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 =2011/6/20 22:48:00
文荒,于是自己写。
第一次写kk文,有几点写在前面:
1、本文随时可能坑。贴出来主要是增强自己义务感,尽量避免坑。
2、本文标签虽然写KK,但与其说是KK文,不如说是KK出演文。所谓没有剧,自己脑内的成功。人物走形是必然的。所以不合口味者,请尽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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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醒来的时候,手上还残留着握着匕首的冰冷触感。
梦里,他用匕首杀死了一个人。
从那人的背后一刀致命。
却看不见那人的面孔,也许是陌生人,也许不是。
梦里他并没有关心。
他只记得梦里的自己很冷静。
冷静的设计不在场证明,冷静的设计被police询问时的对白……
于是,彻底醒过来。
?
正是梅雨时节,虽然开着窗,但没有一丝风吹进来。
室内闷热,刚醒来的时候满身是细密的汗水。
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针刚刚划过九字。
他于是起床洗漱。
虽然今天是假日,但因为约了委托人的关系,他还是选择了正装。
?
堂本刚是一名律师。
当年,这个圆脸小个子的男人还是少年的时候,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没有在音乐和美术之间犹豫,直接选择了法律系时,惊掉了周遭人的眼球。
尤其是本准备好一整篇腹稿预备对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刚爸爸,因为计划落空深感郁闷。
“我是独生子,总要继承家业嘛”多年后,被准一问及的刚捧着橙汁如是回答。
“但你家的事务所不是建筑方面的?”可惜准一回想起来忘记问这句话时,已经是酒醒后的第二天。
?
二、
堂本刚并不是工作狂。之所以假期还工作的原因,主要是受朋友所托。
朋友是半年前在某个乐团爱好者聚会上认识的长濑桑。
虽然认识的时间短,却因为彼此兴趣一致的所以迅速熟捻了。
但是昨晚长濑在电话里,支吾了相当一番之后才_Tun_Tun吐吐的说出自己青梅竹马的兄弟遭遇到难言之隐,希望刚能提供法律上的援助。
也非常恳切地说明基于委托人的紧急状况,请求刚能够安排在假日的接待。
然而一直到最后,长濑既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做出说明也没有说明委托人的姓名。
仿佛是为了在保密的前提下,预留出反悔的机会。
这与长濑一贯豪爽风格完全不相符合的情形,引起了刚浓重的好奇,因此刚爽快地接下了委托。
?
十一点整,堂本刚甫在办公室坐定,还来不及给自己泡杯咖啡。
事务所的门铃准时响起。
和身材高大举止潇洒的长濑截然不同,委托人是个身高和刚差不多,但削瘦上两轮的男子。
当刚把委托人安排到会议室,彼此交换名片时,才发现原来对方的名字是“堂本光一”。
很意外,但是多年的从业经验让刚学会了不动声色。
倒是堂本光一主动伸出手来“堂本せんせい,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姓吧?”
然而意外的并不是这一点。
初认识长濑的时候,他就非常惊讶的喊着,居然你也姓堂本?!然后对着他兴奋说自己有个铁哥们也姓堂本,一定要介绍给你认识。接着开始啰嗦什么是不是姓堂本的全日本只有五千个人,你们都是亲戚吧,什么是不是姓堂本的都只能长这么高……然后非常积极的撮合他们见面。
只是撮合了几次,都总是各有安排。
没想到这第一次的见面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堂本刚嘴角弯了起来,他伸出双手握住堂本光一的手,“认识您非常高兴”。
和往日的营业性对白不同,这一次刚是由衷的。
4 = =2011/6/21 16:03:00
三、
堂本光一接过刚递过来的咖啡。
他摩挲着杯壁并不开腔,半响,一口饮下半杯,再把杯子直接推去了右手前方。
他的目光在刚的脸上流离了几秒钟,或者更久。
坐直了身体,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堂本せんせい,既然您是长濑君特别推荐的,所以我也就不打算对您有任何隐瞒。”单刀直人的开场白倒是和他锐利的眼神相配。
“最近我被人骚扰,信箱里面和传真里经常收到这些东西”,他从随身包里取出很薄的一叠纸张,向堂本刚递了过去。
纸是办公室里常见的用于打印的A4文稿纸。
纸上是打印着的几行文句,内容倒无甚特别,和一般的骚扰案例是一样,“除非你死否则你不准离开”、“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一起那些快乐的时光”……诸如此类的、毫无逻辑的语句。只是特别的用了较大的字体、加深加粗,乍眼看去倒有点触目。
“您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是的。或者说真正麻烦的就在这方面。”虽然口中说着麻烦,但堂本光一的语调倒依然很平缓冷静,“寄信人虽然没有署名,但事实上也没有隐藏身份”,说到这里他主动直视了刚的眼睛。
“赤坂晃,他是我前同居人” 三、 堂本光一接过刚递过来的咖啡。 他摩挲着杯壁并不开腔,半响,一口饮下半杯,再把杯子直接推去了右手前方。 他的目光在刚的脸上流离了几秒钟,或者更久。 坐直了身体,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堂本せんせい,既然您是长濑君特别推荐的,所以我也就不打算对您有任何隐瞒。”单刀直人的开场白倒是和他锐利的眼神相配。 “最近我被人骚扰,信箱里面和传真里经常收到这些东西”,他从随身包里取出很薄的一叠纸张,向堂本刚递了过去。 纸是办公室里常见的用于打印的A4文稿纸。 纸上是打印着的几行文句,内容倒无甚特别,和一般的骚扰案例是一样,“除非你死否则你不准离开”、“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一起那些快乐的时光”……诸如此类的、毫无逻辑的语句。只是特别的用了较大的字体、加深加粗,乍眼看去倒有点触目。 “您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是的。或者说真正麻烦的就在这方面。”虽然口中说着麻烦,但堂本光一的语调倒依然很平缓冷静,“寄信人虽然没有署名,但事实上也没有隐藏身份”,说到这里他主动直视了刚的眼睛。 “赤坂晃,我的前同居人,也是我表叔”。 ----------------------------------------------------------------------- 本来想用东山叔,不过觉得赤坂比较有癫狂感
三、
堂本光一接过刚递过来的咖啡。
