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八公子2011/6/3 21:52:00
别怀疑，它真的是一个狗血+白烂+俗套的三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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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男人的友情包含很多方面，喝酒也算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消遣。
樱井觉得和相叶投缘，聊的火热之后把大野表喝酒的嘱咐抛到一边。到最后一共喝了几杯都记不住，却也勉强是在成年男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相叶喝的比他多，离开的时候脚底下摇摇晃晃，整个人挂在樱井身上，嘴里嘟嘟呶呶说什么也听不清楚。樱井又是提心吊胆怕他摔着又是竭尽全力的回忆路线，好不容易找到相叶家，告别的时候相叶用软趴趴的口口勿说再见，还有，樱井君你真可靠。
人类之所以要喝酒，大概就是需要将身体里的情绪无限放大。打个比方，心情差的时候，两杯酒就能逼出眼泪。可是如果心情好的话，被夸奖了就更加飘飘然。樱井揣着相叶的夸赞，一路上觉得自己硬撑着的神经一下子得到宽恕，连脚底都飘然了起来，眼前的事物也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
回家什么的，的确是花费了一点意志力，还有大量的时间，就连钥匙都好不容易才找到锁眼。
具体的时间樱井其实并不太清楚，他直觉大野应该是睡了，轻手轻脚推开门，迎接他的却是客厅里明晃晃的光亮，一瞬间甚至有些刺眼。
大野正跪坐在茶几前画画，姿势摆得端正而认真，似乎有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几笔，也没有立刻抬眼看他。樱井就这么站在玄关，等着大野的反应，好像他不对他说一句：‘你回来了’他都没法进门。
等到大野终于愿意抬起脸，看见他的样子却拧了眉头，声音低低的开口：“怎么喝了酒”
“唔……”樱井在大野抬眼看他的瞬间已经开心了起来，笑的也许有点傻：“一点点……”
大野站起来叹口气，走过去扶他，樱井的开心被无端放大了。在男人的帮助下摇摇晃晃的月兑了鞋子，再摇摇晃晃的往里走。男人凑的很近，蓬松的头发撩弄着樱井的脸颊，触感温柔，一下子连心底都温柔的一塌糊涂。原本就迷蒙的视野简直需要天旋地转了起来，当然，这可能需要一点演技。
他并非刻意，只是大野就在他身边。一只手艰难的搂着他的腰，想把他放到沙发上，樱井别别扭扭的不肯就范。那种大野智所独有的柔软温_Tun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围了起来，好像什么引诱着让人必须要靠近再靠近的磁场，完全无法按耐。
他想自己反正也是个醉汉，就干脆破罐破摔，身体靠过去想搂住大野。对方却只是当他在耍赖，空下来的一只手挡在两个人中间，不叫他得逞。
闹得凶了，大野实在是不耐烦，含含糊糊的斥了一声，停下来瞪他。可是大野一抬眼他就觉得脑袋里呼啦一下，像一群大鸟在心脏的平地扑棱而起。满眼满心都是大野的表情，眼睛，细致的鼻子，让他心痒的嘴唇，脸颊鼓鼓的让人真的很想亲下去。
“你在等我回来吗？”樱井嘟着嘴眯着眼，完全不去理会大野已经变得严肃的表情，他探低一点头，凑近大野的脸，轻声问他。
“我没有”别开头的瞬间却显得很别扭。
“骗人……平时才不会在楼下画画”
大野瞪他，一副不想跟他纠结这种话题的模样，只是因为别开头而露出的耳朵却慢慢呈现出烧红了的颜色。
樱井拿下一局，心里高兴，又靠过去，这一次大野似乎已经松懈了防线，没怎么反抗就被他松松散散的抱在怀里。垂着眼睛咬住下唇，看上去非常可爱。
樱井得意忘形，心里思索着还能再做些什么，在底线以内最大可能满足自己的事情。却忘记了手里还拎着的袋子，里面装着相叶给他的机器和DVD。手一松，就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樱井一惊，反应却不及大野快。对方已经弯下腰将袋子捡了起来。“是什么？”一边说一边伸手进去：“DVD机？还有……”没什么表情的将碟子捏在手里，封皮的情色预告了内容，他看向樱井：“……DVD”是肯定的语句。
大野没有再说什么，气氛却变得奇怪起来。樱井能察觉到，仿佛连空气自然的流动都僵化了，缓慢粘腻到几乎停滞不前。
“嗯……”樱井垂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相叶君借给我的”
大野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松开一直放在樱井腰间的手，没费什么力就让樱井倒坐到沙发上。好像之前那些纠纠缠缠拿樱井没办法，所以无法将他放开的情形，都是樱井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他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转身要走，被樱井拉住了手腕。
“你在生气吗？”樱井不太确定。
“没有”大野的口气有点硬。
“明明就是有”
樱井还想耍赖，但仿佛这样的行为具有严格的时效性。从大野松开他的一瞬间，就已经不再管用了。男人想甩开他的手，樱井站起来，然后，也说不好为什么忽然变的有些恼。
