躬躬身。?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下课之后,锦户带上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边坐下,并递给他一杯咖啡。?
“谢谢,我不喝咖啡。”上田摇摇头说,“我来找你,是因为雮尘珠的事情。”?
“有什么线索吗?”锦户听说有了雮尘珠的消息,登时精神了起来。?
谁知上田却不正面回答他,只是对他说,“你愿意和我去一趟中国吗?”?
锦户没有想到上田会亲自跑来找他一趟,虽然和上田接触不多,但是锦户觉得这个男人性格冷漠清高,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伙伴。但是既然两个人都被尸咒所困扰,想要一起解决着问题也是很符合常理的事情。?
上田约上锦户不过三天,两个人就登山了开往中国西安的飞机。?
飞机上的锦户因为马上就要面临解月兑自己背上尸咒的痛苦,但也知道此去一定凶险非常,不然上田不会邀请自己和他合作,所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上田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关于雮尘珠的消息了?”锦户问上田。?
上田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有人给我消息,说西安境内挖掘的龙骨天书其实早就有人破解了。这龙骨天书来历奇特,听说它被挖掘后,在陕西境内的古田城里被整理得差不多了之后,就准备用专机运往北京。谁知飞机在半空中发生了不知道什么事故,居然莫名其妙地同地面失去了联络,飞机上的考古学家和乘务人员,当然也包括龙骨天书,都凭空消失了。为了飞机上的龙骨天书,中国Zheng__Fu曾经派出专人沿着飞机的航线从失去联络的地段一直地毯式搜索到了北京,都没有看到飞机的半块残骸——”?
“这种故事各个国家的考古历史上都有过,其实我觉得那是国家Zheng__Fu为了保护所挖掘出来的秘密考古资料的对外言论。不一定都能信的。”锦户对上田说。?
上田撑着头看着窗外对锦户说,“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属实,但是当时研究龙骨天书的一位教授当时因为大病没有赶上那飞机,一个人留在了挖掘地古田。我托人打听到了他的行踪,现在我们就是要去见见他。”??
“那么,龙骨天书,和雮尘珠有什么关系呢?”锦户又问上田。?
“龙骨天书虽然已经失踪,但是当时在挖掘现场所拍到的照片有一些并没有被搬上那架亡命飞机,并且被不知道谁以高价卖了出来。”上田一边说,一边打开旅行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来递给锦户。?
照片上是一块块刻在龟甲上的象形文字,和甲骨文的字体排列结构都通通不一样。但是,这些文字中频繁出现的一个单字还是让锦户倒吸了一口气——?
那个象形字母就像一个眼球,和自己还有上田背上的那个眼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上田侧头看着锦户的脸色,边不再做声了。?
这么说,那枚雮尘珠的行踪,说不定就在这龙骨天书上有记载,或者这龙骨天书上,会有破解锦户和上田背上尸咒的直接方法。?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龙骨天书都是两个人的希望。?
锦户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背上已经伴随自己十几年的眼球尸咒,心想着也许这一次真的可以摆月兑它也说不定。他看看一手撑着头,眼皮低坠,明显已经露出疲态的上田,觉得这个男人对于尸咒的淡漠似乎有些过分——?
摸金倒斗本就是有损阴德的勾当,也许这家伙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 ,说不定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飞机在西安着陆后,两个人又乘坐了火车,汽车最后才到达了看起来一片荒凉的古田镇。?
在宾馆住下之后,上田丢下锦户一个人出去了一会儿,便面色凝重地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锦户也认识,老朋友了:不就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大截的龟梨和也君和本来看起来就傻兮兮其实就是傻兮兮的赤西仁君。?
“啊……师兄,你们真舍得本钱啊,住这么好的地方!我和和也就只有打通铺呜呜……”赤西把自己横在锦户的床上惨兮兮地说。?
“哼!要不是师父我要帮你还500万,你以为我们会那么惨吗?!”龟梨一边说,一边就把自己月兑了鞋的脚踩在赤西的肚子上蹂躏了起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是死的。”上田冷冷地看着两人说。?
“怎么可能呢!不然难道我们大老远跑到中国来追魂吗?”龟梨甩开赤西蹭到上田身边说,“师兄带着这个江洋大盗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嘿嘿,是想干票大的吧?”?
“我就算要干票大的,也不会分你们一杯羹的!一个比一个败,不管倒到什么好东西,你们一个月之后就又没米下锅了,这种破财命我这辈子就没见过第二个!”上田一把推开了龟梨,然后对锦户说,“锦户君,我们来得不巧,孙教授刚刚被一群村民喊到这镇子边上的胡家村去了。”?
“什么孙教授?是大粽子吗?”赤西听到这句话立时来了精神,“我听说现在倒斗业务又拓宽了,原来粽子也可以挖出来卖的。”?
上田看着龟梨。?
“呃……他是说……古墓里面没有腐烂的尸体。”龟梨帮赤西翻译到。?
“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死啊!是不是还要我来搞应试教育,给你们出题考资格证——名词解释就是粽子,第二个名词解释就是干尸!第三个就是师兄没让你们跟着你们偏要跟着就是找死!!!!!”上田一边说一边爆发似地操起桌上的水果盘中的——香蕉就向赤西丢去。?
正中鼻尖,赤西应声倒下了。?
四个人,准确的说也就是赤西和龟梨胡闹了一阵之后,边动身出发去找孙教授了。?
孙教授所在的胡家村里镇上不远,用脚走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一进村门,便见里面乱做一团,大多数男性村民都围在一家房子前往里探着头。?
大家你推我推,最后一致认为龟梨中文最好,还带着京腔,就非让他过去打听。?
龟梨委委屈屈地就蹭过去,拉拉一位村民的袖子就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教授在吗?”?
那村民回头看看龟梨,然后再看看他身后的三人,对着龟梨就问了一句话,“小妹子!你们是外地人吧?”?
一边的赤西和上田都要笑歪了。?
锦户虽然是个教授,但这时也撑不住捂着嘴不住地抖动着身体。?
“不是啦!”龟梨满脸红通通地对村民解释说,“我是男生啦!”?
“咦!个男孩子,头发也不剪剪好!——”村民于是鄙夷地说道。?
虽然胡闹了一阵,但是村民还是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了四人。?
原来这间被村民围起来的房子是村里棺材铺老板的。这棺材铺老板嘛,也许是由于职业关系,一辈子也没成个家,外加性格又阴沉,所以到死也每个人收尸的。?
老板今年已经六十多了,也不知是哪天喝多了酒,也就睡下了没再起来。?
现在正是夏天,一个人死在家里,不过几天那味道就出来了。附近的住户觉得奇怪,敲门没人应,推门来看,就发现人死在床上,尸体上已经都要生虫子了。?
村民们商量了下,决定大伙儿出钱把他埋了就好——?
棺材铺老板嘛,家里的棺材都是现成的。众人最后就瞧上了摆在堂屋正中间的那副原木大棺材。这副大棺材已经在这里放了几十年了,听棺材铺老板说,这副棺材叫做引财棺。把棺材放在堂屋正中间这种事情本来就显得诡异至极,不过棺材铺老板这个人也就那诡异的脾性,大家从来也就没当回事。说既然这老板这么在意这棺材,算了,就用这引财棺把他埋了吧——?
谁知——?
问题就出在这引财棺上:?
大家一挪动棺材,却发现棺材低下露出一条地道来。这地道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有胆大的村民点着火把下去了,不出一会儿就拿着熄掉的火把全身发抖地钻出来,硬说这下面就连着阎王殿,里面有恶鬼。后来就倒在家里神志不清了。这是村民们想起镇上还有个专门研究这种鬼怪事物的孙教授,所以就把他请来了。?
这不,下去已经大半个小时了,怎么一点回信都没有。大家在洞口唤了孙教授几十遍了,硬是没有人答应。?
大家谁也不敢下去看,所以都围着房子正商量对策呢!?
?
锦户和上田对视了一下,觉得事情不妙。?
谁知赤西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呀,还等什么啦!那个什么孙教授的,多半,哦,不是,是一定嗝屁了啦!”——“隔屁”这个词他刚刚学会,所以很喜欢用,从多拉马里得绝症的男主角用到菜场等着宰的金枪鱼。?
“刚刚大叔都说了,下去的村民是点着火把下去,熄了火把上来的。说明里面空气一定不太好,不能够支持火把的燃烧——那么人在里面,呼吸……”龟梨有些担忧地顺着赤西说道。?
锦户一听,心中就拔凉拔凉起来。这孙教授似乎是雮尘珠消息的唯一希望了。而且他还只是见过龙骨天书,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资料,除了从他口中得知一些讯息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再探听出尸咒的破解之术了。?