他摩挲着杯壁并不开腔,半响,一口饮下半杯,再把杯子直接推去了右手前方。
他的目光在刚的脸上流离了几秒钟,或者更久。
坐直了身体,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堂本せんせい,既然您是长濑君特别推荐的,所以我也就不打算对您有任何隐瞒。”单刀直人的开场白倒是和他锐利的眼神相配。
“最近我被人骚扰,信箱里面和传真里经常收到这些东西”,他从随身包里取出很薄的一叠纸张,向堂本刚递了过去。
纸是办公室里常见的用于打印的A4文稿纸。
纸上是打印着的几行文句,内容倒无甚特别,和一般的骚扰案例是一样,“除非你死否则你不准离开”、“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一起那些快乐的时光”……诸如此类的、毫无逻辑的语句。只是特别的用了较大的字体、加深加粗,乍眼看去倒有点触目。
“您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是的。或者说真正麻烦的就在这方面。”虽然口中说着麻烦,但堂本光一的语调倒依然很平缓冷静,“寄信人虽然没有署名,但事实上也没有隐藏身份”,说到这里他主动直视了刚的眼睛。
“赤坂晃,我的前同居人,也是我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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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用东山叔,不过觉得赤坂比较有癫狂感
5 抽了2011/6/21 16:04:00
三、
堂本光一接过刚递过来的咖啡。
他摩挲着杯壁并不开腔,半响,一口饮下半杯,再把杯子直接推去了右手前方。
他的目光在刚的脸上流离了几秒钟,或者更久。
坐直了身体,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堂本せんせい,既然您是长濑君特别推荐的,所以我也就不打算对您有任何隐瞒。”单刀直人的开场白倒是和他锐利的眼神相配。
“最近我被人骚扰,信箱里面和传真里经常收到这些东西”,他从随身包里取出很薄的一叠纸张,向堂本刚递了过去。
纸是办公室里常见的用于打印的A4文稿纸。
纸上是打印着的几行文句,内容倒无甚特别,和一般的骚扰案例是一样,“除非你死否则你不准离开”、“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一起那些快乐的时光”……诸如此类的、毫无逻辑的语句。只是特别的用了较大的字体、加深加粗,乍眼看去倒有点触目。
“您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是的。或者说真正麻烦的就在这方面。”虽然口中说着麻烦,但堂本光一的语调倒依然很平缓冷静,“寄信人虽然没有署名,但事实上也没有隐藏身份”,说到这里他主动直视了刚的眼睛。
“赤坂晃,我的前同居人,也是我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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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用东山叔,不过觉得赤坂比较有癫狂感
6 = =2011/6/21 23:40:00
没人看就当存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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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假如当事双方不是同为男性的话,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骚扰案。
但既然双方不仅是同性、亲属,尤其曾经还有着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情形不由变得复杂起来。
堂本光一的父母在他十四岁那年因为意外事故而去世。
作为独生子的他为了不进孤儿院,也只能同意和几乎是陌生人的赤坂晃回家。
而彼时浪荡惯了的赤坂晃之所以愿意做保父,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堂本家的产业。
但是,随着堂本光一的长大,赤坂晃觊觎的首要对象变成了光一本身。
在少年的懵懂、冲动的成长期里,对于暧昧诱惑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能自制。
“所以虽说成年之后监护权就自动丧失了,但是他一直在两年前才从堂本本家搬走。或者说,那个时候我们正式分手。分手的原因除了性格不和之外,当时他也和其他人开始交往,分手后他好像直接搬去和对方同居。”
对自己离经叛道的荒唐经历,堂本光一仍然陈述平板客观,不加以任何偏向性的解释。仿佛在陈述第三者的经历。
“不过没想到的是,从一个月半前他开始向我要求复合。我拒绝之后的第二周,就陆续开始收到骚扰信和电话。”
五、
在堂本光一陈述的期间,堂本刚一边将对方话语中的要点记录在笔记本上,一边适当的提出一两个问题以完善对方的陈述。
“赤坂先生在监护期间对您的财产处分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有没有可能赤坂先生是因为财产才纠缠您?”
“家父留下的财产。晃一直帮我打理,直到我们分手。不过分手的时候,已经把财产移交给我。当然我也给了他一笔钱。钱方面他有没有想法我不清楚,但目前他并没有提出来这方面的要求。”一直都表现得很干脆的堂本光一少见的露出犹疑的表情,“假如他真实目的是钱……或者说……假如这件事情能够用钱解决的话,堂本せんせい能不能代表我和对方谈谈?”
用钱解决问题是大部分委托人的心态。事实上,绝大部分的法律纠纷归结一个字,即是“钱”。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大体都不算坏。
堂本光一的问题,一方面人身上受到了威胁,另一方面直接报警或者向法庭申请禁止令都免不了有上社会新闻的麻烦。比起这两者,能够花钱摆平实在是再好不过的。
但是,在没有和赤坂晃接触之前,究竟状况会坏到何种程度实在是不能预估。
?
六、
然而在这一切之前,对于一个律师而言,必要的也同样是钱。
堂本光一很大方。
对于堂本刚按照惯例上调20%的预报价并没提出任何异议。
所以当刚抱着记事本,从会客室里出来的时候,泷泽秀明看到的就是刚笑逐颜开的表情。
泷泽是事务所新来的律师助理,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新人。
“泷泽?!”估摸着会客室的隔音应该不错,堂本刚也换下营业性的姿态,“今天还要加班吗?不去约会?”
