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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井喷了吗- -2010/11/24 21:23:00
1.
2010年的11月26日，东京。
早晨出门前，广播里播音员很贴心地提醒着听众说，“今晚到明白会有一场小雪，夜晚归来的人们请多穿着衣服和小心路滑哦。”
樱井翔不是喜欢听广播的人，比起听广播更喜欢看报纸。看看最近国内或者国外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被隔壁的争吵声吵醒，打开手机看了时间，5：30。用被子蒙住头打算继续睡，却发现争吵声越来越大声。忍不住爬起来敲打了墙壁说，“拜托安静点可以吗！？”
似乎是听到樱井翔的投诉，隔壁的声音有了明显的克制。但是隐隐约约还是的人声隔着不厚的隔音墙传进耳朵。
樱井翔实在睡不着，算了算这是隔壁夫妻本月的第12次争吵，他琢磨着今天就去找新住址，再这么住下去，总有一天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精神失常。
于是樱井翔决定在去事务所之前先去趟住房中介所。翻起身洗漱完毕，从冰箱里拿出昨晚买的三明治和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习惯性地走到楼道里拿当天的报纸，走回屋里想了想，等下去中介需要搭电车，不然就拿着报纸在车上看吧。
这么想着的樱井翔发现吃早餐时不看报纸就突然变得空虚，环顾了四周，打开了CD播放器，等待了开机，没有预料中的音乐响起，才想起昨天把新买的CD借给同事了。于是打开了广播，频道调到了FM横滨。
广播里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好像正在开始问道环节，樱井翔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自言自语地回答了问题。
答案说对，心情异常大好。哼着小曲喝着牛奶。在主持人的聊天环节里，樱井翔正在往喉咙里倒牛奶里的手突然就停顿了下来。
“fufu~说道今天啊，是26号呢，是我的生日哦。今天的我就真的结束20代开始30代的日子了，今天我要做什么好呢，做什么好呢。嘛，为了庆祝，我要去好好地喝一杯。就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忧郁深沉地喝一杯，很不错吧，这个主意。因为有个朋友总觉得这样的男人最有吸引力了呢，如果今天在哪个pub的角落看到低头默默喝威士忌的人，说不定是我哦~”
熟悉又陌生的，略带撒娇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那个人的生日。
樱井翔放下手中的牛奶，走到日历面前，对着今天的日子发呆。
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吗？
樱井翔打开电脑，查找了FM横滨的主页，搜索播音员名单。
大野智。大野智。大野智。
“智君。”
*
1995年10月22日，东京。
?“U就给我站到大野后面好好学跳舞吧！”13岁的樱井翔刚到家附近的舞蹈室里报道，就被社长带到了舞蹈间。
那时的樱井翔发育还未开始，稚嫩的声音，小小的个子让他很容易被埋没。
他顺着社长的指头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分着中分头的男孩正对着镜子练习舞步。
“大野，U来一下！”
男孩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转过头看见社长对着他招手。他点了点头，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这是樱井翔，这是大野智。以后这孩子就交给U带吧。”社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然后转身和其他新进人的学员们认识带领他们的舞蹈者。
大野智盯着樱井翔半天，盯着樱井翔紧张得手心有些冒汗。他龇着牙笑起来，“前辈你好，我是樱井翔，以后请多多关照！”
大野智嘟囔着，“为什么让我带啊，”抬起手擦去额头上的汗，对樱井翔说，“你表给我添麻烦哦。”
樱井翔狠劲地点头，“是的，前辈！”
2.
“樱井君，等会儿下班一起去喝一杯吧！”
在即将下班的时间，同事拍了拍樱井翔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加人组织的阵营。
樱井翔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走不开，真是抱歉。”?
