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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庆生限定2010/3/17 16:21:00
给亲友某人的庆生文,计划三天完结,正好能赶上某人生日。
[Y2]山风组异闻录(全三夜)
第一夜 3月17日 ハンバーグさえない世界、残れるもんか。
二宫家的和也君如果用ACG界的性格标签来标注一下的话,最准确的应该是这个词——腹黑。
虽然二宫不止一次委屈地抱怨,自己不过是比别人小聪明了一点,精打细算了一点,装无辜装得逼真了一点……但是,但凡看见在他那张骗死人不偿命说不定还要管死人收点劳务费的娃娃脸上,明亮亮的眼珠晃悠悠地打了个转儿,99%的人还是会在“萌え”的本能反应之后在心里恶狠狠地加上一句“小样儿,你就装吧你”……
这到底算是形象深人人心,还是算演技尚待磨砺,一直没有定论。只是在杏小姐一脸认真地说出“二宫桑像极了冲田总司”的时候,二宫又一次展露可爱少年的微笑杀手锏,成功博得了现场一片尖叫。
老子要像也像坂本龙马好不好?番组录制结束回到家里,二宫一头栽倒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在心里不爽地嘀咕了一句。
杏小姐,既然是喜欢历史的人,就拜托把人物的结局也看看清楚啊。在声势浩荡的维新浪潮中彻头彻尾的顽固派,最后还落个早死的下场——什么天妒英才、红颜薄命,这种词实在算不上褒义吧。
二宫用力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地咂了咂嘴。
不对,坂本龙马也不好,还没享受好日子呢就被人干掉了。嗯,这么想起来,还是胜海舟那个老头子比较长命嘛……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白天装了一天可爱的二宫很快感到睡意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片朦胧的白光里,听见一个极其模糊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听不真切却是直震耳膜。
拙者は山風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総司でござる。
“啊,睡得好舒服……”二宫幸福地闭着眼睛,在软活的被子里来回打了两个滚,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伴随着明媚的阳光引人眼帘的,是一片木制的屋顶。远远的有三味线的乐声,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
啊来?二宫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视线渐渐与地面平行了,出现在面前的是白色和纸糊成的拉门,门边的红木刀架上,赫然陈放着一把看起来威风凛凛的长刀。
这都是什么啊……二宫长大了嘴巴,低头看了看自己周围。没有床,没有柔软的抱枕,也没有堆在床边的吉他,自己正坐在铺着垫褥的榻榻米上,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和服……
开什么玩笑!二宫身手敏捷地弹了起来,迅速向门口冲了几步,又骤然停住了脚步。
“等一下!稍微等一下!我们来理清一下思路,冷静点……”他不得不自言自语起来,完全顾不上在乎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很可笑。
这个是……どっきり??这个单词从脑海里冒出的瞬间,二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满脑门的冷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是说嘛,肯定又是什么どっきり啦。真要命,刚才的狼狈相肯定全被录进去了,那四个混蛋说不定正在监视镜头前笑得前仰后合呢!嘛,话说回来,弄这么大阵仗的どっきり,倒还是头一次见。
二宫懊丧地摸了摸脑袋。……稍微……等一下!!二宫再次触电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抓着自己的发梢放到眼前,使劲地盯着看了又看。
我的头发……有这么长么?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了。二宫吓得向后跳了一步,看见一个武士装束的男人正跪在门前,毕恭毕敬地说:“队长,局长请您去一趟。”
队长?局长??二宫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喊一声暂停,然后把这次どっきり番组的策划叫出来好好训斥一下。这种太天马行空的企划案,到底要人怎么配合才好嘛。
可惜,还没等他运足气吼出一句气震山河的“Stop”,门口跪着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拿起门边叠放好的外套展开,等着给自己穿上。
穿上就穿上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宫暗自安慰着自己,穿上了灰色的外袍,跟着男人走出了门。
天气还显得有些凉,二宫光脚走在木制地板的走廊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哆哆嗦嗦地抱住双臂,将脑袋缩了起来。
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男人腰间,别着的刀看起来栩栩如生。这番组的staff到底有多尽责啊——二宫忍无可忍地在心中吐槽着。
随着不知道是不是staff假扮的武士走进一间空旷的屋子,正位上放着两个坐垫,余下两侧各有一排席位。
屋子里还没有什么人,盘腿坐在正位右手边的男人,穿了一身褐色的和服,圆脸八字眉细长眼睛,一副神游太虚的混沌模样。
二宫瞬间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在靠门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一边抓着衣摆扇了扇风,一边拖长了声音抱怨道:“Leader,表吓我好不好!”
仿佛刚刚惊醒的男人,将目光集中到二宫身上看了一眼,温温和和地开口道:“总司,表闹了,坐这边来。”
“哈?”二宫目瞪口呆,“你在叫我什么?”
