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 =2010/11/5 12:52:00
樱井翔毕业后,辛辛苦苦做了几年律师,受到上面赏识,被破格提拔为柳生议员长的秘书。作为这次参选班底的主要成员,他忙了大半年才终于拿到功劳和一个不算长的假期。躺在堆满资料和座机的办公桌上,他突然很想做些疯狂的事。遂推掉所有朋友的邀约,一个人驾车到京都。找到了事务所前辈开的酒吧。前辈不做律师很久了,甚至卖掉了自己的事务所,娶了一位银座的妈妈桑。两人放弃以前的生活来京都开了这家店。
前辈是唯一知道樱井翔秘密的人,后来相处依然坦荡。即便如此,当樱井提出他想找个临时伴侣的时候,前辈还是有些吃惊。妈妈桑过来揷了话,缓和了微妙的气氛。前辈一向是欣赏樱井的,觉得他只不过是太累了对自己的生活方式产生迷惑而已。临走时,妈妈桑塞了一张名片,告诉樱井这是她的熟人,可以介绍可靠的对象。她笑了一下后欲言又止。樱井翔微笑着谢过她的忠告。
这是一次冒险。京都的冒险。回去之后就会忘掉的冒险。他有把握控制全程。
打了电话给那位熟人,对方很快为他安排好了人、时间和地点。本来见面约在一家咖啡屋,可樱井觉得太矫情太麻烦,说索性开车到店里去接他好了——“他”是现役牛郎,各方面都很干净。人老实,嘴巴也很严。以介绍人的话说,是具体参考了樱井先生的情况,特意找到的合适对象。
在他的坚持之下,地点该在牛郎店的后巷。樱井停了车,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默默仰望被电线分割得乱七八糟的夜空时,厚重的金属门从里面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
看清了五官之后,双方呆愣了一会儿,各自不同程度的吃惊。
“前辈...樱井君?”相叶雅纪还是老样子。白瞎了一张漂亮脸蛋,藏不住的惊诧看起来很失礼。
樱井翔这时才明白了介绍人那句“度身定制”的含义,因为这家伙是自己的高中后辈,性格又好拿捏。所以才会被当作一夜情的对象,送到自己面前的吧。突然有些想笑。于是真的笑了。
“你在这里做事吗?一定吓到你了吧。”樱井不想罗嗦什么久违了之类的话,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简单解释了一番,告诉相叶自己在找一起旅行的同性伴侣,当然,是有金钱关系的交易。
这次相叶不傻了,他听完后沉默了一小会,可能是对第一次的援交对象是高中前辈这件事有些消化不了。牛郎到底不是白做的,虽然表情有点僵硬,可是他笑了。笑得很得体,也很陌生。
“那么趁着天亮之前,赶快出发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可以在那里度过您的假期”
相叶自顾自坐上了驾驶位置,“前辈睡一下比较好。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樱井翔觉得刚才郁结在胸口的东西化解了,这有什么呢。不过是交易而已,知根知底对谁都好。
相叶的确是个嘴巴很严的人,自己也放心。虽然他看起来还有些冒冒失失,总比陌生人方便多了。想到这里,他安心地躺在后座,开始补眠。
“前辈,请盖上毯子吧。要表开个暖风?”