“我又没做错什么”语气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也没怪你”大野说：“你喜欢什么都随便你”声音却越来越低，到最后嘴唇再动了动，没有再发出声音。
樱井还抓着大野的手腕，他想世界上哪有两个男人是抓着手吵架的，这太傻了。可任凭画面多么可笑，樱井就是不想放开。他知道男人的性格，断然是不爱与人争吵，怕一松手，他就要跑掉，躲开自己。
就算是吵架也好什么的都好，不想让他跑掉。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樱井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音调却缺乏底气。他知道大约是快要触到男人的底线，对方低着头咬着下唇，辛苦的忍耐着。
“我不想跟喝醉酒的人吵架”
“是你先生气的吧”
“我没有……”大野叹了一声，放软语气：“你累了，早点睡觉”
“我不.要”
“翔君！”
“本来都好好的……本来……”樱井觉得委屈，本来好好的，那个人他一直期许着的人离他那么近，臆想中软绵绵暖烘烘的气息，就在他眼前，乖顺温柔的好像让他抱一下……即使是亲一下也没有关系。可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DVD。在那一瞬间他几乎要恨相叶了，可一想到相叶，樱井又有点闹不清。
他真的闹不清，同一件事情，和相叶在一起时，可以大方自然的做为说笑谈资。可一到到了大野这儿，就变成了仿佛洪水猛兽般令人厌恶的羞耻。狼狈的好像将他月兑光了库子扔到大街上，被讥笑被讽刺，每一秒都是煎熬。他越想越恼。
“说到底都是男人会看这种东西，会喜欢女人也是正常吧！”
只是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是他的错觉吗，他仿佛看到大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樱井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那个表情让樱井想起之前他往西瓜上撒盐，大野也这样看他，好像他说出了多么荒诞无稽的话。只是今天，格外的浓烈。
“什么意思？”大野一字以顿的问他，连平时黏糊的音调都没有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樱井半是逞强半是赌气：“就算失忆我也不想变成笼中鸟一样，我也是正常人！做正常人会做的事情而已！”
“你要做正常人……”大野怒极反笑，“好，你做什么我都由你”他低下头看着樱井抓住他的手“放开”声音低低的，却是充满了威慑力的语气。
樱井觉得对方仿佛整个人都被失望所淹没般，不敢再说话。之前赌气好胜非要逞强的心情都不见了，手却还抓的紧紧的，他知道大野的脾气，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打算表他了，也说不定。
“放开”大野又说了一遍。
“不.要”
大野不想再跟他争执，手上使了力气。可是他越是使劲，樱井便更加用力。一来二去又纠缠到一起，樱井整个人都靠上去，这一次，倒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借着酒劲，揽着男人的肩膀找准嘴唇的位置狠狠亲下去。
大野的唇并不是像想象中那样温暖柔软，甚至在这样的盛夏中也透着凉意，可灼人的气息却窜进樱井的鼻尖里。他想要压制住一直反抗的男人，将他搂的更紧，又或者，好让自己能将舌尖伸对方的口腔里。
可是大野不饶不依，拼命反抗，说到底也是两个男人，真的较起劲来谁也占不到便宜。一心二用之间樱井有一秒的松懈，下一秒，已经被狠狠的推开。身后能够供他倒下去的空间实在是有限，小腿撞到茶几之后遇见强大的阻力，樱井掌握不了平衡，向着右侧摔开去。脑袋撞在地板上，嗡的一下，强烈的耳鸣。
樱井抱着脑袋弓起身体，连疼痛都来不及反应。听见那个原本一直推开他的男人拼了命的凑过来。嘴里喊着他的名字：“翔君”破碎的_chan音，像是吓坏了。
“我没事”樱井想安抚男人，睁开眼睛却觉得视线有点发直，整个视野是小幅度旋转着的。男人的脸在他的正上方，眼睛里湿漉漉的一层水汽，嘴唇微微发抖。
樱井抬起手，才发现右手被大野紧紧攥在手里。
“没事？”大野急切的拉住他“头痛不痛？有没有撞到伤口？”
“没事”樱井摇摇头，视野里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点一点的缩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大野几乎要语无伦次，越说越急，像是要哭出来。
樱井被他的反应吓到，挣扎着坐起身：“我真的没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他闭上眼睛抑制住不知道是醉酒还是撞击产生的晕眩，站起来。“你看我真的没事……”语气柔软的像在哄着快要哭的小孩。
大野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手还在发抖。
“……干嘛吓成这样”
“我怕你……我怕你……”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后半句。
“真的没事”樱井露出安抚的笑容：“你可别哭……你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你先坐下”大野让他坐到沙发上，垂着眼睛不去理会樱井的玩笑。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莫名的打击，无论如何提不起精神。
