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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珍珠奶茶2009/9/18 17:05:00
初衷其实是一篇山组的番外,所以独立看可能有点懵。文里带山组,天然,但是相信我我是竹马饭- -
Dark Blue Almost Black
相叶雅纪捂着厚重的深色羊毛大衣蜷缩在浅咖单人沙发上,一只手摩挲扶手粗糙的帆布,一只手揽住腿。
二宫和也把眼镜从鼻梁上拿下来,顺着相叶的视线往窗外望去。
灰茫的天飘着小雪,六本木的高层建筑群亮着光点,不远处的霓虹依然成片映照,只是此刻都像是隔了层什么,正值喧嚣傍晚的东京竟也显得有几分宁静之意。
重感冒让相叶雅纪不自主的咳嗽起来,二宫收回视线,架起腿,闲闲的问了句,没吃药么。
闻声望过来的人有些涣散,没什么精神,并不说话,只摇了摇头。
相叶雅纪病的说蹊跷也蹊跷,说不蹊跷也不蹊跷。
这样一个季度性工作的完结难免会让身体郁积的负面能量爆发,发烧感冒在所难免。
然而这是相叶雅纪被大BOSS相叶爹甩来这个小破公司的第五年,二宫和也被分管这个小破公司的第四年,第一次见到整天身体能量高达200%的某人生病。
他想,大野智这会儿八成在飞往NY的飞机上睡的昏天暗地,根本不知道他的青梅竹马窝在东京伤心欲绝的扮病美人。
真是烦人。
严格来说,二宫这个人说不上口是心非。
他只是从来不说实话。
相叶雅纪个笨蛋,没救透了。
大野智个负心汉,没指望到家。
这什么世界,我爱的不爱我,我不爱的也不爱我。
他嘲笑相叶雅纪,嘲笑大野智,嘲笑世态炎凉。
最后嘲笑自己:二宫和也你真是个死脑筋,相叶雅纪不就是那么个玩意儿么。
认真要说却也说不上来相叶雅纪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这个人就是存在的太合理,相叶家的大公子,二宫打从心里打算供起来给自己开官儿运,看看那跑车,看看那皮相,再看看充满爱意的对象。
二宫和也不理解相叶雅纪,各种意义上的,最现实的是他有时候觉得此人审美太过超现实主义。
所以他从没觉得相叶雅纪有一天能幡然醒悟的对他说,和也,我挺喜欢你的,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说到这个,二宫其实有点无奈。
一见钟情就夸张了,只不过觉得相叶小开还是可以作为一个劳动力发光发热,温暖人间和自己的。
这个人就是笑容太治愈,半夜被敲门声惊醒看见门口的人那么笑着心里都没法生气,哪怕他身后还拖着跟自己算不上熟的大野智。
相叶雅纪的超现实主义,二宫笑了一声,挺有趣的。
大野智,和相叶雅纪。
大野智喝到第三杯相叶会开始挡酒;大野智忽然失踪相叶知道该去哪个海边捞人;大野智说我不想考驾照嘛,相叶就开车送大野智下班回家。
二宫眼尾一扫,你这样也太司马昭之心了吧?
相叶抬起眼睛看着二宫,嘴角还是弯着的,欧酱不一样。
It’s different with him.
相叶雅纪这孩子真糟心,二宫冷眼旁观的想,一个鼻子俩眼睛,眉毛是眉毛嘴是嘴,人不都长这样,怎么这个就美了?
