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oasis2010/7/21 16:48:00
15
实验室里的空气好像被注人了液氮，没有人说话，仿佛发出的声音瞬间就会结成冰。二宫和也双手抱肩，斜斜地靠在墙角。樱井翔站在离他5米远的地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相叶雅纪顶着一双黑眼圈，默默地整理个人物品。松本润替他抱着纸箱，周身的气场比实验室的空气还要冷。
据说相叶雅纪被菊地部长为首的特别侦查小组连续审问了20多个小时，其实所谓证据也不过是用复原技术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了拷贝试验数据的痕迹，以及在相叶的个人邮箱里发现了他与某个美国IP地址的邮件往来。就算二宫和也对电脑并不怎么精通，他也知道找个黑客远程动动手脚实在是太简单了。
而二宫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通过那只已经被销毁的备用携带给大野智传送数据，所以反倒是一身清白了。一定得感谢手机蓝牙技术的发明者，二宫和也这么想。
相叶雅纪被开除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因为樱井翔的劝说，才打消了佐野制药向东京地方检察院提交检举的念头。否则无论是以“渎职罪”还是“不正当竞争”哪一项起诉，相叶都免不了要被追究法律责任和经济赔偿。医药公司之间，都是有人力资源信息交换的，所以相叶已经根本不可能再在日本的相关企业找到合适的职位了。“如果我不想做药了就回老家继承中华料理店好了。”当年相叶一句半开玩笑的话，现在看来却是一语成谶。
相叶雅纪抱着装得满满的纸箱走过二宫和也的身边。松本润扶着相叶的肩膀，走过去的时候，给了二宫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
二宫原以为松本会向樱井翔或者菊地部长告发对自己的怀疑，结果他却没有；二宫还以为松本会陪着相叶一起离职回老家消消停停地休整一段时间，结果他也没有。看来松本润是准备一个人留在佐野制药，向自己发动全面进攻，一点一点地剥下自己的画皮。二宫和也告诫自己，今后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了。
经过兔笼的时候，相叶雅纪突然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将纸箱放在脚边，将那只灰色的“健酱”抱了起来。“我不在，健酱也要继续努力哦！”为什么这个人在这样的时候还能笑得那么明媚？看着相叶眼角的笑纹，二宫和也觉得胸口发堵就快喘不过气来。
等两人出了门，实验室只剩下了樱井翔和二宫和也。突然就变得很害怕沉默，二宫走到樱井的面前，勾住他的肩膀，主动凑进了索口勿。
敷衍地亲了一下二宫的嘴唇，樱井翔别过脸，淡淡地说：“别这样，Nino。”
“翔桑。”脸贴着樱井翔的胸口，二宫闭上了眼睛，这个人的身上总是有如此让心动的温暖香气，“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记得，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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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进展过渡章
下面想上Y2第一次的禸
倒叙回顾神马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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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oasis2010/7/22 0:18:00
16（上）
那是一年前的平安夜，松本润照例请了假陪相叶雅纪回千叶老家过生日。樱井翔本来说好了要和远在慕尼黑的佐野由奈Skype，连着过两个时差7小时的圣诞节，可由奈却突然受邀去了导师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别墅滑雪。害得他一个人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实验室里，望着屏幕发呆。
“诶？樱井博士？”二宫和也推开实验室的门走进来，一脸的诧异，“你怎么还没回去？”
“啊，没什么。”本来是答应了由奈给她看自己工作的样子才特意把笔记本带到试验室上网的，此刻有点沮丧的樱井翔怎么也不可能实话实说，“二宫你今晚值班？”
“是啊，拜松本润所赐，和他调了夜班。”二宫走进更衣间换了白衣出来，手里抱着个大纸袋，“不过也好，反正圣诞节我也是一个人过，实验室的空调可比宿舍里的暖多了。”
接着樱井翔就看见二宫和也像变魔术似的，从纸袋里掏出大盒套小盒的日式料理，在操作台上让人眼花缭乱地码了一排。末了还拿出一瓶清酒，熟门熟路地倒进烧瓶放在酒精炉上温起酒来。“二宫家的圣诞晚餐永远都是和式的，樱井博士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吃吧。”二宫和也笑眯眯地说，“我正愁做太多了吃不完呢。”
