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填坑缓慢2012/1/11 20:28:00
GN久等了，我来啦
最后一次H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写，这玩意太费脑细胞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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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就在那一晚，他们ML。大野找到二宫重逢后的第一次肌肤相亲。
是二宫主动的，他洗完澡裹着大野智的浴衣本想打个游戏就睡觉，拿着NDS坐下来下意识的抬头，发现跪在刀架旁擦刀的人正盯着他看。
他平静的垂下眼皮移开目光，把NDS放在一边，才起身走过去。大野的目光追随了他一路，走到跟前，人依然仰着脑袋看他，他就弯下腰，二话不说咬上那张嘴。大野也就把刀轻放到一边，伸手把人拽下来。
随后的事，就顺理成章。
两人躺倒在榻榻米上专注的亲口勿，爱抚。默契的给予与索取，与平时一样，又比往日更加的用心。
足够长的前戏，欲望攀升。直到难耐的低喘。
二宫把脸窝进大野智的肩窝，来回的蹭，趴在他身上用腰一下一下顶着提示他，却一直都没等到进一步的动作。
“不先帮帮我么？”忍无可忍，他低声请求，换来的是短暂的停滞，意外地回应。
“你直接来吧。”
二宫一时没转过弯来，他微微一愣。
“要转过去么？”说着，人还就要翻身。肩头刚刚离开榻榻米，就被按了回去。一抬眼，与那双褐色眼眸撞在一起。
大野轻轻一笑，“你干嘛这么看我。”
二宫没答话，沉着面孔，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清冷。
抬手，指尖划过紧抿的唇线，将掌心贴上脸颊，扯着嘴角依旧用淡淡的笑回应，直到二宫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用重重的口勿结束对视。
艰难的过程，即便什么都准备就绪。在完全没人的一刹，两人还是疼得停下了动作，欲望也仿佛在一瞬消失。二宫双臂撑着榻榻米，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大野松开手，圆润的肩头留下一片红色的掐痕，他露出抱歉的表情，抬臂抹去对方脸上的汗。
“没事。”
二宫抓下他的手，话出口才发现嗓子莫名的发哑。
“很辛苦？”
“还好。只是怕你会不习惯。”
清清嗓子回了话，注意到大野有片刻的失神，又不满地扬了下眉角，
“想起什么了？又发呆。”
人没回话，只是盯着他看，眼底的情绪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二宫眉心紧了下，不想再见到这个表情，干脆附下身再去咬那张嘴，动着腰狠狠地顶撞上去。
一气呵成。
喷薄而出的一瞬，快感在顶峰咆哮着消散。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退出来，倒在大野身上痛快地大口倒气，然后滚到榻榻米上四脚八叉。
“累死了……”
大野侧头，看他凌乱的刘海挡住眼睛，下巴高高扬起，微张着嘴巴。饱满的下唇瓣因彼此的唾液还闪着性感的光泽。他_Tun_Tun口水，盯着那高亮的一点好一会儿，翻身亲了上去。
二宫没有动，由着口勿落下来，从嘴角到鼻尖，闭着眼感受柔软的舌捋过睫毛，又落到耳后。他痒得缩了缩脖子，歪过头找准位置，把自己的嘴凑上去，舌尖卷着舌尖，用本能懒懒的回应。
温馨，
却又莫名的空落。
伸出手臂，搂住对方的脖子，紧紧地。企图用温柔的气息与炽热的贴合，来填满心中的缺失。
“祐之……”
松散的浴衣衣摆一角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大野抬抬腰身拽出来，手搭在二宫的胯骨上准备下一步的动作，却感觉人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回应。
“怎么了？”怕他不愿意，于是轻声探问。
“没什么。”
二宫把头扭向一边，想了想，又看回来犹犹豫豫改了口，
“你总是叫我祐之，可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现在的名字是二宫和也。”
还是那双明晃晃如琥珀般的眼眸，与五百前没什么差别。依然清亮，承载的却是不同的心情与过往。
无法更改，也不能否认。
大野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幽幽地注视着如烙印一般刻在心底的容颜，仔仔细细的看，一遍又一遍，酝酿好久，才忽地扯着嘴角淡淡一笑。
“和也。这名字，很适合你。”
然后便看到对方的眼底有什么晃了晃，还未辨真切，被探过来的口勿直接打断。
他迟疑了下，闭上眼回应，
胸腔中是难以言喻的杂乱。
410 填坑缓慢2012/1/15 19:48:00
更的不多，但各位请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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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屋里的日光灯还亮着，刺着眼睛，恍惚着有些失真。
二宫皱着眉头缓了缓，才觉得清醒了些。他发现自己被大野智从身后抱着，两人身上除了最后胡乱穿上的浴衣，就只盖着一件防寒的羽织。后背传递过来对方的体温，余热和大野智的气息在羽织下萦绕，保持着抵御寒冷的温暖，只是脚露在外面有些发凉。
