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2011/2/3 2:38:00
遇见是一个开始
奇迹以及故事 或者不枉遇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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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推开房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客厅的地板上有点虚弱的灯光,是隔壁卧室半开的门里面跑出来的亮光。他愣了一下然后弯腰月兑鞋。随手放进鞋柜里发出不小的声音,樱井翔直起身子叹了口气,轻轻关上了柜子的门,朝里屋走。
路过卧室的时候停顿,歪过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只是开着个床头灯,但是卧室里面的大概还是能够看的清楚,其实布置不怎么复杂,就是一张双人床然后旁边有个床头柜,靠门一边是衣柜,相反的方向是一大片玻璃窗,从头到尾,只可惜只有一半,长度可观宽度可悲的设计。
但是是樱井翔要求的,他也说不清当初买这套房子的时候为什么要让这边的窗户做成这样,他想可能是因为公寓对面的景色吧,虽然他住的不是高层,只有两层,往常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对面的楼群,但是其实在某个特定时间,比如每天早上五点多和晚上六点之前,你会发现其实在两个楼之间的缝隙里,能够看到太阳升起和降落的样子。
樱井翔当时就决定把窗户做到整扇墙宽的一半,长度做到尽头,他面对工人怪异的眼神却只是微笑,他想其实就只是想给自己留个余地,什么东西都不想看到尽头,比如怎样消失不见,怎么看不见。他都选择无法看见这个方式。说起来也是麻痹自己。可是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本来这间卧室他是作为客房的,只不过现在有人睡了。
床上的人很安静,只露出个头还背对着自己,在床头灯温暖的灯光下也只能看到黑色的头发,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樱井翔轻轻关上卧室的门,然后朝自己的卧室走。
他想有些时候看似没什么效果的事情,往往带给人出乎意料的回馈。
只不过好坏要你自己判断。就比如他在几年前,电视台组织的一个说是体现互帮精神的活动中决定领养一个孩子,很简单,每月会汇固定的款给在那边的孩子,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多大年纪,只清楚是个孤儿,在城市比较偏僻的地方,可能孤儿院不能负担起每个孩子的费用,尤其是现在这个什么都需要花钱的年代。所以他只当这个是作为你是这个单位一员的那种必须的义务,别人都在做这件事情都以这个作为善良的一种表现形式,樱井翔只是一样而已。
他虽然身为主播,播着新闻嘴里说着每天发生的事情,用父亲的话说就是你也在解说每天的故事给别人听。
他想其实还是应该人性化一点,那么就让自己先做点好的事情,比如只需要寄钱就可以让一个不能上学的孩子学到知识,不需要自己去养也不用他来对话,他觉得挺好。
起码在上周之前,他觉得自己活到快要三十岁还是单身身边虽然很多人在围绕但是一直都没定下来,他不着急家人也不着急于是就继续这种没定性的生活,这种自由的日子特别让自己沉溺,特别好。
可惜就在上周末自己还顶着蓬乱的发型打开门的时候被打破。
本来就不是特别能一下子反应过来的自己,愣是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刚开始还以为是出外景的日子有工作人员到家里接,直到对方自己弯腰拎了行李然后走进屋里,还扭过头说:“你家好大啊。”樱井翔就觉得其实自己肯定没醒,这就是个梦,绝对的。
可是往往你越不想面对的往往越真实。
就比如面前的那个少年,从包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张纸,皱皱巴巴的周围有撕裂的痕迹,只是递过来然后也不说话。
樱井翔伸手接了过来,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说:“孩子你这是开玩笑呢吧,有点过。”
对面的人反而皱眉,双手抱怀一脸不耐烦说:“你以为我愿意从城市的另一端到这个什么都那么贵的地方吗。我只是按照要求,被服从者你这么大的人你不懂吗。真行。”
樱井翔愣住,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有点窘迫,又觉得不甘心,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纸,很薄的估计要是没拿住就会被风吹走的一张纸,也没多少字,但是意思明确。
写着这个孩子从今天起按照之前三年前的收养约定,需要到您的家中接受家庭教育,配合是您的义务和继续爱心的保证。希望您可以给他带来美好的未来。
樱井翔皱着眉,他想这个事可够严重的,未来哪是我说好就能好的事,我自己都没过到未来呢我怎么保证别人,还是个孩子。
再说之前电视台有这个活动的时候也没说要接受之后的“贴身抚养”计划。
樱井翔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人,个子不高和自己差一头,头发不长,露着耳朵,但是脸很小眼睛很大,下巴上有颗痣。
他就不知道怎么突然有点不适应,这孩子恐怕应该没那么好相处。
可是就这么看着,怎么就有点不想移开视线。
樱井翔歪过头看了眼表,已经是傍晚的时间,要回去那么远的地方应该需要不少时间,再说人家手里拿来的纸上有落款有公章,关键是最后还附有以前那个协议上他的签字,看着就有点刺眼。作假要是能作到这个地步他其实也挺想拜那人为师。
他转过头咳嗽了一下说:“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人已经在弯腰掏行李,听见他说话头也没抬,继续找着什么东西好像有点费劲但是还必须找到,然后声音就有点闷闷的,说:“二宫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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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2011/2/4 1:19:00
相处是一门艺术
不管好不好 总在渗透中逐渐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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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一直没觉得自己是个有洁癖的人,虽然他也会在固定时间打扫房间卫生,可是其实家里还是比较混乱的。
电视的遥控板基本上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在沙发垫下面,家里的脏衣服不是在洗衣机里等着排队被清洗就是堆在自己卧室的换衣筐里,有段时间他的妈妈会实在看不下去来帮他收拾,樱井翔觉得身为快要三十的人还让母亲帮着收拾房间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于是自己花了一个周末把房子从里到外擦了一边来表示“我也可以”这个定义,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传达给家人“我很好我没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最好别管我”。
母亲多少看出自己儿子的意思,于是只是说:“反正你要再这样下去要是带女朋友回来也够丢人。”
樱井翔就一阵语塞,身为堂堂主播在母亲面前却有点脸红然后词穷。
最后笑着说:“您这是说什么呢带谁回去也得先给您看啊是不,再说我会很好的您放心。”
母亲也没说什么,自此再也没来帮他收拾过。
偶尔他自己也会有点无奈,可是身为主播这种工作性质实在没那么好控制,或者说身为比较出名的主播,有些时候半夜被电话叫起的情况还是存在的。
外景出差再加固定播新闻。
基本上每个企划之前会有研讨会然后就是播报完毕的反省会。偶尔他回到家里都会觉得自己整个一美国时差生活。
应该说是连美国时差都不如,好歹人家还能睡个八小时因为那是黑天,而他自己却在午夜回家然后天一亮再起床接着上班。西服都没月兑就躺到床上睡的事情经常发生。
所以当他在某个周末早上起床看见整洁的客厅的时候,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
可是浴室里洗衣机的转动声音有点刺耳,他想这要是梦那这个洗衣机传动的声音可太真实了。
他路过客厅走到对面阳台的时候,确定了整洁的房间和阳台上那一排排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挂在衣架上随着风摆动,都不是梦。那个叫做二宫和也的人正弯着腰从盆里面拿出甩干过的衣服,然后抖开挂在衣架上,再架到阳台上,可能因为身高问题,够不太着所以还特意找了个小椅子踩在脚下,樱井翔走上前,伸手扶了一下对方的腰,于是身前的人明显抖了一下,然后伸手挂好衣服就从椅子上走下来,转过身拿起空的脸盆说:“您衣服可以再多一点。”