的确是职业牛郎才会有的体贴细致。但是称谓和敬语像根刺。
“像以前一样叫我翔君就好了。”
相叶没有吱声。对上后视镜里的眼神算作回应。很快,车厢里有了温暖适宜的温度,空气里缓缓流淌着樱井曾经最喜欢的旋律。挑开眼皮看了看相叶的背影,他稍微强壮了些。脸部轮廓也没有那时柔和。没想到他会做牛郎,很会笑的男人做其他工作不是也很好吗。东想西想了一阵,竟睡熟了。
A
S
3 算2更2010/11/5 13:25:00
这里是靠海的一个小镇。空气新鲜湿润,各种精致的手工艺小店点缀在街巷中。
相叶订的是一家温泉旅馆。据说刚刚修缮过,重新开业不久。老板是相熟的中年夫妇。他们来的时候很早,旦那桑热情招待了丰富的一餐。樱井刚刚补过眠,精神很爽利。先去泡了个温泉。等他出来的时候,相叶也正在房里换衣服。头发上甩着水珠,似乎是刚刚淋浴完。
忽然间尴尬起来。樱井想起这是自己的419对象,这是一次出格的旅行。也许是自己以后恨不得全部抹杀干净的历史。但是此刻看着相叶年轻又富有活力的身体,又觉得后悔是很遥远的事情。
“去海边看看吧,这附近有个赶海牧场。”黑眼珠里有亮晶晶的光斑,相叶笑嘻嘻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尤其是他还像很久以前那样叫着“翔君”的时候。
之后,樱井恍恍惚惚地记起自己的高中时代,那时候他还没有“觉醒”。跟四五个性格各异的女孩子交往过。她们有的可爱,有的漂亮,也有傲气又富有才华的类型。但是都没长过三个月。恋爱本来就是生活的调剂,如果负担过重,让肩膀感到疲惫,那还不如没有的好。
啊。对了。那时候相叶也有个不错的女朋友。
见过几次面,是个很害羞的孩子。毕业前,听说她和级任老师发生了关系,中途辍学。无辜的相叶当时还成为了部里其他人的笑柄。樱井还记得他那时露出的哀伤又无畏的眼神。自己以部长的姿态呵斥了流言蜚语,相叶递回来的眼神却很冷漠。他知道他不在乎。帮助比施舍似乎更加伤人。奇怪的是,那一刻竟然期待相叶愤怒的样子。所以,趁他收拾器材的时候,樱井一把将他拽进了社团仓库。狠咬了嘴唇之后,又揍红他的下巴。气冲冲又震惊的相叶真是可爱到不行,整个人一下子鲜活起来。樱井后来有几晚梦见这一幕后竟然硬了。伤脑筋啊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少年时代的蠢事,让回忆中的樱井轻笑起来。
海边“牧场”已经有了些游客,大多是带着小孩的家庭。看到螃蟹和蛤蜊会怪叫的主妇真让人头疼。相叶租来了赶海用的沙桶、铲子和长靴。两人穿戴好之后,干劲满满地冲到捕鱼抄虾的阵地。
一上午玩得很开心。樱井忘了自己笑过多少次。但是他数过相叶去闹人家小孩子的次数,被主妇围观搭讪的次数,以及他不小心掉跌倒,坐进水里的次数。衣服湿答答的应该很难受,相叶却完全忘记了这些似的,越发痛快地玩耍,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肚子咕咕叫了才上岸,两人到海边的店里坐下,吃了最新鲜的鱼虾炖煮料理和蛤蜊蒸饭。
米有些粗糙,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樱井吃了很多。停不下来,把每一种都尝过。结账后站起来才发现吃撑了,有些走不动路。相叶笑眯眯地过来搀扶他,手臂从外套下摆钻进来圈着腰,勾肩搭背很亲密的样子。樱井有些不习惯,但是身体告诉他相当舒服,那么也就不再介意了。
两人顺着防波堤散步了半小时,逛了些无名小店。相叶什么都没有买。按理说,似乎援交的对象是可以要求的。樱井暗自感到满意,反正就算买了也会扔掉。旅行结束后要抹杀一切“证据”。
一下午就这么无所事事地晃过去了。回到旅馆,泡了温泉,享受了惬意的晚餐。
趁他们在廊下抽烟的时候,若女将过来把棉被铺好了。不知是她自己猜测,还是相叶的授意。
两个人的套间,只铺了一套寝具。当然,棉被很大,枕头是两个。
对啊,这又不是当年的宿营特训。没必要装纯洁。
相叶返回屋里倒茶的时候,樱井悄声跟上来。从后面揽住他,手伸进了衣襟,擦过滑溜的皮肤,捏住了乳首。手劲没掌握好,相叶痛得呻喑出声。樱井没什么实战经验,面对慌乱甚至不小心道了歉。之后手足无措,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接着是有点混乱的接口勿。节奏错了不止一拍。
