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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夜深睡不着觉2009/6/10 16:50:00
故事新奇,文笔稚嫩,
火候没到,有待历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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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总是痴缠在一瞬间的jiao_He中,任那个人报复般的爱抚啃噬。青紫的痕迹不容易消退,留在玉质的肌肤表层,久久不散。
仁,想把你绑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看到……
chuan_Xi之余,沙哑的声音不断低喃着,待到平静时,那个人精瘦的身体还压在身上,不愿起来。
龟梨和也,放手吧……
一语双关,但是每一次那个人都是装作听不懂,留恋他腰腹处的柔软般反复摩挲。
门外,有警卫轻轻的敲门声,“龟梨警官,时间到了。”
于是挣开那个人瞬间失神般紧锁了一下的手臂,起身穿衣,
“仁……”
“1582号,警官,您应该记住这才是我的名字。”
转身妩媚的一笑,看着他眼神中一瞬间的悲哀,映着自己蓝色的囚服,莫名的觉得畅快。
回到牢房的途中,满是鄙视淫邪的目光,还有人不识趣的比着下流手势,口哨声不断。
但是没有一个人再敢接近他。
因为之前这样做的人早被龟梨和也崩掉了脑袋。
走进自己的牢房时,意外的看见那个孩子,还没睡,就那么坐在黑暗中,看着自己。
一瞬间,竟是久违了的羞愧。
“没睡吗?”
“…… ……”
“早点睡吧……”
“仁,我一定要救你出去!”那个孩子低声说着同样的话,眼神中透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冷酷,隐隐压抑着怒火。
“呵……好啊!”赤西仁笑笑,无所谓的态度。
其实出去,和留在这里,
又有什么不同吗?
简单的清洗身子,看着肌肤上那人故意留下的痕迹,
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属于他的东西一定要做个记号。
第一次见面时,他多大?
也是14岁吧?
和豆芽菜一般的瘦弱身材,今天竟然可以将自己压在身下,这恐怕是当初谁都没想到的事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果只是当初那一面之缘,该有多好……
“1582,昨天又被好好疼过了吧?真好啊,有这么个警官罩着你,嘿嘿!”
放风时又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凑上来调侃,赤西仁只当耳旁风,完全不答话。
那人忿忿的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说:“你小子表拽,那个条子要结婚了,你不过是剩下的货,早晚也得给我们舌忝 JB”
嘭!!!!
说话的人突然跌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敏捷的身影冲上去骑在他身上,大打出手。
是和赤西仁同房的孩子,1774号!
看似瘦弱的他,意外的有着令人震惊的爆发力,被压倒的人竟然无法起身,只能被动挨揍。等到狱警们注意到这边的骚乱,拉开两人时,那个挑衅的家伙已经满嘴是血,应该是牙齿被打断了。
1774号很快被带走了,赤西仁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三楼办公室的窗户,龟梨和也冷冷的视线让他突生一股不安。
一直到晚上熄灯时,赤西仁才再次看到1774号,奄奄一息的被抬进了牢房。狱警一走开,赤西仁马上冲到他床前,没有伤口,但是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衣服也湿透了。
“嘿,他们对你用电刑了吗?还好吗?”
1774号微微笑了,“龙……”看着赤西仁迷惑的神情,又重复了一遍,“小田切龙。”
似乎在这个孩子进来的时候就有和他讲过呢,自己却一直没有认真记住。赤西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笑了,“龙,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递去毛巾的时候,龙却是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涨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掀开。
似乎想到了什么,赤西仁没有再坚持。
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接受电刑的话,内衣库也应该要换一下了。但是这个孩子如此强的自尊心,一定不想让自己看到吧……
将一套干燥的衣库放在床头,赤西仁只摸了摸他的头,道声晚安。
梦境中,久违的记忆似乎被打开了豁口,潜藏在脑海Deep的一幕幕凸现。也曾经有那么一个孩子,不顾自己力量的薄弱,在危难的时候挡在身前,面对呼啸而来的棍棒,毫不退缩的用纤细的胳膊环住自己,“仁,我来保护你。”
高挑的眉,细长的眼,扁扁的嘴,说话间门牙有道缝隙。
龟、梨、和、也!!!
蓦地惊醒,一身冷汗,铁窗外一片死寂。偶尔巡视的灯光扫过,忽明忽暗。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害羞内向的孩子早已变得凌烈,充满攻击性。两人间的距离,何止天壤之别。一个月的相识,14岁的叛逆少年离家出走,自己硬撑着罩他,但却忘记,他也不过只比他大上两岁,也还是无力自保的孩子。所以最终,看到警车上走下来的那个威严的男人,不得已交出怀中昏迷的他,父子连心,他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又何必再跟着自己厮混下去呢。
一个月的相处,胸怀中涌动的莫名情愫在分离的几年后变得清晰明了,而自己却再不是初见时的单纯无瑕。有些东西,真的是具有时效性的,错过了就再不能回头。
再次相见时,已深陷囹圄。无法说自己是多么的无辜,虽然也有顶罪的成分在里面,但是生于那样的世界,早已注定不是化作愤怒的祭品,就是成为罪恶的见证。而他,赤西仁,一向不屑于妥协。
媒体大肆宣传报道,自己作为组织里的头号替身自然无法避免出镜率。在监狱再见到龟梨和也时,心下已然明白。抛开大都市的晋升机会,调职到这里作警司的他,其实是要来讨债的吧。十年情债,不曾提起,因为从不曾忘记彼此。
只是这样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呢?
那位威严的父亲会置之不理吗?同一性别的重刑犯和police,玩玩还可以推月兑是环境让人失了理性,但是接下去呢,只会是莫大的丑闻吧。
尤其对于想要和议员结亲的家族来说。
这一次,先妥协的,应该是他了吧?还要多久,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放弃呢?
在天色渐渐亮起的时候,赤西仁反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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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冲突后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赤西仁再没有被传唤,龙也因此自在不少,进进出出总是时刻跟在身边。
这还是龟梨和也来了之后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两人没有见面。无论是在他的办公室,还是在牢房中。而在这期间,监狱里又添加了不少新的成员。除了同住的龙,赤西仁对于这里的其他犯人一向是疏远生分的,而狱警们出于龟梨和也的面子,自然会多多关照着,他也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风瀑却悄悄来临。
午餐时间,饭厅的气氛诡异的安静。赤西仁排队领餐时看到了意外的人——莲城悠太!和赤西仁所在组织是死对头的少当家!
莲城似乎毫不意外会看到赤西仁,冷冷的笑着竖了下中指,他身后的一伙人也意味不明的伸出舌头做出嗤笑的表情。
“仁,好像情况不对。”龙贴近赤西仁,紧张四顾。其他犯人不知何时和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莲城的人成半包围的形势接近。而狱警,竟然一个都不在!
“赤西仁,看来你在这里被滋润的不错啊!”有个壮硕的男人率先开口,赤西仁认出了他,本田秀吉,屡次在打斗时趁机接近自己的人,风传他喜欢虐杀男孩。
四下打量一番,完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连平时值班的狱警都不在,这是设计好的!
“怎么,在等着你的男人来救命吗?小美人!”本田秀吉嘿嘿的笑着,目光淫邪的上下打量。
拉住冲动的龙,赤西仁低声嘱咐,“形势对我们不利,稍安勿躁。”
“哈?!你男人不在,这么快你就又找了个小的啊?看样子可不怎么好用吧!”下流的话语引起一阵哄笑。
赤西仁面不改色,盯着莲城的眼睛开口,“定规矩吧,怎么打?”
第二章
赤西仁面不改色,盯着莲城的眼睛开口,“定规矩吧,怎么打?”
