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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NZ2010/8/9 1:53:00
3 = =2010/8/9 3:47:00
7 NTH2010/8/9 17:02:00
2.
?
“听说了么?”二宫放下杯子,“旅馆那边来人了。”
“恩,”同部门唯一的同事扶了扶黑框眼睛,却并没有从闪着荧光的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他们想不发现也很困难吧。毕竟那是一艘船,又不是你收藏的模型。”
“润君真是,那可是大航海时代的纪念品啊!”二宫尖锐地抗议,不满地扶住了椅背,“话说回来,你一点也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一道视线终于从数据中Bachu来。
“他们知道真相之后,”提问者满不在乎地歪歪头,“会不会瀑动之类的。”说完又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嘴边扬起一个狡猾的弧度。
海风鼓起窗帘,窗外天空湛蓝,没有船。
二宫转过背,推开有着“数据处理部”字样的门,扬着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挥了挥,松本知道那是表示“去抽烟”的信号。关门声响起后,松本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目光模糊地扫过显示出结果的界面。
然后闭上眼,缓缓地靠在电脑椅的椅背上,向后仰时,脖颈划出一条绝望的弧线。
……担心有什么用?
?
早上起来所里负责杂务的大野就告诉他们船只通通消失了,而他们预计今天送出的一批货还存在仓库里。在数据部和二宫碰头之后,发现网络电话完全失灵,松本仅存的一点侥幸,在午饭时间听大野提起旅馆老板气势汹汹地杀来找自己家的儿子问个究竟时,被捏了个粉碎。
“松润!来一下!”
与信号一起消失的还有胃口,松本索性放下碗,听从了相叶的召唤。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实验室的路上一直保持着沉默,这对于热爱把大肠肝菌比喻成大丽花,并且不厌其烦地向他们描述着两者的相似之处的相叶来说,十分难得。
“这个,麻烦你们了。”松本默默接过了文件夹,第一页像是刑侦片里常见的那样,用别针固定着一张照片——死者的照片。
而将文件夹递给他的青年,则少见地噘着嘴,露出了年少时期常见的那种天真迷惘的神情。但只有一瞬间,山下又微微笑起来,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对吧,前辈?”
相叶挠着后脑勺,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具体的数据分析出来之前我们也不能下结论呀,山p。”
“你非说WAL像杨梅的时候的那种气势呢!”
做微生物培养的人用来攻击对方的武器和正常人果然不太一样。松本绕过讪笑的相叶,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示意,顺手掩上了一室暗流涌动。
脚步敲响在下午两点的走廊上,只有一个人的空间里光影交错,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从手中的纸张里缓缓爬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带走了讯号与船只,悄悄扼上了他的喉咙。
而刚才二宫一句仿佛玩笑的猜测,又让压迫感更重了一些。
“……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松本小声地自语,他架回眼镜,重新确认了一次分析的结果,迈出了空荡荡的房间。
因为那都会成真的。
?
二宫惯常的摸鱼地点是存放着机器人的后院,松本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几年前对方非常热衷于“锻炼润君的个人能力”这样的游戏,电脑前找不到人的时候,多半都躲在这里和大野联络感情。
松本努力回想二宫用脚招呼他的方式,皱着眉头就见对方就转过脸来,看到他,毫不意外地笑着掐灭了烟。
“完成了么?”
“……恩。”松本稍稍捋起库脚,坐在他旁边。
坐在地上那位利马对他没有用纸巾把那里擦个十遍八遍表示了惊讶,被嘲笑者咬着下嘴唇要笑不笑。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对着空旷的后院发愣。
“润君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想要一个结果。”
二宫站起来,掸了掸库子上的烟灰,随便地抛出一句话来就仿佛念了一个咒语,让松本定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击,又被二宫一脚轻轻踢在背上。
罪魁祸首弯下腰来和他对视,语气是带着点恶意的轻快,
“可是啊,这次你得到想要的结果了么?”
二宫走开的时候脚步拖得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有意无意地,他错过了松本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我不知道。”
?