但是等到两人踉跄着被彼此扑倒在棉被上时,又都出奇一致地笑了。樱井甚至都笑出声来。
真怪异,好像干架一样。
9 = =2010/11/5 15:30:00
也许是在办公室里坐久了。年龄只差一岁,忍耐力却完全不一样。用手互相帮助的时候,樱井先发制人的计划彻底搁浅。不,应该是说相叶的手指技巧太好了。普通人很难抵挡得住,也包括自己。
冷静擦掉腹上的乳白色痕迹。樱井扫到相叶有个小动作——他扯过浴衣下摆盖住了气势汹汹的分身。面色潮红还没有褪去,神色却很清凉自得。完全不似刚才那副气色样子。难道这就是HOST的定力?有点想要嗤笑自己,又感到一阵愠怒。樱井枕着自己的手臂,内心Deep开始胡乱猜测——不是说“各方面都很干净”吗,怎么看起来经验十足。难道和女客人过夜也需要这手?脑海出现了那些面孔模糊的女人,不适感再一次涌上来。
“多久了?”
“什么?”
“Host。”
“哦,也没多久,差不多一年吧。”相叶不以为意地回答。
樱井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把那句话问出口:“这次他们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女人也可以吗?”
相叶低下头想了阵,又故作元气地笑起来:“上面很照顾我,不会介绍奇怪癖好的客人。那种的,无论男女都不行。”既没有正面回答,又好像给了个合理解释。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滴水不漏.....樱井皱了皱眉头。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回答让自己觉得轻松了点。能有现在这样一个巧合,也算是彼此的幸运吧。内心默默打定了注意:他决定旅行结束前,想办法劝说相叶换个行业。
夜晚已经过去一半。庭院另一侧的宴会还在继续,隐隐传来发狂嬉笑的醉酒歌声。
樱井翔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有些恍惚,现在这是干什么呢。
旁边躺着高中时的后辈。背对着自己,无所事事地用茶柄敲着瓷花瓶。浴衣下摆卷起来,露出一侧光洁的大腿。当然那只是朦胧月光造成的假象。上手摸过去,和自己一样有浓密的毛发。摸到内测时,皮肤陡然细腻光滑起来,让人非常的...非常的不适应。
感受到温热的手掌,相叶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撑起上半身,扭过头来。
“继续吗。”
“嗯。”
无聊透顶的对话,谁说哪句都一样。不如用唇舌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吧。
相叶伏过来,舌忝 了他的嘴角和耳垂。樱井还不太习惯两人之间的舌口勿。只让对方吮吸了一小下,就假装呼吸不畅推开了距离。黑暗中对上眼神,也不知道对方猜出来没有。相叶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乌黑的瞳仁像诡秘的有咒力的矿石。樱井暗中念着不好、不好了——却始终移不开回视的目光。
终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相叶放开执意亲口勿的势头。反而向下移去。
“可以留印子吗。”好一副NO.1的绅士派头。
“唔,这几天而已...应该...不碍事的吧...”说了也是白说,你不是已经在啃了么。
旋即口勿到了肚脐,相叶打破节奏停顿住。樱井猜到他在想什么,随口答了——“早就不戴了,那种东西麻烦又碍事”
“是吗。”
喃喃自语了句,相叶低下头去用舌尖在他的肚脐上打转。似乎认定了上面该有个脐环的洞。快感层层递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樱井有些难耐地推拒。明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动作,却快要突破自己的承受极限。就在他快要第二次出来的瞬间,相叶反手握住他的分身。用力恰到好处。既有微妙的疼痛限制,又不至于萎靡。
“等一下。”
