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牛奶寒天2012/10/4 23:47:00
其实只是又到了需要攒rp的季节(喂
顺便一说虽然上次lz说话不作数来着(揍死),但这次如果有GNS愿意玩也可以来点题,格式差不多就是出个题目,再说明有什么附加条件(以及lz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口重,早知道就不装小清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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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又是半长不短的
点题:出云
条件:无
大野智进屋之后用左手用力扑了扑头发上沾的水珠。春雨来的虽突然,但幸好细微润泽,连他的外衣都没有湿透。然后他急匆匆得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个装首饰的软盒。
里面装的是母亲交给他,所谓大野家世代相传的饰物——一枚耳钉。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野智粗瀑地把耳钉从盒子里倒出来,张开右手,把从刚才开始就松松握在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轻放在盒中柔软的红缎子上。
之后大野智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愣愣看着。
毕竟他不知道怎么治疗一位神。
作为出云现存最完整的神依家族,就算血腥了点——比如继承家业的仪式是砍掉老爹的脑袋——大野家依旧经营着这里最规模宏大的神社。
本来应该在16岁懂得凭神的大野智,却一直混吃混喝到21岁,依旧不明白老爹所说的,与天地结合为一体感受气脉的流动是什么意思。所以任凭老爹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挥动竹刀,最终也还是拿他没办法。顺便一说,从16岁开始,他倒是再也没在道场输给过老爹了。
当22岁那年的春天降临的那一天,傍晚阴云从南向北压住半座城。大野智本来躺在房间里一边挖鼻子一边看漫画书,忽然天空闪雷,虽不太响,却如一只劈进了他的脑神经里。他连叫都叫不出来,扔掉漫画书,用手掐住自己的太阳_Xue,汗顺着额角淌下来。疼痛大概持续了十几秒,他却觉得漫长如一生一世。
他抬起头,冥冥之中什么牵引着他,大野智望向窗外,远山的影子模糊一片。他忽然拔腿跑了出去。
踩着扯断的枯枝和稀烂的泥土,穿过树林,淌过溪流,大野智来到了位于山顶的石头祭坛,看到那里正飘着微弱却温暖的一团光芒。
大野智慢慢走过去,犹豫着向光团伸出了手,在他的指尖触到光缘的一刻,光芒忽然熄灭。
然后他就第一次见到了神。
虽然,只有他手掌那么大。
巴掌大的神此时依旧安详地睡在手势盒子里。他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和服,上面仿佛有些细碎的花纹。大野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作罢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浅黄的光落在身上。
外面已经放晴了。
大野智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瞟了一眼手边的首饰盒,空的,才一下惊醒了。
昨天晚上那些关于【圣光】【神显】的关键词纷纷从记忆中涌出来,免不了又是一阵头疼。不过这神隐也来得太快了。大野智把盒子举起了,翻过来磕了磕,确定神确实没有粘在盒子底上。才不情不愿地打算去院子里找找。
一打开房门,大野智就一下呆住了。
神社中院有一棵巨大的樱树,却已经枯死了多年,只能枝干,现在全都挂上了粉云,层层叠叠,仿佛连天空都染上了颜色。
树下有一位青年,盈盈站着,身上的和服在微风中轻摆,上面也全都是樱花的模样。
大野智来不及合上惊讶的嘴,青年已经回过头,眼睛看着他的,露出好看的笑容:“好久不见,大野君。”
大野智指了指自己,又再一次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没有见过你。”
“大野君原来也会开玩笑啊。”青年抄着手,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踱着步子走过来,弯腰把脸凑到大野智面前,用一种卖乖的语调,“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对不起……我……”大野智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脸盲症的毛病?可是这张脸明显是自己type应该不那么用以忘记啊……扯远了。他清清嗓子:“你……是神?”
这句话说完,对面的青年也愣了一下,眼神变得仿佛不可思议,笑容也收敛了。他开始上下仔细打量大野智,突然伸手捧住了大野智的脸,拉到眼前,就如想从眼睛,望见心灵。
大野智尴尬得不知道是挣月兑好还是应该乖乖不动。
这时青年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低声喃喃自语:“虽然脸一样,但,好像确实又不一样,眼睛……不一样……”
大野智更加稀里糊涂,见眼前青年美丽的眸子中流露出忧愁,心中又不免怜惜地询问:“你没事吧?”
青年眼睛一闪,抓住他衣袖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厄……早晨七点多?”
“我是问日期。”
“星期四……?二月四号?不……五……号?”