那个死掉的记者——二宫依稀记得他来联系过采访,不过被所长温柔地拒绝了——其实死因并不是他们取样观察到的病毒。解剖室的樱井早晨就告诉过他们,井之原是溺水而死的。
尸体是在一片海滩被发现的,生田昨天傍晚刚巧路过那里,出于和樱井同样的职业精神,就把他拣了回来。
简直是一件惊喜的礼品。
今天早晨进行解剖时,樱井他们在他的口腔里发现了疱疹,而那恰恰好,和他们开发中的病毒WAL会带来的症状之一口勿合。同样作为研究小组的一员,二宫不得不把这与早上船只的失踪和讯号的中断联系在一起。
根据大野的描述,早上旅馆老板并不是独自一人来寻找在研究所工作的儿子,从监控器里看出去,有一个像微笑的菩萨一样的人,和一个“高得看不到脸”的人,跟在老板身后。
尽管二宫怀疑大野对人脸的辨认度比他手上的机器人好不了多少,但潜意识里他知道,那两个人,其实并不是这个岛上的常客。
不,或者说是因为某种原因,第一次到达这个岛的客人。
劈里啪啦地摁着掌机的按键,二宫想,他们会花多少时间来进行观光呢,既然现在是这种情况,那不如研究所对外开放,每位参观者收费好了。
反正这里的秘密,他们也不可能带回去了。
?
晚饭事件遇见樱井,对方正和所长讨论着什么。过后跑来他旁边,一开口却不是讨论的内容,而是常态的关怀,
“你跟松润冷战了?”
“怎么会呢,”二宫戳了戳碗里的面条,无辜地笑,“现在什么关头了。”
“那就好。”嘴上这么说,樱井心里暗想他俩大概都不知道,他们冷战时,中间会空出三个座位。
“……恩。”二宫心不在焉地抬起头,刚好对上一双微笑的眼。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眼睛的主人是现任的所长,他的到来几乎和计划的启动同步,比二宫大不了多少的英俊青年来到岛上时曾对他们说过,这里真像啊,被时间忘记的永无岛。
那一句不动声色的玩笑竟成了最刻骨的言咒,他们真的好像忘了时间的离家小孩一般,被时间扔在了这座小岛上。
TBC
17 NT2010/8/10 16:22:00
3.
樱井的胃口出奇的好。相叶嘴里含着面条,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瞧。
“早上我就在想了啊,好想吃洋葱盖饭,”樱井叼住勺子捧起脸,“早上四点就开始想了。”
这份安慰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相叶长长的“哦——”,注意力轻易就被嘈杂的背景音拉去了大半。
餐厅的壁挂电视正在播放晚间节目预告,咬着筷子尖,相叶发了好长一会儿呆,“……说不定做完细胞对比还能赶得上棒球直播赛。”
“棒球赛什么时候结束?”
“晚上十点之前。”
“这个有点难度吧……一份比对不是要做上四个小时?现在都过了八点了。”
“ne,sho chan……”
“唔?”
樱井静静读着相叶眼底的疑虑。
结果相叶一把扔开筷子,“没事我就是叫叫你玩。”
“哈?”
“sho kun,sho chan,sho,sho nyan~”
“喂!”
可是相叶已经拍拍手丢下盘子跑掉了。
实验结束得比预期中提早许多。不过相叶的棒球赛还是没能看成。
他在厕所里堵到了所长大人,大嚷一声takki!!!直直把实验报告递过去,全然不顾对方还没来得及使用干手机。泷泽先是一脸错愕,转而无奈的笑,“心情这么好。”
“是啊我都赶得上看下半场比赛~”
门口的生田吹了声口哨。他也等着要看动画片。
“诶,”泷泽失笑,“刚刚我收到一张纸条,受瀑风雨的影响,卫星天线遭到一定程度的损害——”
对面的两人同他大眼瞪小眼。
相叶率先抱头,“噢,我的棒球赛!”
“噢,我的三日月露娜!”生田也跟着尖叫。
对着属下两张彻底垮掉的脸,泷泽于心不忍起来,郑重承诺“这就去追究机械师先生的责任”,并又体贴的提议,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为什么不先玩几把牌消磨一会儿呢?”