上田看起来倒比锦户冷静得多,他摇摇头说,“说你们不学无术还说我毒牙。这洞里就算空气再不好,也已经敞着洞口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憋死人呢?不过进去这么久不出来,喊又喊不应,我看也不太乐观。师弟。”?
“嗯?干啥干啥?”龟梨听到上田如此正式地叫他 ,所以凑了过去。?
“去!把那姓孙的老头儿给我刨出来,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知道了吗?”?
“诶!!!为什么是我!”龟梨不满意地撇撇嘴,要说龟梨小师父摸金倒斗是好手,可是钻洞这种事情——他又不是属耗子的……?
“当然是你,难道是我!”上田瞪了龟梨一眼。?
“那江洋大盗也可以的嘛!”龟梨指着锦户说。?
“你看他那细胳膊细腿,万一跑进去看到个什么,出来得了失心疯,我去哪里赔个教授给东京大学!”上田一边说,又踢了赤西一脚,“你跟着下去!你师父胳膊腿也不粗,找到尸体帮忙搬上来也是好的。”
呃……?
其实赤西君和龟梨君都是怕鬼的生物——虽然也曾经勇斗过大粽子。?
不过师兄是比鬼更可怕的生物,所以两个人还是战战兢兢地举着火把一步一蹭地下去了。?
“上田君,这种时候,里面情况不明,你随便就让他们两个下去——不怕出事吗?”锦户有些疑惑地问上田道。?
“只是个小小的室内墓而已,这两个人,可是现如今摸金倒斗一门中仅存的纯种摸金校尉,放心好了。”上田安慰锦户,然后他有阴恻恻地补了一句,“如果这个墓都破不了,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就当是我帮师父清理门户了。”?
呃……这个男人……?
?
<2>滇国邪术?
?
赤西和龟梨举着火把就顺着地道的阶梯一步一步往里面探下去。不知道为何,这地道里阴风阵阵,侧耳去听,倒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既然有风,那就不怕空气不流通的问题了。龟梨推断那村民的火把,也应该就是被风吹熄的吧??
“小师父……你戴黑驴蹄子了吗?”赤西拉拉龟梨的衣服。?
“没有,不过有你昨天没啃完的猪蹄,放在上面便携包里呢!”?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万一这洞里有个大粽子……”?
“哎呀!安啦!你听说过粽子会在白天出来吗?现在可是大中午的呢……别挤我呀!”?
眼见自己身边这不成器的徒弟,龟梨长长地叹了口气。干摸金倒斗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临阵脚软,怕神怕鬼。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连恐怖电影都怕,当初自己是怎么看走了眼,就看上这么一个绣花枕头的呢??
这地道的楼梯不算长,不到几分钟两个人就已经下到了石室的底层。?
龟梨手上的火把还没有灭,侧耳去听,还能从不知道哪里的漏风出听到阵阵的风声。这下空气问题就完全不用顾忌了。龟梨拿火把照了照石屋的环境。?
这石屋就像普通人家的平房大小。石屋中间有一个表面光滑如镜的石台,上面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匣子。石屋的另一边是一个看上去并不像认为修成的水潭,水潭面积也不大,火把凑过去时,觉得潭水黑黢黢的,不知道是死水还是活水。?
不管死水还是活水,都没见到那个所谓的“孙教授”的人影呀??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差点吹熄了龟梨手上的火把。忽明忽暗间,龟梨判定了风的方向,侧头去看,却在石屋的一侧发现了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石缝来。?
“仁!过来!我看孙教授应该是钻过这道缝子过去了,我们——你干嘛呢!”?
火把往回打,便看到赤西君正傻兮兮地抱着那个石匣子,一脸幸福的样子。?
“小师父,我看这是很值钱的东西呐!不然我们把它打开来看看吧?如果是好货色我们就偷偷_Tun了它好了,师兄是不会知道的。”赤西开心地对龟梨说。?
“嗯!也是!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好东西呢!”龟梨并不反对徒弟的建议,于是也十分开心地折了回去。?
就在两个人围着那石匣子打主意的当口,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铁链晃荡声和水声。?
龟梨和赤西抬起头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石屋里有一个水潭没错,可是刚才明明静悄悄的,这房子里又只有赤西和龟梨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它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呢??
龟梨不愧是胆子比较大一点的师父,转身就拿着火把向水潭处看去——原来这小小的水潭里还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水面上只露出了吊着它的铁链来。这铁链似乎是被涂了什么防止生锈的材料,又有吸光的作用,所以刚刚龟梨拿火把照上去,居然漏了一眼,没有看到它。?
正当龟梨眯着眼睛往水潭里看时,这水潭中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又猛烈地动了一下,惹得水面上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地响起来。?
“不是吧?会不会有人把粽子绑着丢到这水潭里面养着?”赤西也凑过来躲在龟梨身后说道。?
“粽子倒还好说,我怕里面绑着孙教授呢……”龟梨_Tun了_Tun口水说,“师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孙教授真的在下面,我们两个还要把它捞上来的。”?
说话间,这水潭中的东西又兀自动了一下。?
“能动说明还是活的呀,不管它是人是鬼是粽子,捞起来看看再说吧!”赤西提议道。?
两条铁链上各有一个滑轮,龟梨和赤西各执一端,就用力将水潭里的物事拎了起来。?
谁知这东西还很沉,拎出来一看,既不是教授也不是僵尸,居然是个周身都被挖了很多个小圆洞的鼎。这样被拉上来,鼎中的潭水都从各种小圆洞里吐了出来,看起来诡异得很。?
“哇!不会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吧?那样真的很值钱啦!”赤西开心地说。?
“白痴!你见过长得像蜂窝的炼丹炉吗?”龟梨虽然这样数落赤西,心中却是一凛。这东西诡异至极,炼丹炉什么的推测绝对不着调,但是却像极了一种折磨人的刑具。?
将人丢进这个诡异的大鼎里,将它沉人水中,待受刑人快要窒息时再将它拉起来。?
只是这大鼎自身重量就沉重,外加还要装进去一个人,就凭这房子唯一的主人,那棺材铺的老板,真的能做到吗?还是说这诡异的地道里还住着一个一直不露面的神秘人,总是和棺材铺老板一起执行这样的酷刑呢?如果是这样,他们到底关了谁进去呢??
龟梨和赤西将铁链固定在两边的铁柱上。龟梨用脚踢踢那悬在半空中的大鼎,唤了一声,“孙教授?”?
里面没有人答应,但是却自己晃荡了起来,看样子这大鼎里一定有活物。?
既然里面说不定就是个活人,赤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一脚就踢开了那大鼎的铜盖,一跃而上,就冲着里面喊到,“孙教授,你还活着吗?我们是来救你的——”?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只手伸了进去,不知道摸出了个什么东西,赤西把它拎了起来。?
谁知,不拎不知道,待赤西看清自己提上来了个什么东西之后,登时大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就翻身掉进了水潭里。?
有没有搞错嘛!?
明明就拎出一个一个白森森,两个眼眶黑洞洞的骷髅头来。?
这水潭里的水冰凉刺骨,赤西一头载了进去时差点没被潭水冻晕过去。头上一懵,差点连挣扎都没有便沉下去了。?
四周黑乎乎的根本辨不清方向,赤西虽然水性不错却也受不了这种环境,当下心慌起来。?
这时,他耳边又响起了一声“扑通”的人水声,然后身体边被一个人拉了起来。想都不用想,赤西知道那一定是龟梨见自己落水,便立刻跳下来救助自己了。被龟梨引导着,两个人很快便游上了岸。?
“咳咳——吓死我了,里面……是个骷髅嘛!”赤西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对龟梨说,“难不成……真的是粽子?”?
“你见过禸都烂没了的粽子吗!”龟梨一边这样反驳着,一边帮赤西拍着背,“不过就是抓出一个骷髅嘛!你就这么不争气地掉进水里了!把我也吓了一跳。”?
这时,吊在半空中的铜鼎又猛烈的晃荡了起来。听起来就像是有个活人还困在里面,正在向外面求救一样。?
“小师父……”赤西看着龟梨。?
龟梨却摇摇头说,“你呆着,我上去看看,火把给我!”?
龟梨比赤西身手利落地也跃上了鼎口——?
却看到里面仍旧横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而在尸体身边,居然是几尾圆形的怪鱼,鱼眼似乎都已经退化了,由于大鼎中水已放光,而这些鱼鱼身比排水孔要小,所以都一尾一尾困在了鼎里。?
由于没有了水,这些鱼开始翻腾挣扎,才给了赤西和龟梨有人在里面呼救的假象。?
龟梨歪歪头,把火把揷在铁链上,伸手从那具尸体的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来。?
