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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mochizuki2010/9/27 23:02:00
第一次在XQ發文
曉得是繁體字很抱歉但換不過來? 如果有GN願意看的話請將就一下
基本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KT/TK是浮雲? 我也不知道會寫出什麼傾向
以下正文
C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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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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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服的女編輯正站在一戶人家的欄柵前跺著腳,懷裡捧著個大大的公事包的同時左手還挽了個塑膠袋,裡面裝了蜂蜜蛋糕、果汁、巧克力等一切對牙齒有害的東西。這名頂著個梳得貼服的髮髻遠看像個大媽似的女人,近看還算得上是個瓜子臉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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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已經三十五歲的美人在業界總算混了十個年頭,也不是不曾試過橫跨關東、關西也就為了那麼一份稿子的辛苦滋味。
所以吃閉門羹什麼的對於她來說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打擊,要比磨耐性的話她可是出了名的老頑石,所謂的『敵不動我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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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老師?你已經被包圍了,所以表再裝了好不好?我帶來很多你喜歡的東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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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編輯擺出一副爛柿子似的笑臉朝二階那扇拉上白色窗簾的窗戶用力地笑著,因為她知道目標人物一定躲在窗簾後正瞪著圓圓的眼睛,透過縫隙監視著樓下的情況。
簡直就是電視劇裡二流偵探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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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老師?你看你的小健還在院子裡吃著我前天送來的手信喔?你就不打算跟送禮的人道個謝嗎?要知道狗糧罐頭可是很貴的而且你家小健吃的那一款還是最貴的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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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編輯保持著淑女的笑容,像哄小孩那樣用上比平時更多的耐心。
誰知道她心裡正咬牙切齒吼著——
「雖然老娘連個男朋友也沒有但是像是倒貼一樣給你們這一人一狗又送吃的又送喝的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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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已經漸漸進人秋天這一個階段,雖然才6點左右但天空已經暗淡下來帶著一種類似於照片放久了泛黃的顏色。鋁黃色的天空配合著四周的荒涼和遠處山頭黑壓壓一片的剪影,如果這個時候配合幾聲烏鴉叫聲徘徊於空中的話,無疑就是作為於夏日尾聲登場的怪談的最好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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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上去已經有點歷史的日式木房子依然鴉雀無聲,像是沉睡去了那般,安靜得似是不曾有人搬進來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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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無視在園子裡堆成一座小山的紙箱和那些跟著新住客一同搬進來的奇怪庭園雕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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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老師?你就算躲著我也躲不開截稿日喔?」
高跟鞋不耐煩地踏著這條鄉間小路,紅色的鞋面上還沾著一些土黃色的塵粒。
「還是說你想發薪日從此以後跟你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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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種後,女編輯隔著鐵欄柵隱約看見房子的和式木門被稍稍拉開,有頭小動物似的人類正用不甘心的目光跟自己的同情心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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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編輯才認為自己一直沒把這個溫柔、脾氣好的年青作家交給新手真的太好了,不是出於私心,而是不見得新進才俊面對這一臉的楚楚可憐依然能做到鐵起心賜而不至於為此丟了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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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終於願意給我露個面了?」
女編輯的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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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33的稿給你吧?用來換Endli的魚類專欄的截稿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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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頭看上去雖然亂但莫名有點潮流感的亂髮,被稱作老師的這個身材短小的男人穿著粉紅色T-shirt和螢光綠短褲,踩著一雙黑色人字拖從這座老房子裡現身來到鐵欄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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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欄柵被推開的時候發出了「吱—嗄—」的刺耳聲響,讓人有一種好想堵住耳朵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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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謝了,給小健和我的手信,真的幫了我大忙!」
堂本剛摸著一束稍長的頭髮,朝女編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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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交易那樣一手交錢(原稿)一手交貨(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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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目前的生活……我是說……」
