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2011/9/8 11:05:00
我觉得应该是sho在现实世界已经去世了,掉下铁轨了吧?
然后他的灵魂因为对前世太过留恋于是不停地轮回,想得到个圆满的结局,但最后还是逃不出被拆散的结局,我想只有哪天sho意识到自己已经去世了,才能逃月兑这种时光隧道吧
这个设定有点像一部电影,恐怖游轮,不知道是不是啊
203 = =2011/9/8 11:33:00
我觉得应该是sho在现实世界已经去世了,掉下铁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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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活着的NINO反而是最可怜的啊
SHO倒是可以一直“生活”在痛苦却甜蜜的记忆里
206 = =2011/9/8 15:30:00
我觉得应该是sho在现实世界已经去世了,掉下铁轨了吧?
=========
如果是这样,活着的NINO反而是最可怜的啊
SHO倒是可以一直“生活”在痛苦却甜蜜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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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O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新的生活,也说不上可怜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两个人来说也未尝不是好的结果。放得下的就往前走,放不下的就一直留在过去
看得挺难过的,如果不是两个人都有一起面对现实的勇气,那从一开始就注定了BE啊……
不过还是要说句恭喜完文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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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爱的人在自己的婚礼之后“自煞”了
NINO怎么可能开开心心往前走
而且不觉得NINO是放得下,而且他觉得那是对两个人来说最好的选择
215 = =2011/9/8 21:50:00
看完后有些话想说 但怕雷到GNS 所以就FB了 m(_ _)m
以下说的SN只是我心中的这篇中的SN 请表代人现实也请表当是LZGN心中的
说到底我还是觉得文中的两个人都很懦弱
的确,来自家庭、来自社会的压力是很大 但是开始的时候不是就应该有觉悟吗
为什么不可以勇敢坚持下去呢 为什么N不跟S商量一下呢 (穿越前应该刚相反
而S更不应该 他是知道前因后果的 为什么不能用尽方法去挽回呢
每件事都只是点到即止 话说不清 在对方眼中觉得奇怪的行为也不解释
素直点说一句 有时候真的看得心很燥(这货是个急性子
当然不是LZGN的问题 GN的文笔思路我很是喜欢 就好像这个结局很出乎意料 越是意外的结局我越是喜欢的
当然也不是非逼着GN写HE不行 文是GN的 怎么写都是GN的自由 况且我真的很喜欢(←这点请务必相信
这也只是读后感 而且是小学生水平
还望各位GN看完就算 也请表较真
谢谢m( _ _)m
222 LZ2011/11/23 12:58:00
太白了,大概会很雷,orz
还是默默地扔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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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
樱井翔看着碎了一地的鸡蛋,蛋黄浑浊地纠缠在蛋清里,粘稠的Ye_Ti在地板上扩散出一个不好看的圆,空气中溢满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如果被二宫看见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一定又会挨骂的。
但是,昨天吵完架后二宫就提着自己的行李步伐响亮地往外走,任凭他如何阻拦,那人都只是不服气地留给自己挺立的鼻尖。以往吐槽的话听在耳里更多地像是在嘲讽。以往所有的美好气氛都如手中这盒碎落的鸡蛋,脆弱的蛋壳抵不住撞击,破碎的声音明明和关门声一样转瞬即逝,却有一种不真实的回声一直对着耳蜗大声咆哮。
果然一系列的好事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的,那往往诸多的不顺会紧排着队让你应接不暇,在劫难逃。
前几天升职加薪的喜悦劲还没完全享受完,几天后就和二宫吵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没点着,他倒被自己的上司又教育了一顿。今天出门去给空置的冰箱补充食材,一盒刚买的鸡蛋还没进冰箱就葬送在地板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樱井翔坐在二宫的mario垫子上,托住下巴苦思冥想。
他们磕磕绊绊的交往经历和大多恋人一样,充满着欢笑和争吵,分开后又复合,失去后又更加珍惜。
时间在他们之间越来越恍惚,好像一条漫长的路,因为走得太长渐渐不会在意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走了多久。
交往至今一共分过三次手。第一次是因为父母的阻拦,和所有面对伦理世俗越挫越勇的恋人一样,这次的小别反而更坚定了他两在一起的想法。第二次分手的原因相比之下就纯粹是无理取闹,因为樱井翔弄坏了二宫的第一台DS,而且因为当时两人都被父母切断资金来源,又是刚上班的毕业生,所以压根没法去买台新的弥补回来。
樱井翔搓搓脸,第三次也就是这次,理由更加可笑奇怪,就因为自己出差和连续加班,忙的焦头烂额只是为了能尽快升职,却导致一个多月没顾得上二宫。
回到家后就被一个行李箱挡住去路,默默地接受额头上的那张便利贴,用又深又粗的字体写着「さようなら!」。
樱井翔拿出手机,犹豫再三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隔了一会居然没传来无法接通的标准女声。
二宫懒洋洋的声音像是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声调打着怪圈般的弧度钻进他的耳朵,樱井翔那一刻忍不住又添上一只手握住手机。
“什么事?”
