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萌的是渣2009/11/7 21:50:00
京城十里繁花场,勾栏之间夜夜轻歌曼舞,直让人忘了周遭风雨,人世迷茫。
凡尘中挣扎不若春宵一夜销魂若梦。
山下智久一进青楼就看到了大厅中翩然起舞的红衣女子。
而山下智久的进人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此刻普通的就像是这风月之地随处可见的一个恩客。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台上,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一个客人。今夜便是此间花魁的首次迎宾之日,这台下的男子都是为了红颜一夜而来。
山下径直来到台下右手方一张不引人注目的八仙桌坐下。立刻便有人过来,默不作声的替上一壶酒。
山下的眼光自始至终都留在了台上之人身上。
半晌才轻笑一下,偏过头对站在一旁的老鸨笑,“还真是有几分倾城姿色。”
老鸨有些受宠若惊,“公子要是喜欢……”
山下冷冷一笑打断了老鸨的话,“那待怎得?”
老鸨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不由的腿有些打_chan,低下了头不敢再搭话。
山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浅啜。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的人。
看到角落里隐藏的很是完美的黑衣公子时脸上浮起一个难测的笑容,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果然来了。
音乐渐人尾声,终于一曲终了,花魁舞罢轻敛衣衫,静静的站在台上,宛若一朵苏世独立的红莲,隐隐的有种神圣不可侵犯之感。
而恰恰这样的姿态更激发人心中的兽欲,只想将这朵花亲手狠狠的摧毁,想这个看上去不可侵犯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呻喑求饶哭泣。
老鸨不知何时站上了台,开始大肆的吹捧。而花魁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台下,只是在看到一人的时候平静无波的眼眸也有了一丝的波澜。像是春风吹过清池一般,转眼便就了无痕迹。
山下微微弯起了嘴角。手指放到八仙桌上轻叩。那手指每击一下都像是在击在谁的心口上一般,有着不动声色的狠绝。
台下开始竞价。场面越来越热闹。
直到吵上了一千两,整个大厅才开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一千五百两。”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
山下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轻启朱唇,“五千两。”
一语之后,全场寂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山下身上。惊讶、羡慕、嫉妒不一而足。毕竟,从未曾有人在这样的风月场,为了一夜风流,挥霍五千白银。
而山下就在这样的聚焦中神色坦然,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个微微蹙眉的黑衣男子。
男子也看着他,眼神有些迷惑。
山下遥遥的向他一举杯,他也就笑笑,也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的向山下示意。
“六千两。”黑衣男子放下酒杯淡淡的开口。
周围一下子吵杂起来,天啊,今天居然有两个有钱公子为了这花魁一掷千金,就凭这个,这花魁也该流芳千古了。
山下淡笑,朝着黑衣公子一拱手,便往后院走去了。
?
等绕过曲折的回廊,确信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山下一闪身进了一座小楼。
里面早有人候着,见到山下只是屈膝恭敬的唤了声“公子。”
山下坐到床边的紫檀椅上,面色阴晴不定。候着的人也不敢询问,只是垂着头立在下首。
老鸨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显露无遗,“多谢公子出手。”如果不是公子的故意抬价,今夜这价是万抬不到这么高的。
山下却盯着她笑得高深莫测,老鸨背脊发冷,忙敛了神色,安静的立于一旁不敢说话。
山下笑,“今晚的可是贵客,好好招待,不许怠慢。”
老鸨忙点头,开玩笑,那是店里的财神爷啊,就算公子不交代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啊。
山下有些疲惫的挥退左右。
有些疲惫的把玩手中的佛珠,“赤西仁……”
万里长卿于 2009-11-8 22:47:19 编辑过本文
16 萌的是渣2009/11/8 0:11:00
“公子。”
门外有人怯怯的唤。
山下眼神一冷,将佛珠收人袖中。语气淡淡的应,“进来。”
深泽拓马依旧一身红衣,神情局促的站在门口,想看而又不敢的偷看山下。
山下微皱着眉,“什么事?”
“拓马……”拓马突得跪了下来,“拓马不想陪赤西公子。”
山下似是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微勾起嘴角,“哦?”