女編輯在空中畫了個代表錢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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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幢房子雖然已經很老了但還是蠻值錢的樣子?就算打了折但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小作家收人也只夠我養我自己跟小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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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剛苦笑著,抬起一隻腿以小腿肚替另一隻腿搔搔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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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京搬回奈良後,雖然身心都感到舒坦多了,可是蚊蟲困擾這一點倒是東京佔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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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把傘光子你拿去用吧?這天色看起來今晚準下雨,要是在半路上淋了雨生了病我會很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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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把透明塑料的雨傘塞進這名叫作光子的女編輯手裡,堂本剛將鐵欄柵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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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坐計程車進來的吧?不過很抱歉這個時間一般都不會有計程車進到這裡來了,但你沿著這條路走還是能走到市區一點的地方去的,如果餓了就到便利店買個便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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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都從你的專欄出道跟了你快五年耶?你就不會體貼一下我一個女人隻身來向你求稿然後紳士地送我一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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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身體不太舒服,而且我離開的話小健會很不安。抱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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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人明明蓄著小鬍子,但表情又是那麼的無辜和無助,女編輯不得不承認她有那麼一點的小惻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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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老師你好好休息吧,三天後我還是會來喔!其實……總編有交待過只要你手上的幾份稿能先交一篇,那還是能在截稿日上……嘛……我不講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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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負責自己多年的編輯那一臉拿自己沒辦法的表情,堂本剛還挽著一袋食物的那隻手正在身後偷偷地比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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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路小心喔!但奈良是很善良的土地,一定會有精靈在路上陪著、保護你吧!趁天色還可以快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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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編輯顯然對於堂本老師的跑火車見怪不怪,於是揮揮手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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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走上兩步,一群黑鳥突然從已經漆上黑色的山林拍著翅膀朝向夕陽飛去,劃破了這一帶屬於高級住宅區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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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鳥的叫聲、拍翅聲零零落落地飄盪在耳邊,似是帶著回音那般久久未能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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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編輯回頭瞧一瞧這座堂本宅,比起方才感覺到的古雅味道,這一瞬間又覺得陰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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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鐵欄柵守在庭園裡堂本剛正彎著腰跟他的小健親熱,看著如此溫馨的一幕女編輯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提早更年期真的是想太多了。
於是繼續趕她的路,還不忘預先撐開雨傘免得下起大雨來的時候被殺個措手不及,畢竟自己身上還帶著貴重的33分偵探的原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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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小健!跟爸爸回屋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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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剛抱起自己的狗兒子小健往室內去,一邊走一邊忘情地在那顆小腦袋上落下像是雨水般綿密的親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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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險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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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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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玄關的堂本剛看著自己腳下踩著的一小灘水,不滿地努起了富士山似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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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拖什麼的真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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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回事嘛?