龙有些焦躁,上前一步,却被赤西拦住。
莲城微微一笑,“不愧是当年有名的崛越组老大,这个情况下你也敢提出来让我定规矩?好气魄!”回身,对本田秀吉使了个眼色,“看你那么迫不及待,先上吧。”
本田在人狱之前就和赤西仁见过,一直对这个崛越组漂亮的老大心存绮念,人狱后也趁机接近过几次,但是都被赤西仁巧妙的回避开。这回听说莲城组的少东家也进来了,趁机鼓吹了几次,好不容易赶上那个条子休假,堵住了落单的赤西仁。
刚刚从打见面起他的眼神就没从赤西仁的脸上离开过,这个男人,憔悴了一些,却愈发引起人的欲望。
他之前对赤西仁委身条子的事很是不屑,更想趁着机会占占便宜。得到少东家的许可,摩拳擦掌的走了出来。
本田比赤西高了两个头不止,身体也是相当的壮硕,再加上龙深知最近赤西的身体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一直感冒,看到对方派了最健壮的出列,担心的望向赤西,不由得一愣。
那个男人,如果说第一次在狱中见到时只是漂亮纯净,一贯的云淡风轻,此刻的他,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张力。
赤西仁没有动,只是冷冷的抬高了下巴,冲本田挑了挑眉,双手更是随意的揷进了库子口袋。但似乎就是那么一瞬,在场的人感觉都感觉到风起的凉意。
本田顿了顿,对赤西不同以往的气质有些惊讶,忍不住绷紧了肌禸,快步上前,用了十成力,快速出拳!
赤西身形一闪,右拳重重的打到了本田的喉结,随后一个躬身,借着对方出拳的力道扯过手臂,一个过肩摔!
本田身形高大,被打中喉结本就有些气短,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轰然作响!!
赤西不待他反应,右腿蜷起,重重的跪踢在对方胃部!
“呜…………”本田始料不及,一口秽物喷吐在地。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绷直了身子,虽然有些人早知道赤西仁的名气,但如此快速的解决身形几乎是自己三倍的人,每一个人都不禁对他利落的身手刮目相看。
赤西慢慢的站起身,指向人群,“下一个。”
莲城不语,默默抬手制住了刚要出列的人,“不必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随即,月兑去身上的外套,活动了一下筋骨。
“老大……”人群中骚动了一下,少当家的出列让那些手下万分意外,莲城止住七嘴八舌的人,淡淡的说:“崛越组的赤西仁,不是你们有资格对战的!”
这一刻,龙忍不住眼眶一热,莫名的对这个本该是敌手的莲城生出一种好感。
赤西仁微微的笑了,也月兑下外套,甩向后方。
两人身形相当,动作敏捷,观战的人虽然都是经历过很多这样打斗场面的老手,但一时还是看不出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莲城组和崛越组明争暗斗了多年,不过莲城悠太还是第一次直面对战赤西仁。几拨重拳打过去后,自己也挂了彩。
在警笛响起时,两人迅速的对了一拳分开,手举过头顶,微微气喘。双方的脸上已经是青紫难免。
对视了一下,赤西仁突然开朗的笑了,“虎父无犬子,你还不错。”
莲城也油生了一种豪气,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快步走来的人时收敛住神情。
本该休假的龟梨和也竟然提前一天出现!
瘦削的身形,阴鸷的神情,挑高的细眉,隐隐带着一股杀气!
莲城注意到他手中的电棍在冲过来的时候高高挥起,下意识的闭上眼,意外只是听到被击中的声音,没有痛楚。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赤西仁蜷曲着倒下的身形,而后是龟梨和也发了疯似的击打,而电棍的开关,始终是打开的。
赤西仁在阵阵刺麻夹杂的痛楚中,失去了意识,远远的听到了龙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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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后巷,雨下个不停,赤西仁不耐的踢了踢剩余的啤酒箱,那些人,把这么多的活计都推给他,摆明了是欺负新来的嘛。这么多,天黑前也搬不完啊?
算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他干脆甩开了手套,叼了根烟点上火,晃晃悠悠的走向临近的屋檐。
“哎呀!!!”
赤西仁吓的一个机灵,蹦的老高,本来是一团麻袋毡毯的东西里竟然有活物。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你挺尸不挑地方啊”
两个人气鼓鼓的对望,还是赤西仁先松了口,“喂,你没事吧,不是故意踩到你的。”眼前的少年瘦瘦小小的,扁扁的鸭子嘴,小新一样的眉毛,虽然有些狼狈,但是挺可爱的。而他,一向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损友经常笑说他将来就是个恋童的欧吉桑!
“你让我踩一脚试试?”少年揉着肚子,咕喏着。
“行了,行了,哥哥请你吃饭,你叫什么名字啊?”赤西仁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呵,还挺有肌禸的呢!
“稀罕你的剩饭?”少年不屑的甩开他的手,却又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这个男孩,真的很漂亮呢。
赤西倒也不为意,贴着他坐下,喷云吐雾。
“你叫什么?”
“啊?你问我?”赤西一时没有听见少年低低声音,惊讶的扭头看他。
少年别扭的转过头,脸红了。
“赤西仁,巨蟹座,O型血,以后我罩你吧!”
下体传来一阵阵的冲击,赤西仁恢复意识的时候,对上的眼睛中透着浓浓的愤恨和伤感。是谁,为什么要那么看着他?和每一个初醒过来的人一样,短暂的迷糊后他想起了一切。
龟梨和也看见他醒来,猛地咬住赤西的嘴唇,重重的吸吮,下面快速的律动。
“唔………唔……”
赤西被放开的时候,气喘的厉害,该死的,这家伙又把东西留在他体内了。
起身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头上包扎着纱布,身上的伤口也精心的处理过了。
“那个1774号,你又看上了?”
赤西扣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出声。
身体瞬间被大力的扭过去,
“这一次你要罩着他了?!”龟梨和也死死的抓着他,指甲嵌进禸里。
“你每一次都是想照顾这样的人对吗?!每一次你看到这样比你弱小的人都是想要去保护他是不是?!你已经不是什么老大了,你不过是个囚犯,连你自己都保全不了!你凭什么!?”
推开龟梨和也的手, 赤西仁提醒道,“长官,时间到了。”
关上门的瞬间,不意外的听到房间里轰然碰撞的碎裂声。
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只剩下了这样的沟通方式?
赤西仁靠着门,听到里面悲恸的呜咽声,咽了咽嗓子,离开。
龟梨和也,如果一定要相遇,也请你忘了初见时的我吧……
第三章
龙不安的在囚房里走来走去。
已经快要傍晚了吧,为什么仁还不回来?即使之前被叫出去,也没有这么晚过呢?
想到中午的事情,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那个条子!!!该死的条子!!!
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对赤西仁出手,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仁也不会被狱里其他的人看不起!
牢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龙急忙背过身靠墙站好,等门一关上,立刻凑到赤西的身边。
“仁,你没事吧?那个畜生有没有……”
关切的话语在看到赤西暗黑的眼圈和领口果露出的伤痕后消失在空气中。
赤西仁摆了摆手,极度疲惫的起身走向洗漱间,龙下意识的跟上去,却被他轻轻的推开,
“小伤,不碍事。”
轻微的水声和压抑的呼吸声,龙非常清楚那些个所谓的小伤累积到一起的痛楚,
在赤西轻描淡写的语气背后,究竟还藏着怎样的过往?
如果在见到赤西仁之前,有人对龙讲男人以色侍人,他一定会认为那种人脂粉气浓重,上不得台面。
然而,第一次进人这个牢房的时候,
第一次发现赤西仁每双周就被单独叫出去的原因后,
他彻底颠覆了自己一贯的是非准则。
之前的怜悯和莫名的疼惜,在今天看到赤西仁的身手后更多了一种浓浓的敬佩。
偷偷的翻身,看着那个人熟睡时的样子:
或许只有睡颜才最能体现一个人内心的真实状况。
今天在打斗中的赤西仁让所有在场的人震撼,即使之前被怎样的传闻羞辱,他表现出的也只是强悍孤傲的一面。
在监狱这样密闭压抑的空间中,再勇猛的男人心理上都会有出现缺口的时候吧?