“回来吧。”樱井翔想了想,没把心里准备好的禸麻话全盘托出,相反的,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冰箱里的食材都买好了,就等你回来烧了。”
隔了一会儿,隐约有吸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像是沉思者靠着墙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潇洒地对着天空静静吐出,
“樱井翔,你以为我是你家的厨子吗?”
樱井翔愣了一下,在电话被挂断前也赌气似地回吼了过去,“二宫和也!你这是闹哪样啊!”
期限最多是一周。
就算是第一次和家里人闹翻,他们也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便安排好了一切,只不过那时短暂的分手只是为了做给家里人看,妥协的假象下是从没放开过的双手。
第二次分手是三天后樱井翔买了一本漫画作为补偿,说到底那次还是他先举白旗选择了妥协。那么这次的话……
坐在办公室里反倒更加心神不宁,新的椅垫僵硬得跟石膏一样,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找不到舒适感。
樱井翔站起身,拿着满上的水杯在办公室走了一圈,晃出杯外的涟漪撒了一路,好像眼泪。
如果说上一次是自己弄坏东西的错,那么,这次如此长久的生疏纯粹是因为工作忙,怎么说他也不应该担全责。
找不到妥协的理由,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樱井翔把手机翻了个面盖住,闭起眼将脸埋在手掌里,慢慢向上推的动作一直延伸到手指揷人头发根部为止。
这次总该轮到二宫和也来低头跟他认个错了吧。
樱井翔揪着自己的头发愤恨地想,除非二宫自己回来,否则这次他绝对不做主动的那一方。
大野打电话来的时候,樱井翔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办公室里的人相继和他挥手道别,樱井翔笑脸相迎,拐弯到没人的地方后皱起眉想拒绝大野提出的同学聚会。
听到组织者是松本润和相叶雅纪后,那种预谋感就更加强烈地浮现而出。
“利达,你们知道了吧,我和nino的事情。”樱井翔抵着墙壁望天花板,狭长的走廊被白光照得无比寂寞,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隐隐约约反身寸出他低下头的表情。
“翔君,出来谈一下吧,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
樱井翔在心里抱怨,现在是二宫在跟他闹脾气,为什么大家却都来申讨他,搞得好像先做错的是自己一样。
明明出差那几天为了赶路天昏地暗地只睡了几个小时,他在跟时间、金钱和精力做抗衡的时候,二宫却选择了收拾行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留出。
“你老不肯松口,到时候松润那家伙又要找我茬啦。”大野终于说出自己的苦衷,樱井翔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么久了大野智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呀。
“好吧,说时间和地点吧。”樱井翔抬起头,用扔下包的右手捂住脸,对着手机问。
松本润和相叶雅纪劝着二宫那边,大野智负责搞定樱井翔这边。
作为调解人来说,他们已经做得很到位了,松本润对于自己设计的聚会调解法很有自信。
“放心吧,坐下来吃顿饭,把话说开了就都好了。”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捅捅那边打游戏的二宫,“你把游戏放一下不会少块禸的啦。”
“喂!伤血了!都是你这家伙没事动手动脚的。”二宫挪开了点位置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相叶坐在对面托住下巴看他,“nino,虽然你沉迷游戏大家都知道,可还不至于聚会吃饭的时候也不离手吧,再说这游戏你早通关了。”
被揭穿事实的二宫很不爽,但再不爽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我想重新再玩一次不可以啊。”
相叶还想说什么,松本润忽然揷嘴制止了他,“利达怎么还不来。”
“睡过头了吧?还是忘了今天的约定自己跑出去钓鱼了?”相叶好奇地打开包间的门探出脑袋,“咚咚”的走路声从拐角处传来,最后被服务员领上来的不是大野智却是没注意头顶偏低的吊灯,差点撞到脑袋的樱井翔。
“啊,翔酱,这里要稍微弯一下腰的。”相叶好心地提醒。
包间里的二宫忽然没了玩游戏的兴致,松本润合上菜单往他那边送,“你要看看吗?”