“你自己做的？”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桌上这些卖相上乘的佳肴，樱井翔估摸这水准绝对可以开怀石料理店了。
“嘛，继承了父母的料理人血液吧。”二宫撇撇嘴，拉开椅子坐下，“樱井博士何必这么吃惊？做菜什么的，会比新药的研发更难吗？”
“我觉得，更难。”盛情难却，又或者是真的被美食所吸引，樱井翔突然觉得饿了。他也不再推辞，从抽屉里摸出备用的一次性筷子，却又怕粗糙的筷子破坏了食物的精致，举着筷子半天下不了手，结果被二宫和也抓起一个三文鱼刺身塞进他嘴里。
“博士你在犹豫什么啊？食物不就是被人吃的嘛！”二宫和也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自己也觉得好笑，樱井翔一边嚼着刺身一边不好意思地摸摸嘴唇。抬起头，他突然发现这个平常话不多、一直和大家保持着距离感的二宫，笑起来居然是那么好看。
“我脸上有东西？”突然被这么盯着让二宫心里有点发毛，他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
“啊，没什么。”赶紧转移视线，樱井翔却没忽视二宫下巴上的那颗小痣，是淡淡的褐色，好萌……
给自己和樱井翔各倒了一杯清酒，二宫和也举杯浅浅抿了一口。“好喝。”舒坦地长出一口气，二宫用手指了指樱井的电脑屏幕上黑着的Skype头像，“樱井博士，这是被女友‘抛弃’了？”
“她去和导师一家人滑雪过圣诞了。”樱井翔也喝了口酒，故作潇洒地说，“我一个人过圣诞节也挺好啊，多自在。”
“噗，其实樱井博士是个很害怕寂寞的人呐……”左手支着腮帮，二宫故作玄虚地说。
“何以见得？”
“二宫和也的直觉。”又笑起来了，这回二宫直直地迎上了樱井的目光，然后像是故意试探似的转移了话题，“樱井博士觉得松本润和相叶雅纪怎么样？”
“他们？他们俩毕业的学校在药学界虽然算不上一流，但是操作能力很强，研发方面也是——”
“我是说他们俩的关系哦，樱井博士。你怎么看待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
“诶？我、我觉得这没什么啊！我要是真的在意的话，也不会招他们进我的实验室了。”
“真的没什么？”解着一点点酒力，二宫和也凑了过来，彼此的鼻尖只不过10公分的距离，“其实啊，博士，我也是喜欢男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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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禸啊，它总是那么难……16未完，下段继续
110L的GN，其实LZ准备填完这坑再让其他文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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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oasis又更了2011/8/10 19:45:00
是的，LZ又来更文了……
其实这文一直在某位GN的威逼利诱下缓慢进展着，距离这边坑掉的进度，又写了万把字的样子。
有存货，争取每天或隔天来更一至两章，然后继续慢慢地写，原文大概30章就会完结了。
最近FB也各种不平静，只是想安心写写文。
下面正文——
16（下）
樱井翔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最近一年，似乎只有剧烈的运动才能让自己如此心动了。他支吾着开口道：“不会吧……二宫君你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哦，我是说真的。”二宫的脸靠得更近了，微微翕动的嘴唇，和从中呼出的淡淡酒气，几乎就要贴上樱井的脸颊，“而樱井博士，你恰好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知道是谁先把持不住，又或者是因为酒精的催化作用，两人的嘴唇触碰到一起，一个短暂而干燥的口勿。
“啊！对不起！”像是突然从催眠中清醒，樱井翔瞪大了眼睛往后退，“我这是怎么了？哈哈……喝多了真失态……”
“博士。”二宫和也笑得魅惑，他得寸进尺地搂住樱井的脖子，“这不是失态这是真情流露。”
像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尖舌忝 着樱井翔的嘴唇，二宫和也闭上眼睛。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个总是很严肃的男人，这个他注定要背叛的男人，他已经暗自喜欢了太久。明明是来自于两个世界，明明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却又像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禁果，就算知道有毒也忍不住要亲口尝一尝。