“我是问年。”
“2012。”
青年忽然瞪起了双眼,声音竟然有点哑:“你骗人!”
“我骗你干什么。”大野智无可奈何。
“但是……”青年语气激动,但又忽然一下冷静了下来。他松开大野智,神情安静下来却倦意浮现,“已经九百六十二年了。”
大野智依旧一脸茫然,见青年又走回到樱花树下,用手指沿着树干轻抚,满树花瓣立刻就全落了,接着枯萎,消失,回归泥土。院中的樱树又恢复了死态。
青年的背影显得格外失落,大野智不知道是否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时青年却转身,脸色不知何时又挂起笑:“刚才是我唐突了。”他说着向大野智施了一礼,“我叫樱井翔,是这颗樱花树的附神,同时也是大野家的式神。你应该就是这一代的当主吧,请多指教。”
“大野智。”大野智的声音含糊不清,虽然仍然理不清脉络,但出于礼貌,先做做面子上的功课吧,“我叫大野智,请多多关照。”
01
111 牛奶寒天2012/10/7 1:16:00
大概因为刚看完世奇的缘故,真的很黑,鬼片,慎重服用
怎么觉得走向真的越来越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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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题:储物柜
条件:完全独占
“呐呐你知道吗,最近三丁目那边的公园里经常有一个奇怪的人在表演节目。”
“啊,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什么,会说话的储物柜?”
“我也见过,那个人真的好奇怪啊,开着一辆房车,每天都停在公园旁边。”
“什么什么?”
“丽子你居然不知道吗?”
“因为丽子时大小姐啊。”
“别胡说。”
女孩子们打闹成一片。
“说真的,那个柜子,真的会说话吗?”
“我弟弟说见过,是真的。”
“什么啊,不是亲眼见过吗。”
“我亲眼见过……”躲在最后面的女孩子怯生生地说。
“玲奈又在瞎说了。”
“我没有……”女孩子语气加重了一点,但没坚持到最后就又弱了下去。
“那你说说,柜子里是什么?”
“我不……知道……”
“看,果然是骗人。”
“我没有!”
“这样吧。”一向最安静的诗织忽然开口,“我们去看看吧。”
“什么?”几个女孩子都面露胆怯。
倒是丽子一下兴奋起来:“好主意呢,而且说到夏天,就是试胆大会嘛。”
因为身为领袖的丽子这么说,大家也就纷纷不示弱地赞同起来。
“晚上八点,收工之后那个艺人会去喝几杯小酒,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摸进车里去看看。”
“明音你了解得好清楚啊。”
“因为他去的那个居酒屋是我家开的啊。”
就这么说定了,女孩子们作鸟兽散,吃晚饭装作乖乖回房间写作业,然后从自家阳台翻了出来到商定好的地点集合。
“看,就是那辆车。”
玲奈指着停在公园旁那辆破破烂烂的车。
“还真有人住在车子里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房车呢!”
看小姐们都很兴奋,诗织倒是比较冷静:“嘘,小点声。”然后回头问玲奈,“他现在在哪?”
玲奈舌忝 舌忝 嘴唇:“在我家店里,喝得快醉了,没准要明天早晨才能回来呢。”
“那我们还等什么。”
几个人推推搡搡来到车门口,忽然想到没有钥匙。
“你们谁会开锁吗?”
“怎么可能啊。”
“用不着。”又是玲奈。
大家纷纷看向她,玲奈忽然露出稍有得意的神情,举起一个亮闪闪的事物,正是一把钥匙。
“你怎么会有这个?”
“刚才我故意去找那个人劝酒,然后顺手就……”
“哇,玲奈好厉害。”
“是好可怕吧。”
一边打闹着,丽子一把抢过钥匙,打开了车门,向里面忘了一眼,一片漆黑。
四周也只有两盏昏黄的路灯可以照过来。
本来想打头阵的丽子一下子腿就软了。
“你进不进去啊。”玲奈冷冷说,然后就翻开手机当手电筒照明,一步迈了进去。
丽子自然不甘心,强打精神跟了进去,其他几个女孩子也就连忙跟上。
房车里面要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又黑,所以一时间竟无法分辨方向。
凭借手机的亮光,玲奈辨认着眼前的事物,这里是厨房,有灶台,然后是几只纸箱,堆在地上的杂物,漫画书,再往前走,一样东西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是一只木头钉成的储物柜。
“你们快看,就是……”玲奈本想回身招呼同伴来看,却猛地发现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自己,连呼吸声都没有,其他人仿佛都消失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啪,面前储物柜的门居然打开了。
出乎意料之外,玲奈吓得几乎昏过去。但是镇定下来之后,她居然撞着胆子,举着手机凑近过去。
柜子里装的东西,是一个人。
玲奈这下真的眼前发黑,觉得浑身冰冷,但是无法呼喊,也无法逃跑。
“是人偶。”
耳边忽然传来声音。玲奈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站在她身后的人把手机捡了起来,玲奈才看到是诗织。
“你你你吓死我了……什么?是人偶?”