樱井翔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笑了笑,抬头咳嗽了一声说:“午饭吃什么。”
对方已经越过了自己朝厨房走,边走还边说:“有什么吃什么,没米饭没菜只有泡面。”
樱井翔嘶了一声,走到厨房门口歪了歪身子靠着门框:“那跟我一个人做饭有什么区别。”
二宫和也转过身,一脸不耐烦,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说:“我要去上补习班要准备人学考试还要抽空帮你收拾屋子然后管你每天的晚饭和周末的三餐,我只有两只手两条腿。”
樱井翔站直了身子皱眉,他想不对,这种对话方式不对,这个是吵架的方式是需要心怀怨恨,可是我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怨恨,连感情都没有哪来的怨恨,一个人你不对他在乎怎么产生爱或者讨厌的心情呢。
他抬手挠了挠头发有点烦躁,人生中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有了后悔的想法。
以往的那种毕业志愿或者选择交往对象,都是遵循着该怎么办怎么办的道理,他承认有些事情与家里的背景有关可是有些道理也是需要自身形成,比如从人学到毕业始终学年成绩第一的保持与家庭就没有关系,不过他承认进了电视台也许与家里有点关系,可能谁说了一句什么所以面试很顺利工作很顺利,不过好在自己本身也算是好学的人,不会让人觉得这种事情太过虚伪。
樱井翔是觉得人各有命,有些东西可以安排那么就让它被自己安排,有些事情当自己成为被安排的时候比较划算就可以服从,没那么多可较劲的事情,本来活着就挺累。
所以他在自己的私生活方面也一直不是很清楚,女朋友换了几个就是每一个定下来,他觉得不是人家不好而是自己太不正经,没定下来不想定下来怎么就能接受别人定下来的那种日子。
可能是这种随性的日子导致自己现在的性格就有点无所谓,决定做的就一定做到底不想做的连看都不会看。可是樱井翔现在就有点后悔,他想要是有时光机我就回到三年前我绝对不签那个协议,那么现在面前就不会有个小子对着自己一脸无奈,他想其实自己也挺无奈的。
对方拿着那么一张纸就说这是协议,后来他确实有去询问过,也确定了这个是个事实人家没胡闹,既然是事实那么就得承担。
于是这种所谓的“贴身抚养”计划就开始。
他说你要是我儿子,就得好好上学,以前没上过那么好现在开始补,补到一定程度就是参加穿班考试然后过正常的该学该痛苦的那种学生日子,我这人没什么特别就是工作有点忙。可能没时间给你做早饭,如果回来早可以做晚饭。
可是对方只吃了他做的一次晚饭,在饭桌上就说:“别了还是。我来吧。”
樱井翔一直觉得这个小子其实有点脾气,总是皱眉要不就没什么表情,微笑都很少,也不用敬语。
可是那天对方就有点脸红,低了半天头说:“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要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上学,虽然说是协议上面写这种资助是善良,接受是作为回报的表现。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得必有失,我能上学有那么大的房子住,可惜我没钱。那么我用自己的时间来交换,从今天起你不用再请清洁工我负责打扫房间,早饭我来做,但是会比较简单因为我也赶时间,午饭我们都自己解决,晚饭我负责。”
樱井翔当时就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主播有点羞愧,对面这个孩子才多大怎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还没什么能反驳。
想想也觉得挺合适,本来长大这种事情就不能被学习知识充满,生活里的锻炼也是学习的一种概念。
只不过他想可能现在还有一个东西是必须要加强贯彻的,叫做沟通。
他抬起头叹了口气,对方已经转过身去在煮面,虽然只是放了点调料可是香气还是从锅里飘了出来,樱井翔咽了下口水,说:“下午咱们出去吧,带你买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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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011/2/4 20:36:00
“开始”作为动词的时候 往往比想象中的效果要明显
因为有些东西总是被买一送一的附带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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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坐进车里的时候有点后悔,他承认自己是个不太会和别人沟通的人。从小时候就开始,无论是孤儿院的朋友还是后来在补习班遇到的人,其实都是好人,起码在他看来都是有好的那一面,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找不到那个可以聊天的点去和别人开始交谈,他觉得对着孤儿院的朋友们说:“诶你找到可以领养你的人了吗。”会觉得太难过,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挺复杂的问题。按理说谁都希望有个家,不是统一的上下铺不是每天面对阿姨和大婶。虽然这些条件对于他这种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的人来说,是应该感到知足的。
他也确实挺知足的,在还没被人领养前。
二宫和也在孤儿院里属于比较不起眼的那个人,脸色苍白个子也不高,不说话的话基本上没人会注意到他,虽然他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顶多就是让人觉得这个孩子不好带。
脾气很坏。
二宫和也到不生气,他觉得孤儿院的那些阿姨们这么形容自己是个很好的现象,起码代表他挺厉害,他不会去招惹谁但是也不希望谁来欺负自己,毕竟在这里谁都没有哪个人会来真正替自己出头,所谓的保护也都是自我的保护意识。
他觉得起码在别人眼里我不是个可以任人欺负的人就挺好,所以说到底他其实也都是独来独往,偶尔有几个比较好的,也都随着年龄一天一天增长被不同的人领走。
这个孤儿院比较特别,起码在二宫和也心里觉得挺特别,按理说一般的孤儿院这种机构都是等待愿意来领养孩子的人来,然后每个孩子被整理的很干净坐在院里最大的礼堂,等着人挑选。
每到这个时候二宫和也就会觉得好像洗干净的蔬菜,摆在那里让人翻来覆去看看哪个好,哪个比较下饭。
虽然这么想他觉得其实有点过分,但是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方式。
甚至跟院长提出过与其这样坐在椅子上等着所谓的幸运之神来带自己走,他宁可一辈子呆在这里。
院长起初不同意,说你总要长大要上学,这里没那么好的条件不能让你们接受更高等的教育,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比如怎样和大人沟通都无法全部的教会你们。作为一个完整的人你就应该掌握这些。
可是二宫和也当时却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人,找不到可以称呼那些最亲密称谓的人,怎么称得上完整。
可是二宫和也当时一句话没说,也没答应老师会继续参加这种所谓的筛选。只是之后他就没再去过礼堂。
直到快要上初中的年纪,某天院长突然跟他说有个人愿意领养他,不见面不用说话,每月寄固定的钱来保证他可以学些基本的知识。
院长说这个是那个人所在的单位为了响应人性化的沟通建设所做的新企划。她说如果二宫和也愿意可以作为第一个尝试此方式的人。
二宫和也当时对院长嘴里所谓的企划和那些难懂的词语没什么大概念,那种太复杂的词他不想去研究,他的重点只在于不用见面不需要说话,很好。
于是那三年基本上二宫和也都是靠这个人汇来的钱念书,虽然成绩没怎么特别突出,但是也不至于太落后,在那个偏僻的地区也算是半个有文化的人。
就在他觉得这个样子很好不需要再往上学习的时候,突然院长和他说,那个协议的后半部分就是需要到领养人的家里去,进行生活化的教育。
二宫和也当时脑子里都在被“生活化”这个词语纠缠,他觉得这样就其实挺生活化的,起码两方都有自由不需要过多的沟通我不认识你我只是接受你的善良,你不需要认识我你只是挥洒你的慷慨。
可是他看着院长举着自己签字的协议第一次体验到了有得必有失,如果说之前三年白收人家钱去念书还偶尔有些多余的钱可以零花比如买游戏机,那么现在你就是要去开始补偿。
说是贴身的学习生活中那些更加透彻的常识但是二宫和也觉得,总要做些什么。尤其当他知道领养他的人其实是个单身男人的时候。
他本来以为对方起码也知道这个协议的后半部分内容,没想到人家也是一头雾水,他想起那个时候那个人那种惊讶的表情和之后有点嫌弃的眼神,他其实心里是有点难过的。
二宫和也不承认自己是个自卑的人,但是他有自知之明,就算他们孤儿院是在个偏僻的地方可总还是有电视机的,所以面前那个脸有点熟的人他觉得应该是在电视上见过,当然仅限于我在电视上见过他,他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或者说,现在才知道我就是那个他领养的孩子。