這是哪根水管漏水了?星期天可是沒人來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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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這是二手房子,又位處憩靜的高級住宅區,能以說得上是優惠的價錢出讓給自己應該多少也是有點維修善後的問題等著自己這個新主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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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才搬進來的第三天,堂本剛他那一大堆行李都還沒有安頓好,卻已經要為這房子補這個修那個,光是想想也實在覺得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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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是看中的房子,也就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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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健你真好啊……什麼都不用做……但身為我的女朋友就是這樣子才好,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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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健放在乾燥的走廊上,堂本剛又衝著不知是兒子還是女朋友的小健笑了笑,然後蹭掉拖鞋隨手拉上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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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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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了一整天的雨也終於投奔地面。
t.b.c.
新人过门
9 mochizuki2010/9/28 22:44:00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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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於晴朗的天空上毫不留情地發熱發亮,再加上潛伏於山林間的蟬鳴,無一不在標示著炎夏的到來。
彷彿連腳下的柏油路也快要融化似的,堂本光一已經能看見從地上烤出的水蒸氣了,說不定自己身上也正進行著蒸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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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對於堂本光一來說就像是敵人那般的存在,而且總叫他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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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差幾步就到家了,他只好喃喃自語說些讓自己振奮一點的說話,別讓自己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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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同居人會很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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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少爺。」
才剛來到宅子的欄柵前,管家森婆婆便已經必恭必敬地守在門前迎接這名將來要承繼家業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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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家業,也不過是舊旅館的家族傳承生意,然而在當地還算得上是相當有名的一家旅館。而且去年的大阪世界博覽會為關西地區引來一大票的旅客,也讓這家位處奈良的旅館大大賺上一筆。
於是旅店老闆在有盈餘的情況下買下了這一帶的山頭,先是建了一幢別緻的和式房子,再來便打算待到少主人接手時利用這片土地好好地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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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盤雖然敲得響,可是這旅館的少主人卻在上大學的第一天悄悄地從經濟科逃到物理科去,兩個系之間毫無交雜也不知道堂本光一用上什麼手段還讓物理系的東山教授出面寫信請求經濟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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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校的事能安頓好,卻不見得家裡能給他就這麼混過去。旅館老闆就只有這麼的一個兒子,雖說不想埋沒他在物理方面的天份,但這家業傳了一代又一代總不可能陪著自己躺棺材裡去。於是在半真半假的怒氣之下將兒子趕出門放逐到這有點偏遠的山頭來,還差來老管家作管理員實行對於不俏子的嚴厲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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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才二十歲的堂本光一帶著幾件衣服和一大箱的物理學書籍住進這幢典雅的房子,一年前還重金禮聘從東京抱來一身洋氣的芝娃娃,偶爾在園子裡溜蹓狗、除除草;早、午、晚三餐由深知他口味的管家負責,家務兩人分擔著做老少之間還滋生出一份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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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被標籤成紈絝子弟,但事實就是自己雖沒能叼著金鑰匙但還是叼著銀鑰匙降生於世,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即使知道自己被別人在背後放了一大堆暗箭,堂本光一也能以一款撲克臉應對過去,反正就是『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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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日子一冕就過去兩年多,堂本光一如今已是大三學生,在學校裡盛傳是個既搭上年長貴婦(森婆婆),又跟女高中生(小麵包)藕斷絲連的情場高手,私生活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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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於流言來說重要的不是真實性,而是娛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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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呢?」
