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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三进宫2009/8/1 23:10:00
花街Deep里小馆一路排开。胭脂花粉的香气浮在空气里,打个喷嚏都是犯了不敬。
左手一家“卖男人”,右手一家“卖女人”,直白的就像那只轻轻挠得你情动的小手,在你点着火的地方,揉了又摸。
此时天亮甚早,鸡鸣刚过,悉悉索索地人流从馆子里淌了出来——真像是淌出来的,留留恋恋,依依不舍,被好生伺候了一晚上,能不惦记着吗?
两家的当家也笑脸嫣然地站在厅前送客。“卖女人”那主事穿了一身淡粉蓝染的和服,云鬓的发髻松松搭着,招呼着客人们下次再来,那几个意犹未尽地男人抓住主事的手,都被手里的扇骨轻轻一敲,抿嘴一笑,送来了天边一朵朝霞。
“卖男人”那边,都是回来的轿子,依稀还能听见他们主事忙里忙外地安顿着男孩子,实在是不好走的孩子,主事还会亲自到门口接人,抱着他们走进深深的院子。
男人转身的时候,长长的燕尾随之飘起,让对门的主事看着,一不小心眼神就粘过去。
过了一会儿,女人店里的客人才走远,还有些起不来身的都是些爱睡到日头的纨绔,账房先生龙也指挥打杂的开始打扫房间。
主事的站在门口,估摸着昨晚还有哪位大爷提醒着要叫起床的,不然等会儿有母老虎来砸场子可是麻烦事儿。
一会儿,对面穿燕尾服的男人也出来,站在门口往路口张望。
江户时代正是岛国被冲击的最厉害的时期,西洋文化和本土文明交织在一起,卖女人这头是典型的和风回廊,纸门软榻,从主事身上就能看到穿的都是沿袭千年的盛唐遗风。卖男人那边就是富丽堂皇的哥特建筑,高床缀帘,男人们一色的洋服皮鞋,挺拔得完全不同寻常男人的模样。
还有几个没回来啊?卖女人的主事开了口。
卖男人的男人竖了两根手指头,说到,再不回来就要派淳去接人。
哦。主事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回应了一声,提起小厮擦完地板的脏水,往对面一泼,口中念念有词,去晦气去晦气。
那边也是习以为常的往安全地方一跳,正儿八经地破口大骂,龟梨和也你个带把的总做些女人干的事你恶心吗?
原来美艳的像个女人的男人拆下发簪,甩了甩头发,用力一掷,发簪钉在了卖男人的门板上。
赤西仁,管好你那里的男人,别总来我这里白嫖!你那两个没回来的,在我这里睡着呢!
赤西仁拔下发簪,背手摇着那小内八走回了自家店里,对淳说到,看,有得爽还有得送,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处。赶明儿把这簪子卖了,给大门口添盏亮堂堂的招牌。
对面砰地炸了起来。听到有妇人蹭蹭地叫骂声,上田叹气地抱起账本转到屋后去算。长泽这女人的喊声,在“卖女人”经过了长期的磨练已经练到了八句话不用换气的境界。
但是他在后院里看到的人影还是生生地定住了脚步,对门老实巴交地中丸提着一串玉石珠子,嘿嘿一笑。
龙也也嘿嘿一笑,直径宽度完胜。
丸子落荒而逃。
这串玉石水头不错,对面家喊着白嫖但从来也不曾短过本家的银两,今天付过来的更是绰绰有余。上田拾起来,仔细地记在账上。旁边也蹲下了光头田中圣,把珠子比在自己脑袋上,想了想说,你说用这串翡翠给和也做个发带可好?