“福田商会的案子明天需要交报告,我想再交稿之前再核对一遍。”泷泽的勤勉和他的外表一样在事务所令人称道,难得的是非常的谦逊。“堂本せんせい,您有客人在?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作为非直属上级,刚本来并不打算麻烦泷泽;但考虑到堂本光一还在会客室里等的关系,于是还是请泷泽去和他办理基本的委托手续。
15 = =2011/6/22 21:20:00
七、
送走堂本光一之后,刚回到办公室开始整理案卷。
骚扰案件的关键是证据的采集。
虽然堂本光一锁定了目标,但就眼前的几张纸片并不足以证实赤坂就是骚扰者。
当事人往往把事实和证据混淆。
他们总执着于谁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其实法律所要的是谁能证明过什么,又做过什么。
骚扰案件中最缺少的往往就是现成的证据。等到需要采取法律手段的时候,才发现保存证据的时机已经消亡。
?
但是在不报警的情况下,私人能做的调查相当有限。
刚一边思考着,一边解下领带,放松领口、袖口。
他已经要求光一准备录音设备,假如赤坂再打电话、或者上门骚扰的话能够有录音存证。
另外,他也会尽快安排去电信局调取近期光一家的电话、传真等历史清单。必要的话,也许应该考虑调取光一所住大厦的监视录像,看看这两个月光一家的信箱状况。
虽然上述方式取得的证据有限,但只要赤坂是骚扰者的话,这些足以作为洽谈的切人。
?
八、
堂本刚整理妥当,发现已经过了用餐时间。
这时手机提示收到信息,点开,里面简短的写着“晚上临时有约,可能过不去了”。
刚看完便删了。
?
在停车场边上的便利店,刚买了三明治果腹。
半路上接到书店的电话,说预订的书已经送到了,于是开车过去取。
但因为和店老板深人地就讨论了一番奈良大佛们的性别问题,等到告别的时候发觉天色已晚。
晚饭于是在附近的拉面店解决。
长濑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刚正开车回家的路上。
“小刚,要表过来喝一杯?”
迟疑了片刻,刚应允了。
?
根据长濑的指示,找到店家的位置已经差不多两小时。
当然,这个时间也包括了他回家放车换衣服的时间。
选定的地点是一间场地中等大小的摇滚pub。
场地的中心有一小块凸起的舞台。
不到12点的关系,现在只有一个民谣歌手抱着吉他暖场。
长濑和一个全身黑衣服的男人坐在酒吧右侧远离舞台的位置。
刚走近,才看清原来是白天见过的堂本光一。
20 = =2011/6/22 23:29:00
今晚的二更。
有人看文,非常高兴。
很多年没码过字,和文有关的任何问题欢迎切磋讨论。
不过19L这种情节上的问题,看到后面自然会有解答的,请允许我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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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刚注意到堂本光一还是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
只是场合或者酒精的关系,整个人松懈下来,倒添了几分休闲感。
光一取了小瓶啤酒向刚递了过去,算是打了招呼。
而长濑直接伸长胳臂,把刚和光一一左一右的揽过来“YO,两个堂本”伴着他特有的豪爽大笑“来,今天要喝个痛快”。
刚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堆空酒瓶,看来两人已经喝了不少。
尤其是长濑明显的半醉状态。
倒是堂本光一看起来神智清明,不知道是喝得不够多,还是酒量太好。
?
长濑拉着刚和光一,非常兴奋得说着最近钓鱼的成果。
和长濑一样,刚也是个狂热的钓鱼爱好者。
虽然酒吧越来越喧闹。
但是并不妨碍这两人扯着嗓子聊得如火如荼。
揷不进话题的光一,独坐一边,似乎对眼前两个醉汉的形貌比起话题更感兴趣。
?
十、
刚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似乎被人用锤子重击过的疼痛。
他是被助理的电话吵醒的。
结果他在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的情况下,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才发觉已经过了下午1点了。
卧室里面漆黑一片。
看来是为了让他能睡好,有人特别拉起了窗帘。
结果昨晚他们都还是回来了“这边”。
只是刚对于自己怎么回来的全无印象。
他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长濑醉趴倒在厕所地板上的情景了。
?
餐桌上摆着解酒药、牛奶和一份用保鲜膜盖好的蛋包饭。
一张小小的便签纸上粘在牛奶瓶上。
上面简要的叮嘱他喝了解酒药,务必要进食,凉了的话要记得加热。
刚撇撇嘴,貌似厌弃地把便签撕碎扔进垃圾桶。
但还是照做了。
21 = =2011/6/23 15:23:00
今天上班摸鱼的份,晚上看看能继续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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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回了电话给助手,交代了相关的工作安排。
不过他自己并不打算回事务所。
青山墓园。
刚把大捧的粉红玫瑰摆在了一尊白色的墓碑前。
墓碑只是中等大小,但从石料上来看,显然价值不菲。
刚用从看守那里借了水桶、木勺,把碑细细清洗,不留一点灰尘。
他在墓碑前长久的、沉默着。
他手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墓碑。
然而墓碑上的女子始终和煦的微笑着。
沉痛令他闭上眼,有水光溢出。
于是他没有察觉到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他似乎不想惊扰扫墓者,默默等在一边。
也许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青年终于还是开口“对不起,先生”。
刚这才转过身。
“不好意思打扰了”,九十度角鞠躬之后,青年指着一旁的木桶“这个,您还需要嘛?”
