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我萌身高差2009/12/23 21:19:00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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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重重的把喝空的杯子往吧台上一砸,引来吧台内的城田优强烈的不满。
“你要借酒浇愁可以,但别砸坏我的杯子!”
仁不理他的唠叨,继续把杯子推给对方示意对方给他加酒。
“我说老大,你不能再喝了。”
“叫你加你就加!”
赤西仁一声咆哮,城田优也只能无奈的为他倒上浓浓的烈酒。
“真这么喜欢喝就喝快点,勇介很快就来了!”
一听勇介二字,仁猛地抬起头瞪着城田优。
“谁让你鸡婆叫他来的?”
“我拿你没办法,不叫他叫谁?”
赤西仁在嘴里骂了句不雅的话,一口将杯中的酒灌进喉咙里,那辛辣的感觉不由得使他眼睛受不了刺激的微微闭起,这一闭便不想再睁开,眼前全是山下的影子,快乐的、悲伤的、决绝的……每一个都那么鲜明。
再次睁眼,面前多了一个人,那人沉着一张脸,金色的及肩长发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近乎透明,仁眯着眼凝视他,这眉眼、这双唇像极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优在一旁紧张的感受着二人之间的低气压,还以为勇介下一步就会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刚想缓和一下气氛谁知勇介竟然一屁股坐在仁旁边抄起他手中刚刚又倒上的酒一口气喝下去。
大概连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竟有些怔住了,当回过神来时勇介已经三杯烈酒下肚。
他叹口气欲夺下勇介手中的杯子,却被对方用力挥开。
“搞什么?这下成了我鸡婆劝你少喝酒了。”
勇介一脸轻松的表情看着仁,擦擦沾了点酒渍的唇角,用很清醒的音调问他:
“赤西仁,知不知道如果我是你会怎么做?”
仁不回答,沉默着等待对方的答案。
“老子会冲进对方家里把自己心爱的人打包扛走,或者找情敌宣战即使两败俱伤也不会在这里喝闷酒,这是窝囊废干的事!”
被一阵无情的吐槽,仁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对方说得句句在理,正中他的心事。
“姓矢岛的,你别太嚣张了,我好歹是你老板。”
“无所谓,我随时做好炒你鱿鱼的准备!我一个红牌律师,还真的稀罕你这点跑腿费?”
勇介说完将酒杯推回给仁,自己跳下高教椅走了出去。
仁红着眼盯着勇介的背影,恨恨的骂了句脏话。
“妈的!一个二个的就知道这样转身就走,耍个性很好玩吗?”
“可是……我认为勇介说得对,赤西仁不应该是这种遇到挫败便借酒浇愁一蹶不振的男人!”
优说完转身假装擦杯子再也不理他,心里却一个劲的替勇介感到不值。
冲出Pub,勇介快步走向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坐上去,发气一般甩上车门,重重的叹口气开始发动车子。
一片阴影瞬间笼罩在车前,勇介抬起头看着一脸别扭相的仁,那家伙也不顾别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坐上车。
“老子喝多了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靠!”
勇介小声的咕哝,仁侧脸看他。
“你说什么?”
“我说请系好安全带赤西大少!”
仁暗中得意起来,就知道这小子不敢违抗自己。
浴室的花洒还在稀稀拉拉的滴着残余的水,热气已经完全消散,只剩刚才激烈的余韵萦绕四周。
福山趴在凌乱的床上用手梳理着山下因汗湿而搅在一起的头发,看着那健康的身体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便有一种满足的安心感。
山下并没有睡着,只是没了力气,眼睫微微的_chan动着,脸上跳动的阴影看上去美丽又脆弱,福山俯下身对着那薄薄的眼帘轻轻的口勿着,嘴里不忘调侃他:
“老说我是大叔,可每次没了力气都是你这个年轻人。”
“喂……我可是刚刚从健身房回来的啊,哪像大叔一直在家里享清闲。”
福山无奈的笑了,他并没有一直呆在家里,事实上他也去了健身房,他想着如果赤西仁不来或是智久不上那家伙的车,他就开着车接智久回家。
可是……越害怕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
“大叔,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
山下费力爬起来用手指抚平福山眉间深深的折痕,自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不知道大叔现在走忧郁路线?”
“忧郁路线不适合你,你还是猥琐一点比较有前途。”
一老一小笑着互蹭着鼻尖,福山喜欢这个角度,视线所及尽是山下一双诚实清澈藏不住任何罪恶的双眼,那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其实……”
福山欲言又止,他想问,可是他问不出口,因为他一直相信山下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他已经爱他宠他到没有底线了,他甚至觉得他对山下的怀疑都是一种伤害,他真的不忍心伤他一分一毫,爱一个人就是会宠他宠到连自己都觉得蠢。
“大叔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忙过这一阵我们找个地方去旅行怎样?”
“很好啊,去哪里呢?”
“你决定吧!”
“干脆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说出来。”
“好啊!”
一老一小笑得很有默契,三声之后两人同时讲出答案。
山下:“尼泊尔吧。”
大叔:“夏威夷好了。”
他们说出的都是对方想要去的地方,想说心有灵犀也不过如此,你想去的地方也是我所憧憬的,我们可以互相迁就着一起前往。
相爱就是这样!福山抱着山下心里想着,有了这些爱意的表达,即使是有十个赤西仁他也不会退缩!
车子到了赤西家楼下,勇介停好车沉默着等待仁下车。
“我想好了……”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没来头的话,眼神坚定的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勇介,“你说得对,我该做的事应该是向福山雅治宣战,你一定要帮我到最后!”
仁不知道,他的坚定是对方心中的伤痛,他只知道要夺回山下,勇介是必不可少的一颗棋子,他离开日本那么多年,能依赖的就是像勇介这种一直在这个善变社会中拼搏奋斗在最前线的精英才俊。
“我会帮你到底,你满意了?下车吧,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时间一天到晚陪着你。”
说话是冷冷的,可是仁听了之后却百分之百的放心,他没有发现这种对勇介不知不觉的依赖,他没有看见对方眼里悲伤的色彩,他心里只有那个魂牵梦系的影子,那张抹灭不去的脸。
好像温情得差不多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