“不用,点最贵的。”二宫把菜单推回去,看着从门外的落进来的影子小声回答,“全记樱井翔名上。”
吃饭的气氛很微妙,作为调解员的松本和相叶一直在试图找话题,原本话挺多的恋人档倒是一反常态,冷漠的表情好像复活节岛石像一样。
本来恨不得什么都尝一口并塞满嘴的樱井翔一直用筷子捣鼓着自己面前的小碗,也不知道里面是有什么宝贝可以让他花那么多心思非戳烂不可。
本来没什么胃口,爱挑食又口味独特的二宫一直埋头往自己碗里夹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突然胃口大开,恨不得一个人将一桌菜都席卷而空。
一直给两人寻找话题的调解员忽然在某个问题上发生了分歧,松本润顶了几句相叶的话,本来好脾气的相叶因为今天多喝了点酒,也跟着不买账了。
默默专心于自己事的两个人一开始没注意到,直到身边的人完全争吵起来时才醒过来。
松本润已经站起来指着相叶开始吼了,相叶刚要张嘴就被放下筷子的樱井翔拉住。
“有话好好说,那次松润也不希望迟到的吧。”
松本润抱住手臂转向一边,二宫拍拍他的肩膀往他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
“我不是怪他,可是那个客户对我很重要,他很忌讳别人迟到的,我前一天明明还特地为此提醒过他。”相叶不罢休地继续理论着,就像是一个藏在心里没好意思提的疙瘩忽然瀑露在阳光下,吸收了养分,反而越长越大。
“相叶雅纪,你至于吗!为了个生意上的陌生人跟我翻脸!”要不是二宫一直拽着他的手臂,松本润这势头很有可能会一脚就踢翻了桌子。
相叶也是憋红着脸,攥紧了拳头喊,“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樱井翔觉得这种时候更不能坐视不管了,于是便揷嘴劝阻快要动手的两人,“松润,雅纪也是为了工作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比较重要都心里有数,别为了这么点小事非要闹到撕破脸皮不可。”
这么一句无心的安慰话却点燃了二宫心中的怒火,导火线比想象中的还要短,当二宫生气地站到松本面前时,原本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人都是一愣。
“对啊,你樱井翔早就看清了什么比较重要,所以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工作第一。”一股冷气让吵得火热的室内忽然降到冰点。
樱井翔皱起眉,仰头看向二宫的下巴,尖锐到有些刻薄。而此时此刻,他这种俯视而下的姿态和嘴里的冷嘲热讽更让憋屈的心情被挤压出浓浓的酸水。
“二宫和也你还是小孩子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分不清什么比较重要吗?你不是一直很现实的吗,怎么忽然又开始在这种事情上较真了?”樱井翔心里还有很多想问的,比如只不过是为了工作出差你到底有什么好闹的,比如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直接拿出来明说,为什么总是在藏掖着试探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选择用凶器般的语言去把人攻击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才肯罢休呢?