酒劲似乎已经完全过去，撞了一下反而清醒。樱井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太阳_Xue突突的跳动起来。
“刚才……”樱井说：“对不起……”他知道他一直都在向大野耍赖，仗着自己喝了酒。或者平日里，仗着自己失忆。就连这句道歉，都是不疼不痒的近乎耍赖。可不知道为什么，樱井隐隐的知道，大野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即使失去全部的记忆，甚至理智，思考能力，樱井也能察觉得出来，大野对他的在意。
有些事情，是即使不需要通过言语，也能够无遮无掩的传递出来。又或者说，人的心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规规矩矩的被掩藏在身体里，它总要趁你不备，就悄然满溢出来。
大野站在沙发的一侧，像是耗费掉所有的精力般，连声音都充满了疲惫的意味。“没关系……”他苦涩的笑了：“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随你……想做正常人什么的……”
樱井急切的抢白，也不知道想要证明什么：“我说了气话……对不起……”
大野摇摇头，抿住了嘴唇。那是樱井在这之前才刚刚亲口勿过的地方，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只有满腔的悔意，他应该是……在百转千回的臆想里，他应该是温柔的细致的亲上去，好好品尝赏味才对。
下一次……没有下一次。
大野停止抿唇的动作，眼睛看着他，目光坚定，声音却是轻微的迟疑，像在害怕着什么，小声说：“如果……如果你想要我……”
樱井瞪大眼睛，大脑缓慢的反应着大野无论如何都在意料之外的一句话，他不敢相信。对方却依然目光坚定，询问的表情，在等待着樱井的回应。可是几秒之后，又自嘲般的笑了。
“我要去休息了……”大野说“……晚安”然后，也不再理会愣住的樱井，转过离开。背影依然是瘦小微微猫背的样子，侧身很薄，好像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紧紧的搂在怀里。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很快结束了，大野关上自己的房门，在那之后走廊里一片安静，再没有任何声音。樱井站起来，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拼了命的争先恐后，从心脏内层翻涌而出。
温柔地温柔地，缓慢包围过来。
沉淀在意识里，压制着他的呼吸。
樱井好像是忽然明白过来的。
搞不好他真的是。
喜欢大野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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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才能再
亲个嘴儿
啊
140 八公子2011/6/5 22:04:00
敲了大野房间的门，夜幕中的沉寂映衬的那敲门声格外惊心，好像每一声都砸在樱井的耳膜上。他害怕没有人回应，又或者他期盼中的那个人隔着门对他说‘滚’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久，他听见大野的声音，说进来。樱井推开门，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灯，光线昏昏沉沉，却也能够看得清。大野正坐在床的中心，背靠着床头，下半身已经淹没在被子里，膝盖是屈起的，连带着被子变成蓬松柔软的一个鼓包。只是那样的姿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正忍受着什么莫大的委屈。
还有表情，又是可怜兮兮又是心有不甘，就这么抬起眼睛看樱井。
“后悔了？”大野问。
“不是”樱井否定，走过去靠近床，然后大胆的跪坐到大野身边。整个步骤是一气呵成的，完全不给对方时间用以反应。床垫因为承载了另一个男人的体重而向着他的一边轻微下陷，大野的表情有些抑制不住的吃惊，仰起脸。
“你……”惊讶的男人也没有问出完整的句子，大概是‘你要干什么’这样的句式太戏剧，说出来简直让人觉得可笑又羞耻。
樱井也说不好自己的目的。
只是非常莫名地，就算是成年已久有理智有自制有思考能力……管他的呢，什么都好，也难免有时想要义无反顾的任性。哪怕连目的都说不清。
他想要见到大野。即使他们本来就在一个屋子里，一堵墙的距离都是不行。
可如果硬要他说明，他又是说不清的，这种只有任性的少年在意乱情迷时才会有的，幼稚心情。
他开始庆幸大野没有问出完整的问句，只是这么抬起眼睛，看着他，目不转睛。男人可能真的不能算得上长得漂亮，好吧就连漂亮这样的词语都不太对劲。只不过是小巧的脸和细致的鼻子，薄的恰到好处的唇形，脸颊有一点鼓鼓点圆，就连眼睛，也算不上大，配合着微微下垂的眉心显得可怜兮兮。
临睡前的放松状态让他整个人看上都十分慵懒，头发绵软而且蓬松的样子，穿着普通的格纹睡衣。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侵略性的男人，却叫樱井觉得比任何事物都更加让他心动不已。
