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接龙mj一号米虫君2010/3/29 22:53:00
七宗罪之贪婪 cp:明月光 因为遇上堵车的关系,在一路的停停驶驶中他不由的靠着车窗打起了不深不浅的瞌睡,年末最后一日的阳光,苍白又无力,却仿佛带了微微催眠的魔力,以至于在帝国剧院的停车场被驾驶座上的经理人唤醒的时候,他还有些许模模糊糊的困顿。 最近有点累了吧,被经理人问起的时候他随口就答了句没什么。一边低下头举起右手小心的掩饰去了嘴边的一个哈欠。 然后抬头看到经理人眼里流露出的大概还是太辛苦了吧这样的眼神。又觉得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辛苦或者累的想法呢。 怪人,工作狂。 踏出车门的时候他对自己下了如上的定义。 剧院的电梯和走廊都贴着他这次舞台剧演出的大幅的宣传海报,在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瞄了几眼,平面的印刷品上帅气的姿势和面庞,后来又想再过一个月这些海报都要撤下换上另一个主角了吧。 堂本光一。 堂本光一,东京帝国剧院最年轻的男座长。 当然这个荣誉他泷泽秀明自己也有。 在这座帝国剧院里,堂本光一和泷泽秀明的名字就这样并列在一起,无关所谓的前后辈,更无关其他。 也许永远,也或者许多年以后再被另一个少年打破 但是在这之前的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名字在这里被人一次次的一起提起。 承载着无数荣耀,梦想,又老旧的好像幽灵都会浮现的这一幢建筑里,堂本光一让人想起的不是另一堂本,泷泽秀明的令人提起的也不是那个叫翼的男子。 东京帝国剧院最年轻的男座长,堂本光一和泷泽秀明,如此而已。 平直的领口,胸前的纽扣,袖口的水晶袖扣,无褶皱的库脚,他在上台前最后一次在镜子前审视起自己的装扮,无声微笑。 那好像耀眼的星辰般华丽的舞台服饰,由于上了妆而越加俊秀的面容,弯起的嘴角和眼神里冷澈如洗的清冽与平静。 镜子里的泷泽秀明,神采飞扬中带着某种肆无忌惮的自信, 更好,一定可以更好,也一定要更好。 仅仅因为他是泷泽秀明。 “从这一回开始的ribbon flying ,某种意义上有‘想来模仿的话就试试看吧’,这样的想法,是真的用了很大的力量来完成的。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给手臂这么大的负担,那是两个月的公演,过了一个月以后,有人跟我说,这里的手筋可能会断哦,实际上演到这一段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像这样弹一下,都会感到剧痛,也有人劝我,还是算了吧。我说,不行,这是因为我自己本身也很固执,说句大话,要是你也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其实我从内心来说,还是期待看到的。” 他看着缓缓拉开的舞台厚重的帷幕,他想,光一前辈,那么你看到了吗。 下一次,就请让我来说出这样的话吧。 捉不到的才是梦想,因为捉不到所以永远是梦想,因为捉不到所以永远都在追寻。 End 最后,附加视频一个??感谢视频作者提供灵感啊,无限感激~~~~~~~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sFLqSa6XT-s/ |
121 接龙2号饭桶君2010/3/30 23:56:00
Takki庆生接龙第二章 七宗罪之傲慢【锦泷】
七宗罪之傲慢
cp:锦泷
holding self out of proper position toward God or fellows; Dante's definition was "love of self perverted to hatred and contempt for one's neighbor
因拥有而感到比其他人优越
大幕拉开,大幕合上
NICKY看着斜前方的后辈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一直到最后一丝来自台前的光线完全消失。
他的背即使弯下,还是直直的,双腿也是笔直,显得诚恳,却又多多少少带着点傲气。可是NICKY知道,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脸春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会完完全全掩盖这种傲气,让他像大多数时候一样无害。
然后轻轻松松地,和后台的每一个人玩笑打闹。
当然,他也会假装没大没小地邀请自己这个前辈加人其中,然后自己再半开玩笑般地回绝或及偶尔地参与其中。
就像在舞台上一般合作默契。
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夸赞祝贺两句,再看着他和周围的人寒暄,又转回自己这里,笑着拒绝邀请,在一团和气中离开舞台,准备回家。
这一切并非完全虚情,可多多少少,有些假意。只是和舞台上一样,每一步都完全符合人物特点。
少年队的锦织一清,天才般的存在,即使平时看起来像个顽劣的大叔,也应该是傲气不好接近的。
他每天都在或多或少的人眼中读到这样的自己,开始还企图改变些什么,后来也就放弃。
反正我就是我,不会因为别人说些什么而改变。
可是,这么说着的锦,真的是感觉充满了傲气啊。
某天醉酒后和东如此抱怨,却反被吐槽。
连队友都这么说,反而心里释怀了许多,也习惯了扮演这种角色。
那个时候他三十多岁,如日中天,开始趋于稳定。开始在IDOL生涯以为,创造自己的世界。
甚至偶尔前往事务所,都带着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于是本来只是和社长商量事情,却无意识的溜达到了舞蹈室。
========
(未完待续)?
