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想起这个坑,特别心虚
手感回不来了,不过鉴于最近山下宅新丁实在太多
加上一个个都是要横跨尸体的人于是TUT
最后有亮点XD
(十七)無名氏
井原真人看上去精神很好的吃着哈密瓜,只是脑袋上裹了一大层纱布,据说是对方拿枪托敲他时候捅破了皮,缝了十针加上轻微脑震荡。
「他们是从正门闯人葬仪社的,然后直接移动到仓库,没有什么翻找的痕迹,看来目标很明确也不在乎被左右邻居看见,没有留下指纹,这种作风不是一般人呢。」黑崎抢了一块哈密瓜一边吃一边道。
「军人?反Zheng__Fu组织?」
「目前不清楚。」
「他们在期间开了一枪,是对冷藏库开的吧?」蓝泽看向井原。
「是,那个时候的冷藏库是锁起来的,那群人很显然没有要找钥匙的意思。」井原想到这里瞬间没有了食欲,转头道:「我们家的冰箱应该阵亡了吧?」
「现在在特搜组的证物仓库里,五代目。」黑崎笑了一下把他的哈密瓜整个拿走,道:「生意还能做吗?你家拆封后会让刑警去轮流驻守的。」
「生意当然要继续做啊,只是现在街访邻居都传开了吧,估计没人敢让我们家送葬了。」井原老板叹气,往病床倒去。
「那你就顺便休息一阵子,养伤联谊,案子过后才开工吧。」
「你看我这样子能去联谊吗?黑崎。」真人指着自己脸颊上的药布没好气的道。
「跟以前一样帅。放心,你可以把你英勇的事迹当做联谊上的话题。」
「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
「你要把你当时看到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们。」黑崎坐到床沿:「长相、口音、身高,以及我们会用你头上的伤疤对比武器。」
「我很想帮忙,但是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其实我也没能看到什么。」井原沮丧的靠在枕头上,抓了抓头发:「如果当初能多接触他们一些就好了。」
「你多接触一点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蓝泽冷冷的开口:「会在我验尸房的钢床上。」
「蓝泽你这样威吓病人太没道德了。」井原噘了噘嘴。
「我们会搞定的,也会派员警二十四小时保护你,放心吧。」
「小心一点,就以我市井小民的身份,也感觉得出来很危险。」井原看着黑崎,由衷的道。
「你已经表现得很勇敢了,井原老板。」
黑崎笑着,突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道:「勇介的消息,看来我们找到无名氏了先生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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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辉你知道刺青其实是一种辨识度很高的元素。」
勇介一边领着新人往小巷弄走去,沿墙都是街头涂鸦跟坐在下水道边抽烟的年轻人,他们的谈笑都因为两个刑警到来而戒备沉默,用一种凝重怨怼的神情注视着他们,有时候人一行就是会得罪一群人,事实上是没人喜欢police,直辉想。
「从图案本身意义的推敲,跟图型的精细度到使用的染料针器,都有脉络可循。」矢岛勇介倒是继续侃侃而谈的越过那群人,来到了一家门面隐蔽而斑斓的刺青店,他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留着落腮胡的老板专注于手中的细活,一刻都没从工作台移开视线,用不友善的浑厚口气:「有预约吗?」
「当然。」勇介倚着桌沿掏出自己的警徽抵到他面前,笑道:「还是VIP呢。特搜组,想问你几个问题。」
刺青老板总算看了一眼他们两,暂时停下画笔往椅背上重重一靠,那有些慵懒的态度,似乎对于应对police很厌倦不耐,上下的看着上矢跟矢岛,有些讽刺的道:「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当条子了,十年前还都是油头大叔们来干这些。」
「现在已经不流行油头了,老板。」勇介拨了拨金灿灿的浏海,从西装内袋摸出那张刺青的照片递给他:「认得这个吗?我在附近打探过,他们都说这种作品应该是出自你手的。」
刺青老板只看了一眼便细微的蹙眉,把照片还回去:「确实是我刺的。」