过了一会大野大概是被他弄的不自在了，又等不到他说话。只有僵硬的坐直一点身体，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有事情？”他低声问，带着一点软糯鼻音的腔调黏黏糊糊。连带着两个人周围的空气都粘稠了起来，暧昧不明的意味越来越浓重。大野似乎也有所察觉，又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也不知道”樱井说，完全不经思考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情，想要做什么，想要从眼前人那里得到什么，只是越来越急切而且无法按耐。仿佛自己的身体里困住了一只惶恐惊吓的飞鸟，从左边撞到右边，停不下来的鼓荡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方向。
大野迷惑的眯起眼睛，在这之后似乎是意识到了樱井的怪异，有些认命的笑了。
“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由你”他将右手抬起来放在樱井的肩膀上，明明是那样无所畏惧的语气，指尖却轻轻的_chan抖。
樱井好像明白大野说的是什么的，慢慢把大野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攥在手里。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
“嗯……”
“我想……”樱井歪一点头，大野闭上眼睛。“我想，亲一下，可以么？”
大野重新把眼睛睁开，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迷惑了。樱井凑上去。靠近直到能看见男人毛茸茸的睫毛，轻浅鼻息打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暖和缓，甚至小心翼翼。
距离产生的压迫感让大野似乎有些难耐，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他嘟起一点嘴唇，发出软糯的鼻音：“和那时一样呢……”大野说，“翔君，真是个任性的笨蛋”
然后就口勿上来。
是完完全全干净的不带情欲的亲口勿，樱井慢慢将舌尖送进去，然后，很快得到了男人的回应。
温柔的不像话的回应。
舌头伸进去，缠绕到一起，便是呼吸沉溺。
樱井捧着男人的侧脸，细致而甜蜜的轻舌忝 过他的嘴唇，看见男人被吮吸过后原本就格外鲜艳的唇瓣沾染上自己的唾液，又再亲上去，一遍一遍，反复的确认。
“这样就行了么？”大野在亲口勿的间隙问他，用仿佛真的是任他如何予取予求，都没有关系的眼神。
樱井想他真的闹不清，怎么会这样纯粹的喜欢上一个人。在一个没有过去的世界里，好像被什么奇妙的力量所牵引。然而樱井又不想去弄清楚，只是决心坚定，如同钻石之所以坚硬，是因为它拥有全世界最纯粹的成分，干干净净而且漂漂亮亮的，喜欢着一个人的心。
“我想……”樱井说，他想他要将这份纯粹的心情一直持续下去，什么都不用考虑，毫不遮掩的告诉眼前直视着他的男人：“我想我喜欢你”
然后，在樱井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意识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这样简单而直接的打动了大野的心。对方连出乎意料的神情都没有，只是瞳孔清澈，干净的好似透明。目光流转之间宛如充满了少年的气息。
“你喜欢我？”大野用很低的声音向樱井确认，却比平时要吐字清晰，结尾的_chan音仿佛是已经认命。
“嗯”
再一次亲口勿上去的时候，得到了男人激烈的回应。
樱井被紧紧的抱住了，就着亲口勿的姿势。拥抱着他的男人非常用力，仿佛是拼命的要将他挤压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觉得快要窒息般的难耐，亲口勿却无法停止下来，呼吸的节奏被毫不留情的打乱了。樱井困惑的试图退开一点，却听见口勿与口勿的间隙大野在自己的唇边发出软弱的，近乎祈求的声音：
“……翔君”
简单到无法再用任何方式深人解答的发音，进人樱井的耳朵里，却立刻让他明白，大野是在阻止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退却的可能性。
到最后即使情欲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苦难汪洋，也要两个人牵着手亲口勿着，一同溺毙。
樱井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发酵着的是越来越兴奋，无法抑制的情欲。明明是低级却又拙劣的对同样身为男人的大野，阴暗不堪的羞耻的。也是执迷不悔的，热烈的。
他微微睁开眼睛，男人_chan抖着的睫毛距离非常近，好像即使就这样将对方吃进肚子里都没有关系。那个像是拿出了自己全部勇气，义无反顾的大野智，紧紧的抱住自己。如同一波接一波决然上涨的海浪，潮汐暗涌之间将他无声无息的_Tun没。
他像为了抓住救命的浮木般，将手伸进大野的衣摆里，用力揉搓，却无论如何也宣泄不掉情绪的万分之一，只是越来越急切，无法按耐。衣服被理所当然的月兑下去，对方的，还有自己。他想起某一天夜里从男人的脚心扩散到整个身体的妄想，从那之后一直停不下来，想要亲自用手确认。
但是那样的臆想，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和欲望相比。
樱井紧紧抱住男人瘦弱的身体，他真的比想象中还要单薄，柔软到好像无论被掰成什么奇怪的形状都没有关系。唯一坚硬的部分和樱井的摩擦在一起，热切的祈求着慰藉。可是当樱井将手探过去，也许是出乎了大野的意料，对方躲了一下，亲口勿停下来，睁开眼睛看着他，目光却是迷蒙而涣散。