男人抬眼看了二宫一眼,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语气里带着几分父兄一般的宠溺口口勿道:“今天是开例会,你就别玩了。”
“我哪有在玩!”二宫顿时火冒三丈,跳起来刚想指着对方鼻子开骂,又一个年轻男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将和服的下摆系在腰间,上身披了一件蓝白相间的羽织,手中握着一柄长刀。身材高挑的男人有一双半圆形的黑亮眼睛,笑起来灿烂中参杂着些许腼腆,一进门便用甜甜糯糯的嗓音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二宫仿佛发现了救星一般,刚要扑过去,八字眉的男人已经慢悠悠地开口了:“巡逻结束了吗?”
“是的,局长。”高个子的男人大声回答着,在对方下手的某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幸苦了,雅纪。”八字眉的男人简短地点了点头。
雅纪!!??这个名字在二宫耳中无疑一声惊雷。虽说这种叫法实在有些别扭,但至少证明眼前这两个人就是如假包换自家天然组的那对活宝没错嘛。
还没等二宫跳脚喊出“大野智你打算玩我玩到什么时候”,雅纪扭过头朝二宫微笑了起来。
“总司桑,不过来坐吗?”
“到底谁是总司啊??”二宫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恶狠狠地扑到了雅纪面前。对方仿佛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您没事吧?总司桑……”
“总司你个头!”二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询问,“相叶你居然跟Leader合起伙来玩我……”
“相叶?”对方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瞪大眼睛看着二宫。
“什么嘛,你的名字还不让人叫了……”二宫不由小声了一点,无端地开始感到心虚起来。
“在下……”稍稍犹豫了一下,“敝姓齐藤……”
“哈?”二宫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舌头都有些不停使唤了,“总、总司……齐藤……齐藤一??”
“不,是齐藤雅纪。”对方露出了与相叶一模一样的无辜神情,老老实实地纠正道。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二宫仰面跌坐在垫子上,犹豫了一会儿_chan_chan巍巍地指向八字眉的男人:“那家伙,是叫智吗?”
齐藤雅纪看起来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是啊。”
二宫涌起了一点微弱的希望:“大野智?”
“是近藤智。”
二宫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仿佛卡带的录音机好不容易勉强恢复了播音功能。
“近、近藤……你表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新选组的屯所……”
“不是新选组。”二宫刚刚松了一口气,“是山风组。”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二宫很想把眼前这个与相叶一模一样的家伙直接丢进东京湾喂鱼。
又有人走了进来,是个头发微微带卷,浓眉大眼的青年,眼神无比锐利而直接,冷冷地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二宫,然后扭着跨大步走到了对方面前。
“总司,你坐了我的位子。”
二宫哭丧着脸,耷拉着肩膀不想动弹。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润?”
“山崎。”雅纪好心地回答道,“侦察队的山崎。总司桑你今天表紧吧?”
“哈,侦察队都出来了。”二宫干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我呢?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冲田总司啊……”
“为什么?”二宫月兑口而出,“为什么只有我是叫‘冲田总司’啊??”
“这个……”雅纪为难地歪了歪头,“你本来就是冲田总司啊。”
二宫知道没办法和这里的人沟通,索性闭嘴懒得再说话。
现在这算什么?穿越?可是哪有这种不三不四的穿越啊!凭什么别人一个个好歹还留着自己的名字,就自己来了个“冲田总司”,把原先“二宫和也”的痕迹抹了个干干净净。
我才表玩什么角色扮演呢,勇者斗恶龙才是王道好不好!就算是……就算是退个一千步一万步,非要跑来玩什么“新选组异闻录”,好歹让我当个齐藤一也好长命百岁啊。
二宫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任凭松本、哦,不对,是山崎润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丢到了近藤智下手的第一个座位上。
其余人陆陆续续来齐了,二宫再也没有打量的心情,一个人垂头丧气,努力思考着要怎么办才好。
门再一次拉开了,有人走过自己面前,在智的身边坐了下来。二宫听见Leader、不对,是局长大人愉快地叫了一声:“翔,你来了。”
翔?
