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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随风而逝2012/3/14 20:48:00
当天于操场跟你遇上
如羊群游戏于牧场
十六岁恋人的理想
怎会同一样
九月末的风时徐时急，打着旋拂过树梢喧闹的绿叶悄悄为它们一针一线织上红黄相间的外衣。
一片夹杂着黄绿的叶被忽然间猛烈起来的疾风从枝头生生扯了下来，乘着那呼啸声跃上高空，划破天际重重堆叠的黑暗。
霎时，金光乍现，万丈光芒。
秋日的晴天。
初生的丝缕阳光踏着顽皮的步子越过窗帘间的缝隙溜进了房间，越过散落着杂乱课本的书桌，在棕黄色的木头地板上变换成各种形状跳跃着跑向床边。单人床上淡黄色底深棕色格子的被子凌乱地平铺着，中间隆起一团。明晃晃的阳光在狭小的房间里逐渐累积，衬得墙壁上马里奥身边的毒蘑菇那小小的尖牙都一闪一闪的。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的卧室。
“叮铃铃……”窗边的铜铃铛发出了清脆明快的响声。
床上那鼓鼓的一团不明物体动了动，哼哼两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紧接着窗外传来一阵略微沙哑的大嗓门：“Nino！Nino！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
房间里依然悄无声息。
于是铃铛声混杂着高分贝大嗓门源源不断地从隔壁突袭进来，把小小的空间塞得满满的。
床上的大型鼓包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被子奔到窗边，拉开窗玻璃冲着噪音源尖声尖气地吼回去：“相叶雅纪！现在几点啊，你发什么疯？给我闭嘴！”
隔壁忽地安静了下来。
二宫和也正要关上窗户，一句委屈的嘀咕又飘了过来：“Nino，是你要我叫你早点起床去深田婆婆家搬矿泉水的。我五点半就醒了守着闹钟等着叫你……”
二宫扶在窗框上的手一滞：“要你叫我起床又没叫你那么大声……好了，快去洗漱，十五分钟门口见！”
“好！”
二宫草草洗漱完毕，叼起母亲放在餐桌上的面包就急匆匆往门口跑。
在厨房忙碌的二宫和子听见饭厅里的响动追出来一看，儿子果然忘了把桌上的牛奶带上。她顺手抓起那方纸盒走过去，塞进正坐在玄关穿鞋子的儿子背后的书包里。
帮儿子理了理衣领，和子妈妈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出门？学校有事吗？”
埋头系着鞋带的二宫头也不抬：“我们学校今天和应庆高中有场足球比赛，我和雅纪要去深田婆婆店里面批发些矿泉水拿到学校换点零用。”
“你这个小财迷！”和子妈妈揉揉儿子的脑袋，又小心地把抓乱的头发抚平，“你和雅纪一起我也放心，不过不可以欺负他哦！”
二宫站起身：“知道啦，妈！我走了。”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相叶蹲在院子里逗弄自家看门狗Haru。二宫走上前搂过Haru的脖子拍拍它脑袋。
相叶依旧大嗓门：“Nino，你迟到一分钟唷！”
二宫白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赔礼道歉啊？”
“不是啊，只不过我为了准时赶到被椅子绊倒了，膝盖好痛……”
“自己笨还能怪谁？”
“我不是怪你啦……”
“那你还在这儿罗嗦！”
两个人你一句我半句地推着各自的单车朝前走，Haru蹲坐在门口默默目送他们转过弯消失在街角。
2 随风而逝2012/3/14 21:19:00
清晨的校园总是吵吵嚷嚷。招呼声，读书声，打闹声，跑步声，单车高低不同的刹车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首洋溢着青春活力的乐曲。
夹杂在纷乱的人流中，二宫和驮着两箱矿泉水的相叶安全抵达学校。
把两箱水从相叶的脚踏车上卸下，二宫打开其中一个，抓出五六瓶水往另一个纸箱里塞。
相叶一看急了：“Nino，你别往我的箱子里塞这么多瓶啊！很重的！少装点嘛！”
二宫想了想，又拿回两瓶，转头冲着相叶说：“小气鬼，斤斤计较！”说完抱起自己的纸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相叶呆立原地仔细回想自己究竟何处小气了，想了半天也没个结论。有同学走过来拍他肩要他赶紧进教室别迟到，他才赶忙抱起地上沉甸甸的一箱半瓶装水大步迈向教室。
大半天就在老师的唾沫横飞和学生们的打打闹闹中晃过了。