“这样啊，那我们先走了。”同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剩下樱井翔一个人。
“好的，辛苦了。”
樱井翔收拾完手上的资料，那条今天在中介那选中地段的地址，按着约好的时间赶到。
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门口等候。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我晚了。”樱井翔一边道歉一边鞠躬。
“哪里哪里，是我早到了。公司规定我们要比客户早到15分钟才可以。”对方回着樱井翔端正的鞠躬。
“啊，这样啊。那么我们进去吧。”
“好的。”
樱井翔在房子里到处转了转，看了看阳台，看了看厨房，看了看卧室，最后看了书房。
“早上樱井桑说想要个带书房的房子，所以我们根据您要求的环境特意留意了一下。这儿的环境离市区远一点，比较安静，隔音效果也很好。同时交通很方便，只要走出前面的路口就可以有电车站。卧室和书房正好是对面，阳台向阳，冬暖夏凉。可以在这儿放张藤条长椅，在夏天的傍晚伴着微风感受湿热的气息。冬天也不怕潮湿。在远一点的对面就是公园，偶尔可以去散步或者运动，也有利于身体健康。然后……”
樱井翔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打断了中介的介绍，“刚刚经过的时候我还看见了车站附近有拉面馆和面包店。”
“诶？”中介不是很明白樱井翔的意思。难道樱井翔不喜欢拉面馆和面包店，可是资料上没有说明这个要求，“这……”
“真的很方便。那么我就住这里了，什么时候可以签下来？”
中介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夹，“如果樱井桑愿意租下来，现在就可以签。”
“好。”
**
1996年11月26日，东京。
“O酱，今晚也是要回家吃饭吗？”町田慎吾看着大野智专心地帮着樱井翔压手臂时，想着今天是大野智的生日的事情。
“恩，妈妈在家等我回去。”大野智帮着樱井翔掰动手臂，“樱井君你这里要再下去点才可以啦。”
“痛痛痛……大野君，轻点轻点……”樱井翔疼的龇牙咧嘴。
町田慎吾每次看着这样的场景，就忍不住嘲笑樱井翔装饰的肌禸。“樱井君，你还需要多加练习下柔软度才行啊。”
大野智招招手，“慎吾你过来帮我压下樱井君的右边，我摆平不了。”
“好好好，”町田慎吾放下手中的矿泉水，走到樱井翔的另一侧，帮忙固定住因为被大野智一直往后压的左手臂疼得不自觉缩起扭转的右肩。“那今年生日又不能一起过了啊。”
“抱歉啊，妈妈在等我嘛。”
樱井翔听见町田慎吾的话，转过头去问，“今天是大野君的生日？啊……疼疼疼！”
大野智压着樱井翔的左肩往后保持了十秒，然后慢慢放下，“恩。”
町田慎吾跟着放开樱井翔的肩膀，走过去搭着大野智的肩膀，“什么时候也让我去你家吃顿饭嘛。”
“不行啦，妈妈不让。”大野智走到座位上，拿起矿泉水就咕噜咕噜往肚子里倒。
不过一分钟时间，水瓶便见底。完美地抛物线，将瓶子扔进门边的垃圾桶，抓起放在一边的毛巾胡乱往额头上一擦，然后挂脖子上对樱井翔说，“那么樱井君今天先自己练吧，我要先回去了。”
“诶？这么早？”樱井翔还在回忆着刚刚排练的动作，手脚发现对不上调子，就听到大野智说要提前离开。
“恩，妈妈让早点回去，樱井君先练着，不明白的地方，我明天早点过来教你好吧？”大野智收拾好自己随身携带的霹雳包，看见町田慎吾揷着口袋站在樱井翔对角线上，无所事事地撇嘴笑着，“要一起走么？”
町田慎吾点点头，“东西都收好了，就等你呢。”朝着大野智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樱井翔的肩膀，“加油哦”笑得意味深长。
晚上吃完如往常般的白菜火锅，还切了蛋糕。因为说了明天要早点起床到舞蹈室，所以吃完饭后，便早早洗澡准备睡觉。
洗完澡后的大野智抱着家人送的礼物，开心地跑回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拆开。一边打开，一边开心地发出“哇哦，好棒”的声音。这时大野智的电话在桌子上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一开始原本没想搭理，电话那头的主人好像在和大野智的耐心较劲儿，电话消停没两秒，又继续震动。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大野智撇撇嘴，把拆开的包装纸卷起扔进垃圾篓里，将礼物一一小心地摆放好，最后走到桌子面拿起了电话。