「那刺青的主人,你应该有印象吧。」勇介又拿出死者的照片,冰冷苍白的躺在验尸床上,对方看到尸体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动静,只是默默的端详了一下,点头:「是这小伙子没错,我亲自替他刺的,他怎么死的?」
「我们需要你的客户数据。」勇介没有回答他,只是熟练的问道。
「没有。」落腮胡大汉站起来,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并没有问他们要表,冷淡的道:「我们只收现金,从不登记客户姓名,你懂那些来我店里的人大多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对方很明显给了软钉子,摆出送客的表情。
「他前天被杀了。」直辉出声,直直的看着对方:「除了这个刺青我们无法辨别他的身分,但我们相信这关系着一件极度危险的事件。」
「有多危险?」老板倒是打趣了看了一眼直辉,不为所动。
「是你墙上这些骷髅死神们完全无法表现出来的,老板,实际上跟出人你店里的人比起来,小巫见大巫。」直辉耸了耸肩,不像是开玩笑:「你一定对他有印象,不管记得他的什么都请告诉我们吧。」
矢岛勇介挑了挑眉,像是不动声色的赞许他们的小菜鸟。
「那个小伙子…他确实没有告诉我名字。」老板思考了片刻,倒是玩味性的松口了,把抽屉打开里头塞满了纸袋跟照片,他翻找了一会抽出一张递给他们:「但是所有的成品我都会拍照记录,他是半年前来找我的。」
照片上头确实是他们的无名氏先生,以及他肩上刚完成略红肿的鸟纹刺青,而他身上跟脸上有着斗殴的伤口,看上去有些骇人但照片里的人却没有因此软弱的样子,就像是个负伤的格斗家。
「你有问他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吗?」勇介抬眼。
「………要在哪家伙身上找一块完好的皮肤刺青还真不容易呢。」老板坐回椅子上,抓了抓他的大胡子,朝年轻的两个刑警看去:「听他说过一两次。」
「是什么?」
「你们听过地下格斗吧。」
「喔?」矢岛的眼睛一亮,弯起嘴角:「当然。」
「他好像常常去附近的斗场报到,刺青也是为了那个。」老板带上老花眼镜,最后丢出一句:「一个叫黑羽的废弃地下拳击场,我就只知道那么多了。」
「谢谢你,老板。」矢岛满意的收走照片:「如果我想要在身上弄点图案,一定来找你。」
「行了,没事就快走。」落腮胡老板冲他们扇了扇手,恶声恶气的:「条子的气味让我难受。」
他们一出刺青店,勇介就给黑崎船讯息,直辉看着他道:「你有打算要刺青啊?」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有?」勇介很快的打完,盖上手机朝他笑了笑。
直辉本来想说什么,但反应很快的道:「你没有,上次在澡堂看过了。」
「嗯,变聪明了嘛,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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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的无名氏,是地下拳场的格斗家。」黑崎关上车门,跟着勇介直辉一同往郊区的一间PUB走去,四周的店家都已经关门,那PUB的招牌也一闪一灭的,里头跟他的外观一样冷清。
「看来是的,不知道他怎么跟那群拿冲锋枪的危险份子扯上关系。」勇介耸肩:「虽然都是危险份子就是了。」
「也不尽然,地下格斗分为很多种。」黑崎挑眉:「有纯粹拳击的也有综合格斗的,有些相当有组织,现在还有网络LIVE下注,不用亲临现场就可以观看比赛,科技始终来自于需求对吧。」
「你还真清楚。」
黑崎他们进人了PUB内,找到了往地下室去的楼梯,「黑羽似乎是无规则限制的综合地下格斗,不是那种供人欣赏下注,更像是给志趣份子聚集比赛的地方,会去的都是道上的人,比赛更专业,像是切磋,只是打死了没有人负责而已。」
「看来你已经作过功课了,组长。」勇介哼了哼:「例如让健帮你查数据。」
黑崎露出不否认的表情。
「我们需要搜查令吗?」他们往黑暗的水泥楼梯下去,直辉突然问道。
「搜查令是给一般民众的,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要搜查令显得很娘娘腔。」勇介打趣的道:「而且,我们也有权力看看比赛对吧,组长。」
「你为什么一副雀跃欲试口气?」黑崎走在前面,不怎么鼓励的道:「我们只要问到关于无名氏先生的姓名就可以了。」