124 接龙2号饭桶君2010/4/2 15:09:00
冬季天黑的早,连严苛的舞蹈老师都不忍把这群孩子留得太晚,于是偌大的一层楼中,只有一间房间还有微弱的灯光和怯怯私语。
“你看你看,明明是你这个拍子踩错,才害的我也跟着出错!”
“哪有,明明是你。。。”
说是窃窃私语,可到底是小孩子气盛,一句一句不断拔高。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光一前辈面前出这么大的丑!”
直到这一句,戛然而止。
光一。。。前辈
锦织想到那个总是跟着东山出现的,一脸羞涩的后辈。
原来,连他都长成了让人憧憬的前辈了啊,时间,还真的是很快呢。
“其实泷泽你只是觉得在光一前辈面前丢脸了吧,还全部推到我身上。。。。”里面的孩子显然不知道外面有个大前辈在伤春悲秋,小声地嘟哝着。
“才,才没有呢,我只是觉得弄砸了前辈的控很不好意思,你懂什么呀你,赶快回宿舍去吧!”那个叫泷泽的孩子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
接着一个孩子被推搡了出来,黑黑的小小的,很大的眼睛,看起来蛮精神的样子。他本来似乎还想对里面喊写什么,但是忽然发现了门外的前辈,犹豫了下,飞快地鞠了个躬,跑下了楼。
等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这层楼又恢复了寂静。锦织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站在舞蹈室的外面,一直到里面的音乐声响起。
他轻轻地走上前,半开的舞蹈室只能看到一个举手投足分外认真的孩子,从玻璃里能看到的,是一张异常漂亮的脸,还有他面前一个小小的电视,
上面,是那个同样漂亮的后辈的脸,角落里还有这个孩子。
和玻璃上映出来的严肃不同,电视上,这个孩子有着太阳一样的笑容。
锦织轻轻地带上了门,转身离开。
那以后,锦织很快的忘记了这件事,毕竟他的生活里,有太多更重要的东西,棒球,朋友,而对于一个生活在艺能界生活的成年男人来说,电视在生命中zhan_you的比重远远小于外界的想象。
所以几年后,他在东山那里见到泷泽的照片时,只有个恍惚的印象记得见过这个孩子。
直到这个孩子凭借一部电视剧红遍日本后,他才算真正记住了泷泽秀明这个名字。
那以后,相遇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相较于趋于稳定的少年队,这个孩子极其迅速的红遍日本甚至东南亚。
这很正常,像这种又有天赋又懂礼,勤奋的孩子,本来就是应该有机会,并且能抓住机会的。
锦织听到东山欣慰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不仅笑出了声。
小东的语气真的是,真像个养了好儿子的爸爸啊
这样的回答只换到了东山怀疑的一瞥,自然是骗不过自己的。
有天赋没有错,懂礼勤奋都没有错。这些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可是东山不会明白的,这孩子啊,有种和自己同类的气质呢。
这些,也是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了的。
那是一种,不管表现的多亲切,多合礼,多宽容,都依然存在的傲气。
永不低头,永不放弃,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傲气。
所以很多年后,当听说那个后辈主动要求请他参演舞台剧的时候,只是稍微有些诧异,也就答应了。
应该会合作愉快的吧。
果然是合作愉快的。
果然台前幕后,他还是那个锦织一清,而他也还是那个泷泽秀明。
他假装要拉过东山,叫他退到后面,他笑着拒绝了。
弯弯的眼睛依然澄澈,他拥有了他想要的,也明白什么是他选择的。
至于“傲慢”的锦织一清。。。。。
其实,这个人,还有拥有的和他一起的记忆,也许,
也是值得自傲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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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结了,而且我点题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写的到底是什么西皮,雷到各位,不管是文笔还是西皮,都鞠躬道歉。。。。
126 接龙3号酱油君2010/4/3 0:11:00