作为摸金校尉,对于各种明器的鉴定技术要求也不低。但是这玉镯,不管成色质感,都不让人觉得是什么好货色,甚至于冒充明器的赝品都比它高档得多。?
怎么看……都不像是古董啊。?
“哟!下来这么半天,原来你们在这里鸳鸯戏水吗?”?
这时上田冷冷的声音在洞口传来。?
龟梨被上田吓了一跳,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也直挺挺地掉进了水潭里。
裹着村民大叔们送来的毯子,龟梨和赤西缩在一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上田把那石匣子放在了桌上。?
传说中已经嗝屁了的孙老头也正神采奕奕地盯着那盒子里的东西看。?
“师兄……阿嚏——”龟梨可怜兮兮地对上田说,“这盒子里不是有六个玉兽吗?我和我徒弟分一个也是可以的吧?我们真的不贪心……”?
站在两个人身边的锦户提醒他们说,“别想了这种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拿出来,按照规矩,就不是私人的了——这里可不是日本。”?
“呼……平衡了。”赤西摸摸小师父的头,反正上田龙也也拿不到的嘛……?
原来这位孙教授不出龟梨所料钻进了石屋一端的缝隙里,居然在那里发现了一堆石碑。因为石碑上文字诡异,孙教授出于职业习惯竟然看得人了迷,然后边一路沿着石碑从另一个出口出来了。他出来的时间刚好就是龟梨和赤西钻进石屋的时间。而上田和锦户是因为见孙教授人已安全出来,那两个家伙居然在里面没了音讯,所以才下洞来找他们的。?
现在就剩下那石洞中的大鼎和里面尸体的问题了。?
龟梨把他从尸体手上月兑下的镯子交给上田说,“师兄,这个镯子是我从白骨上撸下来的。但是我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货色。”?
上田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玉镯,没有说话。心中也觉得这事已经有些太复杂,不在他的掌握之内了。这镯子何止不是什么好货色,外面地摊上两块钱人民币可以买一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死在这大鼎里的人——?
“这镯子我认得,是我们村外地媳妇二丫的。”人群中有人嚷道。?
“哎呀!没错——她还说这是啥古董货,要几千块钱呢!”另一个女人也附和着说,“不过二丫几个星期前就无音无信地不见了,我们还寻思着她是不是跟着给她买这镯子的男人跑了呢。”?
倒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被人装进这潭子里喂鱼了。?
孙教授听到这里,忙打住众人道,“这事已经上升到刑事案件了,保安部长,快去镇上警局报个案!你们几个……”?
说着孙教授看着穿着打扮明显和别人不同的四人。?
“我们是有件事想来请教一下孙教授。”锦户对孙教授说,“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吧!”说道这里,锦户在孙教授耳边不知道说了个什么词。?
孙教授脸色马上变了,他拿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四人,然后点点头说,“好!既然如此,这就跟我回镇上去。”?
?
孙教授由于工作关系常年驻扎在古田镇的招待所里。四人也刚巧住在那里。?
领着这四个人来到自己房间,孙教授把那石匣子放在桌上,然后盯着锦户说,“你说什么‘龙骨天书’,现在可以和我详谈吗?”?
锦户便侧头看看正在帮龟梨擦头发的上田。?
上田冷淡地说,“我看孙教授事务繁忙,锦户君,你就直接月兑衣服好了。”?
“又是我?!”锦户不太满意地皱起眉头。?
“当然我师兄身娇禸贵,哎呀!”龟梨摸着被上田敲打过的头说,“你的禸是贵嘛……”?
锦户叹了口气,想着上田这人也实在是很霸道,还好人品还不错。于是边把自己的衬衫月兑掉,背对孙教授,露出了背上的眼球痕迹来。
果不其然,孙教授见到这眼球尸咒,脸立时变得煞白。?
“孙教授您既然参加过龙骨天书的研究,应该会知道我背上长着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吧?——虽然具体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一定随时会威胁到我的生命。”?
孙教授张张嘴说,“凤凰胆轮回咒——一向双生双诞,除了你之外,一定还有一个人长着这东西吧?”?
锦户回头看看上田。?
上田对孙教授点点头。表明自己就是另一个受害者。?
“我们得知在龙骨天书上,有一个字的符号和我们背上的尸咒长得一模一样,也得知必须得到凤凰胆,才有法子解除我们身上的轮回咒,所以想问一问孙教授那龙骨天书上的具体内容。”?
谁知孙教授摇摇头说,“唉……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只是这龙骨天书……可是天机。天机不可泄漏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恕我帮不上你们。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背上这东西,暂时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生命危害。被种下这轮回咒,也是天意,反抗不得的。看来你们这次要失望而归了——请回吧!”说完孙教授对四人挥挥手。?
“天机当然不可泄漏,不过既然孙教授你知道凤凰胆轮回咒这个词,您应该对这尸咒有过什么研究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告诉我们凤凰胆这东西到底在哪里好了。”上田对孙教授说。?
孙教授却闭紧牙关半天没有说话, 而后他指着龟梨和赤西道,“这两个年轻人一身土腥气,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而我听这孩子叫你师兄,那么你是干什么的也就不必瞒我了。干摸金倒斗这一行本就有损阴德,阳寿不长。你又何必拘泥于这区区几年的寿命呢?”?
“摸金倒斗的是他们,我八字不硬,早年就已经摘符金盆洗手了,至于这位锦户先生,他可和摸金半点关系都没有——”?
“胡说!”孙教授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上田说,“这凤凰胆轮回咒,不是去过下咒之墓,是不会染上的。你说他和摸金半点关系没有,他又去哪里惹上这杀身之祸呢!我是看在你们刚才有心救我一命,所以已经对你们格外破例说了这么多。你们也表太贪心不足了。请回吧!”?
孙教授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四人都吃了一惊。不过见他态度坚决,而且又不是在自己国家,做事多多有些不方便,上田想想还是作罢了。?
刚刚准备告辞离开,再做计划,锦户突然对孙教授说,“就念在我们有心救你一命,孙教授,能让我们再看看那六头玉兽吗?”?
孙教授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这玉兽一眼看上去,就透着一股邪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你们愿意看,我也拦不住你们。毕竟你们都是干着行的,看到古物,有些好奇心那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里可不是日本,你们表搞什么小动作。否则轻则惹上牢狱之灾,重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孙教授在这么说着,上田便已经毫不客气地把那石匣子打开了。?
刚刚因为四周都围着村民,大家谁也没仔细看过这玉兽。只见这玉兽通体血红,造型诡异,一点也不像任何一个朝代的中原之物。?
上田皱着眉头,伸手边准备去拿一只玉兽来观察,谁知手刚刚接触到那玉石,便如触到电流般全身一震。忽而他眼前一片恍惚,电光火石间居然闪现出无数诡异的场景来——?
造型奇特的王殿,四周都是帷幔的招神台,穿着黑衣的男人和——忽而兵临城下的战争场面。?
好像是这玉兽想要把一下讯息传达给碰触他的人一样。?
上田猛地缩回手,并且迅速拍掉也准备去摸摸这价值连城的古货的龟梨的爪子。?
忽而他发现石匣子里的玉兽仅剩下五个了。再次反应过来,锦户已经将一个玉兽放在掌中观摩起来了。
难道他没有这种感觉吗?上田皱起眉头,那么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锦户发现上田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异常,也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拿着这玉兽,难道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锦户摇摇头,然后放下那玉兽,又拿起了另外一个。?
难道只有自己看得到那些场面吗?上田觉得这事情有些诡异了起来。?
锦户也不顾孙教授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硬是将这些玉兽一个一个检视了一遍,最后,他把最后一个玉兽翻过来递到上田眼前说道,“看。”?
这玉兽的肚子上——赫然是个眼球形状的封印,那封印的形状和两个人背后的尸咒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这玉兽和凤凰胆,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人告别了孙教授,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田闷闷地帮洗过澡的龟梨吹着头发,赤西在一边孤单地自己拿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上田说,“师兄……”?
“闭嘴!再没大没小小心我也把你装进那个藏尸鼎里去喂鱼!”上田没好气地说。?
“至少我们现在也找到了半点线索,那就是放在石屋里的玉兽。如果我们深人地调查一下那个死掉的棺材铺老板的事情,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你也不用太气馁了。”锦户安慰上田道。?
“原来这东西叫凤凰胆轮回咒,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上田郁闷地叹了口气,然后摸摸龟梨半干的头发,龟梨乖巧地把位置让出来,赤西就顺势滚了过去。?
“呐!师兄,我总觉得这种那尸体喂鱼的方法好像巫术呢!那玉兽,虽然我没看清楚,但是又不像中原的东西——不然我们让丸子过来看看好了。上次你跟他打电话,他不是说他正在北京开会吗?北京不也是在中国,离这里应该不算远吧?”?
