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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硝烟背后2011/11/23 13:26:00
相叶雅纪拉开帐篷门,就看见二宫和也裹着毛毯,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睡得人事不知。
看看手表才发现已经凌晨三点,距离下一波进攻不到四个钟头。
这是南部佩罗纳草原的腹地,因为有齐丽罗山脉的掩护,而成为最好的根据点。当初二宫和也将部队带离帕米山谷时,他曾做出激烈的反对,可是从刚刚拿到的电报来看,这个决定可以说是正确,甚至是完美的。因为五个钟头前,那里刚刚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伏击战,联盟军借助峡谷优势对帝国驻守军发动了夹击进攻,他们损失了几乎一个连的人。当然,相叶雅纪没准备现在就将这些事告诉二宫和也,他只是从旁边的矮桌上扯来另一条毛毯,然后就着对方虾米一样的扭曲姿势,凑近躺下去。
“晚安......ni..no....”
当眼皮沉得再也睁不开时,相叶雅纪迷糊的哼了一句。
另一边原本应该睡熟的人却翻过身,将手搭在他胸口,胡乱蹭了蹭。
遇见相叶雅纪,是在十四岁的冬天。
那是一个极冷的午后,大雪淹没了这个城市,只剩下死寂的白。
二宫和也站在军需处的登记窗口前,手里抱着大出一号的军服,有些迷茫地不知所措。
一同前来报名的男孩们大多过了十六岁,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北方战局。而他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略显热闹的地方显得格格不人。
“你是哪个部的?”
还处在变声期的嗓音,已经换上军装的男孩立在他身后,手里拎着腰带。
二宫看着他,没有回答,视线顺着向下望去。
“这个腰带到底要怎么弄......”男孩苦恼地挠着头发。
“那个......你库子开了...”
二宫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越来越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和这个嗓音沙哑的家伙变得形影不离。
也许是在因为过度操练而上吐下泻,对方大半夜背着他去敲医务室的门时,或者是在那个家伙被罚跑三千米,自己也傻乎乎的陪跑时,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窝在同一个帐篷里时......太多的记忆让他无从选择,似乎从踏进帝国军营大门开始,二宫和也就与相叶雅纪绑在了一起。
“报告!”
突然的声音将二宫和也惊醒,他坐起身,发现睡在一旁的相叶正揉着有些肿的眼睛。
原来自己做了梦,明明已经模糊的记忆在梦中变得清晰,或许有身边这个人在,所以那个寒冷的雪白冬天,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进来!”
先一步爬起来,二宫用手扒拉了几下头发。
副官森本是个刚从军校毕业的少年。两个月前,顶替在巴拉特战役中被炸死的原任,成为新副官。或许因为年轻,在看到上级军官时,会紧张地结巴。
“长官....电...报。”
听到电报的字眼,相叶才记起还没有跟二宫说昨晚遇袭的事,他摆摆手让森本出去。
“nino,昨晚帕米谷...”
“我知道,被打了吧。”
“你这样会让我很挫败呐!”
“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习惯了....”
“......”
没有听到回答,二宫转过身,看到对方正用严肃的表情盯着自己。相叶不笑的时候,眼角嘴角会微微下垂,显出生气的模样。二宫和也没由来的很讨厌这一点,所以走过去,用手掰住他的脸,向上扯。
“疼疼疼....”
“这样才对嘛。”
莫名的有些得意,二宫又替他揉了揉。其实并没有用劲,可是每次相叶都会大叫,明明是连不打麻醉取子弹,都不会吭一声的男人,这种时候却会夸张到手舞足蹈。二宫不愿去想他到底是故意逗自己还是存心找乐子,很多事情没有必要捅破,对方没有点明,他也乐意装不知情。
“电报怎么说?”
