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若叶2010/8/30 17:57:00
小心,有H
下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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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几乎都没有过这样长时间的亲口勿,最后呼吸不顺畅,舌尖有些甜腻的发麻。
松本的动作温柔并耐心,唇舌顺着大野皮肤摩吮,因为抚摸的动作,对方睡衣连绵在他手掌中擦动,渐渐染上热度。
松本剥下大野薄薄的短库,抬起眼放慢动作,大野手心探进去一下一下抚松本的后背,看着他的眼睛主动曲起膝盖。
这样毫无保留,比少年时的逞强几倍攥心,松本有些受不住,倾身当真去咬他。
大野做出躲避的模样,手反而摸到松本下面。
拥抱太深,十分拖拉的前戏,像是要做什么地老天荒的事。
橘柑色的光线由近及远,在两个人身上明明暗暗滚动,带出一些无法直视的旖旎。
松本单手翻出润滑剂,大野笑着有点窘迫,“你什么时候买的?”
松本手指沾的滑滑腻腻,不动声色,“前些天。”
他抹在对方腿间,一边抬头去看,大野毫不反抗,却别开脸,露出忍耐的表情。
松本细长的手指连续进出,发觉大野的呼吸也有点用力,便眯起眼想说什么。还未开口,大野突然手臂挥向床头,不小心弄倒柜子上的水杯,把他的手背手腕全弄湿,他却不去理会,挣扎按下台灯开关。
整个房间一下子不见光彩,几乎一并_Tun没声音,变得非常安谧。月光和霓虹灯只能够及床铺边缘和天花板,私密感从看不见的地方泄露出来,有些念头滋生,做什么别人都不知。
松本想不到大野这样,却并不说话,只是慢慢抽出手指,分开大野的膝盖,身体压下去。
眼睛逐渐适应光线,还是看不清面色,对方的眼睛倒十分清楚,在暗光下黑白分明。
从大野的角度,想来也是如此,清清瞳孔似乎能控制人欲。
这般失控才可怕,什么都可以被允许。
松本浅浅试探,然后进人,直到很深才停。
大野不怎么舒服,抓着松本的胳膊,喉结滚动一下,很快无声喘_息起来,额头上都是汗。
松本手撑在大野耳旁,低头仔细亲他,只用腰力温缓晃动。
大野开始还能忍,慢慢忍受不住,发出腻人的叫声。
黑暗中最后一点顾忌的理由都不剩,两个人一心一意享受这种身体纠缠。
松本在大野身体中的摩擦越来越快,交欢附近的皮肤被体_液粘的湿湿漉漉。
大野本来扶着松本的肩膀手臂,后来抓不住,也顾不得,落下来不知是想遮眼睛还是找些什么握着。
松本微张着嘴,也喘的又快又急,他摸索着拉过大野没有意识动作的手,抵在床单上,滚烫器官更加重的顶在让大野发抖的地方。
有汗滴在大野眼睑,深海般昏暗的视线愈发动摇混乱,他索性闭上眼,收紧手指,任由自己溺水一样沉下去。
松本俯下背,嘴唇从额头脸颊找到嘴角,同大野深深亲口勿,缺氧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直到两个人不顾一切高朝,除了彼此其它都不知道。
大野和相叶杂志社关于电影节的那份期刊印出来,松本买了一份回家。
他顺手放在茶几上,便去厨房忙。
做好晚餐,他喊大野出来吃饭。大野路过客厅,看见杂志,一脸嫌弃尴尬,甚至想要表藏起来。恰巧松本走出,大野只好心虚走向餐桌。
松本看见他这样,心里好笑,一并拿起书,回到桌旁。
大野如同被揭短一般,“表看!”
松本避开他的手,故意慢条斯理翻开,露出笑容,“我每期都买,你就这样对待读者?”
这本来是不怎么灵光的事,松本若想看,大野怎么都挡不住,却还不知幼稚胡闹,“你明明是故意,我干嘛要跟你讲道理。”
松本得意,“相叶ちゃん特意提醒,这里面有提到我,我当然要看~”
大野才觉得和他争论很笨,便不再说话,坐回位子上拿起筷子。
松本看的认真,大野也不理会,只是努力吃菜。
夏末的傍晚非常明亮,映的屋内像画卷,夕阳亘古不变挂在西方天边,几乎感觉不到时年的流动。
大野吃的有些热,抹抹汗,转头看了看松本。
稍微低着的五官非常好看,表情全部收敛起来,只长长密密的睫毛偶尔眨动。
自然没有在典礼上惊艳,却比任何时候都耐看,让人想一直这样注视下去,不会厌倦。
大野看不清松本翻的纸张是什么内容,一碗饭快吃完,松本还是一声未出,大野忍不住十分在意,却也不知道怎么问。
过了一会松本终于抬头,看着大野,似笑非笑。
大野浑身不舒服,咽下鸡蛋,“……什么?”
