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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暖二2011/12/6 14:27:00
无字母无内涵有便当超自然关系混乱
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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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了許多年時間的,貫穿了幾乎每一個日子的,柔軟酸楚的情緒。
不是時間,不是語言,不是溫度也不是味道,不是眼睛的顏色不是嘴角的弧度,不是細碎的電燈的光,不是夏天不是凝固了的雨,什麽都不是。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一字一句,聲音里是一片空白。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聽得到。
就像我能聽見你。
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思念的聲音,在不停叫喧。
溫柔而囂張。
??? 世界的角落
?????? 思念在喧囂
(一)
昏黃的燈光照在深灰的石板路上,形成一個半圓的形狀。
深夜的時間,除此之外都陷於黑暗之中。
眼前的男人站在半圓的邊緣,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二宮和也他現在,後悔了。
後悔在半夜兩點半为了抄近路走進這條小街,略有耳聞是條鬧過鬼的街。
“a no……”
【鬼先生】,二宮想說。
男人細長的手指動了動,不易察覺的動作,二宮反身寸地往後退了半步。
然后他看到他笑了,極溫和的笑容漾化在臉上,有著暈開了的青色水彩的溫度。
二宮楞了下。
?“原來是人類啊,我還以為是【幽靈先生】。”
發音很輕,略低的聲調,帶有透明質地。
“誒?”
那之後的很多年,對方描述起這次相遇時,二宮都會笑出來。
十點之後就很少有人出人連個路燈都沒有的這條街,從黑暗中輕步走出來的瘦小黑髮少年,用深不可測的眼睛看過來。
那樣的二宮和也,比誰都像幽靈了。
“要進來么?”
“恩?”
男人欠了欠身,昏黃燈光的來源是一家狹小的店鋪。
“咖啡店?”
“是麵包房。”
男人委屈的扁扁嘴,有點生氣的樣子。
“啊,對不起。這個時間還在營業?”
男人沒有回答,自顧地往里走。
燈光照亮整個側臉,平和卻又堅強的面容,讓人有些移不開目光。
似乎有些重要的微小細節在心中萌生出輪廓。
要去探究的時候,眼前的人又想起點什麽似的,慢_Tun_Tun地轉過頭來。
“我是店長,大野智。”
【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
站在這家狹小的店鋪所形成的半圓光圈外,二宮和也定定地看著那扇被關上的木門。
這樣的夜晚,這個麵包臉的男人以及他溫柔的笑容,像是擁有魔力一般。
少年嘴角彎出一個不明意味的弧度,右手揷在口袋裡,溜溜達達地跟進去。
3 暖二2011/12/6 15:13:00
发送之后行首怎么变得歪歪扭扭的了
(二)
進門的時候發出叮鈴的一音,隨後傳出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冷冷淡淡地沒什麼語氣。
“歡迎光臨。”
聲音的主人是個漂亮的男人,有著深刻的五官,身材修長。
他看見二宮有點驚訝,很快又恢復了之前偏冷的表情,轉過頭去繼續擦拭手裡的杯子。
“這個時間還有人類,真是稀奇呢。”
人類?
二宮懸在半空的腳完全僵住了。
什麽意思,這什麽意思?
“潤你表嚇唬小孩子。”
大野智撅著嘴抱怨,說什麼營業額已經很低了你總是嚇走客人。被喚作潤的人卻反捏住他的臉,明明是你三天兩頭跑去釣魚麵包都沒人烤。
“他是松本潤。”大野揉著捏紅的臉,“他只是喜歡惡作劇,其實很溫柔的。”
二宮把腳放下,感受到松本那毫無溫度的注視。兩秒的對視之後,對方別過臉去繼續擦杯子,鼻子里發出不屑的聲音。
哪裡溫柔了?
“要吃什麽?”大野问。
“恩?那……玉米麵包。”
“咖啡,要么?”松本把擦得閃亮亮的杯子放在櫃檯上,有點居高臨下地盯著二宮。
個高了不起啊。
“咖啡,要么?”口氣不耐煩了一些。
“はぃ……”
松本笑了,打開身後的玻璃櫃,三米長櫃子放在狹小的店裡顯得格外大。櫃里每一個隔段都放置著一種咖啡豆。
松本掃視了一周。
“愛爾蘭咖啡?”