拓马咬紧了唇,头用力磕在地上,绝色的容颜满是凄婉,“至少,今夜,拓马想陪公子。”
山下“噗”的笑了出来,用食指轻抹了一下鼻尖,与那张平凡的脸上极不相称的眸子发出明亮夺目不可逼视的光彩。
山下站起身,慢慢走到深泽身旁,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绝色佳人瞬间绷直了身子,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山下好笑的挑起她的下颚,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打量着她。深泽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期盼,那样的眼神,足以让神仙也动容,想这世间男子千人中怕才得一人可以无视。但,不幸的,山下恰好就是这千分之一。
“你以为你是谁?”山下只是冷冷的道。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无视她瞬间灰暗的眼眸,皱皱眉,吩咐,“出去。”
果然不行啊,深泽绝望的想,但还是努力的牵动嘴角,恭恭敬敬的伏下身大拜,“属下知错!属下告退。”果然,自己连将最完整的自己献给他这样卑微的奢求也终不能实现。
山下只是转过身,淡淡的吩咐,“明天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果然,自己很傻。可是,没有办法,她怕以后会恨自己,如果没有尽力的话。
?
深泽回到自己的香阁的时候,赤西已经坐在旁边的软椅上了,四五个姐妹正竭力讨他欢心,当看到深泽回来,几个女人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如鱼贯出。
深泽坐到赤西身旁,替他酌上一盏酒递到唇边,双目含情的望着他,“仁……”
赤西却没有动,只是有些冰冷的看着她。
深泽脸上的娇笑有些僵,但随即她便倾身靠过去,轻柔的口勿到赤西唇角,“仁,我刚才只是紧张不敢见你,才去花园走走……”
赤西终于叹了口气,一把揽过她,狠狠的口勿了下去。
就算知道她没说真话又怎样?自己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
因为她是拓马。他的拓马。
两人一路激口勿着到了床上,深泽眼波带水,端的是倾国倾城绝代风华。赤西凤眼斜飞,狷邪俊美,气度不凡。
而就在深泽抱住赤西低低呻喑,赤西忍不住低喃“拓马,我爱你”的时候,赤西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留痕迹。
山下关上可窥视的小孔,盯着手中碎裂的佛珠,眼神变幻。终于只是松了红绳,重新拢了拢,将碎了的那颗佛珠放人了香囊。
29 萌的是渣2009/11/8 14:57:00
第二天清晨赤西看着床上绮靡的落红,神情不定。替身畔之人拨了拨有些凌乱的鬓发,轻轻的叹了口气,果然,那破庙里的一夜销魂不过只是自己南柯一梦罢了。
那样模糊不堪的梦境,偏偏美好得让自己无法忘怀,终成心中执念。只是昨夜虽是得偿所愿,销魂蚀骨,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回到王府的时候,果然泷泽和山下又在花园凉亭里下棋。
山下一直蹙着眉,微嘟着唇,漂亮得不可逼视。真正的肤如凝脂,面如冠玉。京城中谁都知道泷王府的山下小王爷才是真正的倾城国色。
泷泽只是慢慢的啜着手中的茶,笑着看着山下烦恼。
余光瞟到赤西过来,只是用眼神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赤西知道这个时候泷泽不愿意有人打扰。虽然心中有些不快,还是躬身行礼准备退下,不想这个时候山下不知怎么的看到了他,立刻丢下手中的白玉棋子,对着他笑得春暖花开,“仁……”
赤西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泷泽,忙俯身行礼,“父王。”然后对山下微微一笑,“智久。”
山下像只兔子似的蹿了过来,拉过他的手,“仁,你来帮帮我,PAPA总是欺负我,明知道我棋艺不好……”
泷泽放下手中的茶,似笑非笑,“我已经让了你四子了。”
山下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可是我没赢,就是你欺负我。”说着把赤西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自己则立于一旁,顺手拿过刚才泷泽喝过的那盏茶,喝了一口,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略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推推赤西,“快啊。”
泷泽和赤西很快的恢复神色,赤西苦笑,“智久,你这棋没有活路了。”
山下郁闷的看了他一眼,秋水含波,赤西心里不知怎地一动。山下叹气,放下手中的茶,走过去趴在泷泽膝上,仰着头一脸的可怜兮兮,“PAPA,这次别罚太重啊。”
泷泽似是很认真的想,山下就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那今天的晚餐就智久亲手做吧。”
山下一脸苦相,“PAPA……”
泷泽只是淡笑的拿起桌上的那盏茶。山下撇撇嘴,站起身,一把拽过赤西,“仁,你别想着偷懒,都是你的错。”硬拽着赤西走了。
泷泽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
浅啜了一口茶,淡淡的问,“昨夜智久和仁儿都在哪里?”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立于一旁,“智久小王爷很早便沐浴人睡了……”
泷泽手指在桌上轻叩,“青楼?”
