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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hello泥马2010/6/17 10:23:00
先说个明吧。。
这是LZ被满版SJ和山组刺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产物。应该是个没有跌宕起伏的普通故事而已。如果雷了请叉。
本来是想参与高考作文的。结果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就这么顺着写下去了。有兴趣的GN可以猜本来LZ选的题是啥。。。- -
虽然BT标了润智润。但无关GS。因为没禸。(嘛。。计划中是没的。。)
目前还没想带其他西皮。。如果要带的话会提前通知的。
以下正文。
松本润看过的风景有很多,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最后一页贴着一小幅世界地图,地图虽小但足够清晰得让他把自己踏足过的地方涂黑。其实这个颜色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这项工程开始的时候他手头儿只有黑色的笔,所以后来也就一直沿用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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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如果和一群朋友在一起,松本家润君就莫名其妙的会变成最受人瞩目的那个。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明明大家站好一排为什么等我扭头想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就这么突兀且尴尬的比大家都靠前一步半。别人这种或有心或无意的举动着实让他觉得不能应对。
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优越,父母对他的态度也基本属于放任,毕业以后松本润便跟家人表明了态度说自己暂时不想找稳定的工作,想趁着年轻多走一些地方,会在路上积攒以后用得上的素材也说不定。松本润18岁的时候凭着年轻时的自己对电影的无限热爱选择了相关的专业。可按他后来的话说,那些理论课很枯燥,时刻都有种要被各种论文淹没的感觉,而且毕业以后完全看不到适合自己的出路。
后来他觉得和动态的影像相比,静态图片有些时候反而会更有震撼力。松本润很喜欢曾经在某本杂志上看过的一句话,"limitations are artistic viagra"。就像一张照片所能传达的信息十分有限,而就因为有了这种限制才更加激发了摄影师的创作欲望。松本润就这么开始了自己的摄影生涯,慢慢到后来,和大学的课程相比,反而是帮别人拍片才成了自己的主要任务。结果一个本科拖拖拉拉上到24岁才修满学分毕了业。
长辈们觉得男孩子成家立业之前自己锻炼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也就同意了儿子的计划,还说如果在外面实在需要钱的话就联系家里,不用在意些有的没的。松本润嘴上说好,心里却感叹果然还是父母最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肯定抹不开面子,还特地叮嘱自己表想太多。跟家人报备完后松本润查了查自己的账目,发现如果省着点儿花的话自己之前若干年不好好儿上学做各种兼职攒下来的积蓄还是足够支持他的远行的。
行李没有很多,一个普通大小的旅行背包和一台胶片相机而已。具体说的话,包里还有四分之一左右的空间都被各种胶卷占据了。松本润从拿起相机的那一刻便爱上了摄影,未来的职业也想做专业的摄影师。但他并不喜欢数码制品,总觉得拍完就可以看到,觉得不满意的话可以马上删了重拍,并且后期可以随意改动的图片很廉价。当然他也承认如果作为平时使用的话不管工作还是娱乐都是数码相机更加方便,毕竟这是个速食社会,而他需要在这么一个大环境里求生存求发展。
关于这点松本润跟他同是摄影发烧友的父亲交流过,结果就是在成人礼的时候,他收到了父亲郑重其事交到他手里的一台LEICA。松本润跟他父亲最大的不同在于后者对设备研究颇深,还嗜好收藏古董相机。而松本润觉得相较于摄影师本身对构图色彩等等方面的把握,设备是其次重要的,所以除了自己常用的单反偶尔需要添置特殊的定焦镜头以外,他并不会特别关注这方面的情报。不过他多少也知道自己收到的这台M3是1954年这款相机正式面世前给德国人自己内部测试用的,很稀有。父亲说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生产了几台,但他确定保存到现在并且还能使用的肯定没有几台,既然能用就表在家里放到不能用,机械还是要用起来才能体现其价值。这次出门他准备带的就是这台相机。
松本润临出发前跟青梅竹马的亲友樱井翔吃饭时说起自己出行的那一丁点儿装备,对方生生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因为面前这人平时实在太在意自己的外表,衣裳发型搭配之类的都讲究得不行,不能想象他就带了这么点儿东西就要出一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门。松本润说就是因为平时在日本生活得太在意才觉得有被压抑的感觉,比如抽烟的话若不是随身带烟灰缸就是要站在垃圾桶周围的专用吸烟区。两人都清楚以他的性格是断不会不在意路人眼光满地乱扔烟头的。樱井翔说如果不是父母逼着他毕业马上进电视台工作的话一定会同行的,主要是他也想亲眼看看不修边幅的松本润会不会出了日本以后就像自己一样马虎到新买的鞋连底儿上价签都忘撕就穿着上街的地步。
“既然决定了要出远门就反而轻松了,又不是去什么荒山野岭,缺什么到当地再买不就完了。”松本润边喝着生啤边解释着。
“那你准备从哪儿开始?”摘掉被热气蒸得白蒙蒙一片的平光眼镜,樱井问道。
“唔……巴黎吧?总之想先去欧洲,看看那些跟艺术有渊源的城市……”松本润夹起眼前的海胆寿司放进嘴里,呜噜呜噜地接着说,“也不知道要多久都吃不上正宗的海胆了哟……唔……还有芥末章鱼……”
“你惦记的还挺多。我是对艺术没兴趣啦,又不能当饭吃。不过如果你实在想念海胆君或者其他什么的话请给我发MAIL吧。我会替你去吃一顿然后发照片给你的。”
“我说樱井翔你怎么这么讨厌……”
“其实我还能更讨厌点儿,比如问问你人身保险买了没有之类的。”
“我说樱井翔你怎么这么烦人……”
“还有,你一个人去的话岂不是要苦了你的左右手?”
