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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制服诱惑2012/6/19 2:29:00
雷,虐,狗血,务必慎!TAT
—————————————————-LZID与内容无关无关无关————————————————-
一、
大仓忠义最近的自定义中心任务是让安田章大搬到自己家去住。
为此他处心积虑制定了三套作战方案并分别予以实施。
他于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天高气爽惠风和畅的一天,实施了方案一。
于是当穿着很小的警服的安田从警视厅下班出来的时候,便十分自然地在门口“偶遇”了搜查一课的大仓刑事。
“好久不见,安田前辈!”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大仓意识到剧本的演出效果狗血了。不过没关系,黑剧本白剧本,能抓到前辈的剧本才是好剧本。
“你两个小时前刚来交通总务课拿过资料......”
“啊......都这么久了。”大仓尴尬地挠挠脑袋,没关系没关系,拿资料是因观察敌情需要而衍生出的额外小剧场,剧本依旧是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于是他张口准备说下文:“那个,安田前辈,今晚可不可以......”今晚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叙叙旧然后两情再度相悦彼此抱头痛哭随后十分帅气地说出那句压轴台词“跟我回家吧”最后水到渠成,咏而归。
不得不说,方案一之剧本的确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而大仓之所以决定实施一下这个抽搐的方案,是因为他心中的安田也是个十分easy-going的没有技术含量的前辈。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剧本注定是个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
“今晚有部门聚餐呢,不好意思大仓君。”安田前辈官方地一笑,挥别大仓。
随着穿很小警服的身影渐行渐远。方案一在根本没有开展的情况之下,干脆利落地宣告失败。
经验总结:此方案的失败与方案技术含量无关,因为安田前辈的确应酬在身。剧本是个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只是它没有抓到前辈。
(大仓忠义
记于阳光灿烂的日子)
如果说方案一的剧本只是个简略文案,那么方案二的剧本则已经落实成了具体文本。
他于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天高气爽惠风和畅的又一天,实施了方案二。
“穿小警服的安田前辈在灿烂的阳光中踏上洒满朝晖的警视厅台阶。啊,又是新的一天,我心中这样感叹着,向安田前辈伸出了手......安田前辈那......”正当大仓靠在警视厅门口嘀嘀咕咕复习着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的时候,安田前辈已经走完了台阶,越过他而去。
大仓的惊觉来得还是比较及时的,安田前辈刚要去开交通总务科办公室的门,门把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铃之势变成了大仓忠义之手,他深吸一口气,以饱满的热情迸出了方案二的开场词:“安田前辈下班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事发突然,安田前辈被吓了个厉害,良久,连拒绝的借口都没能找出一个来。
大仓当他默认,露出满意的笑容。
手还被吓僵了的安田前辈握着,直到大仓笑着说了句:“那就下班见!”安田才猛然意识到当前的状况。
穿小警服的安田前辈几乎是以遁门而人的形式立刻钻进了身后的办公室的。直到大仓轻快而外八的脚步声离去,才红着脸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单听脚步声怎么就能听出外八呢?安田前辈抿抿嘴唇,干笑了两声。大仓高兴时走路就会轻快而外八,他其实知道得相当清楚。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知道。
下班时候,安田前辈遭遇了和早晨一样吓人的场景。他刚准备去开办公室的门,门把手就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再度变成了大仓忠义之手。然后大仓按照剧本所写的表情提示,笑出后槽牙:“我们走吧,安田前辈。”
两个人根据剧本的场景设置,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地走进了一家餐厅,有钱的大仓刑事点了菜,多而贵,慨而慷。
“我给安田前辈剥个虾吧?”
安田前辈垂着的脑袋不出意外地摇了几摇。
“要不安田前辈给我剥个虾吧?”
这下安田前辈的脑袋便摇也不是,不摇也不是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剥了一个放进大仓的餐盘里,又把手马上缩了回来。
很好,一切都按照自己写的剧本上演着。
大仓捏起虾很宝贝地放进嘴里,嘟嘟着又道:“安田前辈再给我剥个虾吧?”
安田前辈的脸上的红晕深了一个色度。又剥了一个,伸向大仓餐盘,却放在了大仓突然摊开的手心里。
很好很好。
大仓笑一笑,缓缓吃下去。又道,“安田前辈能给我再剥一个吗?”