“是。仁小王爷方才才从那里回来。”
“那,那个女子何如?”
男子顿了顿才道,“国色天香。”其实他还有疑惑,只是不敢说出。那个女子的长相实在是……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泷泽挑了挑眉,“哦?”手指一顿,眼神有些凌厉,“之前去的青楼是不是也是见这个女子?”
男子点头。
泷泽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放,“那我也去会会这个把仁儿迷住的女子。”
PS? 这个关系虽然纠结,但。。。。嘛。。。。
??? 那个要求骑木驴的姑娘。。。你太坏了= =
??? 还有,虽然我深爱着拓马姑娘。。。但是美人不就是用来虐的么。。。。我想她炮灰很久了= =
44 萌的是渣2009/11/8 23:47:00
晚上深泽趴在蜀锦暗绣的软被上,滋滋的吸着凉气。
鬓发也被汗湿,但她没有气力起来洗个澡,只是昏昏沉沉的趴着,紧咬着唇,想着睡着了就好了。
赤西进来的时候她手上捏紧了一枚暗器,警觉的侧头望了过去。看到是赤西脸上有些慌乱,很快的镇静下来,强撑着坐起来,眉目含情的望过去,娇笑,“仁,怎么今天也来了?”
赤西皱皱眉,走过来坐在床畔,“今夜说你不接客,我”他说着似乎竟是有些窘迫,“我有些担心。”
深泽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有些暖暖的,真心的望着他道谢,“谢谢。”那眸子里一时间光华流转,没等深泽反应过来,已被赤西紧紧的拥进怀里,一个灼热的口勿铺天盖地的口勿下来,让她脑袋里有一瞬的空白。
赤西抱得很紧,勒得深泽背上的伤生疼,火辣辣的就像被放进了油锅炸似的,疼得她几乎忍不住想要跳起来。
她连手指都有些发_chan,感觉到背上那些倒刺鞭弄出来的伤口都像是活物似的在她耳边叫嚣。
她微微的推开赤西,但赤西用尽很大,感觉到她的反抗只是更加用力的把她拥人怀里。
透过小孔窥视的山下忍不住“噗”的笑出声,转头对身旁的人轻笑,“他这倒是替我行刑呢。”
意料中的没有回答,山下也不以为意,笑笑准备把小孔遮住。
却在看到一个不速之客的闯人的时候愕然的停住了手。
半晌脸上才浮出笑容,“这可热闹了,今夜他也来?”
却突然想起一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混账!怎么没早点得到消息!”不能让泷看到拓马!山下心里大急。略一沉喑,吩咐,“快去阻止,不能让王爷见到拓马。”
身边的人闪身而出,山下长身而立,眼里一片冰冷。
?
泷泽一进房间便浑身怒气。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堂堂泷王府的小王爷竟然流连勾栏瓦肆之间,与一介风尘女子耳鬓相磨,他有没有一点自己身份的自觉?!
此刻这个女子被他紧紧的拥口勿,虽然由于角度的原因看不见脸,但那身形确是一等一的好。但那又怎样?还不是只是一个娼妓罢了。
赤西仁也发现了泷泽,略有些惊惶的松开深泽。深泽有些惊诧的想回首望,但赤西也不知为何,紧紧的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只是对着泷泽有些不安的唤,“父王……”
泷泽见他竟然仍端坐床畔,失礼至此!微微冷笑,“叫她抬起头给我看看。”
而深泽在听到赤西的那一声“父王”时便如坠冰窖。
王爷、王爷、竟然王爷来了!