“哈?”松本润看着对方说完这话猥琐的笑容反映了两秒,也顾不得自己在公共场合的形象就冲他吼,“你丫成天装得跟大尾巴狼似的一脸道貌岸然的精英皮相儿是不是每个跟你面前走过的姑娘都跟过了遍红外线一样啊?!”
“哈哈哈哈……没有没有你过奖了……话说我只有跟润kun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啊。又话说你还吃点儿啥咱们再加个铁板鱿鱼如何?”
“吃什么都堵不上你的嘴。你随意吧。反正有工作的人请客。”
3 lz2010/6/18 8:40:00
心有余力不足。改不了了。
只能盼着黑放过润智润和悲催的lz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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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艺术家是一个很Fen_Lie的群体,他们一边在墙上涂鸦自己的名字或者各种能显示自己身份的LOGO一边说其实匿名创作很重要。大野智在日本的时候总会告诉那些对涂鸦很有兴趣的围观群众说,请一定记住一点那就是你们可以随意拍艺术家们的作品但请千万表拍到他们的脸,因为匿名——很重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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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算是日本人定居比较多的欧洲国家,尤其是巴黎,市中心的一些小巷里还是会有日本人经营的比较正宗的居酒屋。千円札便是其中一家。店面很小,除了挤挤能坐下5个人左右的吧台以外只有四张普通的方桌,一桌坐四个人的那种。店主自己还兼着厨师的工作,每晚就站在吧台后面忙得脚不沾地。虽然店很不起眼,但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日本人居多,但也有听人介绍来体验居酒屋文化的法国人。
店主年纪不大,但做事格外利索,大野智在还是普通食客的时期很喜欢坐在吧台看这个年轻人工作。尤其喜欢看人家切白萝卜,手起刀落伴着嗒嗒的声响,没一会儿就能有晶莹剔透粗细均匀的一坨萝卜丝儿诞生。千円札供应的饭菜并不是很多,以下酒菜为主,烤物和刺身算是来喝酒的客人们的最爱。但这家店的简单料理像盖饭之类的也很收欢迎,说是厨师在酱汁上下了不少工夫。最开始的时候大野智以为这年轻厨师只是老板请来的,直到有次一个人喝酒喝得无聊跟对方搭话,
“你们老板就只放你这么个童工在店里忙活也还真是放心呐……”
年轻人把裹好面包屑的猪排下了锅,便转身去查看架子上的烤鸡禸串好了没有,完全无视了这个跟自己说话的客人。
大野智倒也不计较,继续自斟自饮自得其乐,间或剥颗毛豆扔进嘴里。
“刚才那句话好像说的有些失礼。说你是童工什么的。不好意思。”年轻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着他,“啊……难道你不是日本人么?确实欧洲这边很多日本料理店都是外国人开的……唔……”
还没等大野智再继续他的自言自语,
“我就是老板。日本人。姓名二宫和也。男性。年龄24。店名叫千円札是因为我喜欢钱。我说你要道歉的话也反映太慢了吧?反身寸弧还真长。”
“哈?你喜欢钱?哦……原来你爱钱……其实我没想问你店名来历的……”大野慢悠悠地接话。
二宫被这人噎得接不上下一句。
“唔。大野智。东京都出身。26岁。职业么……自由业吧算是?已经在巴黎呆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嘛……非要说的话好像也不算是自由职业者……”
“这位客人我只开店不查户口。”呛回去这么一句二宫多少觉得平衡了点儿。
二宫店长对这个叫大野智的所谓自由职业者多少还是有些好奇心的。因为他的店每天从下午1点开始营业一直到凌晨,一般的客人都会在下班以后涌进千円札,来的频率也不会很高,即便是熟识的也就是一周一次。但这人自从大约半个月前第一次来过店里之后隔两三天就来报道,每次都是下午两三点钟出现然后坐上好几个小时。
与其说大野一直在喝酒不如说其实他喝的很少,最多不过两小壶清酒,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坐在吧台发呆,或者安静地看着自己忙活,偶尔从兜里掏出个小黑本儿在上面涂涂抹抹。纸上的图案总是被那人埋得低低的脑袋投下的阴影挡住,但每次看到大野动笔的时候儿二宫也会由衷的感叹,这人的手长的可真好看。
二宫觉得所谓的自由职业,要不就是特别没钱的要不就是特别有钱的,他觉得大野智不像很穷,毕竟穷人也不可能总来自己店里吃吃喝喝,但看看他穿着打扮什么的到也不像有钱人。如果有一天这人突然跟我说付不出钱要赊账的话可咋办?突然想到这儿的二宫不禁觉得自己的脑内世界也实在太丰富了。
?
