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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低产星人2009/10/17 1:51:00
14 低产星人2009/10/18 0:33:00
二
21 低产星人2009/10/19 0:34:00
那名字不是我起的,是zb那个玩日名汉化的帖里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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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年秋天牧场有头母骆驼要生,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乌兰却表现的比较没兴趣,拉着阿梨躲在草垛后面玩嘎拉哈。
嘎拉哈是羊的关节,有半个手掌大,染上不同颜色就成了玩具。玩法有很多,阿梨觉得这东西像是毽子、沙包、色子和弹球的混合体。乌兰正教她怎么在一块嘎拉哈抛上去时候交换地上两块的摆放位置,然后在抛上去那个落地之前接住。阿梨还没学会,就有人急火火跑来,把她们拉到母骆驼生崽的圈。
小骆驼已经被顺利产下。可它的妈妈明显没有做母亲的自觉,每当小骆驼靠近想要吃奶,就会被母骆驼毫不留情的踢开。大家跟骆驼周旋半天发现解决不了,只好把乌兰请了过来。
阿梨不明白乌兰能有什么高招,就跟其他人一起坐在边上等着。乌兰先回了趟自己毡房,接着拎着马头琴和马扎走来,不紧不慢的坐下开始拉琴。
这是要干什么……阿梨在压抑的琴声中大惑不解。
前奏之后乌兰开始唱歌。
在场几个知青估计都在瞬间被震撼了。那与其说是歌,更像是从野生动物身体中发出来的鸣叫。旋转的风车和牧场里的鸡犬似乎都被消了音,只有歌声被草原的长风吹向眼睛望不到的远方。
如果昭君出塞时候真有大雁从天上落下,也一定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歌声吧……这时候阿梨觉得心头一热,泪水猛地从眼睛里涌到脸上。她根本来不急考虑为什么,只想皱着脸埋头使劲哭一场。
歌声停下之后阿梨才注意到母骆驼已经在喂它的崽,而且脸上还挂着很大的泪珠。乌兰抓着琴走过来轻轻对发愣的阿梨说:“傻瓜,你怎么哭了,你是骆驼吗。”
阿梨用袖子使劲蹭了几下脸没说话。
乌兰心情很好的拉着她的手去弄晚饭了。
毡包外面架起了大锅,里头煮着荞麦面。阿里和乌兰坐在边上看火,脸被映成橘红色。
阿梨说:“可能因为今天是中秋节。”
乌兰奇怪她怎么忽然这么说。然后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刚才自己那句话。
“中秋节是啥节?”
“就是农历八月十五…哎,牧业社会是不用农历的。”
“到底咋回事嘛。”
“没事,我就是有点想家。我不是经常想家的。可能是你的歌太好听了。”
“嘿嘿。”
“你是怎么学会的?”
“学会啥?”
“唱歌。”
“哦。那也不是学来的。以前…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放羊。这牧场没有同龄人,根本连人就没几个。要想看到其他人就要走很远很远。我放羊时候想如果大喊一声,声音够大,远处的人也许就能听到。但我从没得到过回应。我又想,大概是因为我的发出的声音不够高不够长,所以没人听到吧…后来我就每天试着唱的更高。”
“只唱给骆驼太可惜了,你该去当文艺兵。到了部队就都是同龄人了。你爸是生产队长,肯定能给你弄到名额。”
“我去了啊。初审体检都过了。可我觉得当兵太累,还老被人管着,就不想去了。”
“懒死你算了…………又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又不服从集体……在山坡上唱再好也叫不来人陪你的。”
“谁说的,你不就来了?”
阿梨感到有点害臊,没对这句话发表看法。她岔开话题说:“我以前从没听过有人能那样唱歌。”
“草原上的人唱歌都是那样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是苍狼和白鹿的后代。”
“不可能,人是人猿进化来的。这是达尔文说的。”
乌兰翻了翻白眼。
tfs
波
罗
蜜
29 lz2009/10/23 19:32:00
四
外面成天都在下雪,乌兰和阿梨在毡房里呆着十分无聊。此间阿梨学会了噶拉哈,乌兰还教了她一些蒙语。她们彼此短暂的十几年人生也都已经聊完了。
由于阿梨的妈妈在苏联工作过很多年,阿梨也会些俄语,乌兰得知这一点便喜出望外的打开她的红色带锁木箱。箱子最上面放着马头琴,琴下面是些衣服。乌兰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拽出半本破破烂烂的书。
阿梨一看,这半本是绝对的禁书——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宁娜》,原版的。
“你哪来的??”
“别管了,快给我讲讲这书里说什么。”
阿梨本想说这书看了是犯错误的。但实际上她自己也非常想看,便翻开书试着给边看边给乌兰讲。
讲到安娜·卡列尼娜失身于弗龙斯基时,阿梨想要把这段混过去,嘴里哼唧着,乌兰说你给我好好翻译,阿梨不行说这段有毒。
乌兰说有毒你也都看了!这不公平,快让我也毒一下。
于是阿梨便低声念到“…好像谋杀犯狂瀑地、又似热情地扑到尸体上去:拖着它,把它砍断一样,他在她的脸上和肩膊上印满了亲口勿…”
念完这段,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满脸通红。乌兰倒在褥子上两眼粼粼闪光地说:“太流氓了…太流氓了。你再给我念一遍。”
?
这年草原的冬天格外长,大雪一直下到三月。
羊们吃的是去年秋天打来的积草,放到现在早已又干又硬,跟刺儿似的,让羊们吃的很痛苦。然而就是这样的草也快吃光了。
天气难得不错,乌兰和阿梨爬到风车塔上,寮望四周,是茫茫积雪,没有草的影子。阿梨指着南边高一些山坡说,那边向阳面可能有雪先化了,会长出点草来。乌兰说你现在看那山坡清清楚楚,可真要走到那里,太阳都要落山了。阿梨说可要不去的话,就会有羊饿死,我担不起这责任呀。
在阿梨百般劝说下乌兰只好答应。她们挂了些干粮和饮料在腰间皮口袋里,赶着羊群上路了。
原以为前几天那场雪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场了。可不幸的是,当她们快走到南边山坡时候,今年最后一场雪这才真正来临。
地上的积雪加上新下的雪,很快就没到了她们的膝盖。天色也因此提早变黑了,密集的风雪和阴霾天空导致五米外的东西根本看不见,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正在往回走还是在往山坡去。要紧的是把羊都赶在视线之内。比羊更要紧的是她们俩绝不能走散。
好在她们命大,此时已经距离山坡很近。乌兰在风雪中以她良好的视力找到一个山洞,并带着阿梨和羊群躲了进去。
没有任何可以生火的东西,人和羊都冻得打_chan。阿梨和乌兰坐在山洞里的石头上,因为这倒霉的天气而感到无言以对,各自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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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尤于 2009-10-24 0:06:38 编辑过本文
39 lz2009/10/24 21:29:00
哈哈上面那首歌,我觉得连小孩都得不好意思唱,太直露了,赶上那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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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lz2009/11/5 20:29:00
?
时尤于 2009-11-5 23:32:31 编辑过本文
49 草2009/11/5 22:13:00
这段身体和发丝的交缠写得真好!
被头发勒醒又在长发中昏睡过去,我很努力地脑内这个画面……
我估计要达到这效果,乌兰一定是在睡觉时散了她的大麻花辫儿~
阿梨
辛勤
把
活儿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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