“行,不加糖。”
注意到咖啡機是十分專業的樣式,左手邊卻放著一台老式的手動研磨機。
松本潤一直執著于手磨咖啡豆,他說這樣更能體現咖啡的原香。
“不是麵包店么。”
二宮小聲地嘀咕。
“其實是咖啡店的。”松本背對著這邊,手裡的動作並沒停下,“但是智堅持叫他麵包房。”
“是麵包房。”
大野沖著松本的背影露出個委屈的表情,語氣卻特別的堅定。
松本一直背對著他倆,二宮卻覺得他笑了。
大野示意去座位等,二宮找了個臨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環視四周,實在是家不大的店,不足30坪的地方,淩亂地擺放著四五個桌位,木質的桌椅,米白色的墻,設計簡單倒是溫馨。
很驚訝地看見角落里還坐著另一個少年,背對著自己像是在玩掌機的樣子。
少年側面的牆上,並排掛著幾幅畫。很特別的歐美風格,畫上的男人身材比例很是不均,細膩的線條卻是粗狂的風格,像是要極力傳達某種訊息。
“那是智畫的。”
松本把開水注人壺中,懶洋洋地說。
二宮沒有搭話,他是想說畫的不錯的。但他的目光停在最後一幅畫上。
完全的語塞。
這什麽啊?
掛在最後的一幅畫,很明顯的並不是出自同一人,與其說是簡筆畫,更像是小孩子畫的。
雪人?
二宮皺著眉盯著那幅畫,遠處松本看著這邊表情稍顯不安。
仔細看去,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
【 《トトロ》—by sho 】
5 暖二2011/12/7 10:14:00
我文笔不好对不起,可是看到这里SK文太少了就很想发上来
所以真的是SK!只不过别的cp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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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宮看著那幅畫睜大眼睛說不出話的時候,大野智端來了玉米麵包和咖啡。
碟子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二宮看到他細長的手指上沾有藍色的顏料。
“請吃吧。”
烤成金黃色的麵包軟軟綿綿的,二宮的視線從大野的手指上轉移過來,拿起來咬了一口。
“很好吃。”
二宮抬頭勾起嘴角對著大野笑的時候,大野想,這人的眼睛,真是好看。
看著眼前的人又吃了一口,玉米落在手指上,他歪頭瞧了瞧,猶豫了一下還是塞進嘴巴裡。
感覺到視線的二宮抬頭對上了大野的眼睛,手指還放在嘴裡。
大野莫名地紅了臉。
?“店長,這家店怎麼開這麼晚。”
二宮三兩下地就把麵包吃完,喝了一口咖啡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此時的大野正拼命拍打自己的臉,頂了張紅通通的麵包臉很是喜感。
“因為有客人啊。”
大野摸著自己的臉,“總有客人在這家店里等人呢。”
“誒?這裡?”
如果是等人的話,大多會選在更繁華的街道,更明顯的店鋪,而這家店處在的地段若不是像自己來抄近路是很難發現的罷。
“這個嘛……”
大野想了許久才說話,軟軟的聲音透過昏暗的空間傳過來。
“大概是,這樣昏黃的燈光,容易吸引寂寞的人吧……”
二宮楞了下,對上大野清澈的眼眸。
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
他低下頭無奈地撇了下嘴角,咖啡放在嘴邊,熱氣在臉邊散開來。
大野有些不知所從,因為他分明看見了二宮眼裡的水氣。
然而少年卻抬頭溫柔地笑了。
是大野所見過最好看的,也是最悲傷的笑容。
“原來我也是,寂寞的人呢……”
少年這樣說著,戲謔的語氣,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大野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這樣瘦小,甚至比我在角落里玩掌機的少年還要單薄許多。那雙安靜無波的清澈眼眸所透露出的情緒,就像是這間屋子里昏黃的燈光一般,摸不清實質,半透明地馬上就要消失。
“開玩笑的。”
大野彆扭地撇開頭,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我知道啦。”二宮fufu地笑出聲,“你在生氣?你在和誰生氣啊?”
“沒什麼。”
在和自己生氣。
在和讓你露出這種表情的自己,生氣。
“店長桑……”
“誒?”
“我……”
身後傳出桌椅拉動的聲響,二宮沒有再說下去。
角落裡的少年踱著步子往外走,樣子有些失落。
“今天那傢伙也沒來啊。”
松本托著腮幫子趴在櫃檯上。
“はぃ……”
少年委屈地點點頭。
“會來的。” 松本探著身子摸摸他柔順的頭髮,“明天也過來吧,給你嘗我的新咖啡。”
“潤,謝謝。”
少年沖大野擺擺手,消失在米色木質門後面。
松本收起角落里的咖啡杯,走進櫃檯。
瓷杯與碟子在沖洗的時候,碰撞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其實是個溫柔的人呢。”
大野自豪地笑了,“はぃ。”
“那,我也該走了。”
二宮站起身,一邊在褲兜裡摸出零錢,一邊往外走,古舊的地板吱吱呀呀地響。
“咖啡很好喝,溫柔的咖啡師先生。”二宮調侃道。
“啊?”