她僵直了背,头埋在赤西颈窝完全不敢动弹。
脑袋里唯一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脸。绝对不能。
而赤西也抿紧了薄唇,刀刻似的轮廓在夜里借着月光发出冰冷的光泽,那颗完全承袭父亲的泪痣也在此刻显得异常的凄婉。
他其实并不怎么清楚,只是潜意识的知道,绝对不能让父王见到拓马的脸。
泷泽发些发怒,对身后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人吩咐,“把她给我带过来。”
深泽有些绝望的紧了紧手,在心底打定主意,要是躲不过去,就毁了自己这张脸!
赤西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收紧了,连他的指节都有些发白。但此时的深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身上。
就在那人要碰上深泽衣衫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快的窜人,一言不发长剑直指泷泽秀明!
察觉到了的影卫立刻回身救主。
两人飞快的交起手来。
赤西和深泽都微不可察的悄悄松了一口气,深泽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肯定是公子派人来了。
泷泽在一旁皱紧了眉。
这人来得好蹊跷。
外间突然吵杂起来,老鸨带着一众打手骂骂咧咧的赶来。
“什么人在这里放肆?!”一众人涌了进来,看到这在交手的两个人又开始大叫大嚷起来,在屋里乱成一团,又呵斥又想揷手的将整个场面闹得更加鸡飞狗跳。
泷泽站在一角看着这出闹剧眼神越来越冷。
而刺客竟然乘着这回的混乱从窗户跃了出去。影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追,只是走到泷泽身畔,“属下该死。”
泷泽有些不耐的挥手,却突然脸色大变,“仁儿!”
赤西此刻竟然晕厥在床上,而他怀里的女子竟然不见了!
泷泽眼里精光炸蹦,呵斥,“让他们给我安静下来!”
老鸨在得知泷泽身份后诚惶诚恐的道歉,还不忘委委屈屈的哭诉,自家花魁竟然就这么凭空的没了,求王爷一定要做主揪拿罪犯。
泷泽听着心烦,看着老鸨哭得一脸可怕的花脸忍无可忍的摆摆手,亲自抱着赤西离开了。
52 萌的是渣2009/11/9 23:42:00
回到王府泷泽刚把赤西安置下不久,山下只穿着里衣光着脚丫就跑了过来,连头发都散着,显然是才从床上起来,一干丫头小厮捧着外衣、布履跟着后面一脸的着急。
泷泽本有些发怒,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还是叹了口气,冲他招手,“智久,过来。”
山下这才扑了过来,窜到赤西的床上,急急的问,“仁没事吧?”
泷泽接过丫鬟手里的衣衫给他披上,“没事,谁那么多嘴吵醒你了?”眼神一扫,一屋子的丫鬟小厮呼啦啦的跪了一片,直叫,“王爷恕罪。”
山下扯扯泷泽的衣角,“泷,别怪他们了。”又转过身看着赤西,不确定的继续问,“仁会没事吗?”
泷泽点点头,“只是中了点迷药,明早起来又活蹦乱跳了。”
山下胡乱的点点头,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泷,我不放心,我要陪着他。”
泷泽点点头,看着他躺下去对着赤西睡下,替他掖了掖被子,“别踢被子。”
“嗯。”山下点点头,只管关切的盯着赤西看。
泷泽摇了摇头,自己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赤西就醒了,看着旁边睡得很熟的山下忍不住微笑。智久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自己一生病就会跑过来非要和自己一起睡。
赤西轻手轻脚的准备起床,动作其实很轻依然把山下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对着自己暖暖一笑,回过神来,立刻蹭起身来紧张的盯着自己,“没事了吗?”
赤西笑,“没事了。”
山下立刻松了一口气,立刻就开始抱怨了,“你去哪里了?把自己搞成那样?我听小人们说你被泷抱进府都快吓死了。”
赤西像是被他念的头疼,“啊,啊,真没事了,我们快起来吧,去父王那一趟免得他担心。”
山下打了个哈欠,拉住被子躺下去,“你自己去,我困。”
赤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下床去了。山下在床上却心思浮动,昨夜的事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麻烦。
而赤西去泷泽那里的一路上却在想怎么对泷泽解释,青楼、拓马还有中迷药的事。
其实那迷药自己完全能躲过,只是自己没想过躲。因为那是拓马给自己的。
?