老烟枪靠在吸烟区的墙上看茶水间里的大野智慢悠悠的泡一杯热茶琢磨,里边的人正要出去手机响了,好像被惊了一下似得,又赶忙侧过身去接电话。
这才知道相叶雅纪装的什么圣人。
做小三,还是太难看。
但是相叶雅纪不承认。
二宫和也真不是故意的,就那么随口一说,相叶就炸毛了。
说炸毛也不确切,应该说歇菜了比较妥帖,那淋了雨水的小哈巴狗样,瞅的二宫怪心疼的。
虽然二宫这个人嘴巴总是毒了点,神情总是猥琐了点,但是他其实是个既温柔又文艺的可靠好青年。
于是温柔文艺可靠好青年特意去买了盒烟准备在给相叶做知心哥哥时慢慢消耗,还顺带买了一打啤酒。
当然,好青年是不喝的,喝了要出事的,酒是买给相叶喝的,酒后乱性还是有一个人清醒着比较好办事。
不然你想想两个人都滚在床上吐,多恶心,这样起码自己可以装没事甩手走人。
可惜二宫打错了算盘。
从客房出来看见相叶像尸体一样趴在起居室地毯上二宫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就是不吃药,真麻烦。
自顾嘀咕着,二宫把比自己还高的男人架回卧室床上。
相叶雅纪,你又不吃药又不去医院,难道想趁今年年假撒手人寰?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兀自动了动,将头埋得更深。
二宫不忍心,用手探了探对方额头,又拍了拍弯在被子里的背。
手还没收回来就听见相叶说,“哎,其实你不知道。”
“啊?”二宫一头雾水。
“我是被欧酱给……甩了吧,算是。”
二宫和也居高临下审视相叶雅纪,心说这人当初肯定干了蠢事还说了蠢话,否则大野智就是再清心寡欲也不至于跟这么个除了硬通货好皮囊外还揣着真心的竹马过不去。
相叶皱了下眉头,“我头疼。”
二宫按住相叶的太阳_Xue,“好点了没?”
对方眉头舒展开些,“嗯。”
二宫觉得自己太温柔可人了,不禁有点飘飘然时就听相叶说,“以前都是欧酱帮我按摩太阳_Xue的,他最会对付我的偏头疼。”
所以说,可惜二宫打错了算盘。
不说相叶雅纪喝没喝多,反正是喝到了大野智的床上。
然后相叶雅纪同樱井翔就第一次碰面了,在大野智出门买便当的那么一会儿里,该死的巧。
相叶还迷迷糊糊的,张口就是一句欧酱我的煎蛋要七分熟。
樱井翔一怔,面对一大清早躺在恋人的床上叫着恋人的名字让恋人给自己煎蛋的男人一阵火大。
二宫和也几乎立刻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要感谢大野智的一个电话,虽然大野智在电话里是拜托二宫和也把相叶雅纪领走。
二宫赶到大野住处时想也已经不在了,也没有除了大野智的其他人,二宫挺奇怪的。
大野智却说,进来吧,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托孤什么的,最讨厌了。
相叶雅纪又不是没有爹妈和亲弟,二宫和也听着大野智说了半天就是不说重点,耐心有些惴惴可及。
大野智拿出一个不大的纸盒,开了盖子里边满满都是自制明信片。
就是一张照片,黏在硬纸卡上,背面写了三言两语,有各种颜色和形状的邮戳。
“这些我会珍藏,因为我想再也不会有了。”
那些落款人为相叶雅纪,从异国他乡驶向唯一的大野智的卡片们,有些已经泛黄。
二宫和也想起自己办公桌前钉在橡木板上的那张,脆生生的崭新,色彩鲜艳的水塔,和蓝到刺眼的加州阳光,相叶雅纪在背面写着,很好看吧?所以想着要给你看。
有时候人其实并不能辨别深蓝色与黑色,是光线,是情绪,是外界媒介让人能够区分它们。
很多时候,深蓝即是黑,就像你一生中经历过的许多感情,多数的界定是模糊的。
那么就这样吧,他想,就这么耗着吧。
该感谢上苍让我们找到所爱,只是这样就已经很不容易。
然后他听见相叶雅纪说,“和也,对不起。”
相叶磕着眼,额头有些微微出汗,“我就是想,有些事情,总是该到放下的时候了。”
仿若所有都此刻陷人沉默,二宫和也扭过头去,半晌应道,“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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