虽然说大野智搭讪二宫和也的开始并不怎么愉快,但至少是说上话了。从那以后大野智再到千円札来便会主动跟二宫打招呼,赶上下午店里不忙甚至只有他一个客人的时候俩人经常能说上不少话。
“二宫君这店开了多久了啊?”
“两年左右吧。”下午的时候店里除了大野智以外没别人,二宫缩在吧台后面的扶手椅里打DS。
“一直生意都这么好么?”
“一开始没有。虽然算是市中心但毕竟店开在小巷里么。主要是不过后来好像是被登上了日语生活指南一类的东西,最近突然客人就多起来了。以前觉得自己一个人刚好,而且省钱,现在的话是要好好考虑要表请人帮忙了。”
“唔……二宫君觉得我行么?”
“欸?”
“嘛……之前跟你也说过我是自由业,但其实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很闲,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来给你打工。”
二宫暂停了手里的马里奥,有半分钟没说话。
“我家的工资很低。”
“表紧。”
“作为老板我会剥削员工。”
“没关系。”
“从明天开始就上工?”
“成交。”
“你今天晚上就多呆会儿。营业结束以后熟悉一下店里的环境还有菜单什么的。还有,既然从明天开始要长期相处,就别二宫君了,叫NINO吧。”
“那从今天开始请多关照。NINO。”大野智坐在高脚凳上象征性地欠了欠身。
“不过说到底,你又不是没工作,干嘛要在我这儿打工啊?”
“你就暂且当作是一个在海外到处漂泊了将近10年的日本人在怀念家乡好了。反身寸弧再长的人也会有乡愁的。”
二宫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收了DS起身招呼刚进门的客人去了。
fs
6 = =2010/6/23 7:24:00
沉到了LZ都差点儿找不着的地方。。。
本章未完。先更前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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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浇成落汤鸡的无业游民因为要避雨,在一间小得不能在小的居酒屋遇到了在那里打工的居无定所无固定收人的大龄青年。这样的场景和表述听起来一点儿也不浪漫一点儿也不文艺。那么就把这两位正式的初遇推后一点点,并且换个说法。周游世界的艺术家和正在寻找灵感的年轻摄影师相遇在午后阳光明媚的巴黎,暗香浮动的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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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润出门时候没有特别的计划好行程,就先定了一周在巴黎的住宿,想说如果觉得没呆够就多呆几天,不想呆了就启程去下一个地方。到了旅馆想趁天还没黑先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于是放下行李以后就拿了相机和钱包就出门了。
天有些阴,似乎马上就要大雨倾盆。也许是纬度稍高的缘故,松本润总觉得这里的天似乎离自己更近。就像现在,黑压压的乌云和街边并不高的建筑好像只有咫尺距离。即使天气不好傍晚的巴黎还是很悠闲,没有像东京那样成千上万的上班族在同一时间下班然后整个城市瞬间就变得拥挤不堪,而为了保护古老建筑巴黎也没有建那些个把头仰到极限也看不到顶的摩天大楼。虽然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几个钟头,但松本润还是认为是个能让人从内心Deep感到放松的地方。