「对啊,他们还会一边泡茶端出羊羹,然后把那个人生平数据跟大学成绩单女朋友是谁通通都告诉你。」勇介不以为然的哼道。
地下室虽然有些闷,但却没有乏人问津的死气沉沉,走廊上的灯光还算充足,直接通往一个带光的廉幕,里头传来热闹的声音,门口有两个高壮的黑衣男人,面色严肃的守在门口,并且尽责的拦下他们。
「这是私人聚会。」
「当然。」黑崎掏出他的警徽,同时露出扣在腰上的自动手枪不慌不忙的道:「我还是VIP呢。」
上矢直辉现在知道勇介是跟谁学的了。
「………」对方一看到证件,立刻戒备的瞪着他们,像是下一秒就要掏家伙一样。
「我们是特搜组的,实际上你们也不算违法就算违法也不是我们的管辖区。」黑崎收起警徽,轻松的看着他们:「而且我们跟一课的关系不太好,我想我不会去通报他们,只要你让我们进去,打听个人而已。」
「特搜组有什么事情要来这边?」对方没有丝毫的放松,把手放在腰间的枪上不动。
「不用紧张,我们只有三个人。」勇介走上前盯着对方粗壮的手臂,抬眼道:「而你那么壮,里面似乎有更厉害的人在,我们无法来硬的吧。」
守门人小声的交头接耳的讲了什么,最后拉开门栓让他们进去了。
廉幕后头像是另一个世界,被黄光铺满的挑高的地下室,中间有一个老旧的拳击台,聚集了两三百人个硬要形容就是那种看起来就不是善良老板姓的人,围绕着台子,气氛正热络高朝的看台上两个人正扭打,裁判倚靠着一个角落,不时有助吶声传来,台上的选手,一个光头大汉把另一个金发男摔到在地扭转他的手臂,并且发出了骨头碰撞的声响,那人痛呼倒地,手臂呈现奇怪的扭曲形状,他拍地投降了。
「哇喔,好痛。」勇介瞇了一只眼睛,发出嫌弃的声音:「我不是蓝泽也看得出来那家伙的手完全断了吧。」
「刚刚那一招像是泰拳,很有杀伤性的武术。」黑崎点头,默默的挤人嘶吼的人群中,比赛刚分出胜负,周围的人疯了一样的叫喊,气氛相当瀑戾。
「三十胜一败!现在就是老子我的最佳状态了!!!」
「现在还有谁想打破老子的纪录,通通上来!继续下注!」
负伤的输家给人搀扶下台,赢家在擂台上跑圈吶喊着他的胜积,台下的人也跟着助吶喊些字眼不是很好听的词汇,上矢不想多加详述。
「我讨厌那种人。」勇介看着台上的光头,别过脸道:「在小混混中,这款最让人恶心。」
「我也不喜欢。」难得直辉也发表了意见。
「怎么啊!谁上来挑战?!老子会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我说──」黑崎就突然站到第一排,抬头打断那人的吆喝,他打趣的声音在一众嘶吼中特别突兀,笑道:「你说三十胜一败,那一败输给谁了?」
光头一顿,寻找着发声源最后看到了台下的黑崎,不由得露出凶恶的表情:「你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呼声也渐渐的小了下来,直辉觉得本来在他们附近的人都慢慢的退开了位置,全场两三百双眼睛都注视着他们,气氛瞬间陷人了不友善的凝重。
「没见过你们,谁放你们进来的?!有种就上来──」
「等一下。」本来在台上像是裁判的人一直都悠闲的靠在角落,缓缓起身朝他们这侧走过来,带着鸭舌帽,人高马大的拦下的冲动的光头大汉:「你先退到一边去。」
男人没有威吓只是轻松的一笑,那个本来还在威吓的粗壮光头倒是听话的应诺站到一旁,继续瞪着黑崎。
「看来我们今天有客人。」鸭舌帽男人搭上围栏摇摇晃晃的睨着黑崎:「特搜组来这有何贵干啊?」
听到他们是police的时候,四周发出的躁动跟敌意也在他们的预料之内,但是黑崎跟矢岛看起来很镇定,上矢直辉也不怎么觉得紧张,他想。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这是大家的兴趣,我只是那个组织爱好的闲人而已。」对方发出爽朗的笑声,言语中没有什么威胁但却有着自信的气场,就是这地的老大没错:「长赖智也,你好。」
「长赖先生,我想打听一个有同样爱好的人,没有其他介人的意思。」黑崎抬头,不慌不忙的问道:「如果在场有人愿意透漏一下,我们就立刻离开,不打扰大家的兴致。」
「喔?」叫长赖的人一听用手指推了推帽沿,嘿嘿一笑:「所以police先生觉得在场的人都是愿意配合的样子吗?」
群众发出嘘声,他想是让他们滚蛋的意思。
「我可以请你们现在就立刻打道回府,一样不会坏了大家的兴致。」
「不行吗?」黑崎瞇眼:「但是我不想白跑一趟。」
「第九特搜组的人什么时候也管到这里来了?」长赖智也摘下帽子,露出张狂但是意外英挺的脸,看上去三十出头面目姣好大气,意外的卅爽:「话说你们真的是特搜组的人?看不出来啊。」
「以貌取人是不好的,长赖先生。」黑崎笑了笑。