声音要温柔,温柔而坚定。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如是提示。
果然,安田前辈踌躇了一下,便又乖乖拿起了一个剥了起来。剥完之后,正要再次送向餐盘的手被一把握住了,然后被举到了大仓嘴边。
“前辈要喂我吃?”大仓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那真是太好了!”
安田前辈瞪大了眼睛,耳根都变成了紫红色,捏着虾的手指微微发抖,大仓凑上来十分缓慢地将食物吃掉,舌尖不时触碰到安田前辈的手指,这样的话安田前辈便露出了各种很有意思的表情。
这部剧的开场无疑很顺利。
随之,安田前辈在剧本无形的指示下,红着脸给大仓剥且喂了各种各样的海鲜。
然而。
处心积虑的剧本毕竟是理论化的象牙塔产物,总有一些意料之外的客观实际,会阻碍情节的正常进展。
比如海鲜吃过量的大仓,还没来得及表达个人目的,便在走出餐厅不久后吐得不省人事烧得不省人事虚得不省人事。
小号的安田前辈将大号的大仓送到医院,忙前忙后,一夜不得片刻安歇。
算计来算计去难免算计了自己。方案二在还没切人正题的情况下,毫无悬念地宣告失败。
经验总结:此方案的失败与方案合理性无关,因为大仓忠义被食物算计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极其不合理的偶然事件╭(╯^╰)╮!剧本依旧是个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只是它又没有抓到前辈。
(大仓忠义
记于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鉴于前两次的失败经历,大仓认识到,剧本只有文案和文本是不行的,于是为确保方案三的万无一失,他准备估测尽一切可能性,将剧本以分镜头脚本的精密高级模式呈现出来。
经过为时不短的准备工作,升级版的方案三基本定型,大仓准备掐算一个合适的时机予以实施。
剧本,必须是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
安田从搜查一课调到交通总务课,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无论从主观上还是客观上讲,这期间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彼此相安无事。所以对于大仓最近的行为,安田有些想不明白。
一年前,搜查一课的安田前辈,喜欢和一大帮人一起高高兴兴去唱歌喝酒,脸上永远有着笑不完的可爱小褶子。
一年后,交通总务课的安田前辈,喜欢自己一个人去唱歌,然后自己一个人喝酒。
就比如今天,大仓在居酒屋门口偶遇了醉得发软的安田。
这次的偶遇,是货真价实的偶遇。
安田扶着墙以及大仓,一边苦笑一边傻笑,举步维艰。
“我送你回家!”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句别无选择的台词可以说。
回家回家,回的必须是安田的家。
这是安田前辈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特别交代的。
好在今晚开了车,大仓将安田车载以人,奔驰在茫茫夜色之中。
大仓没指望从睡死过去的安田前辈口中得知他的住址,只能翻出他的证件寻找线索。
很快,两个人到达了安田租住的公寓。当然,和有钱的大仓刑事相比,这样的居住条件也成为了大仓让安田前辈搬回自己家住的理由之一。
大仓轻轻把安田推醒,架着他上楼。
安田开始迷迷糊糊在包里翻钥匙。
花了不短的时间,总算把钥匙找出来了,安田前辈摇摇晃晃朝着身边的大仓大咧咧一挥手,“你走吧,谢谢你。”
大仓当然不会走,以任何理由。
安田想把钥匙揷进锁眼里,却怎么也对不准,急得直跺脚,大仓想把钥匙接过来帮他,却被安田一次又一次挡了回去。
“算了算了,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屡试无果,安田颓然坐在地上,捏着钥匙,无所适从。很小的人在缩很小的制服里,似乎更小了一号。
这句话,无论怎么听来,都很难过。
大仓立在一旁,片刻不语。
一年前,并不是一个人。他们都不是。
那时候,安田租住在大仓的房子。他们合住在一起,也就是传说中的同居。
这部戏直到现在才瀑露出了苦情戏的最终定位。
很久以前,大仓就喜欢看安田前辈穿制服的样子。人比别人小了好几号,制服也比别人小了好几号,像是玩过家家孩子一样。和这样的安田在一起,大仓觉深刻感觉到自己作为一名大个子刑事的优越感。更重要的,和这样的安田在一起,大仓觉得自己就算从事的是这样危险冰冷的职业,也依然能存葆着天真和单纯。