出现了一个锦户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他显得有些意外,于是开口问道,“丸子……是你们的同门吗?”?
龟梨摇摇头说,“是专门研究中国古文化的学者,叫中丸雄一的,锦户君你不认得吗?”?
锦户想了想,点点头说,“听说过。”?
这个叫中丸雄一的人,研究的东西多半诡异而又偏离历史,两个人研究的方向不一样。所以锦户和他接触不算太多。?
“只是……那个不好说话的孙教授,会让丸子再看一遍那些玉兽吗?”赤西说。?
“如果只是看玉兽长什么样子的话……倒是没有问题。”锦户取下自己领口的一颗纽扣说,“我在看的时候,都拍下来了。”?
继而龟梨评价道,“小亮,你真不愧是一顶一的江洋大盗啊,要表该行盗墓啊?当我徒弟就行了。”?
“诶!那我呢?!”赤西叫嚷道。?
“像你这种不争气的我一早就让小龟把你逐出师门了。”上田拍了一下赤西的头说。?
当下四个人商量了一番,锦户提出那石屋偏间缝隙里的石碑大概也有点意思,虽然现场封锁了,但是他仍有本事再次潜进去看看。而上田就负责联系中丸,过来古田镇帮忙研究一下那些玉兽。?
“带着赤西过去帮你。”上田对锦户说,“虽然笨了点,放风这种事情他已经做得得心应手了。”?
“师兄……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偶尔也进去墓室的嘛!”?
上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答了赤西。??
中丸在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古田镇。?
锦户在他前脚就取道了这些石碑上的文字从石屋赶了回来。?
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
中丸看上去比锦户显得学术斯文了点,也许是因为锦户本人是个江洋大盗的身份让大家都已经在心中给他定了型的缘故吧。?
中丸低头看看这些玉兽的照片,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些东西——应该是出自古滇国。”?
“古滇国?你是说,精通巫术的那个献王?”锦户抬眼看看中丸。?
中丸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我有八成的把握,不过这东西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大家便将那石屋中的奇怪物事讲解给中丸听。?
中丸摸摸下巴,点点头说,“现在我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这些东西一定出自古滇国。古滇擅长邪术,算起来它和南洋一带的降头,以及蛊术都有些相通之处。这些玉兽算起来也是有些来历的。”?
古滇国是一个神秘的过度,史学家喜欢叫它“失落的王国”。这个国家在史书上记载不多,相传是先秦灭亡时,秦朝的三个郡便独立称王从秦朝分离出来。当年汉朝也曾经想要收复着滇国,但一直苦于应付北面的匈奴而未能成行。在汉代中期,国内发生了很大的矛盾,有一部分人从滇国Fen_Lie了出来,进人云南的崇山峻岭中,开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历史记载也就到这里了。?
传说古滇国中的国人很多擅长邪术,《橐饮异考》有过对献王六妖玉兽的记载,这是一种古代祭祀仪式用的器物。?
六尊红色玉兽分别代表东、南、西、北、天、地六个方向,每一尊都有其名称与作用。献王在举行祭祀活动的时候需要服用一些致幻的药物,使其精神达到某种无意识的境界,同时六玉兽固定在六处祭坛上产生某种磁场,这样就可以达到与邪神图腾之间在精神意识层面进行的沟通。?
从滇国分离出来的人有一种很古怪的仪式:就是用那种的怪鼎将活人淹死在里面,以死人养鱼。那些鱼因为吃人禸,个子一天天长大,等到身体大到不能够再从鼎里游出去之后,就变成了这种怪鱼的幼型。天天吃人禸的鱼,力气比普通的鱼要大数倍。等鱼长成后,要在正好是圆月的那天晚上,把缸从水中取出,将里面的人骨焚毁,用来祭祀六尊玉兽,然后再把缸中的鱼烧汤吃掉。据说吃这种用死人喂养的鱼,可以延年益寿。?
中丸说道这里,赤西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昨天晚上的那尾大红鲤,现在就正好在他胃里翻腾呢。?
“既然献王曾经用过这种玉兽来作法,那雮尘珠也就在献王的墓里面也说不定呢!”龟梨突然提出来。?
“什么雮尘珠?”中丸看看上田。?
“没什么。”上田快速地答道,“只是我们准备去找的一件好东西而已。”?
于是中丸回头摸摸龟梨的头说,“和也还在干摸金这活计吗?这种工作可不太好干呢!你什么时候金盆洗手啊?”?
“等摸到回大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我就跟着你去做助教啦丸子哥!”龟梨开心地蹭蹭中丸。?
既然中丸连龟梨的职业都知道得这么清楚,锦户觉得对这个男人也不必这样顾及了,于是他拿出了自己在石屋碑室里照的照片来。?
这些文字锦户和上田都不算陌生,里面很多字母在龙骨天书上都可以看到。?
“啊……这个嘛……”中丸显得有些为难地说,“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也是古滇国的东西,只可惜那棺材铺老板已经死了,想追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这次我在北京开会,到听说已经有人根据当时的照片破译出了龙骨天书上的一些字符的意思。”?
“是什么?!”锦户追问道。?
“其实当时的照片也数量不多,一篇古文根本就没有照全,只是有些学者认为:这篇古文中一定有一个词汇,这个词汇还经常频繁地出现:就是这四个字——”?
中丸指指石碑照片上的一串字符,然后说,“凤鸣岐山。”?
凤鸣岐山, 说的是周文王讨伐商纣的故事。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龙骨天书中,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是这样,如果我们将石碑贡献出来,对于龙骨天书的破译不是很有帮助吗?”龟梨问道。?
中丸和锦户都摇了摇头。?
然后,中丸解释道,“既然我们不是发现者,这里又不是本国,这种事情是没有立场揷手的。至于孙教授想把它怎么样,那就是他的事了。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打那和古滇国有着联系的雮尘珠的主意。这个国家透着一股子邪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摸金盗墓,还是稳着点。特别是小龟和仁,你们两个太年轻,经验还浅,师父又已经先走了。”?
上田垂下眼来 ,没有做声。?
“啊,龙也,我可能今天就赶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北京玩吗?”中丸说到这里,边把话打住问上田道。?
“我还有些事情,等解决之后再联系吧!”上田回绝道。?
这时,有人敲起房间的门来。?
赤西走过去开门来看,居然是昨天让大家吃了闭门羹的孙教授。?
孙教授看看大家,态度比昨天明显和蔼了很多,对着房间里面说,“请问……中丸教授在这里吗?”
<3> 兵分两路?
上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大大的祭坛的中间地板上。夜晚的寒气一阵阵地向他袭来,背后的大理石地板也往上泛着针刺般的凉意。四周有很多个香鼎,定睛去看,和从石屋中水潭里吊起来的鼎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上田这才微微地放下心来。?
还没等他喘口气,他便在这祭坛的四周发现了六只比石匣子中的玉兽大出数倍的玉兽来。?
觉得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上田想撑起身体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软软的居然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上田想起了中丸对古滇邪术中玉兽用法的解释,说献王在举行祭祀活动的时候要服用一些致幻的药物,然后通过六只玉兽的磁场和邪神图腾进行交流。?
现在这种情况是……?
难道我是献王??
可是我脑海中清清楚楚的那些在日本和中国的回忆又是什么??
难道这是献王喝了致幻剂后……看到的自己的来世??
心中正在这么想着,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天顶上降落下来。这座祭坛是露天的,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够从天而降而没有被上田所发现。?
人影负手走进了躺在祭坛中央的献王,献王这才发现这人戴着一副面具,是个大大的黑色面具,这个面具造型诡异可怖,尤其一双眼睛,大得和整张脸都不成比例,好像要把献王看穿一样。?
这人在献王身边蹲下来,然后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虽然这时还处在混沌中,但是上田已经猜到了这时谁的脸。不就是……?
锦户亮吗??
他头发长长地束在脑后,就是这一点和发型中规中矩的锦户副教授不一样。?
虽然上田并不觉得意外,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所寄生的这位献王,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锦户……亮,也或者是邪神??
那男人伸手轻轻抚过献王的脸颊,柔声说,“殿下到了十六岁,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这献王几时死的?上田的心中念道,如果我要一辈子附在他的身体上,拜托他长命点。?
上田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虽说自己和这小献王五感相通,但是上田发现自己没办法操纵这具身体,也就是说,献王自己的魂魄在这具身体中才是占主导地位的。?
“别害怕,都快要哭出来了……你这么害怕大祭司吗?”男人说到这里,俯下身来,压低了声音在献王耳边说,“可是,殿下,我明明就是幻化了一张殿下您最爱的脸才来见您的呀。”?