他们是仇人吗?非要互相捅破对方的软肋才肯罢休,才觉得痛快吗?
可二宫的脸上堆满的还是那些无动于衷的冷漠,仿佛屹立了千年的石像,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岁月洗礼,他都只是用旁观者一样的冰冷表情来回应自己。
或许这些都只是表面,但樱井翔那时候确实只能看到这些覆盖在表面的东西。
“樱井翔,你试试被人搁在一边一个多月不理。”
“我又不是没打电话,没发简讯。”但是因为忙的关系,樱井翔期间的确有还几次直接挂断了二宫的电话,继续自己的会议。
“你要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去报案了。”二宫说着俯下身拍住桌面,脸上的凌厉倒是一点也没减,“你要是觉得两个人过得没意思了就早点说,用不着拿工作来搪塞我,我又不是没了你不能活的人。”
最后的那句话真戳到了樱井翔的软肋,二宫的刀子嘴就像是刺中胸口的武器,等了那么多天的和解却向着背道而驰的地方狂奔出视野。
“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吗?”樱井翔尽可能的控制着声音里的_chan抖,头顶苍白无力的灯光让眼睛无比干涩。
二宫瞪着眼,抿起嘴巴不做声了。
原本怄气的相叶和松本眼见形势不对,放下自己的事情反过来劝架。
“算了算了,好好的干嘛呢,喝酒喝酒。”
樱井翔收回目光,瞥了眼相叶递上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袖子捋过嘴角时,胸口狠狠地抽疼着,那些匆忙灌进去的Ye_Ti蜿蜒而下,味蕾只能感觉到苦涩,好像那些努力_Tun下泪水一般,集中囤积在一个黑暗角落里,日子长了就会发出难闻的味道。
樱井翔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被松本润劝着的二宫也是较劲似的,一杯见底的频率越来越高。
“nino,你少喝点,明明酒量就不好。”松本润想去夺走酒瓶,反而被力气忽然打起来的二宫推开。
聚会变成了较量,势均力敌的局面让旁观着的两个人很是担心。
相叶这么一来也彻底酒醒了,但是只顾着将自己灌醉的人却醉醺醺地看着对方。当他们第二次上前劝架的时候,樱井翔的手已经揪住二宫的衣领,不买账的二宫眼神迷离,但出拳的速度谁都没看清,当松本想拉开他的时候,樱井翔的左脸颊已经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樱井翔!你今天倒是把话说清楚了。”二宫摇摇晃晃地回揪住他的衣领,挥起拳头又要往下砸时被身后的松本一把拉住,没想到这个时候樱井翔居然补上一脚,二宫抱住膝盖就看到相叶又把他往房间的一角拖。
“你们这是闹什么啊,二宫和也你给我过来。”松本发现喝醉的二宫像是发现猎物的豹子一般,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挣月兑开束缚往樱井翔那边去。
同样大脑混沌的樱井翔也是为了一个拳头的怨恨拼命想要报仇。
包间中央的小桌子被踢翻后终于惊动了服务员。他们拉开门后看到的是两个男人扭到在一起的场面,以及另两个男人又是拽手臂,又是拉衣服的无效劝架法。
松本润恨不得扛过失控的二宫往包间外扔,嘴上终于是控制不住地吼,“闹够没有,樱井翔到底是欠你多少钱,你需要把他脸打成茄子才罢休啊!”