二宫再次艰难地抬起头来。
没有错,在大野身边坐下的青年,一身素黑的合身和服,一副一本正经的端正坐姿。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在黑色和服衬托下越发明显的溜肩,以及一脸伪精英式的仓鼠式笑容。
好吧,已经不用问了。再怎么历史苦手的人都能够猜到,有本事坐在那个位置上,被近藤这样亲切称呼的,只可能是那个人。
新、不对,山风组副长,土方翔。(←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
人夜,烛光在风中摇曳使得影子也随之变得飘摇起来。没有亲爱的WII可以用来打发时光,也没有魔术纸牌可以拿来自娱自乐,二宫能做的事,只有盘腿坐在房间里,瞪着“自己”的那柄长刀发呆。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二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爬起来走到刀架边,细细地打量着静静躺在鞘内的长刀。
好像是叫“菊一文字则宗”来着吧,似乎还是把名刀。神使鬼差一般,二宫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长刀,然后一点点将刀从鞘内拔了出来。细长锋利的刀身,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光亮如新的刀刃上清楚了映出了脸的倒影。莫名的,心中产生了一阵悸动,就仿佛这把刀是在呼吸着的,而自己的心跳,随着刀刃的Bachu,渐渐与之融为一体了。
“总司!”门突然被拉开了。
二宫吓了一跳,做贼似的将刀藏在身后,回过头去看见翔走了进来。
意识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刀,二宫微微松了口气,冲翔干笑了一下。
“你还真是喜欢这把刀啊。”翔笑了一下,走到二宫身边将他手里的刀接过来,仔细揷好之后放回到刀架上,“不是和你说过吗,表太勉强自己。”
“勉强?”二宫有些摸不着头脑。
“身体才是第一位的。”翔拉着二宫坐下来,温和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论是对于局长,还是对于润或者雅纪他们,你都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千万表逞强。”
“我才没有……”二宫忍不住想要反驳。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他有些别扭,记忆中的樱井翔,难道不应该是一脸残念模样让自己吐槽的伪精英才对吗?
“我知道,你就是这种人。如果觉得会给周围人带来困扰的话,就宁可去勉强自己。”翔笑了笑,“这可不是好习惯啊,总司。”
拜托,我可不是圣母小白好不好……二宫在心里大声抗议着,只是毫无效果而已。
翔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他怎样好好休息好好吃饭的长篇大论,二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顺带哈欠连连。怎么这人婆妈加话痨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呢——二宫不无遗憾地暗自叹惋着。
“……所以说,别让局长,还有润和雅纪他们担心……”听上去,终于到了总结陈词的阶段了。百无聊赖的二宫心中灵光一闪,恶质因子在瞬间迅速膨胀起来。
“这么说,大家都很关心我啊……”最擅长装出一副温顺可怜的模样,二宫使用着在好莱坞历练过的出色演技,瞪大了含水的双眼,毫不掩饰地盯着翔的侧脸。
“那是当然。”翔果断地点了点头。
“那么,翔桑呢?”进一步显出无辜的样子,紧紧盯着翔的侧脸。二宫用打了无数游戏依旧保持2.0的视力告诉自己,历史上被称作“魔鬼副长”的土方桑,脖子上开始冒汗了。
“我?”显得有些诧异。
“对。”二宫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一样啊”翔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正直地这样回答道,“我,是喜欢总司的嘛。”
沉默的五秒钟呈现出诡异的空白感,成功死机的人不是一脸理所当然表情的土方翔,而是自挖坟墓眼下目瞪口呆的二宫和也。
尽管表白的对象是“总司”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二宫还是感觉到一股微妙的_chan栗感,瞬间涌遍了全身。
要知道,想让那个自命受过高等教育从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樱井翔,老老实实地承认一句“喜欢”,只怕比山无棱水倒流还要困难。二宫分明记得,与樱井自从十几岁的年纪认识直到眼下步人奔三大军,两个人之间的交往永远是打嘴仗和环顾左右而言他的擦边球不断。
他承认,自己这个人绝对算不上坦白;但他一直坚定地相信,一个巴掌拍不响。分明是自己偏偏撞上了那个除了真心话以外什么话都会说的樱井翔,才把事情弄成了那么一副不尴不尬的局面。
所以,可是,总之……他没想到,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奇异空间的鬼地方,那个历史上传说无数的男人,顶着樱井翔的外壳,对自己就这样理所当然又无比直接地告白了。
——这么看来,这个世界,其实也……挺好?
“总司?”翔伸手摸了摸二宫的额头,“你今天有点反常,没事吧?”
二宫莫名地脸红了。在心里把这样没用的自己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二宫支支吾吾地冲翔点了点头,吐出了一声无比乖巧的“嗯”。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打算这样演戏来着。
翔轻轻松了一口气,搂着二宫的肩膀问:“我让厨房送些吃的来。想吃点什么?”
听到这句话,二宫本能地情绪高涨,欢呼了一声:“韩-八-股!!!”
翔一脸茫然:“韩……什么?”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二宫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垂下脑袋嘀咕了一句:“我是说……糯米团子……”
翔笑了起来,答应了一声出门去吩咐厨房了。二宫顿时仰面倒在了地上,狠狠捶了两下地板。
这个世界简直糟糕透了!没有掌机,没有纸牌,连“韩八股”都没有的鬼地方,要让人怎么活下去啊啊啊啊!!!
发泄完毕,二宫再次一股脑坐起来,盯着架子上的长刀思考对策。
不行!那个土方翔说什么都好,不管怎么说,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这里!二宫家的和也君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
tbc.