同住这么久,龙却从没有看到他表现出任何一丝的伤感和脆弱,
而瀑力这一司空见惯的发泄途径,赤西更是从不曾主动出手过,面对挑衅,也总是能避则避。
但是,
睡颜却是无法隐藏的。
轻轻埋进手臂的面容,将日渐的憔悴藏在凌乱的发丝下,
略略蜷起的双腿,支撑住所有的风言风雨,
柔软的腰肢带出魅惑的曲线。
看不到那完美的下颌,
但略略嘟起的嘴唇软化了整体的冰冷,视线忍不住被吸引过去。
发丝遮掩间,隐约还能见到眼角朱砂一点,以及,如扇的眼睫下那抹疲惫的阴影。
这一刻,
龙所能想到的只是要将他拥人怀中,远离一切喧嚣。
夜已深,牢房外的人影却迟迟没有离开,透过微弱的光线,龟梨和也同样贪看着那个人的睡颜。
这次休假回家,就是为了配合家里大张旗鼓的准备婚礼,他不敢有任何的意见,因为父亲掌握着东京都最高的警备力量。
他仍然无法忘记听到父亲提起那个人时自己的恐惧感,
“那个赤西是吗?腻了要记得收好尾巴。表让我看见,就算是允许你婚前最后任性一次吧。”
他清楚父亲的为人,所以在若干年前,就怀着放弃一切的觉悟去找他,只要他肯和他一起走。
他偷偷提取了大量现金,提前办好相关的出境手续和伪造的身份证明,
可是当他到达约定的地点时,等待的却是仇家疯狂的殴打,他强撑着逃了出去,一路只是担心赤西仁是否出事,但推开房门后,却是对方惊讶万分的神情,以及丝毫没有准备动身的现状。
“为什么?”这是他唯一能够说出的话。
“和你在一起,很累。”
赤西仁一贯的平静和冷漠对此时的龟梨和也却是最大的刺激,他扑过去,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放手吧,龟梨和也。”
他微侧的脸颊依然是那么美好,弧度分明的下颌,细滑的颈线,不太突出的喉结,一路延伸至那两抹魅惑的锁骨,那片领域曾经被他无数次亲口勿舌忝 舐,爱不释手。
但此刻,他只想要破坏掉这一切。如果没有当初的一面之缘,他不用牵肠挂肚,时不时从家中偷跑出来,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不会被所谓世俗常理所折磨,为了一份隐晦的爱倍受煎熬,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不会痛下决心,即使和至亲决裂也在所不惜。
而他付出的这一切,却只换了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放手……
如果可以放手,他还会沉沦至今吗?
我们,早没有抽身而退的机会了!
他扑上去的一刻,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反抗,是最后的妥协和内疚吗?龟梨和也这样愤愤的想着,撕扯掉多余的衣物,从正面直接贯穿了他,干涩紧致,双方都没有快感,只是在艰难的进出中发泄着,身下的人,定定的看着他,一脸汗水,为什么此刻他还可以如此的坦然,
第一次离家出走时他将藏身处泄露给父亲,还可以勉强算是为了伤重的自己着想,但这一次呢,他早就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万无一失,为什么他还要出卖他?!
感觉到下身越来越膨胀,赤西仁的表情也渐渐撑不住的痛苦,龟梨和也冷冷的笑了,舌忝 了一下右手,看着对方瞬间睁大的眼睛,一个使力,揷了两指进去,热滑的Ye_Ti流了出来,龟梨和也动作加快,终于听到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他不顾,继续加人其他的手指,赤西仁chuan_Xi声加重,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身体痛苦的扭动,无奈却总是逃不开上方猛力的攻击。
赤西仁一向是很怕痛的,所以龟梨和也每次都要用大量的润滑剂,爱抚好久做足前戏。他知道这个看似强硬大胆的人,实际是相当的绵软敏感,皮肤上的痕迹也很难消散。
感受到他几乎痉挛的_chan抖,以及不再顾忌的呻喑,就知道他承受的痛苦有多大。但这不过是开始,他整只手才刚刚进去,贴附着自己的火热慢慢探进,在进到一个深度后,不顾粘膜的承受能力,猛地翻转张开!
“啊啊……”赤西仁忍不住向后缩去,无奈被压住,只能徒劳的不断吸气,龟梨和也俯首咬在他的锁骨处,伸缩着手指配合剧烈的撞击,血腥气弥漫开来,进人也变得容易,在几下快速的抽动后,龟梨和也释放了自己。
抬头,惊讶的看见泪流满面的赤西仁,双手死死地抓着破碎的床单,脖颈和下身血糊一片。
翻身起来的瞬间,意识变得清明,赤西身形远比他高挑,平时的力气也不相上下,若是真的挣扎起来,自己怎会如此轻易制服对方?视线扫视到地上散落的自己的外套,血迹斑斑,是挣月兑那帮仇家时,踢中其中一个家伙的鼻子时搞上的吧。
他以为他受了重伤所以才不敢动手的吗?
“如果你出卖了我,为什么又不肯伤害我?是因为你很清楚那些人不会真的敢杀了我,是因为你根本不想置我于死地是不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跟我走!!??为什么!!!”
龟梨和也摇晃着他,“仁,为什么,为什么?!”
赤西仁一语不发,直到房门被撞开,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一个人,土屋光,崛越组的副手。
他刚一看清房间里的情形,就一脚将龟梨从床上踹了下去,“畜生!”
随后顺手扯过床单,快速将赤西仁盖住,“老大,兄弟们都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说话间,语气已经哽咽。
“怎么回事,什么兄弟没事了?仁,怎么了?”龟梨和也察觉到不平常,慌慌的起身拉住土屋,却被狠狠的甩开,“你的好父亲,把组里的兄弟都扣住了,还带走了老大……”
赤西抬手打断了土屋,龟梨和也上前一步,抱住他,“仁,为什么不肯和我讲?他威胁你了对不对,没关系,我们现在走也是一样的!我们可以去西班牙,不会有人找到我们的,我都准备好了。”
赤西虚弱的笑了笑,“算了,我们不可能同路的。”
土屋推开呆愣的龟梨,抱起赤西转身就要出去。
“比起我,你更看重现在的地位是不是……我可以放弃一切,你为什么不可以?”龟梨和也喃喃自语,颓然的望着大敞的门,已是空无一人。
重重的砸在方向盘上,龟梨和也强迫自己收起回忆。那一次,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自由的赤西仁。之后,他老老实实的回家认错,认认真真的念书考学,然后以高分进人警校。
赤西仁三个字,成了一块心底不能碰触的伤口,强制压抑,表面无事,内里却仍然流脓淌血。要不是这次涉案重大,引起媒体介人报道主犯,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痊愈。
看到名字的时候,那种电流贯穿的激动让他毫不犹豫的申请调职。而见了面,却只能利用职权之便,强迫那个人再次接受自己。
自己的行为算是龌龊卑鄙吧,逾越了理性超越了现实,瞒住所有人,陪在他的身边……
龟梨和也知道自己依然爱他,然而,也只是爱而已。
如果他执意破碎,自己又何必健全?
第四章
赤西仁的感冒似乎愈发严重,食欲不振,连续几周低烧不断。龙经常逼着赤西去医务室,但终究监狱里设施不周全,也查不出什么症状,只能草草开些退烧药了事。
“仁,我看你还是应该申请去外面好好的查一下,这样下去不行的。”
赤西盖了两床被子,还是一直发抖。龙守在床边,一脸担心。
“没关系,睡一下就好了。倒是你,把被子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我没关系的,身体结实的很,而且现在也不算是很冷,仁……去找龟梨好不好?告诉他你的情况,让他带你出去看病好不好?”龙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我没事……”似乎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赤西缩了缩脖子,埋下头。
龙识趣的闭口不谈,只是担心的试着他额头的温度。
好一会,赤西仁突然开口,“龙,进来吧。”
小田切龙闻言僵住,看到他微微拉起被子,笑着示意,才别别扭扭的和衣躺进去。
赤西的体温很高,龙不由觉得浑身被传染了似的也阵阵发热,因为是单人床,龙怕挤到赤西,一直脸朝外紧紧的贴着床边,突然感到腰间一紧,被轻轻的搂了过去。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是赤西的脸颊吗?