松本放下杂志也拿起筷子,有点迟疑,“我一直都有看你拍的照片,别的人别的事,但是我自己……是最近才有。”
大野“嗯”了一声,有些话多余不需再说。他瞥了眼一边的杂志封面,“这一本,其实我还没看过。”
松本笑起来,“那些在你名字下的照片,不是别人混进去的吧~”
大野撇嘴,“照片是我自己选出来的啦,但是印出来的效果肯定不一样。”他停顿一下,不确定的看向松本,“那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松本花了很长时间想,最后才答,“原来从你看我是这个样子。”
大野也笑了,坦白说,“这次的照片有点不一样,那天晚上我……所以才没有自信。如果是完全无关的人来拍,肯定好很多。”
松本夹了一块鱼禸放到大野碗里,语气再普通不过,“没有,我喜欢你来拍。别的人,和你都不一样。”
大野有些措手不及,只好继续往嘴里塞米饭。
他想,吃完饭,也许可以让松本看一看他电脑里时间最长的文件夹。
大野接到相叶电话,说樱井又准备出国一段时间,想走之前聚一下。
大野和松本说完,松本突然问,“要告诉他们吗?”
大野想了想,“随便吧,如果他们问,就说好了。”
松本笑,“也是,没什么好否认的。”
聚会定在松本生日那天,相叶嘻嘻笑,“本来主角是翔ちゃん,现在换人了~”
大野脑子里还是生日的事,便随口接话,“反正都一样的嘛,你生日不也是和圣诞一起,搞不清主题。”
电话又扯了半天才挂,大野转头看看日历,小小的数字写的十分整齐。
从第一次大家一起帮松本过生日,到今天,中间竟然浪费那么多年,空空白白。
松本那个性子,说起来肯定要讨委屈的。
不知道用一辈子的生日还他够不够。
217 若叶2010/9/30 16:50:00
总算没有再拖到明天……
五个月以来,各种喜悦各种遗憾,到今天终于写完了
不好意思说生贺orz,只好补上:恭喜松本润先生进人27岁><
愿您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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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偷个空闲,转到一边翻看mail,想了想,找二宫出来吃饭。
那边很顺利接通,对方没什么事,便答应下来。
晚上定在松本非常喜欢的店,两个人点了一些菜,并要了酒。
二宫因为电影和下一个季节的剧,渐渐开始忙碌起来。
松本手肘撑着桌面,“我刚才看你走过来,很突然想起成人礼那时候。”
二宫忍住把酒全咽下去,露出完全无法理解的表情,“这么少见找我吃饭,原来是要缅怀,什么,青春?”
松本的脾气自然也不同当初,轻描淡写拨开,“那你愿意讲27岁的感想?”
二宫微笑,“嘛,才过了两个月,好像还不错~”
松本也跟着笑出声,同他碰了一下杯。
等结账的时候,二宫突然歪头问,“リーダー在拍剧?”
松本点头,“这几天都是,晚上也有。”
二宫想了想觉得有意思,“你这个生日过完,我们团就要有三十代的人了。”
松本很长时间不说话,下巴垫着手指,开口有些含糊不清,“总有点微妙的感觉,生日这种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二宫欲言又止,起身时才笑笑,“怪不得找我……不过我懂的你都懂,你自己觉得好不就好了。还是你现在有什么不满足?”