发现樱井翔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回应自己的口勿，二宫从两人纠缠着的唇瓣间挣月兑开来，悠悠地说了一句，“博士，想试试和男人做吗？”上前一步跨坐在樱井翔的身上，二宫和也看着他的眼睛，“平安夜发生什么都不会被谴责吧？你看我们的口勿也是在槲寄生下面的哦……”
顺着二宫下巴的方向，樱井翔微微抬起头看见了实验室挂钟下面的槲寄生花环，好像是相叶前几天挂上去的，为的是能时刻找到理由亲口勿松本。然而意识很快又转回来，他用似乎已经有点卡壳的大脑分析当下的情况——二宫和也正以一种无比暧昧地姿势挑逗着自己，唇舌贴着自己的颈动脉轻轻摩挲着，然后是锁骨和剑突——不妙，自己好像有反应了……
“博士的反应，比我想象的更快……”挪动了一下大腿，二宫和也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樱井翔已经勃起的部分，“试试看吧，樱井博士。我不是女人，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是对佐野小姐的背叛；我也不想zhan_you你的感情，咱们只谈性，不谈情。”左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撩起白衣的下摆，隔着库子握住了樱井的欲望，二宫和也又补充了一句：“博士，我真的觉得我们在身体上会很合拍哦……”
樱井翔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否则怎么会用这样的话回答——“别再喊我樱井博士了，总让我觉得有点罪恶感。”
“噗，那——喊你翔桑，好不好？”说完就用右手抓住樱井翔的左手，引领者他同样握住了自己已经开始变硬的欲望，“把‘二宫和也’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翔桑，这可是我所能准备的最大的礼物咯……”
理智一瞬间都躲起来了，樱井翔主动咬住了二宫和也的唇。比女人还要柔润的下嘴唇，含在嘴里就好像是弹性十足的糖果。
17
二宫和也从床上爬起来，全果着走进浴室。
虽然已经几个月没有来樱井翔的公寓了，但还是熟门熟路，二宫拉开淋浴室的玻璃门，拧开热水开关，立体花洒喷出的水流温柔地将他包裹。
刚才自己如此主动地向樱井翔索取着，就连压在自己身体上意乱情迷的那个人，也忍不住一边狠狠Chou_Song一边用最后残存的那点理智诘问道：“Nino，你怎么了？”
怎么了？二宫也在问着自己。在相叶离开实验室这个让所有人心情沉重的夜晚，他和樱井翔回忆着两人第一次的平安夜，然后像是世界末日一样疯狂地做着爱。
突然想起大学时代心理学教授课堂上讲的轶事，说是一对年轻夫妇在夭折的孩子葬礼结束后，居然只能通过ML来发泄心底的悲痛。“也许，ML是某些人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行为。”教授用这句话做了总结。二宫低下头看自己身体上红色的口勿痕，有点自嘲地苦笑起来——幸好，我还活着。
正洗着澡，淋浴室外传来声响，原本已经睡着的樱井翔不知怎么醒了。二宫伸手抹掉玻璃门上的水汽，樱井披着一件和服式睡衣，正对着梳妆镜发愣。
“翔桑。”为了盖过花洒的水声，二宫稍微提高了音量。
“嗯？”像是突然回神，樱井翔微微转过脸。
“没什么，喊你一下。”
樱井翔微笑着走到淋浴室旁边，额头贴在玻璃门上，“Nino。”
二宫也把自己湿漉漉的额头贴上去，隔着玻璃，两人都不再说话。
只有水声还在继续。
“Nino。”打破沉默的人是樱井翔，他闭着眼睛，刚才的微笑已渐渐隐去，“不管怎样，你要知道——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二宫和也心里一惊，原本握在手里的浴擦也掉到了地上。樱井翔的这句话让他在热水里冰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会保护你的。”樱井翔继续用他有点沙哑的嗓音说，“尽我所能。”
翔桑……二宫和也嗫嚅着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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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坑……
129 oasis2011/8/11 19:40:00
按时更，但周末可能没那么高频率了。
这段有点炮灰的BG，请注意避雷……
18
点了一杯New York，二宫和也端着这杯深红色的鸡尾酒穿过人群，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冷冷地旁观众人。
总觉调酒师和相叶雅纪有些神似，站在吧台后面娴熟地调着酒，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二宫望着调酒师的侧颜，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随后便在吧台的那头发现了松本润，穿着笔挺的黑西装，也正盯住调酒师看，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复杂。
看来我们的想法很一致呢，松本君。二宫忍不住莞尔一笑，低下头品味这杯混合了石榴糖浆的美酒。