片刻,大仓缓缓开口:“yasu,跟我回家吧。”
他叫他“yasu”。
一年前,他就是这么称呼搜查一课的安田刑事的。
安田似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疑惑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大仓。
“跟我回家吧,ya......”大仓重复道。
“不许叫我yasu!叫我前辈!”安田大声打断他。很急很大口地喘着气,不过话一出口安田就尴尬了。
啊......“前辈”是不是一个比“yasu”还微妙的词汇呢......他醉醺醺的脑袋开始纠结起来。
大仓和他对视,沉默不语。
安田的回答很明显地给出了答复。
毕竟,如果没有发生一年前的那件事,安田不会因为他而被调职,也不会有如今的情况。
大仓又做了一个别无选择的举动——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灰霾,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大仓的心一点点沉重起来。
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
安田在喝酒时,顺手松开了制服的领带,此时领带松垮垮挂在脖子上,领口大开,露出一大片胸前的皮肤,正正迎着冷风。
大仓怕他着凉,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轻轻给坐在地上的安田系上扣子,然后把他的领带系好。
这个时候,大仓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开了口:“yasu,跟我回家吧。”
这一次,语气里多了几分轻不可闻的叹息。
大仓认真给安田的领带打着结,这个结打得很慢很慢,慢到安田几乎感觉,大仓手的温度,已经渐渐暖热的自己冰冷的前胸。大概是被冷风醒了醒酒,安田低着头看着大仓的手在自己领口,一言不发。
大仓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上落了一滴水。抬眼的时候,看见安田正在用力咬着嘴唇。
领带系好的时候,安田点了点头。
今天,又是一个开始。
可是方案三呢!方案三呢!尚未实施的方案三呢!
天空中静静洒下透明的狗血,淋漓极了。
方案三,在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指示作用的基础上,宣告成功。
经验总结:此方案达到了化无为有化有为无的终极高度。剧本必须是个能抓到前辈的好剧本,前辈抓到了,与剧本无关。
(大仓忠义
记于前辈回归的日子)
那么故事,从此开始。
—TBC—
14 制服诱惑2012/6/30 2:27:00
二、
作为一名刑事的大仓忠义是废柴的,但作为一名厨子的大仓忠义是成功的。
他于二度同居生活的第一个清晨,亲自下厨做了四盘蛋包饭。
饭香得很,万古流芳。
安田前辈被穿围裙的后辈叫醒时,还在纳闷为什么大仓会出现在自己家里。直到两个人围着餐桌以仓三安一的份数食用那四盘蛋包饭时,他那颗从醉梦中清醒过来的脑袋才开始对昨晚的草率决定感到追悔莫及。
安田觉得自己昨晚喝的一定不是酒,是寂寞。所以才会被大仓忠义领回家同居起来。此时安田前辈大脑活动的主要内容,是如何找到一条靠谱的途径进行后悔。
在这样一个宗旨的指导下,安田前辈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吃饭的速度,渐渐心虚地做出了准备将勺子放下并撤离的动作趋势,然而抬头时却看见大仓正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自己,安田前辈的思维咕钮钮转了几转,姑且将这一眼神解读为“吃了我的嘴短”,便又只好犹犹豫豫地将勺子拿了起来。
嘛……其实就这样也不错。
食饭完毕,两人各怀心事一起出发上班,同路同行。
这!当然,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同居生活就这么糊里糊涂如火如荼开展起来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第一天早上两人上班通统统迟到。
对此,安田的领导,即交通总务课课长横山裕表示,他可以咬着牙切着齿不予追究,如果安田能在最短时间内识相地把领带上那打成粽子状的温莎结整出点人样来别再给交通总务课丢人的话。
安田低着头,伸手去摸领带。这个结是昨晚大仓打的,今天早晨穿衣服时,拿起领带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舍得拆开昨晚大仓的杰作,捏着结很小心地重新套在了脖子上。不过看起来,确实很像粽子呢,这样想着,安田在领导面前不由自主傻笑起来。
