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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老蒙古酸奶2011/1/15 0:09:00
公元207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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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人暮年的松本润已然两鬓斑白,垂垂老矣。
曾经健壮的双腿亦渐渐变得无力,只能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人造天空,任效果逼真的火烧云把他不再年轻的面庞映得仿佛被晚霞照耀一般。
吱扭一声。阳台门被轻轻地推开。
穿着合体的白衬衫黑西装,胸前系着小领结的保姆先生走了进来。
保姆先生大概只有二十几岁,却非常细心,每日照料松本爷爷的衣食住行。
他把毛毯轻轻地披到松本爷爷的膝盖上,然后弯下腰,一手伸到他的后背,一手伸人膝下,再稍稍一使力。
松本爷爷被保姆先生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保姆先生上扬的嘴角让松本爷爷瞬间失了下神——这神情让他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位故人。
松本爷爷低下视线,目光刚刚与保姆先生的黑色领结齐平,只听到保姆先生说:总算没有身高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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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74年,机器人制造业迅猛发展。
10 老蒙古酸奶2011/1/15 17:18:00
松本润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二宫和也有这样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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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年满27周岁,被本厅女警偷偷称为高岭之花的法医松本润先生,把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猪禸白菜送进厨房。
走进卧室,右手伸进背包,打算掏出携带电话来,没料想,却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热乎乎,仔细感知一下,好像还有呼吸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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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松本润先生感觉自己的小指和无名指被一个温热的小东西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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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后数次对当时情况场景的回播和讨论中,松本润先生内心都在暗自纳闷和惊诧,自己居然忍住了没把变得只有自己手掌大小的同事——迷你版搜查一课二宫和也扔到墙上摔成一团去。
而彼时彼刻正端坐在松本家的暖桌上的橘子筐里的迷你二宫警部候,正在奋力跟怀里几乎抵得上他身形一半大小的橘子作殊死的搏斗,一边奋斗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松本润说:“要不是我机警,知道抓住你的手,你肯定要吓得把我一把甩出去的。Dr.松本你居然还是和室派,真意外啊。哎呀快点儿搭把手,帮我把它给剥开呀。”
Dr.松本是迷你二宫警部候每每调侃松本法医的时候用的称呼,用他并不算太标准的日式英文,还特意要把倒~库~塔~三个音念得悠长。
高岭之花在暖被里热烘烘的都快要睡着了。手也是温温热的。
他看看穿着姐姐小时候玩的娃娃身上剥下来的背带库的迷你二宫警部候,伸手接过橘子来,揉搓了两把,剥开,掰出两瓣递给二宫,剩下的慢条斯理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的手指此时在浅浅橘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得修长白皙。
一时间,橘子的香味溢满了并不算太大的房间。
松本法医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盯着抱着橘子瓣吃得汁水横流的二宫警部候,抽了一张纸巾盖到他身上,完全无视二宫在纸巾底下愤怒地大吼:“松本润,你给我把它拿开!”
松本法医心情出奇得愉快。
他慢悠悠用一根手指掀起纸巾的一边,跟纸巾底下那个家伙对上眼睛:“你不是抓住我的手,而是四肢并用抱上来的,明白吗?”
26 老蒙古酸奶2011/1/16 21:05:00
松本润记得,自己跟二宫和也两个人在路边儿的大排档喝过两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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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是北风萧萧的深秋夜里。
那个时候松本润正是个血管里沸腾着热血的新人小police,却一胳臂被拐去当了卧底。染了一头黄毛,每天叼着烟,衬衫扣子永远从第三颗才开始扣,气温直逼个位数的天气,外套依然顽强地向路人敞开,露出那么一块儿其实算不上伟岸的胸膛——所谓混混儿的范儿。
心里当然还是又憋屈又窝囊——怎么说自己也是立志要进搜一,跟妨碍广大群众幸福生活的敌对分子做正面斗争的,现在这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真是越想越气闷。