他把腿向上蜷了蜷，将脚缩进浴衣的衣摆下，脑袋向前挪了下，头顶处碰到什么硬硬的东西。
扬起头，发现是那把赤血村正，安安静静的横在榻榻米上。他盯着刀停了好久，才伸手拖到眼前，手指缠上红色下绪，摆弄了会儿，把整个刀身抱在怀里，向后面缩了缩，将自己贴紧那个怀抱。
再没有睡意，可他也没有再动，睁着眼空洞着望着前方。
屋内的灯光亮得显得窗外的夜更加漆黑，时间在寂静空气中静静流淌。手机和NDS还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对望，手头没有确定时刻的工具，多少让人心中有些难以踏实。
二宫盯着他的携带，心里挣扎着是要爬起来看个时间，还是就这样躺着继续贪恋温暖。就在自己快要为这屁点小事抓狂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力道，有热呼呼的呼吸贴上后颈。
回头，和大野的视线撞在一起。他没有移开目光，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和对方眼里的另一个自己，用最亲近的距离观望一份最遥远的思念。
最后，还是大野先朝他笑出来，腰间的手摸上他的脸。他也就跟着回笑，然后翻身坐起来。
羽织从肩头滑落，大野起身，捡起来披到他的肩上，手顺着肩头两边缕着衣边下滑，又在半途停住，呆呆地看着他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二宫知道他在看谁又在想什么。大野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和室的装潢老式的家具，彼此身上的衣着，足可以勾起沉在心底那些对于陈年旧事的回忆。
而他现在面对一个透过自己看回忆的人，竟也能无所谓的笑。
水野祐之。
他想他可以理解，这个刻在大野智灵魂Deep五百多年的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可以被轻易抹除，那他二宫和也也许早就果断地做出了离开的决定。
而他现在，却是想帮助对方做一个决定，为自己做个了断。
低下头，把赤血放到腿上，手指摸着刀鞘直到手柄，细细感受上面代表着岁月的纹路。留恋着，徘徊着，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才狠心咬了咬牙抬起头。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
大野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这么直接，呆了下，随即回避开他的目光。
他了然，再出口的话似乎也轻松了很多。
“我帮你吧，这样就不是我抛弃你了。”
“帮我……寻死？”
见二宫认真的点下了头，大野沉默，垂眼看他手里的赤血发呆，半天才出声，“你……又准备怎么帮我？”
“其实，我觉得你已经想到了。”一个姿势坐着累了，二宫把腿盘起来，双臂撑着榻榻米，仰头朝向天井，“只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吧。”
“你知道？”
“恩。松本死后，我想得不比你少。”
“是么。”大野苦涩笑笑。
松本润死了，是自己扎向他心口那一刀所致。这样的伤在五百多年间重复经历，多少人想置他们于死地，却不及他最后毫无恶意的无奈之举。因为什么，他想他懂。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有些东西早就心知肚明。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最亲近的伤害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大野眉梢动了下，歪着头看对面扬起的下巴处那一点黑痣，忽的恍悟到什么。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从家里跑掉的？”
“是。”二宫并不否认，“我对自己产生这样荒唐的想法感到害怕。”
“荒唐么？”大野自嘲轻哼一声，“我们这样不老不死的，本身就是件很荒唐的事不是么。”他等了等，看二宫没有接话的意思，低下头从对方手里拿过刀摆弄起来，像是初次拿在手里一般把玩着，Bachu来又揷回去，翻来覆去仔细地看。
二宫也不打扰他，静静地注视他手里的动作，直到他恋恋不舍得抬起头，把刀递给自己。
“就用这把吧，如果真行的通，你就辛苦点把我埋在后院那棵樱树下，黑羽和那把肕差你可以卖了。至于这把，如果你不准备留下，就让它跟着我。”
心里猛然一阵抽痛，忽然就后悔了刚才出口的话。大野看出他的犹豫，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脸，“你说过的，早晚还是要分开。这样也好，行不行的，总能证实一些事情，让你我都能轻松一点。”
是的，你要证明你只爱水野祐之一人，而我只想验证自己从始至终并不是个代替品。
二宫面无表情凝视他柔和的目光，吸吸鼻子，提着刀站起来。
“如果这一刀，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就离开，你也表再来找我。”
“好。”
最后那温柔一笑，是你对水野祐之的坚持，对二宫和也的残忍。
所以，你带着所有记忆离开，而我选择自己全新的生活。
那么，
五百年的故事，是不是就能在这一夜彻底的终结？
421 填坑缓慢2012/1/20 21:34:00