Takki庆生接龙第三章
七宗罪之瀑食
cp:准泷
“世人都犯了罪……”
从门缝里拉出传单,瞄了一眼,随意的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扔出去的时候,看到楼梯上有人正看着自己,似乎有些诧异,纸团慢慢的滚到他脚下,翻滚两圈,停住。
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还是吃力的挪过去,费力的弯下腰,讪讪的把被直接目击到的乱扔的纸屑捡起来,又摊开一些看两眼,做出“其实我还没有看完刚才只是手抽加上风大的无意识举动”的神情。
然后在那个人的注视下,整个人贴在门上好容易开了门。转身的时候,抱着的袋子里突出的长长的方形面包遮住了视线,就这么用脚把门关上。
把沉甸甸的袋子放在地上,终于松了一口气。揉着快散架的肩时,又看到那皱巴巴的传单。
“按若望格西安和教宗额我略一世的见解,分辨出教徒常遇到的重大恶行——
——pride, envy, gluttony, sloth, lust, greed, wrath.(傲慢、嫉妒、瀑食、懒惰、色欲、贪婪、愤怒)”
嘴角勾起,露出微笑,再次将可怜的传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中。
将袋子月兑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把袋子里的面包、甜品、饼干都放进去,再把牛奶、鲜贝、可乐饼都拿出来。
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的塞进嘴里之前,在心里默念着——是的,上帝,我正在犯罪。
七宗罪之三——瀑食
1.
泷泽无奈的看着在自己家门口转悠的人。
把传单塞进去,又拿出来,如此重复几次,泷泽都替他累得慌。
移了移抱着的袋子里巧克力面包的位置,手里的东西实在是重的要死。
那个人终于看到等在楼梯下的自己,手里还拿着传单。
正是昨天遇到的站在楼梯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现在正露出惊吓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愣住,手下意识的往后藏,又抽出来,摇着手似乎要辩解什么的样子,传单在手里哗啦哗啦的响。
“那个……我……”那个人尴尬的说,手里的传单似乎变成了烫手山芋一般,“这个不是我……我只是刚好看到……”
“……哦……”泷泽说。
“我……我就住上面……”那个人指着上面的楼层,“6楼,就住你楼上……”
“哦……”泷泽说,一边移过去准备开门。
“那个……”开了门的时候,那个人还站在旁边,急得眼睛通红,看起来有些可怜。
“对不起……”那个人终于说,放弃了任何申辩。
“没关系哦,”泷泽爽快的回答,“其实也还好,只是我不信教的,发给我也是浪费。”
“我不是为这个道歉……”那个人小声的嘟囔着,却也没有继续申辩。
眼前的人低着头,一眼不发,就这么关上门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手上的东西实在是重,泷泽移了移手里的东西。
“啊,抱歉。”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ky,那个人慌忙点了点头,退开一些。
总觉得这种气氛十分别扭,没办法就这么关门,泷泽迟疑的开口说道:
“要表进来坐坐。”
那个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迟疑着,在泷泽后悔之前点了点头:“打扰了。”
这是泷泽与他的楼上邻居,名叫准一的男人的第一次对话。
2.
泷泽弄清楚那些传单真不是准一发的,是第二天的事。
无意的问了问对方教龄几年的时候,对方很严肃的说自己不是天主教徒。
“那是基督教?”这么问的时候,泷泽正把一块巧克力慕斯往嘴巴里塞去。
“也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教徒……”那个人似乎有些哀怨。
“我只是看你似乎很不喜欢那些传单,刚好又看到,于是想要不然帮你处理掉。
“但是又觉得这个既然在你门上那就是你私人物品,正在犹豫的时候,你就回来了。”
泷泽想了想他塞进去又抽出来的样子,点了点头,又把一块草莓布丁塞进嘴里。然后把眼前的零食往准一那边推过去一点。
准一看着桌上一大堆打开的零食和吃完之后几乎堆成小山的垃圾袋以及碎屑,没有做声。
“那谢谢你拉。”泷泽含混不清的说道。
“谢我?”
“你不是说是想帮我处理掉那些东西的么?”