20 庆生限定2010/3/19 0:27:00
好吧,其实已经319了
刚才居然少打了一句,编辑不会掉皮吧……
某团子生日快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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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3月18日 拙者は山風組一番隊隊長、二宫和也でござる。
没有“韩八股”的人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是二宫家的和也君27年平凡人生中最大的坚持。
没错,马里奥被火球砸中了还可以重启,魔术纸牌露马脚了还能琢磨新招。只有“韩八股”,那可是他坚持了27年的信仰,怎么能随随便便用个糯米团子给取代了。
这样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二宫抓起木屐,弓着腰溜到院门口,然后一低头钻进了京都街头的茫茫夜色中。
京都的夜晚,单调的打更声悠悠地传来。远处隐隐约约能看见花巷的火烛,偶尔有呢喃酥软的歌声传来,伴着琴弦拨动的余音,轻轻搔动着人的心尖。
无比漆黑的夜空,仰头能看见繁星无数。比起数百年后人声喧嚣的东京,这里的天空显得更加高远更加苍凉……
STOP!!!靠在巷口看星星的二宫对自己大喊了一声。这样的长篇大论只符合专业话痨樱井翔的审美,和自己短小精悍的梨花体一比,实在是太过违和。
二宫应该是这样写的:
天黑了(烛火)
星星好多好亮(笑脸)
能听见歌伎在唱歌哦(心)(心)
现在我要做什么呢(问号)(问号)
二宫长长叹了一口气,蹲在了地上。
——现在我只想马上回去……
………………
…………………………
……………………………………
该死,我怎么知道要怎样才能回去!!!二宫沉默了许久,终于狠狠地踢了一脚砖墙,然后想起自己是光脚穿着木屐,龇牙咧嘴地捂着可怜的脚趾头呻喑了两声。
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
“阁下就是冲田总司吗?”
你才是冲田总司!你全家都是冲……
二宫没好气地站起来,回过头吼了句:“我是谁关你屁事啊??”
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是个一身黑衣带着大大斗笠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亮闪闪的刀!!!
“大晚上的连个月亮都没有,你戴这玩意儿遮啥啊?”二宫嬉皮笑脸地指了指对方的斗笠。心里想问的其实是——大哥,您拿这么把大刀出来打劫么?
对方的脸掩在斗笠下,看不清表情,再次语气低沉地重复了一句:“请问阁下是冲田总司吗?”
“喂,要问别人姓名也该先报上自己名字吧。”二宫没好气地抗议道。
“在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来人微微抬起头,刀光在二宫脸上闪烁,“在下是来,执行天诛的。”
天……诛??时代剧里听过多次的专业名词突然出现,二宫反应了半秒钟月兑口而出:“啊,原来你是维新派的。”
见到了历史上维新志士的生人,按理说应该上前握个手合个影要个签名什么的,好等回到2010年后拿去卖两个钱花。可是,意识到自己此刻非常不幸地正以维新派大敌的身份孤身一人面临杀身之祸,再怎样精打细算的人也失去了思考如何赚钱的动力。
努力挖掘了一下脑海里所存不多的历史常识,二宫突然灵光一现:“对了,你认识剑心不?”
“冲田桑,既然是武士,就请拔刀吧。”对方完全不理会二宫企图攀亲戚的举动。
无计可施的二宫向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有些没底气地问:“你……咳咳,阁下真的要动手吗?”
“事已至此,冲田桑还有什么怀疑吗?”
“不、不是怀疑……”二宫再次清了清嗓子,“我……在下可是幕末号称剑术第一的美剑客啊,阁下……确定要动手?”