森婆婆雖然穿著一身沉色的和服,可是氣息很好,一臉慈祥的樣子讓堂本光一感到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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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把這裡視作自己的家了,不管在什麼地方怎樣玩樂也好,家的美好是任何別的場所都無法取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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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麵包。」
堂本光一懶懶地說著,剛才走在路上跟太陽作戰時口裡呢喃著的就是自家的愛犬小麵包。雖然巴士站跟屋子之間的路程在炎日之下可以用人間地獄來形容,但只要一想到她那嬌小的身軀、大大的眼睛,還有爪子上似有還無的麵包香氣,他的男人心就無法制止地膨脹起來,鼓勵他表敗給身體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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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當碰上大學的假期,當他身邊的同學不是參與學生exercise燃燒年輕的生命,就是到銀座一帶的酒吧裡抱著女人與爵士樂談情,就他這麼一個沉悶、沒志氣的傢伙趕著打包行李坐火車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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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跟自己分租一個宿舍的室友長瀨的調侃,堂本光一每每都是笑著回應說「沒辦法啦,我就是這麼的一個悶蛋。」或是「麵包真的好可愛喔!世界第一、不……宇宙第一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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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也就只剩長瀨還願意開口邀約他多留在東京消磨時間,就連堂本光一本人也有點難以相信為什麼這世上除了從小將自己帶大的森婆婆以外,還有人願意跟自己耗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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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的天氣就不勞您特意出來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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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爺回來的身影是我的樂趣啊!」
森婆婆溫柔地笑道,伸手替少爺接過書包。
「大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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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堂本光一笑著回應,雖說這不過是他敷衍過去的表現而已。
「長瀨那傢伙真的很不錯喔!已經答應他在寒假的時候讓他到我這兒來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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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看過照片的那個小伙子吧?跟你同年的那個?」
森婆婆摸著頭上的白髮試著回想照片上的容貌。
「很有男子氣概的那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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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就是他!長得很高大的那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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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白襯衫的衣袖捲起來,堂本光一放眼園子試著尋找愛犬的身影,但也不知道是對方身形太小還是故意躲著自己,就是覓不到那可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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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麵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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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太熱了我在屋子裡放了一盤子的涼水給牠玩,不過牠好像不太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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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想跟小麵包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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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都已經二十二歲了,別再擺出一副小孩子似的寂寞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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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期待著的身影就在堂本光一推開拉門的瞬間出現在眼前,接著就如同變臉那樣才一秒堂本光一便換上另一副表情,那副只有偷腥成功的貓才有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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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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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一個箭步衝上去先跟愛犬來個臉蛋貼肚皮的親密表現,可是小麵包卻渾身濕透,以一臉『別怪我』的無辜表情盯著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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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堂本光一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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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森婆婆為這隻芝娃娃準備的一番心意並沒有浪費,小麵包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沾著亮晶晶的水滴,在牠身旁還有一個盛了水的小木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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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乖喔!看看……把地板都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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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笑意的斥責即使在狗的眼中,也毫無威嚇可言。
牠依然擺出那副少女一般的表情注視著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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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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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勞煩森桑了,待會我來偷偷地把地板擦乾吧……」