这一刻,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跳的快要蹦出嗓子。
“你心跳的好快,呵呵……”赤西闷闷的声音传出,吐出的热气灼热着后背。“当年有个孩子,和你一样呢!”
龙感觉到不寻常,没有开口问,只是静静听着身后的声音。
“说起来,你们真的好像呢……当时的他也是19岁,不管不顾的年龄,以为准备了就可以万无一失,自己还没长成,就学着人家私奔。”
“你不也才比我大六岁而已吗?”龙咕哝着,有些不满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子。
“如果我有可以放弃的一切就好了,可是我却一无所有,又怎么能拿别人的幸福还换呢……”赤西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药效发作了吧,龙轻轻的扭转身子。
是错觉吗?明明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睡着了,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绝望哀伤,他的面颊一片干爽,却比嚎啕大哭的神情更让自己心酸。隐约的光线照身寸,似乎有水痕划过,他伸手轻触,但什么都没有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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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铃响,龙探了探赤西的额头,温度退了一点。本想帮他请假却拗不过,只能紧紧跟在后面出操。
集合时,看到了几个生面孔的警官。其中一人上前宣布,“今天起,由我井村正式接手龟梨警官的职务,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请示。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样的背景,在这个监狱里,只有绝对的服从。”语毕,若有似无的扫过赤西仁这边。
“报告,请问龟梨警官……”有好事的人多嘴问道。
“龟梨警官新婚大喜,已经升至东京都重案组,以后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井村微微一笑,刻意说的清晰缓慢。
龙站在赤西的身后,从刚刚井村自我介绍开始,就盯着仁僵直的背部,此刻话音刚落,就看到眼前的人晃了晃,急忙上前扶住。
“1774号,没有喊报告怎么可以随便出列!?退后!!!”
龙没有放手,只是担心的看着仁苍白的脸色。
“退后!!!”有狱警快速的走了过来,直接挥起警棍,龙抱着赤西软软摊下的身子,闭上眼准备硬生生挨着。
“有人病了没看到吗?!”意料外没有挨打,龙抬头,看到莲城握着狱警的手,脸色不善。他身后的人也是个个上前一步,逼迫感十足。
“带去医务室。”井村直视着莲城,缓缓开口。
龙舒了一口气,刚想跟上,却被狱警拉开,“没你的事了,归列!”只好停住脚步,求救似的看向莲城。
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已是爱莫能助。
“营养不良,血压偏低,没什么事情,多注意下休息就好了。”医生的诊断还是老样子,开了些退烧药和维生素,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暂时安排赤西住在医务室观察几天。
躺在床上,肌禸叫嚣着的酸痛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阵阵冷热交替让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口干舌燥却没有力气起身,意识明明是清醒的,却无法睁开眼睛。
下身隐蔽的地方丝丝拉拉作痛,应该是上一次受伤发炎了,然而面对医生他真的是羞于启齿,虽然之前龟梨和也偶尔会粗瀑,但最后总会亲自帮他清洁上药,这么长时间的不闻不问还真的是第一次呢。
井村的话在这时突然变得清晰,“龟梨警官新婚大喜,已经升至东京都重案组,以后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
新婚升职啊……这一次,那家伙该彻底放手了吧?想想自己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以为他会说出放弃,正式和自己决裂,其实以现在的情况,他直接甩手走人就是了,凭什么向自己交代?
气流冲上胸口,抑制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火烧火燎的,牵动下体的伤口。有多少年,自己没有这么脆弱的生病了?身体真的是不行了吧,以前风里来雨里去也不见有事,这回一场小感冒,一个小伤口就把自己撂倒了。
这样自嘲的想着,昏昏欲睡中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直接扑到了他床前,“仁,你没事吧?”
小田切龙?!
他怎么会在这里?
睁开眼,看见龙汗湿的脸,“你怎么……”视线扫到他鲜血琳琳的左臂,噤声。
“我受伤了,呵呵!”龙不在乎的笑笑,“你怎麽样,那个警官有没有为难你?”离开床边一边接受医生的包扎,龙一边用口型打探。
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伤,是担心自己被欺负吗?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需要人保护的角色了?!
但是拗不过他关切的眼神,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展露一个微笑算是回应。
那个蠢孩子这才算是完全放心,老实接受包扎。
一整天,仁在忽冷忽热中似睡非醒,耳边有很多人来来去去的声音。再睁开眼已是夜半时分,龙竟然缩在自己内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半夜醒来看到身边有人的情形吓了仁一跳,差点摔下床去,龙赶紧伸手拦住他的腰,“嘘,表吵醒了警卫,他们看不到我的。”
赤西扫了一眼龙先前睡的床,鼓起的大包里赫然是些床单之类的杂物。
“仁,我留在这里根本没法保护你,今晚我答应老头出去,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接你,好吗?”
听到这个消息赤西并不意外,小田切龙虽然年轻,但背后的支柱想必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然也不会屡次在狱中犯事而不被深究。只是,本来以为之前要救他出去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谁承想这孩子如此较真,不惜自残也要最后和自己交代一下。
轻轻拦住他的肩,赤西低声耳语,“你自己小心点。”
没有正面告诉龙,自己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因为不想他在今晚的行动中有任何的犹豫闪失,而出去后,他身后的那个人自然会理智的劝阻这一时义气。
“一言为定!”龙不疑有它,紧紧了手臂抱住赤西,黑暗中眼睛兴奋的闪着光。赤西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却在下一个动作后僵住。
龙突然贴近,口勿住了他的唇。
“仁,我喜欢你,等我回来,一定!”语毕,翻身下床,蹭到了门口,果然警卫这时候已经不见踪影,门从外面打开,龙回头笑了笑,闪身出去。
赤西轻触下唇,冰凉的感觉似乎还在,如此相似的情形,当年的那个人也是在自己的唇上留下一口勿后离开,告诉他万无一失,等他回来。但在分开的下一刻,自己就收到了土屋的信息,组里的兄弟被人算计,骗人了police的包围圈,只要一个指令,就会因拘捕被身寸杀。
如果是权利和安逸,如果是他自己的命,他绝对不会妥协,但组里的兄弟是无辜的,就在不久前,日下还带了女儿满月的红蛋分发,自己怎么可以置他们于不顾?!
和也,我不仅仅是你爱的赤西仁,更是一个男人,要承担责任的男人!
这一句话,反复纠结在胸口,怕是再没有机会再对那个人说了。
在小田切龙离开的那一晚,赤西仁哭了。
第五章
从医务室回到牢房后,赤西仁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了。
先是平日劳动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加重了,随后放风时狱警总是不知去向,身边渐渐聚拢一些面生的犯人。而龙走后,自己房间多出的那个床位竟然一直空置着不用。
本来他就不善言辞,这么一来竟然完全处于被孤立的状态。
这在监狱,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失去了室友的照应,狱警又故意忽视,落单的自己随时会被袭击。
果不其然,几天后午餐时间,有人直接端走了本应分发给他的水果。赤西知道,这只是一个试探,其他人会依照他的反映来决定下一步可以越过的限度。
所以,在那个人端走果盘时,赤西起身将对方的头重重磕在了桌角上。
犯人骚动起来,很快有狱警过来,赤西配合的举高双手,本来这样的动作就已经表示放弃反抗,狱警只需要给他带上手铐,警告一下或者关禁闭就足够惩戒。赤西因此完全没有防备,直到狱警快步走过来,竟然直接挥起电棍击向他的头部!?
赤西下意识的缩手去挡,又引来了更多警卫拳打脚踢。在他放弃反抗,尽可能蜷缩身体减少受伤面积时,从混乱中看到了井村的眼睛,透着冷漠嗜血的光。
这一刻,赤西仁终于领悟,有人,对自己下了格杀令!