冷着一张脸的横山桑运作内力,用长且白的手指在办公桌上缓慢深沉地叩了几叩。
安田赶紧收回笑容,慌张笨拙地动作起来。结系得异常结实,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处理的问题。安田又急又有点舍不得拆,捏着领带不知所措。
对于属下当断不断的行为,横山桑的忍耐向来是极其有限的,他猛地起身一把推开座椅跨到安田面前相当专业地进行了解——结——撸的连贯操作,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办公桌上的座椅都还没来得及停止转动。
结是极好的结,比较之下,大仓的水平就只够用来栓水桶。
最后横山桑弹着安田的脑门教训:“以后,让搜查一课那小子来我这里上课听见没有。”
安田机械而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后稍稍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了不得的丰富内容,吓得毛骨悚然。
横山深邃地勾起一个嘴角,招牌笑容。然后让安田把桌上的资料送到鉴识课去。
拿着资料进到鉴识课,安田很不小心地发现,坐在对面的村上课长领带上系着和自己一样的结。
大仓刑事在当天下班回家之后,收到了来自安田前辈的房租。
大仓拿着钱尴尬了良久,最终还是犹犹豫豫揣了起来。
这所房子的卧室有两个,挨在一起,一人住一间。
下班后同居生活的实际情况是,前辈待在自己房间不出来,后辈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客厅生闷气。
大仓房东坐在长沙发上,身边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按照理想化的生活模式,此时两个人应该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风花雪月的八点档,有时发困的前辈靠在后辈肩上,或者坏心的后辈靠在前辈肩上,然后做一些甜蜜的小动作,当然小动作有时也可以演化成......大动作,最后温馨快活地洗洗睡。
理想虽然狗血而崩坏,但现实则抠门得连一滴狗血都舍不得给你。
前辈在自己屋子里收拾搬家搬来的东西。说起来一年前的自己不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吗?屋里的格局没有什么的变动,只是多了一个CD架和一个衣柜。安田想起当年自己常常会兴奋地跟大仓说自己买了新CD,自己又买了新CD,自己终于买到了某张CD,然后大仓说好啊我送你个CD架吧,谁知CD架还没来得及买,安田就搬出去了。至于衣柜,当今天的安田抱着数目惊人的衣服进行整理归纳时,才发现大仓真真是个细心的人。
大仓后辈抱着臂坐在沙发上,听前辈屋里传来的收拾东西的声音。其实刚回家时自己有热情洋溢地对安田说过要表帮忙,前辈却只是低着头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不用哦谢谢,连门都没给他开。为这点,大仓不大高兴。听声音,东西大概是收拾完了,前辈却并没有出来的意思。大仓对前辈的冷淡有点怄气,翘了腿继续坐在沙发上,心里别扭着不主动去叫安田。
其实安田不是不想出去,只是害怕两人同处时的尴尬。一年前的分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安田背叛了大仓”这一种解释。而个中原委,包括自己调职的真正原因,大仓是并不知情的。一年的空白期之后,安田觉得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像以前一样自然地和大仓相处。
大仓板着脸坐在沙发上又等了良久,依然不见前辈出来。屋门紧闭,根本没有一丝要开的意思。时间是催化剂一样的东西,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将大仓的生气程度逐渐升级。然后后辈终于闹起了小脾气,猛得将翘麻了的腿放下来,顺势往地上重重一跺,木质的地板发出不小的声响,而后归于平静。
过了片刻,也许是听见了刚才大仓的跺脚声,察觉到了大仓不高兴,安田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果然看见大仓正盯着自己门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满。被他看到了,安田也不好再把门关上,打开门慢慢走到了客厅来。