223 LZ2011/11/23 13:01:00
“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打碎的东西我们会赔的。”跟店主道歉了好久,松本和相叶才兵分两两路地喊车把这两个人醉汉送回家。
松本负责送樱井,相叶负责送二宫。
车子安静地驶在回家的路上,车灯照亮昏黄的街。
樱井翔一路都很沉闷,安静到让松本润怀疑他是不是压根就没喝醉或者完全酒醒了,连找钥匙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直接从左边口袋里取出给他。
樱井翔垂着头,乖乖地跟着松本润回到自己的住所,房间里忽然亮起的灯光刺痛着眼睛,让人第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你一个人能行吗?”松本润把钥匙放在茶几上,看他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眼睛里暗淡无光,脸上看不出多大表情,青紫的部分是刚刚那场斗殴时留下的。
“我没事了,谢谢。”樱井翔想笑一下,但是一张嘴说话就觉得脸上所有的地方都是拉扯般得痛,二宫这家伙刚刚是来真的呀。
“哎,谢什么呀,都是老同学,你们也真是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跟世界末日似的吗?如果真到了世界末日,也应该牢牢攥着对方的手说些死也不放开的禸麻台词呀。你们倒好,一个打脸,一个把人当足球踢。”松本多唠叨了几句发现这完全是樱井翔以前的作风,难怪觉得今天奇怪,因为这个平时话最多的人却忽然沉默得不像话。
果然是因为二宫的关系吧。
拍拍他的肩,松本润朝他挥手,关上门。
松本润出门的时候发现嘴巴有点干,就去对面的超市买了瓶饮料,顺便翻了本杂志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借鉴的服装搭配。
打开瓶盖又喝了口水,视线扫到从对面走过来的相叶时,他差点一口水喷在杂志上。
自动门“叮”地一声打开,相叶被松本拽住质问,“你不是送nino回去了吗?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相叶指了指对面的公寓说,“恩,送nino回家啊。”
“这是樱井翔的家好不好。”
相叶无辜地摊摊手,“可是我不知道nino在外面还有什么房子,他们在一起后就一直住在一起的呀,我在车上问他时,他报的地址就是这里嘛。”
松本润捂住脸,强迫自己表再往下想下去了,但嘴巴还是控制不住地问,“樱井翔替你开门的?”
“nino说他一个人能上去,我就送到楼底,然后就过来买烟了。”相叶安慰地拍了拍他,“没事的,像我一开始说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这种地基打得牢的就是闹闹别扭而已,说不定隔天就继续歪腻在一起,又要让你喊禸麻恶心了。”
松本润真是无话可说了,望着对面那楼忽然暗下来的那一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下次我备个花篮去医院看他们吧,希望他们这次打架别下手太狠了。”
灯是被后面进来的二宫关掉的。
那个时候樱井翔还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腿冲窗外发呆,从这个角度望到的东京夜空什么都没有,没有星空也没有霓虹,唯有玻璃窗上残缺的反光落在地板和墙壁上,引人遐想。
屋子忽然暗下来时,樱井翔以为是断电了,大概是视觉上少了依靠的关系,听觉反倒就格外敏锐了。
当他听到时重时轻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时,第一反应便肯定那人是二宫。但心里笃定的答案却没说出口,他就像是和自己赌气的孩子,执着地等着那个人自己过来,然后跟他说对不起之类的话。
二宫和也是走过来了,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也是一样的姿势和他在静默的黑夜里对望着。
瞳仁上的暗光成为他们互相的焦点,二宫没有开口的意思,似乎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在等樱井翔开口。
最后还是樱井翔妥协了,他找了个话题声东击西一般想逼迫二宫说话,“你倒是专挑我的脸打啊。”
二宫果然回答了,但是声音里少了平时的尖锐,“这样才能把你打醒了,打不醒你等你睡醒了,照镜子看到伤口也能记起来。”
“你有必要那么绝吗!”樱井翔吼了,似乎是想借着残存的酒意,将憋坏了的情感彻底发泄而出,“我是做错了什么,你就这么不留情面地拍拍屁股走人,好不容易见一面就直接打我脸,不打肿还不罢休。”
二宫也不服气,两个人在这种时候都像是一场战役中的指挥者,针锋相对地不断出招拆招。知己知彼的前提之下,让大家本以为的闪电战变成了劳财伤命的拉锯战。