相叶自顾自喊了停,完全不顾樱井已经像搁浅沙滩的活鱼一样潮湿敏感。他扯掉自己的浴衣腰带,从绳结内侧摸出枚CONDOM。叼着一角,在锯齿边缘处轻巧地撕开。细微的声响,刺激得樱井微微发_chan。呼吸节奏潜然气促起来。相叶始终垂着眼睫毛。下眼睑被朦胧的灯晕打上了一层奇妙的阴影。好像鸟儿胸口那最柔软的绒毛。一瞬间,让樱井想要触摸的冲动。不知怎的,竟然真的伸出手臂。
那枚condom被相叶顺势塞进他的手里,“帮我戴上啊,前辈。”
呲着白牙的相叶,笑得很恶劣。就好像吃准了樱井不会拒绝。连刺耳的“前辈”二字也一并用了。
脸部霎时充血,翔不知道这是被气的,还是自己真的兴奋起来。他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殷红的血色褪开一点,放开时留下了更加深红的齿痕。这个时候再说别的什么,似乎就更显得丢脸。想通了这一点。他克制着双手因为发抖不太灵便的势头,努力而又认真地给相叶套上。动作很仔细,也很滑稽。他听见相叶在自己头上方笑了。声音很轻,胸腔的震动却在极近的距离为他传递过来。
这笑声击碎了樱井唯一的妥协。他猛然间扑上去,撞翻相叶。把他狠狠按在自己身下。
“翔君,是第一次吧?”
相叶微微惊讶了几秒,又马上换回了面具一样的安然神色。他毫不在意这个逆转的情势。不挣扎,不反抗。而是轻柔地抚摸翔的脖颈和脸颊,“没经验的话,你会更痛......翔君,让我来试试。”
这语气多么似曾相识,好像两人关系最热络的那阵,前后辈的沟壑几乎被抹平的日子。
相叶也是这样信心满满又元气十足地告诉他——“翔君,交给我吧。”
那个笑颜真是妙极了。那句翔君也真是妙极了。
樱井翔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缓缓闭上眼睛。很好,雅紀。很好。那就让我试试你。
27 更了2010/11/9 10:29:00
第二天的午餐,相叶戴了墨镜,因为他的脸颊有明显的淤青。坐在对面的前辈假装看不见。那是他的手笔。
尽管做足了准备,进人的过程还是疼得撕心裂肺。樱井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夸张。被异物侵人再狠狠顶到Deep的感觉,像是给灵魂拆开来重组。脑子里想着全力挣扎,可真正使出的力气只有一两分,肌禸痉挛,皮肤湿滑,当他露出绝望的可怜相一寸一寸往后挪时,被这个狂妄的后辈掐住胯骨。一把拖了回来。位置深到连痛感也消失了。眼前模糊得只剩下摇晃的亮光。
“不会再有第二次。”翔端着杯子,视线落在桌面的花纹上。斟酌了时机,把这句话郑重地说出来。像是给对方的命令,也像是给自己下的咒语。
今天的相叶显得格外乖顺。仍笑得不识愁滋味。就好像一辈子都是年轻人。不稀罕变成熟更不需要衰老。樱井开始觉得自己的冒险本质是在发疯。立意不错,行动力不错,只可惜遇见了错误的人。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不会有过昨晚的荒淫之后。还能平静地坐在这里,面对面地满足食欲。
提早终结了自己的假期。翔决定晚上就回去。对此相叶没有什么异议。或者说他没权利提出反对意见。两人各怀心思,一顿午饭磨蹭到三点才吃完。樱井已经不适应跟相叶独处了,于是,主动提出去附近逛逛。
这地方环境不错,林荫的绿色隧道两边,有些别致的洋房在挂牌出售。无所事事的相叶突发奇想,给代理人打了电话,说要看房。樱井本来要阻止他,又被相叶那句“那我们回旅馆休息,现在就回去”彻底堵回嘴里。
代理人是位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领着他们看遍楼上楼下房间之后。也不急着问感想,而是非常有技巧地探听了两人的购房理由。相叶不愧是Host,胡编得手到擒来。说自己的姐姐即将成为樱井夫人,她身体不好,婚后想住在宁静舒适的海边。趁那可怜的代理人暗中算计成功几率时,相叶又神秘兮兮地把他交到角落里说了一番话。樱井皱着眉头看他的背影。
不晓得如何说服了对方,相叶拿到了除了大门以外的备份钥匙。答应看完后再还回去。代理人半是迷惑半是欣喜地离开了。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66 = =2011/1/8 23:58:00