走到沙发旁边,安田伸出手,忖度片刻,轻轻碰了碰大仓的肩。大仓别扭地将身子扭向一边,故意不理会他。
安田抓抓脑袋,重新移动到大仓面前,小声问他,“吃饭了吗?你饿了吧?我去做些......”却见大仓的眼睛正盯着餐桌,桌上两盘做好的食物已经没有了热气。
这样一来安田觉得更加脸红,后辈做好了饭等自己出来一起吃,自己却因为怕尴尬躲在屋里不出来。对于大仓的别扭属性,安田早就很了解,因此在这种情况下——
啊......要补偿他才对......这样想着,安田很快坐到餐桌前拿起勺子狼_Tun虎咽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偷偷瞄着后辈的脸,看他是不是生气得差一点点了。因为吃得太急,不小心被噎住了。安田涨红着脸咳嗽起来,大仓只好哭笑不得地放下端了一晚上的架子跑过来给他拍背。
“冷饭表吃了,我去热一热。”这样说着,大仓端起了盘子。走进厨房的那一刹那,大仓突然觉得自己相当贤惠=_=。
饭吃完了,危机缓解,安田前辈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到屋里去了。他从餐厅出来,在客厅与卧室的交界处犹豫了一下,刚要迈步向自己房间走,就听见客厅里有人很重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
安田前辈条件反身寸地僵了一下,只好转身去客厅。
大仓坐在沙发上,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安田前辈便十分听话地坐了下来。
狗血甜蜜生活,从八点开始。
大仓后辈的神奇之处在于,纵使是看白开水一样的八点档,他那纤弱的HHP也能被戳成马蜂窝。他大笑的时候习惯啪啪地拍大腿,起先是拍自己的大腿,然后不知怎么巴掌就转移拍到前辈的大腿上去了。
啪啪啪。
声音很响亮。
嗯,特别响亮。
啪啪啪啪啪。
八点档结束之后,安田比较直接地问大仓,自己明明一年前做了让他伤心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又要和自己住在一起。
“那些我不信。”大仓说得很肯定,“yasu......啊不,前辈调职的原因,并不单纯是前辈所说的不想再看见我这张长满痣的歪脸吧?”
安田目光有些低垂,不置可否。
“当然,前辈不愿意说的话,我可以不问。不过一年前的案件,表面看是已经解决了,今天看来依然有很多疑点,这次我只是想要把真相查出来。”
大仓的声音不大,却是下定了决心的口口勿。
“以及,和你重新开始。”
—TBC—
25 制服诱惑2012/7/26 20:51:00
三、
“重新开始”这样隆重庄严的一件事情,必须应该有个像样的启动仪式。
这个启动仪式的组成元素通常如下:
教堂一个,神父一名,亲友若干,戒指两粒。
↑并!不!能!
不过大仓后辈心心念念的启动仪式最终还是落实了最后一个元素的。
今天下班回家,开车的是前辈,很不可思议地将车座后移,然后单手握把,出发。
安田前辈的唯一的财富就是拥有两条长长的腿,以及一颗男前的心。
“前辈,家里没吃的了。”
“那就在外面吃。”
“前辈请客!”
“嗯。”
其实如果前辈扭捏一下或者小小拒绝一下后辈会更开心的。然而偏偏安田总是会在大仓面前把“前辈”这个角色内涵很认真地去贯彻。这就使得大仓后辈心里有些别扭,前辈前辈,能不能不仅仅是前辈呢?T^T
在很久以前(←一年前),还有很久很久以前(←......),去哪吃吃什么通常都由安田前辈来决定,这次,大仓后辈打破常规,率先做好了决定。
前辈在后辈的示意下把车开到一家烤鸟店门口。
烤鸟店刚刚装修好开始营业。其实这个地方有两点是安田很熟悉的。
第一,?这个地方两个人以前常来,不过那时该店还不是卖烤鸟的。
第二,?新烤鸟店的Logo异常眼熟。
“现在是我家的新店。”说这句话的时候,大仓很注意去观察安田的表情。
“......很好呢。”前辈明显有些惊讶,但惊讶只是一晃而过,随之很快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进去吧,前辈不是要请客吗?”
“好......”
新店的装修是很大仓忠义的。
安田在坐椅上尴尬地与大仓忠义面对面,一时间找不到话题,而对方倒丝毫不觉得尴尬,拿着菜单津津有味看了起来。安田低着脑袋有些局促地转弄着小指上新买的戒指。上班时候的前辈是规矩认真的,不过下班后就会把那些戒指之类的小东西偷偷拿出来戴上。大仓觉得前辈这些心思和小动作很可爱,看着看着就在菜单后面笑了起来。
过了很久,见大仓依然在笑嘻嘻地看菜单,安田前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个......”
“前辈有事?”
“……这不是你家的菜单吗……看了这么多年早就背过了不是吗......”