看着对方一脸诧异的神色,二宫偷偷撇了撇嘴:“嘛,其实‘美’这个字是见仁见智啦……”
“冲田桑,您这样推三阻四,是在侮辱在下身为武士的尊严吗?”对方横刀上前一步,二宫迅速地后退了两步。
“不、不是……嗯,我是想说……”二宫连连摆手,然后猛地指了指天空,“看,灰机……”
一路狂奔后猛地转弯钻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二宫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大气也不敢出。过了片刻,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身边穿过,朝前方去了。
冲田桑,要是因为这样败坏了你的名声,也只有对不住了。
二宫长长出了一口气,精疲力竭地坐倒在地上。
刚才还漫天繁星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得乌云密布,接着稀里哗啦地下起雨来。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二宫努力蜷缩起身体躲在墙角,被大雨劈头盖脸地淋了个透。
“给你的。”
还是拍山田的时候。从人造的大雨里跑出来,浑身湿透地钻进屋子里,旁观的樱井笑嘻嘻地递了自己的浴巾过来。
樱井桑好像经纪人啊——同行的staff忍不住开玩笑。二宫便不屑地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用浴巾裹住了整个脑袋,没头没脑地一通乱擦。
“不是这样啦。”樱井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身后,很自然地接了浴巾过去,替二宫麻利地擦起头发来。浴巾带着柔顺剂的清香,混杂着樱井身上男士香水的烟草味,还有夏日雨后青草的芬芳,一股脑钻进了鼻子里,也深深扎进了心里。
那个家伙,就是个十十足足的管家婆。二宫将膝盖抱紧了一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没错,吐槽。用来表达二宫和也此刻心情的唯一方式,就是吐槽。他习惯了对身边那个笑起来一口白牙的家伙颐指气使,然后偷偷斜眼看他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
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播新闻?录番组?还是躲在家里把音响开得老大地听CD?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不会像自己这样悲催地蹲在大雨里无家可归吧。
二宫吸了吸鼻子,挪了挪发麻的双腿。突然间,他想到了土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逃走的事实。
二宫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一身黑衣举止端正的男人的身影。他不止和樱井翔有着一张一模一样令人无端烦躁的伪精英脸;就连在听到自己嚎叫那声“韩八股”的时候,他那副错愕的表情都和樱井翔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最爱时如出一辙。
但是,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不仅因为这里没有“韩八股”,还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他口中温柔地称呼着的“总司”。
突然觉得胸腔一阵发紧,二宫捂着嘴大声地咳嗽了起来。他第一次意识到咳嗽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以至于整个胸腔的骨头都好像要断裂一般。
不是吧……还真要老子像冲田那个倒霉鬼一样英年早逝么?二宫只来得及这么想了一下,思绪又立即被剧烈的咳嗽所打断了。
翔酱,说不定……我真的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
背后又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二宫连头也懒得抬。就算四肢健全身体康健,自己也未必是那些维新派武士的对手,还是听天由命算了。
“副长,这里!”
听见身后大声的呼喊,二宫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一片模糊的雨幕中,土方翔沉着一张脸,大步向自己走了过来。
他第一次看见翔身着羽织的样子,那一片无比鲜艳的水蓝色,纵使在倾盆大雨中也显得格外夺目。。
看着翔走到身边,顶着一张比经历25小时海钓后的Leader还黑的脸,二宫不由有些心虚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想为自己的行为编个理由,可话未出口又被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淹没了。
身体抑制不住的_chan抖着,突然有温暖的手伸过来揽住了脖颈,然后将整个人拥人了怀中。二宫怔了一下,然后相当KY地想起,当时在东友赢得比赛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兴奋的樱井也是这样猛地把自己抱进了怀里,那个豪放的架势就仿佛抱住了全世界一般。
“翔……桑……”无意识地开口叫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喊的是谁。
雨后的阳光,显得分外温暖。二宫裹着厚厚的被子,如同一个大号粽子一样坐在角落里。
局长、雅纪和润在一旁讨论着什么,翔站在床边看着屋外的景致,没有参与到谈话中。
“那个,你们能不能说几句我能听懂的话啊?”
沉默了大半个时辰,二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总司,你怎么了?”雅纪回过头,关心地打量着一脸愠怒的二宫。
“我是问,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们在讨论今后的工作啊。”雅纪奇怪地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翔桑已经和你说过了呢。”
这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成功地转移到翔的身上。翔愣了愣,简短地回答:“我还没来得及说。”
“翔,你还在生气呢?”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局长笑呵呵地问。
“我没有。”翔看起来丝毫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如果没什么意见,这次的行动就这么决定了。”润环视四周,决定结束这样毫无意义的拉锯战。
“等一下。”二宫以一副好孩子的模样举起手,“你是说,什么行动?”
“我们侦察队的队员,不久前得到线报,最近维新派的人会在京都举行集会。这是个剿灭乱党的好机会。”
二宫用力眨了眨眼睛:“那个,今天几号?”
“五月廿三日。”雅纪回答道。
“元治初年?”
“总司你最近好奇怪……”
五月末,元治初年……再怎么推算,润口中维新派的集会,指的都应该是历史上久负盛名的池田屋事件。
历史记载,因为集会地点不确定,最初只有近藤、冲田等四人攻人池田屋斩杀维新派浪客,直至土方率部下赶至回合后新选组方占得上风。正是此战使得新选组一战成名,并导致了长州藩举兵上京,引发了震惊朝野的禁门之变。
“别行动!”二宫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总司?”雅纪一边替二宫捡起滑落在地的被子,一边诧异地喊了一声。
“你今天吃错药了?”润斜眼瞪着二宫。
“怎么了,总司?”局长也总算睁大了他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
翔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二宫。
怎么了?难道要我回答,维新变法是历史潮流,你们注定是会被时代摈弃的存在吗?