他想有些时候那种身份的区别不用金钱或者穿着,一个眼神足以让人看出距离。
所以尽管他其实对这个城市有那么点期待但是还是有点失落,那个时候想着就算现在让我回去也挺好,我可以现在工作然后把之前的钱都还回去,只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
但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那么让他住了下来。
二宫和也起先以为那人只是好心,后来发现那人其实是有点偏执,自己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的执拗。
二宫和也想既然你愿意那么我就接受,哪有给到手里的糖还扔出去的道理。虽然他不是那么爱吃甜食,不过他想起码这边的城市里,游戏比那边的多。
何况对方已经开始着手为他办理人学的手续,除了学习进度有些不一样他需要先上补习班以外,基本上都已经算是稳定。
二宫和也开始很遵守承诺,坚持做两个人的晚饭,后来他发现那个人基本上没有机会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他觉得这样浪费食材早晚会遭报应,于是就放了学只做自己的饭,偶尔会随便解决一下比如泡面什么的,然后就是抱着游戏机直到天黑的不行必须开灯,
有一次樱井翔回来稍微早一点,二宫和也还没来得及把客厅里的门灯打开对方就已经进了屋里,他抬头的时候因为不太适应突然的黑暗,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那个人明显喝了酒,正跌跌撞撞的朝卧室里走,他跑进去的时候对方躺在地板上,二宫和也费了半天劲才解开对方身上的领带,然后就被衬衫领子边缘的鲜红吓到,那种鲜艳的有着嘴唇形状的印记,他印象里只在电视上才看到过,这回算是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现场版。
然后总算把樱井翔弄到床上去的时候,二宫和也觉得有机会回到孤儿院的时候,要去说一下,其实这边城市里的人,也都挺寂寞。
比如他对着这个人留下的一堆换洗衣服的时候,就觉得人和人都一样,就算有性别之分有年龄之差,可是你看这不比自己大上十岁的人还需要他来帮忙打扫卫生。
不过他觉得这也算是回报,毕竟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太多。
所以他坐在樱井翔这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轿车任着那个人往秋叶原开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他觉得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那些游戏他以前可是得攒好几个月的零花钱才能买上一个,可是他看着对方边开车边絮叨“买什么游戏好呢”之类的话的样子,就觉得其实这个人只是想和自己说说话吧,没有血缘关系而被扯到一起坐着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做的事情,本来就挺累的。不过到不难受。
所以他想其实这个表面很正经的人说不定也有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
比如现在,在一条街开了半天也没决定到底要在哪家店前停车。
二宫和也转过头用手揉了揉脸挡住自己的笑,然后咳嗽一下说:“回去吧,去超市。我有很多东西要买。”
樱井翔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然后踩了下刹车,转过头说:“不买游戏?去超市买什么?”
二宫和也拉过对方的胳膊,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然后说:“恩,我记得周日超市的内衣部有特价。我们得去一趟,要不你今天回家洗了澡就没得换洗了,你的内库都被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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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2011/2/6 1:12:00
沟通这种东西大部分时候需要语言
有时候只需要观察眼神碰触 前提是在还未透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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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走进超市的时候,有点后悔应该带个帽子出来。毕竟超市在周末这种日子是人流攒动的高峰,虽然以前没怎么被人在街上认出来,可是在超市这种中年妇女比较多的地方,自己这样每天出现在电视上正经播新闻的脸就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樱井翔起先充满感激是觉得新闻其实还是有人看的,然后就是觉得现在的人真是热情啊,关键是还会被那些长辈拉着问东问西,最后都开始关心起“你有没有对象啊。”
他就觉得天气怎么有点热呢,可能是超市的供冷不好,要不怎么自己突然就有点出冷汗呢。
他朝旁边看了看,二宫和也站在货架前面背对着自己仔细筛选着商品,好像一点不关心自己被这么多人围起来的样子。
樱井翔就突然有点生气,说生气可能有点严重,因为没觉得这个是可以生气的点,可是就突然觉得是谁害我在大周末的白天要来这么人潮汹涌的地方啊,还不是你。
他微微欠身对着身边的人说:“还有事还有事,不好意思得先走。”周围的人才逐渐分散,偶尔几个还回头说着诶呀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啊。
樱井翔叹了口气几步走过去拉过二宫和也的胳膊说:“怎么那么半天还不赶紧。”可能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对方手里的东西就掉到了地上,二宫和也愣了一下,然后弯腰捡起来什么也没说就朝楼下走。
樱井翔愣在原地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是觉得可能自己刚才的动作是有点大了正好二宫和也在愣神可能就没拿住手里的东西。可是也不至于一句话不说就朝楼下走。
这样好像根本就没沟通反而更加遥远。
他抬手挠了挠头发然后跟了上去,二宫和也在调料区货架前面弯腰看着什么,拿起又放下。好像有点犹豫的样子。
樱井翔走过去,还没说话,前面的人转过头说:“咖喱?咖喱吧今天吃。”然后也不等回答就越过他继续朝前走。
樱井翔站在那里有点郁闷,觉得自己可能得买几本教育孩子的书来看,是不是才能学好怎么沟通。
可是吧对方已经是个上高中的人了,现在再采取那种对着还不认字的小孩子的教育办法恐怕不管用了吧。何况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性格难以捉摸。
他本来以为就像个大人对孩子一样说话命令就好,可是才发现,其实这孩子有点早熟的可怕。光说话有的时候都让自己答不上来,他想可能不是那些所谓的几年的代沟导致的对于词汇的分叉,与自身有关吧。
自己和对方从不认识到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再到开始认识然后沟通。
这种关系的建立再到疏通,总是需要时间。
可是他想其实这孩子也没多坏吧,虽然算不上勤快但是说会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完,而且记性很好。印象里自己只说过一次爱吃咖喱,他就记住了呢。
樱井翔伸手挠了挠脸,二宫和也站在前面回过头扬着手里的东西指了指收银台,微微皱着眉好像有点着急,他走上前伸手拿过对方手里的东西,拉过他的手腕就朝收银台走。
二宫和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前面的人拉着走,才觉得好像是第二次和这个人站这么近吧,第一次是对方从后面突然出现,好像是怕他晾衣服的时候摔倒。他就突然觉得天气很奇怪,还是说自己的感觉有点奇妙,明明在有空调的地方身上凉凉的,可是自己的脸就点发烫,还有对方握着自己手腕的地方,温暖的有点不可想象。
他低头看了看,其实这会身边也没什么人不是很挤,可是他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凭前面的人拉着走到收银台,然后终于付款于是樱井翔松开了他的手腕。二宫和也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碰到过的手腕上,冰凉和温热的差距,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是那种所谓的关心,除了在孤儿院的阿姨们和身边同龄的小子们的接触,他没再接受过别人的碰触,就算有也是转瞬即逝,不会留下想法。
可是他现在就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心,但是他想起码不难受。