研究所最大的一间地下室,维持整座岛屿运转的自主供电系统正在其内。泷泽钻进庞大复杂的机械设施内部,在零件空隙间寻找此时不知正在哪个角落里劳作的机械师先生。
机械师先生——
泷泽还记得同他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油味刺鼻的糟糕地方,对方一身整洁到不合逻辑的连体工装,一只手拿着喝掉一半的可乐瓶子,在看F1杂志。有洁癖的机械师?
“看起来完全不像。”相互做完自我介绍,泷泽又补上一句。
“你也不像个所长。你太年轻。”堂本光一抱起臂肘回敬。
“没错,我是来这里度假的。”泷泽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叹了口气,“而可怜的东山前所长将接替我,到更美好舒适的办公室继续为本部受苦受累。”当然,正式一点儿的说法是调职,听上去大概能比流放容易接受一些。
光一挑起眉毛,也许表示他明白了泷泽略显失意的自我调侃……“我喜欢这份工作。”他嘀咕着,翻过一页书。
“那么,现在呢?你还是喜欢这里?”泷泽放开嗓门,试图压过耳畔的隆隆噪音。在他正下方,光一正忙着检查一台发动机。
交通中断,通讯中断,岛上物资贮备暂且算是足够维持,但总会有用完的那一天……泷泽无趣儿的拿夹子有的没的拍打起铁管,“而且……”
“借个火。”光一探头,视线扫过可怜的文件夹,显露几丝嘲笑,“而且劳烦得所长大人你到这里也要办公,恩?”
泷泽笑了笑,丢给光一打火机。
“要是你有戒烟的打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他盯着光一忙碌的脑顶,“香烟不属于必要补充品,抽一根,少一根……”
“人要活在当下。”
“就是说及时行乐?”
这次光一只露出来一双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扭曲了我。”
“啊,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泷泽笑的一脸暧昧,坦然接受了对方的一记斜眼,“而且我已经纵容属下们去聚众打牌了。”
半晌都只有薄淡的烟草味道回应他。
泷泽干脆就地躺下,又把文件夹垫在头底。沉重的白炽灯光由天顶洒落,压迫得人眼眶酸痛,而更沉重的事则暂时放在他脑袋下面压着——
一份尸检报告,三份比对结果。
相叶他们反复做了三次实验加以确认结果。
即使自己没有要求他们那么做。
但哪里有显现出更多差别了吗?
三份相差无几的数据。
一场徒劳的无用功。
宛若PANDORA。
因为有希望关在心底作祟,驱使着他们不敢丝毫松懈的去做无谓的挣扎
恼人的机械声不知不觉间已趋于平缓。泷泽偏偏头,发现光一咬着新点燃的一根烟,正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原来你喜欢在地板上睡觉。”
“呐,话说,”泷泽闭上眼,倒有点儿像是自言自语,“你清楚这个研究所的真实职能作用吗。”
“内部机密不在我个人工作职责之内。”
“现如今最大的机密就在你眼前。”泷泽大方的招手,“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稍微动用一下职权——”
光一瞥他一眼,没搭茬。
真冷淡啊。泷泽寂寞的骨碌骨碌,翻身坐起来,自顾自就刚才突人脑海的词汇重新进行发散思考。
PANDORA。
打开盒子,放出灾难;关上盒子,关住的是希望。
——所以该怎么办?