准一狐疑的看着他,谨慎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确定这到底是在夸奖还是讽刺。
加了一句:“我是说真的。”
那个人愣了愣,似乎终于确定了他的话,舒展了眉头,微微的露出些笑意来。
于是泷泽也笑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看着对方的笑容时,双方都在心里这么想着。
第三天,准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泷泽迅速解决桌上的红酒、牛排、意大利面和沙拉。
并不是适合食物名字的那种优雅的吃法,泷泽叉起一大块牛排塞在嘴里咬着,又凶猛的灌一口红酒,嘴边满是油腻。
吃得极其忙碌的泷泽偶尔会抬眼看看对面坐着的男人,在塞甜虾的片刻空当也会问两句:
“恩……袄木……呜演……”
(你要不吃点 ← 此为翻译)
准一摇了摇头,只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就像刚从十年饥荒的地儿逃出来的饥民一样凶猛的吃相。
相信谁看了现在泷泽的吃相,都不会再对眼前这些东西产生食欲的。准一额角青筋抽动,在心里这样想着。
“扑”的一声,似乎是塞意大利面条的时候岔了气,面条从嘴里喷了出来。
正要去拿水和纸巾的时候,食相凶猛的青年猛的一推桌子,向卫生间冲去。
追进去的时候,看到泷泽正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全部都吐了出来。似乎要把胃酸都吐出来一样,吐完之后,干呕的声音一直在持续着。
连酸水都呕完了,青年才停了下来,全身月兑力,脸色煞白,靠着浴室的玻璃门半躺着。
准一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毛巾,看着他。
躺在地上的人就像快死了一样,终于把毛巾凑上去,帮他擦干净脸面,又扶起来扶进卧室。
“你每天都这样?”扶着他的时候准一问。
微弱的气音从全身无力的青年身上传出,准一想他应该是“嗯”了一声。
129 接龙3号酱油君2010/4/5 20:04:00
3.
第四天,泷泽刚把什锦寿司饭和手卷在面前摆好,就听到了门铃声。
打开门,果不其然,是楼上的邻居准一。
“今天的主题是什么?”准一一边进门一边问。
“寿司。”泷泽回答。
然后泷泽继续狼_Tun虎咽。准一则在对面坐着,偶尔聊天。大部分时候,只是微笑的看着泷泽恐怖的吃相。
明明只是几天而已,却似乎形成了习惯。
每天泷泽都会不停的吃,将各种各样的食物塞进嘴里,然后吃到极限,然后抱着马桶全部吐出来。
准一则坐在一旁,旁观他的瀑食,在吐出来之后把月兑力的他扶回房间。
就像是有了某种默契,虽然两个人不过才认识4天。
“我们来打个赌吧。”泷泽端着碗把什锦寿司饭往嘴里扒的时候,准一忽然开口。
“什么……”泷泽口齿不清的回答。
“我会开始跟你聊天,但是你只能听,不能问。
“如果你忍不住发问的话,我就会限制你一类食材,以后你永远不能用这种食材瀑食。”
“那如果我赢了呢?”泷泽放下碗,开始往嘴里塞手卷。
“你指定一类食材,我来付全部的钱。”准一说。
“成交。”泷泽说,但随即他想了想,“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准一笑了。
“你发问了哦,”他说,“在说了‘成交’之后。”
泷泽愣了愣,随即不甘心的往嘴里再塞两个太卷。
“选什么呢,”准一笑着,“那就寿司吧,从今天起,不能用寿司瀑食。”
然而泷泽已经听不进去了,“扑”的一声的同时,猛的推开桌子。这一次他“扑”出的是饭粒。
接下来又是冲进洗手间和抱着马桶大吐。
“胃会坏掉的哦。”准一慢慢的跟进洗手间,一边顺着他的背,微微的叹着气。
第五天的主题是海鲜。
泷泽“啊呣”一声,极其夸张的张大嘴巴把儿臂粗的蟹腿放进嘴里。困难无比的在口腔里嚼着,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对面微笑着的准一。
准一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仍然微笑着。
“上帝说要有光,”准一说,“于是世间就有了光。”
泷泽差点喷蟹。
瞪大眼睛,看着对面一脸认真的人,几乎发问,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准一不以为意,一脸严肃的继续布道。
“第二天,上帝说,天上要布满星辰。于是,世间有了日月星辰。
?