刚连忙回礼。他注意到青年穿着便于跑业务的通勤者,文件袋之外似乎还背多了一个相机包,显然不像是来扫墓的。
但刚并没有搭话的心情,只是把水桶转让了对方之后,就彼此告别了。
十二、
堂本光一是典型的富家子。
虽然父母早逝,但留下的大笔遗产和高额保险金令他生活富足无忧。
临毕业,他并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为生计奔忙,而是直接依凭兴趣开了家专卖进口车的小型车行。
虽然并不热衷于经营,但几年下来在业内也小有声色。
赤坂晃的骚扰,对于光一而言,倒并不担心人身安全。
毕竟对于身为男性的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如果闹大的话,难免影响车行的声誉,进而影响到生意。
毕竟,有钱人在意的不是商品的价格,而是商品的标签。
所以他的首先不是报警,而是希望律师能够帮助他寻到解决之道。
光一安排了秘书去买了堂本刚要求的录音机。
微型的,磁带制式的录音机。
据刚说,这种录音机因为难以伪造,所以证据力比目前常见的电子笔之类的数码录音效力更高。
堂本光一很多年没有见过磁带,一则怕操作不顺利导致失误,二则倒有几分童年玩具的怀旧情怀。
于是,等他走出办公室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24 = =2011/6/23 21:11:00
表要说坑。就目前来看,我觉得自己可能是FB里更文最勤快的。
为什么蹲文的GN们都走沉默风。
LZ更得好没有底气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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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堂本光一接到堂本刚电话的时候,他正穿过车行展示厅,准备下班回家。
电话里,刚告知他已经取得了所有通讯器材的纪录。
根据记录显示,赤坂用宅电、携带电话、传真等方式,日均联系堂本光一5.8次,24小时内联系的最高纪录超过40次。
“堂本先生”,电话里堂本刚糯糯的声音、公事公办的口气,令堂本光一有种小孩扮家家酒的错觉,他甩甩脑袋,觉得自己睡眠不足产生幻觉“目前的证据虽然用来认定赤坂先生就是骚扰者还不充足,但就先以来说足够充分了。我已经向赤坂先生公证送达了律师函一份,估计他收到后会联系我。”
“我应该怎么做?”
“假如,赤坂先生与您联系,无论是收到律师函之前或者之后,都您请保持冷静,表直接否定他的要求,尽量引导对方承认对您采取过骚扰行为。不过,最重要的是请表让对方发现您在录音……”
光一的携带提示有另一通来电正在等待,他不得不挂断刚的电话。
“せんせい,明白了,我会再和您联络。”
十三、
赤坂晃死了。
他被发现死在六本木附近一家酒吧的肮脏后巷。
这间酒吧有一扇后门直通后巷,但因为后巷是个垃圾集中地,所以平时没人使用。
这晚也是。
直到凌晨三点过后,酒吧人散楼空。侍应生收拾干净店铺,开了后门倒垃圾才发现垃圾堆前趴着赤坂早已经冷却的身体。
干涸的血流了满地。
一个泡在血里的钱包被扔在他身旁。
侍应生尖叫着、把手上的垃圾散了一地,呕吐了一地之后才想起去报警。
31 今日三更2011/6/24 0:03:00
十四、
赤坂晃死了。
在尸体被发现的五个小时以后,东京港区警署的两名刑警长野博、三宅健按响了六本木某高级公寓24楼住户的门铃。
“好厉害,整层都是他的”三宅健左右看了看,发觉24层只有堂本一家住户,“这地段应该不止一个亿吧。”
长野年长三宅好几岁,也沉稳的多,“别算了。只要你干police这行,这辈子都没机会这种地方。”
“那也未必,说不定东京警视厅总监的位置就轮到我坐。”
长野没来得及答话,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裹着黑色浴袍的小个子男人,挂着满脸被吵醒的怒气,“谁?!”
长野和三宅抽出police证件,“请问是堂本光一先生吗?我们是东京港区警署刑事搜查一课的长野博和三宅健。”
“有事?”眼前的男人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对方亮了身份就变和缓。
“您的表叔赤坂晃先生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附近,我们需要您能协助调查。”
“晃?……赤坂晃?”他的表情瞬间变了,满脸震惊“他死了?!”
“是的。”
堂本光一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长野半分钟,似乎发现对方的回答确定真实之后,喃喃自语了两遍“晃死了?……竟然死了。”
然后不待长野作答,“等我换件衣服”,又把门关上了。
三宅对这再次关闭的大门,默默比了个中指。
十五、
赤坂晃死了。
堂本刚得到消息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十小时后。
东京港区警署的电话直接打进堂本刚的携带。
“もしもし,请问是堂本刚せんせい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东京港区警署刑事搜查一课的长野博巡查长。”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请问您认识堂本光一先生吗?”
“他是我的委托人。他出了什么麻烦?”
“堂本光一先生涉嫌谋杀一名日本籍男子赤坂晃,已经被东京港区警署扣押。”
“我会在半小时内到贵警署,”堂本刚立刻拿起公事包,“在我到达之前,我希望阁下和阁下的同事表讯问堂本光一先生,否则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43 lz2011/6/24 17:46:00
六点前更新达成,撒花
今天木有更
明天晚上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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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长野博推开会客室的门。
里面的男人全身黑色西装外套,领口按照律师着装要求别着律师徽章,正襟危坐。但摆在桌上的左手上袖子微微拉高露出腕表,明显的已经很不耐烦。
但是中等略矮、稍微圆润的身材,往上是圆脸、圆滚滚的大眼睛,散发出小动物般的无害气息,使得这个男人纵然再气急败坏也显不出可怕。
完全看不出和刚才电话里那个强硬干脆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长野道了声抱歉。
对方果然单刀直人“长野警官?!为什么不让我见委托人?!”
“堂本せんせい,你请坐。”长野示意对方坐下,“其实,堂本光一先生并没有要求律师陪同接受讯问。”
对方一愣,长野在堂本刚开口前继续说下去,“事实上,请您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协助警方,了解一些情况。”长野取出笔记本,“请问您和堂本光一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委托人?”
“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亲戚关系?”
“这和案件有关吗?”刚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还是回答了“没有。”
“那么昨天晚上10点到今天凌晨2点之间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
“昨晚10点到今天凌晨2点”对方低头沉喑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目光灼灼如电“长野警官,赤坂晃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0点到今天凌晨2点?”