明明都是很累的状态,却得不到对方的理解。
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要拿起最锋利的矛去刺最牢固的盾。
“每次都是这样。”樱井翔觉得他真的是很累,今天早上他还因为这几天精神消沉被人再身后说了几句,然后下午跟大野通电话前还误签了一份文件。
当工作上的事和感情上的事一起出了乱子时,就像是褪色的衣服和洁白的衬衫一起被扔进了洗衣机里的滚。
他觉得生活像是一锅粥,熬得时间长了,到最后就烂了。
两个原本心灵相通的人,处得时间长了反而没法亲口说出心里的大实话,那些真正想要表达给对方的心意默契地藏了起来。
樱井翔不知道他们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差错,是习惯让惰性肆意地作祟,还是他们真的已经厌倦了在一起的日子。
——你要是觉得两个人过得没意思了就早点说,用不着拿工作来搪塞我,我又不是没了你不能活的人。
二宫的话像是掩耳盗铃者塞住耳朵后唯独让自己听不见的那记钟声。胸口因为那一声又一声的余荡越缩越紧。
“还疼吗?”二宫放下腿,忽然不看他了,对着暗着的电视机问他的伤势。
“疼,疼得我都要哭了。”樱井翔跟着把视线移到了电视机上。
两个人的目光相碰,钝重的空气像是抵着很大的压力。
他们各自心里都没有底,怕谁先开口再说错了什么,就是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总要说些什么,樱井翔在心里对自己说,这话不说明了谁心里都不好过。
“酒醒了吗?”樱井翔先起身,黑暗只会让人不安,他想去开灯。
二宫没有立刻回答他,待樱井翔经过身边时,握住了他的手腕往下拉。
被迫俯下身的樱井翔发觉两个人的距离忽然近得能感受到各自的呼吸,绵长又温暖。
二宫收起了全身的刺,在这个无光的夜晚里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卸下全副武装的盔甲。
樱井翔听到他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处处藏着暗器。
“如果我说我醉了,你是不是能当我今天说的是胡话?”
樱井翔愣了愣,二宫忽然就凑了上来,嘴唇快要贴上来时他又说,“如果我说我还没醒,你是不是还肯像以前那样口勿我?”
不是道歉的话,下一秒,时间却像是被拨回一般,让一个熟悉的口勿在他嘴里汹涌地融化,纠缠在一起的唇舌让寂静的夜晚有了骚动,滋允声随着跌倒的声音一起变响。
二宫扶住他的额头,舌头顺势就探得更深,咬噬中两人都是奋不顾身地抢夺着仅有的空气。樱井翔意识到这个口勿从一开始便被二宫占去了优势,也托住他的脑袋似乎是要抢回主动权。
就算是在接口勿这种事上,他也不想在二宫面前服输。嘴里的酒精味混叠后又交换,二宫舌忝 舌忝 他的嘴唇,眯起眼仔仔细细地沿着他的颈侧啃噬,呼吸来到樱井翔锁骨时忽然又被身下的人推翻了在地。
“扑通”一声撞在地板上的声音极大,二宫呲牙咧嘴地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嘴巴就被樱井翔死死地堵住。
仿佛是在向二宫索要回前几秒里失去的优势,伸进的舌头在一片咸腻的濡湿中妄为着,他舌忝 舐过他的牙龈,他的内壁,深口勿将氧气又挤压到最稀薄,连呼吸也成了奢望。触摸身体的双手在唤醒他们的记忆。
一起时的时光总有消化不完的快乐,但这些漫长的回忆却在这几天里成了刹那。
也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怎么反而时间一长,回忆越攒越多,幻化成灰的速度就越快呢。
樱井翔放开二宫,一路向下的手摸到皮带的时候突然停下。
二宫迷离的双眸中还含着泪,潮红的脸色在月光下愈发诱人,可樱井翔却只是伸手来回摸着他的脸颊,像是怕突然失明会忘了爱人的轮廓一般在反复确认。
“不做吗?”二宫轻轻地问。
樱井翔摇摇头,摸着他的脸把嘴凑近他的下巴,软绵绵的呼吸瘙痒着皮肤,却让二宫心里异常安详。
浮动在水面上的冰山只是表象,樱井翔只顾着向他要说法的时候,他其实也在等。
焦虑地等待时,连平时最上手的游戏也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思虑时常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直保持沉默的手机牵制走。
大概是因为时间久了,他反而更加拉不下脸皮,率先踏出一步去联系。
他总觉得这是樱井翔早年一直站在主动的那一边惯着他,潜移默化中,他渐渐忘了该如何去主动了。
二宫刚想说出心里话,樱井翔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软软的,仿佛晒在太阳下暖烘烘的被褥。
“今天不想做,就想这么抱着你,一直抱着你。”
二宫听见他的恹恹声音,很怀疑他会直接睡着了。
“就在地板上睡吗?”