什么眼神最爱那种面瘫脸?——既然不能操纵身体,上田于是在心中胡思乱想开了。?
上田觉得献王似乎有些脸红了。?
“原来是这样吗?殿下……虽然表面上害怕着大祭司——可是,心中却喜欢这他吗?”?
献王张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男人又笑了,对献王说,“还是说……你是在怕我呢?”?
这样说着的邪神打了个响指。?
献王的身体轻轻地动弹了一下,看来这一次邪神把行动力也一并还给了献王。?
俯身看着正害怕又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献王,邪神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说,“取悦我。这是你必须学会的,因为……你登基之后,每个月都必须来这里服侍我一次。”?
“我……我不会……”献王轻轻摇着头。?
“那就学会!”邪神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握起献王的下巴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这是你能够坐在王位上千秋万代的代价!”?
“可是……”献王被邪神突然的粗瀑表现吓了一跳,泪水止不住又流了出来,“我并不想坐这个王位啊!”?
如果不是父王早逝,谁也不会把这小王子看在眼里的,毕竟他前面还有三个跟着老献王一一瀑毙的哥哥。?
邪神撅起嘴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和我讨价还价,我看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你这孩子一个了。不会的话……今天放过你。”?
献王和上田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父王和你哥哥乱搞的情景,你一次都没见到过?”邪神突然问献王。?
献王傻兮兮地张嘴看着邪神,看来吃惊至极。?
“呵呵……龙麟,你实在是太可爱了。”邪神轻轻拍了拍献王的脸颊,“明天去找个男宠来,让他教教你如何取悦躺在你身上的男人——记得要比他做得更好哦——不过……你后面的第一次,是我的。”?
献王垂下头红了脸蛋。?
原来这小子叫龙鳞?上田在心中念道。不知道这乌龟王八老色狼的大祭司叫什么。?
“下次月圆之夜,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记住了吗?”?
献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还有——我可不是大祭司,见到他时表摆出这种神情来。”?
献王又点点头。?
看到献王点头应承下来,邪神才站起身来,想了想他又问献王,“我温柔还是大祭司温柔?”?
“大……大祭司……一点也不温柔。”献王回答道。?
邪神看起来似乎很满意,摆摆衣袖,献王便立时沉沉地睡去了。?
大祭司阴沉着脸从王殿里走出来,就径直向寝宫中走去。?
今天小献王没有来上朝,而是推说身体不适。这种事情是大祭司绝对不能够容忍的。既然已经坐上了献王的宝座,就意味着不能够再像小孩子一样恣意妄为了。?
虽然龙麟未登基之前总是一副温顺可爱的样子,似乎很好驯服,可是他身体里毕竟流动着那个老东西的血,所以也不能够对他掉以轻心。?
大祭司还没有走进寝宫,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让人脸红耳热的chuan_Xi声,似乎还是两个男人。?
这小东西!居然真的——嘴上毛还没长齐,就开始淫乱起来了吗?这样想着的大祭司握紧了拳头,快步走进寝宫内,一把掀开了帷幕。?
只见献王正抱着膝,一脸苦恼地坐在王座上,嘟着嘴看着正在地毯上赤身果体纠缠着的两个艳丽男人。?
没有献王参与的性爱发生在两个滇国土著奴隶身上,这两个人还都是男人。?
被压在下面的男人紧紧抱着上面那个男人的脖颈,轻喘着在他耳边说,“还要……嗯……给我……啊……嗯,嗯!”?
已经快要濒临高朝的两个人,都没有去在意多出来的看客。?
倒是献王第一个意识到了大祭司的存在,他慌忙地从王座上几乎是滚了下来,站起来后还往后缩了缩身体,_Tun_Tun吐吐地对大祭司说,“大祭司——你……进来之外要通传我一声的嘛!”?
通传?!大祭司的脸又黑了几分,他大手一挥,门帘后便闪出了几个手执兵器的男人。?
“给我把这两个人押下去,听候处置!”?
这时,正在为献王表演如何ML的两个人双双达到了高朝。?
“嗯……”?
“啊……”?
大声地呻喑过后,两个人双双软瘫在地上,被侍卫们带走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献王和大祭司两个人。?
献王_Tun了_Tun口水,却不敢抬头去看依旧阴沉着连的大祭司。?
大祭司负着手围着献王一边踱步一边慢慢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只是看……就能够满足你吗?还是说——你那里根本就还没发育好呢?所以只能看?”?
“不是的……”被这种嘲笑戏谑的话惹得快要哭出来的献王猛地摇着头。?
“哦?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连早朝都不上,虽然也是,早朝有没有你都没什么关系……”?
“不是的……”献王还是摇着头,却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大祭司低声说,“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大祭司愤怒地竖起了眉头。?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献王被大祭司喝地脚一软,又跌回了王座里。?
“喜欢看是吧?我让你再看个够!”大祭司也不管献王愿不愿意,一把拉起了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拖去。?
古滇国中的行政体系,国王之下,便是大祭司了。?
当年献王的父亲从滇国三郡中月兑离出来,躲进了这神秘幽深的深谷内,一开始是想用武力将这里的原住居民一网打尽。谁知这些土著人的邪术厉害异常,虽然人数差异悬殊,却自始至终没有能够如愿独占这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宝地。最后他妥协与土著居民共享这一深谷,所以这里有两套行政体系——国王和大祭司各执王权的一半。为了能够抵御外敌,献王的父亲也开始学习蛊术,并且崇拜起当地人们所崇拜的邪神来。?
算起来,大祭司的职位在国王之下,这位大祭司从献王父亲那里同样学习了许多汉人的思想文化,甚至于已经有些被汉人同化了。由于思想进步,他的许多观念开始和献王的父亲发生的分歧——?
最终才导致了献王之父还有他三个哥哥的瀑毙——?
当然这些历史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大祭司将献王拖进了用来种植宫廷御用植物的花房里。?
献王很少来这里,他呼吸道一向不太好,花粉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献王年迈之后虽然荒淫无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疼爱这个老来才得到的小儿子。?
其实大祭司明白,因为龙麟还太小,是无法与他争夺王权的,这也就是龙麟能够给他安全感的原因。?
刚刚在寝宫还欲仙欲死的两名奴隶,现在依旧躺在一片花地里缠绵着。?
献王抬眼看着表情严肃的大祭司,有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喜欢看人jiao_He吗?”大祭司阴沉着脸问献王。?
献王摇摇头。?
“你不应该喜欢看这种东西的,因为你是一国之君,我也不希望你变成你父亲那个样子。”大祭司冷冷地说。?
“我以后真的不敢了。”献王看上去都快要害怕得哭出来了。?
?
“我以后真的不敢了。”献王看上去都快要害怕得哭出来了。?
谁知大祭司没想这么快就放过他,只是指着这片花地对献王说,“你认识这种花吗?”?
止住了眼泪的献王点点头。?
这些花有明显的致幻的作用,每个月圆之夜父亲去会见邪神时,都会用这种花沐浴,还要吸人大量的这种花的花精香粉来达到一种能够与神交流的境界。?
“这种花可是很珍贵的……珍贵不在于它的种子有多难取,而在于它有多难开花。”大祭司自顾自地说着,“陛下,想亲眼见见它是如何开花的吗?”?
龙麟其时刚满十六岁。小孩子对未知世界都是充满好奇的,听到大祭司这么说,也忘记了自己犯了什么错,大祭司要给他什么惩罚,只是跟着大祭司的眼神点了点头。?
于是大祭司对行刑的祭司使了个眼色。?
这两个性奴被施用了药物,正情不自禁地抚慰着对方的身体以求达到高朝。呻喑声,低吼声不绝于耳。?
献王侧头看看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大祭司,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又如何才能够让那些花儿开放。?
就在这两个人达到高朝的那一瞬,突然,行刑祭司用尖矛一矛刺去,正中两个人的心脏,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鲜血从胸腔中喷涌而出,大量的,脉冲式用处的血液正好浇灌在这片诡异的花地中。?
一刹那,花地中的鲜花竞相开放起来。?
鲜红的颜色跟血一样刺眼,这片土地像是有生命一样快速地吸干了这两个人的血,供养者这片神奇的致幻花朵。?
献王长大了嘴,半天没有说话,由于太过惊恐,他连尖叫的反应都没办法给出了。?
大祭司阴沉着脸凑近了他的耳边说,“这就是放纵的下场,你明白吗?”?
献王抬头看着大祭司,惊恐之余,竟然还露出他一贯的疑惑不解的神情来。?
大祭司皱起了眉头。?
刚刚香艳的一幕,不能够说对大祭司没有半分影响,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献王,但是现在,事态似乎也向着大祭司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献王家族的男子,不管清秀妖艳或是妩媚,似乎都有着诱惑同性的基因。?