LSGN，你还得再坚持一阵，可能一时还，给不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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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啊！”
“对不起，弄疼你了。”
水野看璃音揉着被掐疼的手臂不解地看过来，抱歉的笑。
“大人？”
“嘘……”把手指比在唇间，向外使了个眼色。
璃音乖巧地闭上嘴巴，回头看向帐帘，等到外面又安静下来，才带着玩味的神色转回视线，
“大人打算就这么被误会了？”
“这不该是你问的事。”挑眼看她，声音与眼神里的温度在一瞬骤降，璃音的笑僵在脸上，他无视，转过身，“如果你想帮我就帮，不愿意的话，就趁早离开军营。”
听后面没有声音，猜测着对方受伤的表情，直到那姑娘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退出了营帐。他呼出一口气，挪步窝到榻上，扒开衣领狠狠咗肩头的皮肤。
想到分开，心就和那块皮肤一样的疼。
心情烦躁。他想他是不是算错了时机。
一里之战搞得人人身心俱疲，两个人刻意疏远的关系让彼此都心乏力竭。冷眼看着粮仓燃起的火苗越烧越旺，他更是错觉得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疯掉了。
他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停下大野智进军的脚步，但不这么建立危机感，这只精良部队一定会在前方遇到重创。
他并不关心军队会怎样，他只是不想让他死，又怕他真的会死。
就此赌一把吧。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觉着炽热的温度，近在咫尺的火舌好像要把自己_Tun并……
铃声大噪，二宫被生生惊醒。
望着黑掉的笔记本屏幕，脑海中有一片火光，一闪而过。他恍惚了下才想起接听又响又震的烦人电话。
“nino！你终于接电话了！”
是相叶。他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习惯性地皱眉。
“怎么了？你家失火了还是那个大少爷表你了？”
“呸呸呸，你怎么一上来就诅咒我？人家过得好好的，你嫉妒啊。”
“没事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我不是说没事别来烦我么？我在创作，创作你懂不懂？”说着，顺手点了点触摸屏，屏幕恢复它原有的画面，是那篇还没完结的剧本，“写不出来没钱拿，你养我啊还是准备让你家那位养我啊？”??
“什么嘛，你消失得太久了，作为竹马关心你下不成啊？”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抱怨，“切，谁知道你是在创作还是跟某些人打得火热啊。”??
“什么？”二宫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大野桑啊，你招呼都不打自个跑了，他来剧院找翔问你行踪。我在想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你了啊？你跟他在一起呢吧，是吧是吧？”
心头猛然一阵揪心的疼。
“nino？你还在听吧？”那边听这边忽然安静下来，没有预想中伶牙俐齿的回击，竟有些不适应，“你怎么了，nino？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重重呼一口气，他恢复常态，“除了被个聒噪的竹马骚扰，还能有屁事。”
“nino！”相叶抗议，“真是的，担心你下你就这么说我！你那边肯定有烦心事。”
“那是因为你太烦人了。”二宫反驳，怕对方担心，又加了一句，“我挺好的，没事别再骚扰我了，挂了啊。”
“恩，那你注意身体。”
“好。”
热闹的气氛随着挂掉的电话消散，屋里重归了它的寂静，静得让人感到寂寞难耐。
二宫把手机放回到电脑旁，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呆，干脆地把最后面新添上的部分选中，删除。
保存。
起身时扫到对面墙前的刀架，上面是一把黑色日本刀和配套的肕差。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结果。留下黑羽，让大野带走赤血。
他并不是真的想卖刀，也犹豫过是不是要留下赤血。可他最后还是狠心的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这是想彻底地忘记，忘记一个本就荒谬的存在，可他却不明白自己既然决定抹除有关大野智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那个战国剧本和剧本的结局。
拉开后院的拉门，春日的清风就灌进来，暖暖的，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凉意。
他眯着眼仰起头，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才下了回廊穿上木屐踏上青石板，蜿蜒着，将他指引到樱树下。他停了停，便翻身坐在刚翻新不久的草皮上，靠上树干。
花已满开，虽然只有寥寥的几枝，在有限的视线里却也足够美丽。
他闭上眼，昏昏欲睡。
428 填坑缓慢2012/1/22 23:57:00
426的GN，估计再来个十章，虐的就是我orz。。。
427的GN，我以为我已经给出了结果=V=
然后，在这里给GNS拜年，祝上学的学业顺利，上班的明年加薪！