樱井翔笑出声,“懒得动了。反正也不冷。”
二宫用手肘去撞他,“有病,好好的床不睡,快起来啦。”
被强拉着站起来摸索到床沿时,谁也没提开灯这事,黑暗中又是一个炙热的深口勿,缠绵的呻喑里是彼此错落开的呼吸声,絮乱却又让人踏实。
“这算是和好了吗?”樱井翔玩着他的头发,看二宫趴在自己怀里,睫毛扇动出隐隐的暗光。
“这次谁都不道歉也没关系嘛?”二宫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画,现在想来两个人吵架的原因实在有点莫名其妙,还在餐馆里大打出手了。
“你要是不肯的话……”樱井翔翻眼望天花板,没说完的话因为二宫捂住他脸的关系,彻底换成了抽冷气的_chan音,“嘶——”
“我道歉,不应该打你脸的。”二宫说着扭动身子,用自己的额头撞他。
樱井翔附上他的手背,即使笑起来会扯动伤口也无所谓了,“知道了还不烧好吃的补偿我。”
“樱井翔,你给点阳光就灿烂了吧,少给我得寸进尺了。”
樱井翔捧住他要攻击上来的膝盖,“你居然还动手。”
“不打脸就可以了。”说着就往他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还要,这是你一个月没怎么理我的惩罚。”
大野智第二天一早就被门外的撞门声吵醒,松本和相叶顶着黑眼圈站在门外时,大野还没清醒。
“送早饭也不用这么早吧?”大野打着哈欠想回去抱着枕头继续睡,后颈忽然被以下犯上的松本揪住,拉出门外。
“走。”
“去哪啊!我还穿着睡衣呢!”大野抓住一边的相叶。
疲倦的相叶也不像以往那么活蹦乱跳了,他也是一脸疲倦地回答,“去了就知道了,都怪你昨天放我们鸽子。”
樱井翔肿着脸打开门后,看到穿着睡衣的大野脸色极度阴沉,左边打哈欠的相叶和右边探头探脑的松本都没跟自己问好。
屋里传来淡淡的香气,往里一看原来是二宫在煎鸡蛋。
“诶?怎么这么多人,来蹭早饭呀?”二宫将煎蛋装盘,看到走进来的三人都是满脸惊讶。
大野智看到樱井翔脸上青了一大块,嘴唇都破了,于是就问。
“你们打架了?”
“你们和好了?”
发现问出来的话出路很大,大野不解地看着相叶和松本。
另外两个人摊摊手,决定不再多言,大野抓抓脑袋又问,“难不成你们这是在床上打完架后就和好了?”
一个鸡蛋碎在地上,蛋黄混合着蛋清在地上画出一张抽象的笑脸。
二宫红着脸拉上厨房的移门,对樱井翔喊,“送客。”
樱井翔笑得直抽气,伤口还一阵一阵地疼。
“反正就是和好了。”
“所以我说嘛。”相叶拍拍松本的肩,“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的,我昨天没犯错。”
“你又知道嘞。”
“恋人嘛,都是这样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