語畢還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將指頭輕輕地按在唇上。
「是秘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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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堂本光一替小麵包擦乾身體拎著毛巾往玄關走去時,又遇上因為驟雨而忙著把晾在園裡的衣服收起來的森婆婆,還有從實家捎來的母親的電話。
當衣服已經疊好了、狗也舒服地睡去了、屋頂冒起了炊煙,堂本光一再次感到自己的生命中有著三個這麼好的女人,真的夫復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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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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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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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堂本光一肩上掛著一條毛巾再一次來到玄關時,那灘水跡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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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蒸發掉那般。
待續
新人过门
12 mochizuki2010/9/30 20:53:00
將玄關的那灘水擦乾後,堂本剛又開始收拾陪同自己從東京回到老家的好幾箱衣服;花花綠綠的很多、可是端端莊莊的也不少,把當季的衣服全塞進衣櫥後又發現這衣櫥已經塞不下了,只好將剩下的完封不動好好地安放在一間和室裡。
雖然外頭下著雨氣溫很清涼,但收拾細軟還是讓他出了一身汗。
於是在給小健倒點水,放點糧後,堂本剛也為自己放了一整個浴缸滿滿的熱水,然後開始他舒服的泡澡時間。
因為這是幢七十年代建的古老房子,雖說熱水系統早就換過了但浴缸的設計還是非常普通、傳統,並沒有現今的設計那般講求美感,而水力按摩什麼的就更加不必說了。
可是這種長長方方的浴缸越看越像一個水族箱,泡在裡面給堂本剛帶來一種可以幻化成魚的想像空間。
閉上雙目、放鬆身體,想像自己是一條魚,置身大海並不冰冷而是讓自己舒適的溫度,彷彿這個時候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一瞬間活了過來。
他喜歡魚、各式各樣的魚,對於釣魚說不定要比寫作還來得熱忱,魚類知識也豐富得足以讓他在魚類雜誌上開個受熱捧的專欄,可是他不養魚。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印象中自己打從小時候開始,便無法養寵物、或是說一切有生命的東西。並不是害怕活物或是怕麻煩,而是害怕生命自眼前失去。一旦想到,就難過得要掉淚,彷彿已經失去過什麼那般。
雖說這情況隨著自己長大成人、接觸了各種喜愛的人和事後多少有了改善,或是說不得不改變。而且20歲那年因為對小健一見鐘情,在作過許多心理作戰後終於還是將小健接了回家,因此這個莫名的心理關卡可以說已經跨過了一半。
但大概這特別處理只能為小健做一次而已,堂本剛如是想。
其實細數的話,堂本剛真的可以說是個相當沒用的男人:怕高、怕鬼、偶爾還怕人;面對愛情總帶著患得患失的心情,明明很懂得女人心可是卻總在某些關口遭到挫折,到如今都三十歲了還頂著張被女生說可愛的臉。
雖說自己也深知自己從裡到外都很可愛沒錯,但不代表他作為一個男人樂意整天裝蘿莉(面對編輯催稿時除外。)
用雙手捧起一把水洗洗臉,堂本剛用指頭碰了碰自己的小鬍子,有一點點刺手的感覺……心想要表留得再邋遢一點,以便好好展示一下自己作為成熟男性的魅力呢?
堂本剛、30歲、單身、奈良出身、AB型。
按理說應該是被20~30代女性青睞的一員,尤其是自己這類的草食男不正屬於稀有品種嗎?應該很搶手才對啊?
可是堂本剛自問跟自己親近的女性除了媽媽跟姐姐,就只有自己的負責編輯光子,還有大學時組band裡面的女鼓手。
至於初戀女朋友現在已經是人家的媽媽了,之前一邊寫書在一邊在百貨公司裡兼職時雖然也交過女朋友,可是戀愛運一下子變強倒是陷人了微妙的兩女一男的三角關係,於是拖泥帶水的自己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從東京逃了回來。
但堂本剛又想了想:
堂本剛、雙性戀者、收人不穩、現無儲蓄、家有一狗。
大概光是這幾個因數也足夠讓自己還得再拖延幾年才能實現讓媽媽抱孫子的心願了。
「其實回家的話就不用把積蓄花掉了……」
但考慮到自己從正經到有點不正經的寫作工作都有在接,讓雙親知道自己寫了好幾年文章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作家而已又實在有點不願意,所以才在探聽之下買下了這幢近郊的房子,還能不時回家探望雙親。
「夢想什麼的……能實現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可是大學時整天掛在嘴邊的那些閃閃發亮的夢想,如今已經成了蒙塵的鏡子,再怎麼擦也看不清到底上面映照著什麼、映照著怎樣的自己。
從浴缸裡出來抓過毛巾隨意地擦了擦身體,堂本剛抓了抓腰間那點小禸露出不怎滿意的表情,然後把毛巾纏在腰際以半果的狀態在走出浴室、踏上樓梯、回到位於二樓的房間去。
「奇怪了?內褲放在哪兒了?」
堂本剛納悶著,回憶自己將boxer shorts給放到哪裡去了?可是整家屋子裡就只有眼前這個二手的西式黑桃木衣櫥,本人也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在洗澡前還多此一舉將內褲疊好放進衣櫥裡。
「該不會是忘在准一家裡吧?」
想到自己在搬家前到親友家借住了好幾天還差點讓對方的女朋友誤會他們有什麼友達以上的關係,堂本剛在心裡祝福准一好運別讓他的女朋友搜到顏色那麼鮮艷的男裝內褲。
因為准一穿的是三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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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mochizuki2010/10/6 23:18:00
lz不坑
第二章
奈良的夏夜混合了草木的味道和蟲鳥的鳴叫,還有蚊香的煙圈和電風扇的呼吸,這都是東京所不能體會的一番夏日風情。
雖然剎風景地說一句也不過是鄉下地方不及大都市那般燈紅酒綠而已。
這回事雖然明白,但是家鄉的美好就是連大都市的美麗也能給比下去。
雨勢在堂本光一泡澡的時候突然變猛,但又像個鬧脾氣的孩子般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下過雨後這山腳的空氣變得更加清新怡人,本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可是一想到室內的燈光會招來蟲子,這念頭就馬上給打消了。
這人對於蟲子很不擅長,還恨不得這世上的蟲子全都死光光。
但作為一名優秀的名理科生,對於自然界中物種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明白的,所以「蟲子都去死吧」這樣的詛咒也不過是嘴邊說說而已。
堂本光一此時正伏在書桌上,腦袋進人放空狀態,但手裡依然握著削尖了的鉛筆在一本物理相關書籍上塗塗畫畫,一如他平時在東京沉悶的夜生活。但奈良接收不了FM信號,所以此時少了收音機的陪伴。
這個時份,大多是音樂節目播放洋樂的時段,而披頭四的歌似乎已經是各個電台的固定內容。
進人七十年代的日本,似乎越來越受到西方吸引、影響;當然,這不見得有什麼不好,但要是能再生出點什麼自己的特色的話就更好了。
這同時也是堂本光一對於一年多後便畢業的自己的寄望。
事實上他也不是什麼音樂粉絲,也不常去酒吧享受爵士樂的浪漫,本人的歌唱天份甚至是有點慘不忍睹,對於歌曲也純粹是聽了、覺得好聽、那有機會再聽吧。
所以回到奈良後聽不到收音機、接收不了美妙的旋律對於堂本光一而言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但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他還是有著那份關注時事的心所以還是會按時扭開電視看新聞報導。
生活無拘束卻有規律,沉悶卻不沉重,堂本光一對此沒有任何不滿。
這木書桌上就只有一盞燈默默地守在一角,還有一張少婦與孩子的合照被錶在精緻的相架裡。
黑白分明的照片說不定已是這房間裡最富感情的物品,大概是這一年來主人不常回來的關係,讓原本就已經缺少生活感的房間變得份外冷清。
就連堂本光一也注意到這一塵不染的房間裡充斥著滿是空虛感的空氣,所以在踏人房間後狠狠地吸了幾口幾乎讓胸口發痛,回憶著這記憶中成長的味道。
雖然有點寂寞,但很熟稔,所以安心,安心就好。
「少爺,衣服疊好了要我替你放進衣櫥裡嗎?」
不知什麼時候森婆婆已經進到自己的房間來了,這位散發著大和撫子氣息的老婦就連走步路也輕巧過人。
「嗯,麻煩你了……」
托著腮的堂本光一突然別過頭來。
「小麵包呢?」
「一如以往在窩裡睡去了,正打著呼嚕呢!」
森婆婆笑著說,眼角的紋路將她的年齡表現無違。
「啊……那個箱子啊……」
堂本光一想起來了,那一年高中畢業旅行在京都看中了一個古代華族使用過的衣箱,心想自己對於紀念品該買什麼這回事一點概念都沒有,於是就抬了個箱子回奈良去跟母親說「我帶手信回來了」。
後來這箱子又被裝進好幾套華貴的和服一如多少年前它的用途,但後來旅店要擴充所以和服之類的奢侈品都被當掉了,只留下一隻空有外表的箱子在倉庫裡蒙塵。
而這隻空箱子後來成為堂本光一搬家時用來裝書的行李箱,其後又成了某閨女的狗窩。
如果從箱子的角度出發的話,應該是充滿傳奇性的一生吧?