“……没关系”模模糊糊的_chan音从嗓子里溢出来，樱井听不清，也无法揣测出男人的意思。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不用管我也没关系’还是‘摸上去也没关系’但无论答案是哪一个……
樱井用鼻尖蹭了蹭大野的鼻尖，轻轻的笑了，手却没有停。
被温柔对待了的男人发出沉闷而软弱的呻喑。也许是平淡无奇的生殖器，但只要温柔的对待，便能够使身下人露出这样旖旎的表情，痛苦或者舒服，都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不能按耐。
大野的身体过于敏感，樱井顺着脖子向下口勿过去，嘴唇停留的地方，微微的_chan抖无处不在。只是身下人忍耐着不肯发出声音，只有在樱井的嘴唇离开之后。才勉强听得见对方幼小的低喑。说不清是忍耐还是抗拒。
“要做么？”樱井低声问，这样的问句在此时此刻未免显得过于坏心。大野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想瞪他的神色，却屈服于被对方压制的身体而显得毫无凌厉之气。带着潮湿的被欲望所淹没的神情简直犹如另一种勾引。
而后才慢慢的回答他：“……做”
语气是百万倍的坚定。
樱井并非存心让对方觉得难堪，只是他想要确认男人的心情。确认此时此刻由自己告白之后顺势而来的性爱，不是一场孤独的盛宴。
大野也想要自己。甚至比他还要焦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够了。
在进人之前的几秒樱井重新回想起今晚早些时候的那个感觉，就是，被大野关在门外的自己，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不能移动，几乎不能呼吸。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拼了命的向外涌出来，一层一层，胶着粘腻。樱井低下头，看见身下正在等待着自己进人的大野紧紧闭着眼睛，但睫毛微微_chan抖，皱着眉头，他真的很爱皱起眉头。
樱井想，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巨大的出口。
来释放身体内因为大野所产生的，那么多那么多的温柔。
进人的时候大野表现的有些抗拒，樱井追寻着本能意识。大野还没有达到高朝，前端苦难的挺立着，后面又被反复撩拨，腰难耐的左右扭动，像被困在狭小牢笼里的幼兽，发出低哑的抽气声。樱井一边按住男人的腰一边亲口勿他的脖子，下身却不得要领，只是一点一点向对方的身体里挺进。
樱井俯下身咬住大野形状圆润而规矩的耳朵，男人大概是滴水不漏的性格，耳朵附近的每一寸皮肤都十分洁净。可是如果轻轻向内里吹起，男人又会变得难耐起来，又是躲闪又是拼命的靠过去，双手攀住樱井的肩，无意识的贴近再贴近。
当樱井终于慢慢摆动起腰部的时候，对方的疼痛可能已经有所减轻。又或者是一边疼痛一边愉悦着，这大概是性爱的魅力之一。樱井放弃思考，加快频率，然后也没有忘记伸手抚慰大野的前端。只是这一次，加人了技巧性，他情色抚摸了一遍男人的腰侧和大腿根，再抓住对方的性器时，忽然加重了力道。同时腰部一下一下用力的顶进男人的身体里。几次以后，大野便急促的chuan_Xi起来，他艰难的承受着撞击，还有快感，抓着樱井的手臂因为用力而有一根根的青筋显露出来。
越来越激烈之后樱井看见大野抬起胳膊将自己的眼睛挡住，身体却绷的很紧，微微的发着抖。也说不好像是什么被欺负了的哺乳动物般，一边发抖一边竭尽全力的忍耐，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哭出来。
可是他越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越是让樱井觉得痴迷。到最后变成没有章法也不知节制，意乱情迷。
高朝的瞬间短暂却热烈，意识里非常急切的想要抓紧什么，或者干脆毁坏一些什么，都只在那样短暂的一个瞬间。樱井几乎都忘记了，他本来应该再郑重其事的对大野说一遍：‘我喜欢你’
但那已经没有关系，因为，以口勿为鉴。
激烈的动作停止下来，整个房间变得非常安静，疲惫的喘气声此起彼伏的拍打着空气。
他不知道大野是什么时候身寸出来的，只是他紧紧的抱住自己，因此两个人的肚子上都一片粘腻。
“……真糟糕”樱井保持着压在大野身上的姿势，声音比平时低哑很多倍“弄得到处都是”
身下的人并不接话，只是闷闷的笑了。樱井想退开去，可是对方却不依，再靠上来，抱住他，那种仿佛撒娇般的姿态完全不是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会做的事情。让樱井的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迷恋。
简直就像是童话中非常害怕寂寞的小孩，如果没有人拥抱自己便会孤独的死去。
这样想着，樱井撑起一点身体，大野也正侧过头，目光相遇，男人的眼睛湿濡柔软，暧昧不明。
闭上眼口勿过去，樱井终于得以明白。
那个一直以来鼓动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是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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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八公子2011/6/6 21:04:00
9.