“对不起,关于案情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对方重复了一遍,忽然一改之前的正襟危坐,身体往椅背倒去,整个人的状态骤然放松下来。“那么,我也无可奉告。”
“律师先生,我提醒您,协助警方破案是市民的义务。”
“police先生,我也只好提醒您,保持缄默是基本的Ren_Quan。假如警方一定要对我保密,我也将拒绝向警方作出任何说明。”
十七、
冈田准一志得意满的从法院的台阶而下。
今天的庭审非常顺利,对手的检察官毫无还击之力。
自己的连胜纪录看来必然顺利更新。
电话在此时响起来并不破坏他的好心情,“もしもし,刚,今台南晚上一起去烤禸?我请客。”
“小准,吃饭的事情晚点再说”,惯常听到烤禸就喊“最高”的堂本刚却打断了冈田,“这边有单谋杀案,你务必为我接下来。”
“谋杀?”
“为什么你自己不接?”
对方在电话那头苦笑了“因为我似乎被列为案件的证人,被禁止接触案件资料。你现在哪里?我需要尽快和你见面。详细的情形见面再聊。”
“我刚从地方法院出来,下午四点前都有时间。”冈田考虑了一下“不如我们去中目黑的"station"碰头。我现在过去大概1点前能到。”
“OK!”
十八、
“station”是堂本刚和冈田准一经常去的一家西餐厅。
这里不但甜点和音乐非常对刚的胃口,而店里塞得满满的、两层楼高的书架又是准一的最爱,因此"station"是两人碰面的首选。
准一到的时候,刚已经在常坐的位置上等候着。
看到好友,他的面上浮现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早知道会这样,绝对不接这个案子”他抱怨起来。
准一和刚一边吃着简单的午餐,一边开始交流案情。
刚把事实经过详细的说给准一听。
“堂本光一和你真的不是亲戚?”准一听完却又问了和长野一样的问题。
刚回了他一个白眼。
“可是,堂本这个姓很少见的,你不是说全日本也只有五千个人?”
“刚,”准一忽然变正经了“也很难怪被这么问,毕竟你说了警方现在可能希望你作证。既然作证的话,证言的可信度和证人的身份背景息息相关。”
“虽然长濑君在我面前提过他很多次,但三天前才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亲戚关系,那可能也是三代以上的关系。”
“那你昨天晚上10点到今天凌晨2点之间到底在哪里?和谁一起?”
“冈田准一せんせい,在没有确定您是否接手堂本光一涉嫌谋杀赤坂晃一案之前,我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堂本刚补充道“现在回答您问题的是堂本光一先生的前任委托律师。”
62 lz2011/6/25 23:41:00
回来太晚,只能小更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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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堂本刚的心思,作为同行的准一倒是很明白。
对于律师而言,麻烦的根本倒不是委托人堂本光一成了嫌疑犯,而是堂本刚假如真的是案情的关键证人该如何作证的问题。
证明的内容,假若对委托人有利,则会被警方和检控方当成敌人,寻找是否存有最伪证的嫌疑,直接变成被调查人。即便没查出任何造假嫌疑,也难免从此面临重重刁难,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证明的内容,假若对委托人不利,则与律师对客户的保密义务直接冲突,说到底,有着各种麻烦待解决的委托人们难免有着不想或者不能宣诸于众的一两件的隐私事件。假如律师做不到守口如瓶,委托人当然弃你而去另请高明。
刚之所以要求准一来接手案件,坦率地说就是希望作为好友,准一能够帮助其渡过这一窘境。
否则,如果其他纯粹以案件成功为先决的律师,假如刚不能给出对方需要的证供,恐怕会比公诉方采取更严苛的手段来对付刚。
所以在不明朗局势的情况下,保持沉默是堂本刚最好的选择,但保持沉默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手段。
刚眼前面临的麻烦棘手却不能不解决。他需要找到途径尽快了解案情,才能做出选择——对委托人最好的选择,也必须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稍有不慎,也许再也做不了律师。”刚捧着热可可,自嘲道。
“刚,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虽然还没有取得堂本光一的委托,准一还是对自己最好的亲友许下承诺。
67 = =2011/6/26 20:23:00
二十、
堂本刚的拒绝作证,并不在长野博的意料之外。
身为刑警,与其说对手是罪犯,某种程度或者说对手是律师更恰当。
做了近十年的刑警,经手的案件中因为律师从中作梗轻判是家常便饭,甚至有罪便无罪的也不止一两单了。
当然他早已经学会了公事公办的心态,把案件送到检察官手里,剩下的便于他无关。
但是并不因此,他就懈怠于案件的办理。
当年警官学校的教官的训导,他至今记忆犹新“如果说律师是嫌疑人的喉舌,那么我们就是被害者的喉舌。与其对嫌疑人的故事充满同情心,还是想想被害人,尤其是那些已经不能说话的被害人。”
每次他将要放弃的时候,这段话总是浮现心头。
赤坂晃在警署的档案不算多不算少,恰好证明他只是个有无能的人渣。
所以他仇家不多也不少,但杀他的理由个个都有又似乎不够充分。
堂本光一并非是第一嫌疑人。
他们第一时间找堂本光一面谈,是因为赤坂晃携带上记着当天与堂本光一有约。
二十一、
其实长野并没有期望能够在与堂本光一的面谈中取得案情的突破。
堂本光一对他们的问话相当敷衍。
居高临下的态度,一幅睡眠被骚扰的不耐烦感。
明明差不多上午九点,也不是工作日,却摆出理所当然的臭脸,毫无丝毫“配合police办案、尽市民义务”的意识。
他虽然承认下午曾经和赤坂见过面,却拒绝透露见面的内容。
对于其他问题也没有做出实质性回答。
但碍于堂本光一只是协助调查,长野和三宅也无权强迫。
于是很快就被对方扫地出门。
这对长野倒是司空见惯,并不在意。但他担心刚调人刑事科才半年不到的三宅可能还不能适应这种状况。
然而对方不顾礼仪、紧握着被堂本光一的草莓牛奶,挂着一幅强忍住的“大发现”的神情,直拽着长野进了无人搭乘电梯才故作神秘的开腔。
“长野君,凶手绝对是堂本光一。”
“理由呢?”