走出超市坐进车里以后樱井翔问他为什么把衣服给扔了,二宫和也转过脸来眼神飘逸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对方的眼睛,最后微微低头说:“因为我哪知道你的衣服掉颜色,就你的外套,我放在一起洗了可是染了颜色,想着你肯定会介意就扔掉了。”
樱井翔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哈哈笑着说外套和内衣类的衣服下次要分开洗才不会影响,末了踩着油门从停车场拐出去,嘟囔着:“怎么那么可爱。”
二宫和也猛的抬起头,看着旁边的人,认真在开车的侧脸,没有任何其他痕迹也看不出想法,所以也不能确定刚才那句话是不是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他转过头看着窗户外面,樱井翔抬手看了眼表说:“要不今天买的东西明天做吧,我突然想吃汉堡了。”
二宫和也回过头,盯着樱井翔看了半天然后又扭过头,抿了抿嘴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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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2011/2/7 0:40:00
说话是个技术活 有些话可说有些话必说
有句话你随便说说却是改变了谁一辈子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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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樱井翔的单位也组织了休假,说休假可能有点过分因为也就三天而已,电视台每年都会组织这种外出活动,叫做调研,实际是给大家休息放松的机会,并且人性化的表示可以携带家属。
只不过今年要去的地方有点特别,往年都是去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偶尔还出个国,购物和消费很畅通的地方,今年却选择在了北海道。
虽然距离也没有很近但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单位组织去海边。
樱井翔是比较兴奋的,虽然他不会冲浪也没游泳特别好,但是对于海边他还是喜欢的。
刚好休息的时间二宫和也也在放假,他想了想觉得一个单身男子带个孩子去有点奇怪,可是大家都应该知道他有领养个孩子的,毕竟这个活动本身的发起人就是自己的单位本身。
可是他想对于怎么跟二宫和也说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其实也就是一句话问问他你去不去,或者直接说跟我去吧。
可是他想起之前的事情,自从上次和二宫和也吃过汉堡以后他们俩就没再单独出去过,按理说上次吃饭刚开始也是很和谐,他还在为自己记得对方说过喜欢吃汉堡这件事情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二宫和也突然问他说你怎么不找个对象。
他含在嘴里的一口冰拿铁就差点喷出来,好在忍住了然后咽了下去。
可是却还是没找到回答对方的话。
想了半天说这是大人的事小孩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对象我好几个对象呢你知道吗。
二宫和也当时连眼皮都没抬只是看着手里的蜜瓜苏打说:“我只是觉得你那么大的人老和那么多人谈恋爱不累吗体力也真够啊。不过既然是我关心多余那么以后也请你表问我们这些小孩的事情。学习考试什么的不也是我们这些小孩在做的事情吗,与你无关不是么。”
樱井翔当时一句话说不出来,他觉得啊本来也是,之前自己是总关心他学习怎么样啊跟不跟的上要是可能留级要提前跟我说声,为什么关心是因为他把这孩子当家人看,就算没血缘关系也从来不认识,那么现在来认识啊来教育你。
可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不给人留情面啊,这种人是之前被伤太深所以给自己留个保护层说句话都把人挡住,让别人无话可答,还是说他还太年轻没接触什么人所以不知道伤人的滋味所以说话就无所谓俱了呢。
樱井翔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也没想出来,最后都到了楼底下按电梯的时候,他决定还是放弃想这个问题吧,毕竟这人你不了解,怎么想都是瞎想。
不过既然想要认识然后沟通,总要有个开始,总得有个人略微好脾气一点。
他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想把你当家人看,所以关心所以会想要了解你,抱歉之前可能不太了解你的性格总是说错话也许没注意到你的感受。可是我想说你这孩子就算是生长在偏远的地方也上过学啊,基本的礼貌你也懂吧你对着比你大快要十岁的人怎么能不用敬语呢。”
樱井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才发现好像又过分了,自己刚才还想着应该是做个好脾气的人,结果没想到越说越生气,连声音都有点大。
果然对面的人低着头,半天说了句对不起就没了声音。
他就觉得自己这个脾气以前没那么容易急,好像是和这个人在一起或者说,遇到二宫和也以后才会变的比较容易瀑躁,连同事都说他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总是发脾气。
樱井翔是觉得自己是能分清正经事和瞎捣乱的人。
有些人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就是因为场合因为心情,但是与樱井翔这个人无关,而有些话他不一定说他只是想然后就是决定,比如对于接受二宫和也,把他当做家人一样想要和他好好生活。
只不过当这个人包裹自己过于严密的时候,他可能就需要费点劲了。
樱井翔下了班的时候二宫和也正在客厅里玩游戏,看都没看他说了句:“欢迎回来。”
就没了声音。
他弯腰换鞋然后月兑西服,看了眼表已经是午夜了,他挠了挠脸说:“怎么还在玩,放假了也要注意休息的。”
说完了又觉得有点后悔,这也算是管对方的一种表现吧,就还是犹豫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不说话还能表达关心。
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好好的关心过一个人,还在不能使用语言的前提下。
二宫和也眯了眯眼睛,可能真的打游戏有点久了所以眼睛痛,他点了点头按了退出说:“恩我这就睡了。”
樱井翔愣了一下,伸手把早已经解开的领带拽下来,说:“下个礼拜我们组织出去,要四天不在家。你和我一起去吧。”
二宫和也正弯腰收拾地上的线,然后顿了一下,直起身子看向对面的人,印象中除了孤儿院的同伴在出去玩的时候和自己说过这句话,他没听过其他声音讲这句话,所以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可是对面的人一脸确定的表情,二宫和也就觉得忽然有点热,他扭过脸继续弯腰收拾线,说:“好。”
樱井翔轻轻呼出一口气,手心即使攥着领带也还是有点湿湿的,然后低头笑了一下,就觉得自己也够幼稚的,不就是说个话也能紧张成这样,第一次播新闻的时候好像都没出过这么多汗。
他抬手伸了伸懒腰朝卧室走,边走边说:“诶呀要带着点游泳库的,北海道在这个季节应该很美丽吧。啊对了我们是去北海道,你喜欢海边吗。”二宫和也刚走到门口要关门灯,听到这句话就皱了皱眉,然后转过头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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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2011/2/8 0:57:00
碰触是一个感触 心灵的身体的灵魂的以及
开始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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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从海边往回返,途中遇到其他同事互相欠身打招呼偶尔几个关系好的还会互相捶个胳膊,走到房间的时候掏出房卡,才发现房门根本就没锁。
他歪了歪头然后推开门。
二宫和也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对着电视屏幕面无表情。
樱井翔抬手按下门口灯的开关,然后走进屋里打开柜门,翻出一条浴巾转过身朝浴室走,越过二宫和也的时候对方依旧一个姿势,连动都没动,樱井翔脚步没有停顿,走进浴室然后转过身把自己的衣服放到边上的挂钩上,刚要打开喷头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但是不是很清楚。
樱井翔皱了皱眉探了探头,电视前面的人依然是给自己一个侧脸,即使开着房间里的灯,那人的脸还是被电视发散出来的光映的有点苍白,他愣了几秒,对方看着不像有话跟他说的样子。
樱井翔皱了皱眉刚转过身,听见一个不太大但是有点凉凉的声音说:“你的手机刚才响了,我没接。屏幕显示是家。”
樱井翔:“哦。”了一声,转过身打开喷头。