“咳咳。”大仓有些脸红地清清嗓子,搓搓手,恢复了正正经经的后辈状,终于在自家店里花着前辈的钱吃喝起来了。
后辈花起前辈的钱来是非常大方的,才不会管为了挣这一桌子食物的钱前要给横山桑跑多少趟腿,挨多少个弹指。不过既然后辈吃得高兴喝得开心,前辈倒也没有任何意见,很体贴地给后辈递过来纸巾。
大仓略微顿了一下,把纸巾接了过来,抓在手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低着头先是有些沉默,片刻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对面的安田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当年可都是我给前辈递纸巾呢。”大仓笑了起来。
安田的脸一下红了,嘟了嘟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良优等生前辈。”大仓一边笑着逗他一边双手攥着两个禸串扑面压来。
“别……这样……”前辈的耳根也红了,低着脑袋往后躲。
“别搞得像是我在欺负前辈一样嘛,”后辈攥着禸串委屈地缩回来,“明明当年都是前辈欺负我来着……”
“……对、对不起……”
前辈果然是个擅长破坏气氛的人呢……大仓无力地苦笑一声,默默撸起了禸串。
当年,安田还是一名不良优等生时,大仓少年曾一度对该前辈其持嗤之以鼻态度。前辈矮小、聪明并且坏,爱好是弹吉他、打扮以及欺负人。大仓原本以为自己跟这样一位前辈会是绝对不相往来的,直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至于学生时期的不可思议事件,暂且不提,唯一可以得知的就是,那些事件之后,两个人慢慢走在了一起。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形式上的“走在了一起”,以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组合模式。例如当年前辈曾经命令后辈陪自己逛街买饰品,没有买到就会在吃饭的时候冲着后辈撒脾气,苦命的后辈只好为了给他消气递吃的递喝的递纸巾。没有经历过给混混递纸巾的年月,何以称得上真正的少年!后来的大仓想起学生时代的经历,觉得特别悲壮。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惨虐,毕业后的两个人,最终在真正意义上顺利地走到了一起。
他不用再叫他前辈,开始叫他yasu,sho酱或者yassan啥的。
直至一年前,都是在一起的。
阳光曾经那么灿烂那么灿烂那么灿烂。
工作后的安田前辈渐渐变了呢。
对啊。
不存在永远的不良优等生。
不存在永远的少年。
自然也不存在永远的同路。
……
禸串桑们在大仓的回忆中悲伤地变凉了。
大仓抬头去看前辈,前辈怔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去转弄小戒指。
这样的前辈,似乎一点不良优等生的影子也没有了。
“不用对不起的,当时我很开心的其实。”片刻后大仓说。
安田前辈抬起头来,盯着大仓看了几秒,然后目光开始游移,最后竟轻轻笑了起来,“以前总是和小混混很好,因为这样的话别人就也会对我很好……”
听他这样说,大仓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勉强笑笑,递给前辈一支还有些热气的禸串,“快吃吧,前辈。”
安田直了直身子,接过禸串捏在手里。
两人吃了起来,前辈没有再转他的小戒指。
吃完饭,大仓突然像学生时期一样叫安田:“前辈,纸巾。”
安田抬头时,一只手正拿着纸巾递向自己。
他伸手准备去接。
似乎真的和以前一样呢。
而那只手却拿着纸巾凑到他的嘴角,慢慢擦了起来。
咦?
然后前辈的脸忽然就红了。
所以前辈根本就不用和小混混在一起嘛。
因为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大仓很想这么告诉他来着。
拿着纸巾的那只大仓的手还在自己的嘴角,安田赶紧把纸巾拿到自己手里胡乱抹了起来。
前辈是害羞了。
这样想着,大仓有种得逞的开心。
擦完嘴的前辈整了整衣服和领带,很奇怪地突然正襟危坐起来了。
大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前辈抿抿嘴唇,把垂在桌下的一只手缓缓移到桌面上来。
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手移到了大仓面前。
一枚很小的戒指。
和安田戴着的那枚同款。
“请收下吧。”前辈说得很认真郑重,大仓听来很有一种差一口气的喜感。
按照常理,这样的桥段应该发生在银座的高级餐厅。戒指摆在鸡尾酒边,柔和的灯光在鸡尾酒的折身寸下,给戒指镀上各种明亮的色彩。以及餐厅的钢琴应该狗血而适时地奏响《MARIAGE D'AMOUR》。
而现在,戒指摆放着狼藉的饭桌上,大仓从七扭八歪的盘子间捏起它,险些蹭一手油。
“前辈为什么要送这个?”