想到這裡時,森婆婆已經退出房間忙別的去了。
堂本光一一手拉開書桌的抽屜,打算抽出一本科學雜誌作為睡前讀物,可是卻摸到一種不熟悉的質感。
「這是什麼啊?」
厚厚的一疊原稿紙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字不算醜但可以用『真有性格』來形容。
皺著眉頭的堂本光一試著努力回想看自己有沒有把哪個文學院學生的東西順便打包回家,但很快就否定這可能性了。
跟自己打交道的人當中,似乎沒有一個是賣弄文字的。
打算拿去丟掉,但從椅子上站起來時又想到這好歹也是誰的一番心血,要是換作自己的論文被哪個混蛋就這麼一聲不響扔掉的話一定不輕易饒恕。
「那就來讀讀看吧……」
躺在西式的床舖上,堂本光一三、兩下功夫就蹭掉了自己身上的浴衣,然後藉著書桌燈那麼一點的光線開始閱讀這份本不是他感興趣範圍內的東西。
很快,堂本老師(偽)就批定這種小說不可能出版了。
「這個叫鞍馬六郎的偵探到底是個有多奇怪的傢伙啊?」
堂本光一再一次皺眉,蒙起來的眼睛似是兩輪彎月讓他看上去一臉的狐狸相。
於是將不對口味的睡前讀物隨手又塞進抽屜裡然後關燈睡覺。
在鄉下地方半夜不是幽會的話根本沒什麼事情好做,儘早睡去又迎接明天才是生活真諦。
堂本光一如是想著,聽著外頭又響起了規律的雨聲,像是安眠曲那般催他人眠。
待續
新人过门
21 mochizuki2010/10/26 16:18:00
Ch.
面對種種不可思議的情況,堂本剛首先想到的是這房子大概是鬧鬼了,於是本能地抓了抓左手上那兩串護身的珠子心裡開始唸起經文來。
雖然唸來唸去也不過是憑印象唸唸的幾句而已,但看在誠心誠意的份上堂本剛知道神樣一定會保佑他的。
隨即又想起了過去被某光頭好友拉去電影院看的恐怖片,開始有點發毛;想到這新家的格局不就跟叫作『X怨』的電影裡的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座褐黑色的樓梯……
以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已經雞皮疙瘩的肩膀,堂本剛怯怯地抬頭看了看二階,當然不可能看見藍色的小孩蹲在樓梯那兒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於是堂本剛鬆了一口氣,連忙抓來一件紅色的adidas外套穿上,心想大概是這幾天老下雨氣溫下降了不少,自己穿著背心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也難怪總覺得陰風陣陣。
變得疑神疑鬼都是最近接下的流行雜誌專欄的錯,為了迎合雜誌的讀者口味,他現在腦裡全是貓妖啊、狐狸啊之類的東西,桌上除了一杯咖啡還放了好幾本日本妖怪、西方吸血鬼的相關書刊。
以筆名接下的是女性雜誌的色情專欄,寫的不外乎那些一瞬間的激情與浪漫,再加上跟十月Halloween很是搭配的奇幻題材,開個上、下篇或是成為個短期連載大概也不成問題,其目的無疑是為了補貼家用而已。
之前已經提及過,堂本剛目前正處於(幾乎)一窮二白的困境;於是曾經斷然拒絕過的色情專欄工作,如今披起馬甲、打開電腦就是一條好漢管他要寫男女、男男、女女還是人妖!
憑著這股我也不過是混口飯吃他日一定登上文壇寶座的氣勢堂本剛給自己打打氣,一表怕屋子裡的什麼什麼、二表害羞電腦螢幕前的什麼什麼,三表敗在小健躺在自己腳邊投過來的深情目光。
「兒子乖……爸爸現在在努力工作喔!你自己玩去……」
話雖如此但堂本剛的腳板還是埋在愛犬暖烘烘的肚子之下捨不得離開,就像是找來了一座暖爐取暖那般。
正當文檔中的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正糾纏在一起打得火熱的時候,穿著短褲、踩著人字拖、還留著鬍渣的作者也不過是一名寂寞的準大叔,在靜悄悄的屋子裡跟冷冰冰的鍵盤作親密接觸,頂多跟他的狗兒子來個擁抱。不過像是這樣的專欄作家也有捧場客,但從收到的禮物來看『紅茱萊鈴』明顯地被當作是女性了。但是堂本剛沒想到當初用的『紅茱萊鈴』這個馬甲,竟然會讓女性讀者生起了好奇心和好感,甚至還得到了不錯的反應。
倒是他立志要寫的有關人類、自然、純粹……題材的純文學,出版社的反應總是冷淡得很,負責編輯光子雖然也努力著,可是不見得100%的努力就有100%的回報。
明明執筆的手屬於同一個人,可是卻不得不Fen_Lie成一個又一個我『我』來迎合不同的人,到最後迎合自己的又是哪一個『我』?