顺便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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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用饭吧。”
水野祐之懒懒地睁开眼，看璃音端正地跪在自己面前，前面放着摆满晚饭的食桌。
他慢悠悠地坐正，拿起身侧放着的小壶，往盏碟里为自己添了些水。
“你做的我不吃，撤了。”
“大人……”
“我说撤了你听不懂么？”
“大人……”
“表再叫我重复第三遍，”水野轻抿一口水放下盏杯，“前一日的事，我不提不代表原谅你了。你心里最好清楚。”
“原来大人是为了这件事给璃音脸色看，”璃音笑笑，没有一丝畏缩，“说赐婚的是夫人，大人何必把气撒在璃音身上。”
“表把我当傻子，”水野没有跟她迂回的心情，直言点破，“这婚事为什么会成，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我这也是顺了大人的意不是……”
“顺了我的意？”听她狡辩，他冷笑，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可话里已是带了几分怒意，“璃音，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提醒你表忘了自己的身份，再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说罢，便起身，绕过她向着门口走，手摸到拉门，又回过头，
“还有，表以为这样就妄想能束缚我，你还没这个本事。”
“你做了什么！？”
怒气冲冲如此失控，水野想他绝对是第一次。
关上门的第一件事是他忍无可忍狠狠甩了璃音一个嘴巴。
对方没站住，一下跌倒在榻榻米上，用手背抹掉嘴角被牙齿磕碰出来的血迹，仰起脸一副无辜模样。
“璃音不明白做了什么，惹到大人要发这么大脾气。”
“你不明白？”水野上前两步立在她身前怒视着揭穿她，“夫人喝了那碗解药就一直没醒，你敢说不是你动了手脚？”
“大人怎么不说那碗解药本身就有问题？”
“药是我亲自取回来的，干干净净的血族人的血。原知宏他也试了，一点问题没有。之后所有接触过那碗解药的人，只有你我知道血族的血是可以杀人的，也只有你是一心想着她死，我没说错吧。”
“是又怎样？”既然被一语揭穿，对方也不再否认，“大人不肯动手，只有璃音来。”
“你来？来给我捣乱的么？”
“怎么是捣乱，大人不觉得她死了，大野智就再没有跟随白禾大名的理由了么？”
“那么，然后呢？”他忍不住冷笑，蹲下来，拉近两人的距离，“你觉得他就有理由离开白禾投靠羽已了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你是不是想把你我都试到白禾的监牢里去？”
“大人既然主动请缨来白禾，还怕死么？”璃音犹豫了下，选择大胆地对上他的眼睛，“我看大人其实是怕大野智知道恨了大人吧。”
心里一紧。然后就见璃音的手紧张地不自觉握成了拳。
水野没有动手，他的理智不允许他再次失控。他只是抿着嘴挑眼冷冷地看着她，直到璃音不敢再对视下去，垂下眼睛。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沉着声音没什么语气训斥一句，看对方依旧不敢抬起头，他慢悠悠站起身拉开两人距离，清了清嗓子，“原知宏那头本就对我起了疑心，杀他不成，你又节外生枝平添事端，搞得现在人人自危不说，还要我帮你收拾残局。”
对方重新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审视，将信将疑。半天，改了姿势臣服着跪下，“璃音……知道错了。”
他转身，不想再看她。
“知道错了就老实点，原知宏那头，你也停手吧。必要时候我会直接解决。”
“……是。”
摆摆手，人随着门‘吱呀’一声退出去。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自己。
水野低头用手盖住半张脸。
说不出的疲惫。
刀光剑影，一片血光。凄惨的叫声混着小孩子的啼哭，杂乱而又刺耳。那肆意屠杀的场景，就好像人间地狱。
水野祐之站在村口，双手揷着袖管冷眼旁观。一阵风过，卷起地上沾着血迹的金色叶子。风灌进脖子。
好冷。
一个激灵，就醒了。
二宫和也呆滞望着前方不远处在清风中摇曳的紫花地丁，恍恍惚惚。有花瓣从眼前飘过，他抬头，是那树半盛的古樱，满开的粉白印在青色的天空下。
温馨，恬静又安详。
与梦中的虚伪欺骗与残忍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些……到底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吹了风的关系，二宫觉得头有些疼，像要炸开似的，他用手扶着脑门，眉头拧成疙瘩。
一闭眼，一把刀朝着一个人刺过去，速度很快，正中腹部。他吓得慌忙又张开，心通通通地跳得厉害，另一只搭在地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抓住草叶，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他大口的吸气又呼气，盯着眼下方寸之地，眼睛找不到焦距。
好久，才松开草叶，对着新绿的草皮苦涩的笑。
大野智，你告诉我，那些是不是就是所谓的，
前世记忆。
右撇子于 2012-1-23 0:33:41 编辑过本文
432 填坑缓慢2012/1/25 14:39:00
“……跪什么跪，我随便问问你就跪！跪就能装哑巴是怎么招？一个阶下囚你也跪，折煞我啊！你们大人这什么意思？！关我在这儿又把这地方收拾成这样？这吃的什么？囚室不像囚室，牢饭不像牢饭!”