来的路上他有问过对方为什么讨厌海边,二宫和也本来歪着脑袋在补觉,被他这么一问不得不直起身子,然后转过头说:“因为没去过。”
樱井翔就被这句话堵的半天没说话,他本来以为是因为那里给这个人留下不好的记忆所以不喜欢,但是没去过这个理由就有点牵强。
可是他想人家都说了没去过了你还能问出来什么,不喜欢的理由原来有的时候也和喜欢一样简单,就是没有理由。
樱井翔关了喷头拿着浴巾低头擦头发,忽然有人按门铃,他犹豫了一下刚要迈步子,二宫和也已经走上前打开了房门,有个同事走了进来然后扭过头吼了一句靠你洗澡不关门啊。
樱井翔用浴巾往腰上随便一系,瞪了对方一眼走出浴室说:“为什么要关门。”
对方说是是你风流你倜傥。
樱井翔随手拿起烟盒拿出一根然后点燃,朝阳台边走边说:“有事啊你,怎么不去陪你的小美女。”
同事微微笑着挠着后脑勺说我管你借个东西,和美女在一起不能少的东西。
樱井翔随手把只抽了一半的烟蒂从阳台扔了下去,转过身走向自己的书包说:“我给你翻翻不一定有,我说你这人都约好了姑娘怎么不知道带齐了东西呢。”
对方笑着说嗨我这也是忙什么都带了就忘了这个。
樱井翔转过身递过去一个小盒子没说话,面前的人接过来摇了摇说谢了啊。然后转过身,路过二宫和也的时候弯腰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手柄又看了看屏幕说:“小子你手动作够灵敏的啊。这点跟你爸爸像,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手指头永远灵活。”
樱井翔拿起身边的枕头拽了过去说:“我什么时候手指头都灵敏不信我现在可以掐你脖子试试看。”
同事哈哈笑着然后就跑了出去。
二宫和也低头关上游戏界面,拿起遥控板把画面调成电视然后站起身,腿有点麻还没站直身子就不得不又蹲了下去。
他伸手揉了揉脸说我出去走走。
樱井翔穿了一半的衣服就卡在那里,顿了顿说你等会我和你一起。
傍晚的海边其实还是挺凉快的,他们到楼下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就直接溜达着在沙滩上胡乱的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樱井翔有点想抽烟,可是想起来自己忘了带出来,于是伸手挠了挠脖子。
拿出手机想给家里回个电话,连接音几声后也没人接起,直到被自动挂断,他抬手看了看表,这个时间应该是家人出去遛弯了吧,估计没在。
那就算了呗回头再说。
他把手机踹回兜里再抬起头的时候,二宫和也对着海面蹲着,樱井翔慢慢走过去,忽然觉得空气里好像不止海的咸咸的味道,有点其他的例如烟草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看,二宫和也手里拿着根烟皱着眉正在发呆,他愣了一下然后弯腰伸手抢过对方手里的烟说:“喂你干嘛呢。”
二宫和也仰起头,本来天就已经黑了手里唯一一点亮光也不见了,只能靠海面的月光来识别,可是樱井翔又背着光,他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伸出舌头舌忝 了舌忝 嘴唇说:“也没那么好的感觉啊,为什么你们排解寂寞都找它呢。”
樱井翔觉得有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发泄不出来,他紧了紧手指把烟捏碎,然后抬手挠了挠头有点烦躁。
就算上天要给自己考验这个考验也太大了点吧,就说大好青春过去了一半也不能一下子就让他接受这种考验吧。
他叹了口气再转过身,二宫和也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剩下的烟盒和打火机朝自己递过来,他抬手接了过来揣进兜里然后说:“香烟可以抽,但是要在你真正需要的时候,无聊的话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二宫和也歪了歪头,点了点头说恩。然后穿过头伸手朝海面指了指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大海吗。”
樱井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着我知道因为你说了你没去过,可是你说过了为什么还又问我。
他觉得自己要被这人搞晕了,伸手挠了挠脸说你说吧。
二宫和也看着海面,皱了皱眉毛:“因为孤儿院的阿姨说我是在海边被捡到的。把我送到孤儿院的人说是在海边捡到了我,然后送去了那里。”
井翔忽然觉得有点冷,按理说六七月这个季节在这里不是这个温度,可是他觉得空气都好像变凉了。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旁边的人转过脸露出一个微笑说:“走吧。回去吧。”
然后就转过身朝另一边走,樱井翔有点着急,想着这孩子真是没礼貌的可怕,不说敬语就不说吧连等个答复都不等就自己走,他伸手迈了一步拉住对方的手,说:“我觉得吧,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才刚认识,可是既然我们都需要互相认识然后过日子,就得真诚你说是不是。我来做你的家人,你得相信我。”
被自己拉住手的人微微的动了一下,好像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仅仅动了一下好像又有点后悔就没再动,背对着樱井翔的样子看着就更加孤单,他听见那个凉凉的声音说:“比如什么。”
樱井翔扭过头看了看海面,月亮倒影在上面有点苍白,被海面Fen_Lie成好几个不同的形状,有点挣拧,但是仔细看过去会发现其实每个Fen_Lie的边缘都依稀有细小的连接。
他微微扬起嘴角然后走上前,转了一下手掌把对方的手全部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比如我们开始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比如我现在忽然想要拉你的手而你没有躲开,也许还有我们可以多几句对话多些内容。”
二宫和也转过头,旁边的人在微笑,只有一点月光可是眼睛看着好闪亮,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了一下,有点疼痛,但是深刻。二宫和也转过头吸了吸鼻子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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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2011/2/9 23:51:00
对视需要一种勇气 眼神和呼吸
其实我不怕看看你我只是不敢看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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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走进卧室的时候有点生气,他转过身问后面叼着冰棍的人说:“这什么意思。”
樱井翔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表情看了看他,然后朝屋里看了眼说:“你说床啊。本来单位定的就是可携带家属,那么房间的必然是双人房。”
二宫和也把手揷进兜里歪了歪头:“双人房就一定是一张床吗,双人房也有两张床的吧。”
樱井翔把吃完的冰棍棍儿扔进垃圾桶,越过他直接走进屋里:“家人啊,家人为什么要分床,肯定是一张双人床。”
二宫和也翻了翻白眼,他其实觉得很少生气,脾气说不上来好,嘴巴总是很欠,但是真的很少跟人生气。
可是现在就说不上来有点郁闷,其实按理说睡一张床就睡了,毕竟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们几个小子也总是凑在一起睡觉,后来大了人也走的多了才逐渐一个人睡。
同性的话偶尔挤一张床很正常,可是他就是觉得有点别扭,自己也闹不清楚理由。
他转过身走到客厅从自己包里拿了件衣服,然后走进浴室。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家里的环境不用说,连单位组织出来旅游住的地方,浴室的镜子也可以这么大。
二宫和也对着镜子有点发呆,其实他很少照镜子,一个男孩子整天照什么镜子,该长什么样又不是自己能定,何况要是不满意长相,他也没地方说理去。
谁生的自己都不知道你上哪说理去。
不过他知道自己长的不算差,院长以前总是说你长的那么可爱,你要常笑,她说你板着脸的时候像个别扭的小孩子,没人愿意和你说话,其实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孩子,该笑的时候就要微笑该闹的时候就要闹,要不以后到了需要隐藏笑容的时候你都不适应。
他没觉得自己有多可爱,这种词汇形容在一个男孩子身上总觉的不能确定是不是夸奖,可是他看着有些女孩子会特意为了他从饭堂多拿一些包子回来,就为了给他在打完棒球以后作为加餐,二宫和也是觉得可能那些姑娘对自己有点意思,要不谁会偷偷摸摸的从饭堂还准备好饭盒装好了包子给他带回来。
可惜他对她们没什么兴趣,起码现在没有兴趣。
