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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葡萄2010/8/24 14:04:00
昨夜做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全J梦（误），挑了SJ的写出来。
可能会看不太懂而且也有雷吧……四五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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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行了吧。”
“的确……还是送回去吧。”
樱井翔听见里间传来这个声音，敏感的站起来看过去。
穿着白大褂代号A的研究员走出来。
“那个……可能又要麻烦你……”
“恩，我知道了。”
怀里那个孩子被蒙住眼睛，手脚软软的搭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微弱，也没有挣扎的气力了。
之前见面时候，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崽子，举着塑料枪要和他对战来着。
前几天被疲劳极限的实验折磨得体无完肤，快要撑不下去的程度，比如注身寸兴奋剂之后在跑步机上跑两千米，持续不断反复实验一整天。这个半英尺高的小孩瘦的一张脸上突出的两只大眼睛。有研究员提议让孩子写信回家，放弃实验算了。可能是大家看这孩子可爱，开了后门。没想到小家伙却说“不想让爸爸妈妈失望，怎么样也要坚持到最后，拿到那笔奖金”这样的话。
樱井翔开车把小孩子送回去，放在他们家门口，蒙着眼的孩子摊在玄关的地方，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熟睡。
没几天之后得到消息，那个孩子最终还是因为疲劳过度死去了。
这样的事情在樱井翔的不断更新的繁复记忆中只如一粒尘埃。虽然近日以来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更加敏感起来，但是也不会到震撼心灵的程度。
那些被选来的研究员大多都有些怵他，可能是他从来没有和人说过一句闲话，整天只是守在实验室外面，据说本领强大，但也因为很可靠，所以有些觉得可怕。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去。
不过，那些也不重要就是了。
有一天中午有人来敲基地的门，樱井翔挡住那些惊慌失措的研究员们，沉静的走过去，手已经摸到腰后的枪，并且打开了保险。
送餐的女孩子扎着清爽的马尾，一张脸雪白雪白，很是漂亮。
“我们没有订餐。”
樱井翔站在漂亮的大洋房门口，用和蔼又礼貌的语气这样说着，手牢牢的按住门把手，女孩子一点也看不到里面。
“不是送餐啦，是试～吃～”女孩子表情理所当然，“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便当。”
辣味纳豆蛋包饭。
这样奇怪的东西。
樱井翔送走她之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吃那份便当。
“因为你看起来很寂寞。”
所以会喜欢吃吗。
女孩子连续又来了两三次，送来的试吃便当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樱井翔却比较喜欢第一天的那一份，不过交谈不多，不知道怎么和对方开口才好。
很快女孩子就没有再来过了。
樱井翔手枪里面少了一颗子弹。
那个人拍着樱井翔的肩膀说你真是敏锐，不过要是对方不是在食物里放窃听器而是下毒，你要怎么办？以后要小心一点。
“我不会中毒的。”樱井翔淡淡的说。
有些人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有些人有必须做的事情。
每个人生下来使命都是不同的吧，樱井翔那天晚上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被黑色怪物追赶，穿越过铁架桥的桥洞，看到另一端竟然是罕见的霓虹灯闪烁。
七彩缤纷在黑夜的衬托之下像是彩虹一般。
他从未对自己的选择有过任何怀疑。
4 葡萄2010/8/24 14:28:00
快要靠近冬天的时候，有新的研究员被送过来了。
据说应该是知名医科大学的副教授。
看起来却非常年轻。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瘦得只有一把骨头。
大家都见怪不怪，因为每个人来的时候都差不多，没有人知道他们经过了什么样的过程才能顺从的在这里穿上白大褂，沉默的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实验。
年轻的副教授，脸色青白，双颊都凹了进去，嘴唇也干裂了，并且被冻成黑紫色。
樱井翔给了他一杯温热的水，对方接过去的时候却像被烫伤一样，干瘦的手臂上纹路明显的肌禸忍不住疼痛，不停收缩。
只是这样而已了。
副教授的代号是M，研究员M。住了两天，缓过神之后，穿着白大褂走进研究室，和那些人一起，一做实验就是一整天。
樱井翔原本对他没有太大的印象，他们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交集很少，有时候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处理，通常也见不到研究员M的身影。
倒是有一天晚上，樱井翔听见天台上有声响，推开阳台门走到玻璃花房，就看到研究员M坐在一堆向日葵中间，手指之间星星点点。
“你怎么有烟可以抽。”樱井翔问，“我从没见其他人抽过。”
“烟只是小问题。”对方语气淡然，“大问题有很多，你却始终不会去问。”