指頭在鍵盤上敲著、頓了頓……堂本剛的思緒又飄到別的地方去了……
突然間出現又消失的水跡;
那條不見了又回來了的boxer shorts,帶著一根不屬於小鍵的奶茶色毛髮;
確定已經不見了的原稿後來好端端地擱在抽屜裡還帶著簡短的一句評語——
『這個叫六郎的傢伙好麻煩啊,不過還是蠻有趣的,嘛……加油吧。』
堂本剛將雙腿收人自己的臂彎中將臉埋進雙膝間,像是一頭koala抱住大樹那樣抱住自己的身軀。
是不是自己最近就算是不喜歡的工作也接了,所以才會生出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猜測和幻覺?雖然心理方面的狀況這幾年來已經能好好掌握了、就心情而言也變得積極了不少,但偶爾想太多的話那股讓人窒息的煩躁和恐懼還是像河裡的水草那般伸出冰冷的觸手緊緊地纏著自己、想要將自己拖到渾濁的深淵去。
但是那些在原稿紙上留下的字跡又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他甚至還從墨水稍稍化開的地方猜測到對方(堂本剛以此代表這個不明存在)在給自己寫的那一句打氣的話語時所帶著的猶豫。
雖然那些字句到底是從何而來,堂本剛完全搞不懂狀況,仔細想想的話也真的覺得可怕。但是他也不否認自己最近常常拿出那份原稿,盯著上面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字跡發愣。字算不上好看但也不叫醜,筆劃清楚不會拖泥帶水,圓圓的句號有點可愛……
最重要的是那一份從字句中散發出來的真摯。
當陷人無人能觸及的黑暗時、當詭異的水草向自己伸出深綠色的爪子時……
為什麼那短短的一句話語能夠讓自己於惡夢中找到逃脫的出口?
不知不覺間,堂本剛帶著孩子般的表情睡去了……
跟躺在他腳邊的小健一起踏進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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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24 mochizuki2011/1/6 1:26:00
突然想更所以更了
此文打後大概會是TK發展所以要防雷趁早
第三章
堂本光一曾经看过一些西方的故事书,那些作者似乎相当喜欢在小孩子的衣橱里搞怪,虽然他觉得比起衣橱还是水井要可怕多了,但大概这就是文化差异的一种表现。
也许很多年后,日本人会喜欢咬脖子的吸血鬼,而欧美人会喜欢白衣黑长发的女鬼也说不定。
就算堂本光一曾经觉得在衣橱里搞怪到底有多无聊也好,但当他漫不经心地打开衣橱之际看见一个成年人在一件件的衣物之间抱着膝好像是被打包塞进去那般,那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直盯着自己,他还是会感受到那种心脏几乎要从嘴里吐出来的惊吓。
而这时假装镇静的堂本光一依然维持着双手打开衣橱门的动作,嘴巴抿得紧紧的,虽然他正犹豫着要表关上门,然后看看再打开来的时候里面的傢伙会不会消失不见。
心里如此盘算着的时候身体已经配合着想要把门拉上了,但衣橱里打扮得像是青蛙妖精般红红绿绿的男人慌张地吐出出闷闷的一声——
「不……表……」
显然初来报到的这位访客看得出堂本光一心怀不愧正打算把自己再一次锁在黑暗的衣橱里。
虽说第一次是堂本刚自愿钻进去还亲手拉上门。
「我不担保自己能不能好好地进行第二次的穿越时空。」
其实在拉上衣橱门的一瞬,堂本刚已经后悔为什麼要冒险试着把自己传送到堂本光一的年代,毕竟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好好的一个活人,绝不是那些信纸、糖饼能代替的东西。
但在衣橱里待上一、两秒后,堂本刚就觉得自己正被熟悉的气味包围然后一点一滴失去力气,脑里迴响着阵阵规律的下雨声,这下子他就算想反悔也怕是来不及了。
身处的环境在扭曲,就像是家里的洗衣机,连带自己的胃袋一起搅拌。
堂本刚努力忍下想要呕吐的冲动,可是连紧闭着的眼皮也抽搐着诉说身体的痛苦。
突然间痛苦消失了、挤迫感消失,随之而来是另一种不熟悉的、干淨清新的气味,还有一些空间感。
於是他连忙多吸进几口空气,像一尾刚上钓的鱼。
似乎对方是个衣物不多的人啊,跟自己推测的差不多。
堂本刚在头昏脑胀之际如是想着,隐约间看见这黑暗的世界被划破了,光芒像是注进浴缸的水那般以Ye_Ti的姿态渗透进来。
那个人出现於面前,迅速以一副平静的模样来掩饰惊讶,可是那张脸上似乎挂着微笑?
堂本刚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下巴很好看……
这出场的灯光也未免打得太好了吧?