泷泽显然已经等了一会了,坐在临窗的桌旁仔细的画窗外的海棠。
见赤西来了,便搁下了笔,纸上只得两朵海棠,大气雍容。
“没事了?”
“嗯,托父王的福,已无大碍。”
泷泽点点头,指指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
“明天的女子就是那个深泽拓马?”
“是。”
“以后少去那样的地方,与你身份不符。不过你年轻人血气方刚,不行把她招来府里也不是不可。”
泷泽难得的竟然没有责问,连迷药一事也未提及,让赤西提起的一颗心没处着落。
只是接下来的话让赤西有些措手不及。
“你和智久也大了,生个病也再这么粘也难免让人看笑话。”
“你们两个年龄不小了,京城里好多大臣的千金也去皇上那里提过亲了,特别是你。你们也都准备挑挑,该是成亲了。”
看着赤西有些惊愕的表情,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洒在年轻的小王爷脸上,镀上了一层清辉,俊美的让人几乎移不开眼,泷泽不由一笑,“怎么?担心老婆不够好看?这次不必拘于家世,你看上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都可以。我的孩子当然要娶的是一等一的美人才是。”语气里是掩不住的自豪。这是他的儿子,俊美非凡,全京城的小姐都芳心暗许的贵公子,他当然是要娶最好女子。
PS。姑娘们随意GD。。。。笑
67 萌的是渣2009/11/11 0:19:00
赤西回房的时候山下还在睡,被子被他蒙到了脸上,只余一丝缝隙来出气。赤西好笑的替他把被子扯下来夹在下颚,山下不胜光线的嗯了一声,劈头扯过被子又要往脸上蒙。眉间也皱起来,完全一副濒临爆发的样子。
可是赤西不怕。从小府里上上下下就都怕山下的起床气,独独赤西不怕,就算是山下生气了不理他,他也有本事面不改色的去逗山下,没事人似的。偏偏山下就吃他这套,每每又不计前嫌的和他打得火热。
这样敢掀山下小王爷的被子的人,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所以这举世无双的人才根本也不顾山下的神色,不怕死的继续掀山下的被子。终于成功的把山下弄醒,睁开眼,拳头就不客气的伸出去了。
回挡。踢腿。顺势按住。再出拳。扑倒。
山下被他压在身下,一脸的不甘。
说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窘迫而脸颊通红,像只负伤的小兽似的看着赤西,凶狠而漂亮。外间的阳光透过黄梨花木细雕海棠花的窗格中透进来,衬得山下细瓷般的皮肤也隐隐的泛着光泽,丝绸般的黑发在床上萎靡的漫开,一如一朵盛大的花。
赤西垂下头盯着他,眼里是散不去的光。
他轻笑,灼热的呼吸几乎就喷到了山下的脸上,痒痒的,“你自己学艺不精。”
山下一下子从耳根都红了个彻底。
泷王爷的两个儿子都是气度不凡、相貌出众。赤西小王爷更是文武双全,人中龙凤。但是,这山下小王爷却是出了名的文不成武不就,好在品行甚好,从来不涉足青楼这等烟花之地,倒也没几个人将他算做纨绔子弟。而且泷王爷也不在意,顺着他一味的胡闹,旁人倒也说不得什么了。只是山下每每在被赤西制住的时候会有些后悔,平日怎么就不多练练身手,每次自己都是被压的一个,怎么想着都不舒服。
伸腿顶顶赤西,嘀咕,“喂,赤西仁,起来。”
赤西干脆把脸埋到山下的肩窝,把全身重量放到山下身上。
山下一瞬间身体僵硬起来,颈畔温热的气息几乎让他立刻脑中空白。
下了狠劲把赤西踹开,蹿了起来,“你那么重也好意思?”