上面显示的是“樱井君”。
“摩西摩西。”
“摩西摩西，我是樱井翔。”
“恩，我知道。”
“……”
“……”
“……”
两人对着电话沉默，大野智被这样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的气氛弄得有些不自在。
“有事吗？”
“恩……”
“什么事？”
“那个，下午听町田君说今天是大野君生日……”
“恩？”
“生日快乐。”
“什么啊，专门打过来说这个啊，那谢谢你了。”
“还有别的呢。”
“恩？”
“1月25号是我生日呢。”
“喂喂，这是什么啊。”
“今天我给大野君送礼物的话，在我生日的那天，大野君也会送我么？”
“那你送我什么？”
“大野君，我喜欢你。”
“……”
“大野君，我真的喜欢你。”
“……这也太狡猾了。”
“大野君，我们交往吧。”
“……”
“大野君，我们在一起吧。”
大野智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听到樱井翔从话筒里传来的呼吸声，紧张得有些紊乱又有意克制。他也听见自己轻轻地又无意地_chan抖声。
“……恩。”
3.
樱井翔凭着当年的记忆，找了一家又一家大野智当年喜欢泡着的pub。手里的电话，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
他想拨出大野智一直存着的电话，可是他担心对方已经换了号码。
樱井翔一直没换号码，是害怕对方如果有一天突然想要找他却发现号码已成了空号。樱井翔一想起大野智听到机械般的声音告诉自己号码是空号时那样的失落的表情，他的心就会觉得疼。
樱井翔固执地留下那时的号码，是希望大野智也像自己一般，会怕难过自己的失望。可是，樱井翔还是没有勇气拨出，他怕他会失望。
樱井翔穿梭在一间又一间的pub里，找遍一个又一个的角落，也没有看到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带着鸭舌帽，猫着背的男子。
路的另一头，开了一家新的pub。
樱井翔在寻找了最后一间觉得能够存在大野智的pub最终无果的时候，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地走进去看看。他想起，大野智有时也是会喜欢新鲜事物的。
他刚一踏进pub，就听到有一群赞叹声从吧台上传来。他顺着人声看过去，从人群里看见一位背对着自己，戴着鸭舌帽，猫着背的男子。
他挤进人群，拉住那男子的手说，“智君。”
那男子转过头，樱井翔从脸部被帽沿挡住的阴影处，只看清了下巴的那颗痣。
男子动了动嘴，“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樱井翔放了男子的手，说了声“对不起”，跌跌撞撞地挤出了人群。
吧台的调酒师帮着整理那男子的魔术牌时，问道，“那人刚刚把你错当成大野君了么？”
樱井翔急急忙忙冲出pub，蹲在门口一边的路灯下，大口大口地喘气。
——原来不是他。
可是依然听到了自己心脏要跳出心口的声音。
他开始嘲笑自己这一晚上这样不理智，这样冲动地行为时，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翔君。”
***
1998年1月25日，东京。
大野智离开的前一天，约了樱井翔出来见面。
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明明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但是樱井翔还是像初次等候心上人一样的紧张心情，坐在约好的店里靠窗外置不住往外张望。
看见熟悉的鸭舌帽进人视线，樱井翔的心跳开始提速上来，大野智刚抬起头，樱井翔就拼命挥手，大野智看到了便抬起手示意。
樱井翔放下手来，招了服务生把给大野智点好的草莓蛋糕和菠萝汁端上来。
大野智刚坐下，餐点也正好上齐。
樱井翔笑着说，“我还怕智君找不到呢，昨天听松本君说这家店的草莓蛋糕是主打，就想着一定要和智君来吃。”