又是一年的12月23日，佐野制药的圣诞晚宴依照惯例在晚上7点举行。依旧是银座豪华酒店的宴会厅，只不过今年的装饰不像往年那样以金色和圣诞红为主，粉红的气球和白色的玫瑰，看起来更像是场婚宴。
——没错，今年的宴会主题是樱井翔和佐野由奈的订婚仪式。
二宫和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那次疯狂的夜晚之后，樱井翔再没和他单独见过面。虽然相叶雅纪的离职，让菊地部长的调查告一段落，实验室的研究工作却仍旧处于半瘫痪状态。二宫除了每天去喂喂老鼠，就是坐在实验室里看书打游戏。松本润也不常出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除了必须的工作上的沟通，他绝不和二宫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到了12月23日的晚上。
圣诞晚宴的司会是某民放电视台的早间节目主持人，高挑的身材和磁性的嗓音，吸引了不少女性来宾围在舞台周围。
“圣诞可能是除情人节以外，最适合恋人们相处的节日。但可惜，这已经是我第三年抛弃太太和女儿，独自参加佐野制药的圣诞晚宴了。”主持人故意卖萌的自嘲引起现场一阵笑声。
“然而今天我却觉得特别幸福，因为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要在这里举行他们的订婚仪式，在圣诞节前夕，许下他们爱的誓言。让我们有请今晚的主角——佐野制药的首席专家樱井翔博士，和佐野家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大小姐佐野由奈登场！”
宴会厅的灯光适时转暗，一束浅粉色的追光灯照向人口处，雕花的大门打开，樱井翔面带微笑，挽着佐野由奈款款人场。
佐野由奈穿着一身玫瑰红的礼服，别致优美的剪裁，勾勒出她的玲珑身材。樱井翔则是黑色天鹅绒的礼服，领结和胸口的手帕都是与由奈相配的深玫瑰红。
太美好了，不是么？二宫和也喝光杯中最后一滴酒。
佐野社长的致辞。两位主角的发言。三克拉的订婚戒指。漫天飞舞的心形亮片。12层的香槟塔。众人的掌声与赞叹。
一切都太美好了。只有二宫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自取其辱吗？那些爱的告白又是怎么回事呢？当时自己的右手按在樱井翔的左胸口，听他起誓般地说出那三个字，感觉着他的心跳与温暖，而如今却只能用力握住冰冷的玻璃酒杯。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二宫和也，你的人生，从一年前的平安夜开始，走了整整364天的分岔路。
19
佐野由奈踢掉深红色的高跟鞋，礼服也没换就往酒店的大床上一躺。“太累人了。”她说，“我讨厌这种场面。”
樱井翔解掉领结，月兑下礼服外套挂进衣橱，转身在由奈的额头印下一个口勿，“谢谢你，由奈。”
由奈闭上眼睛轻轻别过脸，“翔酱你是真的很爱那个人呢，居然能说服我也来陪你演这场戏。”
“对不起……”
“没什么啊，我觉得很好。”由奈伸手扯松自己脑后的发髻，“这样我父母也不会再唠叨我什么。虽然会逼我们结婚，但那恐怕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了。这半年的时间，足够你保护你爱的那个人了吗？翔酱？”
“应该，够了吧。”樱井翔盯着窗外的银座夜景，回想起一个多月前，两人也是在这家酒店的客房。美丽又温柔的由奈也无法唤起自己的欲望，占据着他脑海的却是如今需要他拼命保护的那个人。
其实我都知道，Nino。
松本和相叶感情好得像连体婴，他们两个无论谁也不会瞒着对方做些什么。如果要说相叶雅纪为什么不可能是商业间谍，松本润知道“真相”后错愕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所以只能是你了吧，Nino。
不知道你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仅仅出于你的策略，可我还是要保护你。
是啊，因为我爱你。
只怕你不能理解我演这场戏的良苦用心，但我只有无限顺从于佐野正雄，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你——以及，松本和相叶。
看着樱井翔沉思的背影，佐野由奈笑了。第一次见到樱井翔是在佐野制药的人职酒会上，当时她还在早稻田读书，刚刚硕士毕业的樱井翔染了一头不是非常夸张的金发，胸口的领带歪歪斜斜打得很蹩脚。佐野正雄一定是看上了樱井翔的学术实力和父亲在厚生省当高官的家庭背景，所以才郑重其事地给两人做了介绍。之后有事没事总喊他来参加家庭晚宴，打高尔夫球也不忘带上他。一来二去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两个人，感情什么的，自然就产生了。
可惜自己不是也从来没想成为浪漫爱情小说的主人公，所以执意跑去德国读书，两年之后回来，却没办法续写这本小说了。
——嘛，也不能说真的一点遗憾都没有。
佐野由奈唰得一下从床上坐直身子，歪头盯着左手食指的订婚戒指，“不管怎样，这三克拉不用还你了吧？我害怕悔婚之后被父母扫地出门什么的，至少我还有钱能逃回德国继续读书。”