“第三天,上帝说,水应聚集在一起,使旱地显露。于是,世间便有了陆地和海洋。
“第四天,上帝又说,陆地上要生出草木和各种蔬菜。于是,大地生出了草木。
“第五天,上帝又说,水中要有众多的鱼,天空中要有无数的鸟,地上要有各种动物。于是,世间出现了各种的鱼和飞鸟,大地上出现了各种野兽和昆虫。
“第六天,上帝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于是说,我要照我样式造人。于是,人便在上帝的手里诞生。
“上帝用五天的时间造出天地万物,又在第六天按自己的形象造出了人。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上帝创造的第七日,是赐福的日子,是分别为圣的日子。神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是为安息日。”
准一默默的念完,看着泷泽。
“这位朋友,你可曾有所感悟?”
泷泽呆呆的看着他。
“你真的不是教徒?”泷泽问。
准一再次笑了。
于是从这一天起,泷泽不能再用海鲜类瀑食。
130 = =2010/4/5 20:05:00
4.
第六天,泷泽早早的在餐桌旁准备好,小火炉上烤禸正滋滋的响。
准一来的时候,看到桌子另一头为自己准备好的味碟时愣了愣,没有做声,只是照旧在那里坐好,微笑。
这一次,泷泽没有急着瀑食。
“聊吧。”泷泽说,烤禸的香气正从滋滋的的油声中溢满室内。
准一笑了笑。
“听说过平行世界的理论么?”准一问。
泷泽正要开口,张了一半的嘴抿了抿,没有做声,戒备的盯着他。
“一个事件不同的过程或一个不同的决定的后续发展存在于不同的平行世界中,这样的理论听说过吧?”
泷泽依旧戒备的盯着他。
“这样的理论只会出现在科幻小说中并且常被用作诡辩的工具,不过,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
“也许真的存在着平行的世界也说不定哦,”准一笑着说,“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泷泽慢条斯理的拈了一块烤禸放进嘴里,看来今天他打算不说话。
“那么,听说过时空交叉么?”准一继续。
“如果平行世界真的成立,那么对于时间来说,每一个平行世界的时空,都是永不交集的一直往前延展的平行直线。
“也许在另一个时空中,有另一个你和另一个我,也许也会认识,也许永不相见。在同样的时间点,做着不同的事情,过着不同的人生。
“在另一个时空,我们会变成同事或者好友也说不定呢。
“不过,如果永不产生交集的两条平行线之间产生了交集,两条线之间产生了接触点的话,会变得怎么样呢。
“也许时间会就此紊乱,两个世界都会毁灭也说不定哦。
“或者什么也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是两条线接触到的那一分那一秒的人或事而已。
“处在交叉点的人或事会怎么样呢?会互换各自的时空?会在自己的时空里产生蝴蝶效应?还是会永远困在那个交叉点中?
“也许时间会重叠在那一点上也说不定哦,所有的接触过平行时空在那一点上互相重叠。
“那么,到底时空会变得怎么样,真的是很好奇呢。”准一若有所思的说道。
泷泽嚼着烤禸,偶尔瞟他一眼,依然毫无回应。
“巧合的是,圣经里也有类似的叙述呢。”
泷泽“噗”的一声,这一次真的喷禸了。
“搞半天……”泷泽忍不住开口,却在即将发问的时候硬生生把疑问语气变成陈述语气,“……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啊!”