“刚才我假装借厕所,顺便去看了厨房。杀死赤坂的凶器是一把KYOCERA牌的水果刀,我在堂本光一的厨房里发现了KYOCERA的整套刀具组,但是恰好找不到配套的水果刀”,看不顺眼的人被锁定在主要凶嫌的位置令三宅的心情大好,“所以”,他举起手中的草莓牛奶,“这上面的指纹拿去和凶刀比对后肯定会有发现!”
69 = =2011/6/26 23:40:00
捞了半天才把帖子捞回来了。
今天的部分更完了。
到今天为止,居然超过了1w字,lz太意外了。
自己撒花,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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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冈田准一见到堂本光一的时候,他孤伶伶的坐在审讯室里,一脸冷峻。
在冈田出示律师证件表明身份之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却令他啼笑皆非。
堂本光一一脸困惑的指着面前的杯子“这地方是不是只提供咖啡,我要了可乐但没人理我。”
冈田准一腹诽着堂本刚是从哪里找来的活宝,但面上不动声色。
“堂本先生,我想现在能解决您麻烦的,肯定不是咖啡,但也不会是可乐”。
“麻烦?我没有杀人!”堂本光一用手拍击了一下桌面,气恼却无可奈何“我真的没有杀赤坂晃!我和那帮白痴police说了无数遍,可他们就是不相信。”
“也很难怪他们”,冈田准一翻开黑皮笔记本,“现有证据对您非常不利:首先,凶器上有您的指纹,而且和您家的刀具是配套的;其次,到目前为止,您无法提出合理的不在现场证明。更何况,您的动机也很充分,”说到这里,冈田停顿了一下,“我相信那帮白痴police很快就会查出您和赤坂晃先生之间的不愉快。”
“……”
“动机、凶器、没有不在场证明,全部都对上号了。这个案件尘埃落定,假如您再不开口的话,不用等法官审,我现在就可以预言你接下来几十年的人生轨迹。”
“堂本せんせい可以为我做不在场证明。”
“堂本せんせい目前还没有向警方作证。”
堂本光一闻言一惊“什么?!为什么?!”
“刚此前对案情一无所知,他为了避免作出对委托人,也就是堂本光一先生您,不利的证言,自然不方便作证。”
“那现在您可以转告堂本せんせい,请他尽快给我作证不就行了?!”
“堂本先生,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即便刚为您作证,鉴于他和您之间的委托关系,警方未必会采信他的证言。所以除了堂本せんせい的证言之外,我希望您能够详细说明当天的事情,尤其要解释清楚为什么凶器是您所有的,为什么凶器上有您的指纹,当天您和赤坂先生见面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冈田准一在最后特别强调,“堂本先生,您和赤坂先生的关系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生命自由远比名声更重要。更何况,堂本せんせい如果为您作证的话,必然会把这一切说明。”
二十三、
(1/2)
堂本光一终于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于是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的全部活动详细的说明了。
昨天他在车行接到堂本刚电话的时候,正好赤坂晃也打电话给他。
因为堂本刚要求他尽可能的把赤坂的骚扰通过录音存证,于是他答应了赤坂见面的要求。
下午四点多,赤坂按照约定去了堂本光一的公寓。
“决定在公寓见面主要是考虑到录音的效果问题”,说到这里堂本光一有点窘迫的说明。
见面的情况非常糟糕。
赤坂对于堂本光一的拒绝大动肝火,向来就很冲动的他直接在失控之下抓起了水果盘上的水果刀,威胁要杀了光一然后自煞。
然而当两人争夺纠缠的时候,光一的手臂被水果刀划伤了。
血流出来的时候,赤坂却被吓倒了,一言不发直接抓着水果刀逃出门去。
“其实伤口很浅,”堂本光一拉下外套拉链,里面是黑色的无袖背心,肌禸结实的右手臂部分确实贴着大张的止血胶布。
76 lz2011/6/27 23:05:00
今天的更新部分。
另外,明日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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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之前的bug,死亡时间更正为10pm-1am,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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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坂一走,我就给堂本せんせい打了电话。他当时说有工作,一直到晚上差不多9点我们才见面。我记得当时我们在他事务所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晚饭,之后一起去了家青山的pub,大概12点半才分手。分手之后我直接回家,到家的时间大概是一点一刻。这点可以查我公寓的门禁纪录。”
“按照你的说法,12点半在青山,1点1刻回到公寓,中间只有45分钟左右的空白。”冈田计算着时间差,“要从青山赶回六本木的凶案现场杀人,然后回家。这确实不可能。不过除了堂本せんせい之外,你能否找到其他的不在场证人?比如说在青山的pub有没有可能酒吧招待之类的可以为你作证?”
“应该很难。那间pub的人很多,光线很暗,我和堂本せんせい一直在角落里聊天,和招待的接触不多。而且那间pub是第一次去,我想他们未必对我有印象。”堂本光一摇摇头,“对了,我刚才忘了一件事,我和堂本せんせい见面是为了把和赤坂的录音带交给他。现在那份录音带应该在堂本せんせい手上,不知道对我有没有帮助。”
二十四、
案情的进展出乎冈田意料的顺利。
他在警局待满了4个小时后,打了电话给堂本刚。
“来我家吧,你反正没吃饭”堂本刚情绪不高,打算了冈田的滔滔不绝,“来我家再详细说,我给你做咖喱饭。对了,你是想要菠菜咖喱,还是牛奶咖喱?”