松本被点破,并不回应。他不说,二宫自然不知道,便也不去管他。
他想要的,一直自己做决定,这么多年时过境迁,这点倒是一直未改。
松本一个人躺在床上,夜风吹进窗只剩一半,粘腻温_Tun。
大野此时应该还未结束拍摄,为了方便早上工作,几天来都是回自己家。
松本翻开携带,亮起的屏幕在黑暗中有些刺眼,反倒褪去睡意。
还有十几分钟而已。
松本翻了个身,闭上眼,觉得这套自己和自己玩的把戏十分寂寞。
过了一会掌心有震动感,松本掀盖,竟然真是准时mail。
松本抿起嘴,却想对方大概也是偷偷,便简单回复道谢。
其实并无什么实效,松本却对着那几个字看了又看,脑中漫无边际想起很多。
等待又长又慢,松本不再看时间,不知过多久,对方传来撒娇的口气,小小抱怨要到很晚。
他耐心陪大野扯,空白和饱满中渐渐想起很多从前的事,眼睛鼻子有些不舒服,平躺在床上,竟然无措起来。
这般断断续续,竟一直坚持到大野回家,松本看了眼时间,已经四五点。
说不清是否还困,明明也是毫无进展的对话。
两个人都没有考虑直接打通电话,反而偏好一下一下按键,仿佛有些词句的形体比声音更有意义,写下一句,便有一句。
汇聚起来,哪天回头,还知道方向。
【其实27岁有点不上不下,不知道要怎么过。】
【是吗……但是我们在一起那年,我是27~】
【……你竟然记的那么清楚。】
【所以松润的身上一定也会有好事情发生!】
【这样吗?那么,虽然已经过了,你再说一遍吧,然后我们都去睡觉。】
【什么?】
【祝福。】
【小润生日快乐!】
【谢谢。】
【明天来见你!】
【嗯,明天见。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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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大野和相叶便偷偷溜走,去樱井家做准备。
夏天将将结尾,树叶代替花朵,视野中逐渐变丰盛。
樱井正收拾桌子,一边说,“ニノ和松润要等下才过来。”
相叶拎了装食材的袋子去厨房,兴致高扬打算展露手艺。
樱井去洗手,见他不停掏出一样样东西,“你可表随便用我们做实验。”
相叶自顾自忙,手上一颗红通通的西红柿,“当初麻婆豆腐被他们嫌弃的时候,你还坚持站在我这边,这么快就变心了~”
樱井冤枉,转头找同伴,“还有大野君呢!……哎?”
他几个房间转,见到大野在书房站着,便走过去。
大野手指书柜玻璃窗,“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樱井拨开玻璃把东西拿出来,脸上不由好笑,“怎么了?”
大野双手捏住照片一点点认真看,也弯弯嘴角,含糊答,“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后来就一直……”
樱井理解,“其实我也这么摆着而已,平时想不起的。”
大野有一会没说话,偶尔指着问樱井,樱井竟然大部分都很清楚。他们两当时因为年纪稍长,逆反事留到暗处做,现在想来还是十分精彩。
纸张泛黄,记忆却如彩虹一般光光茫茫。
相叶在那边喊,“翔ちゃん,有电话!”
大野眼光再流连几遍,把照片放回去。樱井突然冲进来拉他,挂在把手的小摆设被碰掉,坠落中和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音。
二宫背靠墙,看看总在搓手指的相叶,“你干嘛?”
相叶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闻闻,小声看他,“我刚做饭呢,还有洋葱味……”说着下眼睑浮出红。
二宫最没有办法他这样,硬下脸别回视线,“你还有几个月就28,又不是18!”
医院中总有酸涩消毒水气味,大家虽然不十分熟,却没几个人忘得掉。
又过去一些时间,终于有医生迎面而来,“松本先生已经醒了,几位可以去看望。”
大野刚刚慢一拍起身,站着没动,说话也不知怎么有些慢,“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看所有人,“松本先生因为撞伤,脑中有血块,但因为在神经附近,不好手术,加上位置在后脑,现在看并没有严重的问题。我们和松本先生交谈了几句,对方的思路很清楚,理解表达和记忆方面都没有问题。”
樱井接上去问,“以后呢?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有些犹豫,“有希望在调理下让血块消散,但也有血块凝结压迫神经的可能性,出现病痛和能力障碍,甚至昏迷。总之……”
二宫打断他在这个停顿,“注意事项的话,请稍后再告诉我们,现在也不怎么记得住。”他手掌按在大野肩膀,望望其他人,“先进去看看吧。”
相叶在最后跟出两步,赶紧回头,“谢谢医生,真的非常感谢!”
松本坐倚在床头,枕头垫起来,神情倒是同在自家睡不着有些像。
大野一瞬膝盖发软,什么都说不出。
松本见他们进来,先笑了笑,“抱歉拖这么晚,你们吃饭了吗?”
谁都不知怎么答应,还是二宫先拉椅子坐下,脸色正正经经,“和经纪人已经商量过了,给记者就最简单的说法。可能很快出院,你倒是能趁这个机会休息几天,不过也就几天,没得多,你可表贪心。”
松本懒洋洋歪头,“什么嘛,你怎么没帮我多谈条件?”