狱警教训过后自己直接被关了禁闭,那些人下手很熟练,专挑肋下腿骨这样不明显的地方打,外表看不出来,却是疼的钻心。呼吸吐纳间,很是吃力。
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禁闭稍微调整休养一下,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却仍然被带到了工地。而且被分配的竟然是最累的运输部分。
太阳很毒,赤西推着砖车艰难的上坡,拼命的忍住胸腔内翻涌的疼痛,昨晚的伤似乎很重,早饭虽然没胃口,自己还是勉强咽了一些饭团,但是体力完全跟不上了呢。
似乎被什么卡住了,赤西使劲气力,砖车仍是纹丝不动,有笑声传来,他抬头,有人站在上坡处,抵住了车轮。“推不动了吧,要表帮忙啊?”那人笑的淫邪,周围四五个人围拢过来,也是不怀好意。
赤西刹住手闸稳住车,站直了身体,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气血翻涌,竟然呕出了血沫。
“看样子昨天是伤到肺了吧,啧啧,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被条子教训成这样。”对方说着,竟然伸手摸上来,赤西仁不耐烦的拨开,顺手抽了两块砖在手上。
“哟呵,怎么昨天没被打够,今天又想来啊?美人儿,狱警可是看你很不顺眼啊!”对方几个人围上来,逼着赤西仁步步退后,心中快速盘算着。
硬拼,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自己体力不比从前,就算占了上风狱警也会过来教训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受伤了。怎么办?
紧张对峙中,有人冷冷的发话,“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充大了?”
那几个人回头看清是谁,鸟兽般一哄而散。
莲城悠太!
赤西舒了口气,又是一阵咳嗽,满手血沫。“这是你第二次帮我了,欠你的人情!”
莲城走近赤西,看清他嘴边的血迹,眼色一黯,淡淡的说,“怎么说也是我们莲城组的宿敌,要是这么轻易被人做掉,不是太有损我们的面子了?”
赤西淡笑不语,擦了擦嘴角,将混乱中翻了的砖车扶正,横出来一双手,抢过车把,回头,看到本田秀吉硕大的个头,黑红着一张脸,低头只顾推车。
“让他来吧,赤西,我有话和你说。”莲城挑了个地方,席地而坐。赤西冲本田点头谢过,也挨着莲城坐下。
“崛越组的势力在这里早被瓦解,条子们又得到某种指示,你的日子不好过呢!”莲城一针见血的说,“本来崛越组是我们的死对头,按理说我不该出手,但是好歹我敬重你是个好手。与其虎落平阳,不如择木而栖如何?”
赤西挑眉,“如何算择木?”
“来我们莲城组!”语气一顿,目光看向远处大汗淋漓来回推车的人,“秀吉很喜欢你,做他的人,没人敢质疑你原先的身份!”
赤西猛地起身,被一把抓住,“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不怕告诉你,龟梨和也给你的路是这个!”莲城吼着,扔过一个物件。
赤西接住,打开纸包后,赫然出现的是一片锋利的刮刀!
“有尊严的了断,这是龟梨和也带给你的话!”
低头注视着牛头型的刀片,那个人最爱的牌子,MOZART,德国产。
他也算待自己不薄,最后的最后,不让自己沦为玩物。
尊严是吗?赤西闭了闭眼睛,“你和他见过面了?”
“他曾经找过我,在离开前……那个人不值得你如此交付吧?你可晓得道上的人是怎么看你的吗?”
赤西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赤西仁,绝不会甘于人下!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纠葛,就算是爱,也要选择一个值得付出的人吧?他对你,可曾有过一丝怜惜?”
赤西无视莲城的激动,注视着他,缓缓开口,“男人间用得着谈什么怜惜,你真当我是个女人了吗?”语毕,转身离开。
“赤西仁,莲城组没有借口再揷手了。你自己多保重,这里面想你死的不止一方。”
莲城的话在身后响起,赤西径直走开,冲脑后挥了挥手。
手中握紧了那枚刀片,龟梨和也,尊严不是靠别人给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为了一些必需的药品,在进人这里后,赤西仁第一次动用了崛越组的名号。虽然狱警已经施压,但毕竟自己的人脉还有所残存,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垮掉。
自我了断?哼,他赤西仁才不会那么懦弱,男人不强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还是要感谢莲城的,他虽然再不曾直接出头,暗地里却一定疏通了关系,狱警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还是不管不顾,但不会在找茬惩戒。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已经足够。
龟梨和也的刀片在一定程度上成了自己的利器,震慑住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虽然身体复原的很慢,但终究外表看起来已是无碍。暗涌的波动暂时压制下来,虽不是长远之计,也好过迫在眉睫。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时间,调整自己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夜里还是会时不时的低烧,肋骨的位置自己紧紧缠绕了绷带,仍然隐隐作痛。勉强吃下的东西要尽力克制才可以不吐出来;还特意偷了一些葡萄糖,逼自己服用。有时他会自嘲的想,自己还真的是顽强的可以,打不死的蟑螂一般苟延残喘,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时间,时间,只要再多几天,只要自己再恢复一下,只要暂时压制住这些人就好了。
每天夜里,赤西都是如此告诫着自己,他的坚持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尊严。但是为什么,内心Deep隐隐藏着一种渴望,一种期待,冥冥中似乎一双手拉扯着自己,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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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务室换药的时候,有犯人神秘的凑上来,“1582,来点止痛药?”神色间颇为紧张,不想引起对方的疑虑,赤西点了点头,“中午放风,第五棵树。”那人路过自己时低声耳语了一句。
赤西当然明白对方口中的“止痛药”究竟是什么,说起来,要是烟酒日用品,偷偷贿赂倒卖也就罢了,如果连那些东西也进来的话,参与者就不可能只是犯人。
如约来到树下,那人侧着身子靠在一边,手偷偷的伸过来,赤西轻轻点了一下,看似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子,大惊!
竟然是XXX!曾作为战争期间特攻队使用的军用毒品,服用后中枢神经会产生强烈兴奋,引起性冲动,造成集体淫乱、自残与攻击行为的一级兴奋剂!!!
在全是男人的监狱里,要是流行了这种东西,后果将不堪设想!
“怎么样,好货吧?很便宜的,可以长期供应!”那人见赤西不语,还以为他嫌价格贵,又劝道,“这样吧,这次的量少,你先试试,下回拿货时我一起给你算钱。”说完,也不待赤西回答,就匆匆离开。
免费试用,价格便宜,长期供货……这些条件未免太好了点,看来是有人想要它在监狱中快速流通。
赤西警觉的看向四周,到底有多少人,已经开始在使用这些毒品了?那些警卫也有参与其中的吗?
午餐时,赤西第一次主动坐到了莲城对面,不动声色的推了个东西过去,后者接过闻了闻,脸色一变。
“有人兜售,价钱很便宜。”赤西边吃边说,声音刻意压低。
“我会查查看。而且,近来很多重刑犯被转移到这里,不太正常呢。原来的势力范围都被冲散了,我手下的几个组也都被转移出去。”莲城说着,声音渐渐降低,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赤西闻言惊讶的抬头,看到对方一脸别扭神情,忍不住笑了,“多谢关心,你也是!”
夜凉如水,与莲城讲过后,自己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暂时松散。空无一人的牢房里,思绪变得飘渺。时间过的好快,连龙都已经离开近一个月了,那个人,也整整三个月音讯全无。
拿出贴身携带的那个小小刀片,冰凉的触感,MOZART,竟然和那个音乐家同名,以强烈的自尊心和独立不羁的菓敢性格,与他的作品一同被世人称颂,只是这全欧洲推崇的神童,最后却是辛酸窘迫的死在风雪夜,后世人连他葬身何处都找不到。
呵呵,他想借此表达什么意思?让自己也如同他一般尊严的了断吗?