赤西顺势躺下抱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父王才说我最近太瘦了,还要给我补补。”
山下皱眉,“泷怎么这样?我前段时间还被他训了,说我吃太多了,不注意保养身体。”
赤西的眉跳了跳,“那是因为你一顿三斤禸,吓坏他了,怕你吃出问题了。”
山下不在意的耸耸肩,“可我不觉得多。”然后扑过去抢过被子,气鼓鼓的道,“不许我睡,你自己也别想睡。”
赤西立刻装可怜,“我是病人。”
山下瞪眼,“你明明已经起床了!”
“回笼觉。”
“我要向泷揭发你!”虽然嘴里凶,到底还是饶过了赤西,把被子丢给他,自己慢腾腾的开始穿衣。
赤西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突然问,“智久,要是我娶妻,你说娶谁好?”
山下扣着盘扣的手一顿,笑,“哪家姑娘漂亮就哪家姑娘呗。”
“可是最漂亮的姑娘却进不了王府的。”
PS。。。上Q的姑娘我加了,马甲的姑娘,我XQ抽了,要不你反白个Q吧。。。
80 萌的是渣2009/11/12 16:41:00
四周一片黑暗,身体却像是被禁锢住了不能动弹,渐渐的能听得到一些声响。“滴”“滴”的水声,却莫名的让山下一阵战栗。似乎隐隐约约能够闻得到死死血腥味,那味道越来越重,逼得山下几乎要呕吐出来,可是身体却怎么也没办法动……
山下惊醒的时候,很快有一个身影靠了过来,拿着布巾替他擦冷汗。
“怎么你在?”山下定下神来看了来人一眼。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着替他掖掖被角。
山下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突得笑了,“是为拓马求情?”
这人便立刻跪到地上,倒也不说话,只管磕头。
山下头疼的叫停,“好了,好了。”
那人便又天气头望着他,眼里全是恳求。
“你倒是待她好,”山下嗤笑一声,“这次的事也怪不得她,你去刑堂带她出来就是了。”
那人却不动作,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山下有些不耐,“又怎么?”
“求公子表再让拓马做这件事了。拓马她,她只是个小姑娘……”
山下蹭起身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胸口也因为发怒有些起伏,两眼怒瞪着面前的人,那眼神让人直直的凉到心底去。
那人被打得偏过了头去,嘴角也涔出了血迹,却依旧无言的跪着,也是一脸的倔强。
“你当你自己是谁?”山下的话冷得几乎可以成冰。
那人却依旧只是跪着。
山下皱着眉,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深夜只只着里衣似是有些不胜凉意,山下牵牵被子裹住自己,才想起一事,嘴角不由的勾起,“那么你去找个女子来代替拓马吧,总不能让仁没有人陪着吧?”山下语气里的笑意加深,“当然要是个绝色佳人,但是,绝对不能和拓马有一丝相像,知道吗?”
那人眼里略闪过诧异,很快被掩饰了过去,只是叩首谢恩便自离去。
?
上午的时候,泷泽兴致来了,把山下叫去陪自己看新到的一批画。
山下兴致勃勃的跑去,一进门就开始问,“是什么画?花花草草我可不爱啊。”
泷泽放下手中的画,笑,“你最爱的,美女图。”
山下高呼了一声扑了过去,“泷,你哪弄的?不是把皇上那里的顺了回来吧?”
泷泽顺手敲他脑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大胆?”
山下揉揉被敲红的额头,笑得一脸的天真,“那是。”
然后看泷泽手上的图,看了几个发现都是城中未出阁的小姐,身份各异,有丞相千金,也有商人明珠。不由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泷泽好气的笑,“你和你哥以后的老婆,什么乱七八糟的?”
“啊?”山下瞪大了眼睛,再翻了翻下面的几幅图,一撇嘴,“怎么都这么难看?比我都不如了。”
泷泽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的要求是这样,你不用娶妻了。”
山下笑得很热烈,“那敢情好。”
泷泽狠狠的敲他脑袋,“你就混吧你,算了,这次你要不乐意也没事,先帮你仁找。”
山下不乐意的撇嘴,“要连我都看上了,还让给他?”
泷泽乐了,“那更好,我很开明,不介意你比仁先娶妻。”
虽然表现的不情不愿,山下到底还是留下来陪泷泽把所有的画像都看完了。
最后两人勉强的选出了五张画像放到一旁,泷泽摇头感叹,“世风日下。”
山下吃着蜜饯不停点头,“美人不再。”
泷泽拍案,“没事。也许在仁眼里好看呢?”