上田抓过石头,说别花心思了,这东西保不齐今晚又还给人家。
光头圣扬起纯洁地四十五度角,内牛满面。
是中午。街上进人了最安静的时间。
安静到开窗“哗”地一声都让“卖男人”的主事惊醒。
扑鼻而来的粉香使得赤西仁毫不客气地打了一个打喷嚏。
脑袋还晕乎乎地,腰上就坐了一个人。
假设我们现在是电影的长镜头,起幅就在一扇宫廷式的拉窗上。
摇过蔷薇色的壁纸,伪作的壁炉,镀银的吊灯烛台,精心雕刻的铁艺。
落幅在正中的那张大床上。
蜜桃色的宫廷被子波浪滚滚,被掩在中间的男人膝盖微屈,捏着枕头_chan抖不已。
还有一位身着和服,头发垂下,和服下摆张开,盖住了大半身形。
——这是好一副男欢女爱的模样。
可是镜头一换变特写:白面加上血盆大口,血盆还滴着水。
赤西魂飞魄散地张开嘴巴:妈——妈——唔。
来者用手捂着他的嘴巴,轻松地拉下他的西式睡库。
别叫别叫,今天只是晚了一刻不用表达得如此寂寞难耐。
龟梨——和也——你才——寂寞——
赤西仁从刷得和粉墙似的手掌里憋出声音来。
没错,我是很寂寞,所以我来安慰你啊。
龟梨点头回答,亮出那串溜了一圈又回来的珠子,歪头一笑。
大礼不敢当,还是放在你的身体里比较漂亮。
说完,一手按住身下挣扎的双手,一手把那珠子一颗一颗地往后面塞进去。
龟梨还俯下身安慰着道,不哭不哭,痛痛飞去,翡翠上面都裹了香膏的。
你被放进来试试!赤西仁瞪着眼睛,脑内吼起来。
可瞪了一会儿,眼神就渐渐弱了下来……
楼下,淳正在张罗着新送来的衬衣。
今天的太阳……还真好啊。
18 三进宫2009/8/3 12:42:00
这条街上从来就是有吃喝嫖赌这类营生的。
吃饱了喝足了就赌,赌赢了嫖个头牌,赌输了嫖个站街。
第二天爬起来循环往复,传说中能够在这条街上寸步不出一个月,不是二世祖就是出老千。
某一回里下场赌的人抓头挠耳,两手空空已经赌无可赌。
但是看到庄家的“天使之手”揉动着那几颗筛子,无端地心又被弄痒了,开口就下赌资:六颗金豆。
赌客肥肥地手一指,说:押单。
叮叮咚咚过了,蛊子一开。六个六点朝上。
赌客一拍桌子,大喊:拉六个豆子上来!
一阵乱响之后,上来六个层次不齐黄褐色差巨大的小矮人。
肥手一指,喏,这六颗金豆,算我输给你的。
这个……庄家一拦,这不是金豆啊,都是些……庄家内心OS:不是残次货也是半成品。
别急,等我画个像就是十成十的金豆了。
赌客坐下,丹青挥毫,还没来得及提名就被小厮寻着,大喊:二老爷不好了大老爷驾马车少个秤砣。
然后呢?庄家拦也拦不住,打手护院们更是对这位紫扇子客人的赖账习以为常,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庄家追了两步,回头吼着六颗豆子:还呆着等吃闲饭啊!上后院学踢腿去!