“由奈，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樱井翔转过脸，满满的温柔笑意，“朋友也好，兄妹也好，都是一辈子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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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oasis2011/9/6 16:01:00
20
晚宴结束后，松本润坐了最后一班电车去幕张本乡。
站台上，相叶雅纪裹了一条红白两色的长围巾，双手揷在衣兜里，微微弓着背。
“雅纪。”下车的乘客并不太多，但松本还是高声喊了一句。
相叶眼睛一亮，随即笑出一脸的褶子迎上前，“润酱。”
“冷吗？”看见松本礼服外面只套了件薄薄的大衣，相叶关切地问。
松本润摇摇头，但相叶还是解了围巾给他戴上。
“我们回家吧。”毫不顾忌地牵住松本润的手，相叶侧颜的嘴角勾出很好看的弧度。
从JR车站出来，到相叶家的中华料理店桂花楼，步行不过5分钟，但松本润总觉得脚步沉重。
欲言又止了几次，松本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雅纪！”
“嗯？”停下脚步，相叶偏过头。
“是二宫。”开口之前先咬了下嘴唇，松本拧起了眉毛，“泄露实验数据的是二宫。”
“嗯，我知道。”相叶的态度很平静，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
松本润有点错愕，相叶的反应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半天，松本支支吾吾地说：“你早就知道了……吗？”
相叶雅纪低下头，眼睛藏在刘海的阴影里，但的确是在笑，没错。
“我并不像你们大家所想象的那样天然，润酱。”从口袋里伸出另外一只手揉乱松本润的黑发，相叶雅纪用既轻松又沉重的语调说，“你们都知道的，我也会知道啊。”
“那……你……”
“我？我知道，但是我不恨他。”
“为什么？他可是害你丢掉了饭碗，害你不能再从事药学的研究，也害我们不能在一起工作啊！”
“好了好了，润酱。”相叶一把搂住松本，像是安慰炸毛的猫一样摸着他的背脊，“至少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我甚至应该感谢Nino，如果他选择陷害了你，我肯定会比现在难过100倍。”
“雅纪……”似乎感觉到从另一个胸膛传来的可以让自己平静的心跳，松本润闭上了眼睛。
“该怎么说呢？意识到可能是Nino的时候，我也试图去恨他，但真的做不到。他毕竟是和我们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同事，也是私底下感情很好的朋友，我宁愿去相信Nino他一定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才会这样做。”
“你太善良了，雅纪。”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善良吗？”拍拍他的背，相叶用力把松本搂得更紧，“虽然不能要求你也和我一样不去恨他，但是我不希望你报复Nino什么。相信我，润酱，这一切一定都会过去的……”
午夜的街道，淡黄色的路灯，两个人的世界却是如此温暖。
感觉到鼻尖上的凉意，相叶雅纪睁开眼睛望向天空，“啊，下雪了。”
“真的呢……”松本润也抬起头，看着小小的雪花在路灯的光线中翩翩起舞。
“啊！”突然想起了什么，松本润松开相叶，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正对着他的眼睛说，“雅纪，生日快乐。”
“谢谢你，润酱。”被祝福的那个人笑得像一朵向日葵，给了他一个带有阳光味道的口勿。
21
二宫和也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订婚仪式之后，樱井翔带了由奈去度“小蜜月”。只是旅行目的地不是热带海岛或者欧陆古国之类，而是美国这个有点微妙的选择。
松本润一直在休假。他好像恨不得把积攒下来的所有假期连同相叶雅纪的那份一起休掉。
佐野制药研发区的员工们，似乎都在行使圣诞至新年这段时间的“特权”，请假、调休或者干脆全部门去温泉旅行，原本就在郊外的研发区，这下更是空旷得有几分鬼气。
只有二宫和也还在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如果不出意外，他还想在新年假期里继续上班。虽然姐姐从老家打来了电话，但他还是决定以工作忙为借口搪塞。
——不想见到亲近的人，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明天就是新年了，二宫和也一早起来特地在研发区转了一大圈，愣是一个人都没碰着。趴在实验室的窗台上，二宫看了半天风景。灰白色调的建筑群，在蓝天下显得异常冷清。今天的太阳意外得好，好得让他有点心理不平衡。忿忿地关上窗，二宫将窗帘拉严实，转过身面对笔记本屏幕的冷光。
打开母校J大药学院的主页，二宫和也发现他居然在浏览博士生招生章程。可能是想起相叶说过松本润想读博士的事，所以下意识地点开了。
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滑稽，二宫自嘲地笑起来——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满怀愧疚松本润也绝对不会领情的。