“我……我觉得这样行动没什么意思……”此言一出,二宫立即感觉到四道火辣辣的目光逼视着自己。
“你想说什么?”翔语气平淡地开了口。
“我想说……其实……”二宫环顾左右,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其实……维新派也没什么不好……”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变成了蚊子哼。不用抬头都能够想象到,诸人脸上的表情该有多么惊讶。
一群笨蛋,我是不想你们最后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好不好!妈妈的,老子自己都快要翘辫子了,还得跟在你们后面收拾残局……这种话,二宫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那你想怎么样?”翔冷冷地追问了一句。
“我……”二宫结巴了一下,小声嘀咕,“我也想知道我该怎么办。”
“总司,你可不能说这种话啊!”雅纪不由叫了起来,“你不是不知道,在那些队员心里,你就是神话一样的存在。谁提到山风组一番队的队长冲田总司,不是肃然起敬的?你可是咱们山风组的支柱啊!”
“魂你个头!”二宫本来就烦躁得要命,被雅纪这么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话火上浇油,没好气地喊了出来,“老子个快死的人,支柱个屁!”
话出口后了悔,却也收不回了。还没来及想到用什么话补救一下,脸上已经挨了闷闷的一记耳光。二宫觉得眼前一时有无数小星星乱飞,终于意识到原来漫画里画的场景并不全是虚幻来着。
翔站在二宫的面前,牢牢盯住对方眼睛的视线,仿佛钉牢了一般让二宫无处躲闪。
“翔桑,总司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别这样……”雅纪结结巴巴地开口劝着,可效果似乎适得其反。
翔没有理会相叶,依旧死死地盯着二宫的脸。就在二宫觉得自己脸上快要被看出两个洞来的时候,翔干巴巴地丢下一句“想死随你的便”,然后一把抓起佩刀大步走出了房间。
“靠!本来要死的就是老子,你充什么冤大头啊!”二宫一边暗自告诫自己不可火上浇油,一边毫不迟疑地吼了出来。
其余三人都相继告辞了,二宫一个人闷闷地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盯着刀架上沉默着的“菊文字”发呆。
“我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是把特别的好刀呢。”二宫轻轻地抚摸着刀鞘,小声地说。
“你的主人大概和你一样,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吧。
可是,我不同呢。二宫和也不过是个自私胆小贪生怕死的家伙罢了,我不可能变成像你的主人那样的英雄啊……
大概就因为这样,我才会特别害怕面对土方桑吧。因为我没有办法告诉他,我不是他心中爱着的那个人。他对待我的温柔,我真的回应不来……”
二宫伸手握紧刀身,微微咬住了嘴唇。早知道当年有些话就应该简简单单说出来,明明只是一句话的问题,自己却偏偏别扭了那么多年,非要弄到眼下身处异地(?)的局面才追悔莫及。
长长叹了一口气,二宫转过头,看见刀架边的矮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满满一盘……糯米团子。
早就说了糯米团子怎么可能取代“韩八股”嘛……二宫揉了揉脑袋在心里哀号了一声,然后抓起刀跑了出去。
翔怀着一肚子闷气,在巡逻时与浪客发生了冲突,双方最终由口角上升为刀剑相加。
被四五个个浪客所包围,翔Bachu了和泉守兼定,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局势,一边缓缓向墙边靠去。对方也认出了面前的就是山风组大名鼎鼎的魔鬼副长,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彼此僵持着。
突然乱舞着长刀没头没脑冲进人群的身影,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看起来毫无章法的一通挥舞,虽说模样实在难看,倒也逼得人不敢靠近。(←请自行代人80秒talk里某人的表现)
顶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实际年纪的男人,将众人逼得退了近十米后,双手握刀,得意洋洋地回过头,冲靠在墙边目瞪口呆的翔灿烂一笑。
“来者何人?”
男人不耐烦地扭过头,一字一顿道:
“拙者は山風組一番隊隊長、二宫和也でござる。”
tbc.
28 庆生限定2010/3/19 22:47:00
第三夜 3月19日 俺には俺なりの道がある(最终夜)
“喂!轻一点会死啊!!”
二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翔一路拎着领子拖回房间,然后狠狠丢在了榻榻米上。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说感谢好歹也不用摆这么张包公脸吧……”二宫一边揉着摔痛的腰一边嘀咕。
好吧,他承认,事实上如果不是翔出手的话,自己这会儿大概就被那群浪客揍成一团新鲜的“韩八股”了。
翔没有理会他,只顾着在一旁月兑下羽织,然后慢_Tun_Tun地擦拭起自己的长刀来。二宫开始有点心虚,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翔压根没看二宫。
“我刚才对那些浪客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回答显得波澜不惊。
“听见了你还是这副态度?”二宫忍不住跳了起来,“你确定你听清楚了?我的名字叫二宫和也!!”