“《圣经?传道书》中说,现今的事早先就有了。将来的事早已也有了。并且神使已过的事重新再来。”准一正经的继续说着。
“你啊……”泷泽无奈的用指节敲打桌面,“你就是一个……你绝对就是个教徒……”
“都说了给我传教也是浪费了……”
“那么,这么朋友,你相信幽灵么?”准一仍旧一本正经。
泷泽一愣,谨慎的开口:“我以为你比较信任科学……”
“你觉不觉得,人们常说的,死者会留恋生地,生者能看到死者,其实也可以解释为时间的断裂重合……
“比如说,在平行世界相交的时候,在这一个世界死去的人,却在另个世界仍旧生存……之类的……”
“所以说,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啊?!”泷泽拍桌大喊。
准一愣住。
他本该笑,但是此刻他笑不出来,他看得出泷泽是真的生气了。
泷泽沉默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烤禸仍在炉子上滋滋的响着。
“你赢了。”良久,泷泽说。
准一犹豫的看着他,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泷泽会突然生起气来。
“我只是……”准一有些无措。
泷泽默然的拧灭炉中的火,火焰跳动两下,“砰”的熄灭。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泷泽说,这么说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向窗外。
“也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事。”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原来还会有人关心我的死活。”泷泽说。
他开始源源不断的说话,就像没有办法关闭的坏掉了的水龙头。
“我喜欢一个人,非常非常的喜欢。
“喜欢到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程度。
“但是那个人不见了。他死了——也许我应该果断的这样说。
“从此之后,我就没有办法再阻止自己。
“吃东西的时候,是我唯一能获得平静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用想,那个时候能因为美味的食物而从麻木中解月兑,能意识到我还活着。
“所谓的瀑食,只是如此而已。”
泷泽说,他的身影模糊的映在玻璃窗上,只有黑亮的一点眸光,清晰的反身寸出来。
“但是,我又看到他了。”他转过身来,注视着准一。
“就在昨天,就在前天,就在这里。”
“他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用眼睛看出去,视线里看到的,全是他。
“我想,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死亡。
“即使是知道这一点,也没有办法,我仍然只能不停的吃,不停的不停的吃,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这么说的时候,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濡湿了眼角的泪痣。
但是,就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他只是不停的说着,语气没有丝毫改变。
然后,他开始露出痛苦的神情,一边流着泪,一边痛苦的弯下腰去。
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倒抽着冷气,没有办法说话。
“我好痛苦……”泷泽说。他倒了下去,手拽着窗帘,在嘶哑的噪音中把窗帘整个儿拉了下来。
流着冷汗,连视线都模糊起来,在愈加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准一的身形慢慢靠近,渐渐放大。
“你是来……救赎我的吧……”泷泽用最后的力气说。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又发问了。
他笑了起来。
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他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就像在湍急的连身体也不能控制的水流中浮沉一样,他紧紧的抱住了抚慰着自己的这个人。
然后他感到,自己被亲口勿了。
就像一个孩子,或者说,一个值得怜悯的迷途的羔羊一样,被亲口勿了。
他再度流下泪来,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我不会……再瀑食了……”他说。
然后他感到自己被抱紧了,很温暖,温暖得让他放弃了抵抗。
泷泽昏了过去。
5.
泷泽再度醒来,是在第七天,在医院里,因为胃溃疡。
据说,是在自己家里昏了过去,如果不是邮差恰好上门送邮件的话,情况不知道会严重到什么地步。
躺在病床上,过于明亮的白炽的灯光晃花了眼睛,周围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病人让自己恍如隔世。
昏倒前的一切就好像一个世纪之前的事一样。
但他随即想到了一些问题,比如那个轻柔的口勿,比如那个会制止他瀑食的人。
他想过为什么是邮差发现的自己而不是被人送到医院或呼叫救护车,他甚至心存侥幸,但是住院的时候他依然没有见到那个人。
泷泽没来得及问他,因为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
在那一天后,甚至在泷泽出院以后,他都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出院之后,日子过得恍恍惚惚。
泷泽没有再瀑食,每天按医生的嘱咐喝点稀粥。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泷泽终于还是没忍住。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拜访他,作为一个邻居,作为一个认识了六天的朋友。
于是某一天,他上了楼,住进这栋大楼里第一次的。
当沿着扶手,爬了两段楼梯之后,泷泽发现眼前的楼层写着大大的七。
以为自己走错了,上上下下几次,依然在自己那层的五和七之间徘徊。
泷泽茫然了。
这栋大楼里没有六楼。
这是一栋双子楼,一到四层作为出租单位用,从五层开始,楼层全是单数。双数是在对面的那栋楼上,从四层开始,以上的楼层为双数。
也就是说,这栋大楼没有六楼,准一所说的六楼。
泷泽忽然觉得荒谬,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无所知。
那个人是谁,做什么的,有什么家人?
就连唯一的信息也被推翻,除了名字,泷泽对他一无所知。
那个人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如此干脆,如此迅速,如此彻底。
也许是被戏弄了吧,泷泽想。
茫茫然然的回房,恍恍惚惚的生活,浑浑噩噩的进食。
自己的生活被搅乱了,一个星期后,泷泽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那个人在第七天消失。
他用五天的时间接近他,用一天时间探明他的内心,然后在第七天永远的消失。
也许那个人早就做好了打算,用七天时间来搅乱他的生活。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那个人做到了。
即使知道这样很傻,泷泽还是去了双子楼,查看住户资料。
确实有个住户叫冈田准一,那个冈田准一确实是住在第六楼,不过是在十年前,双子楼刚刚建成的时候。
十年前的资料,早就散乱无章,唯一留下的,就是住户登记表以及登记表上的一张照片。
红色背景下,那个男人静静的看着照片外面的人,他的面容是如此熟悉,就像上个星期刚刚见过的那样。
就好像时间在男人那里静止了,十年的时光并没有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丝毫的改变。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十年前,他的楼层会被空出来,就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泷泽觉得更荒谬了。
他觉得自己也许陷人了一个阴谋之中,或者也许那一个星期根本就是一个幻觉。
他遇到了一个十年前的男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
泷泽觉得也许这些都只不过是胃溃疡造成的幻觉,如果胃溃疡会造成幻觉的话。
生活依然还得过下去,时间就像一条不断向前延伸的直线,永不停歇。
泷泽开始瀑食。
6.