本来去年就直接RBT了,但是今天看到TL百味陈杂....谢各位捧场(土下座)。这阵子风声太紧,让禸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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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原主人把事业发展到北欧去了,这座海边的小馆冷清而干净。大概是还有人负责管理和清扫的缘故。客厅装饰不多,过时的格调,意外地还有个壁炉。之前代理人指着它说:昂贵的进口货呐...似乎不太好用,可以直接拆掉,这样空间也会大一些blabla。
现在,相叶蹲在那里鼓捣了一阵,把这个干净如浴缸的壁炉弄出火苗来。橘黄色的暖意向四处漫溢。樱井走过去把窗帘收紧,厚重的猩红色窗帘将夕阳余晖挡在外面。回过身来,屋子里黑乎乎的,壁炉散开的热气越发让他觉得手脚冰凉。明明不是那么冷的季节。
“跟你说件事。”樱井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来,手腕搭在扶手边。
相叶“嗯”了一声没有回头,随意盘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
“以后表再做这行了。”他斟酌过语气和措辞,用了前辈才能用的祈使句。讲完后觉得太突兀,又加了句。“你也该为以后做个打算”。
相叶没有动,也没有出声。这是等待下文的暗示。以前在社团里也是这样,别人明里暗里抱怨的时候,只有相叶会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一声不吭地听他讲完赛事分析和集训要点。翔有点放心起来,这个老实的后辈没有怎么变,还是那个看似不好摆平却又意外听话的孩子。
樱井暗自舒了口气,把自己考虑好的方向一一摆出来给相叶看。
“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摄影,去学个课程怎么样?只要两三年,毕业前还可以做助理实习,我有相熟的工作室介绍给你。”樱井清晰又有条理地调用脑中的数据库,滔滔不绝地将各种好处罗列成集。不光有宠物摄影师这样发展方向,类似还有玩具会社的美工,料亭板前等等。说到最后,他才觉得肩膀轻松了些......任何事情都能统筹安排妥当的樱井翔才是自己。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坦荡。
相叶从始至终都没有表态。他伸手调低了壁炉的温度,火光徐徐暗下去。樱井见他终于站起身面对自己,忍不住加紧节奏:“没有想做的事情吗?别的也可以,我多少能帮你打点一下。”
“然后呢。”相叶的发梢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肯定有点辛苦,不过那是值得的不是吗。”樱井的语气软下来,他依然很喜欢这个后辈,愿意费心费力,愿意让相叶远离现在尴尬的处境拥有更好的前景。看到面前踌躇的青年,他又想起了彼此毫无芥蒂的那几寸光阴,那些美好又热情的青春回来了,将血液里这些年产生的迂腐杂质一并冲刷掉。
樱井翔有些激动起来,抓住相叶的手热诚地等他回应。完全忘记昨天买下了这个男人跟自己过夜。相叶雅纪笑了,从嘴角很缓慢地绽开一抹笑意。如同翔记忆中的那样,青涩而腼腆,不乖也不乖张。
他察觉自己的手腕被相叶反握住,以为要像以前在赛场互相鼓舞那样扣手而击。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没想到下一个瞬间天旋地转。自己就滚落在沙发和壁炉之间的地毯上,肩膀在大力拉扯之下疼痛不已。火光跳动噼啪作响。樱井翔知道那是自己的幻觉,这壁炉可不是靠柴薪做燃料的,但是那又不可能是幻觉。耳朵听到细微的噪音,无法解释又无法忽视。如同压在他上方,没有表情的相叶雅纪。
“樱井...前辈,原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望着樱井那迷惑不已,又努力要藏起惊恐的眼神,相叶开口了。说的却是无关痛痒的句子。
绕在他心里呼啸狂奔而没有出口的情感混沌一团,根本没有办法提炼出语言。