他是觉得院长的话有道理,可是他也确实觉得生活里没那么多事情可让自己那么开心,他是不懂那些所谓的悲观主义者那种深奥的名词,他就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多可高兴的事,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二宫和也月兑了衣服放在一边,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苍白,也许因为浴室过于明亮的灯,就显得没有血色。
他想起樱井翔曾经对着他说你别老吃那些垃圾食品,那么瘦我都不觉得你是上高中的孩子。
二宫和也伸手摸了摸胸口,可以从皮肤上一点一点感觉到里面的骨头,有点明显,但是不刺激。
他低头叹了口气打开喷头,闭上眼睛冲水。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对于那个人有什么可别扭的,明明是同性,只不过是现在才开始认识而已。
他想可能因为那个人有点耀眼吧,在电视上都常常出现,在私底下更是对谁都热情。
二宫和也就觉得有点神奇,这人每天都对着那么多人微笑,接很多电话,甚至有段时间好几个女性朋友,不累吗。
我不知道,反正谁累谁知道。
他关了喷头然后擦干身体,胡乱套上睡衣,打开浴室门走到客厅,关了电视机然后走进卧室,樱井翔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留着一盏床头灯,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平躺着,二宫和也忽然有点脸红,他心里骂自己一句有病,这人是个男的这人是你要当作爸爸的人,你脸红个什么劲。
他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口气,还是有点紧张,可是还是找不到点在哪里。
他轻轻抬起脚朝床的另一边走,伸手关了床头灯,坐下然后掀起一头的被子钻进去,平躺着屏住呼吸,耳边只有那个人均匀的呼吸,二宫和也张开嘴轻轻吐了口气然后转身想要趴着,他只有趴着才能人睡,第二天什么姿势醒来到不是很在意。
身子刚转了一半边上的人动了动,然后有点沙哑的声音说:“干嘛那么远,这床很大我又不挤你。”
二宫和也翻了翻白眼转过身脸朝下趴着,说:“就是因为床大所以我靠点边也不会掉下去。谁知道你睡觉挤不挤人,反正我不知道。”
樱井翔哈哈笑着,翻了个身伸手拽了拽二宫和也压着的枕头,于是两个人的距离终于有点靠近,他轻轻给对方压好了被子然后说:臭小子从你嘴里就没句好话,我挤不挤人你今天就来试试。”
二宫和也动了动脖子,从被子的边缘露出鼻子,身后那个人的呼吸有点接近,但是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只有声音没有感觉,他闭了闭眼睛:“你总交那么多女朋友,不累么。”
樱井翔睁开了眼睛,黑暗里一时看不清,但是海边特有的波浪的声音,听着有点节奏,到是不吵人。
然后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其实我最近很少和女性朋友有交集了,事情太多时间太少,之后会好一点吧可能没那么忙。不过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以后在交友方面多加注意。”二宫和也咳嗽了一下,伸手扒开挡住下巴的被子,转过头看了看旁边,那人闭着眼睛很安静。他扭回头重新趴回枕头上:“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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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2011/2/10 23:35:00
性别这种事情可以是个谜 有时候是什么分不清
感情大于性别的时候 依旧是谜 因为喜不喜欢 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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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到家的时候天还亮着,他本来想说路上去商店买点东西,毕竟回自己家这种事情他也是几个月才实施一次,可是母亲在他还开会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说你下了班就直接回来吧路上别耽误,有事情和你说。
樱井翔的母亲是个大学讲师,虽然说不是很忙可是学校有需要的时候,偶尔也要去讲课。用樱井翔的话说就是母亲已经到了那种可以挑选的地位,不是你要听从别人安排的课表什么时候去授课,而是你自己对校方说我这周哪天有时间,其他时间都要空出来。
樱井翔觉得人活到这地位就是一种极限,在有些地方不能太较劲也不能太张扬,我可以去但是我得有时间去,表示身份同时又坦白地位。
不过他倒是觉得这种生活方式很适合母亲,毕竟家人都习惯一辈子舒适的生活,不能说高高在上但是也没受过什么苦,无论是自己还是弟弟妹妹。母亲曾经对于他这种太自我的生活提出过抗议,倒也没说工作不满意只是说你这样的交友圈子和生活状态让人看着忧心。
他就笑笑说妈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活的一种方式,怎么叫又能事业有成又可以情场得意我想要试试。母亲连头都不转说:“是,咱俩那么多年代沟我是懂不了,只要你以后别情场失意就行。”
樱井翔就笑笑然后不再谈这个话题,他确定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不需要家人担心,他那些年没日没夜的看书像疯了一样,就想赶紧结束学习生涯然后月兑离家庭的管制。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本来就自己给自己压力,成绩不能差只能更好的那种日子从有些角度来说也是煎熬。好在后来他毕了业有了工作,等到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第一步就是从家里搬出来,他也不是对家人没感情,就是觉得那种环境太压抑,总觉得越来越不是自己,后来母亲可能也逐渐的了解了樱井翔的那些点,比如学习很好脑子很灵,就是别跟他谈感情。
所以就算偶尔会说两句也都点到为止,不会再深人。
可是他回了家进了客厅看到了母亲和身边的中年女性谈笑着坐在一起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就上下着慢慢的看他,末了还微笑着点了点头。
樱井翔微微点头,心想就算自己以前挺风流可是在年龄上还是有选择性的,所以这位女士他应该是不认识。
他对着微微母亲鞠躬,说:“我回来了。”对面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人说:“这是我的大儿子。”旁边的女士一边笑着一边又上上下下的看着他,说:“恩知道知道,没想到本人比电视上的还要精神。”樱井翔扬了扬嘴角微微欠身说:“谢谢您。”
直起身子的时候母亲已经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回过头他说:“我送送去。”然后就转过身朝门口走。
樱井翔伸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想着今天跟那孩子说过晚饭不回家吃了,现在这个时间那人估计还在玩游戏吧,晚饭能当夜宵吃。他轻轻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放回兜里,再抬起头的时候,母亲皱着眉看着他,然后转过身说:“去洗手先吃饭。”
樱井翔做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然后又放下,说:“妹妹不回来吗。”
母亲拿过他的碗边盛汤边说:“要实习了她想在学校住,说是可以更方便寻觅实习单位。”樱井翔点了点头没说话,低头吃饭。往常家里的晚餐人就少,父亲基本上一周能见一次,妹妹读的大学不是很远但是有需要留宿的时候也不回来,弟弟读比较远的高中,周末才回来。所以偶尔会出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场面,以前他常常回来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怎么不习惯,现在自己也一个月才回来的日子,这样和母亲面对面吃饭他就有点吃不下去。
樱井翔胡乱拔了几口米饭然后抬起头:“说吧,您找我什么事。”对面的人放下碗和筷子,看着也不打算再吃的样子,然后拿起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说:“想给你安排个相亲。”
樱井翔有点庆幸刚才没喝水,要不现在没忍住就喷了出去也说不定。不过他想现在他确实挺需要喝点水的,稳稳情绪。母亲抬眼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拿起一边的日历:“介绍人你爸爸以前的朋友,说女方是挺好的家庭,和你爸爸的工作有点联系。以前就说过要介绍个试试,我都拒绝了,这次又提起来还特意来咱家想看看你,我总觉得再说不见就不太合适。”
樱井翔放下杯子眯了眯眼睛:“那我以不想交女朋友为前提去和人家相亲就合适么。”
母亲低下头叹了口气:“所以说你赶紧给我定下来,你也不小了,都快三十了别老没正经。要交女朋友就好好交,你那些所谓的女朋友有几个是可以带回家给我看的?”