大野智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手停在半空，没放进嘴里。樱井翔看着说，“怎么了？今天没胃口吗？”
大野智抿了抿嘴，放下叉子说，“翔君，我有事跟你说。”
八字眉的主人原本透着柔和气息不见了，樱井翔想要去握着大野智的手，发现对方移开了位置。
“翔君，我要离开东京到京都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前几天公司在京都租了个场地，在内定了一部分人组成了一个团过去发展。”
“我和慎吾，裕贵都人选了，我们会一起过去。”
大野智一直说着，樱井翔在这过程里没有搭话。大野智抬起头来，见樱井翔盯着自己沉默，他又把头低了下去，拿起叉子，又在蛋糕上戳了戳。
叉子却一把被对面的手打掉，大野智看向樱井翔，只见樱井翔站起来双手握拳，用着压抑的声音说着，“你这是来找我商量的，还是来通知我的。”
“翔君……”大野智知道樱井翔会有这样的反应。
樱井翔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大野智说出下文，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直困扰着自己心里的话。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对不对。就算是答应了交往，可是表白也只是我单方面的。”
“我单方面的对你好，你单方面的接受。”
“我以为这不过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原来我错了。”
“大野智，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这么不值钱。连一件事都不配让你商量，就直接告诉我结果。”
从社长办公室走出来的那天，町田慎吾搭着自己的肩膀问，“京都离东京很近的，想要见面的话，也很方便，O酱舍不得樱井君吧。”
大野智一如既往地笑着说，“没有啦，我还是要回家问下妈妈。”
家里支持是大野智意料内的，这样反而有些难过。他希望找个借口留下，希望这个借口不是樱井翔而且其他点别的什么，这样，他又可以无顾忌地和樱井翔呆在一起。不用以后如果两人分开了，产生因为樱井翔留下会有后悔的念头。
他觉得异地恋是不可靠的，他没办法忍受每天无止境地思念，即使他可以用练舞分散注意力。可是他还是会不断不断地想起樱井翔，一定会的。即使通过电话，也不足以能够传达全部的思念。他会想要回到东京，见樱井翔。然后不舍得离开，在京都也会魂不守舍。
他已经习惯有樱井翔陪伴在身边的日子这么久了，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大野智自己也吓了一跳。
如果决定离开，那么，就要决定放手。
在约见樱井翔的时候，大野智就想到了樱井翔一定会很生气生气，气不与他商量，气最后一个让他知道。
樱井翔离开的时候，蛋糕被打翻在地上。发出的响动招来了餐厅里的注意，“大野智你不喜欢我你直接说，要说分手我也同意。我不非你不可，我没必要委曲求全。你高兴走就走，我不留你。”
同在一个舞蹈室的后辈松本润一直在餐厅里，目睹了全过程。见樱井翔走出餐厅，松本润连忙走上去，还没走到大野智面前，就被大野智叫住。
“别动。”
松本润顿了脚步。
大野智蹲下身把砸开的蛋糕全部堆回盘子里说，“你会踩到蛋糕的。”
松本润想说其实不用收拾的，等会儿服务生会收的，大野前辈你没事吧。话还没出口，只见大野智用手抓起了一块还沾有灰尘的蛋糕开始吃了起来。
松本润抬手去阻止，大野智嚼了嚼，盯着蛋糕说，“好吃，翔君。”
他说，“翔君，对不起。”
大野智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松本润，“可是他听不到了。”
4．
大野智带着樱井翔走到刚刚他坐着位置，樱井翔看了看四周。难怪没能发现大野智，坐的位置刚好在角落，能够看见门口，而门口却不能看见位置，以为是死角。
“怎么会选在这里坐？”
“这样不怕被发现，还可以看见想见的人。”
大野智自顾地喝着先前喝剩的鸡尾酒，樱井翔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一样的。