“我知道。”翔总算擦完了刀,然后揷回刀鞘,回过头看着二宫的眼睛平静地说。
“哎?”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翔的反应淡定无比,“不过到你不告而别之后,我就基本确定了——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不是总司。”
这人的神经还真是强大。自己心理斗争半天才接受的现实,他老人家居然一想就想通了……二宫叽里咕噜地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总司。”
“总司他不是会随随便便逃走的人。”
你直接说我是个不负责任脚底抹油的胆小鬼不就好了——二宫在心中没好气地回嘴。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惶无措来。”翔看着二宫的眼睛,微微停顿了一下,“总司是个,远比他的相貌要坚强太多的人。”
“世界上哪有这种人啊……”二宫心里极度不平衡,忍不住开口抗议道,“我承认我是胆小鬼,可我绝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
说完有点后怕,小心翼翼地去看翔的脸色,怀疑对方会一怒之下直接拔刀把自己砍了。喂喂,土方桑,我可是和你家总司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你可要心软点啊……
“我也不相信。”翔笑了笑。
“哎?”
“所以我觉得,总司如果像你这样该多好。”翔回避了二宫惊诧的目光,默默望着屋外在风中飘荡的枝条,“偶尔让我知道,他其实也是害怕的,这样该多好……”
“厄,这个……”二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可能是因为冲田桑他不想你担心吧……”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翔苦笑了一下,“明明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却偏偏变成了之间伪装最厚的关系。如果他像你一样,至少我还可以告诉他表害怕,有我在他身边。”
“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哦。”二宫正色告诫翔。翔被二宫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这样由衷笑起来的翔,让二宫微微怔了一样。他不得不说,这个人与樱井实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实,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二宫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交代道。
“像你的恋人?”翔问。
二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你你……我什么时候说是恋人了,哪有你这么表脸的!”
“你是没说,可你刚才的表情把什么都说清楚了。”翔不理会二宫的激动,“否认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喜欢一个人,所用的不是理智,而是自己的心。”
“你是不是平时喜欢写言情小说欺骗无知少女来着?”二宫差点吐出来。
“言情小说是什么?”翔一脸正色地问,“我平时倒是会偶尔写点俳句什么的……”
没错,差点忘了……二宫在心里懊丧地嚎了一声。——他怎么就给忽略了,历史上的土方岁三还有俳句这么项比文艺青年还文艺青年的爱好呢。
所以说,话痨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话痨……
“你想回去吗?”翔突然转移了话题。
“废话!”二宫斜眼瞪了对方一样。——要是不在挂掉之前回去,老子岂不是冤枉死了。这话他当然不敢在土方翔面前吐露。想到冲田注定的命运,二宫突然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对一切显得成竹在胸的男人。
“我之前说的关于行动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闷闷地开了口。理智告诉他应该少蹚浑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独善其身的自己,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步步走向毁灭的宿命。
莫非自己真的是因为,樱井翔的那副皮囊而爱屋及乌了吗?天啊,自己的审美什么时候堕落到仓鼠脸加溜肩的级别了。
“你不属于我们的时代,所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这不是心情的问题!”二宫吼了一身,死死盯着翔的眼睛,突然又语塞了。
难道他要告诉眼前这个无比骄傲的男人,他们坚持的信仰在历史的流逝中被证明注定是错误的吗?他又凭什么言辞凿凿地去批判这些选择用生命和热血去捍卫信仰的青年,凭什么用成败的标杆去否定这么多人一生的执着呢?
“我只是……”二宫的声音小了下去,将头拼命向下埋,“我只是……只是不想看着你们去送死……”
翔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轻托起了二宫的下巴:“你是想告诉我,我们最终会失败是吗?”
二宫愣了愣,用力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你们做的是错的,我只是、只是……”
“就算是错的,也没关系啊。”翔笑了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呢……”
他站起来,望着窗外新绿的树叶,脸上露出了一种很温柔的神情来。二宫一时有些错愕,很难将眼前这个斯文清秀的青年与“魔鬼副长”的称号联系在一起。
“但是呢,即使不知道是否正确,人总是要选择一条路走下去的。而且,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能再回头。”翔扭过头,看着二宫的眼睛,“既然都不能回头,那么与其一直犹豫不决,我宁可自己走得义无反顾一些。”
我只是不想给任何人攻击自己的理由。
二宫突然毫无来由地想起了这句话。他想起那个出生官僚家庭的大少爷,义无反顾地走在学业与演艺事业并行的道路上,曾经这样说过。
他突然无比想念,那个在最忙碌的时候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却还总是极其嚣张地笑着的男人。他突然无比想念,那个用歌词作为武器,将主播台作为战场的好胜的男人。他突然无比想念,那个站在国立会场中央,向七万人宣布自己的路没有走错的男人。
他想,原来这两个都叫做“翔”的男人,相似的不仅仅只有那张伪精英式的仓鼠脸而已。
“我是想说,那天的行动,我也可以参加吗?”