天还没亮的时候大野就醒了。
他忍耐着腰腹部强烈的不适，从被子里坐起来，轻手轻脚怕吵醒身边的樱井。夏天本来就天亮的早，整个屋子里已经充满了黎明前暧昧不明的气息。
前一晚折腾的筋疲力尽，连床头的灯都不记得关，便双双睡了过去。可在睡梦中也是十分不安稳的，樱井既没有带套，也没有像什么体贴细致的主人公那样，帮他清理干净。好吧他知道拿任何正面积极的例子去和樱井对比都是十分不明智的，那只会让他本来就恼火的心出现更大的落差。可樱井就是樱井，尽管他在很多细微的地方不那么尽如人意……以前或者现在，但是……
大野转头看睡的正酣的樱井，男人的脸上每一个五官都像经过精心计算般的好看。挺拔的鼻子和漂亮的唇形，若是醒着，笑起来时下巴的形状十分优雅，就连牙齿都生的整整齐齐。还有又大又黑的一双眼睛，眉眼之间尽是英气。可这样骄傲而漂亮的男人，睡颜却毫无攻击性，甚至是显得十分干净的。他看着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的樱井，心中的恼火到底是很没出息的全熄灭了下去，隐隐动心，终于还是忍不住，勾下腰亲了亲对方露在被子外头的肩膀，再把被子拉上来，好好给樱井盖上。
撩开被子下床的过程十分缓慢，整个下半身都不像是自己的，他本来就不太能忍受疼痛，现在更是备受煎熬。只是脚尖才刚刚沾到地，腰间却被一双手臂环住了，接着能感觉到毛茸茸的头发抵在他的后腰。他回过头，樱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就这么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这么早……”男人还带着浓烈的睡意，眼睛都不愿意睁开，音调也是朦胧，勉强能听懂。
“睡不着”大野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臂，想叫他放开，樱井却不依，有些耍赖的说：“不.要”而后就再没动静，简直像是要保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再次睡过去。大野无奈，只有去掰他的手，“我要去洗个澡……”
“不舒服？”樱井睁开了眼睛，像是有些清醒了，退开一点问大野。
“有一点”
大野老实的回答，满心以为正常情况下始作俑者怎么都该表现的有些抱歉吧，樱井却偏不，反而低低的笑了。他一笑大野又恼火起来，这一次倒是十分利落了下了床，满地找衣服。
“几点了”樱井侧躺着单手撑起脑袋问他，大野没好气，硬声回了句：“不知道”樱井也不介意，转头看了看窗外又再转回来，大野已经在系睡衣扣子了。
“今天要出去？”
“嗯”
“去出版社？”
“不是”
“钓鱼？”
大野停下手里的动作，“家人过来这办事，顺便看看我”
“家人？”樱井疑惑的重复，一副仿佛‘原来你还有家人’的表情，大野没再接他的话茬，只是说：“你再多睡会”
樱井这一次倒是十分听话，重新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可很快又睁开，问大野：“你刚才是不是偷偷亲了我？”问完也不去等大野的回答，蒙上被子翻过身去，好像对理所当然的答案毫无兴趣。大野只能气鼓鼓的瞪着对方乱七八糟的后脑勺，耳朵红的十分不争气。
等洗完澡回来，满以为还在睡觉的樱井却已经醒了。睡眼惺忪的站在地上找拖鞋，衣服穿得歪歪斜斜，后脑的几撮头发支愣着。樱井以前就是个在大事上精明能干，生活小事却偶尔能让他变成笨蛋的人，现在大病初愈，也没什么大事给他展现精明的一面，笨蛋性格倒是发挥的淋漓。他一脚穿着仅有的一只鞋一脚光着，满脸懊丧的样子，听见大野的动静，转过头，声音十分委屈：“我找不到那只鞋了……”
大野丢给他一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眼神，走过去趴地上想找找床底。樱井却凑过来碰碰他的肩膀，小声说：“床底下我都找过了”
大野站起来，樱井又接着说：“这么简单的地方我还是想得到的”
对于樱井的感情，大野是弄不太清的，更何况以他的性格他也懒得去追究分析。虽然一直觉得聪明能干的樱井是让他心动的原因。可看到笨蛋樱井时，也觉得可爱的紧。特别是失忆以后像白纸一样干干净净的在自己面前展露无遗，他真的觉得就和这样的樱井一直生活下去也没有关系。他的私心，是断然不希望樱井又重拾精明的，因为那样的精明，另一种层面上意味的是，绝情。
他深有体会。
大野没费多大力气就在床头柜和衣橱的夹缝里找到了樱井的拖鞋，伸手进去取出来递给樱井，嘴上不忘占点便宜：“简单程度同一等级的这里”指指床头柜：“你怎么就想不到了？”
樱井笑眯眯的把鞋接过去扔在地上，也不计较大野的吐槽，光着的脚踩进鞋里，顿时像完成了什么人生大事般一脸高兴。
男人一直都是倘若没什么表情时，嘴巴就会微微嘟起，隐隐露出两颗比别人略大的门牙。十几岁第一次见到，大野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嘟嘴的长相真是孩子气。那时的樱井身上仍然带有尚未完全成熟的青涩，还有少年所独有的锐气。只不过已经表现出了同龄人所望尘莫及的能力和拼劲。
然后很多年过去，明朗青涩的少年早已磨砺成英挺俊俏的青年，那股拼劲和领导能力也彻底让他登上了成功的巅峰。可无论他平日里表现的多么正经多么凌厉，仍旧是只要嘟起嘴，就会让大野很想干脆的亲上去。
所以大野偶尔想起二宫对他说过的‘樱井翔永远是那个樱井翔，不会被时间打败，还有记忆’时，也觉得，大概是真的有些道理。
蹩脚的谎言什么的，那个聪明的樱井翔早晚也有一天会识破。二宫说的没错，樱井永远是那个樱井，你希望他又重新像以前那样跑过来说喜欢你，就不能指望他仅仅只记得喜欢你这一件事情。