樱井翔低下头,忽然觉得有点好笑,除了这些可以安排的事情,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我学习的时候累不累我工作的时候总熬夜,你们谁关心过。他抬手摸了摸脸说:“所以说您不是都安排好了?什么时间哪见面?”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仿佛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和自己说话,或者说没反应过来,有点不自然的转过头:“我也是觉得总让人惦记着咱家这事不合适,况且,这不是多少有点关系么。”
樱井翔哈哈笑了笑:“就算和咱家有关系就算和父亲有关系,可是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用这些所谓的将来能更好的进行沟通或者俗套的政治婚姻让我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母亲站了起来,看着有点生气,脸色也就不好看,抬手指了指樱井翔说:“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家里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
樱井翔抿嘴笑了笑站了起来,转过身从客厅的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然后又转回头微笑:“您放心,这话既然您放出去了也答应了人家见面,我肯定去。我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的母亲丢人不是。可是我得提醒您,什么您都可以给我压力唯独感情这块,放过我吧,我不想连喜欢个人都得受人控制。”
对面的人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樱井翔叹了口气微微鞠躬:“我先走了,回头具体时间再问您。”
二宫和也玩到手指头快要抽筋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手柄揉了揉眼睛,抬眼看了看时间,距离第二天的凌晨还有一个小时,他站起来拿起手机有点犹豫,樱井翔没说过不回来,只说晚饭不回家吃。可是这个时间往常那人应该已经回来了,现在还没出现他就多少有点担心。但是又怕打电话过去会影响那人,所以就握着手机犹豫。
还没决定的时候,终于门口有开锁的声音,二宫和也反身寸性的转过头,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酒气,然后就是樱井翔咧着嘴笑的脸,他皱了皱眉伸手关上那人身后的门,然后伸手搭过樱井翔的胳膊扶着他往卧室走。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醉着的樱井翔,也不是第一次扶着醉酒的樱井翔到卧室,可是这次距离上次扶着醉酒的樱井翔到卧室已经快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个人虽然生活的作息时间不是很稳定,半夜起来被要求出差的时候也有过,但是自从他们从海边回来后,樱井翔其实已经很少晚归,晚饭也经常在家吃。所以二宫和也就说不上来的有点不适应,他咬了咬下嘴唇然后把对方放到床上,月兑了鞋然后盖上被子,揷着腰喘了口气刚要转过身,床上的人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
二宫和也本来没想理,喝醉酒的人说的话谁能听的懂,你第二天问他本人都不一定记得清楚。
二宫和也伸手挠了挠头发朝门口走,指间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吼了一声“二宫和也。”
被叫到名字的人反身寸性的抖了一下,转过头皱着眉,樱井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西服歪了领子也敞着,表情看着倒是挺清醒,那人伸出舌头舌忝 了舌忝 嘴唇说:“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我选的西服丑批评我没有品位来着,我这周要相亲你给我挑件衣服。”
二宫和也把手揷进兜里,笑了笑说:“是要能相亲成功的还是不成功的呢。两种结果不同服装选择。”
樱井翔哈哈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二宫和也然后又扯了扯领带:“你觉得呢,全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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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2011/2/11 23:08:00
嫉妒是一种心情 捉摸不定 可喜的是可以明白产生嫉妒的前提
可惜的是 不确定是不是嫉妒之前 往往不明所以
================================================================二宫和也上课的时候手里一直拿着手机,盖子打开又合上,连旁边的同学都觉得奇怪,下了课就问他你游戏机坏了?二宫和也反应了一下然后笑笑没说话,胡乱抓起桌上的书扔进书包站起来朝教室外面走。出了教学楼才觉得呼吸好像才终于顺畅了一点。他抬手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揣进兜里。伸手挠了挠脸,想着还是放弃吧。这种乱想瞎想的自己。樱井翔其实长的挺精神的,眼睛很大五官也周正,要是非说个缺点就是稍稍有一点遛肩,不过这个人本身的自身条件已经足以那些不重要的缺陷。何况本身二宫和也就不觉得那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当人除了这个人的内心,不是不好,是不了解看不懂,所以二宫和也觉得樱井翔是个好男人,从外表看,至于里面的内容要自己判定。
他其实也说不上对那人要去相亲的事情报着什么心情。
樱井翔本来就人缘好女性缘更加突出,而且说实话,二宫和也本来就和人家不熟,要不是人家发善心,他现在也许还在孤儿院里。
所以他其实一直秉承着自己自知之明的本质,和人家不熟为什么要管那么多事,管好自己就行。
可是他看着那人那么平静的看着他,要他帮忙挑选相亲的衣服,二宫和也的心情有点微妙,他起先觉得这是不是就是所谓信任的表示,你相信我所以想让我帮你选择可以去相亲的衣服,可是樱井翔一身酒气衣服也穿的有点混乱,他忽然就有点不太明白,这人是怎么个意思。
按理说樱井翔身边不缺可以打发时间的人,无论男性女性,但是只要是晚回家他给二宫和也打电话,都是说和朋友出去,从来不说什么性别。
可是这次这个人就明讲是相亲,二宫和也就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人说不定骨子里就有那种喜欢较劲的本性,你不管我就好好的该怎样怎样,你越干涉我,可以,但是也只能干涉这么多而已。
二宫和也早上在选衣服的时候,其实还是保守的挑选了深色系,只不过是比较休闲的西装外套和材质看起来很有质感的库子,可是总觉得会太深沉,于是二宫和也在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条领带,系上以后往后退了几步,皱了皱眉。
樱井翔低头看看自己然后说:“不好?”
二宫和也依旧皱眉,点了点头说:“恩,不好。”
然后走上前伸手整了整领带,系好的地方拽拽,边缘的长短整一整,然后终于满意,转过身把挑剩下的衣服挂进柜子里说:“晚上不用等你吃饭了吧。”
樱井翔用手呼噜着头发拽了拽领带:“恩看看再说吧,冰箱里应该还有吃的,放了学回来我要是没在你就先吃吧。”
二宫和也恩了一声,然后就没再说话。
那种微妙的心情又找上自己,他承认刚才故意把系的完美的领带稍微扯乱,樱井翔那个样子太完美,他觉得不好。
可是怎么不好,他又说不出来。
二宫和也伸手摸了摸脸,出了校门朝车站走,他想其实也许人家姑娘说不定喜欢凌乱造型的领带呢,要是这次人家还想和樱井翔约下次也是没准的事,不过樱井翔还想不想和人家见,就是他不能决定的事情了,接近秋天的东京还是有点热,也说不上来是太晒还是他自己的问题,总觉得浑身有点提不起精神。
二宫和也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头子,校门口到车站的路上总是聚集着接孩子的家长,他偶尔会觉得身为高中生的他们真的那么脆弱吗,自己一个人没家人也活到现在,或者说到上高中之前,然后从现在开始,尝试和一个人,成为家人。
二宫和也抬头看了看车站,然后转过头朝后面看,想要看看有没有公车,然后愣住,快要接近公交车站的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有点眼熟,然后站起轿车边上的人就更加熟悉。
樱井翔双手抱怀一脸平静的看着二宫和也,可能因为天气热所以月兑了西服外套,只是还脖子上还挂着领带,二宫和也伸手捂着嘴强忍住笑,眼睛都快要眯起来,走过去然后放下手说:“结束了?”
樱井翔扬起嘴角:“结束了。顺路来接你。”
二宫和也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忽然有点近距离的空调就有点不适应,他往车门那边挪了挪然后转过头,伸手扯下挂在樱井翔脖子上的领带,拿在手里看了看,说:“如何?”
樱井翔低头系上安全带然后转过头说:“挺好,可是人家说不能容忍一个每天在电视上播新闻的人领带都系不好,还说就算是左撇子不熟悉,也不能把领带系成这样。”
二宫和也哈哈笑了笑,转过头说:“你没说吗这不是你系的,可以解释说这是人家捣乱来着。”
樱井翔轻轻笑着脚踩油门:“哪能,连你系的领带都不能接受,我怎么可能娶回家你说是不是。”
二宫和也皱了皱眉,他有点看不明白听不清楚这人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客套,虽然他觉得樱井翔跟自己没什么可客套的,没有利益可谈,那么这个可以理解为他自己比较重要吗?