二宫撇嘴,“怕你工作狂再反怨我。”
松本眨眨眼睛,樱井笑着先开口,“你看起来比相叶君好,我总担心他哭出来。”相叶死命推他,眼看真的要糟糕,二宫站起来拉住他胳膊,“走啦走啦我们回去陪你哭。”
相叶嘴唇动动想反驳又怕眼眶负荷,被扯到门口才哑哑喊,“谁哭了谁哭了!”
樱井干脆带上门,对里面的人说,“我们明天再来。”
松本等到笑意全褪,才敢第一次看大野,却看不清。
大野慢慢俯身抱住他,脸埋在他肩窝和身后枕头。
房间安安静静,松本甚至感觉能听见_chan抖的声音,却分不明白是大野的后背,还是自己手臂。
比起求得人免惊免苦,不如同惊同苦。他觉得不晚,才是第二十七年初。
相叶后知后觉迟疑电灯泡是不是不好,二宫懒得打字直接挂电话过去,“一个不会开车一个开不了,就算二人世界你叫他俩怎么回来!”
等相叶发回【一切顺利】的mail,二宫刚到,樱井正读着医生列出的单。
他叫二宫过去,指其中一行,二宫点头,“嗯,我看过了。”
樱井抬头看他,“那你觉得……”
二宫坐到一旁,摘下帽子揉揉脸,“我觉得没有办法。”
樱井不说话,过一会二宫吐出一口气,慢慢说,“……我没有办法。”
门口传来敲门声,樱井站起身,“松润知道了吗?”二宫在身后撑着下巴,却没有回应。
天有些阴,下午光线只能算明亮,不到灿烂。
他们简单帮松本庆祝了一下,松本嘴上挑剔,“生日哪有补过的。”
樱井是第二天的飞机,一去又要大半年。加上最近许多事情,聚到后来反倒愈发让人心寂。
几个人零散围成一圈坐,每个人的脸都能看清,笑的模样再熟悉不过。十年都是这五个人一起走,其间各种分合各种旁人,五个便还是五个。
掺杂了岁月,怎么说都说不尽,但终于要暂停。
二宫晚上有工作,樱井也回去收拾行李。
大家一路下楼,暮色风景美不胜收。
松本看三个人去开车,转头笑着问大野,“去散步吗?”
算起来开始人秋,太阳不再像盛夏时候那样晚。
抬头有大块大块连绵饱满的云朵,渗透下的残红洗染一整条河水。
这里公寓大野才住一年,这几天打算搬去松本那边,繁华区段,再想见这样风景就难了。
松本拉他沿着河边走,脚下全是郁郁青草,看不清深浅。
大野走歪几脚正盯着仔细看,松本突然说,“医生建议我表再拍戏。”
大野抬起脸,松本的眼睛在逆光中,却还是如重遇那日一般灼着夭夭之色。
他只做合格听众,松本自己接下去说,“说是危险性比较大,好像我这个脑袋是玻璃做的。”
他看着水面的波纹,抿起嘴,口气在大野听来像奇怪的撒娇,“但是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做别的。现在再转去做普通的上班族,可能性低又麻烦;如果转幕后,不是不能考虑,但是……你怎么又没有反应?”
他倒埋怨起大野,后者老实回答,“反正你自己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松本无言以对,只好笑的干脆,“所以我还是想继续拍戏,我只喜欢这个。”
大野再次“唔”的点头。
又走出一段距离,松本才迟疑说,“但是会有危险,也许、哪天……”
大野回握松本力气加重的手,安稳说,“表紧。”
他渐渐适应这条凹凸不平的路,就算还会摇晃,松本在身旁支撑便不会摔倒。
“直到那一天,我和你在一起。”
大野想起自己不再做梦,在某一个清晨。
那些连绵如同完整故事的梦境,故事里的角色从少年到成年,如同无止境行驶的船舶。
而他恰巧在那一个港口上船,见证那一段时光,然后结束旅途。
也许是他已经到站。
他和松本之间隔着的那条河,至今并未止息,依然汨汨流淌。
他认清自己的方向,松本也一直坚持自身信念。
他们始终是不同类人,性格观念都无重合。
却还是找到另一种方式在一起。
大野抬头看对岸风景,暗红灰色一片,看不清晰。
也许唯一的方法,是找到对的渡船载他过河。
而如今他和松本所走的这条长长堤岸,不知尽头,只有等他们自己走下去。
松本突然停下来,大野低着脸被撞到鼻子。
他忍住酸涩感刚想开口,松本回身拥抱住他。
一闪而过的表情有些生涩,声音却胜过漫漫涌动向前的红色河水。
“我爱你。”
END
谢谢。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