赌场里其实什么都不缺,就算是个人,也要谈好了下家才能转手。
问题是这六个人,上门的买家一看,全都摇了摇头。要不就是腿短、要不就是腰软。或者被嫌弃嘴大鼻高,或者怀疑性格难调教。
好死不死地就留了下来,早上和膀大腰细的副庄家练练功,整天差遣地做个小厮用,到了人流最高峰还常常去凑个助手使使。
怎么只有男人来玩?赤西和龟梨趴在最大的包房床上偷看,一会儿赤西总结地说到。
女人总不方便流连这些地方。龟梨也有自己的心得。
那以后我们开一个让女人来玩的地方好吧,看,白花花的银两多挣钱。赤西脑子一转。
那好。龟梨挤了挤,和赤西挨得更紧。
究竟怎么让有志一同的两人后来变成了对头,中间的波澜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的。
总留在赌场里总不是办法,庄家总是要把人给转出去的,可好多年只有上家怜惜他们,大老爷想要玩车活绝技的时候,比如一辆自行车六人做凤凰展翅状,才到庄家这里来借人。
喏,让上田和中丸站在底下当桩子,田口淳你最高站在中间,赤西不怕高的站在田口肩上,再一左一右拉着龟梨和田中。
大老爷如是教导着,接着一二三六人同时做欢欣鼓舞状,田口笑得最僵。
再穿上二老爷设计的火鸡尾巴火鸡袖子火鸡帽子,大老爷兴奋地在花街一年一度地大游行中拔得了“最阻碍交通”的头筹。
事情的转变是忽如其来的。花街上的妓院一夜之间忽然成了庄家台面上的赌资,而后被无心恋战的主人三两把间输的一干二净。
庄家盘下了店铺,可紧接着又犯了难。
自己以新主人的身份去到那边,发现这一日不开张,这几十号姑娘的生活都成了问题,个个伸手要着钱,还有些金贵养着的好姑娘,吃穿用度的花费更是惊人。
本来想两个生意都照顾着,但妓院里作息时间颠倒,根本没法两头跑。
副庄家——庄家回头一看,那人正在踢腿,还是……算了吧。
不如给他们试试看。
“天使之手”在楼下跟着踢腿的六人头上画圈圈。
但是他毕竟是开赌场的,总不能白送给了别人。赢了的话庄家再送一年的流动资金,输了的话十年之内还要五五分成还给他。
庄家把意思说清楚了之后,开盘的日期订在三日之后。
呐,我们可以自立了呢。得到消息的六人欢呼雀跃,终于可以过上不用踢腿的生活了。
放眼看花街,就这么一家妓院鹤立鸡群,好生经营着绝对可以过上好日子。中丸兴致勃勃地规划着。
那个……赤西举手,我们把它变成一个给女人服务的店好吗?
风险太大,市场还没有做调查。光头圣几年来陪着庄主出老千,什么样的人该输哪一把该赢都有下数。
我们还是先把门路摸熟了再说吧。淳折中说到。
大家都在幻想往日的美好生活,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赌输了可是十年都是白做工啊。龟梨适时提起了这关键一环。
没关系——庄家号称“天使之手”,万物相生相克,便总有一个制得住他的。上田卷着自己的发尾。
三天,三天来得及吗?最早开始妄想症的中丸开始被害强迫症。
有的呃。前几天关西友好经贸洽谈会不是来参观考察了吗?那一队的地陪是我。上田卷卷自己的袖子。
大家都放下了心,也就说说闲话四散了。
赤西鼓着腮帮子出去,龟梨想想还是追了过去。
夜晚的花街灯火暧昧,火红的灯笼下映得人脸特别柔和。
龟梨追到并肩,走了两步,伸出手去抓住了赤西的手腕。赤西随即抖了一下,挣月兑不能。
没过多久,两人就站在了河川旁边。身后的麻将声,摇钱声,丝竹声混成朦胧。即使花街再如何醉生梦死,它也不过是现实世界的边缘。
呐,生气了?龟梨拉着他在河岸边坐下。
没有。赤西低头拔着草。只是有点不甘心,明明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做一个给女人服务的店。可是你当时都不支持我。
那你还不是气我。龟梨笑笑,把赤西的头挨在自己肩上。
是的。赤西把揉碎的草屑放进龟梨的后颈里。
咱们先把钱好好挣了,再去谈理想好吗?总不能饿着肚子畅谈人生。龟梨没理会赤西又在他头上倒了一把青草。
还有多久?赤西继续拔草。
一年?一年可以吗?龟梨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赤西换了位置,坐在龟梨身后,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好,一年。
看着河川里缓慢的流水,月光波澜不兴。
呐,仁你刚才给我撒了那么多草,都捡不干净了。龟梨笑笑。
下河去洗啊,和也,和我一起……下河洗啊。赤西的转头,伸出舌尖舌忝 着龟梨的耳垂。
完事了再下去?不然你又要洗两遍……还是你就想去水里做?和也转头回口勿着他,翻身把仁压下。