“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吗……”前辈这时候低着头说了句更差一口气的话。
啊……真是……太有情调了……大仓嘴角抽搐了两下,觉得自己要哭了。
但是。
好开心。
坐在车上,大仓转弄起了小指上的戒指。
yasu转戒指,估计是因为不安吧。大仓想。为什么呢?
不过,居然这么快就答应重新开始了,倒真的很出乎意料呢。
以后要经常让前辈在自家店里请客,就当是薪水上交!益!
这样想着,大仓把自己邀请前辈来这个地方吃饭的真实目的,慢慢忽略了。
这当然不是个单纯的店,否则,一年前的案件,又要从哪里说起呢?
—雨水凶猛,出行小心—
—学生时期不可思议事件是个番外—
—TBC—
46 制服诱惑2013/2/11 20:01:00
这一更和本番的警服系列没有剧情上的关联。XD
独立短篇,白衣系列,目测两更完结,姑且作为不沾边的番外吧,祝大家新年好!
————————————————————————
Temperature(上)
综合诊疗科的会诊室里充斥着硝烟味。
“这是我的!”高个子的大仓护士理直气壮。
“……明明是我的!”矮个子的安田医生愤愤难当。
“是我昨晚查完房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是我去心外科送诊疗簿之前临时放在这里的!”
两个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争论的发端——一支体温计,无辜又无奈地躺在旁边的桌子上,不知自己最后会落于谁手。
“谁能证明是你放在这里的呢,安田医生?”大仓叉起了腰。
“你...体温计上也没有写你的名字呀!”安田抱起了臂。
大仓一步跨到安田面前,俯身凑近安田的脸,眯起眼死死地盯着他。安田见大仓欺过来,不由自主地缩着肩向后仰了仰,镜片后的眼睛里却依旧流露出毫不示弱的神色。
“这…就是我的……”安田被困在大仓身形的压迫之下,缩在白大褂里非常小声地又强调了一句。
大仓的表情难看了几秒,不过转尔便勾起一个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随后他突然一把从桌上抓过体温计,高举过头顶,“好啊,既然是你的那就过来拿!”
安田顿时又惊又气皱起了眉,抬头看着大仓不讲理的样子,伸出胳膊一跳一跳地去够。
“是我的!”安田一边跳脚一边不甘心地冲着大仓叫,此刻的安田医生好像被气得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拿到了才是你的!”大仓一边举着体温计躲闪一边蛮横地和他争。
忽然,会诊室的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后藤医生……”看见来人,大仓和安田瞬间停止了吵闹,立刻规规矩矩并排站在桌子边向对方问好。
对方拿着文件夹走到旁边坐下,朝两人点了点头,翻起了资料。
“安田君,可以帮我一起整理这些化验报告吗?”
“好……”
“啊,我该去病房了,不打扰了。”随即,大仓护士作温文尔雅状向他们道别。
安田医生眼睁睁看着大仓护士无比自然地将手中的体温计装进兜里,扬长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低温,冬日。
安田独自坐在医院天台的长椅上,安安静静一个人吃午餐便当。
为了躲避在休息室和大仓碰面,他连续一个星期都是自己在天台上吃饭。
大仓和安田闹别扭已经一个星期了,期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尴尬而微妙,有时候相互躲着,谁也不见谁,比如现在;可一旦躲不开了,又谁也不让谁,就像今天早晨的体温计事件。这样的氛围一天一天持续着,并貌似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
真的不能打破吗?安田嚼着饭团,有些发愁。
天台很高,冬天的风把安田的手和手里的饭团都吹得发凉。
和大仓交往,已经三个月了。
不长不短的时间。
一周前,难得两人同休的假期,大仓本想约安田出来吃饭,却被安田以要到学校写实验报告婉拒了。毕业临近,在医院实习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业,不能陪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大仓遗憾了一会儿,便随便约了老家的朋友一同去唱歌。
月黑风高寂寞夜,偏逢醉酒优等生。当大仓从包房出来时,非常巧也非常不巧地迎面看见醉得不省人事的安田正被两个人架在中间,大咧咧地笑着。
明明拒绝自己的理由是去学校写实验报告,现在却竟然出现在这种场合。大仓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过去问问安田,却谁料安田居然几步跨到自己面前,目光涣散地看了自己一会儿,然后胡乱指着自己的朋友,口齿不清地问道:“Okura新交的男朋友吗?”