「你上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以貌取人。」对方朝黑崎勾了勾手指,玩笑似的笑道,却像是认真的:「或许我会改变心意,配合你们的调查,刑警先生。」
「…………」黑崎瞇眼,露出微妙的笑容,似乎有些犹豫。
直辉知道他不会犹豫多久就会答应了,上前道:「组长,我们改天带搜查令来吧,不用闹大。」
「…好吧。」
黑崎看了小新人一眼,重新抬头对台上的人道:「我想还是算了,改天有机会吧。」
对方也只是笑了一下,但是黑崎拒绝的话一说,周围等着看戏的人发出了鼓噪的嘘声夹杂了更难听的字眼,勇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碍于黑崎的眼神还是按奈了下来。
「走吧,回去了。」
「怎么啦?特搜组的人果然是摆好看的花瓶,这样就打算逃走了吗?」跟着大家的嘘声,台上的光头大汉嘲讽的对他们嗤笑:「快滚回去吧,小白脸。」
「是啊,条子不打就快滚!」
「别再来了!」
「没胆的就条子滚!」
矢岛勇介翻了翻白眼,才要回头就被直辉揣住手臂。
看到他们不愿意回嘴,更是嚣张的挑畔:「对,那个卷毛的莉卡娃娃,你还是滚回去办家家酒吧,别弄伤你可爱的小白脸了──」
「………」上矢直辉停下脚步,默默不语的转头。
「……咳。」勇介闷咳了一声,跟着转身,突然一副来趣的样子:「糟糕了喔。」
「怎么了,莉卡娃娃,生气了?」对方看着直辉严肃但是不太凶恶的表情,火上添油的嘲笑:「快回去喝你的下午茶,这里是男人的地方,莉卡酱~」
上矢直辉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转头看了黑崎一眼,道:「或许我们不用搜查令也可以,组长。」
黑崎耸肩,算是笑着同意了:「我没有意见。」
「我知道了,组长。」
上矢点头,他们往回走去,直辉朝台上的人喊:「或许我可以陪你玩家家酒,如何?」
「给我滚上来,到时候别哭着回去就好,臭小子!」
四周的人发出了很兴奋的鼓噪吶喊,似乎很期待刑警被打得落花流水,当然他们不觉得纤细的褐发青年有什么特殊技能能够放倒几乎是他三倍宽的大汉,一边叫嚣着想让他难堪,不过直辉似乎不在意,只是月兑下西装外套递给勇介,然后把警徽跟枪一并给了黑崎,一边松开领带走上台去。
长濑看着他上台,冲直辉笑了笑道:「这算是友谊赛,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打赢他我就陪合你们的调查,怎么样。」
「怎样才算赢?」直辉卷起袖子,人畜无害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四周传来各种笑声。
「打到一方认输、昏迷或死亡。」长濑耸肩,笑得有点坏心:「没有规则,但是要光大光明,小刑警,别担心弄坏了你漂亮的头发。」
「了解。」上矢淡淡的转头,看着角落另一方的人,道:「是他不用担心,因为他似乎没什么毛发的烦恼。」
长濑噗的一笑,似乎挺赞许的。
勇介在台下叉着腰,在黑崎耳边道:「话说组长,如果是我要上台,你会怎么样。」
「阻止你。」黑崎想也没想的就说。
「为什么?!他可是菜鸟耶──」
「你能忍受那家伙叫你莉卡娃娃吗?」
「不行。」勇介皱眉:「而且也不会有人这样叫我。」
「那就对了。」
「简单来说,就是直辉比较可爱就对了?」勇介白了他一眼。
「我没这样说。」黑崎瞇眼看着台上的身影,笑道:「看来我们不需要搜查令了。」
「这样很好。」
「预备,三、二、一……」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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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是说话算话的人。」
长濑领着他们三个往里头的房间走去,期间转看了一下正用手背磨蹭脸上瘀青的直辉,笑道:「既然你们的莉卡酱真的赢了──」
「……我叫上矢。」上矢抬眼,沉着脸道。
「他只是菜鸟呢。」勇介心情大好,大概是看到了对方认输的样子很大快人心吧,一把勾上直辉的肩膀笑道。
「是是,上矢先生。」长濑爽朗的笑着:「police的薪水不怎么样吧,要表来这赚外快?三七分付现。」
「长濑先生,请表诱拐我的部下。」黑崎打断他进人正题,把照片掏出来:「你认识他吗?」
「………」对方神色一顿,拿起照片看了很久,才严肃的道:「这是高岛。」
「名字呢?」
「高岛俊介,但是我不确定是真名。」长濑把照片还给黑崎,带着他们进去一个像是休息室的地方:「他半年前来找我,然后就变成这里的一员,那小子很能打。」