人的性格，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会爱上什么人，都是早已注定。不受记忆所摆布，也没有必然的联系，不管重复多少次，到最后都会走向同一个深渊。
想到这里，大野的心又是一沉，原本想着，干脆凑过去亲一口摆出那样孩子气表情的男人，这个心思已经没有了。只是找好出门要穿的衣服，向樱井交代了回来的大概时间，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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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八公子2011/6/8 22:01:00
大野说的是‘翔君是一个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人’不是‘什么都想要的人’
忽然觉得故事的设定大概有些过于曲折，不是小甜文，怕可能会有雷，如果真的触雷了，请告诉我让我停更
日更有点伤身体，也许不能每天都有保证，加班姑娘gonme（你咋总加班呢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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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约定中的时间提前了一会，大野走进咖啡屋，挑了安静的位置。这个时间的店里才刚刚开门，服务生和店长都颇有些手忙脚乱的，就这样迎接了大野作为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点了普通的咖啡和吐司，反正他也是没吃早饭的，可真当食物送到嘴边，又觉得胃里不太舒服。只是干巴巴的喝着咖啡，越喝越觉得嘴里发苦。一想到一会要见的人，连带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几乎是说走就走，也没跟家里交代些什么。他向来是没什么牵挂的人，再加上他和樱井的事情……虽然家人从来没有一次正面指责过他的荒谬，每次被叫回家吃饭也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他不笨，他看得出父母的眼神，听得出姐姐旁敲侧击的询问，总是问一些，樱井君最近在忙什么。类似这样的问题，大野起初还很有耐心的编着谎话，可到后来，也许是心虚了，就变得焦躁起来。
可是，就连指责都没有过，大野真的没有办法开口去问一句，你们这样，到底是对我失望之极，还是溺爱纵容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终于可以不那么天真，开始渐渐懂得了——藏不住的，两个人相爱，这种事情。
假设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抱有仇恨，那么只要他愿意。他也许可以将恨意深深的埋藏于心底，很多很多年不露痕迹。然后在这很多很多年的卧薪尝胆里，周详的计划着如何将仇恨酝酿成恶意。
然而爱却不行。
两个人如果相爱，便总会有藏不住的蛛丝马迹，一个眼神交换，一次轻言细语。人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狭窄而尖细的容器。无论如何都藏不住那么多的爱意，它总是要趁你放松警惕，偷偷给你致命的一击。
这个道理，樱井自然比他懂的要早。
所以那么多年的兜兜转转，彼此都知道却仍然辛苦的忍耐着，妄想将蛰伏于心底的爱意掩埋下去。到最后前功尽弃。樱井也是无计可施。纵然他是有遮天的本领，却还是斗不过自己的心。
只不过，如果当初的樱井知道自己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到最后换来这么个结局。以他的性格，怕是情愿杀了自己也不一定。
早就说过了，人不该自作聪明。
咖啡续了三次杯，要等的人终于来了。大野看看时间，其实还是比约定的要早，是他来的太早的缘故。
来人进门后很快被店员领到了大野的桌前，大野挪开椅子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张口叫：“姐姐”
姐姐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变化，还是从小看到大的那张脸。只是看到他，有些动容。叫了他的名字：“小智”原本也许应该是感人的场面，却因为他实在是和离开家时没什么改变，让姐姐也说不出来一句‘你瘦了’或者‘你憔悴了’本来嘛，弄得那么煽情的话，他搞不好会哭的。
坐下来要了饮料，店员捧着餐牌离开。可直到梅子茶被端上来，两个人也没说出一句话。大野实在是受不住这气氛，挤出个笑容：“我挺好的”
“是吗？”
“在这里很自在，每天都是画画钓鱼，尽是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就好……”明明说着类似放心了的话语却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身探到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推到大野面前：“你要的东西”