“哗啦啦。”
牟足了力气把对方手中的饭菜胡噜到地上，落差并不大，却因突来的爆发力，扫到地上的瓷器还是被摔得四分五裂。
水野看准了一块个头合适距离合适的，动作迅速却不着痕迹的踩在脚下。
习惯性抬头观察情形，正好和牢室外的一双眼睛对个正着，没设防备的心忽然晃了晃，他懊恼得转过头避开目光。
真是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地上的东西收拾下，再送一份过来。”
后面的声音不急不躁，一如既往的温_Tun。
水野稳了稳心神，闭着眼稍作调整，回头。
之后的过程，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艰难，虽然在言语上他明明都是占着上风的。
水野想，如果大野能够冷血一点，声色俱厉一点，不顾情面严刑拷打什么的，他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可对方那些出口的真心，竟是一次又一次令他险些难以把持局势。
不得已，他还是冷语用自己与璃音的关系作了一把利刃，向他心口猛刺一刀，看他离去的背影，感叹这一次的对决，又是血淋淋的两败俱伤。
他觉得他应该不会再来了，至少短期之内。捡起脚下的瓷片，想果然还是被自己料中了，只是不知道璃音这一趟回来到底抱着什么目的，真是为了救自己甘愿泄露情报还是为了杀大野智。而自己到底要表在两个人见面前杀了她，如果璃音死了，大野怀疑下来自己又该编织怎样的谎言。
想得太专注，揣东西就慢了几拍，塞好了再抬头时，人竟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是……糟糕透顶。
“你留这个干什么？想尽办法出去要救她是不是？”
不是。
可他不能这么答。
仰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水野想他一定会被自己的反应误解。不过这样也好，璃音真要是死了，也省得把这事赖在自己身上。
“祐之，你这样不值得的。你知道么，璃音她……根本就没怀孕。”
“什么？”对话与心中预想截然不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她是骗你的，她根本就没怀孩子。”
停滞片刻，反应过来时，自己的笑声已经在囚室里回响，伴着心里的苦涩，重重撞击着胸腔。
看来这场婚姻，真的骗了全世界。
而他呢，却不能随着本心否认，不能的。
?“她还真是……”该死。
他想璃音不能再存在，于公于私都不成。那丫头胆大妄为，什么话都敢说，谁知道两个人见了面她会跟他说什么。他还不想让长久以来的辛苦付诸流水，更不想现在就失去面前这个人。
渐渐收了笑，水野暗自攥紧袖筒里的拳头，杀璃音的决心更深几分。
可，大野智却再没他这个机会，吩咐部署完丢下一句威胁的话就转身离开。
“表再惹出什么事来，别逼我做拿刀架着脖子去威胁主公的事。”
大野智，你个笨蛋！水野很想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大喊。可他还是忍下了。看着人在阴暗的通道尽头消失不见，他终是崩不住回身一拳打到墙上。
“啊！——”
不甘的嘶吼，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
可即便如此，
手上的疼
依旧抵不过心头的痛。
436 填坑缓慢2012/1/29 11:03:00
34．
“这位客人，对不起，已经是闭店的时间了。”
二宫迷迷糊糊的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店员抱歉的笑脸。哦了一声，起身结账。站起来时他觉得有点犯晕，店员慌忙扶了他一把，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出了居酒屋，抬手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没带腕表。他掏出携带，上面显示是2点半，还有一条来自ATM的短信。他点开。
【你的剧本什么时候能好？过两天要开会定下期的安排了……】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也许应该算作是半句。二宫想象着樱井翔苦恼地编辑着短信，删了写写了删，不想打扰他，却又被迫无奈的样子，他耸着肩哼笑了一下，合上手机盖。
仰头看，深沉的夜空中繁星密布，层次交叠闪着迷人的光晕，与都市的寥寥星辰截然不同。其实五百年前的星空比这里的还要美丽得多，就是沾染了太多悲哀感伤的色调。
不过，悲剧总是让人刻苦铭心。无论时代如何变迁。
二宫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
猛一阵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二宫缩缩脖子，想看来他喝得还不够多，撇见街对面24小时营业的LAWSON便利店，跑进去又买了些啤酒带了回去。
面对笔记本的屏幕发了会儿呆，二宫伸手开了罐啤酒，仰头喝了几口，放下，点着触摸屏打开了邮箱，写了封邮件，发出去后，关了电脑。
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将自己的行李装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环视了下房间，看NDS被自己丢在房间一角的坐垫旁。他走过去，捡起垫子和掌机，把掌机放到行李上，然后抄起啤酒，回身向着刀架那边去。
垫子扔到榻榻米上坐下来，再喝两口啤酒放到一边，从旁边的柜子拿出装刀的布袋子，抖开，再从刀架上抓下那把黑色的村正。
握在手里时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二宫想了想，Bachu刀站起来，摆了个迎战的姿势，可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也没个目标，转身拉了拉门就去了后院。
后院很暗，唯一的两处光源是身后屋里透出来的灯光，和院外混浊的路灯。