叮鈴一聲,一個男人側身走進來,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很狼狽的樣子。
“歡迎光臨,喝點什麽?”
松本迎上去,一點沒有要閉店的意思。
營業額真有這麼差么。
“奇怪的店……”
二宮轉動門把手,從門縫中透出微涼的夜風。
“a no……”大野叫住他,“你的……”
“什麽?”
?“你的,名字。”
“……”
對方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二宮,二宮和也。”
聽到名字大野有些不安的神色,松本看著大野抓緊褲邊的手,皺了皺眉頭。
但是這些細微的變化,別人卻很難看出來。
“那,請再來吧。”
大野智的笑容讓人感覺非常溫暖,語氣比客套話更堅定幾分,像是在說你一定會來的。
二宮有些不服氣。
這樣不摻雜質的笑容,這樣一句堅定的邀請。
全都讓他想起一張討厭的臉。
二宮打開門,狹窄偏僻的小街沒有路燈,昏昏眠眠的一片寂靜。
這樣的夜晚經過了多少的歲月,伴隨著房間里風鈴吹動的聲音。書桌上的照片落了塵土也好,水管開始漏水也好,自己一個人窩在棉被裡安靜地等待天亮也好。
那個人都不會再回來了。
“はぃ,我會再來的。”
9 暖2011/12/7 16:21:00
因为是五个人,最难受的就是总觉得会有一个没有伴
是有便当但不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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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深夜兩點半的時間,叫做二宮和也的少年趴在書桌上沉沉睡去。
手邊放著淡藍色的掌機和一張舊的有些氾黃的報紙,頭版標題的大半都被壓在身下。
露出來的文字也有些被磨得看不清楚。
【——肇事司機當場死亡。】
廚房水管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少年不安地動了下手指。
(五)
這一天,二宮和也沒有出現在大野智的麵包房中。
過去的三個月中,二宮隔三差五地就會去一次。
大多數都是過了十二點才進門,有時會坐上幾個小時,有時一杯咖啡的功夫就起身離開,連聲招呼都不打。
後來二宮也會把自己隨身的掌機拿出來,但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角落裡的少年。
問起時,大野歪頭想了許久。
“你說秀一?他等到他要等的人了啊,御村君,接他走了。”
很神秘的樣子,二宮也沒有多問,繼續抱著咖啡喝。
松本潤泡的咖啡很好喝,二宮每次喝什麽都是讓松本決定。松本倒也不覺得麻煩,變著樣地給他做。而麵包卻是玉米麵包沒有變過。
松本曾一臉諷刺地說你不煩啊。
對方輕描淡寫,喜歡的東西很難改變呢。
也許他應該戒掉的,喜歡的東西變成了癮,會很麻煩的。
他這麼想的時候,抬頭看見了大野智。
不是在麵包店,而是在喧囂的街道。
他突然覺得這個人和這樣的情景那麼不相稱。
“店長?”
他試著叫了一聲,但那人并沒有聽見。
看著前方目光卻找不到焦距,似乎在發呆的樣子。
小小的身影隱沒在人群中,沒人多看他一眼。
二宮站得遠遠地看著那人撅著嘴一動不動地站了好半天,很是可愛。
幹嘛呢這是,他一邊笑出聲一邊自己嘟囔著。
車燈晃了晃,四周的人一併散去,大野仍然沒注意到。
車子卻並沒減速,即使車速不快二宮也開始急躁起來。
“店長?!”
他高聲喊他,周圍的人全都看過來。
意識到有人在喊,大野反身寸地轉頭看了一眼。
車燈晃得他眼睛有些疼。
——原來行駛而來的車燈是這樣刺眼的嗎。
大野智定定地站在原地,嘴邊若有若無的嘲笑。
悲傷的情緒抽絲一般沉在眼底。
車燈照亮他的半側臉,另一半陷在陰影里,像是被靜寂_Tun噬。
“你在幹什麼?!”
后脖領子被什麽抓住,大野被拽的踉跄地後退了幾步。
二宮尖銳的聲音擦著耳朵在街道上空劃過痕跡,大野的耳朵嗡嗡作響,生生地疼。
“二宮君?”
大野一臉不解。
二宮鬆開大野的衣領,盯著眼前這人無辜的臉,沒由來地生氣。
“你在幹嘛?車來了幹嘛不躲開!”