泷泽是在一个月后接到邮件的。
那个月里他不断瀑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平静。
他至少还记得和某个人打过的赌,所以他不吃寿司、海鲜和烤禸。
他曾经有几天只吃鲜贝,一直吃一直吃,吃到吐,吐了之后继续吃。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他看到鲜贝就下意识的想吐。
也许,他只是希望有个人来阻止他,不管是谁都好。
某一天,听到门铃声的时候,他愣了愣,内心雀跃。
门外是邮差,交给他的是一份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定时交送的信件。
信是十年前写的。
笔迹娟丽,信纸有些泛黄,泷泽在一大片零食垃圾中看着。
?
“还记得我么,泷。”
这是信的开头。
那个人说他一直被困在这栋双子楼里,一直被困了十年。
他说他一直在游荡,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一个人抱着一大堆零食,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他说他才发现,原来有人能看到自己,他才确定,原来自己是存在的。
他用五天时间靠近他,用一天时间打开他的心防,用十年时间来怀念与他的相识。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的朋友。
我被时间困住了,困在那个交叉点上,时间在那个点上不断重叠。
然而我如此幸运,我遇到了你。我想,时间让你出现在那里,一定是为了救赎我。
我无数次的猜想,你接下来会如何生活。你会生活得很开心吧,摆月兑过往的阴霾。那个时候,你许下不再瀑食的承诺的时候,我是这样强烈的感觉到的。
所以,请你,继续开心的生活下去,带着那七天的记忆。
那将证明,我还在世界上生存。”
完。
那个人在第七天回到了他的时间点上。
泷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封信看完的。
更不能相信的是,他居然看懂了。
于是,他也知道,那个人在回去的第二天,将遇到车祸。
他仍然坐在这里,在读着这封信,在品味着与他的回忆,这就代表着过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他只是不明白,被时光围困了十年的人,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个事实。
他想,那个人,是用十年换来了七天的相识。
那个晚上,泷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个梦异常曲折,分外复杂。
醒来的时候,泪渍干涸在脸上,拉的皮肤生疼。
在洗手间里把水泼到脸上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有着三层下巴和双重肚腩的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着:“是该……减肥了吧……”
从那天开始,泷泽再没有瀑食。
(完)
133 接龙4号菠萝君2010/4/5 21:19:00
Takki庆生接龙第四章
七宗罪之愤怒
cp:翼泷
天空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男孩子尖锐的歌声,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留下他歌声辙痕,跨过黄昏的静谧。
上个世纪最后的夕阳,在染满绯红色的苍穹中、缓缓落了下去。落日余晖下的伊比利亚半岛,像个孤零零的孩子,被他的欧罗巴母亲遗落在这“日落之地”的西南角。
十年之后,当27岁的泷泽秀明还未来得及拉开窗帘、沐浴马德里优雅的晨间日光,邮差意外地按响了这位异国旅者的门铃,一封信。那是一封来自安达鲁西亚的信。
鹅黄色信纸上,只有两行漂亮利落的花体西班牙文字——
【cuando el tiempo entrega en el mismo lugar, hace elofthought que no habla claramente, I del tren realmente siempre ycuando thatsection de la mayoría del recuerdo hermoso. 】
深吸一口气,已逝的少年时代沙沙地来到泷泽脑海中……
记忆里,那个今井翼只有十七岁、黝黑的皮肤、弯弯的眼角,笑起来时会露出可爱的小兔牙。他不切实际地计划未来,计划着有朝一日,可以攒钱去南欧遥远的西班牙,搭讪街角某个穿着艳丽的弗朗明哥艺人,在塞维利亚大教堂尖塔的70米处俯瞰全城、眺望加底斯湾。闲下来的时候,在圣克鲁斯区的露天咖啡馆给泷泽写信。
现在计划成了现实。
泷泽却哑然失声。
两个月前,今井翼结束了在塞维利亚的弗朗明哥学习。回到了马德里。
三个星期前,他固执地反对今井翼再次去塞维利亚学习弗朗明哥。他觉得那是一种浪费时间与金钱的愚蠢想法。