大野把文件夹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也没打开。摸摸鼻子：“寄过来就好了，怎么非要亲自跑一趟”
姐姐也不理会他，眼睛看着文件夹：“只有你自己的资料”
“嗯？”
“二宫君说，樱井君那边有点麻烦，一些手续需要再等等看。”顿了一下，又说：“但是他说，他会尽力的，叫你放心”
“这样……”大野抬起脸：“我会谢谢他的”
“你是不是想说，这样我就更没必要送过来了？”
大野一下笑了，都没来得及冒出来的念头就被看穿，连窘迫的机会都不给他。
姐姐也跟着笑，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他：“樱井君已经醒了？”
“嗯……”大野拖长音调：“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就是，再问问”
“唔，醒了”
“听说他失忆了？”
“nino告诉你的？”
“你放心，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嗯”
“反正樱井那边……现在也不会再找他了”
“嗯，我知道”
大野垂着眼睛看杯子里凉掉的咖啡，现在连喝的心情都没有了。果然之前喝的太多，满嘴尽是苦涩。
“我啊……”姐姐扬起一点音调，语气显得轻快了一点：“从第一次看见翔君那个孩子……那时他还那么小，笑起来像个小耗子。可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觉得，他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能做出了不起的事情。明明没有父母在身边却那么懂事，又聪明。所以，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他。爸爸妈妈也是喜欢他的，你知道吧？”
“知道”大野垂着眼睛：“每次暑假樱井来家里住，他们都特别高兴”
“是啊……那个时候他要考大学，学习特别拼命，又要打工。人瘦的要命，你们两还总半夜跑出来偷吃东西”
“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
“怎么不记得，你后来还特地要妈妈给樱井多做一份晚上吃的东西呢”
“他学习要到很晚啊……”
“你也总陪他熬夜”
“我比较闲嘛，又不用考大学”
“是啊，后来……”
“姐姐”大野打断对方仍然想要继续回忆下去的意图。明明是无关紧要甚至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却不想听。“爸爸妈妈都还好吗？”
“都很好”被截掉话头的人抬起眼睛直视着大野，“也很惦记你……其实，等樱井君身体彻底好了，你们回去也没有关系。我也是，爸爸妈妈一定也是，到现在也还是很喜欢翔君的。”
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家人的态度，对他也好对樱井也好，都没有改变过。就算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他自己心虚了，觉得做了对不起家人的事。尽管他知道，家人从来也没指望他特别有出息，出人头地。哪怕是一次指着樱井说你什么时候也能像翔君那样，一次都没有。
父母都是特别温厚的人，姐姐也是，连带着他的性格也不温不火。就连姐姐都说‘这恐怕是你从小到大，做的最任性的一件事’
任性什么的，与其说从来没有，倒不如说，是身边的人对他都太好了。从不曾强迫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他自己也从来就不强求什么，做得好做的擅长，便开开心心一直做下去。做的不好不出色，下一次再遇到，就绕着圈儿躲。完全不会像樱井那样，满怀拼劲越是辛苦就越要迎上去。其实像他这样，究竟算不算是另外一种任性。
姐姐说要尽早赶回去，连顿像样的午饭都没吃，他心里不安，姐姐却没多说什么。一个劲的叫他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翔君。其实他搬出去住都已经好几年了，现在反过来却像是他刚刚离开家的时候，还要别人来拼命关心自己。他觉得有些别扭，还有很多很多的难过。
送到了车站，姐姐拦着他不让他再送了。他就那么站着，正午的阳光特别热烈，烤的人头晕脑胀的。
大野想起小的时候，和樱井还有二宫，没深没浅的成天在一起玩。是真的开心的，虽然那么短暂，人生中真正无忧无虑的岁月总是一眨眼就要过完。等到大家都被时间在身后推推搡搡，踉踉跄跄的长大了，再重新回头去看时，就连那肆无忌惮的开心都被蒙上了阴影，显得稀薄惨淡。
成长的分界线，大概就是终于有一天。当你在人前跌倒了，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捂着脸嚎啕大哭。与之相反，却是要在跌下去的一瞬间，便笑出来。自嘲也好打破尴尬也好，人越多便越是要笑，管你是不是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笑着向渐行渐远的姐姐挥手。并且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温暖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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