“都内发来的,润从樱井翔手里逃出来了,正在接受特情科的调查。”
曾经,有一个很在意的人。他有沙哑的嗓音和烟火状的胎记,他是我一起出生人死的兄弟,也是我最撕心裂肺的伤口,他的名字叫相叶雅纪。
-------- 二宫和也 《回忆录》
这
只
是
一
篇
番
外
8 硝烟背后2011/11/23 22:29:00
从罗兰罗顿到营地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相叶雅纪和几个士官对好表,最后确认了一次路线。
他们要突破联盟军东部的防线,直取那个有着2000人的小镇。其实这与相叶最初的计划不同,可是集团军军长已经三次来电催促进程,为了拖延东南部的战线,不得不采取这种迂回战术。
已经快十二月的时节,南半球的这里却是夏季,想到奥兰顿已经大雪纷飞,突然有些怀念那冰冷的触觉。
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搪瓷贴住皮肤的刺激让相叶惊了一跳。回过头,二宫和也正将一杯水推到他手边。
“你直接去潘帕罗机场回去吧,看看小润的事。顺便放个假。”
相叶雅纪将手里的地图翻开,用红色铅笔标出今次目的地的坐标。作为南部战区的二级指挥官,他不用直接参与这次小规模的突围。
“等他们回来再说,有斗真在,我们的松本少校应该还不会出什么事。”
“但别忘了斗真之前才因为放跑战俘被降级。”
“有他的将军老爸在,就算是放跑整个安塔米尔集中营的战俘,也不会有事的。”
二宫和也笃定地拍了拍对方的肩,拿过相叶手中的地图,走出帐外。处于旱季的草原一片荒凉,风卷起炙热的黄沙,割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大批军车正在运输后备物资,长长的车队蛇一般蜿蜒在草原上,延伸得没有尽头。这里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空气快要烧起来,到处弥漫着硫磺味。
相叶雅纪去年在东部战区挨过一枪,被打穿了左肺,因为战事吃紧,连伤口都没拆就重返战区。二宫和也时常在想,其实他比自己更需要回都内修养。
“呐,nino,你看,我好着呢。”
仿佛能听到他的想法,相叶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的眼睛都看不见。
他只有在二宫和也面前才会这样,身为D集团军837师的指挥官,相叶虽然没有松本润那样“夜叉”的称号,可也是军内的人物。他最大的特点莫过于会死咬住猎物不放,与对方垂死拼斗,直到熬干敌人的最后一滴血。
有时候,太过坚持也不是好事。
二宫曾就这个问题与相叶讨论过,可是结果不欢而散。
虽然平日里,二宫和也犀利的口才连元首都望而却步,可是面对相叶时,似乎他从来都是最终妥协的那一方。
“等这次突围成功了,我就打报告让上面换个人来吧。”
虽然用了询问的语句,可是却有不可否定的气势。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去打的要死要活的东部战区,小润都差点在那里送命。”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多好。”
“不努力是不会有结果的。”相叶突兀的回答。
“你不会是要去说服元首吧?相叶少校,您的北凯达语学好了么?”
“所有事都要去试试才知道的。”
二宫和也转头看向他,相叶雅纪望着远处沙丘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太年轻,以为只要去努力就会有结果。直到被碰的头破血流,才发现,命运从来不曾掌握在自己手里。」
-------------二宫和也《回忆录》
不
要
用
豌
豆
和
蘑
菇
打
僵
尸
23 硝烟背后2011/11/29 22:17:00
樱井翔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洛瓦兹的战地医院。因为山下智久在关键时刻推了一把,所以他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原来只是轻微脑震荡和擦伤......
看着床头的病例,樱井突然有些泄气。如果能够延迟返回战场的时间,他宁愿伤得更重些。就算是失掉一条腿,也总好过与松本润对战。
早在人伍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两人还有重逢的一天,至少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重逢。可是,莫名其妙的战争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他们被运兵船送到半个地球外的陌生国度出生人死,为了自己也不明白的理想牺牲性命,最后,再在命运之神的玩笑下,重逢相遇。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状态下,打得他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按照北凯达帝国军的惯例,一定会被审查。如果被问到与自己的关系,他会怎么回答?
昔日好友?对阵死敌?抑或是陌生路人。
樱井翔想象不出松本润会怎么说。说到底,他们分别了太久,久到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他们错过了对方生命里最美丽的时节,等回头时,才发现所有都已面目全非。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贴身衬衣,左胸口袋里的照片依旧完好。樱井翔没有掏出来,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温热的触感让他安心。
晚安,小润。
再见,松本润少校。
三天后,是感恩节。建在修道院里的临时医院在修女的安排下,举行了简单的庆祝。因为是战时非常期,餐桌上没有火鸡,取而代之的是烤鹅与梅子酱。大家在虔诚的祷告后,听了唱诗班的晚颂,之后才开始晚餐。
留守在这里的士兵大多是帕唯希尔会战时的伤员,原本应该从米什格勒转道,去玛丽列萨尔的医院。可是因为冈田准一的医疗营在途中被长濑智也伏击歼灭,失去几乎整个医疗支援的第76集团军只能分散在这个区域,仅仅依靠有限的空投与当地居民的援助,这也使得很多人因为救治不及而丧命。
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樱井翔想。至少还保留了健全的身体。不过,他很快又开始嘲笑刚才情愿断腿也不愿与松本润正面对峙的自己。
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坐在他身边的男人,穿着浅蓝色军服,肩头是雪莲花形状的绣纹,那是泊连达军队高级将领的标志。樱井翔曾经听修女说过,这里住着六个从卡林顿撤下来的泊连达人,据说是驻地守军最后的幸存者。
“你会说撒克逊语么?”樱井翔用北凯达语小心的探问着。因为同属北国,泊连达人基本听得懂北凯达语。
“你是曼卡拉谷地退下来的?”对方用标准的撒克逊语反问。
“你怎么知道?”