翔有些诧异地看了二宫一会儿,然后微笑起来:“当然。这样扬名立万的机会,怎么可以少得了我们的冲田总司。”
元治初年六月五日,是一个无比普通却也注定要载人史册的日子。
二宫披上了水蓝色的羽织,扎紧了头巾,然后慎重其事地从刀架上取下了那把“菊文字”。
“冲田桑,我永远成不了你那样无所畏惧的英雄。但至少,这一次,请让我借用一下你的宝刀吧。”
二宫对着刀架双手合十,轻声念了一句,然后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呐呐,翔酱,你知道吗?水蓝色的羽织在京都街头随风飘扬的时候,真的是帅得一塌糊涂呢。
人夜,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默默无闻的池田屋在这夜终于成为了天下瞩目的焦点。幽静的客栈瞬间变成了血火交织的人间炼狱,二宫扯下了发绳,将刀柄紧紧绑在了手中,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在这个瞬间,自己真正与冲田总司合为一体了。
有人看着他发出了惊恐地尖叫,有人在脚下翻滚挣扎。所有喧嚣声汇成了一个声音。
“是冲田!冲田总司!”
二宫提着刀,缓缓走过狭窄的走廊,刀锋在地板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他用手背抹去脸上沾到的血迹,顺着满路的血迹,一步步朝后院走去。
成为修罗场上的魔鬼也无所谓。至少这个时候,让他抛弃现代人的所谓文明与理智,仅仅作为冲田总司去战斗。
他知道,历史永远不会改变。他也知道,冲田总司的名字,无论时代的变迁立场的对错,注定将被后人所铭记,成为为了信仰而战的代名词。
我偶尔也会想要,体验一下英雄的感觉呢。
走到后院,清新的口气瞬间扑面而来。二宫反手砍翻了迎面扑上来的浪客,然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水蓝的羽织,溅落在柔软的泥土地上,如同妖娆绽放的鲜花。
历史到底还是朝着注定的轨道无法停止地前进着呢。
手中的“菊文字”变得无比沉重起来,二宫沉沉地倒向了地面,眼前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
他能感到有人将他搂进了怀里,他听见周围都是焦虑的呼喊声。元治初年的京都街道与99年夏威夷那片蓝得无比纯粹的天空交错在一起,散发出令人炫目的色彩。
“翔……我真的是个……是个很胆小的人呢……”他闭上眼睛,这样喃喃地说着。
我一直是个胆小的人,习惯于把自己保护在坚实的壁垒之后去躲避所有可能的伤害。但是,我偶尔也会想要变得坚强一点,冲动一点。
我正在走的路,并不是我曾经梦想要走的路。但是既然已经在走了,就只有好好走下去,这样才能变得无所畏惧。这是你教给我的呢,翔。
二宫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听见那个仅仅拥抱着自己的人,在自己耳边无比温柔地喊了一声:“Nino。”
“Nino!Nino!Nino!”
“吵死了啦!”二宫恶狠狠地跳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起身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正中靶心的某人捂了鼻子,嗡里嗡气地抱怨:“好心叫你起床,你至于吗你……”
用力揉了揉眼睛,二宫才看清楚,站在自己的面前发出哀嚎的,正是如假包换的……樱井翔。
没错,是樱-井-翔。正穿着一件极土无比的老头衫,光脚站在地板上,怀里抱着刚刚被自己当做凶器的枕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真想让他家苏好好看看这副德行的主播大人。二宫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厄,等一下……二宫再度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环视四周。席梦思床,吉他,日光灯,成堆的游戏盘,再加上一个如假包换的樱井翔——这里怎么看,都是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的温暖小窝嘛!
二宫敏捷的跳到樱井身边,然后用力掐了一把樱井的胳膊。樱井不负众望,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
“很好,看来我是真的回来了。”二宫满意地拍了拍手。
“一大清早你发什么神经啊?”樱井抗议道。
“这两天我有失踪吗?”二宫问。
“哈?”
“有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樱井莫名其妙,“我们昨天才录完秘岚吧。”
这么说,自己穿越这么老半天,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二宫在心里暗自盘算。
这样也好,如果让樱井翔那个色狼见到冲田总司,没准还真弄顶绿帽子让老子戴戴……等等,不对,就算是冲田总司,也应该顶着我的身份,好像不能算是出轨吧……还是不对,我本人明明就不在这里,怎么能不算外遇呢……不对,哎呀,想不通了……
二宫痛苦地将头发揉作一团,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他突然想到了土方翔。老实说,自己当时是有点心动的吧……嘛,遇上比樱井翔那个白痴好上千百倍的家伙,老子偶然精神出轨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二宫毫不羞愧地在心里下了判断。
“Nino,你没事吧?”樱井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二宫的内心小剧场,探过头来一脸认真地问。
“没事啦没事啦,我饿死了!”二宫大力挥手道。
“想吃什么?”
“韩八股!”
樱井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有韩八股的世界果然比较美妙啊。二宫家的和也君心满意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想了想,对着厨房的里的樱井喊了一声。
“翔ちゃん、好きだよ。”←别想歪了,老子说的是韩八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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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情节突兀混乱,最后的N先生还无比loli了……
嘛,亲爱的团子同学请原谅我吧= =
最后再说一次,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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