“为什么要问？”樱井翔本来想要走，但是他还是留了下来。
夜晚的向日葵失去了它们原有的亮丽色彩，一个个张开花盘，像贪婪的人长大嘴，一直瀑露到咽喉，在黑夜里显得妖娆又寂静。
M递给他一支烟，像是自己卷成的，没有烟嘴。
很快M又给自己做了另一只，樱井翔看着他伸出舌头，细细舌忝 过卷烟纸的内侧。
喉结滑动。
“我不会抽烟。”
“我教你就是了。”
那天晚上樱井翔咳得肺都痛起来，M却笑得很开心，露出整齐的八颗牙。
一直到天亮起来，向日葵恢复了它本来的颜色。
他们就各自回到各自该去的地方。
樱井翔好几天过后脑海里都是研究员M白大褂屁股后面沾上的泥土。
还有那种自制烟草难以忘怀的味道。
实在是太过于刺激。
之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交集。
很快有人通知他们必须搬走，那些研究员一个个都惊慌起来：
“是被发现了吗？”
“我们会不会被抓起来？”
也有人小声的说“难道有人要来救我们了吗……”
樱井翔面无表情，只是催促那些人抱好自己宝贵的电脑，一叠一叠的数据资料，引他们到门外去搭货车。
这才久违的看到研究员M。
他看起来很不好，原本就瘦得厉害的身体，更是显得羸弱不堪，白大褂像是挂在他身上的一样，在逐渐被搬空的实验室里伫立，樱井翔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有人用来形容过他的词语。
好像显得很寂寞。
“这些大型的机器呢？”
“搬不走，等等我会来处理掉。”
“很多实验的数据都还在里面。”M的声音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语气樱井翔从来没有在别的研究员那里听到过，“根本没有来得及导出。”
“权宜之计。”
“那以后呢？”M有些激烈又急促的说，“难道还要继续反复吗？那些实验……”
“你冷静一点。”樱井翔过去拉M的袖口，“不走就来不及了。”
研究员M胸口放肆的起伏，大约半分钟之后，他终于像是平静下来，抽回自己的手臂，走在樱井翔的前面。
不久之后樱井翔有问过M，“你和其他的研究员们不大一样。”
M也就只能笑一笑，“那是因为，更加不一样的那些人到不了这里。”
6 葡萄2010/8/24 15:22:00
樱井翔逐渐对M上心起来。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比如和研究室里间有什么交叉交集，会不自主的在半开的那扇门里面找某个身影。
他一般很少进出研究室，因为要避嫌躲开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因为以往他对于里面存在些并没有兴趣。
偶尔瀑露出来的丑恶角落，麻木了就难以再引起涟漪，而M的出现，就好像在臭水塘里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太过于明亮的对比了。
倒是没有想过M会主动来找他。
“听说你好像很厉害，想要找你帮个忙。”
樱井翔不喜欢他这样说话的口气，好像他和他并没有很熟也没有很不熟，但是这样的话一出口就好像是被告诉，他们难以贴近的，熟络只是交往手段的一种假象。
“什么。”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毕竟他在这里，算是有一半的责任要为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们服务，不过无法想象M会有提什么要求。
“帮我买包烟。”
“你不是会做吗？”
“这里没有花房，没办法偷偷种。”
他们搬到的新地方，四面被森林围绕，有时候连手机信号都很微弱。
那些研究员是被绑住手脚蒙上眼睛带来这里的，樱井翔接过M递给他的钱，还能看到对方苍白细瘦的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紫红色印记。
“怎么会弄成这样，”樱井翔皱眉，“你反抗了？”
“没有，可能我是比较容易留痕迹的体质吧。”
对方这样说了，樱井翔还是有些在意，被他询问的那个人也很讶异，没想到樱井翔也回来管这些事情。
“没出什么事啦，您放心吧。”
乖乖的把烟递给M，看到是自己一再要求的牌子，对方亮起来的眸子，显得很难得。
樱井翔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家角落里的小烟店。老人接过那张纸币，在手里摩挲了很久，_chan抖的放进抽屉Deep。
买香烟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样情节就更严重了。
不过樱井翔却不太在乎。
M显然高兴得有些激动：“谢谢你啊，”很快打开，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含糊的说“你要表？分你一根。”
“我要是想要就自己买了。”
“也是。”穿着白大褂的副教授点起烟，划火柴的姿势很优美，“你真是不能领略香烟的美啊。”
“烟瘾很大啊你。”
“唔，抽烟能让人脑子变得好使。”
“我已经很好使了，所以不用。”
“拿着嘛……收好收好”
“那好吧。”
他们难得因为一包香烟，变得更加亲近起来。
M很谢谢他能够带他来森林里透气，他们漫无目的的绕四周一圈，最后在一片看起来不那么潮湿的草地上一起坐下来。
“有没有人和翔君说过……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笑。”
“诶？”樱井翔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是吗？”
“啊……不用了，”M笑起来，“这下见到了。”
从此樱井翔记忆里一直有这样的印象，第一个晚上向日葵花房里咧着八颗牙的M，和现在被树海青草包围的笑得轻巧又有些勉强笑的M。
也算是能够理解为何有的人明明表情没有笑，却让人觉得喜悦。
大概是眼神变得温暖了。