“你的军徽,联盟军第六集团军61师。”
“观察的真仔细。我叫樱井翔。”
“泊连达皇家卫队A部特字A团,大野智。”
听到这个名字,樱井翔拿着水杯的手放了下来。大野智这个名字,他早有耳闻,作为泊连达皇室的特别卫队指挥官,负责首都卡林顿的防卫安全,在松本润闪电式空袭的轰炸下,依旧带着士兵弹尽粮绝地坚持了半个月,几乎成为战争史上的奇迹。或许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樱井翔突然对他生出莫大的愧疚感,浑身不自在起来。
“您之后有什么打算么?”不自觉间用了敬称。
“活着。”
“哎?”
“好好的活着,就这么简单。”
大野智转过头,一字一顿地说。
「或许活着才是真正最大的困难。我曾经试图把这个想法传达给那个人,可惜失败了。我很少失败,可是唯独那一次没有成功,于是一败涂地,连他也一并输掉了。」
------樱井翔《自白书》
35 硝烟背后2011/12/7 23:32:00
昨天去抽牙神经的人爬过,求安慰。
回LS的GN,片儿什么的最喜欢了,捂脸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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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关押室的途中,松润看到值班室上的钟正指向十点。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隔离室中,除了机械,他已经很难凭借紊乱的生理习惯来判定时间。
被关进这里已经快半个月,特情科的审查人员换了三批,却依旧毫无所获。
他们到底要什么答案?松润想。
如果只是想听自己是如何冒险逃月兑的话,他已经说了不下五遍。除去中间刻意省略掉的与樱井翔共渡森林的部分,其余都毫无保留。
抑或是,他们想要的便正是关于樱井翔的那部分?
相信帝国安排在撒克逊的内线人员,在弄到曾经的在籍证明后,可以绘声绘色地编造出一段他与敌方高级军官之间的暧昧往事。而死敌们,正好乘此机会,捏造各种不堪流言,很快奥兰顿的大街小巷都会传扬着他的所谓罗曼史。
恐怕,他将会成为第一个不是凭借军功,而是桃色新闻大名远播的帝国军官。
这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至极!
只要一想到人们提及樱井翔的名字时,就会指着照片说,啊,这个人,他跟我们伟大的“夜叉”松本润有一腿!松润就觉得自己要愤怒到几乎呕吐。
他不怕死,也不怕那些蜚短流长。可是与樱井翔一起的那段青葱时光却不想让任何人玷污亵渎。即使他可以强迫催眠自己去忘记,可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痕迹却早已刻在他心里,抹也抹不掉。
如果再被好事者传到元首的耳朵里,恐怕那位有些偏执的先生会Bachu格鲁枪,逼自己再一次与樱井翔对决生死,以考验他对帝国的忠诚心。
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还不如一枪崩了自己算了。
松润边想边下意识地摸了摸太阳_Xue。
但这一切很快就被证明是多余。一觉睡醒后,他就等来了释放令,特情科长官亲自送他出来,门口站着许久未见的生田斗真。
被送回自己府邸时,生田难得沉默。他们刚刚在元帅府用过午餐,除了席间他与坐着轮椅的赤西仁互泼了红酒扔了高脚杯以外,一切安好。
可敏感如松润,终究还是觉出了气氛的诡异。
“你有什么话要说?”
“没,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放过樱井翔。”
“我需要一个人质,而且活的绝对比死的有用。”松润说了跟调查时一样的话。
“松本先生,现在不是审问。相信我,对付特情科的那一套,你不会比我更熟悉。”
“事实如此,我只是实话实说。”松润看着眼前这位特情科高级官员,尽量摆出放松的表情。
“事实是,樱井翔跟着你的时候,连续做了三天的求救标记。”生田斗真没有转过身,音调却拔高了一个阶。
......