堂本刚对咖喱的执著,令人望而却步。
但作为本案关键证人的邀约,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冈田也不能推辞。
他赶到堂本刚在中目黑的住所时,穿着花里胡哨家居服、挂着小熊图案围裙的堂本刚正把在把咖喱装盘。
“我联系了鉴证科的朋友,对方帮我查了凶刀,上面确实检验到堂本光一的血迹,而且凶刀上面还找到了赤坂晃和不知名第三者的指纹。这样的话,与堂本光一的证言就恰好得到印证。”冈田咬着咖喱饭,一边介绍案情进展“现在就等你的不在场证明。虽然你作证效力会弱,但只要警方找不到反证,堂本光一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假如我不作证呢?”堂本刚晃着手上的汤匙,漫不经心的冒出个惊天霹雳,“假如我拒绝作证,这个案子你有没有把握赢?”
“我明白了”,冈田会心地笑起来,大学时候他们就经常玩限制性条件的模拟审判,“假如你不出庭作证。那么现在的状况是堂本光一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时间,但凶器上存在根本性矛盾:如果杀人的真的是堂本光一,凶刀上就不应该有赤坂晃和第三者的指纹,因为如果说他是预谋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行凶,那么他明明可以把凶刀带走,把指纹擦掉,把凶刀扔进东京任何一个下水道。那么警方就算翻遍了东京,也未必能找到。”
“你的意思是,你赢定了?!”
“根据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检方就算把案件送上庭,证明不了凶器上的不合理性,定罪的可能性就小了。”冈田显然信心十足,“刚,你怎么看?”
“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两人相视而笑,双双举起右手在空中击了一掌,这是他们从大学常做的,意见一致兴致高涨的表达方式。
“小准,对不起,这个案子我不能作证。”刚脸上的笑容倏忽而逝,“但是你一定要赢!”
88 lz2011/6/29 23:47:00
更了更了
这段先这样吧,等我全部写完修改的时候可能有些内容会再调整。
啊,憋得好辛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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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出了什么事?!”准一的第一反映是刚受到了胁迫。
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起身去书房拿了件东西回来。
“听听看”,刚递了过去,是件微型录音机。
准一开了播放按钮,先是一片安静,然后听到开门的声音。接下来出现两个不同男声的对话,但是对话却如同被沙砾碾过,嘈杂一片,完全听不清楚对白。
“这就是堂本光一说的录音?”
“嗯。”刚无奈的笑了一声,“不过,最让你失望的……你要表猜猜看?”
准一脸色一变“堂本光一撒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撒谎。我记得当天晚上,我和堂本光一确实晚饭后一起去了青山的PUB,但是当天晚上我临时发现还需要回事务所拿点资料,所以我和他分手的时间是11点多。到底是堂本光一真的记错了,还是他想……总之,假如警方彻查的话,很容易发现事务所的门卡记录,会显示我在12点左右回过事务所。”
准一沉默着,苦苦思索。
刚却径自说了下去,“就像你刚才说的,不管有没有我的不在场证明,这个案件还是有得打。其实,我们分开的时候也11点多了,再去六本木杀人的可能性很小。当天和他见面的感觉也很正常,不像有杀人的预谋……”
“刚”,准一打断刚的碎碎念“我想知道你的真心话,在你心里,堂本光一究竟是不是杀人犯?”他心里似乎有了定论,却依然要问刚拿一个结果。
刚垂下头,这个问题似乎太过于严重,“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跳出律师的角度去单纯的考虑这个事件。只是,作为我认识的人,从私人情感上来说,我真的不希望堂本光一是杀人凶手。”
灯影下,刚睫毛长长的投影盖住了他的面孔,看不清楚表情。
一瞬间,准一忽然涌人莫名的、浓浓的感伤……
二十六、
送走了准一,刚似乎有些月兑力。
靠在玄关一动不动,呆坐了半晌。
他心情很坏。
准一似乎察觉到这点,为了排解他的情绪,喊着要看完搞笑艺人的DVD才肯回家。
他为了让好朋友放心,强打精神反而令刚疲惫不堪。
然后携带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小刚!”长濑在电话里慌乱的叫嚷着,“光一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电视新闻正在播,那个绝对是光一……但是光一怎么可能杀人?!不可能,肯定搞错了!”长濑在电话里先是语无伦次了一通,然后开始和刚抱怨起来police的废柴无能。
刚一面往电话里哼两声,一面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频道里正播着赤坂的案发现场的图片,尸体早就送去尸检,所以只能看到现场的一大滩血迹的特写镜头。男主播正说着嫌疑人的情况,记者大概没有拍到堂本光一进警署的场面,于是用了黑色的人物剪影,配着“D.K”的姓名缩写,除了特别熟悉堂本光一的人,或者说除了长濑估计谁也看不出嫌犯是谁。
堂本刚对长濑做了“一定会保证堂本光一尽快弄出来”诸如此类的承诺十几遍之后,长濑才终于肯挂电话。
他想,假如长濑知道他的承诺毫无意义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现。
说不定,这个大个子的热血单细胞会给他直接来上一拳。
嗯,自己能不能抗下这拳比较难说。
很久没有做拳击练习,体能什么的退步的七七八八了吧……
携带的屏幕亮起光来,提示mail进来。
他打开。
熟悉的发件地址。
“等我回来。勿念。”
刚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把携带丢进了沙发的Deep,把头埋进自己圈起的臂弯。
呜咽出声。
93 lz2011/7/2 20:51:00
二十七、
夜十点,东京都市报社还是灯火通明一片。
生田斗真背着采访包哼哧哼哧爬上10楼,挪回自己的座位,一副气绝的表情。
“呼呼……社会新闻部……呼……谁给排在最顶层…的…”他喘着粗气抱怨。
“电梯又坏了?”值班的前辈国分太一吹着热茶气定神闲的发问。
“呼…哈…”生田兀自发出断气般的断续悲鸣。
“怎么,今天抢到新闻了?”国分也不理他。
生田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六本木出了大案子,杀人案!”