8 葡萄2010/8/24 15:32:00
后来很多记忆难以整理清楚，樱井翔从来不知道人一生需要屯这么多的记忆，因为和M相处只有几天，他就已经觉得负荷不了。哪怕一个细节也不想要忘记。
M和他常常闲聊，一同坐在两个人的秘密宝地——不过就是一篇荒草地，远处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些标志的建筑物，他们一直靠这个认路。
冬天下起雪的时候就不能出去，樱井翔对他表示无能为力的时候，M就会贪婪的扶趴在窗户的玻璃上，脸贴上去，把脸颊的禸挤得鼓起一块。
“最近好像气色不错？”
“那到不一定，我一生病脸就会肿。”
“诶？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M笑眯眯，“对了，你也表一直喂喂的叫我嘛，听起来让人很不爽。”
“那叫什么。”
“Ma chan好了。”
“恩。Ma……”
“还表叫，”他轻轻的说，“等到以后吧，就快结束了。”
他还记得M那天里面只有松垮垮的毛衣，外面再套白大褂，几乎要看不出来身型。
头发没有办法修剪，所以柔顺的铺在额头还有后脖子上。
M死的时候，樱井翔甚至连尸体都没有见到。
就好像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也从来不会想要去了解一样，比如M被送来之前，遭受过什么，送过来之后又目睹了什么，死去之前想着什么，死去之后在哪里。
或者再更以前的时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有人给他一个灰扑扑的公务包。
打开，拉开拉链，每一个格子都有好好翻找。
最里面的夹层里是一本警员证，樱井翔翻开来看到M笑得嘴歪歪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M在森林四周有意无意做的标记，车里里面被挣扎巧妙安上的追踪器，还有各种东西都被一一清理掉。
那些研究员们更是不敢造次，特别是一件血迹斑斑的白大褂挂在房子外面整整三天的时候。
周末的时候樱井翔开车出去，口袋里带着那天M塞给他的那支特殊香烟。
他和M闲聊的时候说起过那个辣味纳豆便当。
前因后果没有细说，樱井翔只是问他你吃过吗你喜欢吗？
M特别讶异：“这种玩意你都喜欢吃啊，那得是多怪异的味道。”
“我不吃辣的。”对方说，“你肯定是太寂寞了。”
樱井翔神色难得黯然起来。
“有空去吃我最喜欢的荞麦面吧，那种全国连锁的荞麦面店，每一家味道都不一样。”M安慰他。
“我认识都内所有的荞麦面老板噢。”
后来樱井翔也有做幼稚的事情，M做实验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开车出去，吃了没吃过的荞麦面，一家一家又换一家。
等到很久之后想起来他竟然忘记问M自己现在的表情还寂寞不寂寞。
也遗憾，竟然始终没有学会抽烟，一抽就呛得出眼泪。
其实他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关于M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
他在挣扎时候试探的问过M到底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就没想过你在做的事情可能会造福人类吗？”
M却坚定地说：“如果手段是邪恶的，那整件事情注定就都是邪恶的。”
他不再挣扎顺从的给M装上翅膀，第一次真正顺从自己的心意，但是M却始终没有等到飞起来的一刻。
有人让他易容成警官证上面的人模样，做个双面卧底，把麻烦一次解决。
之前他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这一次却意外轻松。
他其实和M长得有点像的吧。都说和谁呆在一起久了，就会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
就像现在他可以忘记一切，空出所有空间把仅有的回忆不断反复播放，对方点烟时候的姿势，说话的神态，歪起的嘴角，笑眯眯露出八颗牙的角度。
临行之前，他对着镜子Bachu藏在后腰的手枪，做了一个标准的举枪手势。
而后对着镜子里相似的脸，瞪起圆圆的眼睛，真正又温柔的笑了起来。
尾声
春寒料峭时候，穿着黑色大衣的大野智，捂紧脖子上的围巾。
那件案件完结之后，他升做了警视长。
而这片森林终于还是荒芜下来，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这个冬天。
他走向森林Deep，发现一篇草地，这个时候已经扑满了泥土，散发着清新的气味。
走近看却捡到一个警官证。
那是据说被遗失已久的手下的证件。
松本润在照片里笑得很开心。
夹层里面有一张纸，大野智认得这是松本润的笔迹。
好像是抄了一首诗。
诗底下的落款后面跟了一个陌生的笔迹。
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眼眶发红，最终抑制不住泪水，只好捂住嘴巴。
警官证上血迹斑斑。
有很旧的，变成了黑褐色。
也有很新的，还是鲜红模样。
柔软的草地上已经开起太阳花了，斑斑点点，柔软得一塌糊涂。
春天到了。
15 = =2010/8/24 18:46:00
警官证上血迹斑斑。
有很旧的，变成了黑褐色。
也有很新的，还是鲜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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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真不能细想。。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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