二宫下了回廊，走到樱树下停下脚步。仰着头欣赏了会夜樱，抬起握刀的手。
屏住呼吸，集中精力。
接着，干净利索的两刀。
一刀劈落花枝，一刀斩断樱瓣。
即便在暗夜中，也依旧能将空中舞动的花瓣一分为二。这是他一向自满的速度与刀法。他蹲下去，捏起半片残瓣牵着嘴角笑。
可漆黑黑的院子，回过头时再没有人带着赞许的目光问自己，
“你斩断了几片？”
水野祐之站在高高的山顶向远处眺望，深沉地注视着高举白禾大旗的部队越变越小。他落寞地微微拱起嘴。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他警觉地回身，看见相叶雅纪停在对面不远处，抱歉得朝自己笑，“是我。”
再回头，队伍已经消失在尽头的山脚下。
走得干干净净。
他转回来，看着对面的人还站在原地，高挑的身影，再熟悉不过的笑脸，忽然有种刚从梦中醒来的感觉。
“怎么了？”相叶有些担心地撇起眉，“在那边吃了很多苦是不是？”见水野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还是你还在怪我，上次我偷偷跑去白禾营地找你的事？”
“不是。”水野收拾起情绪，轻轻扬起一边嘴角抚平对方的不安，“我在想正事。”
“真的？”
“嗯。”看对方将信将疑的神情，水野想相叶雅纪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白禾退兵定是转战那座北方小城。翔君那边，有点危险。”
“那边不是说咱们已经夺下来，而且准备进攻白禾城了么？怎么，这里面有问题？”
“现在没有。不过等到大野智到了，也许就是问题。”
“嗯？”
“如果那个人去支援，我怕情形会倒转。”
一计金蝉月兑壳，全身而退之后，他还有些不放心地特意派暗探打听过白禾军营的情况。水野领兵夜半偷袭，遭遇埋伏，为救队伍甘愿以寡敌众，以殉职之名做了了结。这事是同去的横山也见着的，军令状的事自然而然就便成了废纸一张。此后横山裕接替他原本的工作，主帅依旧是慵懒散漫，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一切井井有条得就好像是他在时一样。只是听说大野智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提着一把红柄长刀望着一里城的方向出神。水野不敢想他的举动意味这什么，只是这次如此迅速的退兵，似乎暗示着对方的什么决心一般……
水野拧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安，他甚至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静静沉思片刻，他忽地抬起头，向着相叶走过去，“不成，雅纪，我得过去帮翔一把。一里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像往常一样守着就好。”
“那你小心啊，小和。”
擦肩而过时，相叶忽然伸手拉住他。他愣了下，回过头，
“你叫我什么？”
“小和啊。”相叶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对不起，我到现在还是习惯叫你本名。虽然翔说过，在你答应大名签了那份忍者契约之后，就要丢弃自己的所有。你走的时候是水野祐之我理解，可现在回来了，不能再做回和也了么？”
和也。几年不用的名字，竟然感觉有些陌生了。自从离开羽已他就抛弃了原本的身份以水野祐之活着。在大野智面前他是水野祐之，就连在梦里他都梦见对方在笑着叫他祐之。
祐之。祐之。他真的很喜欢听大野智叫自己祐之。闭上眼，回忆着那个人念这个名字时不同的神情和语气，温柔的，高兴地，生气的，无奈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真实，如今却又如此的遥远。
“和也，你怎么了？”
相叶看他突然异常的安静，担心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睁眼，勉强笑笑，“没什么。”
“真的没事么？”相叶看他点头，放开他的手绕到他前面，“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就变得怪怪的……”
“没有的事。”他避开探究的目光，“我回去准备一下就走了，事不宜迟。”
“恩好，一切小心。”相叶抱了他一下，“帮我给小翔带个好。”
“好。”他拍了下对方的后背回应，“你这边也要小心。我先走了。”
说完，便向城的方向走，走出几步后，又忽的想起什么，回头。
“雅纪，”
“恩？”
“我还是和也。你认识的和也。”他指指自己。
相叶愣了下，随即柔下表情，好看的杏眼变成一双月牙。
“嗯，我知道了。”
“走了。”
他越过那双月牙，看后面辽阔的土地，柔和的表情在转过头的一瞬，清冷下来。
さようなら。
他在心里告别。
水野祐之这个名字，就让它随着那场夜战，永远埋葬在一里吧。
445 ==2012/1/30 16:53:00
450 填坑缓慢2012/2/5 19:53:00
这一回的，应该不算很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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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灌啤酒喝完的时候，二宫晃了晃啤酒罐，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觉得脑子还是清醒得难受，连带着五脏六腑。晃晃悠悠地走到行李前从包的Deep掏出烟和打火机，把整理好的东西翻得一团糟。跌撞着回到墙边，一屁股坐下来，火打了几次才点着烟头。
狠狠吸了一大口，眯着眼享受着许久不曾感觉了的尼古丁带来的快感，头顶着墙壁向着天井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飘渺的乳白色烟雾缭绕着四散，无影无踪，目光最后落到对面灰朦朦的窗户上。
思绪就这样不自觉的飘到很久以前，灰朦朦的窗外，犹如当下的心境。专注地凝视着沉睡的侧颜，白日里无法坦率的心情，也只有在夜半化成印在唇角的隐忍一口勿。