“新闻都已经播报了……”然而看到生田兴奋的闪光的眸子“你小子挖到猛料了?!”
生田斗真洋洋得意。他在警局一直蹲到晚上8点,终于在天台上偷听到一个警花MM和人打电话。警花一脸八卦的在电话里把细节爆的毫无遗漏的爆给了闺蜜和丢在阴影里的生田耳朵里。
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同性恋到杀人,堂本光一和赤坂晃的这段关系包含了爆炸性的元素,又有很多不可说的、令人想象力膨胀的细节。事实上,那位警花和她的闺蜜在电话里已经展示了想象力的无限可能。对于新闻人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题材。
国分听着也激动起来。
警方到目前并没有主动公布案件的细节。
假如东京都市报是明天唯一独家专版报道的报纸,那可就……国分太一开始给他的关系们噼里啪啦打电话,一通接一通。
不到十分钟,他放下电话。“斗真,给你四个小时,给我出个专版。”四个小时后,就是报纸最后交印的时限。“要什么资料我帮你找,行不行?”
“没问题!”
果然如国分太一的预期,第二天的东京都市报果然大出风头。
生田的报道写得很详细。写了赤坂晃的生平、介绍了堂本光一的背景,又尽可能“合理”的设想了赤坂晃和堂本光一走去一起的细节、分手的原因、骚扰的过程,并且假设了“杀人”的心态。
比较起来,其他报社篇幅短小的杀人简介就实在没什么看头。
总编把国分和生田喊去办公室大大的褒扬了一番。今天的报纸不到中午就卖断货了,销售额暂且不论,想起对头报社老板的臭脸就已经足够主编大人的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国分太一不像年轻的生田容易被老姧巨滑的主编忽悠,他礼貌周全的退出主编办公室后,对着一股热血上头的生田嗤笑了一番。
然后,递给对方一个牛皮纸信封。
生田打开来,里面只装了2页纸和一张照片,是一个名叫“堂本刚”人的资料。
“堂本光一的兄弟?”
“不,堂本光一的律师,就是你报道里面赤坂晃杀人案拒绝作证的那个律师。不过他和堂本光一的真正关系,就要等你查了。”
二十八、
冈田准一被骚扰了整整一天。
堂本光一的案子被东京都市报捅出去之后,他作为代表律师就顺理成章的被各大媒体请求介绍案情、发表观点……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把来电全部飞去助手处理。
自己家里也不敢回了,准一抱着案卷直接窝去堂本刚家里。
美其名曰“既然麻烦是你找来的,那就一起享受吧”。
然而,清净了才不到半小时。
堂本刚家的门铃也响了。
门铃响时,刚正在浴室里忙活。准一以为是叫得外卖到了,毫不避忌的跑去开门。
然而,门外面的男孩子手里握着的不是香喷喷的批萨,而是令人恐惧的相机。
冈田今天被无数的长枪短炮恐吓了一番,好不容易精神松懈下来,结果又遇上了一支,吓得他月兑口就是今天重复无数次的“对不起,我不是冈田准一……”
“啊,那你是谁?”堂本刚头发湿漉漉的,裹着件浴袍就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个钱包“批萨加炸鸡,一共多少钱?”
门外面的男孩子似乎也吓了一跳,手里的快门就直直按了下去。
此时,一个举着批萨盒的穿着红蓝色制服的男孩子适时揷了进来,“一共1325元,这是您的收据。”
……
100 LZ2011/7/3 12:42:00
是不是真得读起来很乱?
报社、警局都是推动案情发展的辅线。
但节奏似乎太慢了,我也很纠结,以后尽量不出现新人物……
而且这篇文不是不写爱情,只是爱情的篇幅不会很多,因为主要就是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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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生田斗真被安排在堂本刚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端正了。
堂本刚去换衣服的间隙里,冈田准一还特别去倒了杯茶摆生田面前。
但是堂本和冈田的脸色却并与服务态度相反。
堂本刚换了身色彩斑斓的家居服出来,和准一一起坐去了生田的对面,拈起生田之前递过来的名片,仔细翻看“东京都市报社,社会新闻部,生田斗真”。
冈田被提醒了,从案卷堆里抽出张报纸,“这篇新闻就是你写的?!”报纸正中黑色大标题《畸爱绝恋?!直击六本木杀人事件背后、同性爱爱的悲剧》颇为惊悚。
堂本刚一脸厌恶的把报纸翻了个面,盖住了标题。
面对着明显敌意的态度,生田斗真反倒安之若素。
毕竟不敌意反而是不可能的。生田表明身份之后,堂本刚和冈田直接回绝了他,打算关门赶人。但生田在死磨硬泡无效之后,祭出了杀手锏,他刚才无意下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不但刚姿态家居写意,准一也只穿了件贴身背心,因为角度关系,看上去像贴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生田态度恳切地说,如果不给采访,他的上司肯定会为了销量,拿这张照片登去报纸。既然堂本光一是个同性恋,那么说服社会相信他的律师是一对同居生活的同性恋人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想知道些什么?”发问的是冈田。
“对不起,冈田せんせい,其实我今天来想采访的是堂本せんせい。”生田向冈田鞠躬致歉后,向堂本刚又鞠了一躬,“堂本せんせい,麻烦您了。”
“我?”
“是的,我想知道案发当时堂本光一是不是真的和您在一起?”
堂本刚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怎么知道。
“您既然已经看了报纸,就知道我们在报道里这部分只是顺笔提及。其实昨天我们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但在没有向您求证之前,我们不想因为任何不负责任的猜测导致堂本せんせい的声誉受损。”
说得好听,不就是担心被其他报社抢了新闻。
刚和准一对望了一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