「……他前天死在车站。」
「──怎么死的?」
「他有跟人结怨吗?」大概觉得这个问题太蠢,黑崎又道:「或是你觉得有谁想杀了他?」
「如果是这里的人想杀他,那会是在擂台上。」长濑道:「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赢过很多人。」
「他一个星期前就没有来了,这里的人常常来来去去,我并没有强制他们,我不知道他出事了。」
「在那之前他有什么异状吗?」
「高岛一星期只来两次,关于他的私生活我并不清楚,只是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混混,来这边参加比赛只是为了赚钱,不太与人打交道,在这里也没跟谁亲近。」
「………那你看过这个手机吗?是不是他的?」
黑崎把手机的照片递给他,对方皱眉想了想:「我不确定,不过他的置物柜还在,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过,你们需要就拿去吧。」
长濑打开其中一个置物柜,里头有一个背包跟换洗衣物,里头应该有不少线索,直辉跟勇介带上手套把里头的东西通通打包起来,黑崎朝对方道:「我需要他曾经打赢过的人,前天傍晚五点到六点的不在场证明,还有你的,长濑先生。」
「OK,我会给你一份名单。」对方很爽快,气质也不低俗,笑道:「我说话算话。」
「谢谢你的配合。对了,他是被刀刺死的。」黑崎算是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那为什么特搜组要办这个案子?」长濑看起来是聪明人,很快的问道。
「长濑先生,这里有人跟枪械有接触吗?」黑崎思索了一下,道:「大量的。」
「……没有。」对方瞇眼,似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道:「我们崇尚徒手格斗,有几个混道上的会带着防身用,但是大量的枪械,具我所知没有。」
「这样啊。」黑崎点头,把自己的名片递上去:「如果有什么发现,请联络我。」
「好啊,组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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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货颇丰嘛。」新太郎看着办公室桌上一排属于无名氏的家当:「我们的高岛俊介先生原来是地下拳场的人?」
「我觉得直辉很有天赋。」勇介笑了笑,转过椅子道:「小新你不在现场真是太残念了。」
「伤口也是这样来的。」蓝泽正在帮直辉上药,脸上有一块瘀青,就只有手上关节有些抵御性伤口,没有大碍。
「这样很好,不用搜索令了。」黑崎靠在一旁似乎很满意。
「那是因为莉卡──」
「表说那个了,勇介。」直辉总算出声,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健,我们有什么发现?」
黑崎转头,岩濑健正把计算机连上大银幕,一边敲打着键盘道:「他的包包里只有毛巾跟一些换洗衣物,没有皮夹没有证件,找到两张便利商店的发票,买了水跟食物日期是两个星期前,同一家超商,位置已经显示在银幕上。」
「说不定他住在那附近,你看距离拳场不远。」
「找过资料,没有符合的。」
「我觉得这是个假名。」
「我们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受害人的数据。」蓝泽阖上医药箱,突然道:「没有指纹、DNA、甚至牙医记录都没有。」
「或许他有一口好牙。」新太郎坐在桌上没心没肺的附和。
「我们去格斗场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讯息,看来我们的被害人一直隐瞒着他的身份,没有工作记录就靠地下格斗赚钱。」
「对于一个连死了也能招来一群拿冲锋枪的变态抢夺他尸体的人,我一点都不意外他这样隐藏身分。」勇介道。
「正确来说,是抢夺那个手机。」蓝泽走过去接手计算机把验尸报告拉上银幕:「手机是他死前_Tun下去的。」
「自己_Tun的?」
「从食道的损伤跟出血,确实。」蓝泽点头:「他被刺伤后正大量失血,却还是忍受极大的痛苦把手机_Tun下去。」
「看来我们的关键就是这个手机吧,健。」黑崎看着他们的鉴识人员:「总要给我点线索。」