“在發呆。”
讓人青筋瀑起的老實的回答。
胸口焦躁的情緒帶動血液跳動的頻率,清晰得令人煩躁。
記憶末端有著血腥的味道,直感到噁心。
那樣重要的事,怎麼會忘記。
?“路中央發什麽呆!會撞死的知不知道!”
二宮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大野纖細的手臂,襯衫被抓出褶皺。
大野吃疼地皺眉。
他低著頭看著腳邊的石板路上的裂紋,過了那麼幾秒,他抬頭對上二宮帶著怒氣的眼睛。
無奈痛苦的部份在大野明亮的眼中擦過。
他平靜地答。
“我知道哦,會死的。”
街道上喧嘩的聲音,車鳴的聲音,在潮濕的空氣中打著轉。世界卻顯得頗為安靜。
所以沒有漏下任何細枝末節。
問句卡在喉嚨,發出的聲音是一片空白。
記憶對於每個人都是同樣,殘忍的留下印記,血跡斑斑。
“說的什麽話……”
雖然是責備的話,語氣卻是洩氣般無力,然而手的力度又加深了下去。
“二宮君?”
感覺到細微的異樣,大野不再掙扎,空出來的那隻手扶上二宮的肩頭。
比他還要瘦弱的身體卻壓過手掌的力度傾側過來。
額頭剛剛好地陷在頸窩里,二宮頭頂的頭髮蹭著他的下巴有點癢。
請表離開。
聽到二宮呢喃的微弱聲音,大野不再試圖推開他。
他抽出手摟上那人的背部,小心翼翼地顯得有點神經質。
溫熱的氣息呼在脖頸上,他把他摟得更貼合自己一些。
“二宮君,你發燒了呢。”
11 暖二2011/12/16 9:42:00
这故事似乎没人看,不过反正写完了,就发上来吧
(六)
?
【我在世界的角落輕輕思念,你是否聽得到。】
?
?
?
大野智背著二宮踉踉蹌蹌地走回店裡,松本潤嚇了一跳,連忙迎上來幫忙。
“智,你幹嘛,真以為咱們這裡是收容所……”
看清了背上那人的臉,松本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
“二宮和也?智你……”
“二
大野額頭有薄薄的一層汗,他抬頭看著松本,微微地喘著氣。
松本皺著眉頭跟他對視了一會,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來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松本賭著氣,抓起二宮的手,把他橫抱起來。
“嘖,到底是有多輕啊,有沒有好好吃飯。”
?
二宮被安置在大野的床上,松本給他喂了藥,打了熱水給他擦汗。
大野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松本忙來忙去。
“你倒是幫幫忙!”
松本把毛巾擰得變了形,我是欠你們的。
“潤不是喜歡照顧人么。”
“誰喜歡了?!”
“明明就喜歡。”大野小聲嘟囔著。
松本黑著臉,心想大野智我上輩子絕對欠你的。
?
松本把被角掖好,動作緩慢,生怕吵了熟睡的人。
“我說智,這個人……”
“我知道。”
大野接下松本的話,視線瞄過房間的角落。
隨意堆積的雜物中,畫板的一角露在外面。
?
我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
怎么會忘記,那樣重要的事。
那是經過了許多年的時間的,存在于內心那塊巴掌大的柔軟地方的,平淡又無力的秘密。
就像攀附在船底的青苔那樣如影隨形。
?
在這個世界靜靜存在,輕輕叫囂。
?
?
“你……不說出來好么。”
松本摸摸自己的前發,漆黑的眸子映出大野陷在椅子里的瘦小身形。
“這……誰聽了都不會信吧。而且我實在……說不出口。”
“畢竟是四年前的事了。”
“這跟時間沒關係。”
松本定定地看著他,讀到他臉上一分一毫的壓抑,這些細微卻真實的痕跡,是那麼的不和諧,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
“隨便你,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松本有些煩躁地端起水盆往外走,水被濺在地板上,他皺了皺眉,沒有理會。
“啊,潤,等下啊。”
大野叫著他的名字跟了出去。
?
?
門呯地被關上,狹小的屋子內只留下秒針滴滴答答的聲音。
床上的少年慢慢地睜開眼睛,思考著先前聽到的話。
他側頭看了看,感到有些口渴,靜悄悄地起身去倒水喝。
赤著腳走在地板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像是貓一樣。
?
堆在角落里那幅畫被褲腳碰倒。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牽引。
二宮伸手去扶沒有夠到,畫板與地面碰撞出輕微的響聲。
畫面的右下角是玫瑰紅的一片。
二宮撥開擋在畫板上的舊雜誌,輕輕地拿起來端看。
?