现在的小青年都是怎么了?放着大好日子不过,非要去当混混!眼前这个黄毛就是。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样子,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凶狠,叫一个表命。双方械斗到敌我难分的过程中,松本警官在混乱中揪出了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家伙,把他带到了塑料棚遮掩的路边摊。
两个细皮嫩禸的家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风里抖得像两片薄薄的树叶,冻得直打_chan。
松本润要了啤酒和煮鸡蛋。那个小子要了啤酒和煮萝卜。
松本警官刚想瞪眼质问对方成年了没有,想想他已经是个混混了,哪里还管得了未成年喝不喝得酒呢。转念又想,虽然未成年,但吃东西的口味可真大叔啊……煮萝卜什么的……
黄毛小子只盯着桌面发呆,黄毛松本润则在严肃地思考,该如何把这个孩子引回人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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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第一块烫得直冒热气的煮萝卜被黄毛小子_Tun下肚的瞬间,卧底混混松本润开了口:
“其实,我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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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在那个冷风瑟瑟吹的深秋夜里头一回切身体会到,原来煮萝卜也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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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老蒙古酸奶2011/1/22 16:01:00
传奇的俗名叫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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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法医正儿八经地再次跟二宫警部候一道喝酒,距上次双双醉倒在路边摊已有五六年之久。
打死今天的松本润也不会承认,这“双双醉倒”的说法其实多多少少有些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天先一个酒力不支,咚地一声倒在酒桌上的是那个黄毛未成年。松本卧底这厢已经把自己不幸的童年念叨了近两个小时,听到黄毛的脑袋撞到桌子那一声响,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身为大哥,就要保护小弟的豪情来,抓起酒杯把剩下的烧酒尽数倒进嘴里,再把酒杯很响地搁在酒桌上,然后——他也一个不支彻底醉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路边摊都要打烊了。路灯的光薄薄地照着桌子上的两只酒杯。老板请松本混混把两个人的酒钱一起付掉:“您的那位小兄弟说他先回去了。”
松本润骂骂咧咧地咕哝了几句,死小子居然就这么先跑掉了,一边不甘不愿地付了酒钱,一边头痛得龇牙咧嘴,心想下次再让我让遇到,一定要你小子好看!
谁想,松本卧底竟再也没见过那个打起架来表命的小子。
他无数次想过这孩子究竟是被他成功感化了,改邪归正了呢,还是跟人斗殴最后死在了街头。
所以距路边摊醉酒事件发生5.7年之后,身为警视厅新晋法医的松本润在搜一被人介绍搜查一课警部候二宫和也的瞬间,说心没发_chan手没发抖,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
二宫和也笑嘻嘻招呼他:“呦,松本法医,又见面啦。”
松本润很想问他要回当年的那一半酒钱,可是还未及他开口,就听二宫警部候邀请他:“怎么样,松本法医,下班了要表一起去喝一杯?”
旁边有人惊呼,哎,难道你们早就认识,居然交情这么好啊!二宫轻描淡写地跟人家解释说他们早年卧底的时候曾经一起喝过酒,同僚们都大为赞叹,说想不到看上去如此精英的松本法医竟然有如此丰富的经历。
松本润捏紧了拳头很想招呼二宫和也。
他心说,你哪里会明白这么多年我每天早上提心吊胆地在社会版找你的脸的心情啊,你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坏东西。
松本法医内心Deep牙咬得咯咯响。
直到两个人都坐在路边摊大排档了,松本润依然满脸便秘表情地琢磨,到底要怎样教训二宫和也一顿才能让他终身难忘。
一回神才注意到对方倒了满满一杯烧酒,砰一声放到他面前。
然后听到二宫和也说:“其实,我也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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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终于“双双醉倒”。
44 老蒙古酸奶2011/2/3 23:18:00
松本润双手各举着一支小小的烟花,坐在神社的台阶上发呆。
天寒地冻。
他只能尽量把自己缩进蓬得好像面包一样的黄色羽绒服里,偶尔脖子往后靠,似乎想让领口的热气来温暖一下他快要冻僵掉的下巴。
他心说,原来那些月九连多才会出现的情节,在生活情景里再现的时候,哪有那么浪漫啊!点烟花的时候手指头都在寒风里冻得发抖,一边点一边还担心万一火花喷出来把手给烧到什么的。
所以,来往的姑娘们都拼命睁大了眼,看神社台阶上坐着位五官英俊到想让人尖叫的青年,金色和红色的烟花火光一直映衬着青年无比凝重的表情。姑娘们心说,妈呀妈呀,简直太好看了,并浪漫且还忧郁;却完全无人能料想到,松本青年在这种姑娘都要尖叫的氛围里,全心全意挂记的只是在他领口暂时寄居的迷你二宫警部候。
因为两只手都举着烟花,所以脖子窸窸窣窣一直觉得有点儿痒,只能靠不断地扭动脖子来缓解这种无言的折磨。
然而二宫警部候每每发出 “哇!”“呀!”“哎~~~”“不得了啊!”“好厉害!!”之类的感叹,却一次又一次地制止了松本法医想扯开领子把他揪出来的举动。
松本润看了一眼身边还剩下的不多的几支烟花,默默地想,就全部点燃了让他高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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