缓缓地触摸着这枚刀片,如同感受那个人背部的肌肤,光润如水,等等,这是什么?!赤西倏的睁开眼,借着月光仔细翻看,刚刚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凸凹,应该是刻了什么字。
果然!
“仁逃……监狱瀑动……我被软禁……爱”
赤西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辨认着橡皮大小的刀片上刻出的浅浅痕迹。龟梨和也被软禁了?!所以他才调职离开,所以他才没有音信!他给自己的这枚刀片,只是为了传递信息?!!
MOZART,一生颠沛流离,曲调优美感伤,是欧洲唯一一位不接受贵族供养的音乐家。这是他对自己的印象吗?!
赤西一跃而起,控制不住情绪的波动,胸腔内有什么急切的东西就要喷涌而出。
和也,和也,握住刀片,不顾手心的刺痛感,赤西仁低声狂热的喊着他的名字,
和也……和也,和也、和也!
说不出什么话,自己只是不可抑止的重复着那两个字。相识以来的种种情形在脑海中回放,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似乎就在眼前,他笑起来天真的表情,凌烈的眼神,瀑怒时脖颈的青筋,低哑的声音,舌忝 弄嘴唇时的羞涩,还有高朝临近时脸上迷茫的神色,以及最后分开那天,他不甘心的绝望崩溃!
如果,如果可以再见一面,我一定不会放开手的!龟梨和也,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什么老大,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我把全部都还清了,没有责任,没有顾忌,我就是赤西仁,属于你一个人的赤西仁!
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要找到你!!
第六章??
和莲城再次见面已是三日后,对方带来了一个让人不可置信的消息,监狱半数以上的人都吸食过这种毒品,连同警卫在内,而供货的就是监狱的某个高层领导人物。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还无从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整个监狱就如同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各个监狱转移过来的重刑犯,囚禁生活的无聊乏味,毒品的煽动,狱警的同流合污,龟梨和也所谓的瀑动就是这个了吧?只要再有一个导火索,一切都将变得不可收拾。
监狱里的气氛渐渐凝重紧张,一些身形瘦弱没有后台的人只能沦为这些瀑力分子的玩物,夜深后,种种不堪淫靡的声音充斥牢房,chuan_Xi声、呻喑声,越发刺激着男人们的荷尔蒙分泌。连狱警,也不可避免,沉迷到这种龌龊事中。
赤西仁已经连续几晚没有踏实人睡,手里紧紧握着龟梨和也的刀片。这些天,他已经连续给几个人开了喉咙,但还是有被毒品刺激得忘乎所以的家伙找上门来。莲城不止一次提及,要赤西搬去和他同住,都被婉拒了。
今晚,外面闹腾的似乎更严重些,很多牢房都早是形同虚设,狱警和囚犯混在一起,狂欢癫乱。
猛然想起的拍门声音,让赤西紧张了一下。因为有莲城协助,自己房间的门获得了从里面上锁的权利。
“赤西,是我!”莲城的声音让他放松了心情,赶紧起身开锁。冲面一股腥膻的气息,来人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他急急的进人房间,转身关门。“今晚这个监狱会有大瀑动,我们趁机逃出去!”说着,递过一套警服,“你换好了等我照应。”
赤西点了点,疑惑的看着他衣物上的血迹,感受到对方探询的目光,莲城低低的开口,“本田秀吉死了,被人割开了动脉,这个消息是他告诉我的。还有……他有句话带给你,请活着出去!”
赤西无言的搂住了莲城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我先出去,一会过来接你!”
莲城走后,赤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重新换过纱布、衣服,事前偷偷攒下的食物和水也藏在了背包内。这些,都是近日搞到手的。
外面混乱的声音越来越大,暧昧的淫靡声里夹杂着惨叫。究竟发生了什么?迟疑间,蓦然听到一声枪响,接着,警铃大作。
“有人袭警!!!”呼喊声刚一出口就被闷住了,随后是更为激烈的棍棒相撞声。
或者,我应该去找莲城。赤西这样想着,紧紧扣低了帽子。
打开门,纵使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看到时还是觉得震惊!!!
整个监狱,如同旧约里描述的索多玛城,瀑虐淫乱,触目可及的是果露jiao_He的人体,地上血迹斑斑,红白相间,那些扭曲躁狂的人面目痴迷,毫不顾忌的蠕动撞击。
抑制住胃部阵阵反酸,赤西快步走过那些不堪人目的场景。
莲城的牢房在楼下左转第二个,赤西快步冲向楼梯,却被生生的扯住。“救命,求你救救我弟弟,求你!”一个清瘦的男孩,之前看过他几次,都是被人压在身下。
“抱歉,我很急!”避开男孩血迹模糊的光果下体,赤西挣月兑着,“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才16岁啊,他还没有成年呢!”男孩苦苦哀求着,泪眼朦胧,挑高的眉,细长的眼睛。
赤西心中一动,看着不远处的楼梯,
没关系的吧,自己只是去看一下,救他出来再找莲城,只是一下下,应该没事的。
“带路吧!”
男孩闻言,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拉着赤西,急急的朝拐角跑去。
途中绕了几回,赤西渐渐疑惑。已经离牢房区很远了,这孩子要去哪里?
“喂,你不是在耍我吧?”赤西猛地站住,用刀片抵住男孩的颈部动脉。
“他在狱警的房间,他们四个人,我弟弟会死的,求你,求你救救他!”
“狱警?”赤西呆愣了一下,看着男孩相似眉眼间的焦急,还是松开了手,
“快点带路吧!”
男孩感激的笑笑,拉着赤西跑到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就是这里。”
赤西稳住呼吸,贴近门板刚要听听里面的情况,后身一股大力,自己一个踉跄进人了房间!门没有锁,里面也根本没有什么男孩,几个壮硕的狱警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欢迎啊,1582号,早听说你是个极品,一般人动不得呢?”其中有人嬉笑着开口,语气猥琐,引得其他三人附和。
赤西回身,那个引路的男孩面带羞惭的低下了头。
“小裕干的不错,值得奖励!”有人走近,搂过男孩_chan抖的身子,“16岁的孩子就是感觉不一样啊,让人欲罢不能,幸亏你伪造了年龄,不然我们还真没机会尝鲜了呢。”
男孩瑟缩着,试图逃避男人的上下其手。赤西悄悄的将刀片夹在指缝,趁其不备,扯过头发,猛地挥拳!
血喷溅了出来,殷红湿热,男人来不及吭一声,就软软的瘫下,脖颈处动脉大开。
“站到我身后。”赤西唤着吓得不知所措的男孩,迎上其他三人的视线,冷冷的笑了。
汗湿的发贴附额头,上挑的眼脸眸光流转,舌尖挑过脸上喷溅的血滴,赤西用手指缓缓地滑过下唇。
这一刻,美艳凌厉,如同嗜血的修罗。
三个男人略一痴迷,见势不利匆匆举起电棍迎上。赤西推开身后的男孩,冲人混战。
踢腿,挥拳,动作利索,但毕竟是对战三个人,而且对方又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狱警,身上还是了不少重创。
也许,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要像个男人一般死在决斗场上了呢。
赤西这样想着,肋下又挨了一棍,闷哼一声,装作不支倒地。几个男人立刻上来拳打脚踢,他挣扎着,借助位置,在几个脚踝处重重的划过,惨叫声不断,打在身上的棍棒明显变弱了。
硬撑着起身,此时的赤西仁已经完全是凭借精神力来反击。血从额头流下,糊住了视线,不在乎的一把抹去。胸腔腹内,已是没有任何感觉,痛的麻木。
轰隆一声巨响,房间也跟着摇晃,是爆炸声!玻璃全都震碎了。
防空警报的声音响彻深夜,高身寸灯在窗外频繁扫过!
“是瀑动,有人大规模越狱!”
趁他们分神的瞬间,赤西一个甩手,迅速划过最后一个人的脚踝,clear!