鼠标滚轮往下滑，二宫和也看见了博士生导师的列表，里面赫然写着“大野智”。
真不错呢，Leader。这么快就当上博士生导师了。
销毁备用携带之后，大野智一次也没联系过他。也许现在这种敏感时期，不联系才是对二宫最好的保护。但让二宫心里有点不安的是，被松本和相叶孤立了的他，如果也被大野智抛弃的话，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眼前突然浮现出樱井翔的脸，无比严肃而认真地对自己说：“我会保护你的。”
不。拼命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映像，二宫和也告诫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再依赖樱井翔了——说保护什么的，不还是风风光光地和人家大小姐订婚了吗？
和“二宫和也”这个家伙亲近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相叶雅纪被无辜陷害，松本润开始活在仇恨里，而最最“愚蠢”的樱井翔，研究成果被白白剽窃了不说，还想要拼命保护那个“小偷”呢！
想要转换一下低落到谷底的心情，二宫和也有点恶作剧地拿起电话随意拨通了招生网页上的咨询热线。原以为除夕夜不大可能有人值班，可居然响两声之后就接通了。
“您好，J大药学院办公室。”女办事员的声音冷冷冰冰。
“啊，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想问一下药学院博士生的申请要求……”二宫情急之下只能擅自“帮”松本润咨询一下了。
女办事员公事公办地说了些学历、工作经验和论文数量之类的条件，然后看似客气实则有点不耐烦地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咨询的？”
“嗯……我想问一下……”努力编造了自己觉得合理的借口，“之前我有给药学院的大野教授发过E-mail，询问他一些学术上的问题，结果一直没得到回复……请问大野教授最近是不是比较忙呢？”
“啊，大野教授啊。他上周末因为私人事务去了美国，所以可能没有及时回复您的邮件，请您再耐心等待几天……”
二宫怀着复杂的心情挂断了电话。为什么在同一个时间，樱井翔和大野智都去了美国？难道仅仅是巧合？
不，不可能。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二宫和也忍不住无视实验室里禁烟的规矩，从烟盒里摸出一只七星，恶狠狠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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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坑，就是想不起来要更新orz
不管有没有人看都要争取不坑……
躺平
138 oasis2011/9/13 11:25:00
22
樱井翔一个人坐在酒店咖啡馆喝下午茶，佐野由奈照例拿了他的信用卡和在纽约定居的闺蜜去购物。
女人还真是活得开心简单的生物啊！樱井翔笑着端起茶杯。
还没来得及喝，眼前出现了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么？”来人并没有马上就坐下，站着打了个招呼。
“没有。”樱井也起身致意，“请坐吧。”
两人面对面坐定，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
樱井翔在最短时间里将那人打量了一番：比自己意想之外的年轻，也没有戴眼镜，穿着高领毛衫配休闲西服，外套在落座之前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手指很好看。
那人也在观察自己，几分钟之后带着淡淡的笑意开了口，“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大野智。”
“初次见面，我是樱井翔。”
“樱井君真是太有趣了。”大野继续笑着，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到Sami制药总部，直接对前台小姐说‘I am Dr. Sho Sakuri’什么的，不觉得很传奇吗？”
“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最终能见到你。”
“看来樱井君对于自己的在药学界的知名度很有自信啊。”
“不，这不是知名度不知名度的问题。而是……”樱井顿了一顿，眼神开始锐利起来，“偶尔偷一次东西的人，总归会记得失主的名字吧？”
“表用‘偷’这个词嘛……”笑着摆摆手，大野不经意间就打了圆场。“对于樱井博士这样的境界而言，能够把新药投放市场造福人类，肯定要比研发者署名之类的虚名更重要吧！”大野智的笑容温暖得足够融合窗外纽约街头的积雪，“而且，我从来也没有打算不付给您这22年的专利使用费。原本打算每年‘擅自’存人您的私人账户，或者——让二宫君转交给您……”
提到二宫名字时，大野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点点促狭的意味。
捕捉到这细微变化的樱井翔，感觉到耳根发热心跳加速，似乎还有一点点害羞。