虽然只是刚满十六岁,但是坐在王座上的献王,常常都被大殿中的群臣以意味深长的眼神侵犯着——只是当事人有些迟钝单纯所以从来没有发现而已。?
这是用身体来换取王位是献王的三个哥哥一直在做的事情。?
臣子们其实都在等着这位迟早会成为大祭司傀儡的男孩因为受不了大祭司的瀑政向他们投怀送抱。?
而大祭司本人也明白——?
龙麟这孩子的身体,迟早都是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染指这个温顺可爱的男孩。?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干净的味道让大祭司更加喜欢吧??
不过今天这刺激的场景还是让大祭司有些心动了。????
就在上田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呆在献王体内时。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古田镇宾馆不算舒服的床上。?
浴室传来一个人哼歌的声音,呃……真难听。这就是传说中的五音不全吗??
于是上田揉着头发坐起来,就看到锦户看上去心情不错地一边擦着脸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对他说,“咦?醒了吗?我听小龟说你早上不睡到十点钟是绝对起不来的呢!”?
做了那种奇怪的梦谁还愿意在床上呆着!!上田十分自然地就白了长着迷姧犯脸的锦户一眼。?
锦户被他白得莫名其妙,不过和上田相处久了,知道他这个人性格有些古怪,也就没在意。?
“我师弟和他徒弟呢?”上田问锦户。?
“一早上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中丸君来过,说他今天上午就要坐飞机赶回去了,不过因为你在睡觉……还说千万不能够把正在睡觉中途的你吵醒不然就相当于自煞,让我带了话就走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如果你醒了的话,我倒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昨天中丸君和孙教授似乎谈了很长时间,孙教授对我们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今天他说要我们中午再去找找他 ,也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锦户坐到上田对面的床上,把毛巾丢到一边的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古怪,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有点古怪。”?
上田抬眼看着锦户。?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还是表和他过多交往比较好。”锦户看着上田的眼睛告诫他道。?
一开始上田并没有把锦户的这句告诫当回事,但是事态的发展告诉上田锦户君的判断真的没错。?
中午时上田和锦户一齐来到了孙教授的房间。孙教授和上次相比显得热情了许多,请两个人坐下之后,第一句话便是,“怎么上次的两位摸金校尉没有跟着你们一起来呢?”?
锦户没等上田开口,便冷淡地回应孙教授道,“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们两个没有关系,既然雮尘珠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们当然不会带多余的人来。”?
孙教授深深地看了锦户一样,随后耸耸肩继续说道,“也是。这件事情确实很机密,我不过觉得我提点你们去做的事情,还是多两个人去帮忙比较好。”?
上田抬眼看看孙教授,忽而似乎有些明白了孙教授的意思。?
孙教授接着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我和中丸教授谈了很长时间,他对于凤凰胆上的图腾也就是龙骨天书上的眼球形状有自己的理解——也就是‘凤鸣岐山’。我也相当同意他的看法。就我所知,就在里古田镇不远的一个小村子旁,有一个地方叫做龙岭。那里有传说中的一个很大的周朝古墓。我想它应该和龙骨天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你们有摸金校尉跟着,不如就去碰碰运气吧!”?
锦户侧眼看看上田,似乎是以他的决定为主。谁知上田却断然拒绝了,“不去。”?
孙教授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张着嘴看着上田,似乎对他的这一决定颇为疑惑,原本是摸金校尉的盗墓贼,不是应该听说有大墓就激动异常,非要倒它一斗再说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
上田淡淡地继续说,“我师弟不会碰关于雮尘珠的任何古墓。而我自己,早就金盆洗手,摘符不干了。所以摸金倒斗的事情,你不用再找我们。”?
“这……可不是一般的摸金倒斗,你们也是为了要救回自己的一条命不是吗?”孙教授看起来有些着急了。?
“孙教授昨天也说过,中了凤凰胆轮回咒是命中注定,天意难违——”上田继续说。?
“不过人定胜天——”?
“为什么孙教授您的态度转变得这么突然?”锦户突然打断了孙教授说,“昨天还说自己最反感摸金倒斗,今天居然就鼓励我们去破坏文化遗产——如果你是要研究龙骨天书,大可把这个消息上报国家,请国家派出专门的考古队来——”?
“老孙,都说你,别跟他们来这一套。你以为小鬼子都是白痴吗?我可跟你说了,他们都猴精猴精的。”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房间角落的屏风后传来。?
上田有些吃惊地往屏风后看去,但是锦户似乎对要发生的这一切早有预料。?
从屏风后站出来的是个脸上留着一道刀疤的凶恶男子。那条刀疤从左边眉角一直斜向下划到右边嘴角,鼻梁都被这刀疤截断了。这使本来就面相不善的这个男人显得更加恐怖可怕。刀疤男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净脸皮却尖嘴猴腮的男人,看起来比刀疤男还可恶。?
孙教授见那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自己便唯唯诺诺地站起来,低着头对锦户和上田说,“这位是……这位是……”?
“叫我二爷就行!”刀疤男大力地拍拍孙教授的肩膀,却对上田和锦户说,“我是孙教授的好朋友了,大家认识认识。”?
锦户平静地说,“你想干什么?”?
孙教授颓废地摇摇头说,“本来这件事不想牵涉你们,只是……我们本来准备去龙岭挖出那周朝的大墓,谁知那地方面积太大,地势又极危险。权衡再三,便连进都没进去就退回来了。我昨天听中丸君说上田君和你小师弟会分金定_Xue之术,想来要在那龙岭上找到那周朝大墓,对两位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故而——”?
“没可能,我不会答应你们去找周朝墓的。我已经摘符了。行内说法,摘符就是金盆洗手,我是绝对不能够再干倒斗这一行了。”上田继续坚决地说。?
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但是锦户觉得自己对付这种小贼应该不在话下,所以就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喂喂,别以为还在日本。中国有句古话,强龙也不压地头蛇的。跟我们合作,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刀疤男劝解上田道。?
“这位什么爷,”上田冷淡地对刀疤男说,“也许你不懂摸金校尉的行规——摘了的摸金符,是不能再戴上去的。不然就算再戴上去了 ,祖师爷也不会保佑我的。”?
刀疤男抽抽嘴角,然后对孙教授说,“他这什么意思?”?
“不受祖师爷保佑,也就是说——如果他再下墓倒斗,就会遇到血光之灾。”孙教授_Tun了_Tun口水回答道。?
上田对刀疤男点点头,然后继续解释说,“血光之灾属于四字成语,你再听不懂的话就是,我再干这一行,这次就肯定会死在那墓地里。”?
看得出上田已经有些生气了,锦户走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对孙教授一行说,“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大家也就没什么可再继续讨论的了——我和上田就告辞了。”?
虽然对付一个教授加两个毛贼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还在中国过境内,锦户也不希望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我也早料到你们不会帮忙。”孙教授突然说,“但是如果你们坚持要这样做的话,恐怕……那位中丸教授的性命——”?
听到“中丸”这两个字,上田十分警惕地回头看着孙教授。?
“中丸君说希望我能够把那六头玉兽交给他拿去北京好好研究一下,当时我确实是答应了,可是——现在又突然有些反悔了。你也知道中丸教授不太喜欢给别人留下什么通讯方式,我看现在飞机还没起飞——不然我就打电话给警局让他们通知一下中丸君好了。啊……听说,倒卖文物可是大罪呢——按照我们中国的刑法,那可是要杀头的哦!”?
没想到这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孙教授背后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上田握紧了拳头。?
如果现在不答应他们去龙岭倒斗,孙教授随时可能倒打一耙,报警说中丸偷了文物。这项罪压下来,说实话,也许真的不会就只是牢狱之灾那么简单了。?
“我答应你们。”上田对孙教授说,“带你们去龙岭,把那周朝大墓的方位告诉你们。可是我绝对不会跟着你们进人墓室的。”?
“保险起见,我还是希望上田君的师弟能够陪我们去。”孙教授堆起了笑容看着上田说,“毕竟那孩子可是血统纯正的盗墓贼呢!”?
“你们想要经验老到的掌握分金定_Xue之术摸金门人而已,有我就够了。”上田却态度坚决地说,“别以为中丸现在在你们手里我就会对你们言听计从。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你诬陷中丸偷了你的玉兽是一回事,但是你跟这刀疤勾结去盗墓又是另一回事。当然我们是外国人,打官司吃亏点,但是——孙教授,人要脸树要皮,你还是希望能够顶着这个‘考古学教授’的头衔进棺材的吧?”?
孙教授抽抽嘴角,没有再说话。
古田镇离龙岭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刀疤脸和孙教授商量之后,决定开车去。?