原来他如此憎恨欺骗，也只是因为曾经对他的欺骗。
手指一疼，条件反身寸就松了手。烟蒂无声地坠落到榻榻米上，待捡起来时，烟灰下就赫然显现一点黑色的烧痕。
表紧的吧，这么一点看不出来的吧。就算看出来觉得碍眼的话，再换掉这一块就好了。
二宫随手把烟头搭到啤酒罐上，身子一歪，倒在榻榻米上，顺手拉过刚刚被自己丢在一边的黑羽。
垫子烧了可以再换新的，可人的心呢？
抱着黑羽，二宫想，心里的那些缺失，是不是再没有机会填补了。
大野智，这是不是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翻身时不小心踢倒啤酒罐，咕噜噜的像是滚出了很远，二宫没有去捡的心情，他听着罐子碰到柜子停下来的声音，学着那个人抱着赤血怀念自己的样子，脸贴上黑羽闭上眼睛。
他想他后悔了。自己所有的决定。
所有。
迷迷糊糊，交错的记忆依然不断在脑海中再现。自己国家那些所谓的正义，在对方眼中只不过是令人憎恶的阴谋与欺骗。不能否认，也无法辩驳。披着一个虚伪的外表，过虚伪的生活，用另一个名字，不小心爱上另一个不该去爱的人。
迷失自我。
二宫想，如果不是相叶冒着危险跑来警告自己被怀疑叛国，如果不是被横山裕逼得太紧，如果不是大野智向大名允下那一纸军令，他是不是就真的打算顶着水野祐之的名字，浑浑噩噩在白禾继续他的人生？
或者他早该找机会一刀杀了他——他其实有无数可以下手的机会的，而不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妄想策反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是真心，在策反的计划中，也全都变成了难以启齿的诡计。就算是大野投诚，最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可以期待的未来。
没有的，不会有的。可为什么明明知道，还会一次又一次的沦陷？
心里难受得很，酒精在身体里作祟，却起不到麻痹的作用，异常的兴奋感只是让自己更清晰地感受这种难言的痛苦。
这到底是喝得太多了，还是不够多？
迷迷糊糊听到啤酒罐子滚动的声音，还有什么细碎的带着节奏的撞击声，他睁开眼看到天井悬挂的吊灯微微摇晃，顺着晃动的灯绳目光向下瞟，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印人眼帘，又逐渐清晰，穿着那身黑色和服站在离后院最近的那扇拉门前一脸的温柔。
他恍惚着坐起来，呆呆看着门口那个人，在自己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跟前，缓慢蹲下。
有什么模糊了自己的眼，可他却梗着脖子，不肯让眼里的Ye_Ti溢出来，却在对方的手触碰到脸颊的时候，一颗泪无声滚落。
“对不起。”他攥着对方的手腕，狠狠吸了吸鼻子，那样子就像个终肯低头认错的孩子，“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么。”他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但此时却无法阻止涌出的泪水和坦白的欲望。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没能早点了解你的心情。”大野帮他抹掉脸上的泪痕，“如果早一点知道你的辛苦，也许你就不会离开了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翔君那里时猜到的。我偶然发现了自己常用的那种熏香。翔君说是他朋友没用完剩下的。说那个人在小城之战为救他牺牲了，他是他忠实的战友，是羽已的骄傲。”
大野柔柔地看着他笑，心情像是很好，话也多起来，“我说要找回我的刀，翔君就真的派人去白禾军营偷刀去了。他能这样对我，我想一定是因为你。”
他什么都知道了呢。可为什么都知道了，还能这样对着自己笑。
二宫不说话，只是挂着泪动容地看着对方温润的容颜，失去所有语言。
“祐之，”大野跪下来抱住他，“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死。”
“バカ。”他就顺势把脸埋到对方衣领中，眼泪鼻涕统统蹭上去，“明明都知道了还要对我这么好，你是笨蛋吧。”
“我也觉得自己很笨，一直没能抓牢你。”他感觉到大野拥抱的力度与耳边温暖的气息，“真是，十足的笨蛋呢。”
然后就窝在大野的颈窝里笑出来，眼角带着未干的泪。
467 填坑缓慢2012/2/19 19:16:00
GNS久等了，我来晚了
说起来，真是有点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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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ちゃん、帰ろうか？”
静香看看四周，公园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她点点头。
回到孙子智也的家，发现玄关一角摆放的花瓶倒了，她上前扶起来。进屋看到掉到桌子底下摔成几瓣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屋里的小摆设不是倒了就是挪了位。孙媳妇把孩子放到沙发上，拜托她帮着看一下，就开始打扫收拾一一恢复原状。智也上楼看情况，下来把她的手机递给她，说是父さん的电话，完了就转身一边跟妻子说二楼的床都震得移动了好大一截，一边打开电视，看情况决定他是去上班还是请假。
静香护着孩子坐在沙发里，把话筒贴近耳朵。
“もしもし。”
“母さん、”听到母亲的声音，那边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就开始抱怨，“你们也真是，怎么也不把手机带在身边，信号通了就一直没人接，真是吓死我了！”
聪司一定是担心死了。
她抱歉地笑，“没事的。有智也呢，你还担心什么？”
“说起这小子我就有气，都当爸的人了，说话办事还像个孩子似的不让人安心。妈，您该说也说说他，别总是惯着他……”