下午两节课后照例是社团活动时间。往日人气颇高的足球场上今天更是因为应庆高中足球校队前来盟王高中挑战而人声鼎沸。不同于盟王，应庆是私立学校。公立学校的男生对私立学校天然的敌视以及女生们围观绿茵场上各式帅哥的猎奇心理让球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堆满了人。
此时双方球员已经在场上热身，场外观众则在四下打量议论纷纷。
相叶抱着一箱半水费劲地跟在灵活穿梭于人群中的二宫身后挤向球场边。一番左突右冲之后两个人终于找到一处视角佳距离近的位置落了座。刚一坐下，相叶就一脸兴奋地指着场上某个人嚎：“Nino，你看！那个就是樱井前辈！他是应庆的左后卫，防守好中场组织妙还能进攻唷！”
二宫低头盘算着两箱水总共24瓶，每瓶多卖50円，那么总共可以赚1200円。好像有些少，新的漫画连载快出版了都不够买，那到底要表再卖得贵一点呢？
这厢二宫心里面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那厢相叶已经被本校的观众们围攻了。待二宫回过神来，赶紧从正义的群众手中把“叛徒”相叶引渡回来。
下午四点，比赛正式开始。
刚开场，双方气势颇足，你来我往，攻防对垒。
待那一股初生的士气渐渐沉静，场面胶着，小心翼翼。
盟王凭着主场优势稍微占优，制造了好几次有威胁的身寸门，只可惜临门一脚总是功亏一篑。
这次又是盟王的绝佳机会，前锋带球从左路单刀揷人对方禁区，只需要摆月兑应庆左后卫一个人的防守，大门就完全瀑露在攻击范围之内。
只不过要面对的是樱井翔，应庆的黄金后卫，上一届全国高中生联赛的最佳球员。
球在脚下反复倒脚，华丽潇洒却是无可奈何。
电光火石间，樱井翔埋下身一记飞铲，球在全场的惋惜声中快速地飞出了边线。
场上的人各自归位等待有人把比赛用球掷回场内，却久久不见足球的踪影。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球飞出去的方向汇集，才发现那边已经乱成一团。
原来这球旋转着飞出场外直接招呼上了兴致高涨观看比赛的相叶脸上，正中红心。肇事球落在了他脚边，上面还沾染着受害者的点滴血迹。
二宫在一声闷沉的撞击声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相叶灰头土脸，呲牙咧嘴，嘴唇上方挂着两道殷红的血柱。
相叶的鼻血一滴滴往下掉，二宫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回头看向场上的罪魁祸首，那大眼睛的少年正一脸无辜地回望着他。
被飞来横球狠狠砸中脑袋的相叶还处在晕乎之中，隐约看到二宫站直身拣起自己脚边的圆球抱在腰侧。抬起头，二宫没将那圆圆的关注焦点扔回比赛场内，反倒是气势汹汹地瞪着不远处望向这边的樱井翔。
二宫平素虽然很爱欺负相叶，可在外人面前又极度维护他。再加上内心Deep那与他平常流露出的漫不经心格格不人的强烈正义感，迟钝如相叶也知道情势不对，连忙上前拉住二宫在他耳边悄声说：“Nino，你把球扔回去吧，大家都等着继续比赛呢。”
二宫看也不看他，冲着场上有些发愣的樱井喊：“道歉！”
樱井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话。
相叶又拉着二宫劝道：“Nino，算了，我没事的，你把球还给他吧。”
二宫不理他，依旧对着樱井重复那两个字：“道歉！”
有一个五官轮廓很深邃的应庆队员走到樱井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可他还是拧着两道浓眉紧闭双唇。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最后是盟王的队长走过来，伙同着相叶劝了二宫半天，才哄得他交出了手臂间紧紧夹着的球质。
比赛终于重新开始。
二宫气呼呼地坐下来，对着相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你是笨蛋吗？就由着别人欺负你！那个人把球踢出界打到你脸上连句抱歉都不会讲，你还帮着那人！就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傻瓜！”
相叶被二宫浓重的怒气吓懵了，结结巴巴地回道：“Nino……你，你别生气……我不疼的……真的，我没事！比赛场上都是有意外的嘛，你别生气了……再说樱井前辈也不是故意的……”
相叶拙劣的劝解更是在二宫熊熊燃烧的怒火上浇了一大桶TNT，简直要爆炸了。一大堆想要敲醒面前这个木鱼脑袋的话却卡在胸口，气闷地扭过身不想看他，想了想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扔到那个笨蛋脸上。
听着身旁相叶嘶嘶倒吸着凉气收拾脸上的残局，二宫把目光投向场中，看那一身白衣的樱井状态神勇地破坏每一次盟王的进攻。