为此,他和今井翼大吵了一架。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薰衣草盆载,淡紫色小花落了一地。
他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收到翼的来信了。
当天晚上,泷泽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和今井翼,梦里的他们都还是年少时的样子,两个人挤在一条狭小的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笑着。背后是仿佛是幻象一般、黄昏的朦胧。渐渐地、太阳落去,火红薄暮消失了。黑暗的天空降落在海面。他们开始用尖锐声音、无声地争吵。然后,他把今井翼推了下去。那一刻、海面上惊起巨浪,淹没了小舟。
“咻”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泷泽看见窗外银河的光辉,如一个着火的沉默世界。他不知道今井翼在这个时候,有没有和他做着同韵律的梦。
第二天,泷泽拎着一个黑色旅行袋、沉甸甸的。只身踏上前往塞维利亚的旅程,那是一座位于安达鲁西亚自治区南部、在海洋时代曾被唤作“巴罗斯港”的港口小城。
夜晚塞维利亚的空气中,依稀弥漫着一种恬淡的柑橘香、像极了翼曾经用过的古龙水味道。
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泷泽找到了今井翼在塞维利亚的住处,位于圣克鲁斯区。那些房屋全用石灰粉刷成白色,幽静的小巷错落有致,各家的窗台上都栽有花草。
没有门铃。他只得轻轻叩着暗红色、显得有些古旧的门。门开了,却站着一个陌生的银发老妇人。
泷泽愣了一下,刚想说自己找错了。老妇人却缓缓开口——“你是找那个孩子的吧。今井翼。”
她邀请泷泽进屋,为他泡了杯红茶。
“那个孩子以前是我的房客,我原先是住对面那屋的。自他走了以后,我便搬了过来。”
“他很好,永远是温和有礼的样子,笑着的时候,有太阳的温暖。”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两个月。”
老妇人用平和的语调说着,满布皱纹的脸上,映着慈祥的笑容。
“那他、去了哪里?”
老妇人瞥了一眼窗台上紫色的盆栽,“知道薰衣草的含义么?等待爱情、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迹! ”
“非常绝望的等待呢。”
“他究竟去了哪里?”泷泽捏紧的拳头。
老妇人摇着头双手合十,“那个孩子他……我也不知道。请原谅……”
泷泽的拳头松了下来,“骗我的吧……”
“……”
“告诉我,你在和我开玩笑!”
“……请原谅。”
“表——再说了!”
“amend……”
“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窗台上的薰衣草不见了,绛红色的木制地板上,血红色的Ye_Ti缓缓地流淌而下、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混合着淡紫,形成了某种微妙的颜色。
一副相似的画面突如其来地涌人泷泽脑中……
他慌乱地跑出屋。
惊魂未定地回到旅店、关上门,急待着确定什么似的、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随行的旅行袋。沉甸甸的袋子。
“啪嗒——”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竟是一颗成年男子的头颅。
一切都想起来了,那天马德里窗台上薰衣草根本不是自己无意间碰倒的。_chan栗着摸索出那封信、信上是自己的字迹,因为没有贴邮票被邮差送了回来。而不是来自塞维利亚的今井翼……
泷泽只是想制造一种翼还活着的假象,为自己编织的一套谎言,好好地把自己给骗了。
他忘了一切,也忘了——
——杀死翼的人……是自己。
瓜达基维尔河畔,泷泽犹如一个游魂般的站着。黄昏中,他看见了十七岁那年的今井翼,他们的眼光在篱间相遇,他有些话要对他说。但他走了过去。黄昏的花朵盛开着,在落照中寻找它已失的时间。
【cuando el tiempo entrega en el mismo lugar, hace elofthought que no habla claramente, I del tren realmente siempre ycuando thatsection de la mayoría del recuerdo hermoso. 】
当时光交织在一起,说不清的思绪,我却只要那段最美的回忆。
他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唯美而又哀伤的句子。然,他充血的眼睛却犹如火炼中的公牛一般……
地平线上所现的红色的光,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空蔓延开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