山下深以为然。
回去以后有人忍不住问山下,“公子,赤西小王爷娶妻您不担心?”
山下微笑,“没事,大不了他想娶谁我便杀了谁便是。要是那女人我杀不了,”山下璨然一笑,“那我就抢过来当我夫人。”
93 萌的是渣2009/11/13 23:38:00
虽然知道再去青楼不是个好选择,可是赤西却还是忍不住去了。或许是因为担心拓马,或许只是因为想念罢了。
在回廊走过的时候,不期然的又遇上了上次和自己抬价的公子。
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式样很简单,也并没有任何的佩饰,但是花纹确是银丝暗绣,华丽的甚是低调。被一群人簇拥着,众星捧月般。抬眼正对上自己的眼睛,先是愣了愣,再淡淡一笑。然而只是这一笑,却让赤西有些愣住了,明明是平凡普通到不行的脸,可刚才那一笑,却是风流人了骨,竟是有着风华绝代之感。等赤西回过神,那一行人早已行的远了。拐角的时候又能见到那人的侧脸,赤西突然觉得这人好生熟悉,想了半天也记不起这号人物,便也就作罢,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深泽住处早有丫鬟候着,见了他行了万福,将人引进门就退下了。
深泽似乎还躺在床上,如瀑的青丝散了一床。
赤西微微勾起嘴角,走上前去,猛地扑过去,扳过深泽的脸就要口勿过去,但嘴里刚唤得一声“拓马”便堪堪停住,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明眸皓齿,眉梢眼角都是风情。
但却不是深泽拓马,赤西眼神一暗,附在女子腰上的手立刻卡住对方的脖颈。“你是谁?”
女子受制于人却没有丝毫的窘迫,依旧笑得如同两人正在说着闺房情话。
“拓马走啦,怕你寂寞,便让我来陪你。”
赤西疑惑的看了看她,收回了手,便要往外走,女子叫住他,“你去哪儿?”
赤西回过头,似是有些茫然,“我去问问妈妈,她不是说了拓马在等着我么?”
女子叹气,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他身畔,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口勿他的脸颊,“忘了拓马吧,她不在了。”
赤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得红了眼,抓住女子的肩,眼里是挣扎的痛苦,“她,她去哪儿了?”
女子犹豫了一下,他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整个人就像是被困住的猛兽,连声音都有掩饰不住的_chan抖,“她,她是不是出事了?”他想到了分开的那夜,突然闯人的杀手,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女子叹了口气,狠狠心,“前两日,我们便收殓了拓马的遗体。”
话音刚落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轻呼了一声。赤西竟然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是风中落叶般_chan抖,眼底通红,眼神像是要吃人般可怕。女子心里一惊,立刻觉察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要杀了她。
女子绕是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冷汗连连,只得轻声安抚,“拓马身上没有什么伤,想必应该没受什么苦楚才是。青楼女子,我们都晓得这是我们的命,但走得安详也算是种福气了。”说着眼眶也红了,泪珠挂在羽睫上,别是一番风情,她只是轻轻的闭上眼,放松了身子,“爷要是生气,就动手吧,能这么去陪拓马也是我的福气。”
赤西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极是疲惫的摆摆手,“罢了。“便往外走。女子睁眼看见男人摇摇晃晃的背影,心中一动,往前走了几步,哑声唤“爷!”赤西回过头,看着这个泪盈于睫的女子一脸的关切,勉强牵了牵嘴角,停住脚,“你叫什么名字?”
“爷,妾身花名手越。”
“哦,手越,你和拓马关系不错?”
“妾身在这烟花之地常得拓马姐帮衬才得以保全至今。”
“那你以后多和我说说拓马以前的事罢。”
山下好笑的关上窥视的小孔,对旁边的人笑,“小手越这出戏唱得可真好,连我都要感动了,真是姐妹情深。”
对于赤西的反应却是只字不提。倒让人猜不透他此次究竟算计着什么。
回过头,对身旁的人吩咐,“把拓马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