“对啊,你看,有线。”
诗织指着柜子里,果然。
然后她们又把手机往上举起了,看到了储物柜里人偶的脸,人偶闭着眼睛,皮肤很白,脸的轮廓非常精致,唇形微翘。
两个女孩不由自主同时在心中感叹着,真漂亮啊。
那间房间只有1DK,他们在中间画了条线,樱井翔的东西过界了一叠半。当然大野智不介意就是了,因为他其实根本没什么东西好摆。况且演出结束,在外面吃完晚饭,他们回到这间房子里所做的事情就只有睡觉,和ML。
回家之后樱井翔本来还要装模作样的看点资料,想构思点新捏他。大野智躺在旁边,看起来像是已经快睡了。
樱井翔翻过一页书,感觉小腿被勾住了,扭头看,大野智睁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本来在和自己小腿摩擦的大野智的脚趾渐渐向上,隔着库子抚弄樱井翔的大腿根部。
书是没法看了。
樱井翔叹口气,把书扔在一边,凑过去亲口勿,一边把舌头伸进大野智嘴中,整个人也就翻压到了大野智身上。大野智就势一滚,又把樱井翔压了下去。一共巴掌大的空间,滚了两滚,就撞翻了一打学习用前辈们的DVD。可两个人也管不了是不是又压碎了几个DVD盒子,欲望比暖炉管用多了。
大野智一只手已经拉掉了樱井翔的库子,伸进去捏住,又好像觉得麻烦似的向后伸过去。
樱井翔略有不满,嘟囔着:“你就不能一天不做吗?”
“饱暖思淫欲。”大野智把沾着润滑剂的手指伸进去。樱井翔立刻发出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舒服的声音。大野智很满意地用手指慢慢抽动。
“等我们赢了M1再来说这句话吧。”樱井翔气都喘不匀却还要嘴硬。
大野智忽然停下动作:“翔君把M1看得这么重要可以自己去拿啊。”
樱井翔脸色一变,又笑起来,他抬起身咬了一下大野智的肩膀:“下次你再这么说,我就把咬碎吃下去。”
大野智哪受得了这种挑逗,抽出手指直接挺身埋人樱井翔身体中。
不知道是不是离谱的情话刺激的神经,这次情爱十分激烈,樱井翔后来已经无法应付,单薄的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樱井翔有气无力地攀着大野智的肩膀,在释放地一刻听到大野智在他耳边小声说:“好想找个柜子把你关进去啊,让你怎么也无法摆月兑我。”
“这是为智君好。”
他们第一年打进决赛之后就有了经理人,然后粉红了一阵,有了自己固定的番组,被称为脸最像爱豆露的漫长组,拥有一大批粉丝小姑娘,见到他们就不断尖叫。
但是没过多久,艺能圈大浪淘沙。他们用十年爬到这里,却好像一转眼就又落回原地。
有一天经理人来找樱井翔谈话:“XXX想做你们的节目。”
樱井翔眼睛里立刻燃气小火苗,那三个字一直是圈子里的金字招牌,要捧谁,谁就只能大红不可能水红。
“可是……”经理人语调一转。
樱井翔心理咯噔一下,预感不好。他舌忝 舌忝 嘴唇:“您说。”
“可是,他们只要大野智一个人。”
后面的话樱井翔基本已经听不清了,隐约就是什么你的脸太漂亮不适合干这行,倒不如真去干爱豆试试好了。
樱井翔觉得自己就像置身深水底,呼吸不能。
“我明白。”樱井翔说话时语气温和,笑容可掬,倒是把经理人吓得要命。
“不过,这事智君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一定让我去和他说。”
大野智哪来过这种高级酒店。他看看手上的红酒,喝了一口,尝不出所以。
“翔君,有什么好事情?”