“樱井君知道二宫君为什么要‘背叛’你么？”大野智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等樱井翔示意可以后才点燃吸了一口，“其实也算不上‘背叛’你，只是他更不能‘背叛’的人，是我。”
之后便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他与二宫之间的渊源，大野的语调很平静，与之相反，樱井翔的胸口却起伏得厉害。
——你果然独自负担了很多呢，Nino。
解释完毕，便是长时间的沉默。看见樱井翔没有先开口的想法，大野继续说道：“其实我非常欣赏樱井博士的才华，在当今的药学界，您的确可以为自己的知名度而自满。在二宫君采取‘非正常手段之前’，我相信Sami的人力资源部已经委托猎头公司，多次向您抛出橄榄枝……”
“不好意思。”樱井低头致歉，“不过，不仅仅是Sami，其他很多公司我都回绝了。”
“何必呢？佐野制药虽然是家大公司，可佐野正雄本人并不是一个值得樱井君这样卖命的老板。”
“我知道，佐野社长的确有他很商人气质的地方——或者以大野君您以及您父亲的立场，更有指责他的理由。”樱井的语调不快不慢，却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决绝，“我虽然没有什么非要效忠他不可的原因，但是如果每个人都对自己第一个有知遇之恩的老板无法忠诚，那些武士道什么的，不就只是存在于历史里的传说了么？”
“武士道么？”大野智若有所悟地笑起来，仿佛是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樱井翔也点上一支烟，“我明白你要的是什么，如果可以让二宫全身而退，我愿意让出一两个药的专利。”
“难道樱井君不介意背叛您的‘恩主’佐野正雄了吗？”
“不介意了。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人。”吐出烟圈，樱井翔舒展了一直紧拧的眉头，笑得很好看。
“那么α-糖苷酶抑制剂、瓦格洛波糖怎么样？”大野试探地问。
“可以，Sami制药的降糖药系列一直都是强项。”樱井点点头说。
“虽然可能有点不厚道……但是Sami的心血管药品类一直比较少……”摸摸鼻子，大野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克伐他汀是么？不是自吹自擂，我相信它在缺血性心脑血管药里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那么，合作愉快？”大野伸出手。
“合作愉快。”毫不犹豫的回握住，樱井翔感觉心中终于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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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oasis2011/9/19 10:08:00
23
接到大野智电话时，二宫和也着实吃了一惊。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工作时间打到他的常用携带号码上，真的没关系吗？Leader？
“给你两个小时，六点半到S码头，有一艘蓝白两色的渔船，编号3104，我在船上等你。”
“这么急到底什么事？Leader？”
“记得带护照。”大野智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快语速地吩咐，“一定要准时到。”
“喂！”耳朵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走进更衣室想打声招呼，二宫才发现实验室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在听他说话。樱井翔还没回国，松本润还在千叶休假。今天是新一年的1月3日，二宫和也依旧是一个人。
——护照什么的，太让人介意了。难道真相瀑露了，需要现在就跑路？
看了眼腕表，二宫小跑着回到宿舍。对于大野智这个神奇的Leader，二宫从一开始就像是被操纵机器人，只要听话照做就好了。反正Leader永远不会害他，他就是宁愿自己有这样的自信。
找出护照和一些贴身衣物，二宫塞满一个小背包。出门前，二宫站在玄关，望着小小的蜗居，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
开着自己破破烂烂的二手本田，二宫和也庆幸着还好是新年假期，下班时段的车流量实在不多。
经过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二宫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寒酸的小背包，心里居然意外的平静。
未知的未来，只要等待就好了。他不相信，对于现在的二宫和也而言，还能有什么更悲惨的境遇。
因为是冬天，六点半天空已经很黑。二宫和也停了车，在空旷的S码头，很容易就发现了编号3104的半新渔船。大野智穿了一身钓鱼服，在瑟瑟寒风中抱着鱼竿坐在船头。
“很准时嘛。”大野智点点头。
“喂，你不会让我坐这艘小破船跑路吧！”虽然是不能违逆的Leader，但二宫和也还是有点恼，“我可是会晕船的！”