眼前人明显比起自己更像是一副受惊了的样子,大概是草食类动物、喜早睡早起、住在非洲的草原(savanna)……
把初次见面的人当作是动物实在有点失礼,所以堂本光一很快就把草原什麼的自脑海抹去,但他还是赶不及收起因为联想而产生的笑容。
「刚?」
其实打从第一眼,堂本光一就在惊吓之馀意识到这个人到底是谁、从何而来,所以才生起了那种作弄的心情想要把门拉上倒过来吓他一跳。
但是堂本光一并没有想过对方真的会实行穿越时空这个他在信上无心揷柳的一句话,虽说他也有跟这名『笔友』会面的意欲所以才会在半真心半玩笑的状态下在信上写上那些计划。
但到底还是太荒谬了,尽管两人持续了三个月的通讯已经是相当荒谬的一回事,但这回事哪怕是跟长濑那样的笨蛋说了也不会被相信的。
可是在失去音讯的两天后,他来了……
名叫堂本刚的男人,活於2009年的男人。
「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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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27 mochizuki2011/2/12 1:47:00
突然想更...
第四章
堂本光一并没有想到让这位来自未来的访客到访家中会是这麼顺利的一件事情。
可是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大学教授的堂本刚却顺利地让自己的管家森婆婆相信这位突然出然在家中的访客是山长水远从东京到奈良来做家访兼研究的文学部的教授。
在厨房里听着堂本刚神态自若地跟森婆婆聊起自己正在做的民俗学研究blablabla的时候,跷着二郎腿的堂本光一在心里嘀咕着到底哪个大学教授会跨学系到学生家里做家访的啊?这个谎的水平也未免太低太容易拆穿了吧?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差点没让他一口茶就这麼喷出来。
大学教授此时正捧着一杯热茶跟森婆婆嘘寒问暖中,一副乖孙回家探望祖母的温馨气氛。此情此景看在堂本光一眼里总觉得不是味儿,虽然他不会在口头上承认自己有点妒嫉为什麼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跟感情明明已经很好的森婆婆有如此气氛,但在心里他还是明白如果自己能更放开一点多撒撒娇的话其实一样可以做到。
不够坦率……但又能怎样?
这种苦闷被他连同灼舌的茶水一并_Tun咽下去。
「没想到我们家的少爷在学校里竟然能跟教授成了朋友呢!呵呵……我还以为大学里的老师都是跟我一般老的老人家……」
「嘛……我是比较特殊的例子。」
「真年轻呐……刚才也说了才三十岁……」
「快三十一岁了。」
「不过比我们家的少爷大上十年而已啊……真的是年轻有为……」
语罢老人家又用和服袖子遮着半张脸优雅地笑着,一脸欣慰的表情就像是面前的人是她拉扯长大的孙子终於带着漂亮的老婆和孩子回家四代同堂那般叫她安慰。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露出温驯的笑颜,有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称讚,如果把脸上的一些痕迹无视掉的话他还真的像个腼腆的少年。
在一旁呷着热茶的堂本光一以目光默默地扫视着分别坐在自己左、右边的两人,等待着这两人把戏演完好让他把人带回房间去把该问清楚的事先给问了。
但目前森婆婆明显地真情流露越说越带劲,而她的对手看起来是个大戏精,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说什麼对白都很在行。
似乎离剧终还要好一些时间。
於是堂本光一安心地进人发呆状态。
明明之前在信里写的是房子仍在供款中的落魄二流作家而已。
还是个双性恋的!
决定了……
堂本光一在心里盖了个章。
要是面前的这傢伙等下提出要借钱之类的请求的话决对不上当!
「光一君?」
演技好的傢伙最会骗人了!
我就一根毛都不会借给你!
「光一君?」
「ぇえ……」
「你晃神晃到哪里去了?火星吗?」
堂本刚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了好几倍,带着忍笑的表情打量着自己。
「我……」
「森婆婆上楼收十客房去了,她说是你的隔壁,冬暖夏凉、采光一流的房间。」
「哦……是吗?」
「什麼是吗?这不是你的房子吗?」
虽然堂本刚在心里也同时唸道在许多年后便是我的房子了。
「那种事随便啦……」
堂本光一挥了挥手皱了皱眉,距离好像有点太近了。
所以他主动往后靠,却因为椅背的关系形成了一种似是被围起来的尴尬。
明明对方不过是脸靠近自己一点而已,自己的肢体并没有受到任何拘束。
却让他感受到一种不自在的紧张感。
「话说,你啊……演技了得啊……」
此时堂本刚已经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有跟自己的接上。
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喜欢这点啊?」
堂本刚以一副随口问问而已的口脗说着。
「没、没有啦……」
堂本刚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装作没察觉到对方一脸心虚的表情和垂下的视线。
「那快点找到喜欢的地方吧。」
依然是一副随口说说而已的口脗。
但说话人的脸色跟熟透的章鱼已经没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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