他觉得其实东京人口密度大仅仅是一方面,主要是每天傍晚随着放工一起释放的似乎还有堆积一天的压力,看着迎面快步走来的上班族们几乎每个人都一脸苦大仇深,即便是无关的人身处这样的人流里也会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避开了大路,松本润漫无目的地在小巷里溜达。诸如路边身型瘦削毛色黑亮的野猫,锁在铁栅栏上但被偷得只剩下个铁架子的自行车,在狭窄空间里踢足球的不同种族的孩子们,都一一被他用镜头记录下来。
又走了没一会儿雨就下起来了,不大不小。因为怕相机被淋松本润先就近找了个房檐躲雨。没想到雨势完全没有变小的意思,越来越密集的雨点儿打在地上激起水雾一片。他到也不着急,点上根儿烟打算慢慢等。
烟抽了两三根,雨还一直在下,天色也暗了下来。松本润虽然不急但架不住这房檐很窄,这么大雨的话头顶这点儿遮挡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他往外探了探身子试图看看附近有没有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可以坐下慢慢等,远远看见一个不大的白色灯箱,上面写的隐约好像是汉字,千什么什么的,门脸儿虽然看不真切但似乎是日式风格。松本润月兑了开衫把相机裹严实,向着那一点白色亮光跑去。
fs
fs
10 lz2010/6/24 10:23:00
9lGN估计认错了。。
lz废话连篇写了3章俩人才遇见。。。。真窘迫。。。。
以下第3章后半段儿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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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原因千円札算是清净,除了店长二宫和也和店员大野智以外只有零星几个客人,看起来情绪也都不是很
高。
“啊,今天晚上估计轻松了。这么大雨。”大野智眯着眼睛倚在墙上一副醒不了的样子。
“人少钱少。天天轻松的话你就不用拿工资了。”二宫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躲在吧台后面打DS。
推拉门被拉开,大野智赶紧睁眼站直转身微笑,“欢迎光临。”看到开门的年轻人是个生面孔,五官轮廓深得不
太像日本人,又用法语跟对方问了好。
“晚上好。打扰了。”松本润冲大野智点了下头然后回身把门拉上。
“啊…先生是一位么?想坐吧台还是桌子?只要空的地方都可以。”
客人虽然不多,桌子还是都被占了,虽然有三桌都只坐了一个人。
如果想坐桌子的话就要跟陌生人拼,松本润想想还是指了指吧台,“坐那儿就好。”
虽然相机外面包着开衫而且一直被松本润抱在怀里,落座以后他还是先确认了一下儿这老古董是不是安全。二宫把游戏存档,站起来跟松本润打了招呼。
因为有客人要结账,大野智给松本润摆好餐具还没来得及去拿菜单给他就先忙着招呼别人去了。
经过二宫店长的教导大野店员深知收钱才是最重要的。
松本润接过二宫递过来的菜单,觉得这家店意外的有意思,虽然整体风格和日本的居酒屋没什么区别但这菜单…
…也太狂野了。这压了膜儿的薄薄一页纸与其说是菜单不如说是整张涂鸦。
文字部分都是手写的,字迹很漂亮,遒劲中不失隽秀。字如其人,松本润脑内出的是个非常严谨,眉清目秀穿着整齐和服悬腕正坐在榻榻米上安静写字的传统大和男子形象。
图的部分没有使用色块儿,细看的话全部是不同颜色线条勾勒出的各种日本传统纹样,但层层叠叠以一种很自由的方式叠加在一起,整体效果看起来就格外跳跃,充满现代感。
二宫见松本润拿着手里的菜单看得津津有味,便给他倒了杯热茶,“外面挺冷吧?虽然6月份了但如果下雨的话还是凉。喝茶吧。”
“谢谢……啊……不好意思,我完全没在看吃的。”
“不急。你慢慢看,想好吃什么告诉我。”二宫笑笑,又拿了张菜单递给他。
“这是?”
“菜单。法语版的,画儿不一样。”
法语菜单上的涂鸦基本是些有巴黎特色的内容,铁塔凯旋门什么的,但歪歪扭扭随心所欲的表现方式和线条还是能看出和之前一张是同一人出品。
“啊,谢谢。请问这是定做的么?”
“算是吧。我家伙计偷懒时候画的。”
“很有特色啊。可以拍照么?”