“智君……又想见的人？”
大野智握着酒杯，大拇指在边沿画着圈。
“翔君又想见的人吗？”逃避的时候不去回答樱井翔，总是把问题丢回去，这么多年来还是老样子。
“有。”
大野智抬起头笑着看向樱井翔，“见到了吗？”
樱井翔点头，“见到了。”
大野智笑容更大了一些，“我也见到了。”
樱井翔对上大野智的眼睛，大野智没有闪躲，反而直视进樱井翔眼底。
这时服务生端来两杯一样的鸡尾酒，樱井翔说，“我只点了一杯。”
服务生眨眨眼睛，“这是老板请的，买一送一。”
大野智接过来，“跟老板说谢谢。”
服务生走后樱井翔问，“认识么？”
“恩，”大野智把酒里调味的樱桃吃到嘴里，“这家店是朋友开的。就是刚刚翔君上前搭讪的那个人。”
“诶？”樱井翔错愕，原来从他一进来大野智就看见他了。“为什么没叫我？”
“我不知道翔君来这是不是约好人的，我也不知道翔君想不想见我。”大野智抿了小口酒，放下来，碰了碰樱井翔的酒杯。
“那后来怎么又……”樱井翔学着大野智先将樱桃吃掉，“出来找我了呢？”
“我听说，你把和也认成我了。”
“……”樱井翔被这么一说，好像心里一直埋藏得很好的秘密赤果果地被人挖了出来，大野智看过来的目光让他觉得窘迫，大野智如果明白了他的心思，那么大野智的心思呢？
“翔君又看到门牌上的那个图案吗？”大野智问的问题总是跳跃性地让樱井翔跟不上步伐。
“图案？”樱井翔回忆不起来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图案，他甚至都没好好看门牌就走了进来，他不过只是想要找到大野智而已。
“我以为翔君是看到我画的那个肌禸男才进来的，用翔君的模板画的肌禸男。”
樱井翔不敢看向大野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大野智说话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突然低下了头，心里无数次想好的再次见面的场景，应该是大野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不温不火，然后自己再后悔为什么又再次因为这个人而心疼起来。大野智突然的告白，让樱井翔措手不及。他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统统倒进了肚子。
“我就坐在这里，想着如果翔君看到图案会不会走进来，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你了。”大野智等不到樱井翔的回答，心里堵得难受，也一口气将酒杯喝了见底。
大野智仰头的时候，樱井翔从微暗的灯光下看见大野智的手臂线条，和不用用力也凸显出来的青筋。他伸出手，在大野智的手臂上划过。
“智君，好像也变得成熟了。”
大野智挥了挥没被握住的另一边，道：“现在迷上了钓鱼，很锻炼手臂上的肌禸呢。”
樱井翔的手从手臂上移上大野智的眉毛，“连八字眉也不在了。”
“翔君……”身体被樱井翔的手划过的地方不断发出了_chan栗，大野智看着樱井翔的眼神开始变得朦胧。
“这些年智君变了好多，”樱井翔的身体往大野智的身边更靠近了，大野智甚至能感觉到樱井翔急促的呼吸声，“我真想在你身边看着你一点点改变的人，是我。”
大野智拉下抚摸着自己眉毛的手，学着樱井翔用手指划过对方的眉毛，说“我也希望能够站在翔君身边，看着翔君改变的人是我。”
大野智将樱井翔更拉向自己，身体随着凑了上去，咬着对方的唇，无声息地接口勿。
当接口勿无法满足于彼此的需要时，大野智说，“去我那吧。”
*****
离开东京已经一段时间了。
其实离开的时间不是很长，不过几个月而已。但是大野智总觉得好像已经与东京分隔了好几个世纪，好几次在浅睡中醒来，都误以为樱井翔不过是自己幻想的错觉。
他每天没命地练舞，他放弃了喜欢的人，只有更好地跳舞，才能不会觉得那样的心痛。
日子慢慢适应下来之后，也没有觉得那么难熬了。
那一天公演，外面下着大雪。大野智化好妆后，町田慎吾搭着自己的肩膀说，“等会儿结束完后，一起去喝一杯吧。”
“好。”
大野智早上醒来撕开日历，11月26日。发现自己又老了一岁，有些惆怅，感觉离那个有着樱井翔的年少又更远了一点。他算着日子，发现樱井翔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