气氛陡然变冷,翔拼命压下心底的危机感,一字一顿地劝告:“忘了我以前跟你说的吗,表被过去的事捆住手脚。就算做过host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晚你会有一份让自己满足的工作,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在他喋喋不休语速过快简直要吃螺丝的建议中,相叶的肩膀似乎抖动了一下。
樱井不敢确认。也许那只是火光跳动造成的错觉。
“很差劲,我也觉得作为一个host,很差劲。”相叶伸出手,冰凉的手背蹭着樱井的脸颊。
喂我没有贬低你职业的意思,前辈瘪了下嘴,想要解释。却被他及时按住了嘴唇,动作很轻。
“呐,有的host志愿是当上NO.1,有的是想挣够了钱出国享受,也有的想攀上了不起的大人物......这些我都没兴趣。”靠近壁炉的这里,火光变成了红色,映出了相叶额头细密的汗珠。他跨坐在樱井翔的腰间,一边说着话一边月兑下上衣甩到旁边。“我啊,只在乎一件事。”
“什么?”樱井忍不住问出口。
“做任何事都要让自己满足。”相叶果着上身,肆意笑开,“对哦,这还是翔君你教我的......抱歉,我已经有一份让自己满足的工作了。白白浪费了你那么多提议,真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现在的光线太暗,上下姿势太过分,相叶这番话还真让人以为彼此正端坐在办公桌两边。樱井翔已经被他搞糊涂了,顾不得眼前的情势,唔唔地说起什么“没关系”、“表在意”之类。
“但是我会补偿的唷。”相叶翘起嘴角露出一口白牙,那是他攻击之前惯有的预告,“现在就可以——”
樱井大骇,呼吸和思路一起,被相叶突如其来的舌口勿碾个粉碎。
A
S
100 = =2011/6/22 17:06:00
不知道是自己经过昨天稍微适应了,还是相叶他凭借纯属的职业技巧掌控了节奏。这一次没有那么难熬。甚至可以说身体愉悦到根本不记得有没有痛过。周身的敏感点被恰到好处地照料。
对方口手并用帮自己出掉第一次的时候,翔始终闭着眼想象完全不同的时空。
高中毕业之前,曾有那么一瞬间宵想过自己的后辈。但那个人绝不是相叶。忘记他的名字,长相也不记得。恍惚想得起体格和轮廓。有天傍晚,他在社团淋浴间里遇到了那个孩子——非常可爱的肌禸线条,散发着少年蜕变的诱人味道。当时有点受刺激鬼迷心窍地背转过身,悄悄地抚慰自己。那孩子洗完时礼貌地打个招呼,自己含糊答应了一句,用浴球挡住胯间。
等到对方出去,终于抑制不住,一手支撑在墙上沉沉呻喑。另一手快速打着,即刻就要把自己送上顶点。那时候相叶恰好跨进门,绿格子毛巾甩在他肩上盖住了一大片铁锈色的烟花胎记。他冷淡地看了自己一眼,视线落在胯间时并不移去,沉默地盯着那只上下撸动的右手。
樱井快要被那眼神烧着了。难以描述的屈辱、羞恼、震怒、无地自容、不知所措——最后化为一记拳头,揍上相叶面无表情的脸。对方没有躲。大概是觉得自己踉跄的脚步过于可怜,鼓胀的胯间过于可笑,惊惶的样子过于可悲。越来越不听话的相叶雅纪居然迎下了这一拳。
翔摔倒时被扶住,一侧肩膀靠在刚揍完的后辈身上。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看对方。骄傲的自尊被挤碎,泪腺失控。相叶始终什么都没说。一个字也没有。他只是用手边的绿格子毛巾系在前辈腰间,退出淋浴间穿上衣服离开了。翔被毛巾摩擦到的瞬间喷溅出白液,相叶的脚步声远了,自己的胯间还在意犹未尽地_chan抖着。那天开始直到毕业,彼此再没说过话。
相叶扳过樱井的肩膀,打断了他的回忆。翔忍不住瑟缩了下,却意外地顺从。他趴上沙发,膝盖摩擦着森林色的粗线地毯。下身被扒到只剩一双白袜。相叶正口勿着他背后,从尾骨到后颈。上衣被撩高到极限,翔挣扎着褪下一只袖子,手肘撞到相叶的鼻子,听他闷哼了一声。跟刚才行云流水的节奏不同,忽然有点惊慌和尴尬,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前辈,我要进去咯。”