“我们先吃饭。”
“你先说。”大野智俏皮的皱皱鼻子。
樱井翔垂下眼睑:“我说完你就该吃不下去了。”
大野智一下僵住了。
然后听到樱井翔平缓地说:“我们拆组吧。”
就像说我们今天吃饺子一样的语调。
说我们拆组吧。
大野智几乎把面前的盘子盯裂了,里面盛着的牛排已经又冷又干像块石头。
服务生胆怯地走过来:“先生,我们要打烊了。”然后又赶忙添了一句,“您的钱已经付过了。”
大野智这才抬起头,发现对面早就空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樱井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到那间狭窄的公寓,就像预料到了一样,樱井翔的东西已经搬空了,书本衣物,连一柄牙刷也不剩。他们一起同居十年,混穿衣服袜子甚至内库,而现在,就仿佛樱井翔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于他生命中一样被洗刷干净。
大野智默默抱着自己的膝盖蹲下去,看到榻榻米之间,有一支唇膏。是他借给樱井翔的,现在他还给了他。
大野智去做了那个节目的定番嘉宾,果然大红特红,几年后就当上了M1的评委。
可是他想过再也见不到樱井翔了,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个舞台上再一次看到了樱井翔的笑,和他蹩脚的笑话。
只是旁边站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他。
表演结束后大野智几乎是冲到乐屋,把樱井翔从混乱的人群中拉了出来。
他听到他的新搭档在后面喊:“大野桑,大野桑,你要把翔君拉去哪啊?”
大野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直到听到很温和地声音问:“智君,你要把我拉去哪啊?”
大野智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樱井翔。樱井翔也已经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大野智的手。
“智君,好久不见。”
“是啊。”大野智苦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智君。”樱井翔抬头看着大野智,“我想重新试一遍。”
樱井翔眼中的欲望蓬勃,可他想要的,始终是那个舞台。
“真是好笑,以前智君总说你不想红,很麻烦,可是现在你比我红多了。”樱井翔笑起来,露出熟悉的两颗牙齿,“智君要记得给我开后门啊。”
可是,我执着的,从来不是这个舞台,而是你。
大野智走过去,抱住了樱井翔。
“别这样。”樱井翔用力挣月兑,可是不行。
大野智那样用力,就好像要紧紧捏住樱井翔的灵魂。
后来这件事被新闻连续报道了一周。
大野智和樱井翔于同一天失踪了。
119 牛奶寒天2012/10/9 6:49:00
lz受了点刺激
其实这全是lz的梦话
人生最不该讲认真二字
现实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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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剧场
抓住什么人当救命稻草。
那对樱井翔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事实是他从不退让,从不示弱,从不停止。
他从不觉得离开谁就无法生活,哪怕歌词全是那样唱的。
从不。
他以为遇到大野智也不例外。
诚然樱井翔承认自己对大野智存在多一分温情,那就像雏鸟效应。他进这个深水缺氧鱼龙混杂的大圈子时,爷爷给他指明的第一个大方向就是,跟着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大野智。
所以在多年后,其他人都觉得大野智是个只会挖鼻孔打哈欠不开电晒黑皮干些有损爱豆露形象的勾当时,樱井翔依旧只能看到那个英俊,闪耀,再强调一遍,比谁都闪耀的大野智。
那个人站在他前排,舞蹈动作很洒月兑利落,转圈时前发飞扬起来,汗水滴下却像钻石花。樱井翔跟着他一起转,然后自己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当场。
樱井翔那时恪守死板,还没学会开花枪,他不会说大野智是他的偶像,他只是说,他是他的前辈。
实事求是。
然后他一辈子都是他的前辈。
他们五个人在乐屋玩儿过很多过分的游戏。其中有把相叶雅纪的内库藏在二宫和也的书包里,然后看着相叶赤身果体举着小鸟满屋子追着二宫乱跑。
后来还有一次樱井翔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浴袍。他出浴室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相叶雅纪明显是无辜的,二宫和也好像就认识手中的DS,松本润正在念剧本,绷着表情让他不敢惹。这时候大野智恰好推门进来。