还没来得及问他却先被反问了这样的荒唐问题,大仓很气愤,“在卡拉ok也能写实验报告,安田医生的确是名副其实的优等生!”
醉酒状态下的安田和正常状态下的安田完全是两个Mode,他那颗醉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消化不了大仓的话,只是踉踉跄跄地在大仓身边晃荡了片刻,然后忽地朝大仓鞠了一躬,“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哦!”
莫名其妙!
鉴于是在公共场合,又考虑到安田确实喝得神志不清,大仓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没有发作,皱眉看着安田一帮人又笑又唱渐行渐远。
喝!酒!误!事!这是安田次日醒来之后得到的第一结论。
昨天的实验报告出乎意料地顺利,早早就写完了,于是研究室的同学便一起约了出去唱歌。至于碰见大仓之后的所作的一切愚蠢行为,安田保证那绝对是出于酒精桑不负责任的嗾使!
可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解释,再真实的解释,听起来也像是欲盖弥彰的借口。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从此便微妙了起来。
很小的一件事,使感情出现了一个小缺口。
两人的感情世界原本是一个温暖的空间,一旦打开了这个小缺口,就会不断地往外散热,于是空间渐渐变冷,原先的温度已然保持不住。
这样的缺口,是“解释”所不能填补的。
以后再也补不上了吗?这是不是感情发展的必然归宿呢?
一段感情的开端,总是炽热而充满激情的,而当过了初级阶段,就会慢慢降下温来,最后彻底冷却,是这样的吧。
——矛盾在升温,感情在降温。
现阶段的情感状态,似乎如此。
胃有点难受,没有食欲。安田正准备把剩下的半个凉饭团放回便当盒时,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吹着冷风吃凉饭会刺激胃的,医大的优等生难道不知道这种常识?”
充满关切却很不中听的一句话。听到这话,安田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很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似的,又温暖,又有些疼痛。不出意料,是大仓,安田抬起头,看见大仓穿着护士服正站在天台人口的地方。
大仓看见安田放下手里的便当盒,从长椅上站起来面向自己。
又宽又肥又长的白大褂套在矮小的安田医生身上,怎么看怎么滑稽,白色的长衣摆下露着很短很短的两截小腿,大仓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笑。
“我……”我不用你管。安田本想这么回他一句,可转念想想,上次的事是自己不对,而且大仓刚才确实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实在没有这么说的立场,便改口道,“我当然也知道!”
大仓倚在天台人口的门边,没有接话,只是强忍着笑继续打量眼前的安田医生。
安田思忖了片刻,两手在白衣上不自在地抓了抓,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大仓的眼睛开口了,“Okura…还在生那天的气吗?”
不知道是因为提起了这个问题还是怎么回事,安田站起来就感觉有点头痛,脑袋变得晕晕乎乎。
大仓怔了一下,随后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把双手揷进护士服的口袋里,岔开了话题,“我还以为你要说体温计的事呢。”
“那个明明就是我……”说到体温计,安田正要再次声明自己的所有权,却忽然觉得身体有些重心不稳。
“谁让你抢不到!”大仓接着和他争辩。
“……”
可安田医生这次一个字也没说,直直朝着身后的长椅仰面倒了下去。
大仓吃了一惊,立刻朝着安田跑过去,“喂…喂!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别这样呀!”
而安田依旧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大仓心中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蹲下身一脸焦急地轻轻晃他。
“安田医生……ya、yasu!”
风丝丝缕缕吹过来,不带一点暖意。
大仓伸手探向安田的额头,非常烫。
?“喂、yasu,我就是来还你体温计的啊,我的刚才找到了,yasu、yasu……”
安田此刻套着白大褂闭着眼躺在长椅上,看上去很憔悴,似乎比以前更加瘦小。
是最近又瘦了吗?因为上次的事?
真是笨啊!早就不生气了好吗!我要是还在生气的话就不会跟你闹了呀!
yasu总是……读不出空气里的温度呢……
大仓护士皱着眉咬了咬嘴唇,一把将安田医生抱起来,急步离开了天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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