在一辆破旧的吉普车上,锦户和上田坐在车后座,而刀疤脸坐在他们身边,孙教授和刀疤脸的跟班坐在前面。?
料想到这刀疤脸不会日文,锦户和上田开始有日文交流起来。?
“上田君,你的尸咒发作得厉害吗?”锦户侧眼看着上田问道。?
上田摇摇头说,“没发作过。事实上,师父只跟我说这是尸咒,却没有把发作时的症状告诉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会摘符金盆洗手呢?”锦户继续问道,“虽然我没见过你出手,但是我能看出来你身手比小龟利索。”?
上田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串长命符说,“我答应过一个人,不再干这种事情。”这句话说得极为温柔,和上田平时的语调完全不同。似乎饱含着无尽的温情在其中。?
看着上田的表情语调,他答应过谁,锦户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这么有勇气,要嫁给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呢?锦户当时在心中这样想着。??
“龙岭?”赤西看着自己眼前高低起伏的土丘,指着地图上的标示对龟梨说。?
两个人一副游客打扮,戴着墨镜,背着登山包——却跑到龙岭这种荒郊野外来,看上去着实有些奇怪。?
“不是吧?简直就是鸟不生蛋嘛……”赤西把地图折好放回包里,对双手叉腰,取下帽子给扇风的龟梨抱怨说。?
“不是鸟不生蛋这墓早给人刨啦白痴!”龟梨气鼓鼓地说着,把登山包丢在一边的地上,自己盘腿坐下来,“累死我了啊啊啊……果然——要倒一个大墓真是不容易啊……”?
“坐过去点啦!我也要坐!”赤西一屁股挤到龟梨身边,不停拿身体挤着他。?
“这里这么大的地方你表挤我啦!”龟梨一边吃吃地笑着,一边装腔作势去推赤西。?
“挨着你凉快!”?
“去死啦!两个人挨在一起有什么凉快的!”?
“你身上凉快——”?
“色狼——!!!”?
“咦!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庄稼人打扮的老汉指着这两个打情骂俏的人说。?
……?
不知道是两个人中的谁长得这么有老人缘,总之,赤西和龟梨还能开开心心地跟着老爷爷回家吃午饭了。?
老汉斜眼看看赤西,又看看龟梨,然后叹了口气说,“你们跑到这个地方来观光?”?
“是呀!是别人告诉我们的,说这里有个地方叫龙岭——很有情调!”赤西傻兮兮地点着头说。?
“这里是盘蛇坡,穷山恶水没啥好玩的。而且地势险恶,里面就跟迷宫一样。就连我们本地人,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敢进去的。”?
“盘蛇坡?”龟梨挤挤眉毛,回头从窗外看着那些海拔不搞的土丘,觉得“盘蛇坡”这名字比龙岭形象多了。这里山势都不高,一座一座的土丘排列的乱七八糟,没觉得有多想龙——不过蜿蜒之势,倒真的很像盘曲的蛇形。?
“幸亏我叫住了你们,不然你们这一进去,指不定就能不能出来呢!……唉……这盘蛇坡可是邪乎得很,年年都有人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年轻人,别图什么刺激,我看你们还是乖乖的去西安那种地方,买几张门票,玩玩兵马俑就算了吧……”?
“那有什么好玩,又不能搬出来卖。”赤西嘟囔着说。?
龟梨耳朵尖听到了他的抱怨,抬脚给了他一下。?
“大叔,这里是不是有一座西周的古墓呀!”残忍地践踏完赤西之后,龟梨换了一副甜甜的嘴脸对老汉说。?
“西周?……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听祖上传下来的故事,这里倒是有一座唐朝的古墓——唉,几十年前,村里闹饥荒,有些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叫嚷着要去盘蛇坡里挖那唐朝古墓,一共去了十二个,可是一个都没见着回来呀……我劝你们还是别进这盘蛇坡了。邪乎得很啊……”?
“小师父,听到没,这古墓闹粽子呢!”赤西捅捅龟梨。?
“谁说的!哪有这种粽子,一闹几百年,一定是这盘蛇坡里面地形复杂,很容易就迷路了。”龟梨_Tun了_Tun口水说道。?
不过,听打探来的情报讲:这龙岭里,明明应该是一座西周的古墓才对呀,为什么到了当地人嘴里,就变成了唐朝呢??
从老汉家里出来,就已经到了中午了。龟梨说他还是要去龙岭里面看看,如果白天能够找到那座大墓的所在,今天晚上依旧在大叔家里借宿一宿,明天就开工去挣钱。?
走到村子广场在中央,赤西一把拉住了继续往前走的龟梨,指着广场上的一块大石头说,“喂,小师父,看看这东西!”?
这大石头放在一颗树下,呈长方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石头上的字迹磨损得非常严重。中间有几条深深的凹槽,好像是栓牲口磨出来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最主要的是,这大石头的一端,连着半块兽头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不显眼的大石头,一定是块古墓门口用以镇邪的大石碑呀!幸亏赤西眼睛毒,不然两个人就放过了这个线索了。?
这碑上的兽头虽然残了,但龟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只石兽。这只兽叫乐蜊,唐代国力强盛,都把陵墓修在山中,以山为陵,地面上也有一些相应的设施,竖一些石碑石像,石骆驼,石狻猊之类的,作为拱卫陵寝的象征,这乐蜊就是一种专趴在石碑上的吉兽,传说它是西天的灵兽,声音好听,如同仙乐。陵寝前十八里,每隔一里便有一对石兽,这乐蜊便是第二对。?
也就是大叔没有骗他们——?
又或者当地人的说法才是正确的——?
盘蛇坡上并没有什么西周大墓,有的,应该是一座唐朝大墓才对。?
嗯……这次是仁的功劳嘛——?
龟梨刚想夸奖一下赤西,边听到赤西煞风景般地说——?
“嗯……我考虑过了,准备在咱们房子前就放这样的东西——很有气势嘛!你说好不好?!”?
“你去死啊这是放在死人墓门口的东西!!!!!!!!!!”?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你已经24岁了!!!”?
赤西和龟梨没听老汉的忠告终究还是走进了龙岭。?
但是听到那么多诡异的传说,龟梨也没敢往里面走多远,就选了一块地势比较高的土丘爬了上去。?
陕西地貌总的特点是南北高,中间低,西北高,东南低,由西向东呈倾斜状。北部为黄土高原,南部为秦巴山地,中部为关中平原。 而这一带由于秦岭山势的延续,出现了罕见的一片低山丘陵,这些山脊都不太高,如果从高处看,可能会觉得象是大地的一块伤疤。?
龟梨嘟着嘴眯起眼睛,仔细分辩面前一道道山岭的形状,龙岭果真是名不虚传,地脉纵横,枝干并起,寻龙诀有言:大山大川百十条,龙楼宝殿去无数。?
这龙岭之中便有一座隐藏得极深的“龙楼宝殿”,形势依随,聚众环合,这些绵延起伏的群岭都是当中这座“龙楼宝殿”呈现出来的势。这里的龙“势”不是那种可以埋葬帝王的“势”,皇帝陵的“势”需要稳而健,象那种名山耸峙、大川环流、凭高扼深、雄于天下的地方才有,龙岭呈现出来的“势”则是卧居深远,安称停蓄之“势”。?
如此形势可葬国亲,例如皇后、太后、公主、亲王一类的皇室近亲,葬在这里,可使帝室兴旺平稳,宫廷之中祥和安宁,说白了,就类似于镇住自家后院差不多。?
不过这个“势”已经被自然环境破了,风雨切割,地震山塌,这一带水土流失非常严重,地表破碎,已经不复当年之气象。?
虽然如此,龟梨还是一眼便能看出来,龙岭中的这座龙楼宝殿就在他所站的山梁下边,这是一座受自然环境破坏很大的山坡,附近所有的山粱山沟,都是从这座山丘中延伸出来的,那座唐代古墓,肯定在这山腹之中。?
于是,龟梨开心地回头向等在山下的赤西挥挥手。?
赤西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其实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嘛……如果这座西周古墓里真的有凤鸣岐山的秘密,我们岂不就是双赢吗?”孙教授一路还在游说上田。?
“我说了,没祖师爷保佑,你用枪逼着我我也不会进古墓里去的。”上田还是断然拒绝了。?
“别看着我,我只是小小的考古学副教授,只能给你们放风。”锦户文绉绉地说着,还十分做作地整了整衣领。坐在他身边的上田差点笑了出来。?
“跟他们废话什么!不进去更好——我看那个上田龙也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子,多进去一个我们还得拿人防着他。”刀疤脸恶狠狠地说。?
上田差点把脸都气白了,只有用日语和锦户说,“我哪里贼眉鼠眼了,明明是你长得比较匪!”?