樱井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撒娇这个词。
“智君,他们欺负我。”
他边软着声音说边走过去。
大野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吓得愣在当场。樱井翔走过去的时候脚下不稳,向前摔过去。大野智还算手疾眼快,张手臂接住了他。
樱井翔觉得特别好笑,刚笑了两声,就感觉到大野智双臂收拢从后面楼主了他,修长手指揷进他的头发里。
“小心点。”
声音就在耳边,细密低沉。
樱井翔感受到热度用肩膀到脖子再到耳廓,最终直指大脑神经中枢。
开始樱井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依赖大野智。大野智不是一个典型的前辈。他没有一分起带头作用的架势,不会摸着你的头说鼓舞士气或明辨事理的话,连一声加油也懒得说。
好像只是恰到好处地,正好存在在那里而已。
而樱井翔,又恰好最怕人对自己说加油。
该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拼尽全力做到百分之一百二,但也有就算这样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一般这种时候,他需要的并不是加油,而是躲到什么地方去自己疗伤。
有一阵他抽烟很凶,一天只有四个小时可以睡,能倚仗的只有年轻,可是因为没有积累而毛躁的心更增添了不安。
他问过自己一万遍相同的问题,如果一条路看不到尽头的亮光,到底该不该走下去。
樱井翔也不知道大野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也许只是恰好走进了一家居酒屋。反正在他自斟自饮的时候对面坐过来一个人,他还在想谁这么KY,就发现是大野智。
大野智很自然地,就像他们许多次两个人一起吃饭时一样。坐下来,看着菜单纠结半晌,也不过是点了最普通的炸虾天妇罗。
看起来大野智只是来吃饭喝酒的,并不是来安慰人的,樱井翔放心了不少。
两个人差不多聊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和摄影内容,说了点趣闻。樱井翔兴致不高,大野智也就乖乖的盯着自己的碗巴拉饭。
樱井翔只觉得食欲不好,这已经是精神压力相当重的表现了,食物简直是他贫乏人生中唯一的兴趣。
他停了筷子,想等大野智吃完就一起撤退,没想到大野智忽然开口。
“我一直最喜欢看翔君吃东西了,好像吃什么都很美味的样子。”
樱井翔一愣,抬头差异地看着大野智,挑挑眉,似笑非笑:“怎么忽然的说起这个?”
大野智非但没有解释的意思,下一句话却和上一句八竿子打不着:“如果一生一起的话,一定会没问题的吧。”
大野智边说,边把自己碗里剩的,咬了一口的半个炸虾夹到了樱井翔碗里。
樱井翔愣愣地看着那个炸虾。
在他还不算长年的人生中,见过“求婚”送花的,送戒指的,送车送房的,却没有见过送炸虾的。
还是半个。
他忽然笑起来,嘴角挑到一半却垮了。
后来樱井翔一边哭一边咬冷掉的虾禸时,觉得自己从没吃过比这个更好吃的炸虾了。
以后也再也没有了。
樱井翔应该是在他们这个小团体结成之后的初次控上就把眼泪都流光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流泪。
以后他有过很多看着门把们抱头痛哭的经历,却都可以只是微笑守望。
再后来他演绎了许多故事,有过不少场哭戏,可那些都是戏里的角色,都是别人。
都不是樱井翔,他自己的眼泪了。
想一生一直在一起。
这是樱井翔22岁的时候还敢说出口的话。
三年后他又说了一遍。
25岁的樱井翔在杂志访谈时,说他曾经在某个机遇下觉得和大野智会就这么一生一直在一起。现在也还是这样想的。
杂志印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忍卒看。
樱井翔不是一个容易把实话说出口的人,可或许是千百人中的偶遇太过让人兴奋,也或许白纸黑字印在娱乐杂志上的东西反而看起来更像一个漂亮的谎言。
他自己也分不清,访谈做过太多之后,就会渐渐连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本心。
不过他确实没有想过越界。
他的人生计划具体精确到秒,没有一点时间允许自己跨出线外到处乱晃。
樱井翔有过几个女朋友,后来一个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是08年国立一开完他就被甩了。女孩子说我等不起你,他表示完全理解。
他现在是全世界花样少女少妇少奶奶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同样。
谁也没有所属,谁也没有归路。
“Love someone for real.”