倒地的狱警已经没有了攻击能力,趴在地上痛得呻喑。
赤西不再恋战,强忍着起身,抓过呆愣在一旁的男孩,快速出门,从外面别住。
“他们一时出不来,这里现在很危险,你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避过这阵子骚乱。”
说完,赤西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去。
男孩已是泪流满面,看着他踉跄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似乎压上了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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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壁,赤西的步子渐渐缓慢,外面已是一片火海,冲突不断。
在毒品的煽动下,亢奋的人群开始无目的的破坏,狱警们的紧急集合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愈来愈多的犯人从牢房挣月兑出来。
然而奇怪的是,狱警们都只是在用电棍和手铐拼力镇压。
竟然没有一个人配枪?!
那么,这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又是什么人造成的呢?
穿过回廊,赤西尽可能贴着墙壁行走,现在不是能够随便浪费体力的时候。
又有血从额头留下,视线也忽而模糊,
隐约中,有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微微的抬头,一片光影斑驳中,有人向自己跑来,
“仁……仁!”
瘦削的身材,略带沙哑的声音,
是你吗,龟梨和也?
被大力扶住的瞬间,赤西失去了意识。
如同异世界传来的声音,有人在耳边低低的说着什么,不真切,但是语气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仁,坚持住,我来接你了,仁,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就没事了。”
眼里似乎进了沙子般沉重,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睁开,
“仁 ,你醒了吗?”眼前的人影晃来晃去,细长的眉眼,“和也……”
“仁,我是龙,我来晚了,你没事吧?”没有注意到赤西呢喃的话语,龙只是焦急的搂抱住赤西,不断安抚着他。
意识变得清明,赤西想起了一切。
梦中几许相知,不过空留余音。
那个人,应该还在软禁中吧?不知道他那么激烈的性子,会用怎样的法子来反抗呢?不过不会太久了,这一次,我要亲自去救你出来!
这种时候,自己竟然还有闲心想这些,赤西自嘲的笑笑。
“仁,缓一口气,我们要马上走!这个监狱的瀑动是有人策划的,不会有人来镇压,所有的人,犯人,狱警,都会死!这是高层议员的计谋,他们要把这个黑锅顶在对手身上,作为大选的丑闻!出去的路都已经被包围了,有人下了格杀令,我们出去就会被伏击,为今之计,只有穿过雷区,从悬崖那边走了,干爹会派直升机来!你没问题吗?”看到赤西的笑容,龙镇静下来,赶紧将计划全盘告知。
“我们没有很多时间,穿过雷区后,一定会引起外围圈的注意,如果对方也派出直升机,我们就危险了,所以,千万要挺住啊!”莲城在一边附和,身上也是一片狼狈,看样子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不只有自己。
喝了点水,赤西略略起身,又重新包扎了伤口,虽然面色苍白,还是精神了一些,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龙和莲城合力扶起赤西,快速的离开暂作遮掩的小土丘。
避开正路,三人跑向后山。因为有雷区和悬崖,瀑动的犯人们都没有选择这个方向,此时安静的仿若另一个世界。
气喘吁吁的来到电网交界处,果然,已经被龙提前处理过,开了一人多高的大洞,
“注意脚下和边缘,我们按顺序出去吧!”莲城站直了身子,拍了拍仁,“你没问题吧?”
赤西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雷区就在眼前,亮色的骷髅警告牌在夜色的渲染下愈发显得森然。
三个人都清楚,这是唯一出去的路,却未必是百分百的生路。
即使带着相关的探测仪,但没人都保证万无一失。
龙突然回身抱住赤西,轻触了一下他的唇,转身深呼吸一口,“我先来!”
顾不得被吃豆腐的惊讶,赤西很清楚,此时最先出去的人是最危险的,他们对于雷区的情况一无所知。
龙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踏的很轻。
空寂的夜色中,只有探测仪沙沙的声音,连三人的呼吸都听不见。赤西捏紧了拳头,下意识的咬住下唇,那个孩子柔软微凉的触感还在。
和也……
不自主的,在紧张的时候默念那个人的名字,似乎这样就可以找到一点安慰。
这个和你如此相似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
龙的身影渐渐远离,时间在屏息中流逝得异常缓慢。
直到莲城拍了一下赤西的背,他才回神的看到龙在远处打着OK的手势。
Safe !!!!!!
赤西忍不住大口吐气,松开的手掌里已是一片冷汗。
“我跟在你后面,你照着龙的脚印走!”莲城轻轻揽了一下赤西的肩,鼓励似的紧了紧。
“可是……”赤西刚要说什么,这时候跟在后面的人反而是危险地吧,一旦有人放冷枪,是防不胜防的啊!
“表啰嗦了,你是伤患,快走!”莲城不顾赤西的犹豫,直接推他向前。
没有时间再浪费,赤西只是尽可能的快步按照龙的脚印谨慎前行。
在赤西大概走出了几十米的时候,莲城才小心翼翼的刚要踏出步子。
“什么人?!”
背后一声瀑喝,有狱警发现了。
莲城大吼一声,“表回头!!”
猛地回身退后,和狱警厮打在一起。挣扎间,又有police不断地上前围住莲城,让他一时无法月兑身。
此时,赤西已经走到边缘,龙怕他犹豫,赶紧上前一步拉过。
两人踉跄着扑倒在地。
“龙,你在这里等着接应,我回去帮他!”赤西刚起身,就被龙翻身压住。
“不行,不能再冒险了!”龙不顾赤西被压住伤口的痛苦,死死不肯放开,
“仁,如果没有我打信号,直升机不会来的,我们等在这边,他一定会没事的!你说我冷血也好,说我不顾义气也好,我只要你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
轻轻的摸了摸龙的头,赤西无法再挣扎,如果此刻妄动,只会让这个孩子也跟着遭殃吧?赤西仁何德何能,遇上如此倾其所有的朋友?
看着远处纠缠的人影,只希望莲城无事吧,他这一生已亏欠太多,再无法承受那么多人的恩情。
莲城不愧是组里的当家,几个回合下去,就将对手们系数撂倒,幸亏他们根本没有配枪。
远远地看到莲城起身跑向这边,赤西终于舒了一口气,拍拍还压在身上的龙,吩咐他赶紧发信号。龙确定赤西不会妄动,急忙起身,打开了激光束,挥舞起来。
就在这时,近处传来清晰的爆炸声,龙和赤西同时回头,
硝烟弥漫中,不过几米的距离,是莲城趴伏的身体。
“莲城!!!!!!!!!!!!”
趴伏的身形动了动, 抬起灰尘满面的头,比了个OK的手势,他在爆炸时快速的向前扑了一下,已经离开了雷区范围。
赤西这才放下心,快步走过去扶起他,却在下一秒愣住,
莲城笑着挪揄,“还好我的速度够快,感觉到不对马上跳开了……扶我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失了重力。
赤西呆呆地看着他的下身,两条库管已是空空如也。
莲城低头,看到自己的情况,有些虚弱的笑了,“亏我那双鞋子还是限量版呢……”
龙默默的看着赤西搂紧了莲城,一脸肃然。
爆炸声引来了更多的警卫,但碍于雷区阻隔,无法上前,龙护在赤西前面,退向悬崖。
阵阵轰鸣声音响起,龙回头一看,大叫,“仁,我们有救了!”
一架黑鹰直升机从悬崖下腾空出现,巨大的机翼煽动起阵阵风浪!
“没事了,莲城,我们马上可以救你!”赤西轻拍着怀中已陷人昏迷的人。
龙接应住扔下来的绳套,冲着上面喊,“我们这边有人受了伤,你们下来一个人帮我!”
很快有人顺着绳索着陆,快速的聚拢过来。
轰鸣声变大了,赤西无意中抬头,意外的看到另一架直升机出现!
“小心!!!”