也不确定。
但是起码结局他确定,就是樱井翔这次相亲到此结束,针对同一人没第二次。
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二宫和也伸手挠了挠脸说:“回去吃咖喱吧,我做给你吃。”
樱井翔转动了一下方向盘,然后扭过头,二宫和也手里拿着游戏机正在专心,头也没抬用陈述的语气说着问句。他忽然就很想伸手呼噜一下那个人的头发,手抬到一半然后顿住,收回。樱井翔把两只手放到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面的路,轻轻叹了口气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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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2011/2/13 0:43:00
对话是一种考验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你得看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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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有个毛病,他承认自己对于游戏的喜好有时候有点过分,没事情的时候基本上都低头专注于手指在按键上忙碌的日子里,以前还更严重一点因为身边没人管着他,孤儿院的阿姨就算说他也是简单几句,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后来来了樱井翔这里,生活里忽然多出很多事情,比如打扫卫生洗两个人的衣服偶尔多做出一个人的晚饭,还要给醉酒的人开门将其扶近屋里。
除了这些以外二宫和也基本上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当然他也不排除偶尔在下雨的日子里有车接,脏衣服多的时候可以使用洗衣机。
这样舒适的生活环境确实很吸引人,也会不自觉的让人沉溺。
二宫和也尽量不想让自己陷的太深,他想的比较长,比如这个人早晚成家,会有自己的孩子,有血缘关系,那么二宫和也就应该该干嘛干嘛,在这里就是多余。
他其实有的时候有点讨厌自己的这种过分的保护自己,不想被伤害表被丢弃,所以不接触太多人不投人感情。
可能跟自己生下来就一个人有关系吧,他有点厌恶那些说“不会离开你”的人,他觉得都是骗人。
他想如果将来有人问他说你怎么那么孤立,二宫和也就要回答说你可以试试看一辈子没叫过“爸爸,妈妈”这种生活,你不会懂得那两个如此简单的称谓,一辈子都说不出来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情。
所以他多数的时间还是玩游戏,直到有一次樱井翔问他,说你们学校怎么也不组织个研讨,别的学校不是都会让家长过去和老师谈心吗,关于学生的最近情况。
二宫和也眼睛盯着游戏机回答说:“我说我没有亲人。”
樱井翔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忽然就站起来,停顿一两秒说:“你说什么。那你说我是什么。”
二宫和也依旧连头也不抬,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用轻松的口气:“我说你是我邻居。”
樱井翔忽然觉得本来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消失不见,变成无力。
他把旁边的报纸随便放在桌子上,拿了件外套抓了车钥匙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有些事情之所以不被相信,是因为你不肯相信你自己,我现在算是知道和叛逆期的孩子沟通多费劲。”
二宫和也放下游戏机刚要说话,站在门口的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忽然安静,只有沙发上游戏音乐在孤单的喧闹,他伸手揉了揉脸坐回沙发上,叹了口气:“你才叛逆期。”
樱井翔走出楼门口的时候忽然很想抽烟,才发现出来的急身上没有,于是就更加有点泄气。
他慢慢走向停车场,坐进车里犹豫了下,还是踩下了油门。
樱井翔一直觉得自己脾气很好,他很少生气,最多也就是微笑,当你发现这人一直微笑但是没有一句话的时候表以为他是在绅士,其实他不是很开心。
虽然生活里很少有事情可以让樱井翔觉得不高兴,甚至到说不出来话。
就比如刚才,他其实活到现在很少有人能把自己气成这样,想要生气想要骂人又觉得说不出来话,特别无力。
樱井翔就算以前交过算不清楚的女友但是也没结过婚更没孩子,所以他没有教育孩子的经验,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已经上了高中就快要到二十岁的孩子,其实说到底和自己也就差十岁,不了解不说,那人的性格还这么难以捉摸。
他就觉得你对他不好也不是,对他好,好想也不是,樱井翔不是一个慢性子的人,他对于和人沟通很有经验,如何最快产生默契或者怎样只有玩的心情不谈感情。
可是对于二宫和也,他承认他遇到了对手。
想着好好关心,于是在自己业余生活里节省时间早些回家,想着是不是应该多少对那人的学习状态表示一下关切,结果换来这样的说法。
邻居。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知足”两个字怎么写,不会写我教你,谁家邻居会接你放学还带你吃汉堡还在你夜里踹被子的时候怕吵醒你不得不轻手轻脚给你盖好。
樱井翔将车开出小区叹了口气,虽然说这么出来了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想找点事情做打发点时间可是又不想喝酒,正想着要不去个远地开车随便走走,反正也就是想要释放心情。
刚拐上大路手机响起,他慢慢开到一边然后拿起手机,皱了皱眉。
接起来的时候电话里的人好像很着急,说sakurai桑来一趟吧,之前的带子被损害不得不重新录制,而且得现在,马上。
樱井翔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得,兜风还是改下次,还是先回单位配合工作是正经事。
带子重新拍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樱井翔和工作人员鞠躬然后道别,末了同伴还说要不吃个夜宵去,他挥挥手说不了,最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同伴也就没再勉强。
走出电视台的时候刚好刮起了风,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冷,想着也好,这样心情多少冷静一点,可是他走出电梯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却觉得刚才吹着自己的风力度还是有点小,要不怎么现在还觉得胸口有点憋气。
二宫和也坐在门的旁边,头埋在胳膊里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总之他走到对方面前蹲下那人都没反应。
樱井翔伸手碰了一下二宫和也,对方立刻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脸没睡醒的表情,然后伸手揉了揉脸说:“你回来了。”
樱井翔恩了一声,站起身说:“你在这干嘛为什么不进屋里。”
二宫和也扶着墙站起来,低着头声音有点囔囔的,说:“我出去找你,忘了带钥匙,手机在屋里。”
樱井翔忽然觉得堵在胸口的那些气现在估计都已经变成了石头,活生生的压在胸口,他叹了口气伸手掏钥匙开门,进屋开灯然后弯腰换鞋,然后直起身说:“别的我也不说了,就是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多少看着人的眼睛,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所谓的尊重,就说实际的,我总得看到你的眼睛才能看出你的心情不是,要不怎么沟通,怎么做一家人。”
二宫和也一直低着头,走进屋里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抬起头看着樱井翔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樱井翔愣了一下,说不上来为什么忽然之间觉得脸有点发烫,他不自然的抬手摆了摆表示不在意,然后弯腰把月兑了的鞋放回去,才发现二宫和也穿着拖鞋站在自己面前,可见这人出去的时候也穿着拖鞋,身上穿着单衣。
虽然说现在只是初秋,可是早晚的温差有时候大的还是有点吓人,他伸手轻轻呼噜了一下对方的头发说去睡吧。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樱井翔忽然伸手拉了一下二宫和也的胳膊,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说:“你发烧了?”
二宫和也其实很困,他很想回去睡觉,现在立刻马上,可是这人一直拉着自己不让他走,他脑袋沉的快要抬不起来,还得听话的保持看对方的眼睛回答问题,他闭了闭眼镜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以前经常发烧,换季节的时候就这样。”
然后转过身就朝自己房间走,步子刚迈一半就被人松开了胳膊,有着温暖掌心的手移到了他的肩膀,那人轻轻扶着他半推着他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叹气:“怎么那么不注意。”
二宫和也皱了皱眉,他讨厌别人说自己,是我的错我可以接受,生病这种事情我又不能掌控赖我干嘛,他动了动肩膀说:“你怎么那么烦。”
樱井翔愣了一下,扭过头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对方的头说:“臭小子你再来劲一个试试看!真逼急了我折磨不死你。”二宫和也本来头就有点晕,忽然觉得身边这个人,有点幼稚,根本不像和自己差了十岁的大人,更合电视上那个正经播新闻的人对不上,可是扶着自己的掌心好温暖,二宫和也笑了笑,转过头咧开嘴:“你先折磨一个试试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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