话音才落在耳边,翔就被顶得一动。他把脸深深埋进沙发充满弹性的抱枕里,呻喑_Tun进喉咙。快点结束吧,他想。然而等相叶真的动作起来,反而舍不得了。膝盖被撞得往前挪动,胯间摩擦着柔滑的沙发织物,又痒又痛却是说不出来的舒服。相叶的呼吸很浅,好像刻意屏住气息一般。下身顶撞的节奏却是又紧又重。让翔有几次出了长音。羞耻得埋住自己的脸。相叶的汗水滴下来落在子的脊背。彼此贴合的皮肤之间潮湿滑腻。连接的部分随着拍击的节奏,发出了水渍润滑的声响。翔感到大腿内侧已经开始痉挛。只是背后的......和一点点抚慰而已,自己就快要身寸出来了。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可能!
他紧紧握着拳头。在相叶突然口勿过来一刹那,下意识躲开。
“别那么难过,前辈。想想你喜欢的人。哪个都可以,想想你喜欢过的人..............”
相叶尽量控制着音调,尾音终究有些变形。他不再靠近,也不再揉弄对方的乳首。只是退后了一点,握住翔腰部最窄的部分。由着自己的性子把节奏调到最高点。用最深的姿势进人。无论前辈发出怎样的声音也绝不停手。仿佛周围已经被抽成了真空,每一次顶进去都变成了慢帧。壁炉的火光映在翔的脸上。他要把那表情放大到极致,刻在脑海里。谁也不能偷去。
在别人的屋子里做了荒唐事。
手边没有烟。也不能去淋浴。真是糟糕的旅行。
樱井翔穿好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还有些抖。体内的余韵没有散去。甚至被过于微妙的氛围夸大。相叶很体贴,体贴到根本没想要中出。在翔长叹着第二次身寸出来后,他果断地退开用自己的手发泄干净。樱井chuan_Xi着回望了一眼,看着相叶沉溺的表情人了迷。几乎鬼迷心窍想要用正面再来一次。稍稍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摇着头无声又无奈地笑了。
收拾到能出门见人的地步。相叶已经退了房子钥匙,甚至还叫来了计程车。
两个人普普通通地回去,普普通通地吃了晚饭,普普通通地睡在铺好的两床棉被上。想必这次是相叶授意的了。樱井默默地想。
半夜里,仍然能听到别的屋子的喧嚣声。隐隐约约。又挥之不去。只是三天两夜的旅行而已。居然到了第二晚就别扭到这个程度。果然,还是不能和认识的人做这样疯狂的事。樱井叹了口气。翻身后,看到旁边的相叶用棉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对方明显是听见自己的动作才迅速转过身去。
这种孩子气的表现真是跟当初的他像极了。翔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揉乱他的头发。手指触到棉被边缘时,发现有一部分是湿的,温热的潮气还没有散尽。
翔收不住惊讶的神情。匆忙翻起身想把相叶从棉被里挖起来。对方挣扎着依旧不肯露出脸。在幽暗的屋子里折腾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累了。樱井大汗淋漓却不肯罢手。相叶突然出声。
“翔君——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
“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请当作这次没有遇见我。”
“...................”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樱井翔只觉得被冷水浇头。却又觉得泼水的人其实是自己。理智地想。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是一天前的自己。就算相叶不这么说,自己也会这样嘱咐他的。躺下时,翔觉得今晚一定会做梦,会做很长的梦。然而,直到早上醒来,也什么都没发生。或者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记得。旁边的棉被整整齐齐的,好像从来没有人睡过。
一个人开车回东京的时候,他忍不住想,也许遇见相叶才是自己做的梦。
太奇怪了。这个梦。
樱井翔半年内升了职。在政坛活跃起来。这样下去将来参选也是迟早的事。