“坐这艘船去美国吗？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
“什么？要去美国？！”
“嗯，盐酸特洛替康的临床试验遇到一些瓶颈，总部希望你能来指导。”
“那樱井翔的其他专利呢？降糖的瓦格洛波糖，还有缺血性心脑血管药什么的？”
“没关系了。”大野抓了抓头发，顺手从衣袋里摸出一只信封，“你只要安心去美国当抗肿瘤新药研发中心的主任就可以了。”
二宫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去美国华盛顿的单程机票和一张瑞士银行的存折，数字后面的零非常好看。
“那佐野制药第二研发实验室的‘二宫和也’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
大野智很是神秘地微笑了，“Nino，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一个人就这么消失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
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机票上的起飞时间居然就是两个小时之后。“看来你没有给留我太多叙旧的时间呢，Leader。”二宫也笑了起来，这种“消失”对他而言，也许是最好的谢幕方式。虽然此刻他的心底，就像是刚刚告别了的没有人的蜗居一样，空空荡荡。
“还会再见面的。”大野智拍拍二宫的肩膀，“早点出发吧。华盛顿那边会有人接你。”
眼见着二宫的本田车消失在已经完全黑掉的夜幕里，大野智喃喃自语道——
“樱井博士，这就是你最想要的结局了吧？”
24
从美国回来，佐野由奈去轻井泽的度假别墅和家人团聚。
早餐很丰盛，但是气氛却尴尬。佐野正雄举着早报遮住脸，京子夫人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由奈放下叉子，“妈妈，有什么要说的吗？”
“由奈……”京子夫人看了丈夫一眼，“你过完新年就回德国去吧。”
“诶？为什么？”
“你不是还要申请博士学位吗？”
“是的。可为什么是现在？”由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有翔酱，我还没和他说过要回德国的事情……”
“这孩子，想去就去好了，表问这么多。”京子夫人好像有点沉不住气了，偷偷拽了拽老公的袖子。
“有一些变故你不需要知道。”一直沉默着的佐野正雄开了口，“父母都是为了你好。”
由奈和父亲之间的感情很特别——学心理学的她，其实很明白父亲性格里那些残忍和冷酷的东西，但表面上永远是言听必行的乖乖女。所以由奈便不再多说，端起杯子将一切怀疑都伴着热咖啡咽下肚里去。
找到一个棋力相当的对手是不太容易的，对于业余六段的樱井翔而言。
佐野制药研发部的菊地克己部长算是一个。虽然从同事的角度，樱井对这个还不到40岁就爬到部长级别的阴沉男人，实在是谈不上喜欢。但是作为下围棋的对手，菊地稳健阴狠的棋风，却又让樱井很是欣赏。
现在，在樱井老家别墅的和式起居室，棋盘那一头，穿着和服的菊地摸着下巴思考下一着棋。樱井翔觉得比起穿着休闲衬衫的自己，菊地倒更像是这老宅的主人。
现在的局势似乎是自己略略占了上风，但樱井翔不敢大意。这个人的棋路和性格一样，都让樱井琢磨不透。
“樱井君。”菊地克己在樱井意料之外的中盘落下白子，同时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在美国，见了谁？”
比起这招棋，这样的问题倒并不让樱井吃惊。“您派了私家侦探吧？”忽视菊地的落子，樱井翔继续在左下角巩固黑子的领地。
“还是瞒不过樱井君啊！”菊地也陪着他见招拆招，左下角白子虽然岌岌可危但气势还是紧逼不放。
“所以，我交给大野君的U盘也……”
“不好意思，在我这里了。”
“哈，看来您派的私家侦探‘手艺活’也很不错。”
“怎么？樱井君还留了后招？”菊地用枯瘦的手指夹起白子，停在半空中迟迟不落下，而是抬起头盯住樱井翔。
“真正的数据我让由奈一早带出去给她的闺蜜竹田小姐了，想必竹田小姐当天晚上就已经转交给大野博士了吧？”迎上菊地的目光，樱井翔没有丝毫的退缩。
“啧，没想到樱井君居然拖了大小姐下水。果然魅力不凡啊……”
“是麻烦由奈了。不过，我想菊地部长不会把这个细节告诉社长的……也没这个必要不是么？”
“的确，让社长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居然为了男人背叛自己的家族企业，只会让他颜上无光的。”菊地又在中盘落下一子，刚刚看似毫无关联的几颗白子，居然连成一线有了绝佳的反攻机会，局势一下子被逆转。“所以，樱井君，你已经做好独自承担这一切后果的准备了吗？”
看着棋盘沉思了一会儿，樱井翔像是解月兑了似地摸出两颗黑子掷到棋盘上，嘴角却带着满足的微笑——
“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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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smap，依旧无心上班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