这父子两真是冤家。静香无奈的笑，把视线转到电视前的智也身上。
“妈，您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はい、はい。知道了。”她敷衍着，心想你俩其实就是半斤八两，收回目光的途中扫到电视屏幕，嘴角的笑连带着整个身子瞬间僵硬。
“幸好婆ちゃん来东京了呢，”智也回头指指电视，“要不我们真就担心死了。”
“哎呀！”电话那头的聪司同时传来惊讶的声音，叫了一声妈，想说什么又犹豫着收了声。
静香用手捂着嘴巴，静静地注视着电视里画面，脑中显现出那些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无法与东京各站媲美的简易电车站，站前小小的bus乗り場，昔日里安静的商店街，路旁高大的院墙，院内气派的日本古式建筑……
而如今，却是墙倒房塌，一片狼藉。
“母さん，”沉默半响，电话那头的声音沉下来，“您没什么事的话，就在智也家再住阵子，如果住烦了，过两天我接您过来我家住。”
“不用了，さとし。”静香想他也正在看报道，她坚决地摇头，“我想回家，马上。”
“那就到这里吧，散会。大家辛苦了。”
樱井翔坐在正位上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大家一个个表情严肃一脸沉痛，低头用‘お疲れ様でした’做着回应，默然地起身离开。他转了目光注视着斜对面从始至终都空着的位置，心里有那么些难过。
心情低落的回到办公室，推开门，看到相叶雅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趴在桌子上，前面是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他走过去，想扣上屏幕，相叶就转过来一把抱住他。
“翔，”相叶仰着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声音比以往更显沙哑，“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邮件。”
樱井下意识去看电脑，上面是打开的邮件，发信人写着NINOMIYA。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一把将对方按在怀里。
“我前一天打电话过去他还好好的，他说他在创作，他还嫌我烦来着。”相叶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忍不住抽泣出声，“你看他那天凌晨明明还给你发了邮件，怎么就……他怎么就……”
“别说了雅纪，”樱井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堵，他_Tun了口唾液，狠狠把人往自己的身体里揉，“别说了吧……”
而后相叶就真的没再出声，只是双臂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他轻轻安慰地拍拍对方的背，相叶就把他抱得更紧一些。从这个拥紧的怀抱中樱井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悲痛，与自己胸腔中缓缓趟过的难过产生共鸣，扩撒着，在屋里无声的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在扫到电脑屏幕上时停住。
电脑上的邮件附件里，是二宫发过来的电子版剧本。题目叫战国往事，后面的括号中还注视着缺结尾。他往下浏览邮件的内容，想象着那个人一边敲字一边糗着脸咒骂自己的样子。
在读到信尾的最后一句话时，屏幕保护启动，黑屏。
樱井没有动，他呆呆地注视着那一片黑，感觉单纯的色调像是要把自己_Tun并，才慌忙闭上眼。然后，信中最后一句话就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不知道到底该安排怎样的结局才叫完美收场，也许，没有结局的结局，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没有结局么。
樱井想，
二宫和也，那我可不可以乐观一点，把你的离去，就只当是个，
没有结局的结局。
扭头看，窗外的阳光明媚，天空依旧蔚蓝，满开的樱树并没有因谁的悄然离去而花落凋零。
静香站在老樱树前，默默望着那几枝繁盛的粉白，落了泪。
-おわり-
470 = =2012/2/19 19:38:00
475 感谢各位GN2012/2/19 21:30:00
洗澡归来，一下看到这么多文字感言的回复，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文拖了这么久，还有这么多GN一直追下来，大家辛苦了，感谢GNS一直支持这篇文。
写的时候，字斟句酌，感觉很辛苦，可完了时，真的有点舍不得。
最后的结局，并不是HE，但我想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
?
其实文里有很多话都有它必然存在意义，我故意没有写的很清楚，很多话都是看完一遍后再看第二遍时才能明白的。我就是想写这么一篇初次阅读和再次阅读会带来不同感受的文字，不知道成功了没
486 TXT来了2012/2/24 21:22:00
上链接：http://www.rayfile.com/files/54c8ac1c-5ee7-11e1-a219-0015c55db73d/
看到482LGN的回复，忍不住想说，其实这么深远的意义我自己都没想到囧。当初只是单纯地想通过名字的取法来表达一个女孩对大野的感情。儿子的名字里有个智字，孙子聪司的名字读法也是さとし。仅此而已
ちなみに、古代的璃音和现代的静香读法都是しずか，大野和二宫被相同读音的女子深爱，但那两个女孩的做法却是大相径庭，一个是用一生静默守候，一个是选择用生命换取对方的安全。。。
其实不仅如此，白禾和羽已两个国名也是有意义的=V=我无聊了，用名字设了几个仕掛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