「别催我,计算机正在恢复数据。」岩濑健正想埋怨,计算机就哔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喔,看来我们的程序相当狗腿知道害怕老板,修复出手机信息了…我看看──」
「这是预附电话,没有名字没有地址…来了,这是过去一周的通话记录,打去另一个预付手机,无法追踪,但是可以三角定位神秘的高岛先生的通话位置…」
健一边对着键盘敲敲打打,大伙全盯着大银幕上的地图,最终定点在一个区块:「这是一个出租公寓,而且跟发票上便利商店只相隔两个街口,我打赌我们高岛先生就住在那栋公寓里面。」
「我们有需要去登门拜访一下了。」黑崎对健道:「把手机里面所有的数据通通掉出来,所有。」
「包括垃圾简讯?」
「包括每一个游戏。」黑崎拍了拍健的肩膀,拎起外套跟枪就跳下桌,把车钥匙丢给酒井:「小新,带上装备走了。」
「遵命~」
「地址我已经传到你车上的GPS了,组长。」健歪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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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寓,没有任何摄影机连大门都没上锁,房东说他预支了一整年的现金,而且我打赌他没看他的证件。」新太郎上下看着周围,有些嫌弃的走上曲折而充满霉味的楼梯:「不管怎样,我想象不出来任何住在这种地方的理由。」
「或许你被炒鱿鱼后没钱付房租被赶出来时,这会是个好选择,新太郎。」黑崎跟在后面,一脸正经的道。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老大。」酒井揪着鼻子转头,苦着脸:「没想过真的要开了我对不对?」
「到目前为止,大概吧。」黑崎坏笑了一下。
「喔…天──」看到楼梯间节着蜘蛛网跟疑似老鼠尸体时,新太郎总算受不了的掩着鼻子:「就算我真的没钱付房租,我宁愿色诱房东也不会来住这鬼地方。」
「你房东不是个爱好攀岩的话痨大叔吗?」黑崎跟他上了三楼,耸肩:「也许他就期待着你用身体付房租。」
「恶──别说了,只要你不开了我这一切都没问题对吧,别逼我色诱你,黑崎。」
「这对我一点都起不了作用,酒井先生。」
「你又嘴硬了BOSS……」他一边讲一边看到属于被害人那间房门是半掩的,立刻止口,黑崎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Bachu枪缓缓的靠近门,一人一边的贴着墙,房内有细微的动静。
黑崎跟酒井对看一眼,给手枪上膛,比了个掩护的动作,新太郎便一脚踹开门,黑崎举着枪跑进去,突然从右侧甩出一个埋伏在墙后的身影,举着一根球棒就往黑崎的脑袋敲下去。
那人动作并不专业也不是很灵敏,黑崎闪开攻击伸手一抽就揣过球棒,那人给拉着往前绊住脚,黑崎打掉他手中的棒子抓着对方的手往后一扭就按住了那家伙,看背影是个年轻男人,黑崎道:「你是谁?」
「………」那人给按得牢牢的,一句话都没讲,黑崎将他按到桌上,只见那人手里揣着一条布绳,拉扯下好像牵动什么东西。
「什么?」黑崎听到动静一转头,发现边上的轻便衣柜往他们倒了下来,那人趁乱挣开黑崎,就往门口逃去。
「站住──」黑崎一转身就把枪对着他的背影,那人已经在门口停下举着双手投降,酒井新太郎把枪对着他的脑门摇头:「你这家伙笨手笨脚的,倒是挺聪明嘛,转过去把手放在头上。」
黑崎起身打量着男人,收起枪掏出警徽:「第九特搜组。」
「原来…你们是──是police啊。」对方一听明显松了一口气,才想放下手又碍于脑袋后面的枪口,心虚的道:「我刚刚听到外面有声音,以为他们要回来找他,很害怕,所以就…稍微布置了一下。」他看了看倒下的衣柜跟阳春机关。
黑崎挑了挑眉,仔细的看了看对方,一个顶多二十岁的少年,长得正直清秀,一头乱发,确实不像什么坏人。就是穿着不平整的T恤跟刷白又破洞的牛仔库,过长的库襬反卷起来露出脚踝,脚上穿着一双旧得要磨破的帆布鞋,看起来有些可疑,目前为止的行径也很可疑。
「你是谁,你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关系?」
黑崎收回视线往桌上一坐,质问道:「回答我,然后我考虑要表指控你袭警。」
「我是…我是金田一。」
对方有些结巴,转了转眼睛看着黑崎:「金…金田一耕助。」
「唷~」
酒井新太郎已经翻出了那人的皮夹,从里头抽出一张名片笑得不可置信,转过来给黑崎看:「这小子还是私家侦探呢,老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