“请。”
松本润说完扭头看看二宫口中所谓的偷懒的伙计,眉清目秀还算占个边儿,但那一脑袋克服万有引力生长的刺猬头和没精打采收拾桌子的侧影,怎么也不像个能画出如此细致作品的人,更别说那一笔好字了。
真是厉害的人啊…不可貌相……松本润心里一边感叹一边给菜单拍了照,然后点了被松枝纹样包围的林氏盖饭。
大野智把干净的餐具放进橱柜里码好,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坐到松本润旁边。
“NINO说你夸我的画儿好看来着。所以请你喝酒吧。干杯。”说完自己拿了其中一瓶然后就举着酒瓶一脸腼腆地笑。
“诶?啊…不用…您客气了。”松本润从小到大受的教育里没有无故受人恩惠这一条,虽然只是瓶啤酒而已,但他还是下意识便礼貌地拒绝了,末了也没忘用敬语。
“但是已经打开了。”
松本润看着眼前这人一副为难的样子想说你摆这么张委屈的脸让我还怎么说不啊,自动忽略了自己主观上其实是想认识这个外表邋遢但似乎才华横溢的打工青年的意愿。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拿起另外一瓶跟大野智碰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干杯。”
“啊啊……冰啤酒最高。”
“请问您怎么称呼?”
大野侧身指了指自己胸前别着的名牌,“大野。大野智。我应该也没比你大多少吧就别您了。说得我觉得自己好像老头子。你呢?”
“松本润。叫我松润就是了。”
“松润…么…”大野智重复了一遍,“来巴黎玩儿?”
“恩。”
“休假么?”
“算是吧。”
“真好。”
大野智本身不是话多的人,尤其跟陌生人更不知道怎么把话题进展下去。如果说之前酒后搭讪二宫店长的话,那次是纯属意外。这次是完全不同的情况,自己的信手涂鸦被人称赞的确是开心的事情,但表达了谢意以后大野智就找不到下一个话题继续了。
不过对方好像不介意就对话就这么突然中断。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陷人了沉默,安静喝着啤酒,直到二宫把松本润点的盖饭端上来,然后催着大野智赶快喝完去刷盘子。
也许是外面雨停了的缘故,店里的客人慢慢多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坐满了。二宫和大野也没工夫再和松本润闲聊。
“多谢款待。”临走时候大野智正在给其他客人点菜,松本润见他在忙不好打扰,就把钱放在桌上跟二宫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千円札。
结果这一晚上客人完全没比平时少。凌晨打烊的时候大野智还是累得瘫在椅子上装尸体。
“哦对了。明天给你放天假。”二宫专心拖着地,头也不抬地说。
“诶?为啥?”一听放假本来已经快睡着的大野智一下儿醒了。
“我生日。所以要放假。”
“啊……那要庆祝么?”
“应该不了。没什么可庆祝的。”
“哦,好。”
第二天完全一扫之前的阴霾,天色如洗,几乎巴黎所有的绿地都被横七竖八躺着晒太阳的人占领了。大野智睡到日上三竿才被窗帘缝隙里透进屋的光线晃醒,拉开窗帘看天气不错,洗洗涮涮换好衣服揣上小黑本儿出了门。
其实并没什么特别想画的,只是他觉得这么好的天气不出门实在太造孽了,于是到了拉丁区想随便画个路边的街景当消遣。大野智溜溜达达到了圣日耳曼德佩教堂附近,结果相邻的那两个著名的咖啡馆人满为患。想起自己刚到巴黎的时候也慕名去过Les Deux Magots,隐约还记得热巧克力很好喝,但他心说就算现在想喝也没机会了吧,室外的位子都坐满了。
“大野君?”
正犹豫着要表跟人拼个桌的大野智听见有人用日语叫自己名字觉得无比惊讶,寻声望去结果是更惊讶。
“松润?”听见对方似乎用疑问的语调叫了自己的名字松本润赶紧摘了墨镜。
“好巧啊。在这里碰见。”
“是啊。真巧。”
多年以后樱井翔出于工作原因采访松本润的时候问他最后悔没拍到的瞬间是什么。
松本润想了想开口说,有很多,自己几乎每天都在为错过的瞬间扼腕,但马上便会为下一个被捕捉到的瞬间而雀跃,世间毕竟有太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昙花一现,总得来说作为一个摄影师应该是满足大于失望。
这段话作为采访内容被收录进节目里。
作为朋友樱井翔私下里跟松本润喝酒的时候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松本润当时琢磨了一会儿也是说有很多。只不过当时他之后接的那句是,
“那个人那天下午跟我说“真巧”的时候,如果拍下来的话就好了。那样的话,等那些不开窍的模特们再一副脸抽筋的样子我就可以把照片摔他们脸上,告诉他们这才叫让人感到温暖和幸福的笑么。结果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记得那个表情了啊……”
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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