九十分钟的比赛很快就在紧绷的气氛中结束了，客场挑战的应庆1:0小胜东道主。观众们在终场哨音响起之际便纷纷起身离场，双方队员也在相互致意之后回到各自的休息室。
二宫把几瓶没卖完的水放在同一个箱子里塞进相叶怀中，转身拿起自己的书包准备随着人群退场。却被身后一个陌生的嗓音叫住了：“那个……你们两位请留步！”
二宫和相叶回过头，意外地发现面前站着身穿刚交换来的盟王校队球衣的樱井。
二宫挑挑眉，不答话。
相叶本想热情地上前问好，又惮于身旁散发阵阵寒意的二宫，只睁大了眼睛看着看台边上的樱井。
樱井一瞬间很是局促。其实之前比赛中的小揷曲让他心里很是不安，也想着比赛结束一定要向那位无辜的受害者道歉。没想到当事人没说什么，倒是遇到了一个那么较真的旁人，明明长得一副瘦弱少年样，却硬逼着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低头认错。本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哪能容忍别人对着自己颐指气使，所以倔强地不肯服从。现下比赛结束，虽不情愿再见到那个在众人面前找自己茬的小子，可良好的家教又不容许自己逃避责任，只好磨磨蹭蹭地跑过来道歉：“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痛的。樱井前辈，你真的很厉害，那一记飞铲实在是太有力了！”相叶一脸崇拜，想都没想就原谅了肇事者。
二宫黑着脸拉过激动得手舞足蹈的相叶往出口走去。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问樱井：“你是真的觉得很抱歉吗？”
“是……是啊。”樱井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那好吧”，二宫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那就请樱井前辈买下这些水吧！我也好带爱拔去看医生。”说完指了指相叶怀里的几瓶水。
樱井还是有些愣神，一时间无法消化这没什么逻辑的对话。
见樱井一片茫茫然，二宫跳下几级台阶，凑到他面前：“樱井前辈，这几瓶水我帮你装起来吧？”
近在咫尺的脸庞上嵌着两颗浅棕色的眸子，映照着火红的夕阳，闪闪发光。樱井看得心里面蓦地一紧，_Tun了一口唾沫：“啊，好……”
二宫更是笑眯眯地冲着樱井说：“一瓶1000円，五瓶水，总共5000円。”
樱井在二宫越加明媚的笑容攻势下反应迟钝了不止一个数量级，摸摸身上发现还穿着球衣，正准备去休息室拿钱包，就看到收拾妥当的队友朝自己走过来。
“小润，借点钱给我。”
“干嘛？”被唤作小润的五官立体包子脸少年一脸警惕地盯着樱井身后的笑容灿烂二人组。
“哦，我买几瓶水，整场比赛下来实在是太渴了。”樱井随口道。
松本润掏出钱包：“多少钱？”
“5000円。”二宫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么多！”松本猛地合上钱包，“你们卖什么水的？抢钱啊？”
二宫一脸委屈地望向樱井，樱井赶忙拽住炸毛的松本：“我先借你的，马上就还你。”
“不是借不借的问题，他这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啊！”松本还是不依不饶。
“他要拿钱带那个男生去看医生，你就别计较了，本来就是我的错。”
“那他刚才不去医务室！”松本不知道樱井的脑袋是不是鬼打墙了，整个没有常识。
“医务室现在也关门了啊！”二宫忽然揷嘴道。
“喏，1500円，你快带着你同学去看医生吧。”樱井已经抓过松本的钱包把钱拿了出来递给二宫。
二宫接过钱沾着口水点一点再塞进衣兜，然后朝相叶努努嘴：“把水给他们。”
见樱井抱过纸箱，二宫拉着还想对着那两人说什么的相叶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走远了才听到相叶遗憾地叹口气：“Nino，你真的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一会儿去漫画书店。”
“哦。”
直到两人走出运动场的围栏，松本才推着呆呆的樱井往休息室走去。
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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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死活发不出来？
脚底揩油——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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