樱井翔曾经看过一部洋电影,里面有这样一句台词。
站在大舞台上时,他一晃眼觉得自己和台下千千万有所求无所得的狂热姑娘们是一样的,离自己所爱看起来顶多只有一个山顶,实际上是一生一世的距离。
不,也许他离自己希冀的比她们更远。
作为曝光率高的爱豆露,这是一个留下最多证据的职业。那些影像最终会于某天变成羞耻play的素材。
樱井翔在20岁的时候最害怕回顾自己青涩傻缺的十代年华,29岁的时候又羞耻于看到自己明媚无知的二十代岁月,然而正式成为三十代的一员后,他开始怀念。
观看那些或久或不久前的影像时,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温和,仿佛在守护那些经年的愚蠢和已经被藏匿起的情感。
一旦进人年纪越长越怀念往日的年纪,大脑就会自动生成一台幻灯机。
樱井翔现在养成了睡觉前总要喝点红酒的习惯,睡眠不如以前稳定是一个原因,注重养生是另一个原因。
举着杯子靠在沙发上,一边check录下来的番组,一边就难免走神。
看到电视上自己和大野智一起吃着些与其说美味不如说有趣的东西,就竟然记忆一直追溯到当年在京都的时候。
那时他经常空闲,就在旅馆大野智的房间里等大野智。一般是最后大野智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洗完澡后两个人一起吃泡面,偶尔大野智和前辈去吃请客,总不忘拎回来打包的食物。
“翔君一定爱吃这个。”
樱井翔看着大野智一脸邀功的喜悦就不禁觉得好笑,又想笑出来就不礼貌了。他吃的时候大野智就看着,有时伸手给他擦沾着嘴角的酱汁,然后就用双手撑脸发神经:“翔君,真可爱啊。”
“好吵啊智君。”这次他可一点都不客气地喝止了。
本来都写非常无聊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便会不由自主微笑,就会觉得自己竟然已经度过过一段,那样幸福的时光。
一生中能拥有这样喜欢的人,已是幸事。
大野智不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只是在这个庞大的复杂的世界上,他最亲密的那一小堆人中,他能信任依赖的更小的一部分里的,比较重要的几个中的,特别的一个人。
他扪心问过自己到底恐惧什么。
其实答案也不过是最简单最烂俗的,再也回不去了,而旅程,也还选没有走到结尾。
“翔君?”
樱井翔吓得一晃,把报纸捏破一个口子。
“怎么了?”
大野智的脸近在咫尺,有点困惑……或者困地看着自己。
“没什么啊。”樱井翔连忙打起精神。
“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了。”大野智说着凑得更近一点,“在发呆?”
“我不是在看新闻吗。”樱井翔强调性地抖抖手中的报纸。
“可是你一版看了十几分钟了。”大野智笑起来,“有时候翔君比我还奇怪。”
“真不想被你这么说。”樱井翔皱起眉。
“我还以为翔君睡着了,就这么睁着眼睛。”
“我才没……”
“我最近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
又是大野式地跳跃发言,不过樱井翔倒也习惯了。
就听到大野智继续说:“那时候翔君明明比我矮。”
看着大野智很不甘心地表情,樱井翔又好气又好笑。心想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大野智忽然伸手扶住了樱井翔的头,扳着他看向自己:“那时候翔君非常可爱,什么都会对我说。”
樱井翔愣了一下,觉得大野智手指很冷,应该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缘故,他笑起来,轻轻说:“现在也是啊。”
然后大野智就口勿了他。
轻碰嘴唇,咬开,试探着呼吸,趁机侵人,用舌头舌忝 上他的牙齿,找到他的舌头,纠缠,更深的侵人,吸允,辗转变换角度,吸食流淌出来的唾液。
在樱井翔开始回应时,就更像互相_Tun食。
因为缺氧,整个口勿结束后樱井翔觉得世界颠倒,眼前全是斑斑白白的亮点。他费了很大劲才从新调好视觉焦点。
大野智的眼神清澈笔直地看着他,连一丝平日的慵懒也没有。
樱井翔知道大野智是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坦白,如果自己开口,这个人将会爱抚自己,更多的亲口勿,进人zhan_you自己。
他抬起头,认真看进对面棕色的瞳孔,然后伸手推住大野智的肩膀,往外推了一些。
大野智的眼睛里没有惊讶,也没有失落,只是有一点忧愁。
这可不符合你。樱井翔心里这么想着,就重新俯身拥抱住了大野智。仅仅是双手环住大野智的脖子,就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开口,声音极尽温柔:“智君。”
间隔了几秒又叫了一声:“智君。”边叫边笑出来。
我喜欢你。
大野智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樱井翔看着一小撮短促的发尖扎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他就感觉肩头有滚烫的Ye_Ti,浸透了衬衫。
如果我直接对你说我爱你,你就会回答我也是吧。
可是我最终保持了沉默。
因为就算说出口,也得不到满足。
After these years
It's all or nothing
十几年过去了。
这一瞬樱井翔仿佛从梦中醒来,望见的,是一切,也是一无所有。
但是,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155 牛奶寒天2013/11/26 1:3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