在樱井翔大学人学式的那天，他的那一身西服，是大野智帮着一起准备的。
樱井翔说，“毕业式那天，智君也帮我准备吧。”
大野智还答应着说，“如果应庆少爷到时还不嫌弃我的话，一定会的。”
原来，是自己先放开的。那么优秀的少年，是自己推开的。
他想，此时此刻，樱井翔身边站的人，会是谁。认识的，抑或是不认识的。
大野智被纳威掉上天花板的时候，总是可以看清楚全场的环境。
他习惯性地在空中环顾，却看到了陌生的，不该属于这儿的人。熟悉的帽子熟悉的衣服熟悉的人，那个人原本应该呆在东京的家里或者学校又或者某个地方。
某个地方，都不会是这里。那人的双手捂住脸，不知道是怕自己认出来，还是在哭。
大野智忘记下一秒应该举起手的动作然后接着落下，他感觉脸上被温热的Ye_Ti滑过，当他被放至地上时，他好像也听到了Ye_Ti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再回头看时，那人已经不再。
他以为，他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他们是对视的。
结束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卸妆便急急忙忙跑到人口处抓住检查员就问，“刚刚那个戴帽子的人，走了吗？”
对方点头回答，“恩，怎么了？大野智认识吗？”
大野智继续问，“你知道他往哪边走了吗？”
对方说，“好像说是突然有事，赶着车回东京去了。”
追出来的町田慎吾问道，“怎么了？”
大野智摇了头没有出声，回了后台。
那晚，大野智喝了很多，町田慎吾费尽力气终于把大野智搬到床上的时候，他耳边只能听见大野智堵在喉咙唤着樱井翔的声音。
5．
大野智住的地方，是个只有三层楼的小住宅型单人套房。
刚踏进门口，樱井翔还没来及站稳，就被大野智一把拽倒在地上。落地窗里散落的月光，能够清晰的看见大野智眼里的欲望。
樱井翔的手在大野智背上慢慢地摩挲着，大野智低下身子一点一点地亲口勿樱井翔。
从额头，至眉间。从眉间，至唇边。
樱井翔微启着唇，大野智却迟迟不肯上前。
他一点一点地亲口勿着唇边，一点一点地啃噬，他用舌尖滑过一次又一次唇。樱井翔动了动手臂，一个翻身，将大野智压在身下。
单枪直人地扫荡了大野智整个口腔，不留一点空隙。
在彼此的舌战间不分胜负，大野智月兑去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当樱井翔赤果着的身体在大野智手下开始被点燃时，他拉着樱井翔的手停在自己底库上，“翔君，帮我月兑吧。”
樱井翔亲口勿着大野智的眼睛，褪去大野智的底库时，被大野智回到了主导位置。
大野智撑着身子从上往下俯视着樱井翔，“翔君的身子从月光下看起来好像会发光发亮。”
樱井翔抬起手遮住大野智的眼睛，“别看了……”
大野智拉下樱井翔的手，亲口勿樱井翔的脖子，“我想看啊，翔君，我想看翔君。”
脖子至胸口，一路的印记，大野智笑得皎洁。
“翔君你看，”大野智用手指沿着口勿痕不断地来回移动，“我在翔君身上画上了樱花。”
樱井翔的眼神开始涣散，他抬起手拨了拨大野智垂下的刘海，压下大野智的脖子，直起身子，彼此亲口勿。
樱井翔在感受大野智带来的体温，一点一点地充斥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大野智对自己的感情，以为不温不火，却包围自己整个身体。心里有某一处地方开始融化，他好像看见分开里那几年的大野智，在无数无数个晚上，和自己一样，像现在这般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樱井翔伸出去摸索，想要握住，大野智骨节分明，有力的就这样与自己十指交扣。
两人的身影被月光倒映在一侧，时起时伏，最终合为一体。
Fin.
“翔君，生日礼物不能退还的。”
“什么？”
“翔君说把自己当做礼物送我的吧。”
“我喜欢翔君。”
“翔君，我们在一起吧。”
“翔君，我回来了。”
“智君，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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