“那就再打开它,把希望放出来。”
若是向眼前这个人请教的话,搞不好只会得到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
这么想着,泷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看样子你不介意我把你锁在这里,泷泽所长大人,我可是只在床上才睡得着。”
泷泽赶忙起身追了过去,“你居然来真的!喂等等!”不过他没忘记把文件夹一并带走。
在我手中的,正是一个潘多拉盒子。
可惜无论再打开多少次,希望都不会出现的。
鉴定结论:初步确定WAL病毒
冈田合上笔电。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深陷进椅子,轻揉眼角等待适应黑暗。
咯啦咯啦咯啦……
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随即办公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台扫除机器人慢_Tun_Tun从门口驶过,大野随后探进头,“冈田先生还在忙……”
“不,已经结束了。”
两人安静的走完整条走廊,两旁间间房门闭锁,和普通的下班之后的写字楼没什么不同。下到一楼,视野骤然较之前变得更为明亮。只见会议室屋门大敞,研究所大部分成员聚集其中,不时爆发出阵阵不合时宜的哄闹声。
冈田在明暗交接间站住脚。
原来是以烟为赌资,在玩梭哈。
桌子中央赌注堆成了一座小丘,新一轮牌局即将进人高朝。
樱井刚把牌发到第三张,左上角忽然有人大叫不行,冈田稍微往里望了一点,才发现今井翼也在桌上。
这位老烟枪抱起自己剩下的赌资毅然选择了弃牌,椅子一拉开,坐在他斜对面的松本就冷笑,什么时候了你还心疼那两条烟。
弃权者躲到了三米开外,才点起一根烟表达了他的遗愿。
“我还想抽着烟死掉呢。”
樱井发牌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这个动作连同前面莫名其妙的对话就被另一个扬起的嗓门盖了下去。
二宫说,这个简单,我现在给你一刀就行了。
于是笑声又稀稀拉拉地响起来。
“别站在那里发呆嘛,不过来玩一把?”朝向门口,二宫忽然懒散的招呼。
冈田愣了愣,“……诶,可是坂本君的门禁已经过了啊……”
当下嘘声四起。
“那,我看两眼好了。”冈田微微笑笑,踏进屋子。
山下看着相叶接过最后一张牌,面对那张黑桃A牵了一下嘴角。
生田一直注意着每个人的牌面,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前辈你给Aiba chan的牌好过头了吧!”
樱井撇撇嘴,不予置喙。
冈田见状,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相叶的牌相当喜人,目前已经凑了两个对子;
生田可以提前出局了,眼前都是散牌;
山下也有点危险,如果其他人成不了顺子也许还存在有逆转的机会;
目前能威胁到相叶的,只有松本和二宫。
于是本轮牌面最大的相叶被催着下注。大家各个等到极不耐烦,而他却奇怪的很是烦恼了一阵,猛的把ACE拍到脑门上。
“预感不妙啊——”
生田做作的捧起心口,“是不妙,我那点儿私存货都得赔给你啦。”
山下配合着狠敲桌面,“或者死,或者杀,前辈请快点想起来以前你都是这么凶我的好吗!”
相叶咬咬嘴巴……“梭哈。YEAH!!”比出树杈手把剩下的烟全推了上来。
这一句刺激了桌上所有人,生田反应过大的跳起来嚷,“你底牌不会真还是ACE吧?”
“跟了再告诉你。”相叶笑着捞起一盒赌注丢过去砸他。
“你就不怕以后都没烟抽。”二宫的威胁有些弱气。
松本不动声色加力按住自己的底牌,没说话。
“我走了。”冈田转身向门外走去。
樱井诧异的放好手中剩余的纸牌,“冈田君都不把结局看完吗?”
“那可是坂、本、桑、的门、禁、哦、”生田早早都泄了气,“冈田先生你先把胜负透露透露嘛,我不介意再多被打击一下。”
结局吗……冈田皱起眉毛,为形容词的挑选稍稍发愁。
“……一败涂地呀。”
冈田的脚步很轻,无动于衷的感应灯任由他在昏暗中漫步。
——或者死,或者杀。
听上去真像一句不错的寓言……
冈田轻轻摇头,很快的把一切及时行乐的吵闹全部留在了身后。
“一败涂地哟。”今井叼着烟大摇大摆晃荡过来,一张一张把大家的底牌翻开。
生田底牌意外地是张红桃A,但还是挽救不了前面的散牌。
山下稍微强点,但也只成了一个三条。
松本跟二宫都是顺子,不过前者点数较大。
而相叶——
两张Q,两张A,底牌翻开来,是梅花2。
押上了全部的赌注,还是输了。
T
B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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