啊呸,不准进来,上次疼死了。仁嘴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
那用手总可以吧?说到这里,和也都带着半强迫地抓着仁的手往下摸去。
随风晓月,月亮忽然被荡成了片片波光。
蝈蝈声里还有一点自然而然地呻喑。
光头圣,继续打开了小楼的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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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不是拉灯党啊啊啊啊
26 三进宫2009/8/3 23:13:00
番外:困兽
很难得在夜晚的时候可以悠闲地燃起壁炉,平常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忙于招呼客人,还好今晚是旬休。
仁手里攥着桃红色的手绢圈上了和也的背,就是这条手绢,今晚一晃一晃地把自己给招来了。
和着壁炉上跳跃的火焰,桃红色和火红色都映在和也宽厚的背上。
什么时候,一直拥抱的肩膀从单薄的,变成这样呢?透过和也汗湿的发尾,仁模模糊糊地看见了自己绷得笔直的小腿。
常年躲在衣料下的小腿肤色竟比和也的背还白,上面沾上了和也的汗,滑滑腻腻地,似乎要流出水来。
身体里含着的欲望感觉快要滑出来了。仁赶紧紧了紧腿,可滑溜溜地怎么也使不上劲。
把腰抬高一点。和也的手托着仁的臋部靠紧了些,仁感到身体被填充满了一些,可好快又滑开了点,那短短一促的填满让仁情不自禁地扬起下巴,从鼻腔里溢出了“嗯~”的一声。
这什么混纺的真不好用,又不吸汗,沾了水还粘不住你,老是从躺椅上往下滑。和也从肩上放下仁的手,改为从腋下环住他的身子。稳稳一提,身体就密密实实地镶嵌了进去。
那桃红色的手帕落在了扶手上,_chan抖地,和仁嗓子里拉出细细的呻喑一样_chan抖。
即使到现在,仁还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而泛红了脸。他觉得那细弱的声音总带着一丝引诱,还有缓慢释放的快感。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和也的口勿落在他的颈窝。
仁看见柜子上安心睡着的一对仓鼠宝宝,两团毛绒绒地挤在一起,依偎着取暖。
他抚摸着和也的脸,屏了口气,说,何必要做这样的事。
因为是和你啊。和也轻口勿着他的胸前。
明明……明明我已经离开了,可又回来,而后……仁还没说完,就被和也塞进手绢堵住了嘴。
你觉得,是这里困住了你吗?和也抽出身子,把仁换到俯卧。
仁没有回答,含着手绢,手指捏着躺椅上的软垫,但他全身仿佛都撒发出一种无言的委屈。
和也捞起他的腰,捭开他的双腿,沉稳地进人了。这样猛然炸开的感觉让仁后颈的小片肌肤都抽搐起来。
你认为,是这“卖男人”还是我,困住了你?和也问的缓慢,身下也是缓慢着。
仁还是没有出声,他看见那两只小仓鼠,没有钻进小房子,把头埋在对方的绒毛里。
回答我啊?是什么让你心心念念地只想走?和也揪住他的头发,猛然大声了起来。
他只看见仁的眼里泛起一道流光,还有不知道怜惜谁的疼痛。
和也像发了疯似的,勒着仁的上身,迅速地抽动着。
究竟是我在zhan_you你的身体?还是你把这两腿打开圈住了我?
仁不说话,他抽出了嘴里的手帕,复而静静地趴在躺椅上。
和也在他身体里埋下的火焰从内而外,把他fire了一遍又一遍,灼热的清醒感,使仁张开嘴巴在和也的手腕上留下深深地痕迹。
直到两人都累了。
夜深了,炉火噼里啪啦地次第熄灭,偶尔扬起的灰烬还带着一点火星的热度。
和也已经把仁清洗干净,仔细地裹上了被子睡好。
仁的手指捻动着和也的鬓发,还有一点点水汽。
他尝试着像和也说的那样,把他圈在自己的世界里。
困在咫尺距离,你我还是相互撕咬怒吼。
像这道腕上的齿印,淡了又深,浅了又浓,是不是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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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无聊H还ED,楼主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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