被切中了要害,让松润无话可说。生田斗真是个聪明人,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只是因为两人好友的关系,才不点破。可如果真的涉及到帝国军的安危,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得到原谅。毕竟,这一次确实是他的失策。
“你能违抗命令去找我,真的很谢谢。”松润转了话题,如今再怎么说都显得无济于事,木已成舟,樱井翔从他手里逃出是不争的事实。
“我也有私心。”生田终于转过身,盯着松润的眼,“如果想报恩的话,请下次在见到联盟军第六集团军61伞兵师59营E连的山下智久时,替我送他去见上帝。”
说这话时,松润从生田的眼睛里,看到的不知是无奈,还是不甘,个中交杂,却唯独没有恨。
41 硝煙背後2011/12/14 0:05:00
与二宫和也的见面仅仅不过一个钟头,对方急着赶回战区的样子,让松润没由来的羡慕。
如果樱井翔也是帝国军的军人就好了。
生田斗真抱着胳膊在一旁轻声说时,松润下意识的回答了好。
立刻反应过来后,被吓出一身冷汗。
实在是太大意了。
尽管生田意味深长弯起的嘴角,并不带有恶意,可是他不敢保证其他人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自从审查结束,他一直出于闲职状态。周围人虽然一如往常,可敏感如松本润,清晰的感觉到了微妙变化。他已经尽力不去考虑那个人的事,却仍旧情不自禁。
“陷得深迟早会付出代价。”
二宫和也离开前丢下这句话,松润不耐烦的拍了他的肩。虽然嘴上吼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但心里却早已明白,他与樱井翔终究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这样混沌的状态持续到上级会议,尽管处于停职期,可松润依旧被要求出席会议。东部战局因为他的失策,而丢失了大半防线,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元首却对此闭口不谈,他向来是个有些歇斯底里的人,沉默只代表着还有新的计划。想到这,松润的手心微微出汗。
中丸雄一做了新的战区报告,盟军在东部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帝国军现仅长濑智也的集团军还坚守在山区腹地。久违的堂本光一也从梅什科赶回来、做了北部战区分析,因为小凉介在集中营失踪的事,他受到很大打击,一脸疲惫。
松本润看着会议厅里的人,除了生田,其他几乎都与自己毫无交集,他被彻底地赤果果地孤立起來。
“松本少校。”
蒼老的声音隔空传来,直到被坐在侧手边的斗真狠狠踢了一脚后,松润才回过神。
“过来。”
元首起身往外走,士官已经拉开会议厅的门,松本润在众人瞩目之下,忐忑的跟上去。
“你不想说什么?”男人坐在桌前,勤务官立刻送上红茶。松本润立在偌大的书房里,开始回想自己第一次跟着二宫相叶来这里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一朝一夕转瞬便已经那么多年。
“是我的失误。”
除了这句话,松润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是伤亡名单,你可以去跟他们的父母说。”
男人抖着手里的资料。
“我会补救...”
“杀了樱井翔!不管用什么方法,劝降也好,杀掉也好,总之不让我在对方的阵地里看见他!”
“可......”
“松本润,你以为在跟谁讨价还价!”
阵亡名单被狠狠砸过来,打在脸上,一道血痕。
“是。”
军校里的回答只有三个,是,不是,不知道。如果现在用后两个来回答,自己的脑袋一定会搬家,松润想着,弯腰捡起那份名单,上面血红的六位数让他眼眶发热。
迈着虚浮的步子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躺在漆黑的房间里,脑海中满是小时候的回忆。
替自己推着秋千的樱井翔,帮自己打跑坏孩子的樱井翔,带自己去秘密基地的樱井翔,周末牵着自己的手去教堂的樱井翔,所有都是樱井翔....樱井翔充斥了松本润的整个童年。
要怎么才能从脑子里将记忆挖除?
如果记忆可以消卻,就能够忘记樱井翔。可是记忆能消卻么?不能,所以樱井翔也难以被忘掉。
不对,他害死了那么多的同胞!
松本润大喊。
可是帝国挑起的这场战争本就是非人道的。
他被夹杂在良知与忠诚间,备受煎熬。
呐,翔,对不起。
表恨我。
这里有我必须保护的人们与国家。
我們註定要決一生死。
這就是命運,當自以為可以操控人生時,現實卻迎來當頭一棒,血禸模糊。
如果一定要等价交换的话。
我把自己赔给你。
「我不知道松润最后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他从来都是个温柔的人。或许因为温柔才让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正是因为这份温柔,才会将樱井翔推人万丈深渊。一如我自己,终究是万劫不复。」
-------------二宫和也《回忆录》
51 硝烟背后2014/5/27 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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