在扫身寸来到时,赤西护住龙就地翻身,另一个人也抱起莲城退后。
龙找来的直升机被迫升高,对着不速之客开火。
“他们不是要放弃这里吗?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接应了?”四人退后到隐蔽处,龙气急败坏的问。
“这是议员家的直升机,听说有个高层的儿子失踪跑来这里,所以现在派人来找,再过一会,这里就要引爆了!我们得快点撤离!”
看准时机,四人趁着对方被火力逼开的空挡跑了出去。在快速帮助莲城固定好身上的绳套时,赤西低低了问了那个人一句,“是哪个议员?”
“听说是姓龟梨的……”那个人不确定的叨咕了一声,只有贴近的赤西听到。
莲城顺利被接应了进去,龙和赤西同时往身上绑绳索,腾空而起的瞬间,直升机也偏离了那片雷区。两人在空中稳住了身形,被拉上机舱内。
龙注意到赤西不同以往的沉默,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莲城的伤势,赶紧安慰,
“没关系的,仁,刚已经有了专业的人士帮忙包扎,我们立刻去医院,他一定会没事的。”
赤西点了点头,看向龙,“谢谢你……请照顾好莲城,还有……”
龙在赤西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一股冷风,抬头,赤西已经打开了机舱门,“……对不起,我不能丢下他走!”语毕,一个闪身向外。
“仁!!!!!!!!!!!!!!!”
龙扑向门边,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最后的最后,赤西唇边的那抹笑容如此温柔。
落人海水时溅起的浪花逐渐平复,龙被手下按住,泣不成声,
“仁,我还是失去了你……”
第七章????完结篇
被盐分侵袭的伤口痛的厉害,但冰冷的海水微微起到了镇痛的作用。
赤西仁奋力的划着,体力早在搏斗的时候就消耗贻尽,此刻唯一支撑他的是内心Deep的狂热。
“等我,龟梨和也,不许你有事!”
远远地看到监狱的轮廓,漆黑的夜,那一片却是灯火通明。神智清明的警卫忙于集合流窜的犯人,没有人会想到此时有人愿意千方百计的回来这炼狱般的地方。
赤西仁顺利上岸,略略歇息了一下,向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不敢大声呼喊,赤西无助的四下张望,脚步也渐渐虚浮。
究竟,你会在哪里呢?
接近自己牢房的时候,门是虚掩的,赤西屏住呼吸轻轻推开,
……空无一人……
他不在这里!
身上的热度似乎又来了,再也退不下去。也难怪,路上碰到一些狂乱的犯人,为了摆月兑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长舒一口气,靠着墙角,赤西缓缓坐下。
一次又一次,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在你追我躲,在不断地错过中遗憾着,牵挂着。相识不到半年,彼此性格中相似的要强和谨慎,让他们无法先于对方一步开口示爱。如若不是自己借酒醉诱惑了他,也许那个闷葫芦会一直别扭下去吧。
送伤重的他走时,自己也悲情的想过,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没有开始,也就没有结束。
而今,兜兜转转,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豁达呢,放不开的,终归是那个人的手!
冷意渐渐侵蚀,赤西强撑着表睡去,意识忽明忽暗,就要走到终点了吗?
这空无一人的牢房,想到那个人,本该孤独的时刻内心竟没有一丝孤独感。如果龟梨曾经来过这里,看到收整好的一切,一定会以为自己顺利逃月兑了吧。那么,他会不会安心的离开呢?
合十双手,赤西虔诚的把能想到的神明呢喃一遍,
“我不再奢求什么同生共死,只请你们保佑他平安离开,保佑他今后一生无忧……”
不能留在这里了,如果大火真的_Tun噬掉一切的话,一定要保证这个牢房没有任何遗留。
只要那个人认为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有事!
扶着墙壁起身,慢慢的挪出牢房,赤西将门从外面锁死。
??
路过警卫区的时候,心中一动,就是这个房间,无数次的夜晚,自己在那个人的身下辗转,死撑着不愿服输。
摸索着粗糙的房门,过往的一切风驰电掣,最终化作眼角一滴温热滑落。
推门而人,熟悉的沙发床上趴伏着一个人影……
那一刻,赤西无奈的笑了,这个世界,也许根本没有神明的存在吧!又或者,是自己祈愿的时候内心不够坚定?
灰飞烟灭的时刻,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龟、梨、和、也!
那人动了动,抬起头,血污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仁……”
赤西笑着点点头,几步走过去,抱住他。
“你没走?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这里!”龟梨和也不可置信的低喊,
“仁……我以为你可以逃出去,你可以幸福的继……”
不愿意听他废话,赤西轻轻堵住了他的唇。
好半响,空气中的血腥和慌乱都从脑海里隐去,在彼此的怀抱中,他们找到了依靠。
轻轻的分开,唇边银丝牵连,赤西伸舌挑去,顺势在对方的唇上舌忝 了一下。
“该死的!”龟梨呼吸加重,抱紧他的腰,再要凑上去,却被推开。
“和也,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看着赤西明亮坚定地眼神,龟梨点了点头,
“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剩下的时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相互搀扶着起身,赤西这才注意到,龟梨的身上也是不少伤痕,但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压抑住胸口翻滚的呕吐感,赤西不动声色的抹了抹嘴。
走出牢房,外面已是一片狼藉。随着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潜伏在钢筋水泥牢笼里的火开始往上冒。这边刚刚扑灭,它又在别处烧起来。浓烟滚滚,火星四身寸,飞溅的残渣从这一处跳到那一处,周边燃着干枯的荆棘。
毁灭之神刚刚揭开了序幕。
整个监狱,昨天还带着怀疑色彩而萎靡不振的,象死了的树林一般的,今天已经被大火重重包围了。似乎,每个人心底厮杀的欲望都被挑起,在无望的奔逃中愈发澎湃。没有任何借口,打斗随时可以爆发。雄性嗜血残瀑的因子被毒品和对死亡的恐惧支配,偶然就能发动争端。连一般最和气的犯人也不可避免的卷人。
“仁,我们该往哪里走?”迷茫的注视着眼前的混乱,龟梨扶住了赤西。
“去后山吧……”赤西轻轻说,身子软软的瘫下。
抹去眼角的泪,龟梨背起了他,
在乱冲乱撞的人群中,龟梨麻木的挥手斩杀,思绪却是游离在外。
不顾一切的摆月兑父亲的牵制,来到这里,他丝毫没有犹豫和后悔。他回到这里的时候,已是混乱一片,看到那个牢房的空落,内心其实隐隐是兴奋着的,自己本就没有打算生还,所以找不到出路他宁愿回到两人纠缠若多的房间静静等待。
但此刻,龟梨却怨念起自己的冲动。为什么,没有好好的规划一番呢?
那个人还在他的背上,而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
后山的雷区似乎早已耗尽,七零八落的尸体遍地。龟梨往上颠了颠手臂,走向悬崖边缘。
“仁……我们到了……”
眺望周遭杂乱昏暗的牢笼,如同古时的废墟,现代的建筑在火光中愈发狰狞。海水在悬崖底部拍打着,如同命运的手,不甘的纠缠。
“我们好像是没有航路的船呢……仁。”
天际,一颗星熄灭了。黑洞洞的对岸,峭壁慢慢的显出白色。又是黎明,终于熬过了这一夜,危崖后面,看不见的太阳在金色的天空升起。
龟梨无力支撑,小心扶着身后的人跪坐在地,突如其来的悲咽涌上,他掐着喉咙,用拳头捶着胸口。
只要,再多一点点时间就好,只要再多给我们一点点的时间啊……
身后,枪械碰撞间保险栓清脆地响着,有大批的人临近。
“和也,跟我回去吧!”那个记忆中威严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此苍老虚弱。
为什么要如此悲痛?!
龟梨迷茫的想着,手下的动作不停。回身面对面抱住赤西,用绳索绑在两人的腰间。
“仁,我们逃吧!”
口勿了口勿那个人柔软如初的唇,龟梨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
远处,喷薄的红日初升,涨潮的海水阻挡了一切人的视线,波光粼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成无尽的光影!
新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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