?
畫上的少年跪在地上向這邊看過來。
淺棕色的眼瞳里是略帶平靜的憂傷。
血的顏色染在胸前的白色襯衣上,順著手臂沾面雙手,流在腳邊的石板路上。
紅色連成一片,淹沒整個世界。
?
像是經過很長時間的隨意堆放,紅色顏料有大塊的剝落,露出裏面難看的銹紅。
?
而那少年的樣貌,像極了自己。
?
?
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小的字,淺灰色的鉛筆字跡模糊不清。
?
【我在世界的角落輕輕思念,你是否聽得到。】
12 暖二2011/12/16 9:45:00
上面那格式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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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大野智已經從麵包店消失了將近四天。
店裡的麵包終於因為麵包師傅的人間蒸發而,斷貨了。
咖啡杯被用力摔在櫃檯上,濺出幾滴在玻璃桌面上。
松本潤看了一眼,沒理面前的人。
二宮終於忍不住了,趴在桌面上耍賴。
“你到底管不管客人的死活——!”
松本鎮定自若,萬年不變的姿勢——擦杯子。
“智他肯定是去釣魚了,現在是釣金槍魚的好時期。”
“這到底是不是麵包店!他去哪裡釣了,我捉他,回來!”
“大,海。”
“海。海……海?”
二宮聽到這單詞臉就綠了。
“智他是,海釣。沒一周回不來。”
“……”
二宮真想把牆上的畫拿出去變賣。
其實,二宮和也他,暈船。
所以在第五天的時候,二宮終於還是沒有去那個該死的沒有麵包的麵包房。而是特地繞了遠路到了隔了三條街的24小時便利店,賭氣似的玉米麵包一下買了仨。
雖是夏季,夜里的風還是有些涼的,二宮縮著肩膀加快步子往家走。
拐過路口再穿過一片居民區,是一條河堤。路燈映在河面上隨著水波閃動,深夜的關係一路上都沒有人影。
二宮拉拉衣領,又快走了幾步。
踏上河堤架橋的時候,隱隱地聽見衣服料子摩擦的聲音,感到寒毛都立了起來。
再走近些,看出圍欄上坐著的少年的身影。
二宮覺得自己真是,要了命地倒楣。
手一抖,袋子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聽見了動靜,那人頭動了動。
二宮連忙抓起袋子準備開溜,想想這個時間莫非又是,【幽靈】?
絕對不想扯上關係。
少年緩緩轉過頭來。紅棕色的頭髮被路燈照出一層金色的光邊。
看清了少年的面容。
二宮再也走不動半步,愣在原地。
這個人,眼角髮梢都是無比地熟悉。這個人,眼睛笑起來是月牙的形狀。這個人,他曾用沙沙的聲音喚自己的名字。
“aiba……桑……?”
少年聽見聲音有點驚訝,睫毛明顯地顫動,探過身子看清來人,也被嚇到的樣子。
喉嚨滑動發出的聲音沙啞帶著磁性。
“小和?”
“二宮君有青梅竹馬的?”
大野智站在櫃檯後面,低著頭在素描本上胡亂塗鴉著什麽。
“恩,從小在千葉長大,後來一起來到東京,兩個人租一間小屋子邊打工邊讀大學。”
二宮和也趴在櫃檯上,露兩個眼睛盯著大野握筆的細長手指,咖啡放在臉邊冒著熱氣。
“誒~~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什麼樣的人?”二宮臉埋進手臂,fufu地笑了,“很吵,是個笨蛋。”
大野抬頭看了二宮一眼,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笑得有點神經質。
“青梅竹馬我也有呢。”他又把視線放回手裡的動作,“頭腦很聰明的傢伙。”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過也是個笨蛋。”
“fufu,店長桑,很矛盾啊這話。”
“是矛盾呢。”大野笑了,“啊,那個,二宮君總這麼晚回去,他不擔心么。”
二宮沒有說話,只能聽見碳筆在紙上摩擦出很有頻率的聲音。大野一度以為二宮不會回答他,但軟軟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隔著空氣傳過來。
“他已經走了。”
平靜的語調,像是在說今天晚飯吃了什麽。
大野還在涂描的手停了下來。
淺棕色的眼睛反身寸頭頂的燈光,有那麼一秒大野以為是眼裡的水光。
二宮勾起嘴角笑出來。
“他已經離開我了。”
相葉雅紀,已經離開我了。
那人笑得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形狀,一聲一聲叫著自己的名字。
“小和,小和,我喜歡上一個人。”
自己的手摸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那很好啊。”
那個笨蛋,終於可以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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