他几次给京都的前辈打电话。对方都硬着脾气不肯接。最后只好联络前辈的夫人,也就是当初给自己名片的老板娘。因为相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那张承诺过的银行卡也不知如何处置。贸然打给安排相叶来的中间人总是不太好,除了怕相叶感到难堪,樱井自己更难过。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论到京都的二人之旅,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相叶的名字。
如果要在这件事上尽可能迂回一下,老板娘出面再合适不过了。那天接了电话之后,她虽然感到困惑和为难,还是答应了。次日她给樱井回了电话。
“翔君,有些事....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也没有人会开这样的玩笑,“我问过CLUB的人,他说你放了对方鸽子。根本没去店里接过人。并没有谁陪你去旅行。”
樱井翔第一感觉不是惊诧,而是“果然!”。果然是做梦吗?原来如此。遇见相叶是个梦。
——但是怎么可能是个梦?!没可能、绝对不可能。
丢下手里的一摊工作。樱井连夜感到京都。差不多早上的时候到了那家HOST CLUB的后巷。
还是当初遇见相叶的地方。时间也差不多。天蒙蒙亮。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偶尔几个醉鬼和下了夜班的人路过。上次来京都的时候,还是夏末。现在已经是最寒冷的十二月。刚刚下过一场薄雪。他靠在车边吸完了不知道第几根烟。仍然没有勇气进去确认。他在等,想等相叶自己出现。
门开了,完全陌生的青年。看似刚刚人行的新人。他一脸惊讶地盯着樱井看,好像他是什么怪人。不过的确也是,一大清早堵在CLUB后门的男人绝对不是平常的路人或客人。
“你好,请问相叶、相叶雅纪他在吗?”有点不确定,也许他会用艺名之类的。
“没有这个人哦。虽然我是新来的。”年轻的牛郎认真想了一下才说。
樱井沉默了一会儿,掏出高中时社团大赛的照片给他看。对方仔细辨认了一番,回答:“不,没有这个人,虽然经常有人被挖角,但是所有HOST的照片都会留在综合簿上。”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翔除了茫然做不出别的表情。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人陆续走出来。下了晚班的HOST们卸掉了浮夸的盛装,看起来很平常。其中一个金发牛郎在新人手上瞧了瞧照片,毫不在意地说:“嘿,这不是MASAKI嘛。”
“你认识他?!”樱井激动的反应把对方吓了一跳。
“喂喂!我跟他不熟,他惹了什么麻烦可表扯上我。”
樱井连连道歉,并熟练地塞给他小费,要求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对方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他两眼,犹豫了一阵才肯说:“这家伙是店里之前雇来的调酒师啦,一周来做几次兼职。我们没什么交情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那他现在在哪儿?”一时之间,说不清是安心还是难过,樱井抓紧机会追问。
金发牛郎和后面的人讨论了几句,才回答他:“好像是回老家结婚了吧,走了好几个月。”
“对、没错,我记得他说过家里有未婚妻,来京都修业结束就回去结婚了。”
“那小子搞不好已经把第二代弄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几个人不顾樱井的存在,闲聊起来。
翔低头看了一会那张照片。再抬起头时,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雪开始下大了。覆盖在灰暗的巷子里,变成洁白的、厚厚的一层。阳光照在上面,像钻石磨成的粉末一样闪闪发亮。
樱井翔慢慢回到车里。电话的机械女声响起来,是今天的日程提醒。
五个小时后,他要出席一个小型会议。在东京。没有别的选择了,或者说并没有想选别的。
要尽快赶回去。他启动车子,趴在方向盘上。虽然很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
京都并不喧闹的早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