在两个人说日文的时候,另外三个人一般不会揷话,也不会去理会他们在说什么。?
锦户认为这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一般的强盗土匪,这时候做贼心虚,早就打断这两个人的鸟语了。也许是在想用什么方法逃走呢,也许是在讨论怎么把这群人陷害着丢进那龙岭迷窟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呢……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他们真的就这么放心自己和上田吗??
几个人没有真正的两位摸金校尉那么悠闲,下午到了龙岭,只是简单地休息了一下,就直接进人了这座当地人也不敢随便胡乱闯人的盘蛇坡来。?
“当地人说这里十分邪性,有的时候,就连本村的人也会在里面遇到鬼打墙走不出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走丢在里面的羊只,毛驴,甚至是狗,都没有哪只曾经活着回去过。”刀疤脸身边的跟班对上田说。?
“那我们现在还往里面走,不是自找死路吗?”锦户问刀疤脸。?
“说什么鬼话!什么邪性!这里只不过是地形复杂了点。”刀疤脸打断了锦户道,“看看这地方,都是土丘,一个一个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我调查过,这些土丘下面就是错综复杂的溶洞地形,地面上有很多空土壳子,踩空就掉进里面的溶洞里,那才是个真正的迷窟,所以才会有人这么容易就在里面迷路的。”?
“这种解释对人类当然说得通 ,可是居然有狗也会失踪在龙岭,不是很奇怪吗?”锦户继续说,“狗这种动物是人类自从会记事以来就通用的最最管用的向导,它能够通过气味和自身对地形的记忆带领迷路的人走出困境。可是为什么连狗都会走丢在这种土丘群里呢?”?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老子人已经来了,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什么迷窟,什么邪性,再邪性的东西老子也不怕!是生是死就靠这一票了——那个谁,就是你!”刀疤脸指着上田说,“你不是会看风水吗?找个地势高的地方爬上去看看,这狗娘养的西周大墓,究竟在哪里!”?
站在一边很长时间没说话的上田突然指着一座修在路边的破烂建筑对大家说,“这是什么?”?
这是一座只有一间房子大小的小庙,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修筑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的,看样子已经十分残破了。一阵风吹过,小庙就会随着风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一样。?
“不认识中国字吗——算了我看你就不认识中国字——大大的三个字‘龙王庙’!”刀疤脸不耐烦地推了上田一把说,“别想耍花招,快点往前走!”?
“有点古怪。”上田皱起眉头。?
“有什么古怪?”孙教授不像刀疤脸一样横冲直撞,他知道既然摸金校尉都觉得这庙修得古怪,那么这座庙就一定有问题。?
上田看看显得有些慎重的孙教授,叹了口气说,“建寺修庙的地方,比起安宅修坟来另有一套讲究,寺庙是为了造福一方,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盖,建寺庙之地必是星峰垒落,明山大殿。就连土地庙也不能修在这么深的山沟里,正所谓是:谷中有隐莫穿心,穿心而立不人相。”?
刀疤脸抽抽嘴角,看着孙教授问道,“他什么意思?”?
上田平静地说,“这地方埋人都不合适,更别说修庙了。”?
“不就是一座没修对地方的破庙吗?你看看这龙王庙,香火早断了一百年了,这就说明对啊,它修的地方就是不对啊,这总行了吧?”刀疤脸耸耸肩说。?
“我们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不如就到庙里去休息一下吧。”上田忽然建议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一下觉得上田这建议也不错,于是便三三两两地钻进了龙王庙里。?
锦户觉得上田进这座庙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休息,因为他一进庙,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开了,将整个庙内都扫视了一番之后,上田盯上了墙边已经坍塌的石座。?
石座上的龙王像已经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了一座莲花台。?
上田负着手走到莲花台的后面,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似乎很高兴地对孙教授招招手。?
孙教授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看到了上田所看到的东西之后,更是喜出望外,就差手舞足蹈地对刀疤脸说,“找到啦!找到啦!原来这里真的有个盗洞啊!”?
众人都围上去看,果然如此——一条黑色的地下通道以一个缓和的角度向下沿伸着。?
“我早就料到这龙王庙有些不寻常,推断可能就是摸金校尉所为。这位摸金校尉在这里修建龙王庙,其实是为了打盗洞时能够掩人耳目。从古墓的一边人手,斜向下打盗洞进人墓室里。看来你们连挖洞和分金定_Xue的麻烦都省去了,要想找到西周大墓,就直接往里钻就行了。”上田对三人说。?
谁知刀疤脸却阴沉着脸说,“哼!既然已经有人进去过了,那我们还盗他个毛啊……还不早就空了。”?
上田摇摇头道,“没关系,从这位摸金校尉的手法看来,他应该是个专业的盗墓贼,既然是专业的,我们自有我们的行规:我们进人古墓之后,只能够拿里面的一样东西,不管那墓里有多少价值连城的宝贝,我们也不能够贪心。所以这位前辈一定还给你们剩下了点什么。”?
刀疤脸听到这里,心下的沮丧也就消失了大半,他也得意地露出了笑容,一边整理旅行包里的东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哼哼,什么进去只能拿一样的规矩对我可没多大作用。老子进去就是进去,一定给它来个三光政策,把这西周古墓掏个精光——”?
孙教授这时却比平时冷静得多,他一手按住刀疤脸的肩膀说,“二爷。现在的情况是古墓已经被我们找到,而且连盗洞都有人帮我们打好了。这样固然是不错,但是——我们今天的计划也就止于此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下古墓,只怕要等到天黑了才能够出来——晚上干这事总有些让人心里发毛。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再说吧!”?
刀疤脸想了想,觉得孙教授的提议也不错,于是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歇一个晚上。哼哼,守着这盗洞睡觉我也安心了。”?
上田却皱起了眉头。?
夜晚来得比大家想得要晚了很多。由于龙岭四周土地贫瘠,而且周边都是村落人家,所以不用太担心野兽,五人在庙里生起火取暖。三三两两地躺在地上养精蓄锐起来。?
为了防止上田和锦户逃走,刀疤脸临睡前还用麻绳把他们捆在了一起。想想不放心,他还在麻绳上挂起了几个铃铛,这才放心去睡觉。?
锦户心里有些疑惑没有解开,所以一直没睡着。等到月上中天了,他拿肩膀蹭蹭和自己背对背的上田道,“喂,上田,你睡着了吗?”?
上田没做声,不过摇了摇头。?
“呐,既然没睡着,我们来聊天吧!那个……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呢?”?
“瞒着你什么?”上田冷淡地回应道。?
“关于那个盗洞——我总觉得你这么合作一定有问题。是不是那个洞有问题?”?
锦户听到坐在他背后的上田嘿嘿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和平时的阴沉腹黑完全不同,似乎多了几分诡异可怖的情绪在其中。?
这家伙……?
从下午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现在听他的笑声,好像中邪了一样。锦户全身泛起一层冷汗来。?
“没什么。没什么,”上田慢慢地,优雅地对锦户说。就好像是巫师正在对他的病人进行催眠一样,“我只是指给他们一条路,好让他们有去无回而已。”?
果然!这家伙中邪了!锦户在心里这样嘀咕道。?
虽然上田平时看起来有些阴沉,但是锦户知道他绝对不会是这种因为点点小事, 就会想要把别人置于死地的人。?
这样想着,上田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说,“哼哼~想知道为什么吗?不错,我们摸金校尉有很多行规,其中除了每一处墓地都只取一件明器之外,紧跟着的一条就是——按原路返回后,一定要把盗洞回填,而且要填得天衣无缝,不能够再让人从那盗洞里钻进墓室去取明器。锦户君……这个盗洞,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可是还大大地敞开着呢……嘿嘿……”?
锦户全身发紧,他知道上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活着从这洞里钻出来过……以前是这样,这次也是如此。”上田抬头看了看残窗外的满月,“也许这墓主嫌陪葬的殉奴还不够多呢!我就给他再送几个去……”?
这不是上田!?
这个男人……?
实在太可怕了。?
锦户觉得自己全身发抖,居然连牙齿都开始打起架来。?
静谧的夜色中,还有一个男人和锦户一样被上田这阴森可怖的语调和残酷无情的计划吓得全身发抖——?
这就是另外三个人中懂得日文,而且一直都在暗中监听锦户和上田之间交流的孙教授。?
?

11 = =2009/1/30 21:23:00

不DJ这个大LOLI

文笔比同类型的曹老师乔安之流要差太多

她的文也就24系列的能看。。。虽然模仿的痕迹太重

12 - -2009/1/30 23:48:00

很喜欢这文

文什么坑了这么久 半年了

被吊死了

13 2009/4/15 11:57:00

- -|||完了?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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